妖猎手-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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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算瓷器易碎的损耗,要知道一口瓷瓶就算是瓶口豁了一个米粒大的残损,这口瓷瓶的价值也就不到原本的三分之一了,这也是为什么陆路的商队多是贩运丝绸,而走海运的商船则携带大量瓷器的原因。
毕竟瓷器这东西太娇贵,向阿里这么的一路颠簸过去大马士革,恐怕真的要从瓷器变瓷片了,阿里放着易赚钱的丝绸而贩运瓷器本就不寻常,加上故意估高货物价值跟神态上的破绽,很容易就被钟道临看出不妥,加上钟道临本就有要事在身,也就不想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故此才稍一发觉阿里言不由衷,立即退走。
行过有一个土丘,钟道临跳下虎背,正打算将黑虎重新封印后驭剑而行,突然听到后方传来了几声熟悉的呼唤,扭头看去,只见阿里骑着头骆驼,正一深一浅的正朝自己狂奔而来,边跑边扯着大嗓门呼喊,他身旁的两匹骆驼上坐着两个与其同样打扮得阿拉伯人,三匹骆驼正在阿里三人的皮鞭的猛催下使出吃奶的劲儿朝自己猛赶。
钟道临没想到阿里会追上来,大有兴致的停下来等着三人,顺便将小黑封印回了乾坤袋,沙漠的气候实在不适合啸岳地虎跟疾风月狼活动,如果再这么骑着黑虎走下去,说不定黑虎的眼前也会时不时突然一黑。
如今钟道临身边只剩下了小黑跟小风,雷鹰跟火麒麟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打定主意能自己解决的还是不动用神兽,毕竟在这鬼蜮一样的死亡沙海,二小的功力大打折扣,对付些沙盗还行,要是在这鬼地方指望黑虎跟那些魔宫宫主拼命,没准小黑就被人俘虏炖虎鞭汤了。
此时的阿里三人已经各自驯导骆驼跪在了沙地上,先后跳下了驼背,带着脚背扬起的阵阵沙土朝钟道临跑了过来。
阿里跑到钟道临身前,二话不说就是捧着他的手又亲了几下,似乎也知道钟道临不爱好这个,虽然有些遗憾可还是恋恋不舍的放下了钟道临的手掌,抬头盯着钟道临的眼睛愧疚道:“阿里不配跟恩人做兄弟,也不配执行这次光荣的使命,奉至仁至慈的真主之名,赞美真主,安拉至大,请恩人能够宽恕阿里的不敬!”
钟道临经过先前的事情已经对阿里没什么特别的好感,敷衍道:“你追上我就为了得到我的宽恕,这事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好了,我走了!”
说罢就要离开。
阿里慌张的展开双臂拉住了钟道临,惶然道:“奉至仁至慈的真主之名,我不怕遭黑夜笼罩时的毒害,皆因安拉至大,钟道临,及时你不愿意宽恕阿里的冒犯,也请将万千信徒的希望,真主的启示带回圣地麦加吧!”
钟道临闻声愕然道:“真主的启示?”
阿里虔诚的冲麦加方向跪倒,最终默念了一段经文,接着才异常肃穆的对钟道临道:“安拉至大,我已经没有能力将至仁至慈主的启示带回圣地,我看得出,你是真主挑选的师徒,只有你能横穿这死亡的沙海,穿过异教徒的包围,将真主的启示带回麦加,即使我甘愿为真主献身,却……”
“到底要我带什么东西回麦加?你们不是要回大马士革么?”
钟道临疑惑中粗暴的打断了阿里的话。
阿里想到自己欺骗救命恩人的事,老脸微红,紧跟着摇头道:“不,大马士革要去,因为那里有异教徒的信物,上帝遗留在人间的圣器碎片,能够破坏它,就能永远组织可耻的十字异教徒的入侵!”
说着,转为无比虔诚的神态,低呼道:“安拉至大,马上就要斋月了,我要求你带往圣地麦加的是伟大的先知默罕默德将真主持续二十三年谕示而整理的《古兰经》原本!”
“什么!?”
