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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九转萧-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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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木门蓬然推开,似是有人进来!

白少辉虽在抱头假寐,但他却在全神注意着屋中动静。此刻听到有人推门而入,立时暗暗提高了戒备,急忙眯着眼缝瞧去!

又见进来的正是方才领自己前来的小脚老妪,她敢情在门外等的不耐,才进来瞧瞧!

因为这间石屋,太以幽暗,小脚老妪跨进屋中就站着不动,闭了闭眼睛,才睁开双目,朝抱头假寐的自己望来,口中好像轻微的叹息了一声。

屋内柴姑婆听到有人推门,立时探头问道:“什么人?”

小脚老妪妖脆的道:“柴姑婆,是我。”

这回她完全不再装作,就露出少女的娇脆声音来了!

柴姑婆嘿道:“是秋云姑娘,你进来作甚?”

原来这小脚老妪果然叫做秋云,果然是个姑娘!

秋云道:“这么多时光了,他还不出来,我才进来瞧瞧!”

她口中的“他”,自然是指白少辉了。

姑婆露出两颗尖牙,呷呷笑道:“要你急什么?老婆子又不会把他吃了?”

秋云道:“他已经过了一顿饭的时光了,早该醒啦!”

白少辉心中暗想:“听她口气,好像服药之后,就会昏睡,要过了一顿饭的时光。才会醒转,自己幸亏抱头假寐,总算没有被她们瞧出破绽来,那柴姑婆方才只说药性发作时候,有些头昏,当真险恶的很!”

只听柴姑婆尖声道:“这小子我告诉过他,不可运功逼毒,大概他仗着练过几天功夫,妄图运功抗拒,这叫自讨苦吃!”

秋云怔道:“他不会武功,那会运功逼毒?”

柴姑婆冷冷哼道:“你怎知他不会武功?”

秋云道:“方才我试过他,明明不像是个会武功的人。

柴姑婆道:“不会武功的人,还会到百花谷来?”

秋云道:“他是读书相公,他根本不是王立文一党,只是在浣花日那天,被王立文邀到船上,才一起拿来的。”

柴姑婆笑骂道:“小蹄子,你到好像是在怪我老婆子药量用的太重了,耽心他醒过来的时候,头痛难受?”

秋云道:“我耽心他做什么!”

柴姑婆尖笑道:“你不耽心他,干么要进来瞧他?老婆子是过来人,这点,你可瞒不过我。说实在这姓白的小伙子,长的也真俊,我要是年纪再轻上六十岁,我也会替他耽心……”

秋云急道:“柴姑婆,你胡说什么!”

柴姑婆道:“我一点也不胡说,那个少女不怀春?何况咱们百花谷,是四季长春的地方,可惜这小伙子醒过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秋云掩着耳朵,跺脚道:“我尊你一声姑婆,你……为老不尊,我不要听……”

一溜烟朝门外逃了出去。

柴姑婆望着她后影,一阵呷呷尖笑,自言自语的道:“百花谷,这是一个坑死人的地方,多少小姑娘,如今都成了老婆子啦!”

她感叹着又缩头走回。

白少辉心中暗想:“自己所幸听到她们两人说话,原来服了‘无忧散’,令人记忆丧失,什么都记不得了!这么多时间,自己怎会一无感觉,如此看来,九疑先生那粒药丸,真是解毒灵药无疑。

哦,柴姑婆曾说自己仗着练过几天武功,妄自运功逼毒,自讨苦吃。又说醒来的时候头疼难受,时光已经不少自己得赶快装作醒过来才好。”

转念心动,突然间猛地抬起头来,睁目四顾,口中故意重的“咦”了一声!“啊……”突然双手抱头,砰的朝地上坐去!

“咦”,表示惊奇,一个人丧失了记忆力之后,乍然醒来,才会知身在何处?“啊”,表示他突然头疼欲裂,才会砰然朝地上坐去!

