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琉璃红颜-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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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周匡宁带着众人走了进来,高辛焱羽此时此发现其他人,心中叹道:“真是酒多误事。”周匡宁见了高辛焱羽,揖手低头道:“见过三少爷,老叟不过是高辛家的一个下人罢了,叫我周伯已是很看得起我啦。六少爷说得没错,此次我们来确实是家主的命令。三少爷想把我们赶走就罢了,但是春慧可是一颗死心要追来的!”
周匡宁身后是一个妙龄女子,叫作春慧。此时她羞涩低头,苹果小脸涨得通红,怯怯道:“我去看看马匹栓好了没有。”还没说完,转身就走。
胡延业嘿嘿笑道:“春慧,你千里迢迢也要来追随三少爷,难道三少爷还比不上那几匹坐骑么?”众人随声附和,爽朗大笑,春慧更加羞涩,一缕青烟般走开了。
对于众人行径,高辛焱羽无奈摇摇头,春慧对高辛焱羽一片芳心众人皆知。只是高辛焱羽一心只在幻剑门,根本无心儿女之事。此刻见周匡宁走进来,连忙站起来,行礼道:“周爷爷请坐!”
老匡宁也不含糊,利索坐下,高辛焱羽沉思,忖道:“家里还有一屁股的事情,人手甚是缺乏,为何爹爹要我们走这么远一趟路呢?”
老匡宁看出高辛焱羽心中的疑虑,道:“门中的事务虽是繁忙,但门主认为更重要的是让你带着六少爷在外头磨练磨练,好让他早些成熟。”
高辛子羽听闻后吐了吐舌头,别过脸去,只顾喝酒。高辛焱羽觉得其中有些蹊跷,思索了瞬间之后道:“周爷爷,传说那凶兽甚是厉害,若这里真的有凶兽出没,你们务必远离。”
高辛焱羽说话声音虽小,但当他说出凶兽二字,一个酒壶“啪啦”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周匡宁搓搓手嘿嘿笑道:“三少爷放心,这杀猪宰狗的事情,老周我可比你熟练得多啦。”他边说边望向声源处。
只见一个角落里,两个衣着姿态迥然不同的人在喝酒。坐在外面的人有点发福,衣着堂皇,身上一尘不染,一看就知道是富贵老爷。而坐在里面的却是衣裳褴褛,一身邋遢,虽然脸上没有皱纹却白发满头,肆意披散。他们正是老赵和小刀。
掌柜的见有酒壶损坏,立马过来索要赔偿,而老赵只是淡淡将他打发,又故意故意挑逗小刀,高声道:“你看看,连幻剑门的人都来了,你打算颓废到什么时候?”
小刀轻哼一声,继续喝酒,幻剑门一个壮汉迅步走过来,直接把剑架在老赵脖子上。老赵也不慌不乱,反是喜道:“果然是猜到了。”
那壮汉愣了一下,原来他竟被戏耍了,心中更怒。这壮汉叫哑叔,向来做事稳重镇定。高辛子羽见状连忙叫道:“哑叔,你这是干甚?快快将剑放下!”
老赵细声问道:“什么时候曾经风靡一时的洪均竟成了幻剑门的哑叔了?”
洪均精神更绷紧,双手颤抖,老赵高声道:“能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遇到铲恶锄奸行侠仗义非的幻剑门,鄙人真是三生有幸啊!”
高辛子羽听到此话,心中顿时乐开了花,对洪均喝道:“哑叔,还不把剑放下?难道你要别人以为我们是那些见不得光的门派么?”
洪均怒目依旧瞪着老赵,很不服气,但最后还是把剑收回,回到高辛焱羽身边。高辛焱羽轻声对洪均说道:“哑叔,六弟说得不错,眼下此人还没有明目张胆与我们作对,你且稍安勿躁。”
老赵表面镇定自若,其实心中却早已凉了半截,此时也是舒了一口气道:“这位少年应该是六少爷吧,果然相貌出众,器宇不凡!”
高辛子羽辑手:“正是在下,老人家过奖了!借问高姓大名!”
