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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淡扫娥眉-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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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傅铁衣的婚事去年谈的时候交涉的时间实在太长,这都要怪你母亲犹疑不决……此事虽说是一直秘而不宣,但如此旷日持久,如何还能瞒得了有心之人?连陛下都知道了,恐怕你们的事想知道的也就都知道了。既然陛下知道了,又如何能任由你和傅铁衣顺利成婚……阿瑟,你以后一定要记住,朝堂相争之事,不过就是一个‘密’字。所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唯有事事小心谨慎,方才是长久持身保家之道。”
  “说起来这件事也要怪我和你祖父太大意了,李六尘突然把柳桓从家里赶出去的时候我们就该想到不对的。那时候我们以为有河西增兵之事碍在中间,张氏咄咄逼人,她需要我们助力,不会轻举妄动。没想到竟然是在这儿等着我呢!我说前些时候你们刚到上都之时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呢?原来早就预备好了李六尘这个法宝。”
  “您是说皇帝陛下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祖母大人?”赵瑟不敢提自己的揣测,小心地问苑国夫人。
  苑国夫人嗤笑一声,说道:“自然是了。不然你以为只为了李六尘看上了你的子周,进了宫跪在她面前梨花一枝春带雨的那么一求,她就会好心地下旨赐婚,我不应都不行吗?”
  赵瑟的脸微微一红,垂下头去,低声说:“祖母大人也看出来了……”
  “你一个小丫头都看出来了,我怎么还看不出来!”苑国夫人拉着赵瑟的手说:“其实你也不必太担心,李六尘究竟是不是真喜欢男人还说不定呢!他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依我看全在咱们皇帝陛下的一念之间。这个孩子也真是可惜了,明明神仙一般的人物,只因生在了帝王之家,就被她拿来当棋子使唤……也亏得李六尘人才了得,多少人明知道是圈套,还要抢着往里面钻!还是咱们家阿瑟啊,是我赵家的女儿!”苑国夫人欢喜地捧过赵瑟的脸,疼爱地亲了一口。
  “真的呀……”赵瑟瞪大眼睛。
  苑国夫人笑了笑,转换了话题说道:“今天早朝之后,陛下突然召见我。第一句话就是要为你和秀侯赐婚。我一听就知道是为了傅铁衣。可是事情来的太突然,完全没有来得及准备,周旋了半日才勉强让陛下答应看你的意思再定。还好我们阿瑟争气,关键时刻不耽于美色,不然祖母可就真不知如何是好了。这件事情子周功劳不小,我须得好好赏赐他才是……”
  赵瑟摸不清祖母大人是否在套自己话,想了想问道:“陛下为什么不愿意我和傅铁衣成婚呢?”
  “真是傻孩子!”苑国夫人轻点赵瑟的额头,微笑道:“阿瑟,你说咱们和张氏差在哪呢?一般的名望,一般的家世,一般的爵位,一般的官职……”
  “是兵权?”
  “对,就是兵权!”苑国夫人颌首道:“一旦傅铁衣和你成婚,我们和张氏也就没什么区别了。陛下她当然不希望再有第二个张氏出现,一个就已经很头疼了。这完全不是制衡的问题……”
  “算了……这些事情等你科考之后再说,总会慢慢都让你明白的。”苑国夫人摇摇头,认真地说,“夜长梦多,为了避免横生枝节,我和你祖父会尽快安排你和傅铁衣的婚事,让你们立即正式结为夫妇。阿瑟,你要有个准备。子周那边,我相信也不会有什么差错……你要是觉得不好开口,祖母可以帮你……”
  “会尽快安排你和傅铁衣的婚事,让你们立即正式结为夫妇。”
  听到这一句的时候,有一阵眩晕像拍岸的怒涛一样从赵瑟脑后的颈骨卷到顶心,让她的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即使是用尽全力拒绝了秀侯李六尘原来也还是这样吗?一切都没有区别!赵瑟想,我还是要取别人,还是要取傅铁衣……既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答应李六尘算了!或者这样和十一的转机还要大一些……
  人生的际遇往往就是就是这么可笑!
