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仙有术-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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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先抱你去洗洗,别睡。”
她想了想,就把头依在他怀里,突然低头看到自己黑漆漆的小手,顿时一个激灵。抬头一看,见他面色如常。心知在烛火下,他一定看得非常分明,不免有些难堪。
明湛一声不吭,但面上已经隐隐有些怒气。刚让人送来的热水,抱了她下去给她洗了,见她畏缩着想躲,不由得更生气。但是想了想还是没骂她,紧紧地抱着了她,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开口。
好话,说了一打不止。她都听着,当时也露了笑脸,可怎么转个身又成了这副模样?
这个样子,虽然黑,虽然丑了点,但是看了这么多天他早就看习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何况他喜欢她不止是因为她的皮相,更因为她那个脾气。难道现在她的皮相改了,脾气也丢了么?
明湛不懂得为什么哄一个人开心会这么难。
他心里憋着气,又不能对她怎么样,因此在听到有人敲门的时候,整个人都快炸了起来。当下把明慈留在浴桶里,自己起身随便披了一件衣服,怒气冲冲地出去了。
此时连天的雷声正响个不停,守在门外的并不春林,而是另一个叫如君的小奴。若是春林,恐怕来人早被拦了下来。
门突然被一把拉开,门里站着的人衣衫不整怒气冲冲,正合着那雷声,简直像是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
一时之间如君和来访的白纯都惊住了。
如君哆嗦着道:“公,公子……”
明湛低头看到白纯,按捺下杀心,皱着眉道:“天就要亮了,你马上就要登基,现在不去休息,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白纯也被吓得不轻,此时心中也有些后悔,只低下头,勉强道:“我……方才慈夫人答应了释放我母妃,我心中感激。有件事,本该早对慈夫人说,却被我耽搁了。想来想去,辗转难眠,还是觉得应该现在来对慈夫人说。”
明湛的声音冷冷清清,也听不太出情绪:“你说。”
白纯不敢问为什么不能见慈夫人,只低着头,道:“慈夫人的病,我能治。”
“……”
白纯道:“因罗姬讨厌我母妃,所以我还在母妃腹中之时,便和安素说好,将我送于安素做蛊引。安素做的所有的蛊,用的都是我的血。喂养她自己的母蛊,也是用我的血,若是用我的血,必定可以将那血蜘蛛,引出来……”
明湛没吭声,只站着听他说完,好像若有所思。
白纯硬着头皮,又道:“安素是从十二年前开始学蛊的。我说的是真话。只要找个蛊师在旁边看着,能捉住血蜘蛛,慈夫人的病,就好了。待明日……”
话未落,他只觉得一阵疾风扑面。
如君眼前一花,再回过神,哪儿还有白纯的影子?
明湛道:“去叫夏青来”
明日?鬼才等得到明日
刚才他看明慈那副样子就已经心里难受得紧。他也和明慈一样。明慈因着自己的容貌改变而逐渐消沉。他则是因为她的消沉而消沉。今夜好的时候,他觉得好像近日来的郁闷都找到了出口一般。可待清醒过来,却才发现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那既然这小东西自己送上门来,他自然不会放过。
第一卷:门派篇 NO。122:公主的心机
NO。122:公主的心机
明慈听到动静,披了衣服出来,这时候,整个郡主府都灯火通明,再没人能安睡了。
夏青来了,略问了几句,顿时暴跳如雷:“春林,你去大狱里,把罗姬给我提出来”
聪明如他怎么会想不到罗姬根本就是一瞒到底。先是觉得她大约心系大月,又怕死,所以会故意隐瞒。虽然可恶,但到底情有可原。
但眼下看来,根本不是这样。
她为什么要捧白纯登基?这些事他们自然放手由她去做。选择白纯或是选谁,他们根本没意见。可是大月先王留下王子足有八位之多,甚至有一位是王后嫡出。而且据说她和王后的关系很不错。既然如此,在她能做主的时候,又何必选择这个她所憎恶的女人所生的儿子立为王?
