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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太上引-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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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事实早已经证明了一切,只是廖靖华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偶像竟然自那高高的神坛上掉落下来的现实。

廖靖华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在翻找着那些乱木,将乱木翻了个底朝天,除了找到一块早已碎成数块的石头之外,什么也没有找到,哪怕只是一滴血。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儿”廖靖华忍不住仰天悲嚎起来,现在他什么也没有了,这天梯也被毁掉了,若是想要再重新搭建一个,非得要十几年或是更长的时间才行,可是杨羽裳还在等着他回去救她脱困呢,若是没有这天梯的希望也就罢了,可是曾经天梯痕迹还在,却不能再让他出去了,这让廖靖华如何能甘心啊。

正当廖靖华悲愤的仰天大叫,颇不甘心之际,天空中一声长鸣,一只黑点越来越近,原来今天又是那只大雕出现的日子了。

本来已经绝望,并且存了死志的廖靖华,眼前忽然闪过杨羽裳那如嗔似娇的眼神来,下意识的转身便向那岩缝奔了过去,然后一头扎了下去,而那只黑雕也紧跟而来,站在那岩缝外面边扑腾着,将大片的岩石又扑落下去,经这黑雕这翻扑腾,那岩缝也不过还剩下七八尺深而已了,而那只大雕似是公事做完,晃悠着翅膀腾空而起,再捉几只怪虫扬长而去。

廖靖华看着这剩下浅浅的岩缝,不免有些想要哭出来的冲动,每一次那巨雕都会将这岩缝扑腾下去数尺之深,怕是再来一次,这岩缝已经无法能保得住他了,必须要再重新寻找一个更加安全的地方,只是廖靖华虽然落崖已经有段时日了,可是因为每天都有闻仁义指点着路径,根本就不用他去费心,人往往都是这样,坐享着前人的成果却不知进取,而廖靖华也绝非圣人,自是没有那种觉悟,只是现在到了生死关头才急了起来,只是眼见迷雾又起,在这迷雾当中四处游荡,无疑是自寻死路了,而经过巨雕这翻折腾,廖靖华最后那点儿死志早已经不知去向,现在他只想离开这深崖,接着上山寻仙好救回爱人来。

搭天梯虽然廖靖华没有伸手,可是却一直上下的运送着木料,对那天梯的搭建倒也是有些心得,于是他放下一切心事,眼中重新燃起斗志,自小到大就从未放弃过自己的梦想,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梦想,此时廖靖华的梦想就是离开山崖,等上得山崖后再去寻仙救人,这是廖靖华始终如一的执著和信念。

奋力举起那些木料,虽然有一半左右都已开始腐烂不得再用,但是也挑出不少可用之材来,他也学着闻仁义当年搭建的方式建了起来,只是廖靖华初次做这种活计,平稀等等的力道也掌握不好,于是不过仅仅搭建起数十丈,便哗的一声坍塌下来。

数日的功夫又已经被废弃了,但是闻仁义能做的,他就能做,这便是廖靖华的想法,于是接着又不屈不挠的开工了,目前倒不必为食物而发愁的,因为那闻仁义之前储存下不少肉干儿,虽然说不清是什么虫子的肉干,但是能充饥就可以了。

连塌了数十次之后,廖靖华方才找到门道,终于可以稳步搭建了,不几日的时间就已经建起了近百丈高,只是越向上也就越是难以搭建,而且大部分的时间都浪费在来回运送木料上,这也让廖靖华终于体会到当年闻仁义的无奈之处,难怪自己掉落下来他那般的高兴,想必一来是独自一人寂莫异常,再就是没有帮手,进度大减。

这天廖靖华下了梯子,才捆起大约十几根木杆,天空中再次响起雕鸣声,惊得廖靖华不由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段时间他太过于投入搭建天梯的工作当中,不知不觉间,这迷雾聚了又散,此时迷雾刚散,正是那只巨雕来袭之时了,只是那个浅浅的岩缝,早已经是不足以护其平安了,他这几日又没有来得及去寻找新的藏身之所,只是眼见那只大雕愈来愈近,廖靖华也顾不得多想了,立刻弯腰便向那岩缝奔去,只好能躲得一时是一时了,只盼望此番能躲得过那只大雕的扑击,为了防止意外,廖靖华还抄起一根两丈多长,足有小腿般粗的架天梯的木杆,此时他的身上已无宝物,所以只能用这些凡品护身了。

