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狼入室-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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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马车?早说嘛!啊!今天的运气真好。居然出门就遇贵人!婉儿赶紧和绿巧把上官赫飞扶上马车,吩咐车夫快快跑,免得被老者一群人追上了。可是这时上官赫飞轻轻说了一句话,“大夫!”
婉儿猛地一拍头…………大夫!刚才只顾着逃命把大夫丢了!眼睛一转忽然拉着绿巧的手笑道:“好妹妹,有件事要辛苦你一趟了!”
她不但辛苦绿巧,而且辛苦了薛重楼。见到薛重楼后她向薛重楼举报了宁德地一处黑社会窝点,也就是囚禁嫣然和陆汝吟等人的地方,并且绘声绘色讲述了这些黑社会禁锢他们的人生自由以换取赎金地丑恶行为。只不过讲的时候她省略了黑社会地成员原来是官兵,黑社会地头子原来是特使!
进了宁德官兵就全换了便装,特使也脱了官服,这样讲也不算不尊重事实嘛!
讲的时候她地神经高度紧张,因为她必须时时提防上官赫飞随便开口讲一句话毁掉她的计划。
很幸运的是,上官赫飞只是深深看她几眼,一句话也没有说。而麻烦和飞飞在后花园和薛珊冷玩得不亦乐乎,也没来搅局。
薛重楼听到自己管辖的宁德竟然有这样的黑社会恶势力存在,着实大大吃了一惊。但看到婉儿和上官赫飞失去武功的事实摆在眼前又不得不信,于是点齐人马,在婉儿的带领下突然杀进那深宅大院。
更幸运的是特使居然不在,而且带走了大量官兵。
于是衙役们成功解救了富家公子陆汝吟和其他若干人等,全都喜气洋洋等待着丰厚的回报。
嫣然和陆汝吟都是被点中了穴道,自然轻易就解开了。但是萧劲救回来的时候也还是在昏迷中,绿巧请来的名医已经在县衙等候多时,立刻就上前诊治,看完后皱眉道:“这位小哥脉象紊乱,须得要服用冰山雪莲才能好转!而且要有人精心照料。”
婉儿焦急道:“冰山雪莲?那你就给赶快他用冰山雪莲,价格贵一点没关系!”虽然心疼银子,但为了萧劲,就是把全部银子都花光也没什么。
那名医捋了捋胡子,摇头道:“冰山雪莲极为珍贵,乃皇宫大内的贡品,民间极少见到!”
婉儿的心便重重一沉,轻轻握了萧劲的手,瞧了瞧他苍白的脸,转向别处滴泪道:“难道,难道他一直这样睡下去么?”
那名医叹了口气转身走出房门。
婉儿失神坐在床边,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双柔软的小手轻轻搁在她的肩上,一个温柔的声音轻轻道:“婉儿姐姐!”
薛珊冷温柔瞧着她,再瞧向沉睡的萧劲,脸上红了红,低声道:“这便是你的朋友?”
婉儿神思恍惚,心不在焉点点头。
“爹爹叫你去,他说有人要见你!”薛珊冷轻声道,看见婉儿依依不舍放开萧劲的手,又柔声道:“你去吧,我在这里照料他!”
婉儿默然点点头,走出房门时忽然停下,问道:“他们呢?”
“嫣然姐姐在花园里,上官将军在后面休息,陆公子回陆府了!”薛珊冷一一回答。
婉儿也不再问,慢慢向薛重楼书房走去。
她没有想到,她在这里见到了一个她决计想不到的人。
清瘦的容颜,隐隐有仙家之风,目光锐利,仿佛能看穿一个人的内心,那老者在书房里转过身来,婉儿立刻就石化了。
…………不会吧!为了一串糖葫芦,竟然追到了县衙!