小刀扑哧一笑,险些将口中的酒喷出来。老赵比他长七岁,但长着一张苦瓜脸,而且十分苍松,才遭人误会。不过老赵并不在乎,依旧笑道:“鄙人不过一无名老叟罢了,叫我赵爷便是。曾闻幻剑门处处行善惩恶,鄙人敬仰在心,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高辛子羽哈哈大笑:“赵爷说的确是实话!我们幻剑门从不容得半点邪恶在世!行侠仗义,那是本分之事!若是赵爷有甚麻烦,找我们准没错!”
高辛焱羽在一旁皱眉打量着老赵,但又想眼下高辛子羽并未闯祸,也不去理会他们,任由两人你吹我捧。周匡宁实在看不过眼,干咳两声,道:“赵爷,看你的衣着,应该是个富贵人家,为何要来到这穷山恶水之地?”
老赵心中清楚,除了天真单纯的高辛子羽其他人对他都很有戒心,但仍旧笑意在脸,说道:“我的好朋友在此自暴自弃,我自然要来这里开导他。免得什么时候他突然又想殉情。”
这时大伙才注意到老赵身边的人,对他顿时起了兴趣。老赵继续说道:“这位便是四年前在江湖有些名气的断魂刀。小刀,既然我们与幻剑门这般有缘,难道你就不打个招呼?”
想当年,小刀和离忧闯荡江湖,自然遇到不少恶徒霸匪,而两人血气方刚,武功又不差,经常将那些恶人杀得落花流水,留下了不少口碑。
老赵一语惊人,幻剑门的人神情紧张,猜想小刀知道他们是幻剑门的人,会不会对他们动手。只有高辛子羽带着极其崇敬之心看着小刀。
然而小刀似乎根本当他们不存在般,又灌下一壶酒,仰头叹道:“何时才能结束这无聊的人生啊?”
众人又是一惊,面面相窥,老赵答道:“很快。”
小刀惨然一笑,高举酒壶,直接往头上倒酒。倒完之后,轻轻松手,酒壶摔在地上,碎了。幻剑门的人叹息,他们确是行侠仗义,但武林的人却因忌惮他们的独特武功而将他们定义为邪派。
掌柜又走过来,脸色很不好,沉声道:“再这样下去,你们的酒钱可要加倍啦!”老赵随手拿出一锭金子,不屑道:“把着酒馆砸了,我照赔不误!”
掌柜顿时愣住,他本来气势汹汹,却不料自己脸面一下被老赵踩到地上。老赵看到掌柜的神情,哈哈大笑道:“与你开个玩笑,莫要见怪!这些只是我们和他们的酒钱。”“他们”自然是指幻剑门的人,周伯正要谢绝,而高辛子羽抢先爽然接受。
小刀又抓起一个酒壶想往嘴里灌酒,却发现酒壶已经空空如也,随手又扔到一边。然而酒壶没有落地,被高辛子羽接住,小刀仰头大睡。老赵拍案而起,怒道:“够了,小刀!不就是一个女人么?除了几分姿色,我倒看不出来她有什么好的!再好的衣服也有穿破的时候!”
幻剑门的人大惊,特别是高辛子羽,反倒是高辛焱羽很淡定。四年前天门山的事情他们都有些听说,不料小刀竟果真颓废到如此地步。
小刀本想发火,但想到四年前离忧的死使他再无生念,而且小刀一直认为是自己的愚蠢害死了她。只是惨淡一笑,无力地哼了一声,别过脸去,没有理会老赵。
老赵连舒几口气,好不容易才静下心来,抿了一口茶,细声道:“看来这些年来老赵我是白辛苦了,本来我已经知道了帮离忧还魂的方法才来找你的。”
小刀突然蹦起来,酒意全无,反倒是精神焕发,把头凑到老赵面前定眼盯着他,似是要把他看穿般,一字一句道:“快快说来!”
老赵不紧不慢地又抿了一口茶,悠悠道:“坐下。”小刀乖乖坐下,老赵又道:“还魂咒可以说是弄到手了,但我们还要找寻许多材料和法宝。但以你现在这般乞丐模样如何能帮离忧还魂?”