  因为忠贞所以难以忠贞下去,因为守诺所以难以坚持下去。
  赵瑟拒绝李六尘的时候,万万不会想到竟是她自己把自己赶进了死胡同。
  事情很明显,她接受李六尘,所有的人——除了素未蒙面,云端之上的皇帝陛下——都会和他并肩战斗。她不接受李六尘,那么顺理成章,她就得接受傅铁衣。那么,为了她的十一,她只能孤军奋战。
  怎么办!赵瑟有些绝望地转着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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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瑟儿……瑟儿……”苑国夫人的声音像叫魂一样响在赵瑟的耳边,“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好吧,祖母来和陆子周谈。你这个孩子,就是情意太重,心肠太软,连侧夫都要怕,日后可得给你好好改改……”
  “不,不用了,祖母。”赵瑟勉强露出一个苦笑,“我已经告诉过子周,子周他……没什么的……”
  “那就好……”苑国夫人拍拍赵瑟的脸说,“真是个小姑娘啊!等到了祖母这个年纪,就算你再想为男人发愁都愁不起来喽。到时候你才知道年少的时候是多么的美好,就算是苦笑和哀愁回忆起来也是甜蜜和贵重的。好好珍惜吧……”
  之后,她转换了笑颜,掰着手指头有些苦恼地皱眉计算着:“主要还是河北那边的匪事麻烦。都这么多时日了,气焰不但没有被压制住,反而还有了愈演愈烈的架势。最近傅铁衣的奏报上说,流寇在太行山附近异常活跃,不但时常南下河北肆虐,甚至捉到机会还会西出河东。真是奇也怪哉!太行地势之险天下少有,八陉关隘俱有重兵把守,固若金汤,流寇靠什么能进出自如呢?傅铁衣主持平寇,□乏术,这个时候要调他离开河北回上都,那是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啊!可他不回上都你们怎么成婚?要不然送你去河北完婚?”
  赵瑟立即摇头,摇的频率极为欢畅。苑国夫人却也同时摇头否决了自己的馊主意。
  “不好!你马上就要科考了,考完还要授官,许多事情你也要开始慢慢学了,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上都!我和你祖父商量商量再想想办法。眼看就要年尾了,这土匪总要过年吧……只要河北局势稍有缓和,我立即就把傅铁衣弄回上都跟你完婚。阿瑟,乖孩子,你别着急……”
  我不急……我一辈子都不着急……赵瑟灰心丧气地在心里念叼着,看起来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赵瑟总觉得自己祖母大人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拉皮条的,她就忍不住笑了。
  其实,赵瑟对自己这毛病挺深恶痛绝的,越到关键的时刻,越到紧张的时候,她就总是会不由自主地走神,没由来的胡思乱想。并且,她总有本事从这些胡思乱想中找出笑话来。
  “怎么又发起呆来了?想什么呢?”苑国夫人问。
  赵瑟随便拎起来就说:“陛下她万一要是打算把傅铁衣傢给公主,祖母你该怎么办?”说完之后,她猛然省悟到自己的胡言乱语,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算了。
  “你说什么?”苑国夫人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赵瑟一番,很无奈地叹息着笑了,笑声中包含着对无知少女的宽容和放纵。
  她说:“你这孩子胡思乱想什么?公主可是和一般的士族小姐不一样!你取傅铁衣做正夫,大不了让人家议论一下有失身份,不守门第之规,勉强还能马虎过去。公主可是想都不要想,公主正君必须系出名门,这是祖制。陛下她就算再想,这个算盘她也绝对打不响!”
  “立寒门之后为公主正君,皇室宗亲会答应了吗?士家贵族会答应吗?其他的藩帅会答应吗?满朝的书生腐儒会答应吗?陛下真要是一时糊涂非要如此,纵然不至于危及天下,公主这储君的位子恐怕不用别人来赶就做不下去了。至少张氏第一个就不会对寒门出身的男人俯首称臣,更不可能接受张氏的公子屈居他之下。出身这种东西是谁也没办法的,旁人取了傅铁衣就是一大助力,公主取傅铁衣就只会降低她自己的身份。”
  “可是……“赵瑟迟疑地问,“傅铁衣可以对抗张氏的河西军啊?”
  苑国夫人摇头而笑:“武力的确是重要的东西,可是不要忘记一点,掌握武力的是藩帅,藩帅都是男人。就算他们有横扫天下的力量,最后还是不得不找一个血统高贵的女人,把一切都双手奉上。所以,藩帅是男人怎么样都行,女人就必须小心堤防。这就是卢文谣在军功正盛之时被赐婚燕王的真正原因。”
  “瑟儿,你要记住,天下的根基是士家与贵族。民心啊,兵权啊,都是流水一样的东西,转眼间就会烟消云散。这些东西只是被我们拿来用的,凭他们自己是不可能成事的。河水只能在河床里流动,漫过了河床就是滔天的洪水,必遭天谴。瑟儿,祖母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会以为陛下她会为了转瞬即逝的东西而危及大郑的万年根基呢?最近,有什么奇怪的男人和你谈过这些吗?”
