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天涯行-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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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是贪图我的美貌,却并不是要真心为我主持公道,所以我还是拒绝了他。后来那人发了一道昭神笺,说我一味只图守护美貌而自我满足,成天都欢快地在外游玩,虽然貌美却不懂得礼节,他宣布将离弃我而另作它求。笺中还提到了洛洛,说她将被不容与人神道。从那天,我们的厄运才刚刚开始……”
说到这里洛神虽然停了下来,但张世却能想象的到那其中的艰难和苦楚,真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撑过来的。
“还好,我把洛洛藏到了天心石里,传出了洛水,躲过了灭顶之灾。而我也遇到了生命中另一个独特的男人,他不是神,是一个平凡的人。那是我一次不小心露出了行藏,被他无意发现了,之后他就在洛水边留恋忘返,不肯离去。说他独特,是他因为他看我的目光和别人不一样,他的眼睛似乎看到的不仅仅是我的外貌,那双眼睛仿佛能读懂我的一切。但是我这一生,已经不会为任何人动情了。所以我没有理会他,更没有露出过水面一次。而那人却一直不肯离去,看着他的样子越来越憔悴,直到有一天他跳下了洛水……”
张世心里咯噔一下,又听洛神续道:“我救活他后,才知道他的名字叫曹植,后来他也在洛水住了下来。那个地方你见过的,就是风月宫……”
张世心头一动道:“那些画可是他为你画的?”曹植这个名字他自然是听说过,那篇世人皆知的‘洛神赋’正是出自他手,没想到还真和洛神之间有这层关系。
身边的光束变的更加柔和,洛神的声音感觉更加遥远、飘渺,“不错,他还说要说服他的父亲祷告上天帮我摆脱厄运。”
“他的父亲?他不是凡人吗?”张世奇道。
“他是凡人不假,他的父亲当然也是凡人,但是他的父亲曹操却是人间的君王。”洛神道。
“人间的君王能左右神王的想法吗?”张世更觉得不可思议。
“相信你在幻冰镜前该有所体悟的,天地人本是三位一体,所以他的想法并没有错,人间的君王在某种程度上是能左右一些神王的想法。”听到洛神所说,张世‘喔’了一声,算是有点明白了。
“那后来又怎么样了?”张世问道。
“后来我就再没又见过他,只是后来洛水神龟,背上的‘洛书’又离奇消失了,诸神说是我勾结凡人,并犯下了重罪,所以降下重罚将我的神丹打碎,神体打散。我只留下一息尚存在这里等着,等再见洛洛一面就可以放心离开了。以前将洛洛送走的时候,洛书还在,我用它卜了一卦,算到你们会出现,所以等到了现在。现在洛洛见到了,我也要走了,很奇怪我怎么愿意把这一切都告诉你,也许你真是我和洛洛的有缘人吧……”
“你说的走,意思是你要消亡吗?”张世瞪大眼睛道。
“其实我早就消亡了,现在只是一些强留的意识罢了,不要问那么多了,你有一天也会明白的。对了,你因为被死水浸泡过,所以你的身体还是可以使用一些水灵力的,还有我感觉要洛书流到了人世的话,那洛书出现的地方能找到土灵的。可惜看不到你成为五灵之体的一天了,不过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天并非不可逆的,还有替我照顾好洛……”
另一个‘洛’字却再没有在脑海中响起,张世才发现身边的光束也散尽了,自己站在一个甬道中,而那里赫然就是自己和洛洛第一次进来的地方。
“宓妃……母亲……”张世冲着空荡的甬道大叫着,却只有‘妃…妃…亲…亲…亲…亲’的回声传来。脑海里再没有接收到洛神的意识,仿佛她真的是离开了。一股莫名的悲痛涌上心头,虽然知道洛神已经真的离开了,他还是冲着甬道不停的大叫着,呼喊着那个他这一生感觉到最温暖的称呼,直到声嘶力竭,才拖着孤单的身影往外走去。
不知是否是和水灵融合的原因,现在看起来这里并不黑暗了,前面似乎被什么东西阻挡住了去路,仿佛是一道门。放做以前的张世也许会想想这是什么,但心情激荡下他已经懒的理会这些了。遥遥将一个水波从袖间挥出,仿佛是什么自然的,又那么无心的,而那门竟应声而开了,他信步走了出去。
果然就是那道大的离谱的门户,刚才是在门的后面,而张世的眼睛却被门前的一个石龟吸引了。看着那个石龟,他仿佛若有所思,那石龟的背上平平的,却空无一物……
心道莫非,这就是放“洛书”的地方?
