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血染衣-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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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中来道:“小弟也未料到,这是怎么回事?”
花深深冷冷道:“有人要挑起你们决斗,无论你们是胜是败,是生是死,他们都是赢家。”
秦中来默然。他不知道“他们”指谁。
花深深道:“只要稍稍一想,就不难看出这是一个阴谋。郑愿前脚刚到金陵,以前的一切就抖落了出来。他们是想让那些恶鬼的亲人后代来找郑愿算账,所以,有这么一场决斗,让那些想杀他的人看一看他的身手武功。岂非绝妙?”
秦中来 愕然道:“是谁在幕后?”
花深深冷冷:“是谁把决斗的时间地点泄漏,谁就是幕后人。”
郑愿轻叹道:“秦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这就去君子庐。”
秦中来道:’‘好。”
花深深道:“且慢,这里的人,要看的是决斗,不给他们一个交代,只怕说不过去。”
秦中来一怔:“交代?”
花深深道:“你们先花里胡哨地乱打打一气,打得越精彩、越吸引人越好,然后你们边打边走,最后腾身而去,只是去的方向最好和去君子庐的路相反。”
秦中来 道:“这……这不太好吧?”
他的君子本性袒露无遗,他不愿骗人。
郑愿刚想说话,秦中来已退后几步,朝四周观众团团一揖,朗声道:“各位,在下金陵秦中来 ,因和这位郑公子有些私人恩怨,需要了结。无端惊动各位,在下实感不安,劳各位空跑一趟,还请各位原谅。”
观众顿时哄叫起来,他们都觉上当了。他们都失望得要命。
但哄叫声再响,也压不住秦中来清朗的声音:
“在下将请郑公子夫妇离开这里,到……别处说话。
各位自回,夜凉露重,伤了风不是好玩的。各位,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
说完这句话,场中已飞起五条人影,众人都觉眼前一花,再睁眼细看时,场中空荡荡,除了一地的月光,什么都不见了。
他们总算不虚此行——他们毕竟还是“看到”了什么叫做神奇的武功,什么叫做鬼神莫测。
但受骗的感觉是如此真切,以致于他们中的许多人开始破口大骂秦中来和郑愿没种、不够英雄,这些人和另外一些仍认郑愿为恩人的人顿时相互指责,接着便是恶言相向,然后拳脚交加。
他们本是来看别人决斗的,现在他们自己倒混战起来了。
一乱而不可收拾。
处在正中间,是杨雪楼和他的刑堂高手,以及金陵武林朋友,他们对眼前的变故也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恰在这时,山脚下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吼声;
“都给我住手!”
这响声是如此宏亮,如此富有震慑力,以至于山上混乱为之一窒,众人的目光都朝吼声起处看去。
那大吼的人却已一溜烟般冲上山来:“打什么,打什么,打什么?”
众人先都愣住,吃惊地瞪着这个人,简直比看见个能用两条腿站着走路的猪还希罕。
这个人被散着头发,光着膀子,也光着两条腿,连脚上也是光光的,只在腰间缠着女人的裙子,那裙子上还掖着一个红兜肚儿。
这个人的右手拎着把剑,左手抓着大包袱,怎么看怎么古怪。
众人大笑。
所有的人都大笑。
这个比会用两条腿站着走路的猪还要希罕的人,就是匆匆赶来的大侠宋捉鬼 。
只可惜我们这位大侠这个样子实在不像是个大侠客,倒像刚从妓女床上被赶出来的大嫖客。
芦中人走了,小二吁了口气,但这口气刚松到一半,眼前就已“冒”出来一个人。
一个老婆婆。
小二僵住,脸也一下扭曲,好像受了极大惊吓,他似乎想喊,却偏偏一点声音也发不出。他似乎想跑,但两腿都在哆嗦。
这个老婆婆,就是他的“干妈”。
老婆婆凝视着他,一脸都是怜悯惋惜的表情,她叹着气,摇头头,喃喃道:“我真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小二哆嗦的更厉害了。
老婆婆叹道:“我一直都很信任你,我甚至收了你做干儿子,没想到你居然吃里扒外、居然想害我。”
小二努力挣出一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嘶声道:“我…… 我,…··不是,…··”
老婆婆道:“你几时被那个老太婆收买了?”
至于“那个老太婆”是谁。她就是不说,小二也知道。
小二忽然深吸一口气,站稳了。用一种狗急跳墙似的口气说:“干妈,你别逼我太甚了!”。
老婆婆显得很吃惊,又似乎很欣赏他突如其来的勇气,她摇着头,轻轻道:“啧啧啧,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变成这么有骨气的人了?难得,难得!”
