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仙有术-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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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大姑笑道:“哦,湛是铮铮铁汉也有绕指柔肠。这样的汉子最顾家。慈丫啊,不知道日后谁有福气,能做你的大嫂。”
说着,她的目光就在自家后辈身上扫了过去,面带笑容。
明慈笑道:“应该说不知道谁倒霉了要做我嫂子。我哥这人最不顾家了,成天山里来水里去,到处乱跑。脾气也不好,动不动就生气。若说有什么好的,大约就是人品和血性吧。”
这话明骂实夸,让人听了实在是舒服。闻人大姑暗暗想,这姑娘看着爽朗,却是个聪明的,恐怕也有她的脾气。裕儿看似殷勤,却到底待她同别的女子不一样,恐怕还是顾忌着明湛。
一群人正闲话,突然有个小厮进来,在闻人大姑耳边说了几句话。一时间众人都静了下来。闻人大姑颦眉听完了,面上渐渐有了怒容。
第一卷:门派篇 NO。041:大闹闻人府
她道:“裕儿,你在外历练,可曾见过那逆子闻人容?”
闻人裕一愣,然后冷笑道:“不曾见过。”
闻人大姑站了起来,笑道:“湛,慈丫,不好怠慢了你们,你们先坐,我去去就来。”
明湛道:“可是那闻人容的长辈找上门来?”
闻人大姑道:“是。元眼魁当年是他们搬走的时候偷去的,现在就放在闻人容身上。可闻人容死在了外面,裕却得了那元眼魁,他们自是不肯的!”
明湛道:“大姑,我跟你一块去。元眼魁,是我给裕的。”
闻人大姑讶然道:“你?”
明湛坦然道:“是。”
于是他便把当日之事坦然告之,只略了分赃摸宝那一段。
闻人大姑怒道:“好个闻人容,娶了柯夫人的女儿,竟然还在外面拈花惹草!当初还是我一手保的媒。闻人家就出了这么个孽障!”
复她又道:“湛,你是客,不必去。待我去看看这群泼皮,难道还敢在我面前闹事不成!”
闻人裕站了起来,道:“大姑,七叔一向是个老泼皮,娶了十几个老婆却只生了闻人容这么一个。就算他平素是怕你,现在也是要跟你鱼死网破的。”
闻人大姑呸了一声,道:“他是看着可以多勒索一点家产,所以上门来了。若是我让着他,那那群逆子还不都蜂拥而至?四妹五妹,裕儿珠儿,你们来随我将他们打出门去,不用客气!”
“是!”
被点到名字的女孩子便走站了起来,有两个看起来略成熟一些的,应该就是闻人裕的四姑五姑,还有小的,就是闻人珠儿。她的修为在新一代的姑娘里是最好的了,刚刚筑基。
明湛拉着明慈站了起来,淡淡地又说了一遍:“大姑,我和你一起去。”
闻人大姑道:“湛,家丑不好外扬。何况,那群泼皮,讲道理是决计没有用的。我只消将他们都打出门去。”
明湛笑了笑,道:“湛不会讲道理,只会打架。”
明慈早就想去看热闹,嘿嘿笑了一声,道:“我哥别的不会,就是能打。”
闻人大姑的面色有些缓和,低声道:“罢,横竖这次是已经失礼于人了。你们便一起来吧。”
随闻人大姑出了正厅,果见厅子里已经坐了一群人,各个凶神恶煞。其中有一留着山羊胡的老头,手里正捏着一个玉石做的什么东西。刚刚明慈从这里路过,曾经见过,那似乎是摆在正厅中间,主座上的一件饰品。回过头去一看,主座的椅子把手果然被人掰了去。
明慈心想,这可是赤果果的挑衅啊。
这老头也已经结成金丹,但略逊闻人大姑一筹,道:“大姐。这事儿你无论如何也得给我一个交代。我家可就容儿这么一个独苗。”
闻人大姑冷道:“什么交代,你的独苗,竟要我给交代?你又是做了什么孽,会只有这一个独苗?我却也是不懂的。”
闻人七大怒,道:“元眼魁又为何会在那庶子手中?!”