他这一装作,果然装得极像。

那柴姑婆听到“砰”的一声,急急从屋中走了出来,目光一转,望着坐在地上抱着摇晃的白少辉,冷冷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少辉暗暗冷哼道:“这是老婆子当真可恶的很!”双手紧紧接着太阳穴,摇摇头道:“我……疼死我了……”

柴姑婆尖哼道:“小子,这是你自作自受,老婆子早就告诉过你,不可妄自运功抗拒……”

白少辉一跃而起,怒吼道:“你……是什么人?”

柴姑婆阴笑道:“我叫白少辉。”

白少辉恨不得赏她一拳,但只楞楞的看她一眼,摇了摇头,道:“白少辉?我不认识你,我要死了!”

又砰的一声,朝地上跌坐了下去。

柴姑婆望望他,似乎不像有假,迅速开门出去,叫道:“秋云姑娘。”

秋云在门外应道:“什么事?”

柴姑婆招招手道:“你进来,姓白的小子醒过来了。“秋云朝里瞥了一眼,道:“醒过来了,关我什么事?”

柴姑婆道:“老婆子没说错吧,这小子暗运真气,毒气上迸,你要是不忍看他疼得发疯,就过去赏他一指,好让他安静下来。”

秋云道:“你不会去赏他一指,干么要叫我去?”

柴姑婆道:“老婆子看的多了,十个人服下无忧散,就有十个人暗自运功抗拒,我专管这件事儿,自然不便出手替他减少些痛苦。我看这小子还不错,才要你去出个手。”

秋云道:“柴姑婆,这是你要我出手的啊!”

柴姑婆低声尖笑道:“好,就上在我老婆子的账上,你快去吧!”

秋云巴不得柴姑婆有此一说,立即一闪身,破空飞入屋中,伸手一指,点了白少辉穴道。

柴姑婆跟着走进,两腮颤动,尖声道:“好了,现在你替我好好看住他,等他脸上有了笑容,再解开他穴道,就可以领他走了。”

秋云问道:“你呢?”

柴姑婆尖笑道:“老婆子还要念佛去。”

秋云奇道:“你念什么佛?”

柴姑婆道:“那是师姑姑教我念的白衣咒,老婆子前世不修今世苦,年纪大了,修修来世。”

白少辉听得暗暗好笑:“越是作恶多端的人,才会想到烧香念佛。”

柴姑婆自顾进入屋去。

秋云脸上肌肉僵硬,但她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却凝注在白少辉的脸上,瞧了一阵,轻轻叹息一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白少辉暗暗忖道:“这一关,总算渡过去了!”

索性闭着眼睛,坐在地上,不言不动。

又过了顿饭光景,心想现在大概差不多了,这就脸上微微绽出笑容!

秋云两道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白少辉的脸上,此时一眼瞧到他有了笑容,立即站起身子,一掌推来。

白少辉身躯微微一震,迅速睁开眼睛,长长吁了口气。

秋云目光之中,隐含怜惜之色,柔声问道:“你现在怎么了?”白少辉从地上站起,道:“在下很好。”

秋云道:“你还记得你是谁么?”

白少辉楞楞的道:“在下……在下……想不起来了?”

秋云道:“你记住了,你叫白少辉。”

白少辉点点头道:“在下记住了,白少辉、白少辉。”

秋云道:“好,我跟我来。”

说完,转身朝屋外走去。

白少辉跟在她身后,走出石屋,心想:“她大概要领自己到紫薇坛去了,目前我已是一个神智被迷的人,少开口,总是不会错的。”

秋云领着他穿出一片花林,回身问道:“你知道我是谁么?”

