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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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现在越活越滋润,还要回去吗?
这儿看起来一切都与古代的东晋时期一样,至少所有名人和大的历史事件都是一样的,但修道界中却翻天覆地,如同末日来临,惶惶不可终日,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让世人知道仙门不通了,没有神仙了,道门所有的信仰将漰溃,道德体系得不到支持,最终导致天下大乱;佛门的情况看起来也是一样的,只不过道安和支道林他们还没修到涅磐飞升的境界,所以不知道去“西天”的路也不通了。若是所有的和尚和佛教信徒知道了世上已经没有佛,没有什么报应、轮回、地狱之说,世间将产生怎样的混乱?
这件事实在是太惊人了!没修到这个程度的人不知道,知道的人不敢说出去,有苦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吞。再往深一层想,也许佛图澄等被吸了精血的人是知道这回事的,只是没办法可想,只能等着惨死……
周全脑中一片混乱,突然间,他心中猛地跳动了一下,一个有点疯狂的想法在他脑中冒了出来:没有了诸天神佛,没有了因果报应,那是不是做坏事也没关系了?
古往今来,天下一等一的霸主、君王、豪侠,不论你是英雄、奸雄、枭雄还是狗雄,都是怕天怕地怕神仙的,秦皇汉武,一代天骄,也只能称为天之子而已,谁敢逆天?
周全没有修到飞升的境界,甚至连一个标准的修道之人都不算,对所谓“道”、“天道”之类的东西并没有什么体会,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可是他却知道了世间已经没有神仙能干涉世人这个事实,他还能忍得住么?因为他有成为当代最强的存在——地仙的潜质和机遇,他还背负着神秘的使命,身上带着神秘的能量,他是称霸这个时代的最佳人选!
只要他修到地仙的境界,他就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就可以称王称霸,收了东晋、驱逐胡人,一统天下轻而易举,甚至称霸修道界都有可能,曾在白云先生造出的幻境中看到的景象,将会变成他的现实。
他,还要想着回去吗?还要束手束脚怕影响了历史吗?
周全本是一个没有什么野心的人,可是现在他现在这个位置时,就是一个懦夫也会变成希特勒!他好不容易才把心里的这一股狂热压了下来,幻想总是美好的,总是容易令人激动的,可现实的路却是遥远的,艰难的,他现在也只不过是结出了金丹而己,想称王称霸似乎还早了点,还是把心思花在修炼上吧。石门还要再过一个多月才能打开,他只能安下继续练习《金液丹经》,同时向葛洪学习炼丹术,并向白云先生学一些实用的法术。以前的一些符法只是囫囵吞枣般学会,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修行中也有许多疑问,现在这好可以向两位资历深厚的老前辈请教。
其实很多符法中的效果,是可以直接使用真气加上特定的诀法使出来的,经过白去先生的指点,周全已经可以直接发出掌心雷、灵火、冰锥、石球之类。
结成内丹之后,他的整体水平已经有了一个质的飞跃,并且金鱼怪丹也有许多奇妙之处,比如可以发出带着旋劲的内力,在身体周围发出旋转的气场等等;服食金丹的效果令他的身体强韧了许多,不用避火符都敢火中取物,江湖中的一般高手拿着普通刀剑只怕都砍不动他。但经过这一次飞跃之后,接下去的修行还是要靠自己努力,一步一个脚印地走。
在学炼丹术的同时,他也学到了许多关于金属、矿石的知识,以及许多炼丹过程中会产生的化学变化。可以令人成仙的金丹很难炼出来,但炼一些可以暂时避水、避火、不畏刀剑、见鬼神、凌空飞腾、召神人听命(由于仙门不通,这个已经无效了,类似的法术和符法也无效了)的次品金丹并不算太难,葛洪已经有许多。这些周全已经可以通过符法和法术实现,不必再花时间去炼了。
转眼三个月时间就到了,三人开了洞门走出洞天,外面一切与进入时一模一样,也不知有没有人来过。周全心系着家里的事,与二老道别,使用缩地成寸符匆匆飞往山阴;葛洪与白云先生要合炼太乙金液,稍作准备后又再次封了洞门,这一次封的时间是十个月。
周全此时已经可以完全掌握缩地成寸符,控制着随意飞往哪里,速度也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意变化,不一会儿就到了山阴城外,落在清江造船场附近。
情蛊和迷神法术的效果治好后,微生香已不再占据他的心灵,但与邱灵柔和文风也没法再产生感应了,三个多月不见,想必把柔儿急坏了吧?他快速往造船厂大门处掠去。到了门口不由一惊,造船场冷冷清清,看不到几个人影,扩建的工程与他离开时差不多,连驻扎在外围的三百官兵都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柔儿出事了?