闻人大姑道:“我闻人家的传家之宝,自然在我闻人氏传人手中。怎么,这有什么不对么?哦,我听说前些日子是失窃了的,但我裕儿有本事,又找了回来。怎么,七弟,你是来恭喜我们的么?”
闻人七冷笑,道:“闻人南,今个儿哪怕你巧舌如簧,把庶子交出来便罢,不然别怪我做弟弟的翻脸无情!”
闻人大姑竟也破口大骂,道:“呸!你个老小儿,活该你前世作孽今生无节,娶了十几个老婆只生了这么一个儿子,连女儿都没一个。你作孽太多所以无儿送终。未料你竟还不知道悔改,小心你再生不出儿子来,生出来了也是没屁眼!”
明慈雷了一雷,少顷之后又在心里暗暗叫好。
闻人七果然恼羞成怒,道:“你今日若给不出一个交代来,休想我会善罢甘休!来人啊,给我砸!”
闻人大姑骂道:“逆子,你竟敢来砸祖屋,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替老祖宗清理门户!”
见大姐发怒,那闻人七似是有些怂,但回头看了一眼,他带了不少人,都是分出去几个兄弟家凑起来的精英子弟,全都在筑基以上。甚至还有个刚成金丹的中年人。想来几个兄弟也都是对一个女人霸占了祖屋,十分不满,所以都乐得派出子弟来闹事。
于是闻人七自己一边后退,一边道:“给我砸!”
闻人大姑祭出飞剑,竟是一柄六品七档的宝剑,如虹贯日,威压四射,冷笑道:“谁敢!”
顿时本家众人都宝剑出鞘,小火嘶鸣一声,立在了明慈头上。它现在是五阶异兽,再加上王兽血统,在金丹以下已无敌手。明慈祭出仙鸢,瞅了明湛一眼。两个人迅速交换了一下信息。
明慈:哥,我想打架!
明湛:慢点,等他们先打起来。
明慈:快打啊,快打啊!
明湛:……
闻人七面色不善,道:“大姐,你可别这样。兄弟们这次来,不是来打架的,是来讲理的!我年岁已经不小了,膝下可就这么一个小儿,平白无故死在外面,庶子又拿了我儿的宝贝,你总得讲点道理吧!”
闻人大姑收了飞剑,道:“老七,不是大姐不讲道理。你自己看看你这办的是什么事儿?我裕儿回来,屁股都没坐热,我们正宴客,你带着人一上门,吵吵嚷嚷,贻笑大方,真是岂有此理!”
闻人大姑又道:“你容儿的事情,我是半点都不知道。你气势汹汹,难道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哼,老七,到底怎么样,大姐现在是家主,就容不得你这么放肆!你若要胡闹,出了这祖宅去,大姐和你一对一单挑。但你若是动了祖屋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大姐这辈子都不放过你!闻人家也再没有你这个逆子!”
她的面容虽然温和,但明显积威甚伟。对方先声夺人不成,被她反压一筹,顿时都矮了气焰。这些人为了私心分家,到底还是心虚。若是没有闻人大姑支撑着本家,他们的逍遥日子,一样没有。不管怎么样,只要闻人大姑活着,她一句话,就可以逐自己的亲兄弟出家门。
闻人七顿时哭号道:“那我容儿白死了不成!大姐,你是家主,那你给我做这个主!难道你要包庇那逆子?!”
闻人大姑冷笑道:“你说我裕儿杀你容儿,你可有凭证?就凭裕儿手上有元眼魁?老七,你真是好厚的脸皮!”