小刀忽然发现自己已是一身糟蹋,又察觉周围的人似乎在掩口捂鼻,感到有些尴尬。老赵又道:“那些幻剑门的侠士,来此是为了调查凶兽的情况。我想你应该很感兴趣,而且他们要走的路线和我们一样,所以我们接下来可能要和他们同行。但眼下首先要做的事情是帮你修理一下容貌。”说完往外走,并且向幻剑门的人示意暂且告退。
小刀连忙跟上,道:“听你的!但你先帮我做一件事。”
003
两人离去,洪均看向周周匡宁,周匡宁对高辛兄弟正色道:“这两个人我们要小心。”
高辛焱羽道:“若果那个人真的是断魂刀,与他们同行也未必是件坏事。”
周匡宁顿足摇手道:“就怕他们不是!况且即便是,对我们又有何好处?”
高辛焱羽拍了拍周伯的肩膀的,道:“好了,我是头儿,现在所有事情都由我决定,我会有分寸的。况且他们不但对我们有一饭之恩,路上关照一下他们也是侠义之为。再者断魂刀的刀法刚猛坚硬,六弟甚是喜欢,想必他也会学来一两招。大家路途辛苦,快快点些酒菜,反正钱已付过。”
虽然是顿免费的午餐,但周伯等人吃得十分不快。高辛焱羽还是那般淡定,而高辛子羽一路奔波早已是饥肠辘辘,囫囵吞枣之态犹如豺狼。
傍晚时分,幻剑门的人都已经饭饱菜足,掌柜的收了老赵的金子更是乐得如同拾到一般。残阳西下,忽而一阵阴风侵袭酒馆,那里的人不禁一阵寒战。高辛焱羽望店外望去,只见数个黑影恍惚,似有凄惨冤嚎之声传来。周伯大惊,把剑在手,叫道:“这是甚么节气?大伙当心!”
众人慌忙戒备,唯有高辛焱羽依旧不紧不慢,缓缓握住身边的龙泉宝剑,自嘲道:“真是酒多误事,下次出来再不吃酒啦!”
掌柜的见幻剑门的人如此紧张,迅步走来,笑脸如堆,行礼道:“各位客官莫怕,明日乃是中元节,在我们这些小山村,中元节可是一年中最重大的节日。在此节日中清泉埌上下自当合家欢庆七日。这些人如此打扮也是传统习俗罢了。”
高辛焱羽道:“在下也有些听说,但知之不多,还望掌柜的赐解。”
民间流传以正月十五日为上元,七月十五日为中元,十月十五日为下元。
民间许多地方也会杀鸡宰鸭,拜祭众鬼,期使获得解脱,化解其怨气,以不致于为祸人间。即为〃祭鬼〃
而清泉埌一带特别注重中元节,习俗也十分繁多。从七月十三日起,各家各户基本不做农活,必定将厅堂打扫干净,张灯结彩,开始祭鬼。
当晚,他们不但铺设祭坛,并且还要铺幽放水灯。据说这样是为了引导孤魂野鬼到凡间以供祭拜,也称“迎鬼”。
到了十四日,村民会在道路两旁布设芭蕉叶,并且在叶子上放置食物,以供孤魂野鬼享用。并且他们还要焚烧做成衣服形状的纸张,以为给孤魂野鬼“烧衣”,使他们有衣着。被称作“奉鬼”。
相传过了十四日,孤魂野鬼将再无衣食之忧,应当投胎或者远离凡人。但也有一些野鬼贪得无厌,仍旧不肯离去,因此他们十五日将连夜载歌载舞以恐吓不愿离去的野鬼,他们称之为“驱鬼”。
从十六日开始村民们就开始走访亲戚,以示平安。
就在掌柜的离天乱吹的时候,又有两个陌生人轻步走进酒馆,他们穿着黑衣,披着黑色斗篷,看不清楚脸面,步伐轻盈,像是在空中飘晃一般。
两人直直往角落走去,坐下多时,却不叫任何人来招呼,也不着急,只是在窃窃低语
当下高辛子羽问道:“掌柜的,难道那两个人也是因为节日而着此衣装么?”