白少辉摇摇头道:“不知道。”

秋云目光迅速朝四下一掠,轻声道:“我叫秋云,你要记住了。”

他口中虽然答着秋云的话,但觉心头思绪,纷至沓来,对这短短几个月所遭遇的事端,越想越觉得茫然,理不清楚,他只管想着心事,随在那秋云身后而行,也不知行向何处。

但闻秋云说道:“到了,你在这里稍等,我去通报坛主一声。”白少辉神志一清,口中应道:“在下就在这里等你。”

说完,流目四顾,只见自己停身之处,是在一座小山右侧,山下遍植紫色蔷蔽,清香扑鼻。

这时那秋云已经穿过花径,消失不见。

白少辉镇静了一下心神,开始用心思索,听那夫人的口气,把自己暂时拨到紫蔽坛门下,不知这紫蔽坛,又是干什么的?他对百花谷一切事物,本来已经茫无头绪,如今一个好好的人,又要去装做心智受迷的人,就更觉茫然了!心想:“反正自己既然来了,就任他摆布,一切随遇而安。”心头也顿觉放宽下来。

思付之间,瞥见那秋云从一条花径上行了过来,说道:“坛主叫你去。”

白少辉忖道:“原来还有坛主,这到底是个什么组织?”

秋云转身而行,白少辉紧随她身后,穿过花林,那是一条上山的斜坡,铺着十来级紫色石级,只见一排紫色房屋,矗立在小山腰上。因为屋瓦墙壁,全是紫色,和遍山的紫色蔷薇,颜色相同,不到近前,决难看得清楚。

秋云领他拾级而上,但见迎面一座大厅,六扇雕花长门,全部紧紧关着,厅上一块横匾,写着“紫蔽坛”三个金字。

秋云绕过院落,行到左首一间厢房门口,恭恭敬敬的道:“启禀坛主,来人带到。”

厢房里传出来一个清冷的声音道:“叫他进来。”

秋云应了声“是”,低声道:“你随我来。”

白少辉此刻心下反面镇定下来,跟着秋云缓缓行入室中,抬头看去,只见这间厢房,一片紫色,不但护壁,天花板、门帘,全是紫色、连椅几,器具莫不如此。

此刻正中一张紫绒交椅上,端坐着一个中等身材,身穿紫袍,腰悬紫穗长剑的紫脸汉子。

白少辉本身精擅易容之术,目光一抬,自然看得出此人脸上,曾经是易过容的,看去神情肃穆,尤其两道眼神,清光如剪,分明是个内功已有相当火候的人,心想:“此人大概就是紫蔽坛主了!”

秋云冷漠的道:“快去见坛主。”

白少辉行前一步,欠身道:“见过坛主。”

紫蔽坛主微微摆了摆手,意似叫白少辉退到一边去。

白少辉暗想:“此人神态,当真狂傲已极!”当下只好退到一边站定。

紫蔽坛主两道目光只是朝白少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阵,偏过头去,朝秋云问道:“此人就是夫人交待拨到本坛门下的么?”

秋云躬身应是,迅速从怀中取出一个封柬,双手递呈过去,道:“请坛主过目。”

白少辉暗暗嘀咕:“不知她递过去的封柬,是什么东西?”

紫坛蔽主“唔”了一声,接过封柬,随手打开,只瞧了一眼,抬目问道:“你领他去过柴姑婆那里了么?”

秋云道:“刚才就是从柴姑婆那里来的。”

紫蔽坛主点点头道:“好,没你的事了。”

秋云又应了声“是”,躬身一礼,退了出去。

紫蔽坛主目光转注到白少辉脸上,冷肃的道:“好,你现在是本坛属下紫字第十九号,你记住了。”

白少辉欠身道:“在下记下了。”

紫蔽坛主回头道:“来呀!”

只见房后“晴”了一声,走出一个身材瘦小,身穿紫色的劲装,胸前绣一朵金线蔷蔽花的紫脸人,躬身道:“坛主有何吩咐?”

白少辉心中暗想:“此人声音柔细,分明也是女子乔装的了!”

紫蔽坛主朝白少辉一指,道:“带他下去,改换装束。”

紫脸上躬身领命,转身朝白少辉道:“你跟我来!”

