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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仙门-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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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全虽然屡有奇遇,但毕竟修行时间短,实在不适合与岳九真硬拚修为,可是已经陷入了这个局面,想改变主意也不行了。

第五章 栽决六老

周全和岳九真都没想到会陷入这样的比斗中,可是僵局已成,想要收手已经不行了。

两人看似公平比斗,事实上周全却吃了大亏。首先他站在低的地方,举着书本往上抬,与岳九真居高临下往下压绝对不是一回事。第二,周全必须保护书册没有损坏,若是书本毁了,岳九真并没有看到,算起来还是他输;就算书本有一点破损送到了岳九真面前,以一本破书给人看,他这个教主脸上也大大无光。所以他不但要把书往前推,还要分心保护书本不会震碎了或撕毁了。

岳九真也到了凝丹的境界,真气精纯绵长,五斗米教的人擅长的是符箓醮禳,并不擅长引气结丹之道,他能炼出内丹来,足见修为高深,在符术上的造诣定然更是惊人——难怪他能领袖一方,心高气傲不肯向周全低头。

同样是凝丹期,周全的内丹却是种种巧合之下形成的,并且经脉体质经过金丹的改造,搬运真气时毫无顾忌,真气运行速度快,威猛而霸道,短时间内显然要比岳九真强上一分。但因为要护书,不能全力发挥,只能保持着平手。

当书偏向周全这边飞出一段距离时,周全距离变短,操控力量变大,反之岳九真距离变远控制力量变小,书册就开始反过来向岳九真飞去;当飞出一定距离时,岳九真获得优势,周全处于劣势,书又向周全这边飞来。两人之间相持不下,谁都不能取得绝对优势。

现场两百多号人大眼瞪小眼,眼光随着书本在两人间飞来飞去,实在有些滑稽。现在就像是一场拔河比赛,只不过不是用拔是用推,两人间没有绳子,只有一本书可以看到。他们以地上的台阶为参照物,看谁输谁赢,一旦向周全那边飞,他们就大声喝彩起来。

来回几次之后,岳九真已经感觉到了周全以一股真气团团包住书册,明白周全是怕书被毁了。他暗一咬牙,手指微弹,分出数股尖锐细小的真气去冲击书本。周全一惊,果然分出大量真气去护书,阻挡他的攻击,岳九真趁机全力推送,此消彼长之下,书本以极快的速度向周全飞去。

两人之间的真气是何等激烈,别说是一本纸质的书,就是一块铁板放在中间也早就变形了,全赖周全的真气护着,这本书才能安然无恙。如今岳九真全力一击,书本急冲而来,他不出全力不可能挡住,一旦出全力去挡,则书必震成粉碎,他现在是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

周全暗怒,这老道在地势上占了上风也就罢了,还故意使阴招,那么也就不要怪我出毒招了!他使出全力护住书册,丹田内阴阳怪丹转动,形成一股急旋的真气,如一支旋转的钻头向岳九真迎去。书册在气团正中也急速旋转起来,但被周全真气紧裹在当中,外侧气流如刀削剑绞,中间却平静无波,并没有损坏。

众人见书本急旋起来,不由惊“咦”之声四起,声音未落,旋转的真气已带着书册快速向岳九真冲去。岳九真发出的阻力是平推而来,被周全的真气一旋就向四周分散开,完全不能阻挡。就像是用一支钻头钻进木板,压力越大,钻的速度反而越快。

岳九真大出意外,再催内力去挡,还是无法挡住,心急之下不容多想,掐诀一指,一股火焰喷出向着前迎去。

除了岳九真的几个徒弟外,其他人看不出其中的变化,不知其中的惊心动魄,但是见到祖师爷放火去烧书,却是人人看得明白,都觉得大为丢脸。

但火焰一遇到周全旋转而来的真气,同样向四周散甩了出去,丝毫没影响到气旋正中的书本,只不过之前别人看不到周全真气的形状,现在借着火焰看到了而已。

岳子真见放火无效,一时无计可施,总不能出剑把书切成两半吧?这时书本夹着直气已经到了他胸前,如此急速霸道的真气,他自然而然伸手去挡,不料周全的真气突然消失了,书册也停止了旋转和前进,正好贴在他的掌上。

周全已经把书送到他“手上”,这时他如果不抓住掉到地上,那么不是周全没送到,而是他故意弄丢,失面子的就是他了,所以他只能五指微扣握住。

这一场比斗看似平静,却比真刀真枪打斗更费神,更惊心。不管怎么说,岳九真已经输了,他以火攻的事更是没面子,还好没有把书烧了,要不然今后都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教主毕竟是年轻人,火气盛了点,连叫老道看书都这么霸道,哈哈哈!”

众人听他称周全为教主,先是一愣,接着面面相觑,这么快就结束了?期待中的大场面还没有出现呢!

