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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金剑雕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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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之钥’如若是在中州双贾手中揭开,定当算你道长一份。”

无为道长冷然一笑,道:“贫道岂能是屈服在威迫利诱之下的人。”

商八正容说道:“咱们兄弟,只不过是贪财,但还有要命的人物……”

突闻一声惨叫,传了过来,三阴手刁全突然倒拖蛇头拐杖,疾跃而去。

毒火井伽听得刁全惨叫之声,心中一寒,疾攻两招,一挡云阳子的剑势,腾身而起,一跃三丈,伸手去拉背后青铜管子。

云阳子知那铜管之中,藏着井伽赖以扬名的毒火,此火恶毒无比,如若被他施放出来,势必有人遭殃、心中大急之下,厉声喝道:“鼠辈敢施毒火。”一提真气,连人带剑直飞过去。

他举动虽快,但仍是晚了一步,那毒火井伽,已取下了背上的青铜管子。

就在于钧一发之间,一股暗劲悄然涌至,井伽闷哼一声,打两个跟跄,手中那青铜管子,跌在地上,他想伸手去捡,但云阳子已连人带剑飞奔而至,剑光幻出朵朵银花,当头罩落。

毒火井伽来不及再捡地上青铜管子,倏然飘退七尺。

耳际间响起三阴手刁全的阴沉之声,道:“留得青山在,不伯没柴烧,咱们走。”

一个中年道人,长剑一摆,斜里冲了过来,却被五尺外的刁全扬手一记阴风掌击中,那道人只觉全身一寒,身子摇颤,向厅退去。

云阳子左脚一抬,挑起地上的青铜管子,左手接过,张口咬住长剑,腾出右手,扶住那摇摇欲倒的中年字人,低声说道:“快些坐下,运气疗伤。”

抬头看时,毒火井伽和刁全已借机遁走,隐入夜色之中不见。

金算盘商八目光一掠场中变化,探手人怀,摸出一粒丹丸,道:“此药可解那化血之毒,道长快请服下,再用气迫住毒针,施用磁铁吸出,以道长的功力,休养上一两天,大概就可以复元了。你刚才那一记内家上乘无形掌力,击落了毒火井伽的青铜管子,但只怕也将使那化血之毒,趁机浸过你封闭的穴道。”

话至此处,声音突然转低,道:“谨防那宇文寒涛,道长虽然不在江湖上走动、但却弄巧成拙,因他这份神秘,更增加了你的重任,道长任重道远,且不可轻贱生命,在下言尽于此,我要走了。”一挥手中金算盘,直向五行剑阵之中冲去。

云阳子长剑一振,挟一阵道袍飘风之声,冲了过来,寒芒一闪,直点商八背心。

商八回手一抡,宝光闪动,响起了一声金铁交呜,挡开云阳子手中长剑。

云阳子只觉右臂微微一麻,心头暗暗吃惊,付道:中州二贾之名,果不虚传,功力尤在那毒火井伽之上,心中在想,手中的剑势未停,刹那之间,连续刺出三剑。

商八抡动手中金算盘,劈劈啪啪声中,硬接下云阳子的剑势。

无为道长手中托着商八交来的药丸,沉思片刻,突然仰脸吞下,沉声说道:“师弟,散开五行剑阵,放他们走。”

云阳子怔了一怔,长剑领动,化解开五行剑阵。

商八低声说道:“有劳道兄。”

挥动金算盘,当先开道,冲出围困,转眼间,消失于夜色之中。

三元观中,虽仍有重重拦截,但两人武功高强,武当弟子又早奉令谕,不可死拼,不到顿饭工人,两人已闯出了三元观。

冷面铁笔杜九回首望着三元观,长长吁一口气,道:“牛鼻子老道那五行剑阵,果然是利害的很。”

商八无限感慨地长叹一声,道:“老二,做完了这笔买卖,咱们也该洗手归隐了。”