  “不,没有!我只是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赵瑟心中一惊,断然答道。
  祖母话语里最后隐含着的凉意让她心惊胆颤,她根本就不敢说出陆子周曾经和她谈起过这些的事。同时,祖母的话也让她疑惑不解。这一番话和以前父亲、九叔、子周和十一跟她说过的都不同。他们都很自然地崇尚力量,却很少在意归属问题。而祖母,她一再强调的则是归属和决定这种归属的天命。真不知道这究竟是年龄的区别造成的,还是性别的不同造成的。
  赵瑟想:肯定是因为年龄,年纪越大的人就越喜欢把一切都归结于天命,并且,她们总执拗的认为,过去已经存在了上千年的东西还会永远存在下去。
  在赵瑟一本正经的思索着那些听起来太过玄妙和深奥的问题的时候,苑国夫人已经站起来活动着肩胛离去了。她的样子有些慵懒,如果忽略了脸上的皱纹的话,神态和语气很像一个活泼的小姑娘。
  她一脚跨出门槛,抱怨道:“哎呀,又要去忙了。说到公主的大婚,既然你大哥必须要傢给公主,咱们就得尽力试一试能不能从张夏的手里把正君的位子替他夺过来。每一天都有这么多事情,累死我了!有的时候,真有点恨不得窝在家里什么都不做才好……”
  苑国夫人离去之时的这一番抱怨,像休止符一样结束了赵瑟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于是,赵瑟终于把那些虚无的东西抛在一边,开始为家里会尽快安排她和傅铁衣的婚事这件迫在迫在眉睫的大事发愁。
  私奔?要不然找子周商量?或者以死相胁?割腕、上吊、服毒、跳河……赵瑟想到最后自己都觉得没劲了。这些东西实在是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这个时候,赵瑟才不得不承认,在家族的利益和自己的意愿之间,根本就不存在任何权益之计。她必须要放弃一个,可前者她没有权利放弃,后者她又愿意用生命来捍卫。她不知道其它家族的女儿们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反正在她这里,所谓的两全其美就是彻头彻尾的胡说八道。
  发愁发出这么一番结果来,实在太也让人丧气。赵瑟觉得为这事一夜白头好像也不算怎么光彩,所以她干脆就厚着脸皮只当啥都没发生。也就是说,她毅然决然地采用了传说中无往不利的掩耳盗铃大法。
  不管怎么说,天一入夜,赵瑟就像逃命一样地躲进了只属于她自己一个人的雕花大床,连沐浴都草草了事。
  元子是个尽职尽责的好侍儿。无论白天发生了多少如同惊涛拍岸一般的大事,他都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若无其事的安排好赵瑟今天一早就交代好的事情。所谓今天一早就交代好的事情,当然就是指赵瑟要十一的小眼线米饼暖床的之事。所以,侍奴们一揭开帐子,赵瑟一看见米饼蜷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还装模作样的摆出媚眼乱飞的勾魂神态,她就不由自主地抿嘴而笑。
  宽衣解带,上床搂住米饼,还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口,顺便赶走在内室服侍的侍奴。侍奴们掩好帐子,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退开。赵瑟放开米饼,米饼就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一纸书信,双手递给赵瑟。之后,他就像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嗖”的一声窜到床最里面的一角,缩在被子里,双手牵着被头,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赵瑟。
  赵瑟大觉有趣。因为十一特别说过不准自己和这米饼滚到床上去的话,这时候,她就特别想“调戏调戏”米饼。她冲米饼招手,哄道:“米饼,过来,别躲那么远,我抱抱。”
  米饼立即闭上眼睛,缩着头猛摇。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在鼻翼上投下阴影,看起来非常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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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吧!”赵瑟够不着米饼的脚,就去扯被子。于是,米饼就把被头拉得更紧了。两人就这样像拔河一样你来我往地僵持了好长一阵子,米饼有点胆怯了,赵瑟才终于把被子扯走了,将米饼赛雪一般的肌肤留下在冬日里黑夜的熏香暖床上。
  米饼翻身坐起,仍是抱着双膝坐在床角,可怜巴巴地小声对赵瑟说:“不,我不敢,十一哥会把我扔到冰窟窿里去淹死的……小姐你不要欺负我……”
  “我不欺负你,你过来吧。”赵瑟玩儿得很开心,继续逗他道,“我不会告诉你十一哥,你别怕!”
  “不……”米饼的意志相当坚定,摇头。他往墙角又努力缩了缩,浑身都在发抖,眼泪仿佛都委屈得要淌出来了。“小姐,我冷。”他说。
  装得太像了!真不亏刺客之王的手下!赵瑟在心里感慨。现在是冬夜不错,可她的卧房内室可是暖如阳春三月,冷什么冷?赵瑟有点无聊的扔了被子给米饼,举了举手里的信问:“这个你是怎么带进来的,你身上连一件衣服都没有,藏在什么地方才瞒得了人的?”
