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天涯行-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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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就可以和世子永远在一起了。霖铃苍白的面容上竟浮起了一丝甜蜜的笑容。。。。。。
'第104章'假死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怒意。
阿天和霖铃的眼光同时向右瞟去,帐中进来一人,脸上的风尘不能掩盖目里的神光和刚毅的表情,及肩的黑发随意挥舞着,却是金三。
出于对金三的敬畏,阿天神情一滞,手也不由松了下来。金三大步走了过来,咄咄的双目注视着阿天。阿天如野兽般的双瞳似乎在躲闪,不敢和金三的目光相对,终于他的眼神恢复正常,变成了黯然难堪的神情,手也离开了霖铃的脖子。
也许是阿天捏的太久的原因,霖铃捂着胸口不停咳嗽起来。金三人已到了床边,目光在阿天脸上一扫。他不由向后退了一步,将金三让到了前面。
金三什么也没有说就握住了张世的手腕,他眼中闪过一道讶色,又将手向张世口鼻间探去。霖铃终于停止了咳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金三的举动。阿天也是,看着金三的手从张世口鼻间取开,又抓住了他的手腕,似是在把脉。他的心里有一丝希冀,心道也许世子并没有死,要死了的人金帅又怎么还会去把脉。两人就这样在忐忑不安中,看着金三从把手拿开,静静的看着张世。
“世子他”?阿天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死了。”金三的眼光始终未离开过张世,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啊?”这一声却是霖铃叫出来的。金三淡淡说的三个字,却在她心里像一声炸雷。虽然她早想到过,却是第一次听金三证实了,顿时觉得心如死灰,面上神色木然,两眼中全是黯然之色。她反常的并没有流泪,但是那神色让人看在眼中却无比凄苦,比梨花带雨更让人动容。
阿天口大张着,却半天没喊出来,一双虎目睁的大大的,仿佛是呆了。这时金三又说了一句,让他的神色再变,眼中迸射出几缕精光。
金三开口道:“这是一种假死的状态。”
“假死?那就是是说他还没有死?”阿天动容道。
“不错,是还没有死,但是。。。。。。”金三的头终于缓缓转了过来,看着阿天和霖铃两人。
' 。。'
“但是什么?”(但是什么?)这句却是阿天和霖铃同时问的,两人语气中的焦急显露无疑。
“所谓的假死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但比死亡更可怕。一种原因就是他心中有什么东西让他不想醒来,另一种原因就是他想醒来的意志被什么东西阻挡住了。唉。。。。。。”金三说的很慢,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
虽然不是听的很明白,阿天还是问道:“那他要怎么才能醒来。”霖铃也面无表情的看着金三,眼光里带着一丝祈求之意。
“你先告诉我他从昨天到今天的情况。”金三看着阿天问了一句,他的脸上又布满了那种惊而镇定,不怒自威的神情。
而这神情在阿天讲述完张世从生到死的过程后,却变成了木然。看着两人企盼的神情,他的脸上泛起了一丝苦笑。半天道:“照这么来说,他求生的意志并不是被什么东西阻挡了,而是他自己不想醒来。”
“那他要什么时候才能醒来?”阿天又问了一句。
“现在的情况如果他的意志愿意醒来,那也许是现在,也许是明天。要是他的意志不愿醒来,或者是外界的刺激不足以让他醒来,也许他就要睡很久很久。” 说完金三黯然摇了摇头。
“多久?”阿天随声问了一句。
“永远!”这两个字如同一个大锤重重的落在了霖铃和阿天的心里,阿天的神情也带上了凄苦之色。
良久,三人无话。突然霖铃问了一句:“你刚才说外界的刺激是怎么回事?就是说还是有办法让他醒来的对不对?”她定定的看着金三,阿天也同时看向了他。
“不错,但是很难。”金三回答的很快。不待两人再问他又道:“人陷入假死状态,他的身体就会完全麻木,外界的刺激想让他苏醒,除非是那日的一幕能够重现,或者。。。。。。”
“你的意思是,让世子再变成那天的样子?”阿天惶恐的插了一句。
“唉。。。。。。”金三叹了一声,两人陷入了沉思中,脑中同时浮现出当日张世变成恶魔的样子。即使找到让怒斩发狂,张世变身的关键所在,那发狂的张世也许就会六亲不认,况且最为关键的琴声又怎么模拟,这的确是不可行的。
霖铃不依不饶的看着金三,又问了一句:“你刚才说或者,或者什么?”
阿天听到后,‘唔’了一声,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金三。他才想起刚要不是自己打断,金三的确是说了‘或者’什么的。
金三的脸庞泛起一丝苦笑道:“这个或者,其实更难实现。”阿天精神似乎又来了,追问道:“怎么说?”