一个警卫探头出来,正好看到了他,吃惊得像见到鬼一样:“你,你,场主……场主回来了!场主回来了!”
造船厂内闻声跑出七八个警卫来,全都高声欢呼,接着又有数十个工匠跑了出来,但仅此而己,连一个重要人物都没看到。周全心里更是一咯噔,忙抓住看门那个警卫:“人呢,人都到哪儿去了?”
那人一条手臂几乎被他抓断,痛得直裂嘴:“去,去找场主了。”
“去哪里找我?”
“我们不知道啊!”
墨老手拿一张图纸匆匆出来,见了是他不由大喜:“原来是贤侄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你一去三个月不见,我们都以为你被司马昱暗害了,灵柔姑娘带了众兄弟去……唉呦,不好!”
周全更急,“到底怎么了,去哪里了?”
墨老说:“贤侄且随我到里面说话。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都回去吧。”
众警卫和工匠散去,两人进入客厅,关上了门,墨老这才向周全说出他失踪后发生的种种情况,简直就是天下大乱了。
由于司马昱位高权重,又正值朝廷需要用他之时,太后全力护着他,虽然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周全是在他府中失踪的,他有着重大的谋杀嫌疑,王、谢两家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周全只是王家的干女婿而己,为谢家也还没做出足够大的贡献,谢安和王羲之虽然气愤,却也不会为了他与司马昱正面起冲突的。该找的找过了,该查的查过了,人走茶凉了,已经有就此收手的意思;佛、道两门折腾了两个多月,激情也没有了,他们也不会为了没有实际好处的天降神人而得罪了当朝的红人;连文风找了一段时间都不知去向了,顾影斋的力量更不能用来给周全报仇。
但有一个人是绝对不会放弃的,那就是邱灵柔,就算是当令的皇帝暗害了周全,她也要坚持追查下去,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都要报仇!清江造船场招攘的人不是孬种,并且都受过周全和她的恩惠,所以都没有放弃,都凝聚在她身边继续寻找周全的下落,寻找机会为周全报仇。这两个多月来,已经整得司马昱惶惶不可终日。
司马昱躲在建康,邱灵柔不好下手,多次暗杀未得手。但是活该他倒霉,七八天前朝廷不知为什么派他去豫州巡视,并且很匆忙就出发了,只带了两条船。邱灵柔得到这个消息后,与庞易一商量,觉得这是一个最好的刺杀机会,于是决定倾尽全力一搏。造船厂全部骨干和大部分警卫都带走了,连驻守在造船场外的三百官兵都被邱灵柔以寻找周全为借口调去了;此外,庞易还从五斗米教兴平治抽出数百急公好义,身手不错的教徒分头赶往目地。
刺杀当朝大将军、会稽王,这个罪名非同小可,下层的人员都是不知道的,造船厂留守的人也只有墨老知道。当然,如果刺杀成功,庞易有办法嫁祸给胡人或者桓温。
周全听了不由大惊,“我失踪另有缘由,与司马昱并无关系,若是杀了他,不但我们无法混下去,连谢尚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庞微知怎能做这糊涂事!”
“老朽和微知都劝说过灵柔姑娘,可是她坚持要报仇,为夫报仇天经地义,老朽也不能再劝啊。微之受知你遇之恩,感动在心,正要一腔热血酬知己,不惜一切就去了;本来还有些人犹豫,但被左寻仙一番说词,都热血沸腾誓死效命……”
周全一拍大腿,“苦也,若无庞易同去,可能还不会成功,有他出主意,十有八九就要成功了。可是司马昱不但没有加害于我,还是我的盟友,这个误会大了!她们几时动身的,准备哪一日刺杀?”