她憎恶白纯,在白纯还在娘肚子里的时候就和慕容安商量着用白纯做蛊引。在立白纯为储的时候,便把白纯的娘打入冷宫去做捣药的女奴。
少顷,在大狱里的罗姬被拖了出来。观其形容,虽然蓬头垢后有些狼狈,但还是白白胖胖的,看起来日子过得不错。在大叔手下的牢狱中,就算没有招呼她,但能活得这么逍遥的,还是很少见的。
除非,她见惯了血腥。
但她不惧血腥,不代表她不惧死。
略问了几句,夏大叔脸色铁青。
罗姬也是豁出去了,观这些人的模样,暗暗估计明慈在他们心中的位置,冷笑道:“这蛊我可以治,不过时日恐怕得多得一些。”
夏青冷笑道:“罗姬,你大可以再狡猾一点。今日就是让你死在这儿,也不比碾死一只蚂蚁麻烦。”
罗姬冷道:“那她就别想好了。”
言罢她转向明湛,嘿嘿笑了一声,道:“好好的美娇娘,成了这副模样。你若是情定不渝,倒也是没什么的。怎么样?”
明湛当下走下阶梯,一脚把她踢翻,冷道:“你若再有隐瞒,今日便死在这儿”
罗姬拿准了他不会放着明慈不管,被踢了一脚正中胸口,自是疼得狠,但也只冷笑一声,不做声了。
一时之间,众人竟是都束手无策。
闻人裕还试图好言相劝,暗暗拉住了暴躁的李玄。
突然一阵兵刃出窍之声,回头一看,竟是明慈抽出了月胧。黑得见不得人的脸上,竟是不容忽视的杀气。她冷道:“我见不得你这副鸟样。你以为你可以随意威胁我的人么?笑话,要杀你,我必是第一个”
她显然不是说说而已,话落便举了剑欲刺:“受死”
罗姬尖叫了一声,与此同时袖中涨出一面巨大的红幡,竟是与那慕容安的一模一样
“锵”的一声,月胧被烈日拦了下来,但是两剑相撞爆破的力量很快令周围人仰马翻,连李玄等人都略有些不稳。
明湛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曝露,但还是被他按捺了下来,只道:“慈妹,不要冲动。”
罗姬举着幡,狷狂地大笑。
然而此时,白纯突然挣开了春林的护卫,越众而出:“她的才是母蛊安素的不过是子蛊罢了”
罗姬冷笑道:“不错,我才是蛊婆。安素随我习蛊,身上带的是我的子蛊。现在慈夫人的命可是在我手上,你们难道不该好好掂量掂量?”
明慈深吸了一口气,道:“掂量什么?我的命在你手上?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罗姬却不理会她,转向明湛,道:“这便由你来做主了。”
明湛的脸色阴晴不定,人人都看见他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极度压抑。他的个性,根本容不得人在他头上撒野。
夏青和闻人裕慢慢地向前走了一步:“湛。”
闻人裕的手轻轻放在他肩上:“湛,冷静点。”
夏青低声道:“你一句话,我立刻上去将这妖妇杀了,容不得她再狷狂。”
言罢,他抬头看了明慈一眼。明慈手里把玩着兵器,没吭声。
夏青又道:“只是,若是杀了那妖妇,母蛊死了,对子蛊并没有好处。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蛊婆来治,慈妹怕是要遭罪了。”
遭罪还是委婉的说法。怕就是小命不保了。
想来,这罗姬便是靠这个,来牵制那慕容安的。再来,能成为地方一霸,凭一个慕容安,又岂能这么轻巧?看来,还是这两个女人联手的结果。
明湛满腔的怒气,只得化为无形,略退后了一些,低声道:“把你的条件说出来罢。”
罗姬举着幡,冷笑道:“我大月的江山,岂是你们这群外来人,说占就占的?她承了我的子蛊,从此便都是我的人。若是你们可保大月一方平安,那我们自然相安无事。如若不然……我死了她也没有好下场”
“你”
李玄被闻人裕拉住,半晌,只得恨恨地别开了脸。
明湛冷冷道:“吾会保全你大月王室,入主大月,保全大月在诸国之间的霸主之位。”
顿时罗姬就笑得很狷狂。
众人都憋着一肚子火气,却都拿她无可奈何。