周全笑道:“岳长老功力深厚,我若不投机取巧,只怕要甘拜下风了。”

“哪里哪里,教主神功惊人,属下心服口服,请!”岳九真一挥手,令身后众人站开,他也侧站一旁,向周全作了一个请的姿势。周全面带微笑,登阶而上,来在平台之上,岳九真请他在正中站好,然后向他跪下,说:“鹤鸣治大祭酒岳子真,率本治大少教众向教主请安。教主雄才大略,胸宽如海,岳子真心悦诚服,自今而后愿遵教主号令行事。”

众人见他都跪下了,忙跟着跪倒,齐呼道:“愿尊教主号令行事!”想必平日训练有素,动作和声音倒也算整齐。

突听屋顶上一个清朗声音道:“好好一个鹤鸣治,怎么奉他一个胡作非为的小娃娃为教主,五斗米教真的没人了么?”

众人大惊,怎会让外人到了这么近的距离还没有查觉?往屋顶上望去,只见一个蓝衫文士飘然欲飞,傲立于屋檐之上,脸如冠玉,目如朗星,唯一令人觉得不顺眼的就是眉稍带了点煞气——竟然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另一边的屋檐上也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唉,你们奉谁为教主都可以,就是不能奉他,因为他马上就要死了。”

众人又齐往那边望去,只见一个头戴竹笠,身穿蓑衣,手上拿着一副钓杆的老渔翁蹲在屋顶上,同样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到的。

岳子真大怒,他今天不得不屈服于周全,心里已经很不爽了,偏偏在头磕过之后这些人才出来阻止,这不是故意给他难看么?在鹤鸣治的内院重地,竟然被莫名其妙的人跑进来疯言疯语,无异于往他脸上打了一巴掌。他沉着脸:“敢问两位高姓大名,是何来历,与本教可有渊缘?”

蓝衫人说:“我是读书人,与道士没交情,今日不是来找你的。”

老渔翁说:“我是打鱼的,也与道士没交情。”

岳子真怒道:“你们即然不是本教前辈,凭什么来管我门户内的事?我们奉谁为教主与你无关,本治重地,非请勿进,识相的速速离去!”

“他俩也是好意提醒你,怕你惹下了灭门之祸,看来好心没好报啊。”随着声音,屋顶上又飘过三个人来,一个是面目枯黄的老道,一个是美艳白嫩、赤足露臂的苗族妇女,还有一个是高大威猛的老和尚,手中提着一个黑乎乎的巨大铁木鱼,三人一闪即到,身手非同一般。

周全大为惊奇,这五个人虽然还没显露武功,但他已经看出,他们每一个都是何简、曹菲冰那个级数的高手。这种绝顶高手世间难得见到一两个,怎会一下就出现了五个?并且这五人相貌特异,身份各不相同,彼此又互相识识,从他们口气来看,是来杀他的……

岳子真似乎想起了什么,惊愕之极,“你们,你们莫非是‘裁决六老’?”

黄脸老道说:“想不到世间还有人知道这个称谓,真是难得了。你即然知道我们是‘裁决六老’还要赶我们走么,还不听我们的劝告么?”

岳子真道:“既然是六位前辈到了,我无话可说,一切全凭六位前辈栽断。”

五人眼光都落到周全身上,鹤鸣治众人像避瘟疫似地远远避了开去,刚刚高呼跪拜的事似乎忘记了。

周全暗暗皱眉,“你们是来找我的么?好像我们都没见过,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不会是弄错人了吧?”

枯黄的老道问:“你可是山阴的周元归?在淮南打破禁例以法术屠杀兵卒的可是你?”

周全心里一咯噔,又是为这件事而来,而且来势汹汹,只怕难以善了了。“我确实是山阴周元归,不过淮南的事另有隐情,实是被逼于绝境,为自保而不得不出手……”

高大和尚说:“你是山阴人,为何跑到淮南去?你与晋朝军队共同作战,分明是在助晋朝军队,怎说是被逼无奈?”

“因我与司马昱之间发生误会,我夫人到淮南伏击他,我赶去阻止了刺杀,正好遇上了姚襄的人马叛乱,把我们也围在里面,所以我与晋朝的军队在一起,这是实情。”

黄脸老道说:“以你身手,随时都可以离开,但你非但没有离开,还破了修道界千百年来的规矩,率先对不会道法的兵卒大开杀戒,又有何话说?”

周全按捺住性子说:“其中有不少我的同伴和好友,他们没有能力逃出来,难道叫我在危急时丢下他们,做不仁不义之人么?”

黄脸老道说:“你先毁了规矩是实,不是为了自身安危也谈不上迫不得已,若是人人都为了亲友而大开杀戒,天下早就乱了。所以,我们今天要杀了你以示惩戒,维护纪律,杜绝再犯者。”

周全实在是忍不住了,怒道:“你们是谁,有什么资格来审判我?”