金三的眼光掠过阿天和霖铃固执的双眼,突然在霖铃身上停了下来,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是如同第一次见这个人一样。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你就是那个和他一起回来的女子?”
霖铃张口结舌了半天,低低的‘唔’了一声,似乎完全没有想到金三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问这个问题。
金三看着张世又看看霖铃,似乎在踌躇什么,半天后将目光停到阿天的脸上。说道:“唐天,你先出去,我有些话想问这位姑娘,不要让人靠近帐门。”
在战场上金三的手代表着权利,他的话也代表着绝对的权利。虽然阿天不明白为什么,还是依言走了出去,在帐外站定。满脸狐疑的他,一会想着张世,不知道他能不能醒来;一会又想着金三会问霖铃什么事,莫非他也看出来霖铃就是以前的铃铛?难道是因为铃铛当逃兵的事。。。。。。
就这样过了好半天,终于见金三从帐中大步走了出来,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道:“尽人事知天命吧,不过我相信他不会就这样长睡不醒的。”
愣神的阿天才清醒过来,现在他宁愿金三说的话都是金科玉律,他宁愿金三如同在战场上运筹帷幄一样,对什么事情都料事如神。希望世子真如他所说,一定可以醒来。他又转头向营帐看去,想起在里面的霖铃,迈步想要进去。却感觉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抓住,转头一看那只大手正是金三的。阿天不解的望着他,似是不明白为什么金三要拉着自己。
直到阿天的身体松弛下来,金三才松开了他的手,说道:“张世能不能醒来,就看那位姑娘了,现在不能去打扰她。你要做的还是和刚才一样,不要让人接近这个营帐。记住,任何人!”说完回头看了那营帐一眼。
阿天点点头,表示明白。但他不明白的是,霖铃如何又可以让张世醒来了。虽然不明白,但他还是遵照金三的吩咐去做。现在在他心里,只要能让张世醒来,什么都是值得他唐天去做的,因为他是张世的兄弟,永远的兄弟!
那霖铃呢?她现在又在做什么?她又在想什么?
'第105章'倒凤
霖玲解开张世的衣衫,小手触到他冰凉的胸肌,不由微颤了一下。在除下他的衣物的时候,她的眼光被张世手臂上一个粉红色的丝绦吸引了过去。上次和他的身体亲密接触的时候自己已经陷入了疯狂,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件物事。看起来很普通的一个布条,他为什么要带在手腕上呢?她的思绪又荡了开去,直到眼光又一次划过张世紧闭的双眼,她才想到自己肩负的使命来。眼光又回到了张世的身体上,颤抖的双手向张世的腰间摸去,双颊的飞红不能掩饰眼里的娇羞。
颤抖的两只小手又停了下来,她似乎是在想什么,还是害怕?就这样又过了好{炫&书&网}久,她的眼光再次在张世的身体上扫过,只见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两眼睛闭上。小手已不再颤抖,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大大方方的向张世的腰间探去。几次不得其法后,系在张世腰间的虎头腰带终于被抽了下来。
她的双手又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哆哆嗦嗦的将张世长裤褪下。两只嫩白的小手如同蜗牛般,一点一点向张世的两腿间挪去。手仿佛碰到了什么,被扎到了,指尖迅疾的向后一缩。双眼闭的更紧了,满脸的绯红娇艳欲滴。双手似是迟疑了一阵,又向那厢凑去。
‘啊?’霖玲惊叫了一声,眼睛睁开了,瞪的大大的,原来手里竟然握着一条不足盈寸的小蛇。这,这,这。。。。。。半天后,方才意识到是何物的霖玲终于明白过来,脸上的娇羞愈甚了,连忙撒开了握着小蛇的手。她想不明白,上次在疯狂的缠绵中,自己感觉到在身体里出入的的明明是一条巨龙,现在怎么会是这样子的?
