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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九转萧-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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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诸葛一手拿了许多磁瓶,并没还给白少辉,接着说道:“这些瓶中,全是韩奎师门的独门解药,可否暂留山人之处?”

白少辉道:“军师有用,那就留着好了。”

赛诸葛把药瓶收入怀中,说道:“山人谢了。”

白少辉道:“军师如别无吩咐,在下兄弟告退了。”

赛诸葛道:“还有,那位香香姑娘醒来之后,山人想派她一件任务。”

范殊道:“什么任务?”

赛诸葛道:“两位老弟负责全船安危,也许还要应付强敌,山人想请她把守前舱和中舱之间的门户,不准进入,如若有事,要找山人,可在舱门上轻弹三指,山人自会出来相见。”

范殊道:“在下记下了。”

当下,推开后舱,抱起香香,一同进入前舱,赛诸葛立即亲自关上了中舱舱门。

前舱地方不大,和中舱只有一门之隔。前面的一道舱门,直通船头,两边各有一张板铺,铺上被褥齐全,四周同样遮着黑布,木板上钉着一盏油灯。

范殊把香香放到右首铺上,悄声说道:“大哥,这军师鬼鬼祟祟的好似不信任我们呢!”

白少辉道:“殊弟莫要误会了,此人看他行动,倒确有诸葛之能。”

范殊笑道:“他处处故作神秘,大哥也相信他这一套?”

白少辉道:“不,他处事有条不紊,极非好大喜功,沽名钓誉之辈。”

范殊道:“我就不相信,譬如替香香解除迷药,这又不是什么神秘的事,干么还要写在纸上……”说到这里,忽然“哦”道:“大哥,你快取出来瞧瞧,他写些什么?”

白少辉取出那张招着的素笺,只见上面写道:“该女丧失某一时间之记忆,乃系某一件事发生之时,为某一特殊手法,将轻量迷药停滞‘脑户穴’所致,解救之道,可先以解药少许,纳入鼻孔,再以掌心抵‘尾龙’穴,输送真气,逆督脉而上,循任脉而下,得嚏即解。”

白少辉看的一怔,暗道:“尾龙穴位在肛门之上,脊节未端,俗称屁股沟的地方,难怪赛诸葛当着几位掌门人不便明说,要写在纸上了。但香香是个姑娘家,这种地方,怎好用手去抵?”

回头望去,范殊站在边上,赫然不语,这就皱皱眉,沉吟道:“殊弟,要救香香,那就顾不得男女之嫌,这件事,还是由你动手的好。”

范殊红着脸道:“大哥既然说要救人,就顾不得男女之嫌,那么大哥为什么不能动手?”

白少辉道:“这个……实有不便。”

范殊轻笑道:“大哥不便,小弟也不便呀!”

白少辉道:“这个……”

范殊道:“不用这个那个了,大哥既然要小弟出手,小弟也无法推辞,只是怕我内功不济。”

白少辉喜道:“这样就好,到时我自会助你一臂之力。”

范殊道:“那三个密柬,他注明在什么时候开拆?”

白少辉道:“第一封要在明天午初才能开视。”“范殊道:“这时候才半夜子时,时光还早着呢,这里只有一个铺位,大哥先睡吧!”“

白少辉笑道:“赛诸葛明知咱们有三个人,但这里一共只有两个铺,他虽没明说,那就是要咱们轮流守护前舱,殊弟只管睡吧,我坐着歇一回就好,”

范殊道:“那怎么成……”

说话之间,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呵欠。

白少辉道:“你不用和我客气了,快休息吧。”

说完,就在两铺中间的舱板上坐了下来。

范殊确实感到有些倦意,拉开被褥,只见被内整整齐齐捂叠着三件青色长衫,不觉奇道:“大哥,这三件长衫,不知是谁的?”