  米饼从兜头罩下的被子里挣扎出来,捂着嘴呵呵地笑了。之后,他一翻手,掌心就多了一个半寸左右的珠子。他将珠子拿在手里,左旋右旋地忙了一气,珠子就从正中分开,是空心的。米饼四顾着拉了床上的一方绢帕不知怎么一团,便叠成了小小的一块儿,正好放进珠子里。他将珠子往嘴里一送,就吞了下去。等了一会儿,他拍拍胸口,吐出珠子,打开取了绢帕出来。展开一看,绢帕皱巴巴的。米饼将绢帕和在掌心,闭上眼睛,双手经过的地方,绢帕平整如新。
  果然好本领!赵瑟点头赞叹。若非有如此神技,十一何以能人不知鬼不觉地与自己传递书信?
  “你睡觉吧!”赵瑟吩咐米饼。
  十一啊,我怕是要对不起你了!
  赵瑟斜倚在大迎枕上,将十一的书信合在自己的胸口心口这样想着。她觉得她自己简直没脸再去看十一写给她的东西。拖了很长时间,天仿拂都该亮了,赵瑟才终于展开书信来读。
  一如既往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深情。
  最后有一段内容,十一看似用平淡无奇的语调很随意的写下来,在赵瑟读来确如惊涛骇浪一样敲击着她的心房。让她又惊又喜,又期盼又担忧。
  “不知道下一次的书信能不能按时送到你那里。如果没有,千万不要担心,我没有事,只是换一个地方而已。在一切都安顿好之前,可能没办法送信回去。”
  “一定要想我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换地方,不知道是谁下的命令,这座边城三分之二的军力都要被调走,听说河西还有很多边塞的守卫要有变动,我还没打探清楚。不过有一件事情挺奇怪,目前我的上司,就是现在我呆的这个边城的将军,正在和我谈一桩买卖,似乎是刺杀乌虚一个大臣。一定是老赵多嘴,他才会找到我的头上。不过,阿瑟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保证他没和任何人提起过……”
  “我准备答应他。别担心,阿瑟,不过是从操旧业而已。现在我干这个还是比打仗在行多了——你可别生气,刺客我到底做了十来年,军人我才做了几个月,总要点时间的……如果顺利的话,阿瑟,我想我有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把我们还有一千七百九十五天的约定期限缩短一大半。”
  “另外,还有一个好消息,你听了一定高兴。明年开春的时候,我可能有机会去上都一次。干什么去我还不知道,但只要能回去见到你就好,这也是我和那位将军谈的条件之一。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好好准备,等我到上都的时候……”
  事实上,公孙玉的这封信件里隐藏着将影响大郑历史走向的重大事件。如果赵瑟这个时候拿着这封情书去找她的祖母,那么很多说不清楚是幸运还是不幸,很多说不清楚是轰轰烈烈还是荡气回肠的故事可能都不会发生。然而,这时候的赵瑟彻底沉浸在对公孙玉的爱恋与愧疚中,大多数值得注意的细节她都忽略了。
  赵瑟的脑中也曾有一些怀疑一闪而过,比如为什么河西各个边城的守军要有大的调动呢?冬天的时候边关飞雪,道路阻塞,两方都要歇下来过冬,从来不会在冬天调兵。难道真如河西大都护在请求增兵的奏折里所说的乌虚将要大举叩关吗?比如她的十一要去刺杀的什么人?为了什么原因?
  这一切怀疑,在赵瑟这里,在保证她的十一安全与隐秘的前提下,都是微不足道的。不用想赵瑟也知道,如果把这封信拿到祖母的面前,她和十一的事情将不可避免地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祖母为了傅铁衣手中的兵权,为了她和傅铁衣的婚事畅通无阻,一定会有一些非同寻常的手段施加在她的十一的身上。
  或者是温和的、含情脉脉的,或者是断然的、不留后患的。不管是那种,都不会是什么好事情。那样她和他都完了。赵瑟一点都不怀疑,她的祖母或许对皇帝陛下的阻挠暂时无可奈何,但是,要抹煞她的十一这样一个存在,绝对是连一个两指来宽的条子都不必写的。
  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赵瑟最终选择了彻底的沉默。
  这对她来说,是幸还是不幸,目前还根本都无从无从判断。赵瑟只是知道,沉默是她唯一的选择。
  几天之后,也就是宣华二十三年的十二月一日,一个对赵瑟而言如同晴天霹雳一样的消息毫无预兆从天而将,震得赵瑟摇摇欲坠。
  在这一天,皇帝正式颁下圣旨:因为河西增军之事,廷议多日不能决断,所以特别召诸镇边帅回都会商。这其中,就包括正在河北主持平寇的河北道节度使、武成侯傅铁衣。
  据说,朝廷百官大多数反对动辄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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