小二脸涨得通红:“干妈,我没有想害你,我没有存心想害你。”
老婆婆摇头咂嘴:“听听,听听!多会说话呀!你不是存心想害我?我让你跟他说你干妈是我吗?我让你咬那个老太婆一口,你倒反咬起我一口来了,亏你还是我把你养大的!唉…·现在这世道真是变了,真是变了,我年轻的时候,啧啧……”
小二好像已豁出去破脸了,大声道:‘’反正事已经这样了,干妈你老就看着办吧!”
老婆婆瞧着他,忽然正色道:“我不惩罚你,我保证不动你一根汗毛,但你一要告诉我,她是怎么收买你的。”
她叹道:“我就是这一点想不通,我给你金钱、美女,锦衣玉食,你还想要什么?”
小二不答。
老婆婆柔声道:“你告诉我这一点,我绝对不难为你,毕竟是我把你养大的,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就算是报答一下我的抚养之恩,你也该说对不对?”
小二挺起胸,大声道:“尊敬。”
老婆婆一呆:“你说什么?”
小二面上放光,声音也坚定了:“她没有用一文钱来收买我,也没有用美人、美酒,名马宝剑,古玩珍器,但是她尊敬我,在她那里,我觉得我自己像个人,也的确是个人。”
老婆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尊敬?像个人?”
小二道:”一点都不错I”
老婆婆喃喃道:“好一个若若!好一个紫雪轩!看来我是一直都低估了你。看不出你居然能让这么个不中用的小混蛋挺起腰跟我说话。”
小二怨毒地道:“不错,在你眼里,在快活林,我是个不中用的人,是个小混蛋,你看不起我,所有的人都轻视我,但我结果还是让你上了回大当!”
老婆婆干笑道:“也不见得算什么大当,芦中人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利客,他那两下子,只不过是小孩子的玩意儿,他想对付我,嘿嘿,还欠一把火候。”
她的声音又变得柔和了:“可是你呢?你马上就要死了,我养大了你,你反过来害我,像你这样的人,生来就不该受到别人的尊敬,你不配。”
她摇着头,叹着气,转身慢吞吞地走了。
小二呆呆地站在那里,面色惨白,口中喃喃念叨着:
“我不配?我不配?”
掌柜的上楼,瞪眼道:“马上就有生意了,还呆着干什么。下去招呼着。”
小二机械地走向楼梯口,刚走了五步,就再也走不动了。
一条毛巾扫在他脖颈上。
掌柜的冷笑道:“主人不杀你,我可以杀你。”
第二十七章 第一战
婴儿的啼哭声嘹亮而且愤怒。
这刚出世的孩子在仇恨谁呢?
秦中来僵住,郑愿等人也吃惊地站住了。
他们就静静地僵立在君子庐外,静静地倾听着那个婴儿的“控诉”。
秦中来 的脸白得吓人。
花深深心中忽然有了一种惶惑——难道红石榴的孩子,真是郑愿的?
如果不是,红石榴为什么咬死了郑愿不放?红石榴总不致于连自己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乱说吧?
如果是,她又该怎么办?她该如何面对红石榴,如何面对那个孩子,如何面对郑愿?
郑愿心乱如麻。
他万万没有料到,红石榴居然已有了孩子,这孩子的父亲是谁,他知道。
是毛大,是济南城里已死去十个月的青皮。
然而,别人知怀疑他是这孩子的父亲。
他该怎么办?
秦中来忽然道:“各位请回,秦某无心待客。”
郑愿不出声,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秦中来冷冷道:“君子绝交,不出怨言。郑兄,秦某从此和你绝交,就此别过,告辞。”
郑愿还是不出声。
秦中来 缓缓走向他的家门,他一直没朝另外四个人多看一眼。
月华如水。
可郑愿心中,却觉天地间暗得要命,让他透不过气来。
花深深默默地凝视着他,她想安慰他,可是找出不一句话来。
阿福夫妇会意地相互看了一眼,走上前来,阿福嫂轻道道:“小姐,咱们该回去了。”
花深深点了点头。
阿福也低声道:“兄弟,秦君子人在气头上,一时拗不过弯来,等他清醒些,他会收回那些话的。”
郑愿苦苦一笑:“不会的。”
阿福道:“秦君子是个明白人,他该清楚你没有骗他。”
郑愿点点头:“他已经清楚了。”
花深深忍不住心里一跳:“他清楚什么了?”
郑愿道:’‘我没有骗他。”
花深深虽仍有点不太相信,但一颗心总算放下了,她感到一阵轻松。
阿福道;“既然秦君子已经清楚了,又何必说那些 话?”
郑愿缓缓道:“他是为了红石榴。”
阿福默然。
阿福嫂轻叹道:“这位秦君子,倒也真是位至情至性的人,就是只怕,…··唉!”