蓝衣书生说:“栽决六老由道、俗、儒、玄、佛、巫六人组成,共同执掌世间最高刑罚,至今已有数百年历史,专管各道不遵守规则之人,不论门派出生、性别国籍,胆敢藐视天道人伦,破坏人间平衡者,必诛杀之。”

“那么是谁给了你们这么高的权力?你们又订了什么样的规矩?我从来就没听说过有什么裁决六老七老,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招摇骗撞的骗子!”

黄脸老道说:“裁决六老由各道中公推的德高望重之人担任,不会骗人。只是近百年来没有人敢犯禁,裁决六老之名才被人淡忘了。我是太行山茅君老道,上了年纪的人应该听过我的名字。”

岳子真恭敬行了一礼,“暗辈听说过前辈的名头,数十年前前辈是道门中屈指可数的人物。”

老渔翁说:“老朽洞庭鱼叟。”

蓝衫人说:“鄙人是华山蓝田隐士。”

老和尚说:“嵩山昙云和尚。”

美艳女人笑脸如花,在周全身上来回扫了几眼,用生硬的汉语说:“我是南疆飞花苗女。”

茅君、鱼叟和昙云这三个名字报出时,鹤鸣治中上了些年纪的不由惊咦一声,显然都曾经听过他们的名字,这下周全也不能怀疑他们是骗子了。

周全终于明白‘天要塌下来了,山要碰到一起了’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指代表了天下间最高惩罚的六人,从几座名山赶到这儿来了么?葛符已经知道他们要追杀他,已经对他提出警告了,周全如果不上这儿来,他们还真不容易逮住呢。

“就算你们六人不是骗子……喂,还有一位在哪儿?”

昙云老和尚说:“我们五个人已经足够杀你了,没有必要第六个人出来。”

“你们自称裁决六老,却连六个人都不能集齐,有什么资格去审判别人 ?'…'”

五人互视一眼,蓝田隐士道:“斋主还不现身更待何时?”

只闻一声幽幽轻叹,似有无限心事,一道白影如飞而至,衣袂飘飞如仙,宛若仙子下凡尘,白影停处,是个白巾蒙脸的白衣女子。

周全心中如被针刺了一下,虽然那女子蒙着脸,也没有开口,但他已经可以百分百肯定,她就是文风。

文风也要杀他么?

第六章 浩然正气

周全怎么也没想到文风会在这儿出现,而且是什么‘裁决六老’的其中一员,为了要杀他而来。

顾影斋是玄门的最高象征,作为玄门的代表理所当然;何简不知去向了,由何简的亲传弟子作为代表,也是顺理成章。而其他五个人,每个人在各自领域中的地位,就相当于是何简和顾影斋在玄门中的地位!

周全定定望着她,心中极为郁闷:“你是文姑娘吗?连你也要杀我?”

文风淡淡道:“你不必管我是谁,我今日不是以个人身份前来,不代表我的立场。”

“你,你为何对我这样冷冰冰的,是不是我突然离开让你着脑了?其实那天我在凝香楼发生的事另有隐情,失踪三个月也是逼不得已,其中原委……”

“你不必再说了,就算我是你熟识的人也无人情可讲。”

周全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他倒不是怕六人要杀他,而是文风冷冰冰的样子,好像与他是陌路人让他心中极为难受,难道他们之间的一段深情就此结束了么?

蓝田眼光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冷笑了一声说:“文姑娘身为顾影斋的传人,怎会不顾大局法外施情?你还是不要厚颜乞求了!”

周全怒视了他一眼,又转向文风,他只是要明白文风是否原谅他在凝香楼的行为,是否还在意他。

文风的脸蒙住了,看不出表情,但眼睛还是平静得像一块宝石,不带丝毫感情。“我与你相识本该回避,你却要叫我出来。今日我只是代表栽决六老之一,而不是什么文姑娘。”

周全亢声道:“至少你可以证明我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其他人误解我也就罢了,连你也要来杀我,实在是令我心痛。圣人云:朝闻道夕死可矣,我活到今日也算是多彩多姿了,便是即刻死了也不虚此生,只是我不能死在你手里,更不能死在什么狗屁裁决六老手里!谁给你们权力予杀予夺?就算几百年前曾经有过你们这样一个组织,时代变迁,早就没人当你们一回事了!再说了,你们是神的代言人么,有什么权利对别人审判?近百年来,世间战乱不休,民不聊生,赤地千里,你们出来干涉过么?魔门妖人猖獗,邪功妖法横行,你们出来主持过么?为何到了今时今日见我一个没有靠山的年轻人崛起,眼里就容不下了。”