钟道临几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也不敢相信当年默罕默德历经二十多年回忆得到真主谕示而整理成篇的伊斯兰第一圣书《古兰经》手写版居然在阿里的手里,这就好比让他相信有完整无缺的《启示录》与新旧约《圣经》。
换一种说法,那就是太上三清当年炼丹成仙的过程完整地记载于典籍中,佛陀三严成佛的心灵感悟被文字详细记录,你不需要去悟,只要照着做就行,而阿里告诉钟道临,我有这东西。
基于东西方人的长相遇到特别事件,反映出来的不同神态问题,阿里以为钟道临表情传达的感情是“安拉至大”,并没有想过钟道临目前其实是在想“真有安拉?”
所以,阿里虔诚而又满意的暗中点了点头,用压得极低的声音说出了《古兰经》“原本”的藏处。
“砰!”
在钟道临又一次被震惊的同时,更让他感觉像是在做梦的事情发生了,在一声巨响下,一朵红花从阿里的耳垂后开起又迅速凋谢,而阿里则突然双目空洞,庞大的身躯不受控制的倒在沙堆上,头下面的沙土被迅速的阴红。
阿里再说完藏经地点的同时,万没料到自己会被突然掏出火铳的同伴射杀。
一道金光忽然而至,另一个阿里的同伴整个头颅从脑袋上搬到了土地爷的新家,直挺挺的随着阿里倒了下去。
安拉至大,这两人的确争先恐后的去寻找自己的真主了。
只是似乎有些不情愿。
也太突然了点。
钟道临被阿里突然的被偷袭致死惊得呆了一呆,射来金光的同时就知道不妙,根本来不及动手就看到了另一人的惨死,双目血管立即红光隐现,睚眦欲裂,这才看到一只金色的蝴蝶在沙地上翩翩飞舞了几下,凭空消失不见。
远处的笑声越来越近,钟道临偷眼看去,就看见一道粉红色的人影流星赶矢一般的朝自己高速射来,心道一声“娘的不得了!”
狠心将阿里的尸体朝前踢出,向持火铳的那个内贼飞去,迅速的幻化出两道人影朝这个活口攻去。
阿里和他的其中一位忠诚伙伴去见安拉后,知道《古兰经》藏址的就只有自己和眼前的这个似乎不信安拉的叛徒,这个伊斯兰内的犹大叛徒显然是等到阿里说出藏址后才发动,而来人一定就跟在己方四人的不远处,娇笑声正是为了骚扰他的灵觉,哪怕他被分心一会儿,就可以赶到近前将他搏杀,钟道临拿定主意,一定要在来人赶到之前搏杀这个内贼,否则就真得满盘皆输了。
这个内贼能长期隐伏在阿里这个虔诚的伊斯兰信徒旁,并且让阿里相信如果数出来三个指头,那么除了自己外的两个当中一定有个是这小子,所以才会把他带来,你说这个内贼会是个棉花枕头么?
当内贼看到钟道临突然将阿里的尸体朝自己踢过来就知道对方要干掉自己,急忙连着后退几步,一边后退一边双手持火铳朝阿里尸体的两旁虚影连轰了两下,他只要阻挡钟道临一会儿,等到来人到达,就不怕钟道临能逃得掉。
于是疾步退后的同时,用双手握着的两个火铳射出了弹丸,“砰砰!”响了两声。
可惜火铳无法连射。
钟道临这时候发动了全身的功力,踩在沙子上的双脚几乎是踏着沙土的表层快速移动,只在沙地上留下了浅浅的一道道脚尖点出来的小坑,一声尖啸传来,来人已经离他只有不到十丈的距离了,不敢再犹豫,他知道成败在此一举,干脆闭上双目,就靠着这两发弹丸出膛后和空气的摩擦声判断着进击路线。
他要贴着弹丸走,不能停下哪怕分毫。
枪声响起的同时,内贼或许是因为做贼心虚的原因,后退的双脚踩着松软的沙土,终于出现一丝停滞。
就这一微小的瞬间,钟道临双目神光暴闪,完全不理会身侧拍来的一掌,口中厉啸一声朝内贼利箭般的闪电射去,双掌毫无保留的使出了从未用过的十成功力,狠狠地印在了内贼的胸口。
就听到一声沉闷之极的撞击声响起,随后就是骨骼噼噼叭叭断裂的脆响,无边无际的庞然巨力如山洪暴发般汹涌的朝内贼前心冲来,内贼这除了钟道临外唯一的活口被蕴含全身功力的一掌轰的双脚离地,水平朝后喷血抛飞,“咕咚”一声摔翻在三丈开外的沙敦前,全身骨骼寸断而死。
“嘭!”
