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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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香抿嘴一笑:“否则什么,你要杀了我是不是?事实上我没有伤害过你一丝一毫,反而对你爱得死去活来,你要真能狠得下心来,你就用你的剑刺穿我这儿这,这儿还留着你的体温呢。”
她说着挺了挺胸膛,并且把手按在上面,像少女突然受惊时做出的动作,显得又俏皮又可爱,那鼓胀的胸部这么一压,更显得硕大挺立,呼之欲出。曾经的缠绵似乎历历在目,周全哪里还能下得了手?
看起来她是那样娇弱无力,风一吹都会飘走,可是她一现身便已稳操胜券、稳占上风。
微生香嫣然一笑,转身就朝林内飞掠而去。周全知前面十有八九有危险,可是谢雨卓还在她的手上,不就这样算了,他更要弄清楚她的真实身份,于是紧追着去了。
第二十章 刁蛮魔女
周全三两纵便追上微生香,叫道:“站住,要不然我就真的动手了!”
微生香不理,依旧向前飞跑,周全急追上前,伸手便去抓她肩头,不料微生香竟然不避不闪,任他抓住了。
按着她柔滑而有弹性的肩头,周全心中微一震,似乎觉得有些不妥,没有使上什么力道。微生香咯咯一笑,挣脱他的手再度向前跑去。
周全怒气上涌,紧跟而上,一指便向她背后穴位点去,疾风急促,确实是要把她点倒。微生香身形晃动挥袖向后扫来,袖内剑光闪动,一柄短剑疾射而出直奔周全咽喉。
如此近距离之下令人防不胜防,不过周全早知道她这套剑法,一闪避开,去扯系在剑的上细丝。微生香另一袖又飞出短剑,射向他的腹部,周全欺她功力不高,并不躲闪,直接以两指去夹下一柄短剑。眼看两把剑都要接个正着,微生香却突然向前急奔,两把剑的细线也快速收缩,周全竟然两手都抓了个空。
“让你也看看我剑法的厉害!”微生香双袖齐挥,六道光芒齐出,分袭周全身上要害,剑啸嘶嘶,光灿如电,威力与上次在紫金山时有云泥之别,并且她操控的不是四柄小剑,而是六柄,原来她上次是有意隐藏了实力。
周全急退数步,宝剑出鞘耀起一片剑影,击飞了四柄小剑,闪身避过另两把,由于小剑之后系的是极细的丝索,一受侧面力量就会偏转,他这一击并没有切断小剑。那些被击飞的小剑却像有生命的灵物一般,有的划了一个弧度从侧面攻来,有的绕着微生香飞旋,令人眼花缭乱。
周全狠不下心来对她使用必杀的符法,只想抓住她逼他说出谢雨卓的去向,以及她的底细。不料他这一心软,微生香却放手狂攻,六柄小剑如灵蛇乱蹿,此来彼往,或刺或削,或旋或斩,竟弄得周全有些手忙脚乱。
周全怒喝一声,剑光大盛,舞剑护住全身,全速向微生香撞去。一旦近身,微生香的剑法就不容易发挥,因此她扭身急走。但周全这时已突破了她的剑网,与她之间再无阻隔,一剑向她斩去。
剑光如匹练,剑气如奔雷,以太乙精金剑之锋利,这一剑之威足可将铜浇铁铸的罗汉一分为二,微生香无论如何也挡不住。她花容失色,极力后退,心里已凉了半截,周全真的能狠得下心杀了她?她的一腔深情尽付东流……
微生香闭目等死,但宝剑却在万不可能的情况下改变了角度,剑光贴面而过,冷森森的剑气将她鬓角的秀发削断了一缕。这一剑毕竟没有伤到她的肌肤,只是在她手边不远处把六柄小剑的丝线斩断了。
微生香脸上惊惧之色未消,已经咯咯笑了起来,又向前飘去。
周全恼怒之极,掐诀念咒向前一指,无数蔓腾枝叶突然伸了出来,如同长蛇一般向微生香卷去。微生生不提防脚下,一拌摔倒,立即有许多藤条伸过来把她全身牢牢绑住。周全来到她面前,以剑指着她的咽喉,恶狠狠地说:“说,你把谢二小姐藏到哪儿去了,再不说就别怪我下狠手了!”
微生香毫不畏惧地迎着他的目光:“我就不说,你能把我怎样?”
“你真不说?”
“我就不说!”
周全怕她眼神作怪,微偏了一点,语气却更冷:“不要试探我的忍耐力,惹火了我,我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微生香却一点都不急,朝他挤挤眼,“你要怎么做,是要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或者是脱光了我的衣服凌辱我?我本是青楼出身,自甘下贱投怀送抱的事都做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周全觉得心里有些痛,但脸上更是凶狠:“你是邪教妖女,我会毫不怜悯杀了你!”