周全劈头盖脸一番责难,六人一时回答不上来,鹤鸣治不少人也觉得有道理,都出声咐和,“是啊,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周全这一翻话让文风大受刺激,她心里的矛盾和痛苦更在周全之上,但这是顾影斋的使命,她也是不得不为。自然之心功法的进步,让她情绪上的表现不是那么激烈,外表看起来也更加清冷,并不是有意对周全冷漠,蓝田隐士自她出现后,眼光老是在她身上转来转去,显得有些关切和暧昧,文风对周全冷冰冰的,更是让他喜上眉梢,周全则无名火起,恨不得一剑刺瞎了他双眼。

茅君老道说:“世间纵有为恶之人,却从来没人敢亲自参与到战阵之上,以法术轰杀兵卒。你所犯者已是最高禁令,今日若不当众杀你以示惩戒,日后人人效仿,受害者亲友师长复来报仇,势将乾坤倾覆,三界大乱。”

飞花苗女呵呵笑道:“我们不管国家之间的事,也不管正教邪教内的事,只管修行界共同遵守的事。”

周全也知道自己是在无意中犯了个巨大错误,可是现在万不能承认,大不了就是个死,与他们胡搅蛮缠一翻,也许还能找到脚底抹油开溜的机会。

“羌族的老巫与我在同一场战役中使用法术杀人,而且杀死的人更多更惨忍,如果不是我见机得早,连我也被杀了。那么邪恶的法术,你们怎么不去追查一下,反而盯上了我?对了,你们华山、嵩山、太行山都在胡人地盘,飞花本身就是胡人,一定是在帮着胡人国家,怕我投身到晋朝无人可挡,所以找了个借口来要杀我。只有一个文姑娘是维护晋朝的,少数服从多数,一定是你们逼着她来杀我。文姑娘,是他们逼着你来的对吗?”

不管是什么原因,文风确实是不情愿来的,更不愿对周全下手,所以闭口不说话,另五人都斥道:“胡说!”

“文姑娘不说话,那么就是默认了,果然是被你们逼着来的!哼哼,说得那么大义凛然,其实是暗藏祸心,只是为了胡人撑腰。我看你们几个也是汉人,怎地卖国求荣,反去助胡人侵略屠杀同胞?原来这些年山河破碎,国家屡战屡败,民不聊生,都是你们在暗中操纵啊……”

茅君、蓝田、昙云三人眨眼之间被他说成汉奸卖国贼,一僧一道两个老前辈虽然气恼还能忍得住。蓝田自前几日见过文风的风采之后,便对她有些意动,正想在她面前表现一下,如今见她与周全有些“藕断丝连”,自己又被周全如此数落,哪里还能忍得住?大喝一声,声到人也到,一掌便向周全打去。掌未到,掌风已如刀削般凌利,连周全都觉得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单论掌风之盛,只怕曹菲冰都不如他。

周全结出内丹之后功力虽然大进,与他相比差距还是比较大,但是仗着太乙精金剑的锋利也不怕他,出剑便向他掌心刺去。

蓝田见他宝剑刺来,居然不撤掌,反而加速向前迎去,无数惊呼声响起,周全也心中暗喜,居然敢以手掌来挡我的宝剑,真是老寿星吃砒礵——活得不耐烦了!

剑与手掌越来越近,周全觉得前进的阻力越来越大,眼看剑芒与手掌就要碰到一起,宝剑却无法再向前刺了,就像前面有一个柔性的弹簧墙挡着,他已经把弹簧推压到了极处,再难前进分毫。

单凭掌力就能挡住我的剑?周全不信这个邪,再度催运真气,全力向前刺去,宝剑果然向前推进了一些,但剑尖吐出的剑芒却被压缩短了,还是不能刺进蓝田的手掌。

周全自知内力不如他,不愿与他硬拼,身形不变向后跃去;蓝田得势不饶人,如影随形跟来,手掌与剑尖还是保持着一样的距离和压力,迫得周全不能收剑,否则就会被他汹涌面至的掌力伤到。他知道周全内力不如他深厚,所以要逼周全与他比拼内力,直接取胜。

一进一退,两人如胶在一起般快速绕场飞了起来。周全不知他掌力有古怪,一时不查上了当,现在想撤剑不能撤,硬拚又不是对手,背朝后飞也是处于极不利的境地,万一撞到哪里,身形受阻,极有可能一下就被一掌拍成重伤了。

但是被样被迫着飞退也不是办法,他猛一咬牙,气往下沉,同时发出一股螺旋真气沿剑身向前攻去。螺旋真气具有钻透的特性,在这双方压力极大的情况下,好比是自攻螺丝进木板,压力越大则旋进的速度也越快。真气旋往前迅速钻去,剑尖压力一轻,剑芒便突然暴长,向着蓝田的掌心刺去。

蓝田吃了一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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