'第128章'异人
一入深秋,草木皆枯,呈一片颓废之象,草原上除了啾啾虫鸣就只有呼呼风声了。都说风吹草动,看眼下的情形却大违常理,没有疾风,草却动了,动的很厉害,一片连着一片的草地仿佛是被镰刀割过一般向前推进着。如果不是风,就只有一个解释了,有什么东西在穿过这片草地。
草原上有一种硕鼠行进的时候就是这般,只是从那被压过的痕迹看不像是几只硕鼠留下的,倒像是数十只硕鼠一起流窜留下的一般。以前从没有见过硕鼠有这么大规模的迁徙,何况偶然能见到一两只硕鼠已经相当不易了,像这般数十只硕鼠一起迁徙更是闻所未闻。
而这边草丛已被毁的不成样子了,一道一道,一条一条,有的地方长,有的地方短,而那东西还在不停的穿梭着。从草地上留下的印记来看,那东西的行进仿佛遵循着某种规律,又仿佛是随意为之,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草地上那一道道,一条条的痕迹如同是一种奇异的符号,却比符?上的咒文更为难解。
这时又见那在草丛中行进的东西突然折转了回来,迅疾的在刚才趟过的地方奔走了几个来回后停了下来。在那东西停止了运动后,骤然间给人一种错觉仿佛那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草地突然变绿了,又欣欣向荣起来。但那种感觉只是一纵而逝,草地又恢复了原貌,不过草从中的虫鸣却更响亮了起来。
突然在草丛中间立起一个枯瘦的棒子来,仔细看去却那里是棒子,而是一个人的模样。这人瘦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两只眼睛都深陷到眼眶里。
不,也许他并没有眼睛,只有两个深深的眼眶,他或许是一个瞎子。因为此时他正仰头看天,并且是对着太阳的。虽然秋日的太阳并不十分刺眼,但是盯的久了还是会让人受不了的,而那个人居然对着太阳站了好{炫&书&网}久好{炫&书&网}久,这一站竟站到了太阳落山,却连头都没有偏一下。
郁郁晚风起,夜幕低垂,星罗密布,就在草原都几乎忘记了这个存在,忘记了这个活物的时候,他动了。向前走去,不过他走路的姿势很奇怪,深一脚,浅一脚,歪歪扭扭,甚至有几次做出身子侧摔,后仰的动作,但无论怎样他都在前进,并没有停下。更奇怪的是这次他在草丛中行走,那枯草却并没有一根被踩倒,莫非他那奇怪的行进姿势只是为了不踩到草么?而有些草中间的距离几乎密不可分,那他又是怎么躲过去的,怎么做到的呢?
夜晚的风要比白天大些,有一种萧瑟的味道。瑟瑟风中,那个影子似乎在破坏这片和谐和静谧,而他的步子却仿佛正在极力的融入到这静谧和谐之中。又一股劲风吹来,吹破他的衣衫,可以看到他的前胸上满是各种稀奇古怪的符号,像一个个蝌蚪,而他又一次向右侧的草丛侧摔过去。这次终于看清楚了,为什么他歪歪扭扭,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动作却永远不会真正跌倒,也不会压到这里的草丛了。
原来就在他即将倒下的那一刻,草丛了突然扑出了无数个火苗,说是火苗只不过是样子很像火苗,但颜色却是淡淡的,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那些火苗高过了草头,将那人的身体悬空托起,所以他才走的这么奇怪,又这么稳了。
那人在草丛里继续前行,不知道去那里,也不知道走多远,似乎要在这无尽的夜里,无际的莽原上永远走下去一般……
草原上总有一些不能让人理解的存在,之前莫测的神庙,黑纱蒙面的红袍长老,让张世吃尽苦头的狼神;曾经惊鸿一现的老刀,那个放养人,不可小视的放养人;之后诡异的草原三天,力大无穷的巴特,人妖不分的高娃,还有从未露过面的三天老大;加上现在这个人,一切都是那么神秘。而金三张世他们马上就要踏上草原了,等待他们的又是什么呢?
张世的帐里油灯仍亮着,几案前他正襟威坐,脸上挂着一丝难明的情绪,双目里忧心忡忡,现在让他放不下心的事有两件。一件是听说龙虎关大捷的消息传到了王朝,在他离开的这几天,王朝召回他们的圣旨已经到达了。圣旨中自然少不了论功欣赏的溢美之词,只是张世明白,在龙虎关一战中匈奴精兵毫发未损,安然撤离,现在又多出一个草原三天来,如若不能解决眼前的问题,边境还将永无宁日。但现在要去了草原就是抗旨不遵,算是在他心里的第一个难解之题。但这还不是张世真正担心的,因为这些问题他明白,金三一定也明白。是回京师还是去草原,都有金三做主意,现在最让他担心的是另一件。
?霖铃不见了!
