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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龙女札记-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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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我真的是为了抑制战鬼才出生的,那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错了。不然的话,我不会像现在这样,抑制着战鬼的本性,却任由它们在战场上吃掉无数人,无数魂魄。”
  “这我就不知道了。”君言冷淡道,“因为当年的那一场罪过,整件事在我族中都是最重要的秘辛,非族长与圣女不可知晓。我刚才说出来的就是我族人知道的全部一切了,太尉再询问我族中其他人也是没有用的。”
  “是什么东西……制造了我?”
  “当年的方子已经随着老族长的升天而长埋黄土,我无从知晓。但是你身上既然有着我族人的气息,想必当初是有人为了你的出生而血祭的,或许就是上一个圣女。”
  “我的出生又是为了什么?”
  “抑制战鬼之恶。”
  “但我没有抑制,我只是引导了它们的恶,把恶带到了其他的国家……带给了其他人。”
  “我不知道。”
  洛玄沉默地看向君言,半晌,眨了眨眼:“我知道了。”
  他漠然转过身,迈向庭院。
  君言单手抚上门庭,脸上闪过一丝悲悯,她红唇微动,似是要说些什么安慰之语,但最终,她只是清冷道:“太尉,我把我所知道的都已经告知于你,还望太尉高抬贵手,对我族人……放过一马。”
  有风吹起洛玄的长发,发丝飘浮间,他冷漠的声音随着风传来。
  “我不知道,也许吧。”
  我不知道洛玄听到这些话后是什么心情,但我知道,这一定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在那之后,我的眼前就总是漫天飞舞的海棠花瓣,和那一方不动如山的石凳与石桌。
  那一壶茶,他也再没有动过。
  五月初二,洛玄奉公子庭之命,跟随公子庭游湖出巡。
  不过,有洛玄在的地方,众人都噤若寒蝉,我听洛玄说过“只要天下一天不定,陛下就一天不会动我”,看来就算他兴致来了随手杀个大臣,公子庭也不会怪罪他。因此也怪不得别人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惹恼了这一位主,死得悲惨。
  公子庭看在眼里,他在船中眺望了一番外面大好的山水风光,最终挥挥手,让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洛玄下去。
  “那些贼人的胆子还不会这么大,朕暂时无虞。洛玄,你先下去吧。”
  不像公子庭身旁急着要开口阻止的宦官,洛玄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龙船。
  不知道沉新和我说的关于洛玄的传说是不是真的,但我看洛玄对公子庭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他是死是活与他也没有关系,只是现下日子无聊,他才听命于公子庭而已。
  不知道将来有一天,会不会出现一个能让洛玄真心效命的人呢?
  会不会是那一位十公主?
  真是让我期待啊。

☆、第38章 长冥·言(木)

  门帘一动,站在外面守卫的小太监被响动声惊醒,迷糊着瞥了一眼,就被从船舱里走出的人给吓得跌下了凳子。
  “将将将军……”
  他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请安行礼。
  同一时刻,守在外面的水军和禁卫军也一同下跪行礼。
  “见过将军。”
  洛玄没有理会他们,一步步走到甲板的最前方,有些迷茫地看向船外的万顷江湖。
  在洛玄的这一段记忆中,我发现他的脸上总会时不时出现这种迷茫的神色,仿佛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又该说些什么。
  他坐在石凳上时一直面无表情,可我却觉得,此刻他心中所想的,和坐在石凳上所想的,是一样的。
  也或许,什么都不想。
  因为没有事可以让他想,值得他去想。
  若君言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就是一个人在山林间长大,与野兽为伍,以恶兽野果为食,或许是他天生的不同,让他没有彻底成为一个野人,但也足够孤独了。
  好不容易成为了天策太尉,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可是因为他身边常年跟着的战鬼恶兽,宫中也无人敢靠近他,更别提与他搭上话了。
  怪不得他对人命的态度随意得漠然,或许……他到现在也没有遇上一个值得去珍惜的生命吧。
  洛玄静静地站在甲板,远眺这一片山湖的大好风光。
  日头很高,但也不算太热,天气正好。岱色的山峰连绵一片,山脚与船下是碧色的湖水。
  洛玄出来时,湖面还是静止的,如万顷碧玉,而等他站到船头,抱着刀远眺时,有微风扬起,湖面随之晃动,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等一阵风把遮住日头的白云吹走后,洛玄像是被阳光刺到了眼般眯着眼低下头,呆呆地盯着脚下缓缓流逝的湖水,有些出神。
  即便洛玄没有开口,但是训练有素的侍卫也仍然在行礼后的下一刻站了起来,继续执行着守卫的指责。
  只有那个跪在地上的小太监,浑身发抖着不敢站起来。
  洛玄低头看着脚下流逝的湖水,出神了半晌,直到远处传来一阵兴奋至极的叫好和吆喝声,他才像是被惊醒一样,转头问那跪在地上的小太监:“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回、回将将将军,那边的船是公主们乘的,许是公主们在玩、玩乐。”
  “公主……?”洛玄微微蹙眉,神情似在回忆。“十公主,是叫周言吗?”
