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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花影残剑-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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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华又举杯道:“兄弟也敬小游兄一杯,表示谢意。”

“好,好!”

小游大笑道:“杨兄不用谢,这一席酒,一来是咱们兄弟好好叙叙,二来乃兄弟向杨兄赔礼的。”

杨文华道:“小游兄赔礼二字,如何说法?”

小游大笑道:“第一,兄弟昨晚骗了杨兄,兄弟贱姓陆,草字少游,不是小游。第二,兄弟昨晚偷偷溜了,难道杨兄不责怪兄弟么?”

“少游兄果然骗得兄弟好苦!”

杨文华道:“对了,昨晚是少游只制住那三个汉子的,只不知庙外那声叱喝,少游是遇上了什么人吗?”

“和杨兄动手的三个黑衣汉子不是杨兄制住他们的么?”

陆少游惊异的道:“兄弟并没出手呀!”

“这就奇了!”

杨文华道:“那会是什么人呢?哦,那么少游兄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呢?”

陆少游笑了笑道:“你出去捡柴生火,兄弟就出去了。”

他口气微顿,续道:“说起那声叱喝,唉,若非暗中有人出手,兄弟差点就送了老命!”

杨文华听得更奇,问道:“少游兄能否说得详细一点?”

陆少游举起酒杯,咕的一声喝干,说道:“那兄弟看到杨兄和三个黑衣人动手,正待跃出相助,眼见杨兄已把他们三人一起制住,忽听三缕极细的风声,从庙外射入,贯穿了三人心窝,兄弟立时想到这可能是杀人灭口,这就仔细朝庙外三支丢手箭来处看去,果然给兄弟发现前左首一棵大树上,正有一对神光炯炯的眼睛,注视着殿上,兄弟心中暗暗一动,这就悄悄掠起,扑了过去。’他看杨文华不吃不喝,只顾听自己说话,笑道:“来,杨兄,咱们边谈边喝,你怎么停下筷来了?喝酒。”

两人对于了一杯,又吃了些莱。

杨文华忍不住问道:“少游兄,后来呢?”

陆少游哈地笑道:“就在兄弟堪堪纵身扑起,就看到五支丢手箭,梅花形朝兄弟胸口激射袭来,那时兄弟身子凌空飞扑,那有闪避的份儿?何况兄弟看到那五支丢手箭的时候,离兄弟胸口,已不到三尺光景。”

杨文华紧张地道:“后来如何?”

陆少游笑了笑道:“当然没被打中,打中了,兄弟还能坐在这里喝酒?”

他又举起酒杯,一饮而干,续道:“那五支丢手箭,快到兄弟胸口之际,忽然从横里吹过一阵清风,居然把五支劲急的丢手箭一齐吹得斜飞出去,同时呼到有人发出一声清叱,但等兄弟落到地上,人已不见,连一点影子都没有了,只有地上被风吹落的五支丢手箭,兄弟心想:“此人一发五箭,必是高手,也许可以从他箭上,找出一点端倪来,哪知从地上拾起一看,哈,杨兄,你当那五支丢手箭是什么?”

杨文华道:“莫非是五支梅花枝儿?”

陆少游诧异的道:“杨兄原来已经知道了?”

杨文华道:“兄弟只是猜想罢了。”

陆少游摇头道:“猜想未必有如此准。”

杨文华道:“那人这五支梅花枝儿,可能是准备对付兄弟的,但因少游兄朝他扑去,他才打了出来。”

陆少游惊奇的道:“杨兄已经知道此人是谁了?”

“不知道。”

杨文华接着道:“因为兄弟在数日前,曾被此人五支梅花枝儿击中要害,差点送了性命,大概他发现兄弟没死,所以非取兄弟性命不可。”

陆少游道:“他和杨兄有仇么?”

杨文华道:“仇是有,那是不共戴天之仇,但兄弟连这人是谁都一无所知。”

陆少游惊“啊”一声道:“杨兄令尊,也伤在他五支花枝之下的么?”