刚刚扑入那岩缝当中,那只巨大的黑雕已然落下,黑雕尖锐如刀般的眼神透过岩缝儿紧盯着廖靖华,让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凛凛的遍体生寒。

那只大雕也许是看出这岩缝不深了,因此今日扑击得格外起劲儿,爪翅嘴齐出,碎石翻飞,只是片刻的功夫,那不足六、七尺的岩缝就再被削平了三尺多,那大雕仿佛是已经不耐烦再这么扑击下去,于是伸出巨大的脑袋便向廖靖华啄来。

那大雕体形本就够大了,虽然脑袋还不足以伸进岩缝里面来,可是那只尖嘴却有两尺余长的,这一啄之下,嘴尖正好啄在廖靖华的肋侧,立刻便是血流如注了,肋侧被那大雕啄下一块肉来,露出了红白相间的肋骨。

卷一 金风玉露一相逢 

第六章下 再次对敌

廖靖华疼得闷哼一声,而那只大雕则将口中的一小块肉仰脖吞了下去,嘴角血淋淋,看起来颇为恐怖,吞下了小块肉后似是尝到了人肉的鲜美,于是它更是兴奋起来了,重新低头再去啄岩石的缝隙和藏在缝隙中的人。

廖靖华哪里甘心就此被这大雕吞掉,将手上那三四米长的木杆举起向那大雕打去,啪的一声,小腿般粗的木杆正砸在那只大雕的脑袋上,木杆也被砸断,手上只剩下了七尺余长的一截而已,那只大雕被这根木杆突然一砸,脑袋一昏就啄偏了,而且这只大雕虽然周身羽硬如铁,但是脑袋上的羽毛却不多,哪里能承受得了立刻痛入感官,被打之下的疼痛让它不免更是怒极,哇哇怪叫着,越加疯狂的扑击起来,尖嘴不断的啄在石头上。

眼见着这岩缝愈来愈浅,而手上的那截木杆也已经被那只大雕啄得只剩了三尺多长的破烂一段儿,怕是再这么撑下去真的要这般窝囊的葬身雕口了。

廖靖华狠吸一口气,胆气也随之一壮,将那三尺多的木杆用力一挥。向大雕的脑门直接砸去,大雕反应极为灵敏,脑袋已被砸过一次,又岂会被砸到第二次?当下十分灵巧的向后一缩头,木杆挥了个空,而廖靖华也借着这个机会翻身而起,嗖地从岩缝中蹦了出来,站在平地上却并不逃走,用两条腿与一对翅膀比速度肯定必输无疑,而廖靖华则是打定主意,哪怕死了也不会死的叫大雕太顺溜儿,这个书生终于也发狠了。

而那只大雕也是一愣,往日无论是抓虫还是抓兽,哪个见它扑将下来不是惊慌逃命,可是眼前这猎物却摆出一副战斗的架势,这倒是让大雕有些觉得纳闷儿了,反而不敢轻易的再去进攻,只是展着一双铁翅围着廖靖华转悠着,而廖靖华手上端着那破烂的三尺木杆,也跟着那大雕的脚步转着身,始终都将木杆对准了大雕。

此时的廖靖华不由怀念起赫连春水给的那袋怪金来,若是那怪金还在,小小的金锭丢将出去,比千斤大石都好用,肯定能砸大雕几个跟头,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怪金早已不知去向,直至此时他仍不相信自己的宝贝会是被闻仁义盗了。

不待廖靖华想得太多,那只大黑雕巨大的脑袋一送,试探着就向廖靖华啄来,虽然只是一种试探性的,但是那大雕的速度仍是其快无比,尖锐的铁嘴带起的风声尖利刺耳。

砰――,被惊得出了一身冷汗的廖靖华,在那只尖嘴将要啄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迅速的挥动木杆将那只尖嘴打开,只是如此一来,三尺木杆则只剩下了两尺不足,那木杆本就只有小腿般粗细,此时又变得如此短小了,更加不足以护身了。

