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剑雕翎-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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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翎突然长长吁一口气,回头说道:“我很好,两位不用多费心了。”
玉兰双目眨动了一阵,道:“此时此情,必得以大智慧、大定力,应付难关,尚望三爷能够保持冷静,好在三月时光,不算太短,或可想出良策拯救老爷、夫人。”
萧翎轻轻叹息一声,道:“我已和那沈木风、周兆龙割袍断义,以后不用称我三爷了。”
金兰道:“妾婢们叫顺了口,不叫三爷,真不知该称呼什么才好。”
萧翎道:“叫我萧翎吧!”
玉兰摇摇头,道:“这个妾婢们担当不起。”
萧翎道:“彼此都是人,那来的尊、卑之分,叫我萧翎有何不可?”
金兰道:“直呼姓名,妾婢们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萧爷既是瞧得起我们姊妹,妾婢就斗胆叫你萧相公了。”
萧翎道:“随便你们叫吧!”缓缓坐了下去。
玉兰屈下一膝,柔声说道:“妾婢身受扫公大恩,朝思暮想,无以为报,如今老爷和夫人,被困百花山庄,照料乏人,妾婢想返回百花山庄,请求那沈木风让妾婢去照料老爷、夫人,相公有金兰姊姊照顾,实不用妾婢……”
萧翎接道:“什么?你要回百花山庄?”
玉兰道:“不错,我要去照顾老爷、夫人。”
萧翎道:“你不用多费心机了,沈木风不会答应的。”
玉兰道:“如若妾婢让他废去武功,说是奉三爷之命而来,或可得偿夙愿。”
萧翎摇摇头,道:“不行……”
玉兰俊目四顾了一阵,道:“相公,百花山庄的周围,到处都有暗桩,咱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暗桩监视之下,妾啤之意,咱们先兜上一个大圈子,扰乱那些暗桩的耳目,再设法找一处坐息。”
萧翎道:“好吧!就依你之见。”当下转向正南行去。
三人奔行的速度甚快,眨眼之间,跑出了好几十里。
萧翎停住脚步,四下一望,只见一座茅屋,孤立在荒凉的田野中。
玉兰微微一笑,道:“相公,咱们到那茅屋中养息一下精神吧!
这四周一片辽阔麦田,一眼可见百丈内的景物,如是百花山庄中的暗桩盯来,最是容易发现。”
金兰道:“咱们最好能设法抓住一两个暗桩,要地传出一些假讯,混乱那大庄主的耳目,那就更好了。”
玉兰道:“小妹也有此意。”
二女胆气似是逐渐的壮大起来,只看的萧翎心中大感奇怪,暗忖:这两人对那沈木风一向都敬畏异常,此刻怎的竟似变了一个人般,心中念头转动,不觉间问道:“你们两个好像胆子大的多了?”
玉兰柔婉一笑,道:“相公可是觉着有些奇怪吗?”
萧翎道:“你们久处在沈木风的积威之下,一向是对他敬若神明,此刻竟然有胆子和他作对?”
玉兰道:“那是因为我们想通了一件事。”
萧翎道:“想通了什么?”
玉兰道:“土为知己死,相公待我们思情深厚,妾婢们但愿能为相公尽点心力,虽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这心愿使妾婢胆气大增。”萧翎道:“原来如此。”
谈话之间,人已行近茅舍。
这是荒凉的荒屋,房中难了很多麦草,别无他物。
萧翎大步行入屋中,说道:“这地方不错啊!咱们就在这里养息精神。”
玉兰玉腕一翻,唰的一声,拔出背上长剑,目注堆积的麦草,高声说道:“快些给我出来,不然我要放火了。”
萧翎一皱眉,正待发问,忽见玉兰连连向他施眼色,只好忍了下去。
金兰冷哼一声,道:“姊姊出来,咱们烧给他瞧瞧。”
两人一搭一挡,用尽诈语,但那麦草中却是毫无动静。
金兰沉声说道:“给我一个火折,咱们分成两面烧吧!”