撩起长衫,放好金算盘,当先大步而行。

两人放腿一阵疾奔,天色黎明时分,已到武当山下。

商八霍然停下脚,回头问道,“老二,那娃儿怎么了,听不到一点声息”

杜九道:“我点了他的穴道。”

原来萧翎被杜九抱起,不停挥动手脚挣扎,在强敌环攻之下,杜九只好点了他的穴道。

商八举手连挥,推活了萧翎的穴道。

只听萧翎长吁一口气,睁开了双目。

这时,天色已亮,晨曦中,景物清晰可见。

萧翎转动一下大眼,望了两人一眼,冷冷他说道:“可是你们两人带我出来的?”

言词之间,不大客气。

杜九道:“难道那几个牛鼻子老道,还能真的拦住我们兄弟不成?”

萧翎道:“你们带我到哪里去?”

商八道:“去见你那岳姊姊。”

萧翎道:“你们的武功很好,竟然能在三元观中,把我抢了出来……”

杜九道:“中州双贾,数十年来的金字招牌,岂是容易闯得的吗?”

萧翎道:“你们两人武功虽然高强,但作事霸道,为人险恶,我所不喜……”

杜九怒道:“小鬼头,你敢骂人。”

举手一掌,拍了过去。

商八横出一臂,架开杜九掌势,笑道:“小娃儿,你的胆子不小……”

萧翎一挺胸,道:“打什么紧,顶多不过是一个死字。”

商八怔了一怔,道:“好倔强的孩子。”

杜九道:“你可尝试过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萧翎道:“那有什么?杀一刀是死,杀上千刀百刀也是死,我不怕死,还怕你杀我几刀吗?”他幼小诵读杂学,胸中记下了甚多一知半解的故事,这几句话说来,竟是昂胸、挺首,大有视死如归的豪气。

杜九目中寒光一闪,冷冷说字:“好啊!今日要不让你吃点苦头,你这娃儿当真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举手一指,点了过去,手指将要触及萧翎,突然又收了回来,长叹一,声,道:“我杜九要和你这个小娃儿一般见识,那还能在江湖之上混吗?”

商八哈哈一笑,道:“小娃儿,咱们毫无加害之心,我背着你赶路吧!”

萧翎双目圆睁,道:“我有两只脚,自己会走。”大步向前行去。

杜九右手一伸,抓向萧翎右臂,却被商八拦住,笑道:“让他自己走吧!”

萧翎凭着锐气,竟然一口气走出了七八里路,但他身体虚弱,岂能久支,行来大是不易,只累得满脸汗滚如雨,衣裤尽湿,两腿一软,栽倒地上。

商八伸手一把抓起萧翎,笑道,“孩子,累了吧?”

萧翎举袖一抹脸上汗水,挣扎着叫道:“放开我!”

杜九一皱眉头,道:“老大,这娃儿个性倔强,我瞧还是点了他穴道带他走吧!”

也不容商八答话,伸手点了萧翎的睡穴。

第九回绝处又逢生

萧翎在晕迷之中,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

待他醒来之时,见自己正卧在一木榻之上,耳际间水声奔腾,不知置身何处。

转目望去,只见商八面含微笑,停身在木榻旁侧,说道:“娃儿,睡醒了吗?可要吃点东西?”

萧翎一挺身,坐了起来,道:“这是什么地方?”

商八道:“长江之中,咱们现在一艘大船之上。”

萧翎只觉头重脚轻,眼前金星乱闪;但他仍然下了木榻,手扶船板,向舱外行去。

商八身子一闪,让开了去路。

萧翎扶着板壁,行出舱去,一阵江风吹来,神智陡然一清。

艳阳高照,水天一色,江流滚滚,浪花翻白,远处帆影点点,心胸为之一阔,自己正停身在一艘双桅巨帆的大船之上,行驶在江心之中。

身后传来商八柔和的声音,字:“孩子,江风甚大,你要站稳了脚跟。”

萧翎回头望了商八一眼,凝目沉思不言。

商八只觉他目光变化不定,似在想着什么心事,不禁微微一笑,道:“孩子,你在想什么心事?”