“是的。”

杨文华问道:“那么庙中那三个黑衣人身上,洒‘化骨丹’的可是少游兄么?”

“没错。”

陆少游道:“野庙之中,留下三具死尸,会给地方上带来许多麻烦,所以兄弟趁杨兄追出庙去之际,把他们尸体化了。”

他看了杨文华一眼,又道:“那么兄弟也不知道发出一记掌风,击落五支花枝的人是谁了?此人应该和杨兄是友非敌了。”

杨文华摇摇头道:“兄弟此次还是第一次出门,只身南行,除了那天结识了少游兄之外,一个朋友也没有,此人是谁,兄弟就不知道了。”

“这就奇了!”

陆少游沉吟道:“杨兄既不知道仇人底细,也不知道朋友是谁,岂非是古怪事儿?”

说到这里,抬目问道:“杨兄方才曾说,你数日前被人用五支梅花枝干击中要害,那是什么人救你的呢?”

“兄弟也不知道他是谁?”

杨文华就把自己如何遭人暗算,僵卧雪地,被一个隐世高人所救,养伤三日,连人家主人一面也未见到,大概说了一遍。

陆少游觉吟道:“这人隐居梅林深处,必和梅妻鹤子的林处士一样,是位隐逸之士,救了杨兄,又不愿和杨兄相见,也许是施恩不望报,雅不欲不知,但据兄弟猜想,此人年龄不会太大,而且是个风流倜傥之人。”

杨文华道:“少游兄如何知道的呢?”

“哈哈!”

陆少游大笑一声道:“此人如果是位高年隐逸,那么应门的应该是个童子,言师采药去,云深不知处;但这位隐士,应门的是妙龄侍女,红袖添香夜读书,由此可见是一位潇洒俊逸的风雅之士了。”

杨文华看了手捧银壶的二个侍女一眼,点头道:“少游兄此言甚善。”

两人边谈边喝,差不多已有六七分酒意,才要侍女装饭,饭罢,陆少游又引着杨文华到书房落坐。

一名青衣使女重新沏上两盏名茶。

陆少游问道:“杨兄令尊遇害,杨兄是为了侦查仇人下落,才到江湖上来,但杨兄一路南来,莫非仇人是在岭南吗?”

“那到不是。”

杨文华道:“兄弟是听一位父执说的,折花杀人,在江湖上已经闹了将近一年,但一直没有人能说得出这人的来历和动机来,据兄弟那父执说,他昔年到过岭南,据说遇上过一位异人,隐居罗浮山中,此人胸罗万有,对武林中各门各派的手法,无不了如指掌,要兄亲专程前来,叩请指点,所以兄弟才有罗浮之行。”

陆少游笑道:“杨兄说的那是蓑衣老人了。”

杨文华道:“就是蓑衣老人。”

“难,难,要找他只怕不容易呢!”

陆少游摇着头,说道:“据说这位老人年已百岁以上,终年穿着紫蓑衣,脚上穿的是铁制的鞋,一生不食烟火,摘果为餐,喜欢睡在下临万丈深渊的石梁上,在山上,你如无心相遇,进出可以看得到他,但你如果有心要想找他,却又偏偏无处可找,有人说他已是半仙,也有人说他只是故弄玄虚,不过有一点倒可相信,先父小时候,曾在罗浮山见到过他,头上没有一根白发,后来先父六十岁那年,又曾在罗浮山下相遇。”

“他还是那个样子,头上依然没有一根白发,兄弟是个好奇的人,曾几次找上罗浮山去,想去看看这位异人,都没有遇上,最后一次,兄弟在山上住了半个多月,就是没找到他,有一天晚上,兄弟已经睡了,听到不远的山径上,有铁鞋踏在山石上的声音,兄弟来不及披衣,等开门出去,万籁俱寂,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了,兄弟心想也许和他无缘,因此第二天就下山了,从此没有再去过。”

杨文华道:“真是有这样的奇人?”

