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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九转萧-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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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令人不解之事。

白少辉凭窗眺望,只觉心中疑问愈来愈多,大家都在谈笑生风,就只有他显得沉默了些!

湘云姑娘一手托着茶盏,轻轻走近白少辉身边,嫣然笑道:“白公子,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白少辉心中微微一惊,笑道:“在下第一次躬逢盛会,正在观赏浣花溪上十里灯彩,笙歌达旦的盛况。”

湘云姑娘星目含情,樱唇轻启,微笑道:“只怕不是吧?”

白少辉脸上一红,道:“那么姑娘认为在下是在想些什么?”湘云姑娘瞟了他一眼,娇笑道:“你心里的事,贱妾如何会知道呢?”

赵三公子大笑道:“你不知白兄的心,谁知白兄的心?”

他声音洪亮,这句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笑声中,只听王立文忽然回过头去,口中轻“噫”了一声。

原来大家谈笑之间,船已驶出十里之外,但见一片灯海,渐渐远去,两岸树影迷离,看到的已是一片昏黑田野!

前面画舫,打桨如飞,愈来愈快,一条银索,已挣得笔直,拖着彩船,鼓浪前进,势如奔马!

白少辉暗暗称奇,画舫上八名划桨少女,居然会有如此臂力,拖着一条大船,还有这般快法!

回目望去,王立文方才瞧到船已驶出十里之外,虽曾喧了一声,但此刻又已谈笑自若,其他的人,似乎也并不在意。

心中暗暗忖道:“这几位公子,当真都镇静得很,居然连问也不问一声。”

心念转动,想起九疑先生要自己“随遇而安”,也就泰然处之。

只听踞坐船头的金一凡自言自语的道:“这一顿酒,路可不少!”

画舫兜着大转弯,缓缓朝一条岔港驶去!

差不多又驶了半个更次,瞥见远处水面上忽然灯光大亮,一艘宝光炫目的楼船,从上游缓缓驶来。

金一凡首先叫了起来,道:“哈哈,诸位快瞧,这是浣花公主的水上璇宫浣花宫了!”

船行迅速,一会工夫,便已接近。

大家这才看清这艘楼船,高约三丈,长约十丈,全船都用明珠为饰,间以宝玉,从船头到船尾,点着百盏以上的五色彩灯。

当真珠光炫目,宝气氤氲,琼楼玉字,人间仙境!

四大公子平日穷极奢侈,但看到这艘以珠宝札彩的楼船,也不觉相顾失色!

这时,前面画舫,已缓缓靠近楼船,八名白衣少女,鱼贯登上大船,一字站到边上。

画舫迅速驶开,四名湖色衣裤的少女,两个手持竹篙,两个收着银索,彩船缓缓靠近楼船侧面,那四名少女缚好船索,放下跳板。

只见先前那个青衣少女躬身道:“诸位公子,请上船吧。”

王立文站起身子,爽朗的道:“咱们上去吧。”

钱二公子抬手道:“王兄、白兄请先。”

于是王立文、白少辉、湘云姑娘、钱二、赵三、卓七、金一凡相继走出舱门,朝跳板上走去。

这楼船的侧面,敢情就是浣花宫的正面了。

大家登上楼船,只见迎面就是一座宽阔的楼梯,两边是紫檀雕花扶手,梯上铺着紫红绒毡。

楼梯口高悬一块白底螺甸黑字的横匾,写着“浣花宫”三个古篆。

八名白衣少女此时已在楼梯左首,一字排开,吹奏起细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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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上并肩走下两名宫装少女,朝大家躬身一礼,说道:“我家公主,请诸位公子上楼相见。”

王立文心中暗暗哼了一声:“这浣花公主,好大的架子!”一面却拱拱手道:“有劳两位姑娘带路。”

两名宫装少女嫣然一笑,又躬了躬身子,才双双朝楼梯上走去。

王立文回头瞧了大家一眼,就举步随在两名宫装少女身后行去。王立文身后,依然是白少辉、湘云姑娘、钱二、赵三、卓七、金一凡依次而上。

金一凡走在最后,正待举步,侧身站在楼梯口的青衣少女,忽然伸手一拦,含笑道:“金大爷!且慢。”

金一凡道:“什么事?”