萧翎道:“我在想我虽然不喜你们为人,但你们也不算很坏的人,日后我如练成武功,不杀你们就是。”

商八哈哈大笑,道:“你要跟什么人习练武功……”

舱门口人影一闪,冷面铁笔杜九已到甲板之上,冷冷一笑,道:“娃儿,这当今之世,只怕还找不出能够教得你能杀了我门的师父。”

萧翎忽然想起无为道长,听到那北天尊者之名后的紧张神色,当下冲口而出,道:

“那北天尊者如何?”

商八呆了一呆,道:“北天尊者,你在哪里听到了他的称号?”

杜九冷哼一“声,道:“小娃儿,满口胡言,那北天尊者,早已死去多时,难道又还魂重生不成?”

萧翎道:“你可是不信吗?”

杜九道:“自然是不信了。”

萧翎道:“好吧!你不信,那就算了。”

商八却是神色凝重的沉思片刻,道:“孩子,你当真见过那北天尊者吗?”

萧翎道:“自然是真的了,我为什么要骗你……”

忽听橹声咿呀,一只小船破浪而来,将近大船时,突然飞起一条人影,扑向萧翎。

商八怒喝一声,一掌劈去。

萧翎身子虚弱,吃那掌力荡起的风势一逼,双脚站立不稳,一个跟斗,栽入了那滚滚江流之中。

那跃飞向大船的人影,突然一个大转身,直向那波涛汹涌的江流之中落去。

中州双贾武功虽然高强,但两人不解水性,眼看那人投入水中不见,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转眼望去,只见那小船后梢之上,端坐着一个身披蓑衣,头戴竹笠的大汉,背对大船而坐,看不清他的面容。

只见他一手掌舵,一手支颐,小舟在滚滚江流之中起伏不定,但始终保持着稳定的航向,保持着和大船的距离。

冷面铁笔社九低声说道:“那身着蓑衣的人,绝非正当来路,我先去把他生擒回来……”

商八道:“老二不可……”

杜九动作奇快,商八话刚出口,他人已飞起了一丈多高,悬空一收双腿,变成头下脚上的扑向那小舟之上,人未落地,右手五指,已向那身披蓑衣的大汉抓去。

眼看五指就要搭上那大汉的肩头,那大汉突然一伏身子,险险让过一击,人却借势跃入江流之中。

杜九这一招“飞鹰搏兔”的身法,可算得到了炉火纯青之境,飞跃扑击之间,不带一点声息,那大汉竟能够在指力近身之际,险险避过,社九立时警觉到,遇上了劲敌,当下一提真气,双臂一振,双脚先踏在船头。

他生平不知水性,此刻生怕那蓑衣大汉突然自水中冒起,趁机将他翻落水中,是以身形不敢在小船之上停留,竟在这滔滔江水之上,施展“大力千斤坠”的内家绝顶身法。

但见他身形落处,那小船竟随之向下猛然一沉,两旁江水,涌泉般飞溅而起,社九的身形,也借着这一踏之势,冲天而上。

骤眼望去,宛如一尾蓝色鲤鱼,突然自如山江浪中跃出,凌空一个转身,借着双臂一抡之势,掠上了大船,双足一沾船板,身形立刻稳住,双掌护胸,目光四扫,不敢有丝毫大意,显然,直到此刻他还是生怕那大汉自水中突施袭击。这冷面铁笔多年来未在江湖栽过跟斗,端的不是侥幸,胆大心细,处处谨慎。

哪知过了约莫一盏茶时分,非但萧翎踪影不见,那两条投入江中的大汉竟也未再露面。

放眼望去,只见大江浊浪滔滔,奔流东去,那小舟已然翻覆,在江流中缓缓打转。

此刻虽是午后,但残冬未尽,江面甚是凄清,除了这一大一小两艘船外,附近一里之内,却瞧不见别的船只。

商八、杜九两人对望了一眼,面上都现出惊奇之容,杜九沉声道:“老大,你瞧他三人若是自水中钻出,咱们会瞧不见吗?”