陆少游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天地间尽奇多人,只是我们不易碰上,就算碰上了,你也不知道他。”

杨文华道:“就以少游兄来说,何尝不是奇人,若你不派人来邀,兄弟和你岂不也失之交臂了?”

”兄弟也算是奇人?”陆少游听得哈哈大笑。

杨文华道:“奇人不一定是半仙或武功超异之人,像少游兄这样特立独行之士,有时好像挥金如土,有时却又是游戏风尘,焉得不是奇人?”

“知我者其杨兄乎?”

陆少游又大笑道:“人生得一知己,可以死而无憾,杨兄真是我陆少游唯一的知己!”

他一把抓住杨文华的手,摇撼着道:“杨兄,咱们萍水相逢,最难得的是气味相投,一见如故,如果杨兄不嫌弃的话,咱们结为金兰兄弟,不知你意下如何?”

杨文华笑道:“少游兄说的,正合我意。”

“好,好!”

陆少游大喜的拍着手道:“来人呀!”

只见一名青衣使女掀帘走入,躬身道:“公子有何吩咐?’,陆少游挥着手道:“快去准备香案,我要和杨兄结拜呢!”

青衣使女应了声“是”,返身退出。

不多一回,那使女又掀帘走入,身躬道:“启禀公子,香案已准备好了。”

陆少游一把拉着杨文华说道:“杨兄,我们出去。”

两人跨出书房,中间一间客堂上,上首悬挂的是一幅至圣先师像,长案前一张半桌上,已经点燃起香烛。

陆少游道:“我们也读书,也学剑,就由孔老夫子来主盟吧!”

两人磕过头,一叙年龄,陆少游二十五,居长,杨文华只有二十岁,自然是小弟了。

杨文华恭敬的朝陆少游作了个长揖道:“小弟拜见大哥。”

陆少游也拱手还礼,说道:“贤弟不可多礼。”

两人重又回入书房,坐了一会。

杨文华起身道:“大哥,小弟得和大哥义结金兰,真是人生一大快事,但小弟有事在身,要告辞了。”

陆少游道:“咱们兄弟难得一叙,贤弟怎不多住上几日再走?”

杨文华道:“小弟父仇未复,连仇人是谁,都一无所知,是以急于前去罗浮,找蓑衣老人,也许可以蒙他指点,大哥盛情,后会有期。”

陆少游点头道:“贤弟既是这么说,愚兄就不好强留了,愚兄本该陪贤弟同上罗浮,但几次去找蓑衣老人,都无缘一晤,若是和贤弟同往,可能反而误了贤弟正事,那就是只好贤弟一人去了,也许孝感动天,很快就可找到老人了。”

杨文华道:“但愿如此。”

当下就拱手作别。

陆少游一路送出大门,只见门外早已有一名庄丁,牵着一匹骏马,在阶下伺候。

陆少游道:“贤弟此去罗浮,尚有一二百里路程,这匹马脚程快极,贤弟请上马吧!”

杨文华心中暗道:“大哥庄上的使女,果然善解人意,她们听说我要走,没待大哥吩咐,我们还没出来,居然连马匹都已准备好了!”

一面拱拱手道:“多谢大哥,小弟拜领了。”

跨下石阶,从庄丁手中接过马缰,跨身上马,再次拱手道:“大哥请回,小弟告辞。”

陆少游含笑道:“贤弟罗浮回来,愚兄再为贤弟洗尘了。”

罗浮山在增城县东,袤直五百里,瑰奇灵秀,为粤中名山。

据罗浮山记:“罗,罗山也,浮,浮山也,二山合体,谓之罗浮。”