赶紧张皇四顾,却见薛重楼恭恭敬敬站在一旁,后面居然是,居然是特使,红鸾,黑鹤……
婉儿的脑海里立刻涌上一个念头…………糟了,穿帮了,快快叫了大哥他们逃命去!但是她哪里逃得掉!身子还没动就见黑鹤红鸾堵在了门口。
“婉儿姑娘,快来见过严阁老!”特使弯着腰恭敬地上前来,那神态别提有多谦恭。
…………什么?严阁老,那就是严嵩?婉儿忽然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求救看向薛重楼,薛重楼微微点了点头。婉儿立刻就站立不稳。
咳!今天的运气真“好”!随便扔串糖葫芦也能打中当今权势最高的人,而且这个人就是一心要捉了自己关进大牢的人,她还一头撞上去。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严嵩看起来仙风道骨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传说中的大坏蛋大奸人。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厌恶和害怕反而有一种想要亲近的感觉。
她兀自发愣,严嵩却已踱上前来,定定瞧着她,眼里似有泪花闪动。
隔得近了,婉儿可以清清楚楚瞧见这位大奸臣的眉毛胡子都已变得雪白,忽然产生一种奇怪的冲动想要在那胡子上摸一把。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找薛重楼,这才发现薛重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屋子里,其余的人也走了个干干净净。
“呃,那个,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一步!”她拔脚想留。
“你叫婉儿是吧?”严嵩颤巍巍叫住她,竟然没有一点恶意的样子,反而像个,像个慈祥的老人!婉儿不知不觉就停下了,轻轻点了点头。
“婉儿,婉儿,很好听的名字!”严嵩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似乎要想抚摸婉儿的头发,而她竟然着魔似的呆在原地,等待那一双枯瘦的手轻轻抚上她。他的嘴唇在颤抖,喃喃道:“很像,真的很像!”
“像谁?”她莫名其妙问。
严嵩却直了腰,霎那间像变了个人。清癯的脸上换上严肃的表情,眼里重新射出锐利的光来,他慢步踱回,端坐竹椅上,轻轻咳嗽一声然后平静道:“你就是戴云寨寨主岳婉儿?”
声音不高,但是充满威严。
婉儿尚在迷糊中,不自觉回答:“是!”
“岳婉儿,你聚集山匪抢劫银两,掳掠人质,你可知罪?”
三卷
→第六十一节 … 一力承担←
今天是凌子生日啊啊啊!自己祝自己生日快乐!哈哈哈!
“啊!”婉儿大惊,震惊之后反而冷静下来。
真是愚蠢,他是权倾朝野的阁老,自己是抢劫了他的银子的山贼,他要将自己捉了剥皮抽筋才会解恨呢,怎么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亲切感。
她定了定神,唇边露出一抹微笑。“阁老前来,是要将婉儿剥皮抽筋么?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山贼,犯了案你吩咐手下抓了我就是了,还用得着亲自审讯?”
严嵩也不答话,在椅子上坐了高高看过来,白眉毛下的眼皮一掀,似乎在饶有兴致打量她的反映。
“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如果要追究的话,就捉了我一个人就行了,剥皮抽筋,就让我一个人承担吧。其他的人都是无辜的,可不可以放了他们?”她昂然道。心里小声叫:哎呀呀,剥皮抽筋不知道多痛,这死老头子千万不要这么残忍啊啊啊……
“这个建议不错!”严嵩很赞同地点点头。
婉儿扑通一声就倒在地上,严嵩顿时起了怜悯之心,叹了口气道:“算了,看你可怜的样子,就放了你吧!”
…………事实上,以上纯属想象。以她的强大的神经,她怎么也倒不下,只好硬撑着笑笑,“那就先放了他们严嵩居然点点头,一会儿就有人带来了嫣然。嫣然听完婉儿的判决,毅然站到她身边,坚决道:“所有的事都是我让婉儿做的,我是姐姐。自然应该由我承担。”
再接着是上官赫飞,上官赫飞听完后不说话,只走近婉儿。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婉儿心里顿时暖洋洋,只觉得喉间哽咽。抬起含泪地眼瞧他,那双手握得愈紧。
严嵩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微笑道:“你就是人称铁金刚地上官赫飞?”