“这个老朽也不清楚了,我只知道司马昱预计是昨日到寿春,若是顺利,这时只怕已经杀了他了。”
“我立即赶往寿春去,有烦墨老帮我看好造船场。”
“老朽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自然要照看好,贤侄放心去吧!谢家待我不薄,你千万要阻止这事。”
周全收拾三簧神弩等必备之物后匆匆出屋,使一道缩地成寸符往寿春方向飞去了。
第二十二章 杀马行动
东晋时有一个很搞笑的现像,国土明明没有在自己手中了,但官还是照样封、照样当;同样一个官,比如豫州刺史,东晋国内有一个,后赵国内也有一个。
此时谢尚任豫州刺史,督司、豫、冀、并四州军事,事实上豫州的一半没有在他手里,并州、冀州就更没有一寸土地在他手上了(曾有一个时期控制了一些地方),他这时驻守的地方是寿春。
江淮之地正是东晋与后赵多年征战的前线,大战小战不断,谢家军久经战阵,谢尚精明强干,训练有方,在当时也是东晋的王牌军之一,既是东晋北边的屏障,也是桓温与司马昱两大集团军之间的缓冲纽带。
司马昱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跑到寿春去呢?说起来都是周全害的,因周全在他府内失踪的事使他声望大受打击,所以准备再次派殷浩北代。如今后赵崩散,内斗不休,正是北伐的良机,如果能旗开得胜,抢回大批国土,就可以使他的声威重振。但要北伐就一定要联合前线的谢家军,更要以并州刺史姚襄为先锋。
姚襄何许人也?此人是羌族人,自小武勇多才艺,世人赞他为“小霸王”,据说如三国时孙策一样勇猛。他本来是后赵骠骑将军、护乌丸校尉、豫州刺史、新昌公,后赵分裂后被迫杀出一条血路到达淮河以北,单人独骑渡江来见谢尚,得到谢尚的器重并视为左右臂膀,官封并州刺史(又是有官无地)。
姚襄对淮河以北了若指掌,又勇冠三军,兵强马壮,是这次北代的先锋最佳人选。但去年殷浩北伐时派他出兵,指挥不当害他吃了个大败战,他见前秦和前燕军容强盛,根本不可能取胜,后来就不听殷浩的调派了。殷浩回去后把失败的罪名推给了他,不过太后看在谢尚面子上,并没有治他的罪。殷浩因此恨他欲死,多次派人暗杀他,与他的关系极为紧张。
如今姚襄在淮可两岸大量积屯粮草,训练士卒,名声更隆,若不去做做他的思想工作,别想让他当先锋,甚至反戈一击,自立为王都有可能,所以司马昱不得不亲自去巡视一下,与他和谢尚聊聊天,做做思想工作,化解他与殷浩的矛盾后才好出征。
邱灵柔虽然不大清楚司马昱为什么要去寿春,但得知这次他离开建康,只带了八百人乘两条船沿水路出发,乃是报仇的天赐良机,于是尽出造船厂的力量前去刺杀。她亲自带庞易、衍江等人驾一条改装过的大货船,带上了所有弹簧弩,秘密运了三百守船厂的官兵到建康附近,会合道进、牛梦、白龙、周冲等留守建康的人;左寻仙带了两百多五斗米教的徒众,分批从陆路赶去,如果水路没赶上,便在寿春附近会合,再找机会下手。
邱灵柔当然也知道这次行动的危险性,如果失败了,他们必定是有去无回;就算成功了,以后他们也可能是朝廷追捕的对像,并且会害得谢尚被朝廷怪罪,但她为了报仇,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们出发得早,改装过的大货船速度又快得惊人,到建康附近时司马昱才出发一天多,以他们的速度,没到达寿春之前一定能赶上。以牛梦和衍江的身手,别说是两条船,就是十条船都能在一两分钟内凿沉,船一凿沉,司马昱必定会现身,那时几十把弹簧弩齐射,杀死他的机率极大。
他们一直追到了洪泽湖附近才赶上那两条船,不料两条船上总共只有两百多个驾船的水兵,司马昱和主力早已不知去向。原来司马昱最近总是遭到袭击,已提高了警惕,装作是走水路,其实带了快马,离开建康不远就上岸走了。邱灵柔无法在他军队内安插眼线,所以扑了个空,陆路更近,快马加鞭,此时司马昱可能已到寿春了。
邱灵柔大怒,令牛梦和衍江偷偷凿沉了两条官船,然后全速赶往寿春。这儿已经是前线军事重地,盘查极严,但是他们的船是货真价实的谢家货船,挂的旗号也是真的,沿岸各层岗哨和巡逻船队都以为他们是谢府运什么物质过来,都没有细搜查他们,一路通行无阻。
到了寿春附近,他们分散上岸四处打听消息,正巧左寻仙带了五斗米教的人也赶到了,并且他已经得知司马昱的行程:司马昱在寿春呆了一夜,已经动身往庐江方向去了,同行的还有谢尚和五百轻骑兵,出发已经快有半天了。
邱灵柔的刺杀兵团并没有马匹,想要追上备有良马、并且已经先走半天的轻骑兵几乎不可能。她与庞易一商量,决定兵分两路追赶:挑出七八十个武功好的人,使用神行轻身符从陆路追赶,由于骑兵走的是官道,有许多地方是弯路,他们使用神行轻身符后不比骑兵慢,却可以抄直线走,还有追上的可能;三百王家亲兵根本不知道此行是刺杀抚军大将军,不能指望他们出手,所以依旧驾船沿淮河追赶,只用来危急时接应,或事成后撤退用。
邱灵柔带造船厂的精英和五斗米教身手不错的教众,共八十六人一路急追,终于在半夜时分追上了司马昱和谢尚。官兵们依托着一个小村扎营在山脚下,司马昱的五百多亲兵加上谢尚的五百亲兵,共有一千多人,并且都是身经百战的精兵,警惕性极高,邱灵柔仅八十六人,如何能够冲得进去?他们潜伏附近观望了许久却硬是不敢动手。
几个骨干极人物商量了一会儿不得要领,左手仙斜了庞易一眼:“老庞啊,你可是我们的军师,现在不出主意更待何时?莫非你还没下决心杀他?”