白少辉跟他退出,到了另一间屋中。

那紫脸上朝临窗一张木凳一指,冷冷的道:“你去坐下来。”

白少辉抱定“随遇而安”,服下“无忧散”,就是要看看他们这些人究竟是什么路数,自然得听从人家指使,这就依言走近窗下,在木凳上坐下。

紫脸人转身推开橱门,取出一个磁瓶,走到白少辉面前,说道:“你仰起脸来。”

白少辉师傅黑煞游龙精于易容之木,江湖上很少有人见过他卢山真面目,他从小就学会易容。这时瞧到紫脸人手上拿着的磁瓶,已知是一种易容药水无疑,依言抬起脸孔。

紫脸人仔细在白少辉脸上打量了几眼,然后打开瓶塞,把药水倒在掌中,轻匀的抹到白少辉脸上。

白少辉装作神智被迷,自然任他摆布,但觉这紫脸人手掌细腻,已可证明她确是女子无疑,只不知那据傲严肃的紫蔽坛主,究竟是男是女?紫脸人动作熟练,片刻之间,已把白少辉英俊美男子改装成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紫膛脸汉子。

他收起磁瓶,又从橱中取出一套紫色劲装,放到桌上,说道:“你快把服装换上了。”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白少辉心中暗暗忖道:“九疑先生替自己改变的容貌,如今不知她又替自己改扮什么模样?”一面脱下长衫,取过那套紫色劲装,穿到身上,然后又把九转箫挂到腰间。

紫脸人等他换好装束,就走了进来,目光朝白少辉腰间竹箫看了一眼,问道:“这支竹箫是你的兵器么?”

白少辉摇头道:“不是。”

紫脸人道:“不是兵器,就该放下。“白少辉道:“不成,这是在下心爱之物。”

紫衣人道:“这是规矩。”

白少辉道:“那就算是我兵器好了。”

紫脸人冷哼道:“你方才已经说过不是兵器,这里岂容你随口乱说?快解下来!”

白少辉道:“在下喜爱洞箫,这是随身之物,难道你说要解,就非解下来不可?”

紫脸人冷笑道:“你不解下来,我就不能把它摘下来么?”

白少辉心中暗想:“此箫万万不能失落,看来是非出手不可了!”一面故作气愤之状,双目茫然的瞧着紫脸人,道:“你来试试看!”

紫脸人气得嘴唇发白,冷冷笑道:“这还用试?”

左手疾发,五指微曲,朝白少辉腰间竹箫抓来。

白少辉脚下横移一步,右手化掌,迅疾无伦和她抓来手腕上扫拍出去。

这是六合门的一招“疏枝斜横”,也正好是封解紫脸人从侧面抓来最巧妙的解数,守中寓攻!

紫脸人反应极快,左手疾发即收,同时右手五指舒张,状若兰花,迅疾送出,手掌轻轻一转,似点似拂,袭到白少辉胸胁。

这一招双手虚实互用,使的是兰花拂穴手法,五根尖细手指,在一转之际,几乎罩住了白少辉胸胁间所有穴道,显出变化极多,虚实莫测。

白少辉心中一惊,暗想:“看不出此女武功竟然极高?”

心念一动,左手迅疾沉时竖掌,护住胸胁,扫拍出去的右掌,却画了一个圆圈,朝上翻起,使的是一记武当派的“太极初动”,恰好把紫脸人的拂穴手法,摒诸门外。

两人这两招,都是中途变招,出手犹如电光石火一般!

紫脸人在这瞬息之间,右手连变七式,无如白少辉守护严密竟然找不出一丝空隙,心头又气又急,突然双手一敛,斜退了两步,目注白少辉,冷冷的道:“你武功不错啊!”

白少辉故意装出一脸茫然之色,淡淡的道:“在下原是没有和你动手之意。”

紫脸上冷笑道:“你认为我胜不了你么?”

白少辉茫然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胜过我?我又为什么要输给你?”