虽然害怕,虽然想不明白,她的眼睛却一刻都没有离开那条小蛇。眼中闪动着奇异的光芒,仿佛是猎奇的神采。那条丑陋的小蛇一动不动,安稳卧在那厢,霖玲似是实在不堪娇羞背过头去。没一会,她又把头悄悄转了回来,眼光投到那一丝不挂的男人身上。他的身体仿佛结合着男性的雄健和女性的柔美,那身体里如同蕴含着神奇的魅力,让她的眼光再不能离开。
两只小手不由自主的又握住了那条丑陋的小蛇,小蛇的身体上并没有鳞片,只有它身边的硬草不时刮到自己的手背,麻麻的、痒痒的。被神奇的魔力吸引下,霖玲的小手搓动起来。手心里的小蛇在霖玲的揉捏下,不停变幻着形状。霖玲仿佛完全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脸上的娇羞早已褪去,只有两颊上还带着淡淡的红晕。玩的兴起,那条小蛇在她眼里也不那么丑陋可怖了,意识导引着她将檀口向那条小蛇凑去。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否是爱这个男人的,现在她只知道这个男人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让她觉得新奇,觉得可爱。伸出丁香小舌向蛇头大胆的喂去,可爱的小动物和丑陋的小家伙纠缠到了一起。。。。。。
‘呀?’这时她第二次被那条丑陋的小蛇吓到了,霖玲竖起食指,放在唇边。满目尽是惊慌失措,不可思议的表情。刚才那条丑陋的小蛇在自己的把玩下居然越来越烫,灼到了自己的双唇。而那条小蛇的样子正在慢慢变大,现在已经不能称它小蛇了,它现在的样子就如同一条大龙,又像一个竖起的旗杆,傲视天下,气宇轩昂,夺人心魄。
霖玲这次真的是怕了,就像一个死物突然变活了一般,怎么能不怕。眼睛又向张世看去,他还是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手触到他的口鼻间仍没有一丝吐息,身体别的部位都渗冰渗冰的,唯有那条大龙周身滚烫。
脑子突然想起金三说过的话来,“假死的人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和外界产生联系,就是。。。。。。如同能成功的刺激了,那他也许就可以自然醒来了。”原来他说的果然是真的,那么现在自己要怎么办?
踌躇了半天后,霖玲小嘴一撇,柳眉立起。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把扯下长裙,跨坐到沉睡不醒的张世身上。她的表情很安详,满脸洋溢着母性的光辉。在坐下去那一刻,看着沉睡中的张世就如同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不过在下蹲的过程中,安详的脸庞上闪过一丝莫名的表情,贝齿紧咬着下唇,冷汗从额头上滚落下来,似乎正忍受着什么难言的痛楚。她的眼光略过张世的脸庞,虽然他的嘴紧抿着,但她仿佛看到那嘴角向上翘起,那模糊的笑容里面有着宠溺的味道,平和地把嘴角完全包围又闭了起来。霖玲再次闭上了双眼,毅然坐了下去。。。。。。
在帐外守护的阿天从金三离开后已经站了足足有两个多时辰了,他的腿已经有些发麻,但是一双虎目却灿烂如星。头不时观望着周围,看有没有别人接近。虽然之前听到帐内似乎有细微的声音传来,但他还是遵照金三的吩咐只留意着周围。环顾巡视周围的时候,他的脑中又浮现起在厢军里第一次见到世子的情形。那个暴长发须的男子,虽然看起来不修边幅,双目却光亮如星,高而饱满的鼻下,薄薄的唇线宛如大理石雕刻,穿着一件粗织布衣,却戗戗地有种说不出来的豪霸不羁之气。当时就让他又种亲近的感觉,他能感觉到这样的人是值得和他做朋友,做兄弟的。让他再次相信自己的判断,是在他们加入禁军的第一次真正的战争。那个男子将刀挥起的那刻,虽然没有见他转头,但他喊出的那句,‘阿天,铃铛,瘦哥。。。我们几个站到一起!’让自己有种被友情紧紧的包围的感觉。从那一刻开始他就认定了这个人,张世,绝对是能做一辈子兄弟的人。
为铃铛的‘死’一怒发狂后他那黯然的神情,眼底藏着的忧伤,一幕幕在眼前划过,仿佛就在昨天一样。虽然一直看不透张世,看不透他心里藏着多少秘密,多少忧伤。但是能让自己强烈感觉到的,是那对兄弟朋友最真挚的感情。想到这里,阿天不由笑骂了一句:“这个畜生。”他想起,那小子叫他们猪猡的时候脱口就来的样子,那种坦然自若的神情,仿佛本该如此一样。
又让他想起一件小事来,虽是小事却不能让他忘怀。那次一个将领在帐中听他叫猪猡,也顺口谄笑着说了一句:“侯爷手下这帮猪猡各个生龙活虎啊。”而就是这句话却让他发怒了,第一次见他用那么冷的眼神和语气对人说话。他说了一句:“猪猡是你叫的吗?”然后又是一声冷哼。那声冷哼让那个将领浑身打了个冷战,当时他就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
阿天又笑了,不错,猪猡只有他张世叫的,畜生也只有张世认可的人叫的。在他们彼此口中,一声猪猡,一声畜生,就是代表着兄弟的意思。是那种生死与共,相交一心的兄弟。想到这里阿天的心头一阵震荡,一股自豪悠然而生。毕竟能被张世叫一声猪猡,能称张世一声畜生的,他阿天也算一个。
但是他神色间的欣喜很快变的黯然起来,连虎目中的亮光都顿无了神采。他想起那个让自己自豪的兄弟,现在却如石头一般的躺在床上,不知生死,又怎么能让自己高兴起来。眼睛不由又向帐门遥视过去,却正好看到惶惶失措的霖玲,歪斜着脚步从帐中小跑了出来。阿天忙迎了上去,扶住霖玲,焦急的问了一句:“世子他怎么样了?”