青衣少女道:“我家公主宴客,所有来宾,都不能携带兵刃上楼,金爷多多原谅。”

金一凡望着自己腰间的软鞭一眼,赫然笑道:“在下走南闯北,这支软鞭,从没取下来过,你们这算什么规矩?”

青衣少女陪笑道:“金爷赴宴而来,也用不着兵刃,交由小婢保管,等金爷下楼之时,小婢自会奉还。”

金一凡嘿然笑道:“在下要是不答应呢?”

青衣少女道:“金爷是个通理明义的英雄,自然不会叫小婢为难的了。”

金一凡大笑道:“姑娘要在下解下兵刃,那就是瞧不起金毛吼。”

青衣少女免首道:“金爷言重,小婢怎敢瞧不起金爷?”

金一凡昂首道:“瞧不起金某的人,金某就不和她讲理。”

青衣少女脸色微微一变,道:“金爷真要不肯解下兵刃,那就是有意和小婢为难,小婢奉命行事,使小婢大以为难,那只好由小婢动手,替金大爷解下来了。”

两人针锋相对,各不相让。王立文等人,听到身后起了争吵,不觉一齐停下步来。但青衣少女居然说出要替金一凡解下兵刃的话来,敢情要想瞧瞧她如何解法?是以谁也没有出声劝阻。

金一凡似是存心要试试她是否身怀武功,闻言双目神光暴射,仰天长笑一声道:“很好,只要姑娘解得下金某身上软鞭,金某自然口服心服。”

青衣少女道:“金爷恕小婢放肆了!”

金一凡道:“姑娘只管出手就是。”

金毛吼口中虽然客气,心头可着实怒恼,暗想:“这丫头如此梁傲不驯,如不给她一点苦头吃吃,只怕难以驯服!”

话声出口,早已功凝双掌,炯炯双目,凝住着青衣少女。

青衣少女娇笑一声道:“金爷注意了!”

上身朝前一俯,探手朝金一凡腰间抓了过来。

金一凡身形不动,右腕轻轻一抬,朝下格去。

他这轻轻一格,所取部位,正是青衣少女腕脉之间,如果不诸武功的人,碰上了,至少也得被震的后退几步,一条手臂,麻上好一会。

这还是金毛吼留了分寸,他因此来是客,不好过份让她难堪。

那知青衣少女抓来的素手,看去极快,但快要触到金一凡腰际忽然停得一停,等金一凡沉腕格出,她突然疾快无伦的伸了过去。

只见她轻轻一扣,已把金一凡围在腰间的一条软鞭抽了出来,娇笑道:“金爷,承让了!”

这一下出手奇快无比,不禁把大家瞧的一呆。

要知金一凡的武功,已非等闲,青衣少女要在他沉腕格出的一丝空隙之间,从他身边,解下软鞭,不但要拿捏得准,而且一伸一缩,要快如掣电,这简直是不可思议之事!

白少辉心头暗暗一凛,忖道:“这丫头好快的手法,好奇幻的招数!”

金一凡几乎连看都没看清楚,但觉腰间一松,软鞭已经到了人家手上。

这一下,他当真做梦都想不到,对方仅仅是一个十六七岁的丫头,竟会有如此高深的身手!一时楞在当场,一张被太阳晒的又黑又红的脸上,更加红得发光,突然仰天打了个哈哈,洪声笑道:“姑娘果然高明,金某从没服过人,这回算是服你了……”

青衣少女慌忙躬身道:“金爷言重。”

金一凡续道:“在下这支软鞭,就请姑娘代为保存,金某若一日胜不了姑娘,只好请姑娘保存一日了。”

青衫少女道:“金爷这般说法,莫非生小婢的气了?”