“呵呵,你如果要杀我刚才就杀了,刚才不杀现在更不会杀,我才不怕呢!你要是杀了我,就再也没机会见到你的亲亲谢二小姐了。”
“你!你不说我就划破你的脸,割掉你的鼻子!”
“唉,我被负心郎抛弃,早已心如死灰,生不如死,留着这一副容颜也只是空自伤怀,倒不如毁容了好。”
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周全一时还真不知该怎么办了,瞥眼看到地上有一群蚂蚁爬过,突然计上心来。“哼哼,我先把你吊起来,脱光你的衣服,在你身上涂上蜂蜜,叫无数蚂蚁和蚊虫来叮咬你!”
微生香果然变色,大叫起来:“负心郎,你怎能这样绝情,好歹我也曾与你有肌肤之亲啊!”
“现在知道怕了?快说,你是什么身份,你们是什么教派,有什么目的,谢二小姐藏到哪儿去了?”
微生香眼珠转了两下,很快又笑起来。“我要回答也可以,但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是我重要还是她得要,如果只能选择一个人,你要选她还是选我?”
周全头又大了,要说她重要,她就有现由把谢雨卓杀了,要说她不重要,她一怒之下谢雨卓更完蛋了。这根本就不是选择题。
“你是你,她是她,这是不能比的,你与她无冤无仇,何苦为难她?”
“谁说她与我无仇?你移情别恋,抛弃了我恋上了她,她就是我的敌人,如今她落到我手里,我自然不能放过她,我宁可让你恨我一辈子也要杀了她,总比被你完全忘了更强吧!”
“唉,算我服了你了,你放了她吧,其实她还是个小女孩,是个苦命人,好不容易从家族的束缚中摆脱出来,你又何苦为难她。”
“我也是个苦命人,你又何苦不分清红皂白就把我抛弃了,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周全苦恼之极,真的割断了她身上的大部分蔓藤,挑了一条粗长的绑了她的脚,另一头甩过树叉要把她往上吊。
微生香急了,“你,你,你要是伤了我肚里的孩儿,我绝饶不了你!”
她肚里的孩儿,她怀孕了?周全如被当头一棒,难道是他的种?只那么一次就种上了,这,这也太巧了吧,邱灵柔身上三天两头播种,到现在还没发芽呢。
“你说什么,你肚里有小孩,那是谁的?”
微生香偏过脸,泪珠滚了出来:“关你什么事,你爱吊就吊吧!”
周全从未遇过这么棘手的人,一会哭一会笑,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杀更杀不得,看似他控制了她,其实一直是她在控制着他。她就像能透视他的内心,而他甚至弄不清她哪一句话是真,哪一句话是假。
“你真的有孕了?”
“你若不信,可以把我的肚子剥开了看看。”
周全头大如斗,真是拿她没办法,在她腹部摸了摸没什么感觉,又把手伸到她衣裙下,直探到内衣之下去摸,腹部光滑柔软,平坦顺手,与上次并没有什么分别。
微生香被他的手在肚皮上摸来摸去,感觉有些异样,脸上通红,气息微急,“你别乱动,好痒啊,呵呵……”
“好你个小妖女,果然是在骗我,你肚子一点都没鼓起来”
微生香嗔道:“你这个呆子,才三个月怎能摸得出来……”
周全又愣住了。他不知道怀孕三个月能不能摸得出来,可是时间倒退三个月,不就是他与她在凝香楼狂欢的时间么?那么她肚里的孩子百分百就是他的了!他有儿子了,他要当爸爸了,可是孩子的妈妈却是神秘莫测,刁钻古怪的魔女,他现在该拿她怎么办?
微生香见他呆在那儿不知所措,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精光大盛,蓦然喝了一声怪怪的腔调:“摩提挲!”
这一声声音并不算太高,但却如佛门狮子吼一样直震人心魄。周全心神分散之下,遭此一声重喝,立即就糊涂了,像一个失忆的人茫然望着前方。
微生香一声娇笑,双臂一振就挣开了身上所有缚束的藤条。“小呆子,这些藤条又怎能绑得住我,我若不是为了试试你的心意,又怎会被你捉住?”
