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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金剑雕翎-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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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罢出室,二婢早已恭候在门外,与萧翎直入卧室。

卧室中锦榻绣被,极尽豪华。

金兰捧过一套新衣,说道:“庄主吩咐奴婢等为萧爷备好了衣服,萧爷先行试穿一下,看看是否合身。”

萧翎望了那新衣新履一眼,道:“你们出去,我自己试着穿吧!”

二婢已知他固执,只好齐齐退了出去。

萧翎刚刚换好新装,玉兰已推门而入,手托玉盘,盘上放了一杯人参莲子汤,笑道:

“萧爷换着新装,更见俊雅,奴婢等三生有幸,得以侍候萧爷。”

萧翎出身官宦世家,儿时身受婢女的侍候,尤有记忆,忍不住嗤的一笑,道:“你很会说话。”

玉兰嫣然一笑,道:“不是小婢讨好萧爷,这百花山庄中,佳宾川流不息,倒也有不少潇洒的俊雅人物,但如和萧爷这一比较,实不啻天壤之别。”

二婢不但生得面目姣好,亭亭玉立,而且言词温文,显是受过了长期的严格训练,才培养出这般尔雅娇柔的风情。

萧翎回头望了玉兰一眼,笑道:“你们这百花山庄,不但风物绝佳,而且气魄宏大,豪华瑰丽,虽王宫亦难比拟。”

玉兰笑道:“奴婢等自幼在这百花山庄中长大,住久了,倒也不觉有什么豪华之感。”

萧翎点头吟道:“入芝兰之室,久而不觉其香……”

金兰掩口笑道:“萧爷年少英俊,资兼文武,无怪能受我们庄主敬重,这兰花精舍,一向是甚少迎客,就奴婢记忆所及,数年来,不过三次而已。”

萧翎道:“这么说来,你们百花山庄的迎客之处,是很多的了。”

玉兰接口道:“就奴婢所知,除了这兰花精舍之外,还有梅花阁、牡丹亭、翠竹轩等三处,百花山庄,一向是高朋满座,宾客川流不息,但这兰花精舍,却是终年空着,很少人住过,但今年倒是两度作迎宾之用,开前所未有的先例。”

萧翎心中忽然一动,暗道:听她之言,凡是能得住进这兰花精舍之人,似是百花山庄极为敬重的宾客,我和周兆龙不过是萍水相逢,初次论交,竟然得他们这般敬重,心中在想,嘴里却随口问道:“两位姑娘可是常住在兰花精舍中吗?”

二婢似是和萧翎极是投缘,竟是有问必答,金兰微微一笑,道:“是啊!凡是留住在兰花精舍中的客人,都归我们姊妹接待,百花山庄中,每一座待客阁轩中,都有专司待客之责的人。”

萧翎道:“那你们可记得上次居住这兰花精舍的佳宾是何等人物吗?”

二婢沉吟了一阵;王兰才低声说道:“庄中之秘,奴婢等本是不敢多言,但萧爷正人君子,与众不同,奴婢不能相欺,但望萧爷先行答允奴婢等一事,我姊妹才敢畅言所知。”

萧翎道:“什么事,你们说吧。”

玉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萧爷答应我们今宵所言之事,不对外人谈起!”

萧翎好奇之心大起,点头应道:“好吧!我不说出去就是。”

玉兰道:“三个月前吧,那位留住这兰花精舍的人,也极得我们庄主敬重,他叫宇文寒涛。”

萧翎心中低吟道:“宇文寒涛,宇文寒涛,啊,好熟悉的名字啊……”

金兰盈盈一笑道:“除了那位宇文寒涛之外,这兰花精舍还有一次留住佳客的传说,但那时候奴婢等年纪还小,已不复记忆是何等人物了!”

萧翎仍然在想着宇文寒涛这个名字,只觉耳熟的很.却是想不起几时见过。

玉兰看萧翎凝目沉思,忍不住叫道:“萧爷,你在想什么?”

萧翎如梦初醒般啊了一声,道:“那位宇文寒涛,是什么样子的人物?”