金一凡淡淡一笑道:“在下技不如人,怎敢生姑娘的气?”说罢,举步朝楼梯上走来。

青衣少女忙道:“金爷请留步。”

金一凡蓦地住足,怒声道:“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青衣少女含笑道:“金爷歇怒,我家公主款宴贵宾,金爷这般敞开胸膛……”

金一凡浓眉一剔,没待她说完,大笑道:“金某一年四季,敞胸惯了,布衣足做王侯,你家公主又是怎样?”

青衣少女笑了笑道:“金爷江湖奇侠,豪气纵横,不错,布衣可做王侯,但王侯都是男人呀,金爷敞胸露体,自是无妨,这浣花宫,没有一个男人,贵宾位临,我家公主自然要亲自接待,金爷这般敞开胸膛,终究不雅,小婢斗胆,想请金爷扣好了衣襟再上去。

这话说得婉转有理,使人无法反驳!

金一凡呆得一呆,大笑道:“姑娘说得有理。”

果然伸手把胸前纽扣扣上。

青衣少女嫣然一笑,躬身道:“金爷请吧!”

金一凡伸伸脖子,扭扭头,笑道:“这顿酒当真难喝得很,金某非喝它个烂醉如泥不可!”

白少辉眼看金一凡神色自若,丝毫没把方才之事,放在心上,不由暗暗赞道:“这金毛吼果然不失英雄本色,遇上事情,拿得起,放得下。”思忖之间,突然心头一动,暗想:“这番举动,岂不正和九疑先生嘱咐自己‘随遇而安’相暗合么?”

登上楼梯,众人只觉眼前一亮,景物忽变。

只见一排雕花长门之内,是一座相当宽敞的客厅,中间高悬一盏八角形琉璃吊灯,灯光映照着五彩云霞的天花板和嵌了无数颗胡桃大的明珠,珠光闪烁,有如天上星星,五彩缤纷,柔和悦目!

客厅四周,全是雕花落地长窗,此刻低垂着湘绣廉幕!

厅上陈设,说不尽的华丽夺目,人入其中,几疑进入广寒宫里!

正中果然摆了一席酒筵,金盏银著,一共放了八张绣披座位。

白少辉屈指一算,四大公子加上自己和金一凡、湘云姑娘,共是七人,如果再加上主人——浣花公主,岂不正好八个?心头不觉暗暗一动,忖道:“他们居然连人数都早已计算好了?”

两名宫装使女把大家让人楼厅,双双躬身道:“诸位公子请坐,小婢这就去请公主。”

王立文含笑道:“姑娘请便。”

两名宫装使女又躬了躬身,袅袅婷婷的朝屏后走去。

大家各自落座,就有四名青衣垂髻丫环,端上香茗。

白少辉端起茗碗,喝了一口,暗中留神四大公子,只觉他们进入浣花宫之后,个个洒落自若,丝毫没有惊奇或拘柬神色。

心中感到这四大公子深藏不露,大非常人!

绣屏后面,响起了一阵细碎的环佩之声!

大家举目望去,只见八名宫装使女挽扶着一个身穿鹅黄衣裙的绝色少女,缓缓走出。

这黄衣少女看去不过十六七岁,生得柳眉凰目,脸如桃花,秀发披肩,长裙曳地,当真仙女临凡,娇美绝伦!

就说湘云姑娘吧!名花倾城,已然够美;但若和这位黄衣少女相比,那就成了庸姿凡粉,黯然失色!

不用说,她自然就是充满神秘的浣花公主了!

客人们情不自禁,全都站了起来。

白少辉暗暗打量,只见这位浣花公主花容玉貌,固然美丽无双;但远望过去,她那张宜嗔宜喜宝洁如玉的面孔上,似乎隐隐有着一层很奇异的青气!

王立文首先朝黄衣少女作了个揖,道:“姑娘大概就是浣花公主了,在下等人,辱蒙宠召,实感荣幸。”

黄衣少女星目流盼,朝大家微微一笑,还礼道:“久闻成都四大公子文采风流,每年今天,在浣花溪上,都要大大热闹一番,今宵特地备了一席水酒,邀请诸位光临,共庆浣花佳日,大家请坐了好说,我还没请教诸位姓氏呢。”

她声音娇脆,虽是微微一笑,却笑的很甜,几乎每个人都感到她在对自己微笑!