白少辉想起自己两人还穿着巫山分宫的服装,心中一动,说道:“大概是赛诸葛替咱们准备的了,”



范殊延:“那么还有一件呢,难道要香香也女扮男装?”

话声出口,突然发觉自己这个“也”子,说的大有语病,就住口不言。

白少辉微微点头道:“他替香香也准备了一套男装,那自然是要她乔装男人了,此人行事精细,说不定有什么道理。”

范殊用手划了一个圆圈,摇着头,嗤的笑道:“这叫做山人自有道理。”

白少辉取出洗容剂,和范殊两人,一齐洗去了脸上的易容药粉,脱下武士装束,换上长衫。相互一看,只觉大小长短,甚是合身,竟似量着自己身子缝制的一般!

白少辉不禁叹道:“殊弟,你还不相信,即此一点,已可看出赛诸葛行事了。”

范殊道:“我看大哥对他好像十分倾倒呢!”

白少辉道:“看一个人,要从细小处着眼,我和赛诸葛虽是第一次见面,但觉此人心细慎密,任何一件事,都矩细无遗,确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范殊道:“大哥这么说,自然不会错了。”

白少辉举手一掌,熄了灯火,说道:“快休息吧,鸡鸣之前,我们还有事呢。”

范殊不再说话,和衣躺下,白少辉也在舱板上盘膝坐定,运气调息,渐渐进入物我两忘之境!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听到远处传来鸡声,白少辉突然从睡梦中醒来,一跃而起,取过火种,点起灯盏。

范殊也自惊觉,睁开眼来,问道:“大哥,鸡鸣了么?”

白少辉道:“大概是时候了。”

范殊低头看去,只见香香闭着双目,阑息轻匀,睡得甚甜,一张红扑扑的脸上,微带笑容,当真如海棠春睡,心中暗道:“看她这付娇态,真是我见犹伶!”

轻轻一指,点了她睡穴。

白少辉取出玛法扁瓶,一面说道:“殊弟准备了。”

范殊脸上一红,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伸出手去,抵在香香“尾龙穴”上,白少辉揭开瓶盖,挑了少许药未,纳入香香鼻孔。

范殊也这时运起功力,把一股真气,从香香“尾龙穴”度去,白少辉放下药瓶,一手按在范殊背后,助他行气。

一股滚热的气流,沿着香香脊梁,缓缓朝上行去,堪堪运到后脑“风符”、“脑户”两穴。香香突然身躯一震,打了一个喷嚏。

范殊那敢恕慢,立即催动真气,由“百会”而下,循“任脉”下行,不过盏茶工夫,便已行完经穴。

白少辉放下手掌,说道:“殊弟,拍开她睡穴,看看是否已经清醒了。”

范殊微微吸气,举手解了她睡穴。

香香眼皮一动,倏地睁开眼来,瞧到自己床前,并肩站着两个俊美少年,心头又羞又急,慌忙坐了下来,举目四顾,诧异的道:“这是什么地方,我……在做梦么?”

范殊笑道:“你没有做梦,这里是在船上。”

香香定了神,凝望着范殊问道:“你不是姓范?”

范殊点头道:“在下正是范殊。”

香香又望望白少辉,说道:“你们把我擒来,要待怎样?”

白少辉心中付道:“不知她记忆恢复了没有,自己何不试她一试?”心念转动,一面含笑道:“姑娘误会了,在下兄弟受令堂之托,刚从歹人手中,把姑娘救出。”

香香睁大双目,急急间道:“我娘呢,她老人家在那里?”

白少辉心中暗道:“看来她被迷失那段神智,果然清醒了。”他心思敏捷,这一瞬间,早已想好了话头,这就问道:“姑娘还记得那晚在地底石室中的事么?”

香香想了一想,道:“自然记得,那晚你和一个善于用毒的女子,闯进石室,还和娘动了手,后来,娘把你们一起邀进客堂,说出她老人家的来历,后来……嗯,后来我有些记不大清楚了。”

白少辉笑了笑道:“姑娘是否还记得咱们正谈话之时,灯火骤然熄灭,檐前出现了一个鬼影?”