金兰道:“看上去四十多岁,儒中长衫,黑髯及腹,怎么?

萧爷认识他吗?”

萧翎道:“这个名字很熟……”

玉兰接道:“那宇文寒涛,育一个极其容易记起的特点,那就是他整日提着一个描金箱子,寸步不离,也不知那箱子里放的是什么珍贵之物,睡觉时枕在头下,吃饭时放在身侧,哼!生怕给别人偷了去似的!”

萧翎只觉脑际中灵光一闪,五年前三元观中的往事,一幕幕展现脑际,心驰神往,久久不言。

金兰嗤的一笑,道:“萧爷,你好像有很多心事,可要奴婢等为你高歌一曲?”

萧翎微微一笑,道:“不敢再多劳动两位,二位自管休息去吧!”

二婢相互望了一眼,粉脸上突然飞起两颊红晕。

萧翎奇道:“你们还有什么事?”

玉兰羞泥一笑,垂下头去,说道:“萧爷如有需要奴婢等的地方,只要呼唤一声……”

萧翎道:“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你们休息去吧。”

二婢欠身辞去,萧翎随手掩上了房门,盘膝坐在榻上,运气调息,但觉重重疑云,泛上心头,竟是难以安心行功。

他毫无江湖阅历,心中虽然觉着这百花山庄有些不对,但却想不出哪里不对。

天色逐渐的暗了下来,室门启处,玉兰手捧着一支红烛,款步行来,缓缓把红烛放在案上,柔声说道:“萧爷,天要下雨了,可要早些安歇,我帮你款下衣服。”

萧翎道:“不用了。”

玉兰知他脸嫩,不敢相强,放下绣帐,悄然退出。

突然间,亮起了一道闪光,紧接着雷声大震,真的下起雨来了萧翎扬手一挥,一阵暗劲,涌了过去,熄去火烛,仰卧在床上,想着日来所闻所见,越想竟是越觉不对,自己言语中尽多破绽,那周兆龙似该早发觉自己并非那名震江湖的萧翎。

那一十三层的望花楼中,似是到处布满着机关,守护是那等严谨,好像随时都会有人攻袭一般。

他思绪如潮,难以入梦,不觉间,已然是二更过后,听窗外雨声瀑瀑,更是毫无睡意,披衣而起,轻启室门,步入庭院。他怕惊动了二婢,落步甚轻。

只觉一阵凉风,迎面吹来,心神陡然一清,抬头望去,望花楼上,灯光明亮,似是那沈木风还未安歇。

闪光划空而过,瞥见数丈外一条人影,漫步行来,匆匆一瞥面,萧翎虽是有过人的目力,也不过只看出来人是一个娇小的体形,当下一吸真气,横移数尺,贴壁而立。

只见来人也不隐蔽,竟是踏着石径而来。

萧翎究是初入江湖,沉不住气,忍不住低声喝道:“什么人?”

那人影顿然而住,答道:“是我,你可是萧兄吗?”

柔音细细,赫然是唐三姑娘的声音。

萧翎迎了过去,道:“深更半夜,你不睡觉,跑来这里作甚?”

唐三姑低声说道:“说话声音低些,不要惊动了那两个丫头,百花山庄中,人人都是会家子,耳目极是灵敏……”不容萧翎接口,又抢先说道:“你又为什么不睡呢?”

萧翎道:“我睡不着,想在雨夜中散散步。”

唐三姑笑道:“我也是睡不着啊!所以来找你谈谈。”

萧翎道:“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有什么好谈,你有事咱们明天再谈也是一样。”

唐三姑道:“亏你还是男子汉、大丈夫,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萧翎正色道:“咱们虽然是心胸磊落,但终是男女有别,被人瞧见,难免要说闲话。”

唐三姑道:“咱们武林中人,哪有那多规矩,如果和世俗儿女一般,岂还能在江湖之上走动。”

萧翎暗暗忖道:这话说的也是,武林中人,是无法严守一般世俗礼法。

唐三姑看他不言,心知已为自己言词所服,当下微微一笑,道:“咱们雨中走走如何?”