据阿天所说就是在他去洛水后同时不见的,本来阿天以为她是随张世一起外出了,不料只见到张世一人回来,这才慌了手脚,组织人力寻找起来。但是从昨天到今天,一直没有结果。
张世发现自己从洛水回来后感觉一直很准,就像这次霖铃的离开,心里一直有种感觉告诉自己,霖铃不会再回来了,但他又希望自己的感觉是错的。就像上次,她第二天又突然回来了一样。
白天的时候,张世找人把她从军时的资料拿来,上面只有一个手印,根本没有写她是从那里来的。所以在大营周边搜索后,就连去那里搜寻都没有了方向。而她呆过的小帐,被褥收拾的整整齐齐,一切仿佛都和以前一样,只是人却不见了踪影。
张世在心里对自己说,她走了,她真的走了,除了她从军的那张资料上的手印,什么都没有留下。如果真的留下了什么,就是自己的愧疚吧!他也在心里一遍遍的问自己,自从和她发生了肌肤之亲自己不就在一直躲她么,还有后来发生的那些事……她的离开不正是自己导致的吗?和洛洛的融合自己并没有一点负担,也许是心里只当洛洛是一个灵体吧?却又不能接受霖铃……
张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无情了?甚至他还想着,假如之前告诉她自己只有区区几个月的寿命了,也许霖铃还是会接受自己的吧?
‘哎’,想到这里张世看着油灯上跳跃的火苗长长的叹了口气。暗道,说到头还是怪自己,明明不能拥有爱,却偏偏和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情。这人生啊,真的是很荒唐嗬!
将长发随意的一摔,任由几绺碎发垂在眼前也没有拨去,张世伸手向燃着的油灯探去,将右掌贴在了灼热的火苗上……
'第129章'北上
眼看着手掌贴到了火苗上,而他的手掌并没有熏黑,也没有一点被灼伤的迹象。最奇怪的是被压住的火苗竟穿过了手掌,从手背上冒了出来,似乎火苗完全视那手掌是透明的一般。
张世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似乎早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又或者是根本就没有在意……
就这样将手掌伸到火苗上,静静的坐看着,彻夜未睡。直到东方大白,眼里布满了血丝,他才吹熄了油灯,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刚要出去正碰上要走进来的阿天,阿天的双眼中同样满是血丝,似乎也是彻夜未眠的样子。两人看着彼此,心照不宣。
“备马,再帮我准备三五天的干粮。”张世淡淡说了一句。
平时张世到那里去,阿天从来不过问,只是妥妥贴贴的办好他吩咐的每一件事。今天听到张世的话,他似乎是微微一怔,嘴唇动了两下仿佛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来,转头向外走去。刚走了几步,耳边传来张世的声音,“我要去趟金三的大帐,有什么安排会打发人通知你的。”
说完张世又向帐内走去,他明白无论是回京师还是去北地,金三一定会在今天做好打算的,他同样明白阿天是在担心什么,其实他也在担心。可现在担心是没用的,所以两个人都没有说出来,还是先为以后的事做好打算吧!张世拿起了桌上的怒斩,看着那块依旧吸附在刀上的怪石,心道这石头大概就是洛神说的天心石吧。虽然现在洛洛出来了,已经没什么用了,却并没有把它从刀上取下来,就直接缚到了背上。
虽然感觉到怒斩一次比一次要邪,甚至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但眼下除了那一点点水系能力,自己唯一能仰仗的只有它了,所以还是带上了它。何况在战斗中手握怒斩已经成一种习惯,习惯一旦形成,不论好坏总是难以去掉。
不消一会阿天已准备好一切,张世跃上马背,临出营门的时候头住一顶小帐篷看去。顺着张世的目光,阿天也不由向那里看去。那里曾经住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名字叫霖铃。
得得的马蹄声传来,恍惚中的阿天抬起头来看到张世已经骑马出了营帐,马背上的影子高大又孤独。
※※※
“你小子倒是深知我心,连路上的干粮都备上了。”金三拍着张世的肩膀道,脸上的表情轻松自然,每次看到张世都让他觉得很轻松。
“反正不管去那里路上总要吃东西的,至于你是怎么决定的我还真不知道。”张世落落一笑道。看到金三轻松的表情,张世突然觉得也轻松了许多,就连霖铃的离去也有些冲淡了。
“真不知道?”金三一副神神秘秘的表情看着张世。