香香突然脸现惊怖,点点头道:“记得,娘要我去点灯,我……好象吓昏了,连脚步也跨不开,啊,后来就不知道了。”

白少辉道:“不错,姑娘知道那鬼是谁?”

香香脸有余怖,道:“那……那好像是爸的鬼魂出现。”

白少辉道:“人死不能复生,那有什么鬼魂?”

香香奇道:“那会是谁?”

范殊不知大哥的心意,站在边上,一直没有开口,这时不觉接口道:“那鬼魂就是劫持姑娘的歹人。”

白少辉怕范殊说出她娘的死讯,引起香香伤心,忙道:“不错,那假扮鬼魂的人,叫做玉扇郎君韩奎,他和姑娘令尊,原是同门师兄弟……”

香香柳遇微盛,沉思道:“韩奎?这名字听来好像极熟,嗯,是了,我方才做了个梦,好像……好像……“

她粉脸一红,底下的话,敢情有些碍口,说不出来。

白少辉笑道:“姑娘梦境之中,韩奎是你结义大哥,对不对?”

香香几乎跳起来,惊疑不止的望着白少辉,问道:“你怎会知道的?”

白少辉道:“那不是梦境,确有其事。”

香香道:“你灯决说好不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白少辉缓缓说道:“姑娘莫急,在下自然要说。”口气微微一顿,续道:“那玉扇郎君因师门有一册迷经、落在令尊手里,他多方打听,终于找到地底石室,大概他听到了令堂述说的经过,才假扮鬼魂,劫持姑娘……”

香香道:“我娘打不过他?”

白少辉道:“玉扇郎君擅长使用迷药,那晚令堂和我等三人,全为他迷香所迷,以致眼睁睁的看他把姑娘掳走,等到醒来,他早已走的不知去向。”

香香急着问道:“后来呢?”

白少辉道:“令堂爱女被掳,自然心头大急,独自一个人追了出去,在下兄弟,既然遇上了,自是不能袖手,退出石室之后,正好遇上哮天皇石中龙,承他赐借一头灵大,一路追踪下来……”接着就把自己两人追上巫山分宫的经过情形,详细说了一遍。

只是把天囚堂发现四位掌门人,和方才替她运气攻穴之事,略过不提。

那是因为四位掌门人的被掳,目前江湖上并无一人知道内情,自是十分机密之事,至于替她运气行穴,对方是个姑娘家,她既未醒转,那自然是不说的好。

香香听说两人为了援救自己,不惜千里追踪,心中大是感激,一双秋波,盈盈的瞧着两人,一面说道:“如此说来,两位也不知道我娘在那里了?”

白少辉道:“令堂离开地底石室,自然也是找寻姑娘去的了,目前虽无消息,总有见面之日,姑娘但请宽心。”

范殊心中暗道:“人死不能复生,目前虽把她骗过去了,但日后又如何向她说明呢?”

香香望着两人,点点头,凄然道:“两位少侠虽把我从歹人手上救了出来,我目前已是举目无亲的人了,两位若不嫌弃,就认我做个妹子吧!”

范殊笑道:“我本来也是举目无亲的人,自从和大哥结为兄弟,就有了一个哥哥,再认个妹妹,自是最好不过的事。”

香香听的喜不自胜,羞的道:“范少侠那是答应了?”

范殊轻笑道:“从现在起,你该叫我二哥了,嗯,三妹还不快去见过大哥?”