这两句话,他说得确是有些神智不清,话声出口,自己也止不住暗暗好笑。

紫脸人听的更是气愤,她身为紫蔽坛的亲随,竟然连一个迷失了神智的人都胜不了,猛一跺脚,眉笼杀气,冷笑道:“你再接我几掌试试!”身形一晃,双手齐发,分袭白少辉数处要穴。

白少辉纵身一跃,避开他一片指影,却并没出手还击,口中说道:“我不和你打了。”

这原是轻功提纵身法,但他在此时使出,却成了极其巧妙的避敌身法!

紫脸人怒叱道:“那可由不得你!”

人随声发,疾向白少辉扑来,双手挥处,一片重重掌影,像怒涛般涌出,当头罩落。

白少辉道:“在下说过不和你打,就不和你打了。”

说话之时,双肩一晃,身子连打了两个转身,从层层掌影中闪将出去。这一招却是八卦门“八卦游身掌”的身法!

紫脸人两次急攻,都被白少辉轻易避开,心头更怒,“呛”的一声,从腰间掣出一柄锋利短剑,冷喝道:“你既然说那竹箫,就是你的兵器,敢不敢和我在兵刃上比划比划?”

白少辉先前这几招,可说没有一记不是暗中相让,此刻瞧她和自己竟然没有一个完,心中也不禁有气,暗想:“这丫头这般不识好歹,不给她吃些苦头,只怕没个完了。”一面故意摇摇头,落寞的道:“不成,你宝剑这般锋利,万一把我竹箫削坏了怎么办!”

紫脸人冷哼道:“别说一支竹箫,就算你丧在我剑下,杀死一个没有灵魂的人,还不是和杀一条狗一样!”

她这句话,原也只是怒极之言,但听到白少辉耳中,不由勃然大怒,暗暗忖道:“听此女口气,这百花谷中的人,都是无恶不作之徒了!”

但他为了此时还不能露出形迹,双目直视,大踏步朝前逼了过去,楞楞的喝道:“你说谁和狗一样?”

紫脸人嘻的笑出声来,短剑一指,道:“自然是说你了,你……就是狗……”

白少辉发楞道:“在下是狗么?”话声一落,脸上突然现出怒容,大喝道:“你才是狗!”

他这般装作,确实像一个迷失神智的人,被人激怒了一般!

第十二章 紫薇坛主

紫脸人道:“你敢骂我?”白少辉道:“有何不敢?”

紫脸人右腕一振,短剑钾的一声,漾起一片剑影,怒声道:“狂徒,你还不解下箫来?今天我非教训教训你不可。”

白少辉一脸激愤之色,双手迅速从腰间解下竹箫,大声道:“动手就动手,谁还怕你不成?”

手执竹箫,双目盯住着紫脸人,目光散乱,似是怒极!

紫脸人冷冷一哼,喝道:“狂徒你小心了!”

衣袂飘风,人影一晃而至,右腕挥处,奇招突出,但见剑芒流动,幻起一片剑影,直向白少辉身前涌来,出手剑势,凶猛绝伦,恶毒无比!

白少辉存心要给他吃些苦头,等她剑势快要及身之际,竹箫疾举,朝一片剑影中点了过去。

他这记箫招,就是在岳阳附近有异人暗中相助,点伤凌坛主的怪招,如今他揣摹熟了,越发觉得其中变化无穷,奇奥莫测,但在外人看来,却是毫无章法可言。

紫脸人一剑出手,剑势何等凌厉,眼看白少辉一支竹箫,迎着剑影直点过来,心中暗想:“柴姑婆敢情把‘无忧散’的份量用多了,不然,纵使是迷失心神,也不至这般不顾死活……”

这真是电光石火般事,就在两人剑箫要接未接之时,突闻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喝道:“巧仙,退下去!”

敢情这紫脸人的名字叫做巧仙,她听到喝声,果然疾快的收剑往后跃退,但是迟了!白少辉存心给她吃点苦头,又岂是她后跃所能避开?竹箫已经在她手腕上轻轻点了一下!

紫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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