“真不知道!”张世的表情看起来莫测高深,说出来的话却四平八稳。
金三似乎并没有看到张世的表情,左手握拳,横在胸前,将右手伸开,三指屈起,只留下拇指和食指像一个‘八’字的样子,托在下巴上,歪着头,一副沉思的表情。
张世脸上的表情象是在笑,却依样画葫芦做了一个同样的动作,不过把右手伸到了金三的面前。金三看着张世在自己眼前打了个同样的‘八’字手势,但他的食指却慢慢也屈了起来,最后只留下拇指,向上竖着。
看到张世做了这个动作,金三不由大笑起来,洪亮的声音响彻帐内,边笑边说:“还说不知道,我们想到一起去了。”同样把右手食指屈起,只留下拇指高高竖起,迎向了张世竖起的拇指上。
两人不由放声大笑,为又一次想到了一起而笑。那两根贴到一起的拇指,指的方向正是正北,向草原去的方向。
虽然和金三想到了一起,但他接下来的安排就不得不让张世佩服了。先安排一应高级将领向京师开发,让他们有意放慢脚程。再调集大军驻扎在草原边境,定好联络方式,准备随时反扑……
张世急书一封信笺给阿天,让他也随赴京师的队伍出发。完了想再加几句,却并没有写出来,他相信阿天能明白,在去京师的路上还有一件事需要去做。
做完了这些两人就轻骑上路了,因为两人都没有穿戎装的习惯,又都是一头长发。所以现在两人两骑,一个马背上缚着银枪,另一个背上缚刀,看起来就像是两个行走江湖的游侠浪子一般。
草原上有那么多神秘不可思议的存在,直到现在张世还不知道他第一次去草原的时候追的那个会遁地的人是谁,那人会不会就是三天之一呢?也许这次北上会比上一次的经历更为有趣吧?张世这样想着,转过头去,往向金三。马背上的二人看着彼此对视了一眼,脸上是同样的豪情。刚才金三才告诉张世,骠营已在这几天早就分期分批隐秘的进入草原了,并且金三说他还有一个杀手锏。不论他的杀手锏是什么,就骠营先遣进入草原已让张世不得不佩服他的计划周全。
当初参军是一个意外,可却让他认识了金三,更接触到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物。张世还是万幸自己当初英明的决定,虽然这个决定让他的人生大为不同,但他一点都不曾后悔。因为那过程,实在是太让人回味,也让人心醉了。
“驾……”张世策动手里的马鞭,向前赶去,就这么一会功夫金三已经把自己拉下好远了。
二人策马行了半日,往前不远就要进入草原境内了。忽然张世看到前面的金三勒住马缰跃下马来,张世紧抽手的马鞭,几下赶到前面,看金三已经在地上盘坐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前面可就是匈奴境内了,金大帅莫非是怕啦?”马背上的张世嬉笑道。
金三笑着并不说话,只是示意张世下马。等张世下马,走到近前,金三才开口神秘兮兮的说了一声:“等人!”
“等人?什么人?你不是说骠营的人已经进入草原境内了吗?为什么要在这里等?”张世不解道。
“这你先别管,待会就知道了,还记得我说的杀手锏吗?”金三神秘的一笑,顺手把一个酒囊丢了过来。
张世接过酒囊,将塞子一拔,心道莫非他说的杀手锏是请到的帮手?刚要开口发问,话到嘴边却成了一句:“好小子,原来还有私货的,不是说早没了吗?”
“嗬嗬,窖里是没了,但袋里还有一点。嗨,你悠着点,这次可真是最后一袋了……”张世一大口下去基本上小半袋已经没了,金三在旁边拍着大腿惋惜不已。
原来这酒囊里装的正是‘一声雷’,金三的卖身酒。几十坛卖身酒到如今已经让两人折腾光了,只是没想到金三藏私居然还有点存货。张世心道这小子早就说没有了,现在居然又冒出一袋来来,肯定不会是最后一袋,所以再不客气,直接大口猛灌。
连打了几个酒嗝,浑身像筛糠一般的抖了几下,喊了一声“爽”,才把酒囊向眼巴巴看了半天的金三抛去。金三正要伸手去接,让张世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在金三身前的土下突然冒出一个手臂来,轻轻一招,酒囊就被抓在了手心。
先出来的是那只手臂,然后出来的是肩膀,接着又从地下窜出个头来,直到那人的腿脚、身体,完全从土里出来,张世脸上已满是惊愕之色,因为那个人居然是自己认识的。反观金三却是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两只眼睛只在那酒囊上溜来溜去。
奇异之事一件接着一件,就在张世的神色还没完全恢复过来的时候,又从土里冒出一个人来,这人却是身体别的地方都先出来,横在黄土之上,留一只手垂直插在土里。看他的穿着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