只见麦草分裂,跳出一个蓬头赤足的小叫化,望了二婢一眼,哈哈大笑道:“好啊!
两位姑娘竟然把我小叫化给骗出来了。”
玉兰目光转动,上下打量了那小叫化一眼道:“你是谁?”
那小叫化笑道:“小要饭的,天下何处不可见,用不着大惊小怪。”
玉兰冷冷说道:“你身手矫健,分明是武林中人!”
小叫化道:“是又怎样?”
金兰突然接口说道:“风闻人言,江湖之上,有一个丐帮,帮中之人,都是乞丐装束,但人人武功了得,你可是丐帮中人?”
那小叫化反问道:“你们可是百花山庄中人?”
萧翎一直冷眼旁观,不插一语。
金兰、玉兰虽是听闻过很多江湖上事情,但只是在那百花山庄中听人谈起,并未实际在江湖之上走动,经验究是不多,听那小叫化反问之言,立时启口道:“不错,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了。”
那小叫化虽然刁钻古怪,但也听得愕然不解,茫然问道:
“为什么?”
玉兰道:“咱们目下已脱离了百花山庄……”忽然觉着不对,急急接道:“你问的这样清楚,是何居心?”
小叫化笑道:“如若两位说的实言,在下这里先向两位恭喜了。”
金兰道:“你问的我们都讲了,我们问的你也该说个明白了!”
小叫化道:“纵然你们是百花山庄中人,我也不伯,不错,我就是你听闻过的丐帮中人。”
萧翎曾经听庄山贝说过,百余年前丐帮一直是武林中第一大帮,门人众多,遍及大江南北,尤其高手辈出,鼎盛时期,声望凌驾各大门派之上,向为武林视为泰山北斗的少林,亦是有所不及,三十年前,丐帮中发生重大变故,帮中长老,为争帮主之位,形成一场自相残杀的悲剧,落败一方,勾结了外面强敌,演出了一场激烈的血战,那一战,使丐帮中十大长老伤亡殆尽,也使帮中的数种绝技失传,从此声望大落,但如以拥人之众,弟子之多而言,仍为武林中第一大帮……
玉兰喜道:“久闻丐帮中人,个个是忠义侠土,今天有幸一晤。”
那小叫化衣着虽然破败,油污满脸,但却掩不使清秀之貌,被玉兰高帽子一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哈哈一笑,道:
“姑娘夸奖了。”
玉兰突然长长叹息一声,回目望了萧翎一眼,欲言又止。
原来她忽然想到如有丐帮中人相助,或可救出萧翎的父母,但话到口边之时,突又想起,此事太过重大,万一此人不是丐帮之中弟子,或是不肯答应,岂不是尽泄隐秘,而且又不便做主,才把想欲出口之言,重又给咽了回去。
那小叫化缓缓把目光移注到萧翎身上,不停的上下打量。
萧翎一抱拳,道:“在下亦听过丐帮的名声,只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那小叫化道:“兄弟彭云,请教大名。”
萧翎道:“在下萧翎!”
彭云双目突然闪动了一阵,道:“百花山庄中的三庄主,小要饭的久闻大名了!”
萧翎道:“唉!在下此刻已非百花山庄中人。”
彭云道:“小要饭曾从那豫、鄂、湘、赣总瓢把子口中,听得萧兄大名。”
萧翎道:“那马文飞可在此地吗?”
彭云道:“他和敝帮中几位长老,走在一起。”
萧翎道:“在下有事,希望能见马总部把子一面,不知彭兄可否告诉他们的所在。”
彭云道:“目下他们身在何处,小要饭的也不知道,不过,我却可以替你找找,但不知那马总瓢把子,是否肯和你相见。”
萧翎道:“但愿彭兄通知那马总瓢把子一声就是,见与不见,由他决定。”
彭云道:“好!明日日落之前,小要饭的给你回信。”
萧翎说道:“明日午时,咱们在此地相见如何?”