萧翎心中正闷着重重疑问,暗道:她虽是女流之辈,但出身武林世家,见闻甚广,倒是不妨向她请教一些疑难,当下举步,向一片花丛中行去。

唐三姑冒雨而来,全身衣服,已然淋湿,但见萧翎的衣服,未为雨淋,伸手牵着萧翎左腕,道:“咱们到那边花架下去,别要淋湿了衣服。”

萧翎知她是一番好心,也不便拒绝,只好任她牵着行去。

阴云低沉,夜色如墨,如非两人都有极好的内功,目力异于常人,绝难见三尺外的景物。

两人刚刚奔入花架下,突见一道红光冲天而起,升高约七八丈后,爆开了一片火花。

紧接着,亮起数盏红灯,高高挑起。

萧翎凝目望去,只见那数盏高挑的红灯,忽沉忽升,不停的移动。

唐三姑轻轻一扯萧翎的衣服,道:“有人摸进了百花山庄,如若不找到咱们跟前,你就不要多管闲事。”

萧翎道:“咱们既在百花山庄作客,岂有袖手不管之理。”

唐三姑道:“听我的话,决错不了,咱们如若擅自出手,不但难以使那周兆龙心生感激,反将招引起他们多疑之心。”

萧翎奇道:“为什么?”

唐三姑道:“他不愿咱们知道这百花山庄中太多的秘密。”

萧翎轻轻嗯了一声,道:“三姑娘的高论不错。”

定神看去,风雨中只见那红灯忽沉忽起,忽左忽右,但却听不到一点声息。

唐三姑看那红灯、沉浮移动,久久不停,又轻声对萧翎说道:“来人武功甚高,看样子,恐一时之间,还难击退,嗯!是啦,这些人定然白昼来探过道,对这庄中的布置,虽然未必能了若指掌,但却有了大略的了然。”

她似是要在萧翎面前表现出她的广博见解,微微一顿,又接着说道:“这些人,似是想攻向那望花楼。”

第十三回:义结金兰望花楼

萧翎仔细看去,果然发觉高挑的红灯,都缓缓集中向望花楼。

这时,那望花楼上的灯光,早已熄去。

只听一阵娇嫩呼叫之声,传了过来,道:“萧爷……”

萧翎一皱眉头,大步出了花架,道:“玉兰吗?”

一阵急促的步履之声,传了过来,道:“正是小婢。”声落人到,玉兰、金兰联袂而至,一色绢帕包头,劲装佩剑。

金兰目光一掠唐三姑,道:“姑娘也在此地,那是最好不过。”

唐三姑道:“我刚到不久。”

玉兰微微一笑,道:“小婢等适才接得二庄主传来的口谕,问两位是否有兴致去看看热闹,如是有此兴致,奴婢们即刻带两位前往,如是没有兴致,两位请早些休息。”

这几句话,听在萧翎耳中还没有什么,但唐三姑却是听得暗暗惊心,二婢之言,分明是早已在暗中监视着两人的举动了。

萧翎看那高挑红灯,突然沉落下去,只余一盏,在夜暗风雨中移动,不禁动了好奇之心,道:“既是周二庄主相请,我等自是应该去瞧瞧才对。”

玉兰道:“萧爷既有兴致,奴婢等走前一步,替两位带路。”

萧翎道:“不要慌。”

飞步奔入卧室,取了随身带来之物,才随着二婢行去。

他暗中留心两人的身法,竟然十分快速矫健,心中暗自惊佩,道:想不到这百花山庄中的一个婢女也是身怀有上乘武功。

二人行速甚快,地势又熟,只见她们穿花绕树,片刻间,已到了望花楼下。

萧翎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躯魁梧的劲装大汉,手中高举着一盏红灯,周兆龙仍然是穿着一身华丽衣服,赤手空拳,但他身后却排列着一行怀抱利刃的劲装大汉。

但见玉兰脚步加快,两个飞跃,人己到周兆龙的身前,欠身说道:“萧爷和三姑娘大驾已到。”

周兆龙转身迎了过来,笑道:“有扰两位清兴,兄弟不安的很。”

萧翎道:“言重了,那犯庄之人哪里去了?”