商八微微一笑,道:“咱们兄弟又不是瞎子,怎会瞧它不见。”

杜九沉声道:“既是如此,他们显然是还未出来。”微一沉吟接道:“这两人既是有备而来,水性必是十分精通,想必不会在水中淹死。但那萧翎如何能在水中闷得许久,怎地直到此刻,还未出来?”

商八道:“他们不上来,咱们又不能下去,就这样耗着吧,看是他们闷得住,还是咱……”面色突然一沉,闭口不语。

他平日满面笑容,团团和气,纵然临敌对阵,亦似行若无事,若非情况十分严重、绝不致如此,社九与他多年兄弟,自是知道他脾气,当下屏息静气,也不敢胡乱开口。

只见商八俯首沉吟半晌,方自缓缓道:“老二;你快去下游巡视一下,那两人可是带着萧翎自水底潜至下游上岸,你我却在此呆等,岂非冤枉。”

社九心头一震,道:“不错……”方自举步,却又缩了回来。

商八道:“你还等什么?”

社九道:“江水滔滔,难以施展轻功,下游如何去法?”

商八道,“运筹料敌,乃老大的事,如何去法,是老二的事了。”

社九呆了一呆,道:“小弟遵命。”

微一挫腰,身形突又跃起。

只见他去势有如海燕凌波,身形一闪,又自跃上了那只小船。

小船舟底朝天,难以操桨,但船身覆在水面上,船舱与江水间有一段中空,却是稳妥已极,再也难以沉覆,杜九既不识水性,亦不识操舟,这覆舟对他来说,实比不覆还要好许多。

商八见他身形落下,方才微微一笑,道:“去吧!”扬手挥出一股掌风。

这掌风看来并不凌厉,但力道之大,却令人难以置信,那小船竟随着他挥手之势,箭一般顺流窜下,杜九回首一笑,气贯丹田,反手又是一掌击向船后的江水,江浪山涌而起,小船自然向前窜去,他接连挥掌,小船顺流而下,端的快如离弦之箭,船后江水此起彼落,波涛如龙,景象更是壮观。

商八卓立船头,眼见小船顺流飞奔,目光四扫,不敢丝毫松驰,他早已令那梢公掌稳了船,让大船在水中打转,那两条大汉只要稍一现身,商八的暗器与掌风便要令他们浮尸江上。

商八面色越来越沉重,双眉也皱得更紧,直到黄昏时分,杜九方自雇了条小型快舟回来,两人面面相觑,良久良久,都说不出话来。

杜九神色疲倦,似已累得精疲力竭,显然,他在下游搜寻得必定十分辛苦,但他素性不喜多言,只沉声说了句:“找不着。”

商八知道他必已尽力,也不奇書網電子書问他。

又过了良久,杜九忍不住长叹一声,缓缓抬起头来,道:“老大,你可猜得出那两条大汉,究竟是什么来历?”

商八叹道:“我非但猜不到那两人来历,就连人家武功强弱都难以断定……唉,看他方才避过你那一招‘飞鹰搏兔’的身法,似是武功绝高,但又怎知他不是被你那一招逼入了水中……”

说到这里,两人又复默默无言,他两人行走江湖多年,虽非事事称心,但似今日这样的扎手,却是生平从未遇到。

江船顺流而下,那梢公探首数次,方才壮起胆子问道:“两位要在哪里泊岸?”

金算盘商八冷哼一声,扬手一掌,劈在那江面之上,登时波翻浪涌,滚滚浊流中,涌起了一个巨大的水柱。

那梢公晴叫一声,我的妈呀!缩回头去,哪里还敢多问。

只听商八纵声长笑,声如龙吟,直冲云汉,良久之后,才收住大笑之声,脸色严肃他说道:“老二,咱们数十年的金字招牌,想不到竟然砸在了两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之手。”

冷面铁笔杜九接道:“河流滚滚,也许那两人和萧翎早已沉尸江心了。”

商八长叹一声,道:“不论萧翎生死,但咱们不能带他回去,还有何颜去见那岳小钗呢?”