彭云略一沉吟道:“好!咱们一言为定……”微微一顿,接道:“这地方暂时奉让三位。”纵身一跃,飞出茅舍眨眼不见。
萧翎望着那小叫化的身形去远,才回顾了玉兰一眼,道:“你怎的发现这室中有人呢?”
玉兰微微一笑,伸手指着门边,道:“只怪那小叫化太爱吃了。”
萧翎顺着她手指瞧去,只见一块寸余大小的鸡骨,弃置在窗台边,不禁赞道:“你很细心。”
玉兰造:“相公夸奖了。”
金兰突然插口说道:“丐帮中人,突然在此出现,只怕是有为而来。”
玉兰道:“大庄主重出江湖一事,已然传遍江湖,他昔年结仇无数,此刻又一意孤行,只恐已引起天下武林的关注,纷纷赶来此地,查看形势,唉!只怕近日之内,即将有一场惊人的搏杀恶战。”
金兰道:“咱们借机和天下英雄联手!”
玉兰摇头接道:“不行。”
金兰道:“为什么?”
玉兰道:“在未救出老爷、夫人之前,咱们还不能和百花山庄中人正面冲突,相公武功高强,搏斗之间,恐怕是难免伤人,如是过分激怒那沈木风,只怕是两位老人家要吃亏。”
萧翎轻轻叹息一声,缓步走向茅屋一角,盘膝坐了下去。
玉兰道:“根公放心打坐,妾婢为你护法。”
要知那萧翎内功正值大进期间,每日打坐调息,不可缺乏,而且一经打坐,很快就进入了物我两志之境。
玉兰提起手中长剑,步出茅舍,环行了一周,重又入室,低声对金兰说道:“四周形势开阔,最利于守,姊姊也请调息一下,由我一人护法即可。”
金兰道:“好!一个时辰之后,叫我接你的班。”起身走向屋角,盘膝坐下,运气调息。
荒凉的茅室之中,只余下玉兰一个清醒之人,手握长剑,耳目并用。
突然间,响起了一阵辘辘轮声,由远而近,直行过来。
玉兰心中一动,暗道:这来人不知是敌是友,是友还则罢了,如若是敌,必得先要叫醒他们早作准备。心念转动,悄然而起,行至门侧,探首望去,果见一辆马车,急急驰来。
在这荒凉的郊野中,突然驰过来一辆马车,自然非平常的事。
玉兰正待回身叫唤醒金兰,突见车帘挑了起来,跳下来一个白色劲装、胸绣金花的娇媚女人。
只听那妇人咯咯笑道:“三庄主在这里吗?”
口中问话,人已直向茅舍中闯了过来。
来人正是满身藏有剧毒之物的金花夫人。
玉兰自知拦她不住,故意提高声音,道:“夫人别来可好。”想借此惊醒萧翎、金兰。
金花夫人一阵风般,冲入了茅舍,萧翎已闻惊而起,暗作戒备。
金兰也被玉兰故意提高的声音惊醒,和玉兰双双挡在门口。
二婢心中暗作算计,如是金花夫人万一和萧翎闹翻动起手来,两人守在门口,既可阻敌退路,又可阻拦救应。
金花夫人举起纤白玉手,理一下鬓前散发,笑道:“幸喜你没走远。”
萧翎对金花夫人,有着(炫)畏(书)惧(网)和厌恶的混合心情,当下答道:
“为什么?”
金花夫人笑道:“小兄弟,这样简单的事,都想不出来吗?
你如走远了,我怎能这般容易的找得到你。”
萧翎道:“夫人找我,有何见教?”
金花夫人回顾了二婢一眼,道:“这两个丫头靠得住吗?”
萧翎道:“她们都随我一齐背叛了百花山庄……”
金花夫人咯咯一笑,接道:“小兄弟,难说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敢保证她不是那沈水风派在你身边的好细?”
萧翎道:“在下自信不致看错,不用夫人费心。”
金花夫人道:“好!那咱们就不谈这个,谈谈你今后行迹如何?”