钟道临全身的功力尽在双臂,精神力完全的锁死在内贼的身上,再也防备不了侧后印来的一掌,一道绝伦无匹的杀气从侧后惊涛骇浪般猛然冲来,他被来人在空中轰翻出去丈远,打着横的狂吐鲜血,在地上滚了十几圈才勉强停住不动,身后的沙地被他吐出的鲜血印的点点鲜红。
面部埋入沙土的钟道临全身酸疼,口鼻中灌进了沙土,换一个人呛都能呛死,筋骨欲裂,但却不致命,知道对方是手下留情,双手按住地面的黄沙把头从沙土里拔了出来,张口咳出一口带着沙土的淤血,狠呸了几口吐沫,忍痛扭头,咧嘴朝来人笑嘻嘻道:“小子见过花灵儿姐姐,多谢姐姐手下留情!”
来人一席粉红色薄纱罩住了婀娜多姿的凹凸身材,裸露在外的手臂晶莹剔透,白皙的小腿肚反射着阳光,一双刺金线的绿色绣花鞋轻轻的踩在脚下的沙地上,俏脸上弯弯的眉毛向上微微扬起,坚挺小鼻子下的朱唇红润欲滴,说不出的抚媚。
可这国色天香且有某种妖媚骨姿的美人,如今白皙无瑕的脸上一双杏目却是充满杀机,狠狠的盯着嬉皮笑脸的钟道临,凶残凌厉之色充盈了双眼,正是花灵儿。
钟道临撑着地面翻了个身,一屁股坐倒在滚烫的沙地上,伸手拍了拍身上沾着的黄沙,嘻嘻笑道:“花姐姐这些日子怎么这么有空闲,天天在沙漠转悠呢?哎,万一姐姐把那么细嫩白皙的肌肤晒黑了,都不知道要有多少男人为此伤心欲绝呢!嘿嘿!”
钟道临说罢还裂开大嘴给了花灵儿一个“甜甜的”微笑,一副满不在乎,吊儿郎当的模样,嘴上虽然这么说,暗中却不住内视着周身大脉,争取时间疗伤,边跟对方胡扯,边思考着脱身的方法。
花灵儿被钟道临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乐了,虽明知在逗她笑,仍忍不住笑得要以手掩嘴,喘着气笑骂道:“小鬼,姐姐的人被你给打发掉了,你拿什么来赔给姐姐?”
花灵儿对钟道临甜甜的一笑,双手卡腰,轻声笑问道:“姐姐不去找你,你反倒跑来坏我的事,奴……姐姐该怎么处置你才好呢!?”
这一实力倒转,花灵儿也不自称奴家了,似乎感觉占便宜作同辈中的小长辈比较解恨。
钟道临心中暗惊,被花灵儿一掌轰伤的经脉不知道被她做了什么手脚,居然留在他经脉中充当了占山劫道的,一旦自己的真气从中通过,就会被截留下来一大半,而且留在他经脉中的这股气体还通过这样不住增强,如果再不停运功疗伤的话,光这股异气就能把他的经脉给冲断。
听到花灵儿完全不把自己手下生命当回事儿的调侃,不由嘴角一牵,露出一抹苦笑道:“本来小弟以为是那小子听到姐姐的声音要伤害姐姐,这才闹出了误会,小弟任凭姐姐处置,打手心罚站都没有关系!”