那大雕晃了晃脑袋,再次向廖靖华啄来,廖靖华终于静下心来,十分冷静的将那木杆一横,只听得啪的一声大雕一喙再次啄到了木杆上,小腿般粗细的木杆,好象是一根朽木一般的一声炸裂,而那尖喙不停,透过木杆接着又向廖靖华啄来,饶是廖靖华躲得够快,前胸也被那只大雕又啄下了一块皮肉,连胸骨也被啄到几块碴子,疼得廖靖华忍不住哇然大叫,可是叫的同时动作却不敢慢,连忙就地一滚,闪开大雕随后致命的啄食。

廖靖华虽然只不过是一个书生,看的书却不少,否则的话他哪里知道什么是大雕,一般的雕类啄食的都是那种在地上奔跑的蛇虫鼠兔,这只大雕体形虽大,可是与正常雕类的习性也应该差不多,否则的话也不可能每当这时就飞落下来,寻找那些体形颇大的怪虫,本来廖靖华站立之时那大雕尚有些不习惯,此时就地一滚,正与那些蛇虫等物的动作极为相像,那大雕哪里还会放弃。

只见大雕巨步微动已是接近了廖靖华,巨喙“噗――”地就向他腰间啄去,廖靖华根本就来不及站立起来抵抗,于是只能就地翻滚着,而身上则不断的被那大雕啄中撕下一条条的肉来,好在都只是擦伤只是丢了点儿肉,失了些许血而已,只是廖靖华在如此一翻一滚当中,伤口也混进不少的碎石,于是不免更加疼痛异常。

片刻之后翻滚得有些头昏的廖靖华,忽然乱抓的手碰到一个弹性颇好的东西,这才醒悟过来,原来那正是那根自怪树上摘取下来的软枝,丢失了三宝的廖靖华直至此时才终于想起另外两件可做武器的东西来,一个是软枝,其次自然是那根兽筋了。

一抹绿影闪动,啪的一声,接着便是那巨雕怪啸声起,原来是廖靖华在危急之间,以那两丈多长的软枝打在了巨雕的眼睛上,那条软枝虽然已经有月余没有使用过了,可是早先练就出来的准度却还在,当真是指哪儿抽哪儿,丝毫不落空处。

那只大雕跟跄着后退,口中更是哇哇的怪叫不止,而左眼中也是血红一片了,已经被廖靖华的那条软枝抽得充起血来。

大雕的眼中立刻浓浓的闪动着恐怖的杀气,正当它大怒后想再次击杀廖靖华时,却又突然停了下来,抬起头看了看起得更浓的迷雾,便有些犹豫的停步不前了,略一思考后它终于挥翅冲天而起,连怪虫也不抓了,直上云宵而去,廖靖华此时终于才算长长的出了口气,软倒在地上,全身上下都透满了血迹,脸上也异常苍白的没有了血色。

然而没等他缓过气来,簌簌声响起,软倒地上的廖靖华只觉得汗毛乍竖,回头望去,只见三五成群的怪虫,突然从那一人多高的草丛中钻了出来,一个个或吐着信子,或舞动着尖锐的肢体,但均是一副馋相,沾液则从各式各样的口器中流将出来,紧盯着廖靖华身上的血迹,原来是这些怪虫闻到血腥气,纷纷聚了过来。

“吾命休矣!”本来重伤累累的廖靖华不禁悲呼一声闭上了眼睛,此时他虽然有软枝兽筋在手,可是刚才在与那只大雕相斗之时,早已经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此时想动个手指头都有些困难,何况是面对如此之多的怪虫。