主峰在博罗县西北,峻天之峰四百三十有二,罗山绝顶曰飞云蜂,夜半见日,飞云之西,曰上界三峰,峭绝鼎立,人莫能至。其下与罗山相接处,有石如梁曰铁桥。

浮山之绝顶曰蓬莱,在铁桥之西,又名碧鸡峰。

杨文华是听一位父执说的,蓑衣老人经常来往两蜂之间,他最喜欢两山之间的那道石梁了,如果有人看到他,差不多都在那石粱附近。

因此杨文华入山之后,就一路朝罗山飞云峰寻来,找到飞云峰,再往西,不就是那道石梁了么?但上面说过,罗浮山袤直五百里,峻天之峰四百三十有二,你到了山中,看到的是起伏群山,到处都有插天峻峰,山峰和人一样,脸上又没写姓名,你认识的熟人,一眼就知道他是谁,不认识的人,见了面,还是不认识。

偌大一片山区,有数不甭的山峰,你从没来过,要找飞云峰,又谈何容易?杨文华在山中转了两天,入山已深,所经之处,人踪罕至,连想找个人问路,都找不到。

这是第三天的巳牌时光,在杨文华身后,约莫三四十丈距离,忽然多了一个一头银发一直披到肩头的老人,身上穿着一袭蓑衣,脚上拖了钉鞋,一手柱一支古藤杖,远远尾随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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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人很像是传说中的蓑衣老人。

因为这里已是人迹罕至之处,不会有和蓑衣老人打扮相同的人出现,那么这老人不用说该是蓑衣老人无疑了!

他为什么要尾随在杨文华的身后呢?这道理,你只要稍加思索,就不难得到答案。

第一、蓑衣老人也许早就发现杨文华了,他觉得奇怪,这年轻人裹粮入山,来到这人迹不至的罗浮山,所为何来?他要在暗中加以了解。

第二、罗浮山,尤其在石梁前后,是他时常徜徉之处,这年轻人莫非听了传言,想来求仙学道的?他(蓑衣老人)既是半仙,自然要度有缘人,自然更须暗中加以考察。

够了,有这两点理由,他尾随杨文华的身后,自然没错了!

(这两点理由,可不是作者心里的想法,而是在这位蓑衣老人身后暗中尾随下来的人在忖度着。)蓑衣老人身后,居然还有人尾随下来?有,那是一个一头乱发,身穿一件褴褛大挂,左肩背一个蓝布破袋的化子,生得浓眉紫脸,年纪不大,他,正是和杨文华义结金兰的大哥陆少游所乔装。

陆少游听了杨文华的述说,觉得他在梅关,在破庙两次遭人袭击,显然暗中有人欲杀之而甘心,古人曾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此人既是南在暗中谋害杨文华,此去罗浮,难保不在暗中下手。

陆少游是个血性中人,自然不放心义弟一个人前赴罗浮,他虽没对杨文华明说,杨文华临行之时,他只送了一匹牲口,其实却一路暗中跟了下来。

但距陆少游身后,差不多也是二三十丈远近,还有一个人也暗暗缀了下来。

这人却是一个少年书生,青衫飘逸,风度翩翩,他虽走在最后,但一路行来,有如行云流水,潇洒已极!

罗浮山崇山峻岭,山径盘曲,再加林木苍郁,草长过人,走在山径上,而且每个人都隔了老远一段距离,要暗中尾随,而不为前面的人发觉,自然只能盯住自己前面一个人而行。

这一路上,自然不会发生什么事故。

两天来一直都没发生事故。

现在已经快是下午时光了,跟在杨文华身后的蓑衣老人,敢情走得累了,他仰首看看天色,忽然找了一块山石坐了下来。

他这一坐下,跟在他身后的陆少游急忙闪身入林,借着大树隐蔽住身子,远远停下步来。

只见蓑衣老人坐下之后,就脱下了钉鞋,用拳头捶着两条腿,似是走得两腿酸麻了。

这也难怪,传说中的蓑衣老人,年已逾百,到底他是人,不是神仙,年岁不饶人咯!

陆少游走了大半天,当然腿也酸了,但陆少游究竟是年轻人,体力足,还不在乎。

蓑衣老人槌了一回,敢情稍稍好了一些,于是他站起来。

陆少游还以为他又要走了!