上官赫飞冷然点头。
“常常听胡宗宪提起你的名字,你可是我军地一员虎将,我下令由你带兵围剿山贼。你却沦落与山贼为伍?”严嵩的眼光里含着探究。
“朝廷无道,逼上梁山,却也不是一个弱女子和赫飞的错!”上官赫飞冷冷道。
“放肆!”屋子里一个随从高声怒喝,严嵩摆摆手,那人愤然退下。
严嵩的眉毛微微惊了惊,挑眉道:“胡宗宪已上书告老还乡,大帅的位子推荐你接任,你若肯和这些山贼划清界限,将他们就地正法。我便即刻发文任命你为两江总督,如何?”
旁边有人便在笑:“恭喜上官将军了,这么年轻便总理两江军务。真是年轻有为啊!”
“这么好地机会,但是只有一次。上官将军。千万要把握好啊!”严嵩身后又有人在劝。
严嵩垂了眼皮,似乎在打瞌睡。此刻掀起眉毛,柔声问:“怎么样?上官将军,即刻和山贼划清界限还来得及!”
屋子里的人都瞧着上官赫飞,上官赫飞放开婉儿的手,上前鞠了一躬,沉声道:“多谢阁老美意,只是赫飞心意已决断难从命!如果阁老念在赫飞曾为国家出过一点微薄的力量的话,请宽恕婉儿和戴云寨一干人等,就此既往不咎!”
“上官赫飞,你真是不识抬举!阁老亲自任命,你竟然会拒绝!”严嵩身后的人呵斥起来。
严嵩的眼皮赫然睁开,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在上官赫飞脸上,厉声道:“用你的锦绣前程换一干山贼性命,你真地不后悔?”
“赫飞心意已决,请阁老恕罪!”上官赫飞眼中流露出磐石般的坚定,深深看婉儿一眼,重新握了她的手。婉儿地身子已是微微颤抖,只是怔怔瞧了他,目中忽然流下又惊又喜的泪来。
原来,这半年来地点点滴滴,终于还是没有如流水落花春去!
“大哥,你还是接收阁老地美意,不要为了我……”她心下狂喜,嘴里却装模作样。
“这是军令,不得违抗!”上官赫飞斩钉截铁道。又是军令!婉儿一怔,不由格格笑起来,上官赫飞的嘴角牵了牵,终于也露出溶化寒冰地微笑来。
牢牢握了婉儿,上官赫飞挺直了腰身,目光坚毅道:“阁老,请成全赫飞!岳婉儿的错,赫飞愿一力担下!”屋子里的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严嵩会有怎样的雷霆大怒,谁知道他眉毛一挑,笑了。
“好!我就成全你!来人,将上官赫飞带了去,酷刑伺候!”
立刻就见红鸾格格怪笑跳进来:“好啊好啊,这小子终于归我了!”,硬“请”了上官赫飞出去,婉儿死死拉了上官赫飞的手不放,被一根根残酷剥下。严嵩淡淡道:“还有个睡着的山贼,对不对?”
婉儿顿时挣脱了束缚,上前哀求道:“萧劲他只是个猎人,什么都不知道,求阁老放了他!”她又惊又急,终于如愿以偿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睡在床上,床边坐着一个人。仙风道骨,清癯的脸,眉毛胡子一起白了,在风的吹拂下轻轻飘动,正目不转睛瞧着她,眼里满是慈爱。
“我是不是做梦?”她喃喃道。
“婉儿,你醒了?”那双眼里满是关切。
她不敢答话,害怕又是噩梦,身边人都被自己连累的噩梦。
却听得严嵩柔声笑道:“傻丫头,就算是梦,也是美梦来了!”他的手里握着一块小小的玉佩,发出柔和的光泽。婉儿不自觉就把手伸到自己领子里,…………那块玉佩好熟悉,就像自己的那块!