钟道临装出一幅苦瓜脸,可怜兮兮的望着面前的花灵儿,心中怒骂:这娘们用的什么手法?居然把老子经脉全给封了。
第十卷(大漠妖踪)第九章来人是谁
花灵儿收起笑容,俏脸一寒,钟道临就觉得从花灵儿的身上朝自己不断地发出冰冷刺骨的寒气,就算在大漠中失去一半功力的他也能感到刺骨的寒冷,就听花灵儿冷冷道:“钟道临你不要跟我装疯卖傻,东西到底在哪里?给我说出来!”
“咦?”
钟道临挠挠头,脸庞闪过讶异之色,坐在地上道,“灵儿姐姐也知道小弟最近精神方面欠佳?哎,那都是外界谣传,其实小弟能吃能喝,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哪会记不住藏哪里,嘿,您听准喽,昆仑山玉虚峰灵宝洞……进洞第二个路口右拐……再右拐……厄!”
“嘭!”的一声,钟道临的身体离地飞起朝后飞去,被花灵儿抬起的脚尖踢中下巴,轰然仰天摔翻在地,闷哼一声爬不起来了。
花灵儿甜甜一笑,盈盈迈步走到钟道临倒地的身旁,情深款款道:“钟郎要不要再编点东西出来,拿你解闷真不错,不过姐姐可没兴趣在这大热天的听你胡扯!”
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薄如蝉翼的小软剑,轻轻的放在钟道临的咽喉大动脉上,冰冷的感觉传来,凉得他全身一激灵。
钟道临刚刚惊喜的心情随着软剑搭在脖子上而消失无踪,刚才花灵儿一脚虽然将他踢的脖子一阵刺痛,正在说话的牙齿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不过从花灵儿脚尖传来的气流却使得他留在经脉中的异气被吸走若干,他甚至希望花灵儿能够多踢自己几脚,没想到换来了一把不知名的软剑,这玩意儿可不能多来一下,肯定没搞头。
嘴上挤出一个笑容,钟道临笑道:“姐姐需要知道什么,小弟绝对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被姐姐这么个凉东西指在脖子上,痒痒的有点怕,我这人从小最怕别人吓我,胆子特别小,被人一吓就容易失去记忆,万一想不起来姐姐要问的事儿,那多不好,你说呢灵儿姐姐?”
花灵儿被钟道临说了愣了一愣,从小到大无论是师们长辈还是那些凡夫俗子,见到她不是被其绝世芳容迷的昏头转向不知所以,就是被她冷酷绝杀的手段弄得服服帖帖唯唯诺诺。
从来没有像钟道临这般明明见过她的手段又不被她容貌所慑的人,居然十几年前到现在,从头到尾跟她插科打诨,胸前的一阵闷疼传来,使她想起了几日前被钟道临所伤之事,心中恼怒,一脚撑在了钟道临的腹部之上,使得他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花灵儿看到钟道临吐血,没来由的心中一紧,后悔刚才踢得太重了,钟道临却暗道踢得好,胸腹之中的经脉被花灵儿的这一脚又踢得撞开了不少,带走了几条辅助脉的异气,使得他的活动能力大为增加,比起内伤来,就算是再吐上几口血他都愿意,却不知道花灵儿正为刚才的一脚而后悔。
沙天相连的大漠,尘土就像是浓重气体不住的上下浮动,沙子雨点般打在躺在地上的钟道临身上,绕看他急旋看,细小的沙粒无孔不人地钻进他脖子和衣服去。
没有层层厚巾对眼耳口鼻的遮盖,呛得钟道临一阵发懵,赶忙封闭眼耳口鼻,改为内呼吸,精神力大为降低的他,没有发觉这突然来临的沙尘。
湛蓝清澈的天空蓦地昏黄污浊起来,愈来愈显得阴沉,狂风大作下天很快的暗了下来,沙子伴随着狂风没头没脑般吹来,沙粒狂飞乱舞,劈头劈脸朝二人打过来。
渐渐的,天地间的轮廓变得模糊不清,沙粒随着无数威力强猛的旋风迅速扩展到整个空间。
花灵儿看着地上眯眼闭嘴的钟道临轻叹了一口气,他这才发觉沙尘只要一接触到花灵儿的外围就好像碰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墙壁,全都被挡在了圆形的气罩外面,顺着圆球的外层飘飞,这正是妖族花灵儿师门的护体大法“妖灵罩气”。
施展时出现的景象,使得第一次得睹如此秘技的钟道临看得生出了兴趣,同时又对护体法功有悟于心。
只见花灵儿缓缓的将肩上的火红薄纱取下用右掌朝上托起,口中轻吟:“降本浊末,清生万物,沙浊之源,天地皆归,七星令静!”