哪知蓑衣老人忽然伸手拉开胸前绳结,把身上蓑衣脱了下来,然后又举手一掀,把披肩银发也摘了下来,同时也丢弃了那根古藤杖!

他竟然只是一个乔装蓑衣老人的人!

陆少游看得心头猛然一动,不假思索,急急长身掠出,凌空飞扑过去,一下落到那人面前,探手就一把扣住了他的脉门。

那乔装蓑衣老人的人只觉风声一飒,眼前就多了一个化子!

不,他一只手有如五道铁箍,差点连腕骨都被捏碎了,心头既惊又怕,口中“啊”了一声,一个人不自禁地蹲了下去,只道:“好汉饶命,好汉快请放手,小的手骨被你捏断了,小的身边一共只有五两银子,好汉拿去就是了。”

他把陆少游当作了剪径的人!



第 二 章 罗浮奇人

陆少游目光直注,喝道:“快说,你为什么要假扮蓑衣老人的?”

那人被扣着手腕,骨痛欲折,一张脸胀得色若猪肝,说道:“好汉快请放手,小的会说,会说。”

陆少游五指一松,冷哼道:“你若有半句虚言,我就毙了你。”

“是,是,小的不敢。”

那人哭丧着脸,一手摩着手腕,说道:“是今天早晨,有一位客官,给了我一件蓑衣,一双钉鞋,一顶假发,和一支藤杖,要小的打扮起来,躲在山前林中,等一位青衫相公走过时,就远远的跟着他走,就可以给小的五两银子,若是小的不听从他的吩咐,就要杀小的全家,小的只好遵照他的话行事。”

他从口袋中取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来,接着道:“银子就在这里……”

“谁要你的银子?”

陆少游问道:“他还和你说了些什么?”

那人听陆少游不要他的银子,心头好像松了口气,接着道:“那位客官交代小的,跟着那个青衫相公走上十里八里路,就得和他分开,走另一条和他相背的路,路上不得停留,只要到了申牌时光,就可以回家了……”

陆少游哼了一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和那青衫相公分开的?”

那人想了想道:“大概日头还没升以前。”

陆少游心中暗道:“糟了,日头未升,那不是中午以前的事?这明明是调虎离山,有心把自己引开的了。”

就在此时,只听身后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问道:“要你假扮蓑衣老人的,是怎样一个人?”

陆少游听得大吃一惊,身后来了人,自己居然会一无所觉?急忙一个轻闪,转过身去,目光一注,只见离自己身后,不过数尺光景,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个身穿青绸棉袍的少年书生。

这人生得玉面朱唇,长眉入鬓,目若朗星,负手而立,有如明珠玉器,风度翩翩,好不俊俏!

不!他双目神光如电,盯着那个假扮蓑衣老人的人,脸上薄有怒容,连睢也没瞧自己一眼!

陆少游忍不住问道:“阁下何人?”

那假扮蓑衣老人的人只不过眨了下眼睛,面前就多了一个人,心头更是惊恐,一时竟然吓得说不出话来!

青袍书生没理陆少游,只是朝那人问道:“我问你的话,你怎么不说?”

“小……小的说,说……”

那人打了个哆嗦,才道:“那……那位客官,是个身穿青布长袍的老者,年约……唔,有五十多了,脸色有些焦黄,眼光比刀还利,说话声音冰冰的,就……就是这些了……”

青袍书生冷冷一哼,自言自语的道:“果然是他!”

陆少游看他没理睬自己,心中未免有气,抬眼问道:“阁下……”

他只说了两个宇,耳中就听到“嘶”的一声,眼前那青袍书生竟然长身腾空而起,化作一道青影,朝来路投去,快得几乎有如飞鸟,不过转眼之间,已被一片山林挡住视线,看不见了。

陆少游一向自诩轻功无人能及,这回简直看傻了眼,心中暗道:“这人看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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