可是她的衣领里没有那块玉佩,只有一根空荡荡的系玉佩的绳子。婉儿大惊,正苦思怎样抢回来,玉佩就递到了眼前。
“你知道这玉佩的来历么?”
她茫然摇了摇头。
“这是我的小女儿,我最疼爱的小女儿若婉的随身饰品,是她刚满一周岁的时候,我亲自给她戴在脖子上的!”严嵩怜爱地抚摸着那小小的温润的玉佩,仿佛在抚摸他的小女儿,眼框里有什么东西在闪动。
“二十年了!”他喟然长叹,突然就脱掉了所有的凌厉和气派,只是一个回忆过去的可怜的老人。
“出来吧!”他突然低声道。
屋子里的帷幕后,走出一个人,杏黄僧衣,双手合十,宣了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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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六十二节 … 才子佳人←
萧劲觉得自己到了一处仙境,四周是繁花的树,白雾缭绕,远处隐隐有飘渺的歌声,婉转曼妙……
他终于费力地睁开了眼。
床前坐着一个少女,秀发披肩,眉眼盈盈,美得简直像仙子一样,正拿着一个小小的团扇在绣着什么。她的嘴里轻哼着一首歌,是他在仙境里听到的歌声,婉转曼妙,悠扬无比。
“仙女姐姐!”他轻声道,怕自己打破了这仙境的清幽。
仙女的手停住,盈盈秋水在他的脸上一扫,顿时漾开甜美的笑容,“你,你醒了!”又惊又喜的模样,仿佛他是一块顽石,而她已经在这里看护了一辈子,终于守到顽石说话。
萧劲不敢说话,只怔怔瞧着她。
那仙女却已伸出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娇声笑道:“果然好了,绿巧,绿巧,快告诉爹爹他醒了!”
这时萧劲才看见屋子里还有一个少女,穿了一身绿得像春天的树叶的衫子,也惊喜奔了过来,连连在他脸上看了又看,嘴里嚷着:“醒了醒了!”欢天喜地奔出屋子去。
一会儿就有纷繁的脚步声传来,领头一个中年人气质优雅,只穿一身简单的蓝袍,已洗得微微泛白,他的身后是乐陶陶的绿衫少女,连着在清脆地叫:“赛神医,你请这边走!”一阵淡淡的药香扑来,门口处出现一个白胡子老头,样貌和普通的老头子没什么两样,但大家对他的态度都极为尊敬。
床头的仙女婷婷站起,风折杨柳般向来地人弯下腰去。“赛神医!”接着便靠到蓝袍人的旁边,欣喜道:“爹爹,他终于醒了!”仿佛热泪盈眶。
白胡子老头跨前一步。伸出一双鸡爪般枯瘦的手搭在萧劲腕上,再翻了他地眼皮瞧了瞧。忽然露出一丝笑容来。
“这小子没事了!”
听到这个宣布,萧劲才意识过来,原来自己不是在仙境,而是在人间,真实的人间。
仙女似地少女又走过来。柔声问白胡子老头:“赛神医,他这样还要吃什么药么?”
萧劲微微动了动,似乎想坐起来。那少女立刻紧张过来,扶住他的肩膀道:“你刚醒来,千万不要乱动!”吐气如兰,声音像银铃般悦耳。
萧劲低声道:“我这是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忽然脑海里电光一闪,所有的事都回来了。
奔驰的马车,如蝗的箭雨,他向婉儿道:“好好保重自己!”然后他爬上摇摇晃晃地车箱。向后面的追兵射出了两箭,追兵放缓了,他才发现自己的胸口上已经多出了几支箭头。他跌下了车厢,沿着山坡一直滚一直滚。滚到了河边。
“婉儿。婉儿在哪里?她没事吧?”他忽然焦急叫起来,并试着要挣扎着下床。
“婉儿姐姐很好。没事,一切都没事了!”那少女轻轻按了他的肩,柔声道。
他定定看着她,轻声道:“真的?”