王立文心头一凛,暗暗忖道:“好一个人间殊色!”

当下连忙接口道:“在下王立文。”

一面替大家引介道:“这是钱兄钱春霖,这是赵兄赵君亮,这是卓兄卓维和……”

钱二、赵三、卓七三人,都朝浣花公主拱了拱手。

浣花公主道:“原来四位就是四大公子,今晚真是幸会得很。”

她明眸一转,朝白少辉三人望来又道:“这三位想是王公子的贵友了?”

金一凡没待王立文引介,大声笑道:“在下金一凡,是个粗人。”

浣花公主抿抿嘴笑道:“我听她们说过,好像你叫金毛吼是不是?”

金一凡脸上一红,道:“这是朋友们给我起的外号,别叫公主见笑了。”

王立文朝白少辉一指道:“这位白兄,是在下新结交的朋友,表字少辉,祖籍姑苏,是一位江南才子,游学成都,正好遇上浣花日,蒙公主宠召而来。”

浣花公主动人秋波,掠了白少辉一眼,嫣然一笑,道:“白相公惠然赏光,真是浣花宫难得的贵宾。”

她双颊飞红,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喜悦之色。

白少辉和她四目交投、心中不禁咚的一跳,赶忙移开了目光,一面说道:“公主言重,在下愧不敢当。”

浣花公主又望了他一眼,才朝湘云姑娘笑笑问道:“这位姊姊呢?”

王立文忙道:“这是湘云姑娘……”

浣花公主没待王立文说完,含笑道:“我知道啦,这位湘云姊姊,多才多艺,名满成都,我早就想见见你呢!”

湘云姑娘连忙检任道:“公主金枝玉叶,这般称呼,小女子如何当得起?”

浣花公主脸含娇笑,好像喜不自胜,转脸朝身后使女吩咐道:“可以开席啦!”

四名宫装使女娇应一声,立时退了下去。一会工夫,就端上酒菜。

浣花公主起身甜笑道:“诸位请入席啦,简慢之处,还得请诸位原谅,多喝上一杯水酒。”

大家谦让了几句,也就挨次入席,浣花公主在主位落座,八名宫装使女立即捧银壶,替大家面前斟满了酒。

浣花公主手举玉杯,嫣然笑道:“诸位光临,尤其是白相公,难得到成都来,我是主人,先敬大家一杯。”

她说话之时盈盈秋水,却向白少辉瞟来,笑孜孜的举杯干了一杯。

白少辉只见杯中的酒,色如胭脂,清香扑鼻,尤其斟在白玉杯中,越发显著嫣红鲜艳。

此时眼看四大公子和金一凡,毫不犹豫的举杯一饮而尽,也只好喝了下去。

金一凡舔舔舌头,大笑道:“美酒!美酒!公主这酒实在太好,称之为玉液琼浆,真是名符其实,在下几乎日日都在醉乡之中,却从未喝到过如此美酒。

他说话之时,身后执壶伺候的宫装使女,早已替他斟满了酒,金一凡话声一落,又举杯一饮而尽。

赵三公子接口道:“金兄说的不错,这酒香醉无比,香生齿颊,凉沁心脾,委实是人间仙品!”

浣花公主笑道:“这酒是宫中使女取百花花瓣,和浣花溪心甘泉,酿制而成,浣花溪又名百花潭,我们就以百花琼浆相称。”

说到这里,一面回头道:“赵公子和金大爷都是海量,你们还不快替他们两位换过大杯?”

两位使女果然替两人换了金杯。

白少辉心中暗想:“她把这艘楼船,叫做浣花宫,那是因为今天是浣花日,凑个热闹之事,但听她说出宫中使女之言,那是平日也住在宫里了。此女言谈娇稚,不似江湖上人,但她的人却如雾中之花,充满了神密诡异,使入莫测高深。

酒过三巡,浣花公主玉掌轻轻拍了两下。

只听一阵悠扬细乐,绣屏后传出,弦管和鸣,妙曼悦耳!