掌柜的这才回过身来,看到角落里果真有两个人,连忙往柜台喝道:“铁蛋!你这小厮又在偷懒了么?有客人来怎的不招呼?”
然而柜台那边还是没有动静,掌柜快步走过去,揪起一个十四五岁的瘦弱少年来,骂道:“你这懒猪,整日好吃懒做,我留着你有何是处?我还不如养头猪来,过节时候也能宰杀!”
被揪起的少年连连叫饶,掌柜的又对他一顿拳打脚踢之后才放开了他。铁蛋上了些酒菜之后,掌柜的又来搭讪道:“两位客官可以看在这清泉埌的中元节隆重热闹,特来游玩的?”
那两个人并没有理会掌柜的,有酒便饮,有肉便吃。原来这两个也是外来人分别叫浪无痕和风寒昼,自称鬼王。论武功,在魔界中也是居身前五的高手,若是他们发威只需伸出一根手指便能将幻剑门所有人捏死。
周匡宁对两人心存猜忌,对高辛兄弟细声道:“我们幻剑门向来行侠仗义,结下一些仇家也是正常之事。你们初出江湖,定要步步谨慎,万万不可鲁莽行事。”
然而周匡宁声音虽小,却被两人听在耳里,风寒昼不屑道:“蝼蚁多有苟且偷生之道,然而猛虎却不屑它搭造满林巢穴。”
幻剑门的人听了这话皆横眉以待,哑叔更是火气当头,正要拔刀相向,周匡宁猛然拉住他,道:“勿要生事,两位少爷安全要紧。”
浪无痕有些不满道:“风师弟,听你的口吻,你又为何与这些人如此计较?大家不过是萍水相逢,说不定今晚命丧于此就是他们呢。”
周匡宁再也无法忍耐,但还是稽首道:“你这小伙是何方妖孽,又何以说我们会死?”
浪无痕淡淡道:“浪无痕,这位是风寒昼,想必你们也没听说过。”说完之后,浪无痕继续埋头饮酒,根本不想回答周伯后面的话。众人一惊,这浪无痕也有点令人捉摸不透,明知他们不认识却还要说出自己名号。
周匡宁继续追问,风寒昼嘲笑道:“天机不可泄露,这些日子清泉埌处处充满杀机,我劝你们还是尽早离开罢。我不下想给你们收尸超度。”
高辛子羽闻言,雷霆大怒,向风寒昼拔刀怒砍,喝道:“大胆小贼竟敢出此狂言!”
一道凌厉刀气掠向风寒昼,周围桌椅随之摇动。风寒昼视若无睹,依旧自在吃酒;浪无痕转过脸来,也不见他有别的动作,刀气瞬间如同牛沉大海,竟消失无踪。此时他的容貌依旧藏在斗篷下,看得不清楚,只听到他轻咳一声。高辛子羽本再想出招,但无奈浑身动弹不得,被浪无痕的真气压制住,只能咬牙切齿,一脸愤怒。同时一股阴森寒气充斥酒馆,顿时令人心寒三分。周匡宁等人知道这浪无痕十分了得,也不敢轻举妄动。
周匡宁双目依然注视着两人,道:“老朽活了数十载,却从未听说世上有姓风、浪的。阁下到底是何方神圣?”
风寒昼很不耐烦地叫道:“浪师兄,你跟这些井底之蛙解释这么多作甚?”浪无痕收回真气,风寒昼又道:“你们适才不是说要来抓魔域那条丧家犬么?以你们这种货色,那丧家犬一巴掌便能将你们拍死,还是赶紧离开吧。”
高辛焱羽悠悠道:“若是如此你们也不过够这畜生塞牙缝罢了!两只孤魂野鬼也敢四处乱跑?”
风寒昼听得自己堂堂的鬼王竟被如此蔑视,冷哼了一声,整个酒馆为之一振,幻剑门的人也是冷汗惊背。浪无痕一把将他拉住,道:“莫要节外生枝,真遇到那丧家犬就捉来清蒸给子民吃了便是。”
风寒昼强忍怒火,浪无痕又道:“掌柜的,这是甚么酒?竟如此醇香?”