于是明慈被带进了屋,脱去了衣裳,睡在了昔日慕容安炼蛊的台子上。明日就要登基的白纯被捉来放血。罗姬似乎很憎恶,那一刀划得极狠,白纯痛呼了一声。
罗姬冷笑道:“叫什么没用的东西。”
明慈隔着屏风听了,憋着一肚子鸟气,但也只能由着她去。
子蛊养在明慈体内,而母蛊属于罗姬。其实根本没必要捉白纯来放血,神神叨叨的弄这么大一阵仗。片刻之后,明慈便明白了这件事。
只是那子蛊嗅到那鲜血的气味,果然蠢蠢欲动。明慈终于感觉到这些日子一直在她体内作祟的血蜘蛛,只觉得皮肤上一阵冷一阵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挣扎着想要拱出来。
低头看的时候,便看到从指尖开始,黑色慢慢褪去,如烟雾一般。但片刻之后又化成一圈一圈的黑环,紧紧地缠绕在皮肤上。
那环竟似是真的一般,紧紧勒住她的身躯,勒得紧时便听到骨头响的卡擦声,明慈咬牙,竟是一声都不曾吭。
天终于大亮了。屋子外面的金丹威压开始渐渐压抑不住。
明湛一脚踢了门进来,眼见小王子白纯倒在血泊里,脸色苍白,看样子是还活着。
罗姬还欲再行折磨,眼下也只好作罢,只哼哼笑了一声,手指做了个收势。明慈身上的黑环便被抽回去,全都萦绕在她的指尖,片刻之后便化为乌有。
明慈好像真的被鞭子抽到了一般,这才骨头一松,从榻上掉了下来。
明湛连忙去把她扶起来,用衣服把她包裹住。
罗姬笑了一声,道:“这便好了……还请慈公子,送我大月王子去登基”
明湛低头一看,明慈的身躯早已经白了回来,额头上那朵血蜘蛛也逝去了,半点痕迹也不见。只是脸色苍白,嘴唇乌紫,双目也有些涣散。心里估摸着她是刚抽了蛊,有些受不住。心里只一百个不情愿离开她。
明慈却知道那罗姬是故意折磨她的,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齿,此时却无力报复。
罗姬又道:“请明公子移步,送我大月王子去登基。”
外间,夏青已经给白纯止了血,着人带他去休息。听了这一声,不由得火光大冒。然而不等他有所动作,李玄已经快他一步,一剑劈了面前的屏风。
罗姬被吓住,有些惊疑不定。
李玄冷冷地道:“纵然我不忍看着她去死,但你也不要欺人太甚下次,你要放肆,必得先掂量一下。毕竟,她不是我的道侣。”
罗姬终于闭嘴了。
明湛慢慢地站了起来,冷道:“青,白纯死了么?”
夏青道:“失血过多,但死不了。”
“能登基么?”
夏青道:“能。”
闻言,明湛终于笑了一声,转向那罗姬,冷道:“玄,送白纯登基。”
李玄利落地收了剑,对着那罗姬阴恻恻地笑了一声,转身便走了。
罗姬勉强正了正色,独自一人对抗这一屋子的金丹,竟是不惧,道:“今日我也乏了,登基大典怕是去不得了,这便回公主府去休息了。”
言罢,她笑看了众人一眼,便施施然地转身走了。
半晌,众人才回过神来。得知自己是被这么一个破娘们给拿捏住了,谁也不甘心,却谁也没有办法。
明湛低声道:“你们……可以先回中原去。我留下来,便是了。”
夏青冷冷地道:“我爱到哪儿,便到哪儿,谁也拦不住。现下大月我也没有耍腻,你也不用把我置身事外。”
闻人裕看了明慈一眼,笑道:“入主大月,是你我一早便说好的。现下好像也无不妥。你何出此言?再说了,那妖妇这么说,你便当真么?横竖我们对蛊术一窍不通,现在都是她在自说自话。待时间长了,去找个懂行的,一试便知。难道她以为非她不可了么。”
明湛头痛地道:“若是那样,便最好。我先带慈妹去休息。”
言罢,他抬头望了眼前这二人一眼,也没有多客套,更没有把谢字说出口,只俯身把明慈打横抱起来,转身便走了。
第一卷:门派篇 NO。123:大好
NO。123:大好
明慈睡到大晌午,睁开眼,只觉得眼前漆黑一片,但是心里清楚应该是晌午了,不由得大慌,叫了一声:“哥”
明湛正在她身边坐着,看她这样不由得也有些惊疑,伸手去她眼前试了一下,发现她竟是视而不见,还在不停地叫着“哥”,要人抱。他连忙抱住她:“慈妹,我在这儿。”