周兆龙笑道:“已进了望花楼。”

萧翎道:“周兄,何以不拦住他们呢?”

周兆龙笑道:“他们指名要闯望花楼,如若不让他们试试,只怕他们死也难以瞑目。”口气平和,行若无事一般。

但见火光闪动,望花楼一十三层,同时亮起了明亮的灯光。

萧翎心头纳闷,暗道:哪有敌人想到哪里,就让他到哪里去,这倒是未闻未见之事。

周兆龙低声笑道:“怎么?萧兄和三姑是否想登楼去瞧瞧他们的搏斗?”

萧翎按不下好奇之心,说道:“如是可以的话,兄弟倒是想登楼见识一番。”

周兆龙笑道:“好吧!咱们就上楼去看看吧!”回顾身侧的玉兰、金兰一眼,说道:

“你们回兰花精舍去吧!”

二婢躬身一礼,返身而去。

目光一转,扫掠了那些怀抱利刃的劲装大汉一眼,接道:

“你们守在楼下,如若那登楼之人,能够全身下楼,便送他们出庄,不许留难。”

萧翎只听得暗暗赞道:这周兆龙的气度,果然非常人能及。

只见周兆龙双手抱拳,微微一笑,道:“萧兄和三姑娘请。”

唐三姑正待谦辞,瞥见萧翎已大步进了望花楼,立时举步紧随萧翎身后而入。

周兆龙负起双手,走在最后。

萧翎凝目望去,只见那守护第一层楼的劲装人,面色苍白,靠在壁上,手中一柄锯齿刀,垂在地上,右臂间鲜血湿透了大半个衣袖,显是受了重伤。

周兆龙对那伤者淡淡一笑,道:“怎么?他们上了第二层吗?”言词间,既无慰问之意,亦无代他疗治伤势之心。

那大汉挣动了一下身躯,说道:“奴才无能,挡不住那来犯之敌……”

周兆龙接道:“不要紧。”

牵着萧翎、登上了第二层楼。

只见那守门之人,盘膝坐在地上,身前放着一把奇形外门兵刃万字梅花夺,双眼眼角和两个嘴角间,尚在滴着鲜血。

周兆龙微微一皱眉头,沉声问道:“来人呢?”

那人道:“奴才中了一掌,伤及内腑,被他们冲上去了。”

周兆龙道:“萧兄,咱们上三楼看看。”拉着萧翎,奔上三楼。

三楼上打斗痕迹尤新,那守楼的劲装大汉,抱着左臂,靠在一张木桌上。

周兆龙不再问那伤者,拉着萧翎直登四楼。

烛光照耀之下,只见那守楼大汉,仰卧在地板上,全身有四五处创伤,仍在流着鲜血。

一阵兵刃的交击之声,由五搂传了下来。

周兆龙道,“萧兄,来人正在五楼,咱们快些去看。”

萧翎看那躺在地上的守楼人,伤势甚重,而且鲜血仍然不停往外涌出,显是已经无能自行运气止血,如不及早设法相救,纵然伤势不碍,亦必将流尽身上之血而死,心中甚觉不忍,挣脱周兆龙握住的右手,说道:“这人伤的很重,咱们救救他吧。”

周兆龙微微一笑,也不阻止。

唐三姑抢先奔了过去,掏出金疮药,敷在那大汉四处伤口之上。

萧翎右手连扬,点了他四处穴道。

那大汉微微一挺身子,道:“多谢援手。”

萧翎道:“一个时辰,最好是不要移动身子。”