她说着走了过来,伸出玉手地在周全的脸上摩挲了几下,眼神极为复杂,幽幽叹了一口气:“周郎啊周郎,你舍不得杀我,我又怎舍得杀你呢?今日你放过了我,也等于是救了你自己一命。你不需半刻时间就会复原,千万不要跟来,否则我非杀你不可了。”
她说完迅速向林中飘去,人影一消失,周全眼中立即有了神彩,提气便向那个方向追去。
微生香的功力不如周全高,更不知他体内的七星灵炁对精神系攻击有特殊的防护效果,她那一声怪喝只是令他瞬间麻木迷糊了一下,立即就清醒过来了。只是周全实在拿这个小魔女没办法,所以装傻再见机行事,把微生香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更不知是什么味道。
微生香在林内穿梭,发出了一声低啸声,风声飒飒,两条黑影如电射来,一左一右跟站在她身后。这两人都穿着黑衣,戴着笑脸弥勒佛的面具,腰间都挂着长剑。
周全离他们还极远,但两人已经警觉,自然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压力漫山遍野,浩如江海,便是何简与曹菲冰也不过如此。周全吃了一惊,忙隐身石后,屏气息声,尽力收敛精气——他只看清了一个黑衣人的背影,那人的体形、动作和气势竟然像极了何简。
何简怎么会在这儿,怎么成了微生香一伙的?难道他中的迷魂药物也是她们下的?如果他也中了迷神法术,变成她们的杀人机器,那就麻烦了。
微生香刚才说的不是假话,她只是在试探周全的真情而己,如果周全刚才真的冷酷无情下辣手,这两个黑衣人杀过来,可能现在他已经死了。
单是一个何简,周全已经没办法讨到好处了,更何况他们有三个人,周全一点胜算都没有,现在冲出去只有自取其辱,他只好按捺住不动。
前面的人消失了声息,周全这才对自己使了一张隐身符,借着树阴暗影隐藏行踪,快速向前追去。不一时就找到了三人的行踪,他们是往山下走的。
很快就到了山脚下,前面三人停了下来,由于两个黑衣人身手高绝,周全不敢靠得太近,只隐约听到有人在说:“属下已经把人安排妥当……送到何处?”
莫非是说谢雨卓?周全更提起十二分精神细听。微生香似乎举棋不定,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把她送到桓冲的床上,同时放出消息给谢家和司马家的人,让他们及时赶去……把她保护好了,少了一根头发本宫唯你是问!”
“是,属下知晓了!”
周全暗惊,微生香这是想做什么,她也唯恐天下不乱么?要是谢雨卓出现在桓冲的床上,不管合理不合理,不管桓温有几百张口也辩不清了,那时司马昱老怒成羞,肯定不肯罢休,谢家为了颜面问题,也必定要讨个公道,东晋国内不杀得尸横遍野才怪。
就这么一会儿功会,林外已没了声息,外面地处空旷,周全也不敢贸然冲出去,待过了一会儿再出去,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影了。
第二十一章 拦路打劫
谢雨卓被劫走的消息严密封锁,外面的人都不知道,但是谢府的所有人马都出动了,山阴城内翻了个底朝天。出了这样的大事,王羲之自然不能坐视不理,王家的心腹高手也来帮忙,并且调动王家的亲兵层层布控,方圆几十里内的所有重要路口严密盘查,百里之内都进入警戒状态。
劫走谢雨卓的人肯定不会光明正大在路上走的,这些沿途的官兵起不了什么作用,出来追查的高手没有目标乱蹿,也没有找到的希望,只怕这时微生香属下早已带着谢雨卓跑远了。
不是周全不告诉谢府的人谢雨卓被劫往江陵方向了,而是现在他说的话谢家的人不会相信,反会以为他在栽脏陷祸。如果微生香没有说假话,她迟一点自然会用某种途径通知谢府的人去江陵,不用周全操心。
微生香诡计多端,周全怀疑她已经知道自己跟在后面,说把谢雨卓送往江陵可能是阴谋,不过他不能放着谢雨卓不管,也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找,就算是阴谋他也只能暂时相信了。他并不指望王家和谢家的人能找有所收获,所以回到清江造船厂后,立即叫庞易和左寻仙以最快的手段通知沿途的五斗米教势力明察暗访;然后又飞到江夏,令雨森龙尽出汉阳治中的精英在水、陆两道探听消息,准备拦截。
只要能得知护送的人的行踪,周全立即就可以赶上去夺回来,不过以这个教派的神秘和能耐,找到的希望并不大。
按排完自己的人手,周全又飞往建康,向司马昱如实汇报了自己去求亲的经过,最后很肯定地说:“人已经被桓家的人抢走了,这时已经在前往江陵的路上,如果被送到桓家,生米煮成熟饭,谢家就不得不同意这门亲事了。”
“桓温竟然如此张狂,我定饶不了他!”司马昱先是暴跳如雷,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不对呀,桓家也是名门望族,桓温是处大事的人,怎会做这样无法无天的事,这与盗匪流寇还有什么区别?”
“王爷,你莫要忘了,有天子之相的人,世间难得有一两个,有皇后之相的人,世间同样只有一两个。桓温手下藏龙卧虎,必定有人能识这皇后之气,所以他们是不惜一切手段,先下手为强了!”