萧翎道:“居无时地,四海为家。”
金花夫人道:“你认为沈木风会放过你吗?”
萧翎斩钉截铁地道:“我不怕他。”
金花夫人笑道:“不用犟嘴,你不是已经答应他,去杀那少林掌门方丈吗?”
萧翎道:“那沈木风卑鄙无耻,竟把我父母掳作人质,迫我去杀那少林掌门方丈!”
金花夫人道:“少林寺一向被你们中原武林视作泰山北斗,想那戒备定然十分森严,凭你一人之力,如何能杀得了那少林寺掌门方丈?”
萧翎沉吟了一阵,道:“此事虽是艰苦万分,但也是无可奈何!”
金花夫人突然一整脸色,道:“小兄弟,你认为你杀了那少林寺掌门方丈之后,那沈木风当真会释放令尊令堂吗?”
萧翎呆了一呆,道:“那沈木风为人老好巨猾,是否会临时变卦,很难预言。”
金花夫人突然仰脸咯咯大笑起来。
萧翎被她笑的心头火起,怒声喝道:“你笑什么?”
金花夫人道:“我笑你吃了沈水风的苦头之后,对他的为人,仍是一点也不了解,就算只身一剑,尽戮少林僧侣,他也不会放过你的父母。”
萧翎道:“为什么?”
金花夫人道:“因为武林中还有八大门派,和无数的高手和他作对,你本领愈大,武功愈强,他愈要紧紧的掌握住你不放,但你们道不同难相为谋,最后终难免火并一途,如今他既然掌握了控制你的一道无形枷锁,岂肯轻易放开!”
萧翎只觉地言来理由甚足,不禁黯然一叹,道:“夫人说的不错。”
金花夫人嫣然一笑,道:“咱们相识以来,第一次听到你这般赞我。”
萧翎缓缓抬起一双泪水晶莹的星目,叹道:“我萧翎不能承欢膝前,已是大大的不孝,如再连累了父母受苦,当真是万死莫赎的大罪了。”
金花夫人道:“小兄弟不用急苦,好在沈水风目下绝不会有一点亏待令尊和令堂之处,咱们有足够的时间救他们出来。”
萧翎征了一怔,道:“你为什么要这般的相助于我?”
金花夫人笑道:“我天生怪僻,越是讨厌我的人,我就越要帮他,直到他不讨厌我时为止。”这几句虽是说的笑话,但萧翎却听出那笑语中藏着无比的凄凉。
金兰、玉兰突然齐齐欠身作礼,道:“夫人如肯相助萧相公救出老爷、夫人,公子必然终身难忘此思此情。”
金花夫人咯咯笑道:“也不用他感激我,你们好好的照顾着他,不可贸然从事,我要去了!”转身一跃,人已到了室外。
就在她转身跃出的一刹那间,萧翎看到她似是滴落下两颗泪珠。
只听轮声辘辘而去,带起了两道烟尘。
玉兰望着那急驰而去的车影,长长叹息一声,道:“如若她说的都是真话,她不算一个坏人。”
金兰道:“可惜她未和咱们订下后会之约,以后无法找她了。”
玉兰道:“那倒不用了,咱们的停身所在,绝难瞒得百花山庄中的暗桩,她只要在百花山庄之中,随时可以知道咱们的停身所在。”
金兰回顾了玉兰一眼,低声说道:“看来百花山庄近日之中,就将发生事故,沈木风重现江湖,已然引起了武林中的关心!”