言罢,她转了个身,言辞恳切地道:“湛,慈丫,这次请你们过府做客,却碰到这群逆子上门闹事,让你们见笑了。裕,好好陪陪客人。”
明湛淡淡地道:“大姑不必多礼。”
闻人大姑笑了一笑,然后转向闻人七,顿时美目含怒:“老七,大姐这就走上一遭。你引路,去看看你那逆子!若有证据说是我裕儿做的,大姐必不包庇!但若查明不是,你今日带人闹祖宅一事,大姐我可也不会姑息!”
闻人七一听,顿时灰头土脸。看来他确实已经得到了闻人容的尸身。若是让闻人大姑去验尸,是怎么样也说不过去的。到时候大姑得了理更不饶人,那些兄弟们是什么心思他自然也明白,大约也很乐意看着他这出头鸟做替死鬼。当下,他憋屈了一会儿,道:“大姐,我闹了你宴客,是我之过。可,可我容儿的元眼魁,却又怎么会在那庶子手上?!我老小儿想不通啊,也咽不下这口气啊!”
闻人大姑将飞剑回鞘,声音也软了下来,道:“老七,我念你历丧子之痛,这次就先不与你计较。但你切记日后做事多思量。元眼魁失窃,你纵容你子得而不报,我也不跟你清算这笔帐。但为何你儿的东西会在裕儿手中,大姐也会给你这个交代。”
闻人七道:“是……大姐。”
于是又带着人灰头土脸地滚蛋了。
明慈眼见这闻人大姑先是气焰逼人,然后软硬兼施,竟是硬把两个金丹都吓跑了。而且她话里话外竟是半点亏都不吃。
她佩服之余,不由得又多了几分警惕。
然而闻人大姑对他们兄妹又极好。赶走了弟弟,就拉着明慈说话,并送了她不少好东西。但都是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儿,比如衣服裙子什么的,不跟修行和灵气沾边。精致之余又不会太贵重,让人盛情难却又不会太有心理负担。同时也表明了她把明慈当个小姑娘,喜欢打扮她,而不是以修士的身份去结交她。
这天明慈还真是大开眼界。无论是见识的人,还是见识的漂亮衣服。这种凡人的东西在闻人大姑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首饰就送了七八盒,衣服送了几十套。
回到刚租下的洞府,明慈把那些东西拿出来丢得到处都是,把玩了一会儿,笑道:“这个步摇好看。比你送我的破簪子精致多了。”
明湛看了她一眼,随口应了一句,然后继续擦自己手里那把烈日。烈日饮了蛟血,似乎散发着淡淡的猩红光彩。连带着月胧都绽放出淡淡的月华一般的光彩。
明慈把东西都收好,挨上去,笑道:“哥。”
“嗯哼。”他爱理不理的。
明慈咯咯咯地像只小母鸡:“你觉得闻人珠儿怎么样?她挺喜欢你的。她今天都叫我妹妹了。”
明湛白了她一眼,道:“什么怎么样?一看就跟你哥不是一路人,娇滴滴的,只能守着家宅,见不得大世面。”
第一卷:门派篇 NO。042:大师兄找来了?!
明慈笑得很诡异,道:“那你平日老是山里来水里去,有个人帮你守着家宅,也是不错的。以后你要是在路上再结识了什么好姑娘,还可以带回去,让她给你照顾……”
孰料明湛收了刀,突然眯起了眼睛,半晌,他道:“不,我不会这样。”
“哈?”
他笑道:“若是有这个缘分,哥想找个好女人好好过日子。不想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以后再生个娃什么的。”
明慈来了兴致,道:“比如?什么样的好女人 ?'…'”
明湛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然后笑道:“起码要修为跟我差不多,那这样我带着她不会拖后腿。性子要和顺一些,不要太喜欢出头。要和你合得来,有容忍之量。嗯,我喜欢皮肤白的,眼睛大的。最好不要太唠叨……”
明慈哈哈哈大笑,道:“去你的,你的要求还真多!我差点还以为你是三好男人!难道你不知道人不可貌相?笑死我了!”