事关司马昱的传宗接代问题,以及未来的霸业问题,他终于坐不住了,立即开始调派门人食客中的高手,以快船沿江而上,直扑江陵。
周全回到造船场,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五斗米教的人没有打探到谢雨卓的下落,但却另得到了一个消息:桓家的求亲团傍晚就匆匆打道回府,连夜赶路回江陵去了。
周全精神一振,王坦之会迷神法术,必定是那神秘教派中的人,虽然不一定是微生香派来的,却一定与她们有关,也许可以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就算从他身上找不到线索,凭着他今天的无礼,敢对周全使用迷神法术,周全也不能放过他!在谢府不能动手,离了谢府看你往哪儿逃!
周全处理了一会造船场和五斗米教的事务,又休息了一会儿,直到下半夜才悄悄动身,连邱灵柔都没有告之。因为邱灵柔是出身王家,王坦之也是王氏大家族里的人,怕她会念及旧情不让他下手了。估计王坦之这时已经走出了会稽的地界了吧,出了什么意外也怪不到王羲之的头上了,也算是给干岳父大人留了一点面子。
他使了缩地成寸符,沿官道迅速向西追去,眨眼就飞出近两百里,一路上有不少巡逻和盘查的队伍,却没见到王坦之他们人求亲团。
周全觉得奇怪,在百里内的空中快速来回飞了两次,还是没有他们的行踪。难道他们走出不远就找了馆舍或者驿站休息?他们求亲失败,并且谢雨卓被劫,事情十万火急,天快黑了还出城,必定不会停下来睡觉的。
对了,他们一定是改变了方向,朝着离长江最近的地方走,这样既可以避开追赶的人,又可以先通知自己人驾了船在江边接应他们,这样只要急赶一天一夜就可以上船休养了,一举两得。
周全再使缩地成寸符,向西北方向飞去,同时运功于耳,展开“地听”之术搜索。
这地听之术类似于佛门的天耳通,但却是靠个人的功力修为来决定范围的。修道之人虽然不像佛门中人禅修得到神变那么明显,但随着修为的精进,各种感观和神识也会得到极大的提高,自动获得一些特殊能力。如已成金丹大道的人,可以看到极远、极小的东西,听到正常人耳听不到的声音,可以凌空摄物等;已成元神的人,不需要任何咒语和手势,心念一动就可以施放简单的法术,进行简单的拟物幻化等。
周全已接近化婴期,这时运起玄功,数十里内较大的动静都可以听到,这时夜深人静,马蹄声会传出极远,果然,他追出不远果然就听到了微弱的马蹄声。再向前马蹄声更加清晰急促,大约有十几匹马在奔跑。
这晚是七月十八日,天气清朗,月光如水,不用火把就可以赶路。周全从空中望下去,只见半山腰的山道上有十几匹马正在急奔,山路急陡,不是十万火急的人都不会这样连夜赶路,肯定就是王坦之他们了。
周全在他们前方落下,候在路边等着,这儿的路虽然还算宽,可容两匹马并行,但路边就是山崖深涧,往这儿一堵,他们插翅难飞。
十三匹马很快就来到面前,马上骑士见有人拦路,连忙勒住马匹,马嘶狂啸,人立而起,马背上的骑士迅速跃下,抽出了各自的武器。王坦之已认出了是周全,脸色大变,越众而出:“周全,你想要做什么?”
周全冷笑一声:“你也是世族名流,怎能自甘堕落,与邪教妖人勾结在一起,就不怕抄家灭族之祸么?”
王坦之怒道:“胡说八道,谁与邪教妖人勾结了?快快让路!”
“嘿嘿,你若不是心里有鬼,何必跑得这么急急匆匆?你在谢府中对我使用迷神法术,现在想抵赖也没用了。如实招来,是谁教了你这邪术,今次前来求亲另有什么目的,谢二小姐被你藏到哪儿去了?说得明白了,或许我心情好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否则这儿就是你的埋骨之处!”
王坦之后面一人喝道:“公子,少与这狂徒啰嗦,杀了他走人。”
王坦之眼中凶光一闪,向前一挥手,身后十二个人齐朝前冲来,两个使刀的高跃劈砍,三个持短矛的直攻,四个使剑的侧击,还有三人散开向后包抄。他们身手都不错,并且久经战阵,合击之术配合得天衣无缝,已经将周全的前面封死,除了后退别无他法。
周全仅后退了一步,耀眼剑芒崩射而出,映着天上冷月,如同一个月亮在他身前爆碎,切断的武器与肢体齐飞,血水飞洒如雨。仅一招,高跃而来的两人被腰斩为两截,上半截余势不衰,还挥刀砍到了地上;直攻的两人短矛被斩断,连同喉咙也被切断,鲜血狂喷;侧攻的四人断剑,断右臂,只有绕身过来有三人没有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