  “回将军,公主、公主的名讳不是我们这些下人乱叫的。不过……小的曾听人说过,十公主的名讳,是、是有那么一个言字。”
  “是吗……”冷淡地回了一句,他看向笑闹声发出的方向,神色莫名。“你起来吧。”
  “谢、谢将军。”
  “我有事,要先行一步,若陛下问起,就说我稍后就到。”
  “是。”
  洛玄的身手很敏捷,他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到了另外一艘游船上。
  与龙船华丽的装潢不同,这一艘船虽然也尽显富贵,却多了几分女子气,就连船门处的门帘也是坠了大小不一的珠子,在阳光下反射着透亮的光芒。
  这几艘游船通过甲板处搭的桥连在了一起,洛玄登上的这一艘没什么人,笑闹声都从隔壁那艘船上传来,这一艘则显得有些冷清了。
  不过,冷情归冷情,该有的富丽堂皇也是一样不缺。
  洛玄登上船后,守在门口的护卫齐齐下跪:“见过将军。”
  洛玄看也没有看他们一眼,直接就问道:“周言呢?”
  “回将军,属下不知将军口中那人为谁。”
  “十公主周言,你们不知道?”
  “回将军,属下不得直呼公主姓名。”
  “我问你她人呢?”
  “公主有些晕船,正在里间休息。”
  洛玄抬眸看了一眼船舱门口的门帘,思忖片刻,道:“陛下怕有奸人作乱,派我来护卫公主。”他说着就要掀帘进入,却被护卫拦住。
  “将军,男女有别,将军若要护卫,在外间保护公主即可,不必进去。”
  洛玄眼一抬,面无表情地横了他一眼。
  那护卫面色一惊,却仍然尽责地挡在他身前,坚持道:“还请将军谅解。”
  “让开。”
  “请将军不要为难我们,这是属下的指责。”
  “你让不让开?”
  “恕属下难以从命。”
  “好。”
  洛玄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个护卫,右手一横,长冥便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让开。”
  这下子可算是捅了马蜂窝,周围的十几个护卫一下子都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将洛玄团团围住。
  “将军!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滚。不然我就杀了你们,你们的命没有那么值钱。”
  “将军!”
  “哎哟,外面这吵吵闹闹的,都是在闹些什么呀?”就在他们僵持不下时,船舱里传来了一个声音,门帘被人掀起,一个宫女打扮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
  “公主她头疼着呢,你们还在这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你是何人?!”
  在那宫女见到手持长冥的洛玄,面色一白,直直地往后倒在了地上。
  ——洛玄一个手刀干脆利落地劈晕了她。
  一不做二不休,在周围侍卫有所反应前,洛玄已经手腕一抖,刀光闪过。
  顷刻后,周围侍卫全部摇摇欲坠着倒在甲板上,因着是在游船上,这些护卫都为水军,并没有身着厚重的铠甲,是以倒下时并没有发出巨大的声响,加之附近又爆发出一阵吆喝声,这声音竟完全被盖了过去。
  洛玄看着在地上躺得横七竖八的人,轻蔑地哼了一声,掀帘入内。
  与公子庭的龙船不同,这艘游船中设了层层叠叠的帷幕,被窗外的风一吹,帷幕便随风飘动起来,再辅以那丝丝缕缕的女子香薰,更是平添了一丝莫名的意味。
  “姑姑,怎么去了这么久?”就在洛玄一步步靠近时,帷幕里传出了一个婉转灵动的声音。“外面发生什么事了?还是那些人又闹出了什么幺蛾子?”
  洛玄脚步一顿。
  “周言。”
  里面顿时没了声音。
  洛玄的神色就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片刻后,帷幕被一只芊芊素手掀起。
  周言身着一袭淡粉的仕女装,黛眉杏目,额间细细描着一朵金色的莲花钿,原本那些闪闪发光的银饰也没有戴,而是在公主髻上插了五株缀着珠子的金钗,端的是一温婉优雅的高门闺女之态。
  不过这也只是表象而已。
  她一开口,那温婉优雅就成了摆设。
  “洛将军?!”