一只长着两只三尺余长怪异刀臂,状似螳螂却又非螳螂的怪虫,终究先忍不住的高高弹跳起来,带着呼啸的风声就向廖靖华扑了过去,两只角质刀高高举起拦腰劈去,那只螳螂怪虫尚在空中,却见一只软体足有丈许长的怪虫也忽地一下子冲了起来,虽然全身都是软嗒嗒的,可是那怪虫的头上却也长着一只三尺余长的刀状坚角,而它的坚角正撞在了那螳螂怪虫的胸前,立时就将那只螳螂怪虫当场撞成了两截,余下的半截虫子一时还没有死,依旧舞动着两只刀臂尚自前爬着,想要在廖靖华的身上剁上一刀。

那软虫与螳螂怪虫这一打起来,立刻便像是引起了地震一般,那数十上百条各式各样的怪虫立刻都纷纷攘攘的向着廖靖华涌来,都想在他的身上来几下子,只是还在途中那些怪虫们就内斗了起来,似乎谁都不想让自己的猎物落入其它虫子的手上。

这一起头立刻如同一锅煮沸了的稀粥,怪虫们打翻了天,各种虫子的怪叫声,打斗时肢体被切断的噗噗声,红的,紫的,黄的,青的,各种颜色的虫血迸射出来,浇得廖靖华一头一脸都是,连他本身那些鲜血的痕迹都看不清了。

这些虫血似乎有着很好的治伤效果,当廖靖华整个人被虫血覆盖以后,身上的伤口竟然不再痛楚难当,反而有一种麻麻痒痒的感觉,血也止住了外流,力气也渐渐的回到了自己的身上,这不禁让他大喜过望起来,眼睛一边盯着那些乱战成一团的怪虫,一边默默的恢复着自己的体力,寻找着可以脱困的时机,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算是死,廖靖华也不想让自己被分尸吃进这些恶心的虫子肚子里。

如此打了近一个时辰,饶是那些怪虫虽然数量众多,可是无论哪一个都极为强悍,因此此时都是损伤惨重,到的最后只剩下五个全身带伤的比较强悍的怪虫来。

扑通两声,又有两只怪虫伤势过重,终于倒了下去,只剩下了三个,一个是长相仿佛如蚂蚁一般,体形有半人大小的怪虫,一个是一只三尺多长,通体乌黑的怪异蜈蚣,还有一个则是一条有着棱角分明的躯体,头上还长着一团肉瘤怪角的、体长不过尺余的小紫蛇,这三只最后剩下来的怪虫都是极为强悍的,一时之间,三只怪虫都围在了廖靖华的身边,成了三足鼎立的姿态,谁也不敢乱动,生怕招来其余两者的攻击。

“不曾想到,原来这虫子竟然也懂得兵法,也懂得三足鼎立的策略。”廖靖华看着虎视眈眈的三只怪虫不由苦笑了一下。

三只怪虫互相试探着、警戒着,它们能在这残酷的大自然中生存至今,自然有它们的本能,否则的话早已沦为其它虫子的口中之食,在它们身后那如山的虫尸,就是它们的警告,所以它们也分外的谨慎起来。

廖靖华的体力已经恢复了几成,站立行走早已经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只不过对兵书有过研究的他却深知,自己此时绝不能动,也不能起身,只要自己一起身,立刻便会打破这三足鼎立的形式,如果三只虫子一齐向自己扑击,除非自己可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式抢先干掉一个替代对方的位置,否则必死无疑。

只不过当廖靖华重新将目光在这三只虫子身上扫了一扫后,不由暗自摇了摇头,从前他还以为自己可以在这山崖之下纵横无敌了,现在看来只是眼前的这三只怪虫无论哪一个,怕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天才知道它们到底抽了什么疯儿,怎么竟然在今日会一起跑出来攻击他,从前却一直不见踪影,想必是因为发现可以轻易干掉他们的闻仁义已经不在这里了吧,看来这些虫子也知道柿子捡软的捏,廖靖华不禁在心中有些苦笑道。

三只怪虫在廖靖华的身边小心的游走着,寻找着另外两只的破绽,流逝中竟然足足转悠了几日有余,廖靖华早已经是饿得两眼发花顾不得许多了,强忍着恶心拣了几块掉落在他身边的那些破烂虫肉充饥,如果没有这个,不用那些怪虫攻击他,他怕是也要饿死了。