她怕的仍是红石榴居心叵测。
郑愿嘶哑着声音道:“红石榴已经……已经……”
“疯了”两个字,他实在说不出来,他也不愿说出来。
这时候,不远处响起了一声叹息:“不错,红石榴神智已昏。济南那一次的经历给她的刺激太大了。”
郑愿不用回头,就知道来的是谁——
宋捉鬼!
他们现在走在钟山脚下的一条小道上,向山中行去。
郑愿憋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怎么来了?”
宋捉鬼当前领路,头也不回,没好气地道:“我怎么不能来?金陵又不是你的!”
宋捉鬼又换上他那大包袱里的他自己的衣裳,而且头发也扎好了,他甚至还不知从哪里弄了双鞋。
郑愿实在没心情跟他抬杠,又问道:“这些天你一直在哪里?
宋捉鬼冷笑道:“我在哪里管你屁事!”
郑愿一听,就知道这村夫不知又在哪个女人身上吃了亏。
若在平时,郑愿一定会痛痛快快地挪榆他几句,但今夜红石榴和秦中来 的事,实在让郑愿没一点好心情。
但郑愿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但你总该告诉我们;你要领我们去哪里吧?”
宋捉鬼吼道:“你少说两句好不好?”
花深深和阿福夫妇早已深知这两人在一起时多半是互相顶嘴,倒也见怪不怪,他们三个人都不出声。
郑愿忽然停住,不走了。花深深和阿福夫妇自然也都站着不动。
宋捉鬼怒气冲冲地向前走了十几步,又猛地转身,大声道:“又怎么了你们?走哇?”
郑愿不吱声。
宋捉鬼瞪着他,半晌才道:“我们现在去找一个熟人。”
郑愿还是不动。
宋捉鬼恶狠狠地道:“我这个熟人是个西域人,从小到中原闯天下做生意,发了大财,他在南北十三省都有别墅庄园,金陵的这一座庄园就在前面山谷里,我说得是不是够清楚了?”
郑愿点点头,于是一行人又开始动了。
果然,走不多远,已拐进了一处山谷。月光清清朗朗的照着谷中的一处庄园。
一处美得恍若仙境的庄园。
郑愿叹了口气,喃喃道:“老宋?”
宋捉鬼怨声恶气地道;“什么事又叫我?”
郑愿道:“你总是让我大吃一惊。”
宋捉鬼哼了一声:“你是在捧我,还是在损我?”
郑愿道:“捧。”
宋捉鬼 道:“哼!”
花深深道:“这地方的确很美。”
宋捉鬼苦笑“美不美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盖这个庄园花了总共二十三万两银子。”
这回郑愿真的吃惊了:“真的?”
宋捉鬼瞪眼道:“当然是真的。”
他忽然又叹了口气,又用他的那种独特的深沉缓慢的总结似的语气说道:“只要肯花钱,再美的庄园也能盖起来。人世间的所谓美好的东西,都不如钱来得实在。”
郑愿叹道:“我今天实在没心情跟你抬杠,要不……”
宋捉鬼打断他的话,苦笑道:“王八蛋才有心情胡说八道。”
阿福忍不住道:“那么宋大侠是下定决心要当大财主了?”
宋捉鬼大怒:“杨老哥,我宋捉鬼 跟你有仇?”
阿福倒吓了一大跳;“宋大侠说哪里说来。”
宋捉鬼道:“宋大侠!我是他妈的狗屁大侠!杨老哥,你是小郑的大哥,你好意思叫我大侠,我好意思听你叫我大侠?”
阿福嫂忍不庄笑出了声,花深深也想笑,但忍住了。
她只笑给郑愿看,她说过的话要算数。
没想到郑愿在她耳边悄悄道:“以后你还是想笑就笑。”
花深深冷冷瞪了他一眼。
这个美若仙境的庄园名叫“戈壁”实在有点出人意料。
宋捉鬼解释说:“他怀念西域的一切,他虽然富甲天下,但一直认为他的家在西域,他在中原不过是个过客,所以他役有娶妻,他拚命积攒财富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只不过是为了减轻他的乡思。”
花深深轻叹道:“那么他为什么不回去?”
宋捉鬼苦笑道:“我问过他,他总是摇头,叹气,然后喝得酪配大醉,用他的胡语跟我谈心,唱着我听不懂的胡歌。”
花深深的心被打动了,她转过了脸,似乎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眼中的泪水。
郑愿想了想,道:“我好像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他名叫曼苏尔,是不是?”
宋捉鬼道:“不错。”
郑愿道:“他的武功很高,招式十分怪异,杂粹了回疆的武学和阿拉伯人的击剑之术,另外,他曾经和中原武林的一位姓、…··”
他突然停住口,吃惊地瞪着宋捉鬼。
宋捉鬼叹道:“你终于猜出来了。”
郑愿转开话头,微笑道:“不知曼苏尔老前辈现在隐居何处?”