白少辉只觉船身似乎轻轻晃动,敢情这艘水上楼船的浣花宫,已经在缓缓开行了!

赵三公子大笑道:“此曲抵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美酒佳肴,佐以仙乐,不醉也醉了!”

金一凡几杯下肚,又犯一老毛病,把胸前纽扣一解,敞开胸膛,回头笑道:“赵兄可是醉了么?”

赵三公子道:“这点酒那能醉得倒我赵三?”

金一凡道:“来,咱们干一大杯。”

湘云姑娘站起身娇声道:“王公子,贱妾敬你一杯。”

王立文与她对于了一杯。

湘云姑娘接着又向白少辉、钱二公子递次敬酒。

八名宫装使女环伺在每位客人身后,只要你酒杯一空,立时轻移莲步,伸出皓腕,替你斟满了酒。

绣屏风后,悠扬细乐,忽然一变!

弦声骤急,管声相合,霎时间,转为轻快音调,一缕娇脆婉转的歌声,从屏后传出!

随着歌声十几名身披浅紫轻纱的美丽少女,像一阵旋风般从屏后鱼贯走出,朝筵上躬身一礼,就配合着行云流水般音乐,婆娑起舞。

这十几名少女,一个个柔发如云,明眸如星,轻歌曼舞,摇曳生姿!

有酒如浆,有女如花!

这简直是撩人绮念,充满了诱惑!

浣花公主妙目流盼,掠过众人,嫣然笑道:“大家喝酒啊!”钱二公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朝王立文笑道:“这是霓裳舞曲了,今晚真是不虚此行。”

四大公子平日走马章台,风流自命,先前还能自持,但此刻耳听靡靡细乐,目睹翩翩歌舞,鼻中闻到的是阵阵酒香……再加主人笑颜如花,殷勤劝酒,身后美婢频频添酒,和那位名倾成都的湘云姑娘,也在一旁,不住的向大家敬酒。

到了此时,谁也情难自禁,大家心头原有的一点戒心,也被这如梦如幻的美妙场面渐渐冲淡。

杯到酒干,开怀畅饮,几乎不知身在何地?酒不醉人人自醉“百花琼浆”入口香醇,后劲可大得怕人!

金毛吼金一凡和赵三公子早已喝得烂醉如泥了,其余的人,各自伏案睡去。

悠扬乐声,婉转歌声,和穿花蝴蝶的霓裳妙舞,同时停了下来了!

般上灯光,也在此时忽然熄去!

但这艘满札彩珠的楼船,却在水面上加速驶行,终于渐渐消失,不知所终。

***时间快近四鼓,城西王府因公子还没回来,前进灯火通明,下人们全没睡觉。

往年也是如此,四大公子上了游船,不到天亮,不尽兴,不扶醉而归,是不会回来的。

这时还不到四更,还早着呢!

但王府最后一进院落,灯火可全熄了,那是老夫人习惯早睡,丫头们自然也跟着睡了。

此刻,却有一条黑影,快得像流星一般,越墙而入。

如果说他轻如落叶,那么树叶子飞落地上,多少还有点声响,这条黑影落到地上,简直听不到丝毫声息!

朦胧月色之下,那是一个身穿黑色长袍,年约六旬的老者!

就在他飞落阶前,黑暗中已经响起一个娇脆的声音问道:“什么人?”

老者正身抱拳,抬目道:“是紫鹃姑娘么,老朽倪长林,有紧急之事,面禀夫人。”

那娇脆声音道:“原来是倪副教练,这时候夫人正在静坐当中。”

堂上灯光亮了,一句紫衣少女手擎银灯,含笑站在阶上说道:“副教练请到里面坐,等夫人调息完毕……”

倪长林跟站着走入堂上,一脸焦的,搓搓手,问道:“夫人要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紫鹃道:“还早呢,副教练到底有什么急要之事?”

倪长林道:“少主人失踪了。”

紫鹃吃了一惊,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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