  洛玄微微颔首:“周言。”
  见当真是洛玄到来,周言又惊又喜,她放下帷幕,走向洛玄,笑盈盈道:“将军怎么会在这里?是阿爹派来保护我的?”
  洛玄摇摇头:“不是。”
  “那你……”
  “我跟随陛下游湖,奉命保护他。陛下现下安然无虞,就让我随意走走。我没有认识的人,就来找你。”
  “找我?我……”周言眼睛亮晶晶的,她笑起来时和沉新很相似,都是眉眼弯弯,眼中似凝着一汪碧水,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眼。“这么说,我是你的朋友了?”
  “相熟之人罢了。”
  周言神色一僵,好像被一盆冷水当头淋了下来。
  “呃,这样啊……那也不错!熟人总比陌生人来得要好!既然你来找我,那……那我们谈些什么?还是玩点什么?不过我今天有些晕船,可能没什么精神,不过你来找我我还是很开心的!对了……我们应该能谈得拢吧?我听说洛将军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连阴兵都被你御下,我也算是挺聪明的,所以我——”
  “周言,你似乎对我很是热衷,为什么?”
  “……什么?”周言似乎被洛玄冷淡的脸色吓到了,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洛玄,手指缠上垂在肩旁的发丝,半天才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事一般笑道,“大概……大概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吧,我喜欢长得好看的人。”
  她笑得灿烂,好似这个理由是理所当然的。“除了阿爹之外,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洛玄一愣,若是往常,他是定不会理会这种无稽之谈的,只是现在,他居然没有转身就走,而是很认真地道:“我不知道我长得好不好看,但是,我觉得陛下长得不好看。”
  周言一愣,紧接着就是震怒:“为什么!”
  “他皮肤皱,脸色黄,而且还有很长的胡须。”洛玄面无表情道,“很难看。”
  “不许你说我阿爹的坏话,”周言咬唇瞪他,“是你眼睛有问题,不是我阿爹长得难看!”
  “陛下就是很难看。”
  “你眼睛有问题!”
  “你和陛下不同,你长得很好看。”
  “说了是你眼睛——”
  周言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若口而出,而等她意识到洛玄说了什么时,已经没有来不及愣怔害羞了。
  一个人影破窗而入,发出了一声巨响。
  在周言反应过来之前,洛玄已经拔出了长冥,一刀解决了那个刺客。
  血液喷薄而出,周言脸上沾了点点血渍,她愣着一张脸,看上去已经吓呆了。
  洛玄解决得很快,但同党来得也很快。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有无数道黑影从窗户和门口闯了进来,将洛玄和周言团团围住。他们每个人都一身黑衣,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容。
  洛玄手持长冥横于身前,冷声道:“你们是谁?陛下不在这艘船上。”
  其中一人冷笑:“要的就是你身后的那个女人!识相的就放下刀,我留你一条狗命。”
  洛玄微微摇了摇头,有些茫然地低声自言自语:“居然还有人没有听过我的大名?”
  他把刀鞘塞进已经吓呆了的周言手里,神色在瞬间冷峻起来,在这一刻,他犹如深渊中举刀面对着我和沉新的鬼将。
  杀伐之气四溢。
  “我是洛玄,统领万千阴兵的天策太尉洛玄。”他眯起眼,“我肚子饿了,所以要你们所有人的命。”

☆、第39章 长冥·言(水)

  正是盛夏的日子,又值午间,蝉鸣声是此起彼伏,不见间断。
  天策府中的海棠花早已凋谢,剩下的都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灌丛树木,遮挡了大部分的日头,只剩下点点斑驳的葱绿透过窗棱洒在榻上。
  洛玄就在这斑驳的树影中闭着双眼,神色平淡,似在小憩。
  窗外的蝉鸣一声接着一声,听在人的耳中,能使人越发困倦起来。
  洛玄自然也不例外,只是正当他闭着眼把头缓缓转向一侧、即将睡去时,他忽然耳朵一动。
  下一刻,他睁开黑不见底的双眼,从榻上坐了起来。
  外面蝉鸣正盛,夏日骄阳。
  他坐在榻上默然了片刻,伸手拿过一旁的单衣外袍,反手披在身上,下榻走出了里屋。
  天策府中是一如既往的寂静,除了蝉鸣之外再无声响,只是随着洛玄在府内幽径中一步步地走下去,除了蝉鸣之外,有另外一种声音逐渐夹杂在了其中。
  低声、却又急促的交谈。
  “公主,咱们还是别了吧……”
  “是啊公主,奴婢瞧着这天策府阴气森森的,就好像、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探一样,怪渗人的。公主,奴婢胆子小,可受不了这些,咱们还是走吧……”
  “哎呀,我都说了不要跟着我,不要跟着我!你们几个怕就怕,死拽着我做什么?再这样下去袖子都要被你们几个扯破了!”