香香果然依言朝白少辉福了福,道:“大哥请受小妹一拜。”

白少辉见她认了真,慌忙还礼道:“姑娘快不可如此。”

范殊在旁道:“人家三妹已经改口叫你大哥了,大哥也该叫她三妹才是。”

香香红着脸道:“我娘从小叫我香香,大哥、二哥也叫我香香好了。”

白少辉眼看事情已成定局,这位妹子自是非认不可,只好含笑道:“我们凭空多了一个妹子,自是可喜之事,但我们做大哥,二哥的人,可拿不出见面礼来。”

香香眼珠一转,说道:“大哥,二哥本领都大的很,随便教我一手,小妹就受用不尽了。”

范殊笑道:“这个还不容易,大哥精通各门各派的武学,过几天,要大哥教你几手就是了。”

香香抬眼望着白少辉道:“大哥肯教我么?”

白少辉道:“三妹要学,做大哥的自然非教不可,只是我学的都是一鳞半爪,可没有整套的东西。”

香香喜的跳了起来,甜笑道:“大哥教我什么,我就学什么,只要大哥肯教就是了。”

三人说话之间,天色已经大亮。

白少辉道:“军师要三妹守护前舱,已经替你准备了一套长衫,三妹快穿上了,愚兄还须替你略加改扮。”

香香方才听白少辉说过赛诸葛安排的事,当下依言换了男装。白少辉取出一颗易容丸,替她仔细抹到脸上,然后轻轻勾勒了一番。

转眼之间,一个娇憨少女,已经变成了眉目清秀,脸色略带着苍白的少年书生。

范殊拍手道:“大哥这一手真是高明,从现在起,别忘了叫她三弟。”

白少辉收起易容木盒,从身边解下秋霜剑,说道:“你守护前舱,不能没有兵刃,这秋霜剑,十分锋利,只是短了一些,你暂时先用吧!”

香香接过短剑,随手佩到腰间。

只见舱门启处,一名道童,替三人送来早餐,他对香香一夜之间,忽然易钗而并,换了一个人,似乎丝毫没有惊讶之色,把早餐放到几上,便自退出。

舟行似是极速,船头不住的起伏颠簸,稳稳可以听到两岸纤夫互相呼应的声音。

时光渐渐接近午刻!

船行的速度,好像在逐渐缓慢,终于在一处停了下来!

范殊探首望望夭色忽然紧张的道:“大哥,是时候了,快看看赛诸葛在密柬上,写些什么?”

白少辉取出第一封柬贴,封面写有“午初开拆”四字,这就撕开封口。抽出一张素笺,只见上面写着四句非诗非渴的句子:“铁棺当途,亦险亦峻,如何解图?惟君是问。”

范殊披披嘴道:“这算什么密束:

白少辉道:“殊弟别急,他下面还有两行小字呢,你且看下去再说。”

那两行小字,写着:“本日午刻,舟抵铁棺峡,地势极力峻险,浣花宫第一批后援必设伏于此,是宜智取,不宜力敌,解图之道,所谓随机应变,存乎一心,老弟当善为运用也。但须切记,除老弟一人可以登岸,范老弟及香香姑娘,务必紧闭舱门,不可外出,是为至要。”

白少辉看的皱眉,测不透赛诸葛葫芦里卖什么药,心中暗暗忖道:“看他前面几句话,只要自己善为运用,又没有指出如何应变法子?这种话,什么人都会写,那也并无出奇之处。但后面几句,要自己单人上岸,语含玄机,似有所指,又好像对今午之事,早已在他算中一般,此人行事,当真令人莫测高深!”

范殊看了两遍,忍不住道:“大哥,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可以登岸?我和三妹却要关在舱中,这究是怎么一回事呢?”

白少辉道:“谁知道?不过我想他定下此计,必有道理,我们只须依束行事,也就是了。”

范殊道:“我看不了他有什么道理来?”

白少辉笑道:“密柬是否应验?转眼就可揭晓了,事情没有发生之前,谁也无法说出所以然来。”

香香仰脸道:“对方若是来了大批高手,大哥真要一个人上岸去么?”