“……”
明慈道:“你太虚伪了。什么找好女人过好日子生个娃。其实还不是喜欢漂亮姑娘,还要温柔体贴。像我,我喜欢美男子我就直说,以后我要养面首!!!”
“……”
明湛无奈地道:“去,去养,多养两只,给哥打打杂。”
明慈已经一阵风似的卷到隔壁自己屋去,换了寝衣,趴在床上逗小火。明湛走到门口,看了她一会儿,昏暗的烛火中,他的神色有些朦胧。
半晌,他道:“妹,哥入关了。以后你换衣服,记得把门关好,更要避着人。”
当晚明湛入关。
明慈第二天一觉睡醒,跑去看了一会儿,石门关得死死的,半点缝隙没有。她一个人修行过心法,喂过小火,然后到门外的空地上练剑。正好练完一套,无聊之际,便看到闻人裕和闻人珠儿笑眯眯地站在不远处。
她收了剑,招了招手,道:“闻人!珠儿姐姐!”
闻人裕道:“你这套剑法还是自己耍着好看。以往在山里都见你和湛一起练,他的烈日太过霸气,完全掩盖了你的剑气。”
明慈道:“学剑也不是为了耍着好看。”
闻人珠儿伸长了脖子。
明慈笑道:“我哥已经入关了。”
闻人珠儿有点脸红。顿时明慈就啧啧了几声,心想真是娇羞像得朵花。
闻人裕道:“大姑让我们接你们去做客。既然湛不在,那慈妹妹你同我们去吧。”
明慈略怔了怔,随即扭捏道:“不太好吧……”
闻人裕笑道:“有什么不好?大姑送了你这么多漂亮衣服,你不要穿去给大姑看看?顺便也给我们开开眼见。说真的,我还从来没见你好好打扮过呢。”
明慈想了想,大方地道:“好罢。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收拾一下。”
言罢,便钻回自己家的洞府,不放心又瞄了一眼那石室,心道:大哥,我去玩了,这可不会乱走,也绝对不会闯祸。
自明慈来到这儿,除了明湛和木伯,也没有别的人同她亲近过。就是去颂江那阵子,也因明湛看得严,并没有和闻人裕及李玄有什么交集。这次跟两个和她年岁差不多的人一起出去,自然也很新鲜。
她自小就是一个人的时候比较多。除了明湛,所有人其实都不怎么搭理她。她最常做的事情,也就是坐在屋顶上,看着白淑柔绕着明月像朵蝴蝶翩翩,或是白淑柔带来的师兄师妹什么的,几个人凑成一堆说话。前世单亲,经历也差不多。所以她也没有想过朋友是什么东西,只是觉得很新奇。
闻人裕总觉得她有一种特别的气质,好像不谙世事,其实只有骨子里其实极冷漠极无情的人才会有这种神情。她好像和所有人都形同陌路,自己一个人想事情。想不通的她就不想,如果你气她不懂,说不定她还会对你很费解,把你当白痴。
但她确实遭人疼。你跟她在一起,肯定大多数时间都会大笑不止。比如这一趟,三个人一起下山,闻人珠儿就迅速喜欢上了她,也频频被她逗笑。
正说笑,进入了城区,明慈想着要不要送点什么东西过去。因昨天平白收了闻人大姑的礼,她自然也是要回礼的。
寻思了一会儿,闻人大姑以凡礼相送,但这种奢侈品其实闻人大姑肯定是不缺的。
于是她边走,边问闻人裕:“闻人,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闻人裕一奇,随即没正经地笑道:“慈妹妹,有什么事你可以尽管吩咐,我肯定愿意为你上刀山下火海……”
闻人珠儿道:“哎!表哥,你不要这样……明慈妹妹,我表哥,以前也并不是这么轻浮,大约,独对你才这样的。”
这傻姑娘涉世未深,还以为她家表哥在追求明慈呢。又怒其不争,所以连忙替他争辩,并连连向他使眼色。
明慈根本没注意道,只道:“是这样,我的凿玉鼠发现了一处玉脉。我动了点心思。但那玉脉甚大,你知道我孤家寡人,是拿不下来的。所以我想……”
闻人裕眼前一亮,道:“你是想和闻人家合作?”