宋捉鬼道:“前几天我还在淮阴碰见了他。他是被野王旗的人弄烦了,只好躲出去散心。”
又是野王旗!
花深深的眼中闪出了寒光:“‘郑愿,你师姐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才算完?”
郑愿淡淡地道:“什么时候天下没人敢和她作对了,她就收手了。”
花深深本想发作,但忽然眼圈一红,低下了头。
郑愿本来就已够痛苦的了,她怎么能再责备他呢?花深深好后悔好后悔。
宋捉鬼道:“老秦怎么那么冲动?这件事不提了吧!
嘿嘿,小郑,你那个师姐,是想要你好看呐!”
郑愿淡淡一笑,道:“我知道。”
宋捉鬼沉声道:“你如果现在先下手,局面未尝不可挽回。”
郑愿苦涩地笑了笑。
宋捉鬼道:“她现在势头虽猛,风头甚劲,但毕竟全靠的野五旗旧日余威,江湖各门派虽然明里效忠,暗中却在等着看她如何表现。现在下手,帮她的人不多,一旦等到她羽翼丰满,成了大气候,想动地就难了。”
郑愿默然。
宋捉鬼又道:“野王旗上记载的神功,她毕竟才练半年多。过得几年,想打败她,只怕很困难了。”
郑愿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但郑愿怎么忍心下手呢?
风烛残年的师父,忽然找到了失散三十多年的女儿,他怎么能将她从师父身边夺走呢?
更何况南小仙曾是他心心相印的情人呢?
宋捉鬼 瞪了他良久,长叹一声,道:“那好吧!我们只有等待了。”
“等待什么?”
“当然是等朱争死。”
郑愿铁青着脸站了起来:“我要走了。”
宋捉鬼的话,像刀一样扎得他心疼。
宋捉鬼道:“回金陵?”
郑愿冷冷道:“不!”
宋捉鬼道;“那你们去哪里?”
郑愿道:“洛阳。”
宋捉鬼想了想,道:“也好。”
他看着郑愿,柔声道:“你好像在生我的气?”
郑愿道:“我是在生气,生我自己的气。”
宋捉鬼笑得更苦:“喂,算我说错了话,行不行?”
郑愿缓缓道:“你没有说错什么,是我错了。”
他慢吞吞地扫了众人一眼,最后盯着宋捉鬼,冷冷道:“这个庄园你想必能算作半个主人。”
宋捉鬼道:“我可以完全作主,就算我一把火烧了它,主人也不会说什么?”
郑愿义道:“那好,我有事要回金陵一次,深深他们留在你这里做客。”
宋捉鬼吃惊地道:“你回去干什么?”
花深深也冷笑道:“要回去一起回去,要死一起死,你休想丢下我不管。”
郑愿反手一指,点倒花深深,对阿福夫妇道:“如果我中午赶不回来,你们把深深送回洛阳,越快越好。”
阿福夫妇急得说不出话来。
宋捉鬼苦笑道:“你真想去对付南小仙?”
郑愿坚定地道:“老宋,你答应我护送他们三人绝对安全地返回洛阳,等不到中午了。你们最好马上就走。”
宋捉鬼道:“中。”
郑愿忽然传音道;“到洛阳后,马上折回济南,那桩事咱们还得干完。”
宋捉鬼也传音道:“我听说孟临轩现在很得意,你的事全是通过他抖落出来的。”
郑愿抱拳团团一揖,身影一闪不见。
宋捉鬼扑到窗前看时,郑愿已远在数十丈外。
“是我多嘴!”
宋捉鬼苦笑着叹了口气。
在他说了“我们只有等待。”那句话后,郑愿已被迫采取行动,否则岂非是在等朱争死,盼朱争死?
南小仙慵懒地倚在床头,支着颐儿,似乎在等什么人。
月光洒在她柔美的胴体上,泛着明洁美丽的光泽。
郑愿一掠入窗时,南小仙轻轻吁了口气,轻轻道:
“你怎么才来?”
她等的人,就是郑愿?
郑愿冷冷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南小仙柔声道:“我会算。”
“哦?”
“你不可能不来。”
“哦?”
“你心里一直看不起我,认为我是权欲熏心的女人。”
“你不是?”
“在你面前不是。”
“是吗?’。
“你肯定早已想到,泄漏你的秘密的人是我,天下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查你的秘密。
郑愿不出声。
“你肯定在恨我。因为你的仇人们会上天入地缠着你,他们报复起来,肯定非常可怕。手段也会十分阴狠毒辣。”
郑愿还是不出声。
“你将无法在江湖上走动,危险一直会伴随着你,你将寝食不安,寸步难行,而且,报复不仅将对你,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