但闻楼上兵刃的撞击之声,十分猛烈,显是恶战已到了紧要关头。

萧翎顾不得再和那大汉说话,翻身一跃,直奔五楼。

五楼上正展开着一场猛烈的恶战,剑花惜落,刀光如雪,裹起了两条人影。

靠在楼梯口处,站着一个胸垂花白长髯的老者,右手握着一个李公拐,另一个三旬左右的大汉,手中横着一柄长剑。

那老者神态沉着,望了周兆龙和萧翎等一眼,仍然不动声色,但那大汉却有些沉不住气,长剑一挥,挡住了三人。

周兆龙微微一笑,道:“兄台尽管放心,我等并无出手之意。”

那老者冷冷说道:“你倒有自知之明。”

萧翎走在最先,那大汉伸来长剑,剑尖直逼萧翎的胸前,不及半寸,萧翎心中极是厌恶,冷冷他说道:“拿开。”

左手一拂,暗蓄修罗指力,弹在剑身之上。

但闻铮的一声,那大汉手中长剑,突然脱手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那胸垂花白长髯的老者,脸色大变,望着萧翎,说道:

“兄台好惊人的一指禅功……”

萧翎道:“在下并非是用的一指禅功!”

那老者登时飞起满脸羞红,垂下头去、萧翎胸无城府,不知此言大伤了那老者的颜面。

在场之人,无一不看的暗暗惊心,他这随手弹指一拂,竟然能使对方紧握的兵刃,脱手飞出,除了少林的一指禅功外,世间还很少闻到此种惊人的指上功夫。

那握剑大汉,长剑被萧翎弹指一击,脱出手后,惊奇、惭愧,交集心头,呆在当地,说不出话,良久之后,才愕然一声长叹,退到那老者身侧。

只见那花白长髯的老名、一顿手中的李公拐,道:“住手!”声若突发的焦雷,震得人耳际嗡嗡乍响。

那交错的剑光刀影,乍然分开,现出两个人来。

一个二十上下,全身劲装的英俊少年,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另一个四旬左右的大汉,手中横着一柄厚背薄刃的鬼头刀。

那握剑少年欠身说道:“师父有何训教?”

那老者长叹一声,道:“百花山庄中藏龙卧虎,今生只怕已难报你爹爹的大仇了。”

那少年双目中滚下来两行热泪,道:“为人子者不能手刃亲仇,还有何颜立足人世。”长剑一扬,疾向颈上抹去。

那老者扬手一挥,一股暗劲冲了过去,正击在那少年右肘间的曲池穴,那少年但觉手肘一麻,长剑脱手落地,那老者冷笑一声,道:“好啊!你可想死给为师的看吗?”

那英俊少年一屈双膝,跪了下来,道:“弟子,弟子……天胆也不敢有此用心。”

那老者脸上泛现出悲愤之容,长叹一声,道:“孩子,捡起兵刃,咱们走!”

那少年不敢再出言顶撞,捡起长剑,退到那老者身侧。

萧翎只看的如坠在五里云雾之中,茫然不知所措。

只见那者者回过头去,对萧翎一抱拳,道:“请教兄台高名上姓?”

萧翎道:“在下萧翎。”

那老者先是微微一怔,继而说道:“原来是萧大侠,老朽今宵承蒙教训,终生感激,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回顾了身后两个弟子一眼,接道:“咱们走!”

铁拐触地,当先行去。

那大汉、少年,脸上泛现出困惑、迷惆的神色,但见师父忿忿而去,只好紧随身后而行。

周兆龙一闪让开去路,抱拳一礼道:“三位慢走,兄弟不送了。”

那长髯老者冷冷说道:“如若老夫不死,三年内,定然重来。”

周兆龙笑道:“百花山庄日夜畅开大门,兄弟随时候教。”

那老者脸色一片惨然,目光移注到萧翎的脸上,道:“老朽已十年未履江湖一步,此番离山,已闻大名,想不到却在百花山庄幸会。”

萧翎一拱手道:“老兄台贵姓?”

那老者双目中寒芒一闪,道:“江湖无名小卒,说出来萧大侠也是不会知道。”

萧翎道:“在下初入江湖,的确是识人不多。”

那老者狂笑一声,道:“好一个识人不多。”

回身一跃,下楼而去。

三人去如飚风,眨眼间走的踪迹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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