明慈腼腆地道:“是啊,不知道大姑会不会嫌弃我这个小姑娘。”
闻人裕正想说什么,突然望着前方,目中一沉,冷笑道:“这个慈妹妹可以不必忧心,大姑是个有眼光的人。”
明慈一回头,顿时看到好几个年轻公子哥模样的人朝这边走来。每一个头上都带着一支玉簪。明慈认出那是闻人家的标志,似乎是个什么机关物什。闻人裕出门在外的时候,是收在戒指里的。现在回到了岳阳城,便也戴在了头上。闻人珠儿也有。
闻人珠儿低声道:“表哥。”
对方是三个人,当中一个相貌最好,也最显眼,用俊俏来形容也不为过。五官和闻人裕有些相似,但是不同于闻人裕的精致,他的面容趋向阳光开朗。另外两个无论是气质还是相貌上略逊一筹,但看相貌又看得出来,这几个人应该是有血缘的。
“哟,裕表哥。”
闻人裕回之以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桃花眼含情脉脉的,却是对明慈,道:“这位,就是我容弟的亲大哥,闻人楚。”
明慈吃惊地道:“真不像。”
闻人楚微微变了脸色,眼珠子转了转,复又笑道:“这小娘是谁?”
闻人裕冷笑道:“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把戏。这是孤月山门主的内门弟子明慈,已经许了人家的。”
这闻人楚好像和闻人裕天生就不对头,从小就跟他抢东西。一切闻人裕的东西他都要抢,不管是宝物,修炼室,还是女人。当然,当年的明湛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庶子,只能什么都让给他。但此时,他若是敢动明慈的主意,只怕会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孰料闻人楚闻言,吃惊地笑道:“这样巧么?孤月山清月峰的大弟子明月正在我家做客呢。”
顿时闻人裕和明慈都变了脸色。明慈的脸色就变得很阴沉。
闻人楚道:“怎么样,明慈道友,是否要到府上去做客?若你真是清月真君的弟子,那明月道友,应该是你的……大师兄?”
明慈低声道:“多谢你的好意。改日我一定上门做客。闻人,我还有点事,要先回去。”
不等别人说话,闻人裕连忙道:“你去,不用管我们。都耽搁了这许久了,该急了吧。”
话落,明慈一阵风似的跑了。也不敢祭出仙鸢,怕剑气惊动了同在城中的明月。
跑回租住的洞府,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还在砰砰砰的跳个不停。这种感觉很奇怪。下山之前,甚至刚下山的时候,她亦从未怕过,勇者无畏,天不怕地不怕,只觉得自己天下也去得。
现在,去颂江那段时日所遇到的事情,不断在脑海里回放。
她记得她带着浓浓的倦意,却还是忍不住要出房去,借着烛光再看明湛一眼。她开始觉得她的生命充满了乐趣,恨不得无时不刻不醒着,看他要带她去经历什么样的精彩冒险。
明湛带给她的,太多了。是自由,是亲情,是朋友,是勇气,是未来。她真的觉得,这两辈子,都没有那样快乐过。
也许是从前她也一无所有,只有明湛相依为命,所以什么也不怕。但现在,她开始逐渐拥有,她知道了原来生活还能是那个样子,精彩纷呈,让人不知道疲倦。
所以现在,她听到明月的消息,第一个反应就是,怕。
冷静点,他还没有发现她。或许他并不像她想的那样在乎她,一定要捉到她。看他和白淑柔多好,又何必在乎一个未过门的逃妾?
但为了谨慎起见,还是早日离开这里为妙。她这么想着,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