白少辉道:“浣花宫的人,如若真的在这里设伏,那就表示赛诸葛算的没错,我自然要一个人上去试试了。”

话声方落,突听岸上传来一个尖沙的声音说道:“南北帮军师赛诸葛听着,咱们坛主要你上岸答话。”

范殊低声道:“果然有人来了!”

白少辉倏地站起身来,摸摸身边竹箫,正待出去。

香香道:“大哥,且慢,先瞧瞧他们来了多少人?”

掩近舱门,凑着眼睛朝外望去,只见岸上一片寂静,除了一个鸡皮鸠脸的灰衣老妪,面向船头而立,不见再有什么人了。心中不禁大奇,急忙回头道:“大哥,岸上只有一个老太婆呢!”

范殊道:“他们在这里果然设了埋伏,不然怎会看不到人?”

那老妪见船上没有答话,敢情等的不耐,冷冷说道:“赛诸葛听着,咱们坛主好意叫你上岸答话,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少辉暗暗忖道:“不知来的是那一位坛主?”

一手推开舱门,缓步走了出去。

目光一转,但见停舟之处,是在一条并不太宽的港湾之中,两边山谷,悬崖如削,生满了矮松老藤。左首有一片浅滩,到处都是从山上滚下来的大石,此刻正有两条船,并缆泊在乱石滩前。

距船头不远,果然站着一个鸡皮鸠脸的灰衣老妪。

白少辉记得昨晚下船之时,岸旁也停着两条船,除了自己这条船。另一条船上,不知又是什么人?心中想着,微一吸气,不见他身形晃动,一个人飘然平飞而起,落到了灰衣老妪面前。

灰衣老妪似是吃了一惊,忙不迭的往后退两步,喝道:“来的是赛诸葛么?”

白少辉看她这一慌张后退,腰身苗条,故意装作的沙哑声音,也掩不住少女娇脆声音,心中暗暗好笑:“这老妪分明是少女乔装来的。”

下巴一抬,微笑道:“你们坛主何在?”

灰衣老妪睁大一变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白少辉直瞧!

她似是不相信跟前这个丰神如玉的美少年,就是一举破去巫山分宫的南北帮军师赛诸葛。

而且这般俊美的男人,当真世上少见!

她眼中闪耀着青春的光芒,但又被白少辉瞧的有些羞,软软的低下头去,低声道:“军师请随老婆子来。”

说完纵身跃起,腰肢扭动,脚尖点着乱石,朝乱石当中掠去。

白少辉也不否认?衣袂飘忽,提吸真气,紧随她身后而行。

奔了十余丈远近,那灰衣老妪忽然停步,向空躬身说道:“启禀坛主,南北帮军师赛诸葛到。”

白少辉已知这乱石滩中,必然隐伏有人,却也不以为奇,只是负手而立,意态极为潇洒。

就在此时,只见一方大石后面,缓缓站起一个身穿宽大紫袍,腰系紫穗长剑的人来!

白少辉目光一注,几乎失声而叫,原来这紫袍人正是紫微坛主祝宜君!

这一刹,白少辉登时想起了赛诸葛的密柬,心中暗道:“难道他已经知道来的会是紫微坛主?难道他知道自己和……”

紫微坛主两道清澈的目光,骤然瞧到白少辉,全身似乎微微一震,因她脸上戴有面具,看不出此时的神情。但至少她大出意外,这可以从她眼光中看出,惊诧多于惊喜!

白少辉双手一拱,含笑招呼道:“坛主请了。”

紫微坛主脸色冷漠,微微摆了摆手,那灰衣老妪立即躬身一礼,迅疾退下,隐入石后。

紫蔽坛主目光一转,落到白少辉身上,深情款款,低声道:“会是你。”

虽然短短三字,但从她口中说出,似是十分吃力。

白少辉和她眼神一接,心头止不住暗暗一震,依然含笑道:“在下想不到会在这里和坛主相遇。”

紫微坛主目含幽怨,说道:“我也想不到南北帮军师赛诸葛竟然会是你!”

白少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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