杜九道:“事非得已,难道就不能从权应变?”

商八双目一瞪,厉声喝道:“什么?难道咱们要自毁数十年坚守的诺言?”

他平常之时,总是面带微笑,不论遇上何等大事,始终不动怒火,但此刻却似完全变了一个人般,一张圆团团的脸上,暴起了一片紫红,双目圆睁,激动、愤怒,完全流露于神色之间。

冷面铁笔杜九道:“咱们数十年来,一诺之信,从无更改,眼下既难把那萧翎带交给那岳小钗,自是无颜再去见她,也无颜再见天下英雄,岂能再向人讨那‘禁宫之钥’。”

这中州双贾在江湖之上走动,虽然处处谋利自饱,但却从未失信于人。一言既出,绝不更改,武林道上对两人这坚守信诺举动,早已有了极深的认识,只要中州双贾一句话,那是无不坚信,两人也以此沾沾自喜,奉作金字招牌。此刻萧翎沉江失踪,生死不明,也是商八对岳小钗许下的诺言,无法兑现,他一生以此自重武林,这时,顿觉豪气尽消,无颜面再在江湖之上走动。

杜九长长叹息一声,道:“事已至此,”大哥也不用大过自责。”

商八突然抬起头来,一双炯炯的眼神,凝注在杜九的脸上,接道:“老二,咱们兄弟合伙数十年,历生死共患难,可算是情重骨肉,想不到数十年的英名,信用,竟然毁于一旦,为兄已有了自处之道,但却不愿强迫兄弟,和我同走此路……”

杜九激动他说道:“大哥说的什么话,中州双贾,有如秤不离锤,锤不离秤,大哥请说明咱们应走之路,做兄弟的皱上一下眉头,那就算不得堂堂七尺男儿。”

商八一拍大腿,道:“好!咱们砸了招牌,那就是无颜再在江湖之上走动了,从此刻,江湖上算是没有咱们兄弟两人,别提去见那岳小钗了,我要易容改装,追查那萧翎下落,一日不得萧翎,咱们就一日不复中州双贾之名……”

杜九道:“如若萧翎淹死在江中呢?”

商八哈哈一笑,道:“那咱们中州双贾之名,也算随着那萧翎永沉于滔滔的江流之中。”

杜九轻轻叹息一声,道:“如若那萧翎还活在世上,咱们兄弟就还有复名之日。”

商八道:“只要咱们能把那萧翎带交给岳小钗,实现了承诺之言,中州双贾之名,岂不更加见重于江湖。”

社九道:“好吧!反正咱们和那岳小钗相约之言,也未确定日期,十年八年,也不算失信于她。”

商八心念既经决定,激愤之情,大为消减,回顾了驶船的艄公一眼,道:“船靠江岸。”

那艄公适才见到两人身手,哪里敢分辩半句,明知不是码头,强行靠岸,要冒着触礁之险,但也只有硬着头皮向江岸靠去。

商八似是急欲下船而去,距江岸还有两丈多远,突然纵身而起,有如巨乌凌空,飞落到江岸之上。

杜九掏出一锭黄金,放在甲板上,紧随商八身后,飞落江岸。

这是一段十分荒凉的江岸,放眼一片碎石、淤泥,数里内不见村落。

三株古老的垂柳,并生在一处,矗立在江岸上。

商八望了那古老的三株垂柳一眼,缓步走了过去,暗运内力,挥指在正中那株老柳之上写道:成化十一年二月二日,萧翎在此落江,中州双贾留书。

金算盘商八写完之后,仰天大笑一阵,道:“这行留书,算咱们兄弟给那岳小钗的交代,也给那些有心夺取那‘禁宫之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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