  “公、公主,海棠说得对,要是被春意姑姑知道,我们让公主来了这儿,那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让你们几个回去——”
  “公主,咱们还是回去吧,这儿冷飕飕的。木兰,你说是吧……?”
  “是,奴婢觉得……是挺冷的。”
  “公主,您可千万别再往前走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住口,本公主是你随便使唤的吗?再在我耳边叽叽歪歪,就自己掌嘴!”
  “公、公主,奴婢——”
  “周言。”洛玄披着外袍,左手握着长冥,从回廊处的尽头走了出来,神色漠然。“你到我这来干什么?”
  不同于洛玄的淡然处之,那几个一直劝着周言回去的宫女在见到洛玄的一瞬间俱都惨白了一张脸,说不出话来。其中一个年纪较小的宫女甚至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幸好她足够机灵,干脆就行了个大礼,只是声音和后背有些颤颤巍巍的。
  剩下的几个宫女连忙颤声着行礼。
  洛玄眼风扫过她们几个,没说话,也没多做停留,而是看向周言,漆黑无光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
  “洛玄!”周言倒是没怎么害怕,她甚至带上了有些兴高采烈的笑容,上前走了几步,又在离洛玄一尺之遥时顿住,视线在她几个贴身宫女的身上转过,平声说了一句,“你们都起来吧。”
  那几个宫女便起身不提。
  没有理会她的几个宫女,周言的视线直直地落到洛玄右边的胳膊上,这才收敛了快要溢出来的笑容,神色间染上了几许担忧:“洛……洛将军,你的伤好了吗?我听说阿爹要派御医给你诊治,不过都被你赶跑了,没有治成。”
  洛玄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重新问了一句:“我问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找你啊。”周言面色惊讶,似乎很奇怪洛玄会执着于这个问题。“那天你为了保护我受了伤,我又听阿爹说没有御医敢——呃,你不肯让御医诊治,所以就想把宫里的药材给你一点,这样你也好早点好起来。”
  说到这里,她忽然啊地叫了一声,想到了什么似的睁大了眼:“糟了!我忘记把药材带过来了,木兰海棠,你们两个快回宫去拿一下!”
  “我不需要那些东西,这些伤只是小事,很快就会好。”
  “那怎么行,受了伤就要好好调理,将军这几天不是也没上朝?我阿爹很关心你的伤势呢。”
  “我从来不上朝。”
  “那……那也要治伤,木兰海棠,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赶快回宫啊!”
  被周言点到的两名宫女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位宫女抿了抿嘴,许是被逼急了,也不顾洛玄在场,碎步走上前,附在周言耳旁,急急地小声道:“公主,君臣有别,男女有别!更何况这一位还是洛将军!洛将军啊!您、您就不怕他——”
  周言面色一变,甩开那宫女的手,面带怒容地骂道:“说话走着心点!男女有别?哪里来的男女有别?我大洛不比前夏,不推崇礼乐,民风开放。这男女有别四个字,给我听着不算什么,若是被某些人听到了,就不怕再掀起一场风波吗?木兰,你以后说话给我多过过脑子!”
  她这突如其来的疾言厉色让我惊住了,也让那宫女白了一张俏脸,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应了声是,再不敢多嘴。
  果然,就算这位周言姑娘面上再怎么灵动可人,但她骨子里还是流着帝王家的血,教训起人来疾言厉色的,让人不敢不听,和我那大哥有的一拼。
  不过她这一番大义凛然的话是为了大洛的礼乐着想呢,抑或是因为那宫女方才在言语中对洛玄有不敬之处,只是寻个由头喝骂一顿,或是不让那宫女的话说全,让洛玄听见,我就不知道了。
  周言的这一通发作让她身边的几个宫女都噤若寒蝉,不敢再造次,洛玄却仍是维持着那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只不过眉头有些皱起,眼睑也半闭着,看上去被吵得有些头疼。
  果不其然,他打了个哈欠,冷淡道:“你们几个真吵,都给我退下。”
  周言一呆:“我没吵啊……我不会再吵了。”
  “没说你,”洛玄闭着眼蹙眉,“除了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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