霖玲脚下歪斜手里的力气却大的惊人,从他手中挣出,就向前歪歪扭扭的跑去。风中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我给他熬粥去。”阿天愣在当场,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半天才狂呼了一声:“你的意思是他醒来了?”霖玲却已经走远了。
兴奋万千的阿天,像一阵风似的冲入帐中。。。。。。
'第106章'剥离
兴奋万千的阿天,像一阵风似的冲入帐中。张世还和他之前看到的时候一模一样,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阿天的心情又沮丧下来,脚步缓慢的向床边走去。走到床边看着一动不动的张世,他的心头突然一跳,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伸出二指向张世的口鼻间探去,他的眼光似乎在这瞬间突然变亮了。
因为他感觉到了张世匀匀的呼吸,手放到他皮肤上,触手间已不是之前的冰凉,而是一片温热。现在的他完全就是一个熟睡的人,已经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这心情几起几落,阿天现在心里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高兴。他有些怀疑自己刚才的感觉,手又向张世鼻间探去,他要再确认一下。
手还没伸到近前,阿天笑了,嘴咧的大大的,双眉也长长的舒开,因为张世的眼睛睁开了。不过那眼光似乎很迷茫,并未看到阿天的笑容一样。阿天将探过去的手伸开,在张世眼前晃了一下,欣喜道:“你终于醒来了。”
那句话传到张世的耳中,仿佛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茫然的眼光看着凑在近前的阿天。过了好半天,他的眼光才变的清明,仿佛认出了阿天。嘴张了张,吐出一句话来:“把我的刀拿来!”
“什么?你要那把刀干吗?那可是魔刀啊?要不是它你也不会这样了。”阿天虽然说的断断续续,但条理清楚。这次张世假死,他觉得大半的责任都在那把刀上。如此这般折腾,好不容易看到人有活气了,可他张口就要那把刀,怎么能让自己放心。
“我──说──把──那──把──刀──拿──来!”这次张世是一字一顿的说出来的,语气比上次重了许多。
一向他这样说话的时候,总有种让人不能违逆的感觉。阿天明白的,悻悻的转头向帐外走去。他走出去的时候正好碰上端粥进来的霖铃,霖铃的眼光依然有些慌乱,似乎在躲避什么。但想着心事的阿天并没有把这些看在眼里,两人错肩而过。
霖铃慌的是那件事不知道阿天是否知道,其实她更担心的是,是否瞒过了张世本人。她不想让张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还记得那次疯狂后张世难言的神色。说她不在乎吗?似乎真是这样的,也许连张世本人都这样认为。但她真的不在乎吗?爱并不是无私的,她在乎,其实她很在乎,甚至有些怕再看到张世那种看似亲近,但完全不带半点爱意的眼神。所以在感觉到张世的身体有反应后,她迅速的停下了动作,不顾下体的痛楚,慌乱的穿好张世的衣服,仓惶逃了出去。而现在将粥端到张世跟前,又不可避免的会看到他的眼睛。霖铃咬着下唇,抬起头来。
而这一眼,却让她更觉得失落起来。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并没有看到自己进来,也没有看到自己走到跟前一样。现在她又迫切的希望眼前的男人能知道她刚才的所作所为了,因为她更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
霖铃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如此的在乎,她的心仿佛被小刀割成了一条一条的。虽然心里波涛汹涌,她还是强迫保持着平静的语气,说了一句:“喝碗粥吧,你都三天没有吃东西了。”即使这个男人没有看着她,她还是说了出来。而那声音仿佛并不是自己的,似乎和那个男人的眼神一样空洞,仿佛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的。
她端着碗在床边站了好{炫&书&网}久,才看到张世的眼光仿佛从远方收回,投到她的脸上。张世的眼中闪过一丝狐疑的神彩,霖铃在他这一看下,心砰砰乱跳起来。双颊抹上了一丝红晕,衬着脸上那几个俏皮的小斑点,显的分外动人。心道,莫非他知道了?他会说什么?而半天后传到耳中的却是这样一句话:
“先放着吧。”他的眉梢唇角挂起,仿佛在笑,却又不见亲近平和,如同一道天堑,那是一种看似很近其实又不太近的距离。
霖铃又一次被这种语气,这种神情深深的刺伤了,她将热粥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