迷雾起得更浓,三步之外已经看不见东西了,在迷雾当中,也不知是哪两只怪虫撞到了一起,立刻打斗声起,廖靖华连忙一个翻身,刚刚将身子翻过来,却听砰的一声,扭头望去,却是那只半人大小的蚂蚁跳了过来,那两片如刀般的口器深深的钳入地下,将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块自地下拔将出来,双刀一合,咯的一声,石块被夹成了碎块掉落下来。

廖靖华声都没有吭一声,迅速抽出软枝就抽了过去,准备的几天,他已经是憋足了劲道与准头,这一抽当真是如流星赶月,而距离又近,啪的一声正打在那蚂蚁头上其中一根触角上,立时就把它的那根触角打得齐根而落,淡黄的血液也从那断口处流了出来,那只蚂蚁怪虫似是极痛,在地上翻滚了数圈儿,泥土将伤口糊住后,才再度又向廖靖华扑来。

廖靖华再度挥动软枝,那只蚂蚁吃过亏,哪里还肯硬冲,于是八只细脚快速划动着猛地向后退去,没入了迷雾当中,接着就听见砰的一声,好象是那只蚂蚁撞到了什么上,接着打斗声更加剧烈,片刻之后,一只蜈蚣脑袋自迷雾中飞了出来掉落在廖靖华的脚下,翻了几个跟头,而蜈蚣那双黑乎乎,被一层角质覆盖的小眼睛死死的盯着廖靖华,一张尖嘴还不断的开合着,好像这脑袋都要咬他一口一样。

廖靖华心中不禁又是一惊,再细听迷雾之中依然打斗声不断,却不知道这只蜈蚣是怎么落了败的,而那蚂蚁可能又与那条小蛇斗了起来,这也正好给了他一个绝好的机会,当下也不敢再停留在此地看热闹,立刻飞快的撒腿就向茅屋奔去,至少茅屋那里还有闻仁义遗留下来的一些粗制铁器,总比手上的木棍要强上许多。

虽然有迷雾遮挡着视线,只是这回茅屋的路途廖靖华已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因此狂奔片刻后就已经钻进了茅屋,从屋子的角落里拿起一把斧头来,握紧了斧把,心里才稍微有了些安全感,他这时候才算是安下心来,只是感觉身上有些发虚,后背也冷汗直流,大约是这几天担惊受怕再加上饥饿所导致的。

廖靖华抱着斧头在这茅屋里足足闷了几天,倒也没见那些怪虫前来寻麻烦,渐渐几天过后迷雾又散,他这才走出屋去,没想到却看见那一蛇一蚂蚁,这两只家伙居然正远远的蹲在茅屋数十丈之外,不怀好意的紧紧的盯着他。

廖靖华心下一惊正想退回来,可是却发现那只怪虫虽然蠢蠢欲动,却像是在顾忌着什么不敢向前来,他不由大奇,看看自己的身上,宝贝已经丢失了,并没有什么可以震慑怪虫的东西存在,再向四周望去,直至此时他方才发现,在这茅屋四周,寸草不生,还有些黄色的石头散乱的排布在房子周围。

看到这些石头廖靖华这才大悟,先前还以为是那些乱草是被闻仁义除去的,直到发现那黄色的石头他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些黄色的石头竟是硫磺等物,难怪一直有些怪味道儿,而蛇虫鼠蚁最怕的就是这种东西,自然闻仁义可以在这间茅屋里倒头大睡了,因为只要那只黑雕不来烦人,这里确实是这怪虫遍布的崖谷中最为安全的地方了。

想到那个闻仁义,廖靖华不由再次苦笑一下,在这之前一切事宜都有闻仁义照料着,根本就轮不到他来操这份儿闲心,现在闻仁义生死不知,一切都得靠自己的时候,从前没有注意到的地方,现在竟然看在眼中都分外真切了,这大概就是人潜意识里的惰性了吧,想想古人倒诚不欺我啊,廖靖华不免心有戚戚的长叹着。

廖靖华不是没有想过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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