花灵儿手中的红纱随着她口中的咒言缓缓的升上半空,忽然变得如太阳一般刺眼火红,好像能够散发出来万道光华,而后天地间仿佛一下子静了下来。
钟道临的耳中再也听不到沙石在空气中疾转的呼啸声,头顶的红纱变成了一个不住旋转的红銮伞一般,将沙石悉数的挡在外面的空间。
钟道临明白花灵儿是怕失去功力的他被沙尘呛住才祭出秘咒遮挡风沙,心中感激,正要出言感谢,突然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笛声,声音通透清远,惹人遐思,即使在这样飞沙走石的鬼天气中,仍然显得那么悠闲洒脱。
正要侧耳细听,就看到花灵儿脸上浮现出从没见过的凝重神色,不由分说就从地上拉起钟道临。
“快走!”
花灵儿在钟道临耳边说了一句就传过来一道气体,将他经脉间的禁制尽数除去,只是两指紧摁住了他的内关,稍一用力就能让钟道临经脉寸断,对地上的三具尸体看也不见,拉起他就走,钟道临不得已下随着花灵儿纵身朝前疾驰。
二人不知道在茫茫沙海中跑了多久,天已经慢慢的黯淡了下来,太阳逐渐西沉落下,西面红霞万道,把天边的黄沙染得半边天鲜红一片,天地间一呼一息的节奏,丝毫不会受到人间悲欢离合的影响,不多时,大地已经是黑夜的天下,只有从西方天盖和大地交叉的地方才能看到一丝昏黄。
花灵儿拉住钟道临停在了一处小湖边的绿洲,望着不远处静静的湖面傲然立定,夜晚的大漠沙海宁静而美丽,只有清风抚过湖面和沙丘的声音在耳边“沙沙”作响。
二人刚到的时候,这片绿洲显然还没有完全醒来,绿宝石一般的湖面上,十几片极小的尖形树叶静静的围拢在一起,仿佛一群酣卧的婴儿。
没多久,月亮出来了,周围的雾气开始流动,绿洲醒了,她翻转慵懒的身子,睁开朦松的双眼,享受着凉爽的夜晚,周围的气温下降的极快,刚刚还热的喘不过来气的钟道临,这会儿却感到了一丝凉意。
花灵儿拉住钟道临的手,双颊微红,手中一发力,将他带的坐倒地上,轻笑道:“钟郎既然闭口不说,那就和姐姐打个赌如何?”
“噢?”
坐倒地上的钟道临索性往湖边的空地上一躺,二郎腿一翘,晃晃悠悠道:“灵儿姐姐打算如何赌法?赌注又是何物?”
钟道临表面悠闲,心中叫糟,经脉又被这狐狸妞给封死了,打是打不过,想骗她更是没门,再胡搅蛮缠恐怕也没戏,她究竟要赌什么?
他甚至在想,真不行就算把还俗后的贞操搁这儿了也就是了,好像这媚妞这些年来对自己是越来越有兴趣的样子,失身在这样的尤物手下也不吃亏嘛!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起来。
花灵儿看到钟道临不怀好意的目光,吃吃而笑,瞟了他一个媚眼道:“咱们就赌道临的自控力好了,如果钟郎忍不住起了男人反应,那就算姐姐赢了,如果姐姐输了,随便任你处置!”
“什么!?”
钟道临听得头皮一麻,大叫倒霉,没想到花灵儿居然是赌这个,嚷嚷道:“不行,那不是姐姐作弊嘛!明知道男人……哦?”
花灵儿不等钟道临说完,就把芊芊玉手放在了他的小腹上来回抚摸,双眼逐渐露出了烟波媚色,娇嗔道:“姐姐第一次跟人打赌,男人家大丈夫要让着人家嘛!”
说完又“噗嗤”一笑,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