掌柜的心知这两人十分了得,胆颤道:“是。。。。。。是。。。。。。是三花酒,用清泉埌出产的桂花、金银花和菊花酿制,在别处可买不来。”
风寒昼哈哈大笑道:“如此说来,将你杀了,世上就再无这种酒啦?”
掌柜冷汗满面,道:“是。。。。。。是。。。。。是!”
风寒昼略微思索道:“你这里也应该有些存货,杀了你,这些存货岂不成了无价之宝?”
掌柜的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扑通跪倒在地上,哭叫道:“大。。。。。。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浪无痕拍案怒道:“够了,风师弟!我说过不想节外生枝!掌柜的给我听着,这厮若敢动你一根毫毛,我定帮你废了他。”
掌柜的傻傻点头,风寒昼和浪无痕又在你一句我一句地斗嘴,根本不当其他人存在一般。周匡宁等人虽然心中有气,但一来他们绝对敌不过这两个家伙;二来高辛著阳千叮万嘱要低调行事,因此他们也只能既无奈又气愤地离开酒馆,寻找住处去了。
004
夕阳西斜,晚霞飞舞,阵阵晚风袭人;溪河恬静,倦鸟归林,山棱原野分明。经历了一整天烈日的烘烤,此时万物重新焕发盎盎生机。
小刀看着红溪迷人的景色痴痴发呆,老赵轻步走来,说道:“看来你经常来这个地方。”
小刀点点头,道:“这叫红溪,传言每年中元节这条溪流都会变色,若是溪水变成了红色,则表示这里有血光之灾。若是整条小溪都变色,那么人间将会有浩劫。”
“山村角落的小溪小河如何能预知天下事?”老赵大声笑道,“人情我帮你还了。但说也奇怪,我直接给他们金子,他们爱理不理。但我说要为清泉埌修理道路时候,他们立马变脸,把我当是圣贤一般。”
小刀嘲笑道:“你以为每个人都似你这般贪财如命?”
四年前小刀一头撞在巨石上竟没有死,之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醒来。或许是想开了,也或许是撞傻了,反正就是一时间还不想死,反而是一直颓废。最终他流落到清泉埌,并且得到这里一位村姑的照顾,因此也留在这里一年多没有离去。而今日老赵既然已经辽阔,小刀就想着让他去还个人情。
两人谈话间,一个女人在远处大喊:“小刀哥哥,原来你在这里,害我找得好生辛苦啊!”
老赵循声望去,只见那人,身形妙曼,举步轻盈,一头秀发随风飘逸甚是迷人。当她走近的时候,老赵顿时瞠目结舌,口中喃喃道:“离。。。。。。离忧?”
声音虽小,小刀却听在耳里,他边向那人招手,边说道:“不是,她是本地的姑娘,叫珍珍。”
珍珍信步走来,然而田间小路确实崎岖,她好几次险些要摔倒。不多时,珍珍跑到小刀面前,已是大气嘘嘘,急切道:“小刀哥哥,你真的要走了么?”小刀轻微点头,叹气道:“我本不是这里的人,终究还是要远走他方的。”
当时老赵代小刀答谢了珍珍一家之后,珍珍就忙完最后的活儿回来,当她得知小刀要离开后便满村子找他。然而小刀洗身革面后,气度偏偏,潇洒不凡,清泉埌里竟没有人认得他来。珍珍找遍了清泉埌,以为小刀已经离去。就在心灰意冷之时,竟无意发现两个陌生人站在溪边,而且其中一人白发如霜,想必就是老赵和小刀。
然而,她本想挽留小刀,却听到了这般回答,不禁转过身去,泪眼晶莹,颤声道:“难道清泉埌不好么?还是你嫌我整天烦着你?”
珍珍转身瞬间,老赵看得清楚,她左耳正挂着一个和离忧那一模一样的珍珠耳饰。当下也猜出了眼前这姑娘对小刀十分重要,指不定小刀对她还有几分情意。
小刀连忙掰手道:“不是的,不是的。清泉埌是我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