庞易有些为难,“这,这……也不是不想杀他,只怕一经发动会伤了谢将军,这件事影响太大,还望教主夫人三思?”
这三个月折腾,让邱灵柔清减了许多,但脸上也多了一股紧毅绝决之色。“教主都没了,还叫什么教主夫人 ?'…'你要是还真的感激教主的知遇之恩,眼里还有我这个教主夫人,就不要再前怕狼后怕虎了,我一个妇道人家都不怕,难道你还怕了?”
牛梦红着眼,低吼道:“今天就是死,也要为大哥报仇!”
周冲说:“对,我要为场主报仇,我不怕死,场主给我取了周冲的名字,只要副场主一声令下,我第一个冲出去!”
道进没有说话,白龙、徵皑等人都纷纷表态,一定要给周全报仇,连兴平治那个叫司徒雷的汉子也在,也要为他敬爱的教主报仇。
左寻仙说:“只要我们不对着谢家老将军射,就不会伤了他,‘马’死了以后,就说是被燕国的人杀了。大将军上前线哪里有不死的,谁叫他到前线来了?这是为国捐躯,怎么也怪不到谢将军身上。马死了,还有桓家、谢家、王家的人在,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庞易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尽力一搏了!现在他们守得极严,我们冲过去无异飞蛾投火,只能到前面去伏击。我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但他们明日一定沿着这条路前进,只要在路上弄些手脚,叫得他们队形混乱了,再以强弩一举‘杀马’。”
邱灵柔说:“他身手不错,又处在层层扩卫之中,一旦有警就会有无数人和盾牌挡住,只怕射不死他。”
“我自有办法,我们到前面去找一处好地形,在路上布些陷阱,他们一旦踏到陷阱,就会分散到两边搜寻敌人,并且寻找遮挡物;我再在路旁布一些简单的阵法,让他们进去一时半刻转不出来,人员就会散了;我们先在有利地形埋伏好,到时一齐朝他射就是了。”
众人大喜,轻手轻脚离开,迅速向前奔去,急行了几十里,穿过一片较平坦的平原,出现了连绵的山脉,官道从两山之间的峡谷通过,狭谷最宽处有一百多米,最狭处也就十米左右,两侧山势陡峭,是个埋伏的好地方。不料庞易并不满意,呼叫众人继续前进。
穿过约有三五里长的山谷,左侧的山脉已经到了尽头,离路不远是一条河。这条路从山脚通过,左侧与河之间是一片沙滩,右侧与山脚之间是一片树林。
庞易道:“就是这儿了,这里就是伏击的最佳所在。”
邱灵柔疑惑道:“为什么前面险峻的峡谷不埋伏,反到这地势开阔的地方来?”
“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将军,通过险恶的峡谷必定会严加防备,前面有哨探搜索,两侧有人警戒,想伏击不容易。通过了峡谷,他们必定精神一松,怎料到我们会在这时发动攻击?他们一旦遇到陷坑,必定往树林里搜寻敌人,我在树林里布下阵法,令他们进去容易出来难;这时再由几人从后面山上推下巨石滚木来,前有陷坑后有滚木,树林里的情形他们又分不清,只能往河边的沙滩上撤,我们的主力就躲在沙坑内和水中,迎头对着司马昱齐射,必能杀了他。”
左寻仙竖起了大姆指:“高,实在是高,便是诸葛武侯来了也要中计!令日杀‘马’,可以了他当年火烧葫芦谷无功的遗憾了……”
庞易笑骂道:“少贫嘴,快动手布置了!”
众人按照庞易的要求布置起来,有的砍树,有的挖坑,有的移石头,搓绳子、削尖竹、涂毒药,忙得不奕乐乎。
等到他们布置得差不多,太阳已经跃上山顶,远处也传来了隐约的马蹄震动声。
蹄声快速接近,急如骤雨,地面震颤,一队薄甲轻骑兵拖起一条烟尘滚滚而来。最前面是二十来个弓骑哨探,接着是一股百来人的小队,再后面才是大队伍。他们的阵形果然与庞易预料一样,若在山谷内伏击一定不能成功。
在大队伍前面的两员大将,一人金甲紫袍,骑踢雪乌骓,身后的旗上有“司马”、“抚军大将军”字样,正是司马昱;并行的另一人银甲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