少女展颜一笑,是倾国倾城的笑,霎那间满室的花都香了。她柔声道:“真的!”
萧劲忽然就放下心来,握了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粲然一笑。这一笑便露出两个深深地酒窝,灿烂得让人移不开眼。
在这一刻,少女薛珊冷的心里便有一朵小小的花在这样阳光灿烂地微笑下慢慢发了芽。
婉儿的房间。
李先生在讲着一个很久以前地故事,一个深深刻在心里地故事。
很久以前,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喜欢上了当时地新科状元。才子佳人,正是令人艳羡的千古佳话。可是少女的爹爹是当朝阁老,皇上从不上朝,朝政也就把握在阁老的手中。
后来有一天新科状元上书皇上请求限制阁老的权力。于是才子佳人的梦便破碎了。阁老狂怒之下找了借口将状元革职发配边疆,佳人也将另择佳婿。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阁老要选婿,他疼爱的小女儿又是有着倾世美貌的佳人。一时有无数的公子王孙踏破门槛。小女儿在丫鬟的帮助下见了状元最后一面,然后在出嫁的前一个夜晚出逃了。
人海茫茫,不久她就在逃亡的途中丢失了丫鬟、随身的银两。而那边疆,却遥远得已经再不可及,因为她的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来。
她被一群歹徒围住,千钧一发之际有人救了她。救她的,是戴云山的寨主,她跟着他上了戴云山,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取名婉儿。寨主对她很好,派了人去边疆打听状元的下落,打听回来的消息是状元在去的途中就遇到一群蒙面人,跌下悬崖,尸骨无存。
小女儿搂着小小婉儿痛哭了三天三夜,水米未进。第四天她的不满周岁的小小婉儿望着她咯咯笑,摇着她的手叫了她一声:“妈妈!”
她重新活了过来。为了她的小小婉儿。
很多年后,戴云寨又来了一个满面尘灰憔悴不堪的书生。她见到他的第一面就石化了,他就是她的梦里萦绕的,心里深深刻着的状元。这时的她,为了给孩子一个名分已经嫁给了戴云寨寨主。虽然他们分房过了很多年,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但寨主对她那样好那样呵护备注,像精心呵护一棵最娇嫩的花草;而且也将全部的爱注到了婉儿身上……
于是历尽艰辛找来的书生就在戴云寨住了下来,做了戴云寨的军师,看着自己的女儿一天天长大,直到……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很多年后,已经做了碧云寺主持的四大皆空的圆破大师讲到这里,还是忍不住喟然长叹。
婉儿已泣不成声,抱紧了他的手哀哀哭道:“先生,爹爹……”
“后来的事,你便已经知道了!”圆破大师慈爱拂了她的秀发,目光莹然。
“那,那他……”婉儿艰难望向颓然老态的严嵩。后者的肩头微微耸动,白眉毛下是浑浊的苍老的眼,显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和悔恨。
“那一日赫飞救我出来,我情知此事已经闹大,绝不可能就此了结。于是进京面见了阁老……”圆破大师轻声道:“谁知你已经失去了踪迹,阁老便派人四处找你……”
“婉儿……”严嵩的手颤巍巍伸了来,抖抖索索抚摸她的脸,“真像你娘,和她的眉眼一个样,我的若婉……”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痛哭失声。他在哭自己的无情,为了权势,他失去了最疼爱的小女儿。她离家的那一天,他便一夜白了头……
多少次梦里见到她向自己跑来,活泼可爱地笑:“爹爹,爹爹!”可是她已经早就闭了眼,躺在戴云山上的松树下……白发苍苍,不苟言笑的老谋深算的阁老在这一刻忍不住老泪纵横……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圆破大师低声咏道。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