玉兰点头说道:“此刻,这百花山庄的周围,恐已云集了不少武林高手。”
忽听萧翎长长叹息一声,道:“你们也该休息一下,养养精神了,咱们随时可能会遇上一场恶战。”言罢,当先闭目而坐。
玉兰、金兰相互望了一眼,轻轻掩上木门,并肩盘膝而坐,运气调息。
萧翎心有所思,忧苦重重,一时之间竟是难以入定,抬头看二婢,似已入禅定之中,当下悄然站了起来,目光转处,忽见后窗处那垂着的草帘,微微启动了一下。
他出适时间虽然不长,但一直处在一个险恶、忧患的境遇之中,这使他了解了甚多江湖上的机诈险恶,阅历大增,看那垂着的草帘不似被风吹动,立时选择一个有利的方位,坐了下去,微闭双目,暗中监视。
过了片刻,那垂下的草帘,又轻轻启动了一下,重归静止。
这一次启开的距离甚大,显是有人在窗外用手拉动。
萧翎心中忽然一动,悄然取出千年蚊皮手套戴好,暗道:我倒瞧瞧是什么人物?仍然端坐不动。
大约又过了一盏热茶工夫,那垂覆的草帘突然开启,,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张端庄严肃的粉脸,缓缓探了进来。
这面孔萧翎十分熟悉,一见之下,立时认出是归州酒楼上遇见的那位青衣姑娘,心中暗道:她一向和八手神龙端木正走在一起,她既在此处出现,想那端木正亦在左近了。
心中念头百转,人却是仍然端坐不动。
只见那明亮的大眼睛,闪动出一片杀机,冷冷的投注过来。
萧翎想到她那日在酒楼上刺杀周兆龙的往事,被自己横里阻扰,使她功败垂成,也是难怪她对自己记恨甚深。
忖思之间,那张由窗口探入的粉脸,已缓缓收了回去。
紧接着寒光一闪,一缕银芒破窗飞了进来,直射向萧翎前胸。
萧翎右手疾抬,接住了飞来暗器,凝神一看,原来是一枚小巧的银梭,梭尖处闪起一片蓝汪汪的颜色,显是剧毒淬炼之物,暗道:幸好我早已有备,带上了手套。顺手把银梭放在身后,仍然静坐未动。
只见那充满着仇恨的星目,又在窗口出现,瞪着萧翎瞧了一阵,移注在二婢身上。
萧翎心中暗暗忖道:你记恨我,暗下毒手,用淬毒暗器伤我,情尚可原,如对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也要一并施暗算,那就不可原有了。
只见窗口星目缓缓移开,启开的草帘,也缓缓放下来,显然并无暗算二婢之心。
萧翎暗暗吁了一口气,忖道:她放下草帘而去,那是认为我已经中了她淬毒死去,她能恩怨分明,不出手暗算二婢,可见还有几分磊落胸怀……
不解的是,自己身上既无伤痕,人又原姿未动,难道她就瞧不出一点破绽吗?
他反复忖思,仍是想不出那青衣少女,何以会如此大意。
又过了一阵,玉兰、金兰先后禅定醒了过来,二婢经此调息,精神大见好转。
萧翎也未把经过之情说明,悄然将毒梭藏好。
玉兰伸动了一下柳腰,笑道:“相公,腹中饥饿吗?”
萧翎摇头说道:“不饿。”
玉兰打开了木门,望望天色,道:“天已黑下来了,咱们也该走啦。”
遥闻马嘶之声,传了过来。
只听马蹄声,由远而近,行近了小庙。
一个粗重的男子口音说道:“是一座小小的茅屋,进去歇息一下。”
萧翎心中暗道:糟糕,这室中只不过方圆数尺之地,如何能够藏得了身子,看来非要被他们找出不可。
玉兰轻轻一扯金兰衣袖,分藏门内两侧。
只听步履声响,一个全身黑衣的大汉,快步走了进来。
萧翎心中还未决定该如何对付来人,但意识中,却有着不让对方发现之意,一提真气,身子平飞而起,贴在屋面之上。
那大汉警觉之心甚高,一脚踏入屋门,突然停了下来,唰的一声,抽出了背上单刀,喝道:“里面是什么人。”原来萧翎飞身而起的举动,太过匆忙,未留心衣襟带起了风声。
玉兰翻腕抽出长剑,正待跃出屋去,突见人影一闪,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