明慈抓住他,摸了摸,确定他就在自己眼前,可是努力瞪大了眼睛,却也还是半分也看不清楚:“我,我的眼睛……”
他大骇,叫了一声:“春林,叫夏青来”
片刻后夏青赶到,掀开她的眼皮看了一回,发现无外伤,再给她把过脉,诊过灵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是灵力堵塞,刚刚去了蛊,身子正虚弱。待过两日她能自己打通血脉,眼睛便渐渐好了。你好好顾着她,给她多补补。”
闻言,他们二人才松了一口气。明湛听说要补,顿时就笑得很YD。
夏青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道:“我把方子开给厨房,先吃两天药膳,味道不大好,但是都是好东西,你要看紧了,一滴也不许她剩。”
“……”
待夏青走了,明慈就闷着头笑。明湛有点恼羞成怒,但是看她这个样子,一颦一笑都艳若桃李,不由得有点心痒痒。顿时觉得在罗姬那儿受的鸟气尽去,半分也不剩了。抱着她亲了亲耳朵,孰料她的反应出奇地大,兴许是看不见才分外敏感的缘故。
他轻轻地笑了一声,声音便有些低哑:“慈妹,你好看极了。”
顿时她的耳根子就开始发红。因看不到,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虽然已经恢复了白皙,但到底虚弱,所以面色有些蜡黄,眼窝也有些憔悴。只是听他这样说,便觉得分外让人颤栗。
他摸摸她的脖子,上面很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便又笑了,抱着她摇了摇,心满意足地喟叹了一声。
明慈乖顺地挨在他怀里,半晌,低声道:“哥,我知道你对我好了。”
这样容颜尽毁,他也不离不弃。甚至没有半分厌恶,情愿每分每秒都和她呆在一起。她仔细地寻找蛛丝马迹,可他总是神色如常,甚至比以前加倍体贴加倍小心翼翼。
她想了想,有些羞涩地低下头,轻声道:“湛哥。”
明湛一怔,随即便大笑,紧紧地抱着她,俯身亲她的额头:“我一直在等你改口,现下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她顿时赧然。昔日不是不喜欢,不是不心动,只是觉得叫不出口。他一口一个“慈妹”,一开始听得她也总是想笑。但现下……好像也没有这么难出口。
一时之间哪里还把持得住,两个人很快就滚成一团。
明慈的眼睛看不见,伸手去抓他,抓到了便笑,滚到他身上,俯身把脸贴在他脖子里:“湛哥。”
他摸摸她的脑袋,柔声道:“你要记得,我今生与你并蒂相生,荣辱与共,永不离弃。你可放心信我。”
她有的时候会做噩梦,梦中惊惶地流泪,叫醒了见了他就像见了鬼一样。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是梦。他很有理由怀疑在她的梦里,他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她喊着“不要”,不要什么?他没问,她也没打算说。
但是他感觉到她由衷的不安和不信任。顿觉挫败。然而这一切也只能慢慢来。
听他这样说,她也只轻轻“嗯”了一声,伸手把他搂紧了一些。
我永远也不会放弃你。永远也不会忘记今日的誓言。
这种话,他想说,真要说,也可以说下千遍不止。可是真要出口,却又觉得这样的苍白无力。
怀着隐约的怒气,难免就有些暴虐。她疼得叫了出来,是紧紧地咬着的牙关终于松开了,看来是挨了很久,终于挨不住了。他回过神,伸手插过她肋下把她抱起来,紧紧揉在怀里。两个人的汗水和头发都紧紧纠缠在一起,再也不能更亲密了。
纵然再泼辣的女人,此时被拿捏住了,也不得不服软,只怯弱地叫了一声:“湛哥,别这样。”
他回过神,叹了一声,偏过头亲亲她的脸颊,道:“嗯。”
于是把她放下了,一边安抚地亲吻她的脸颊,一边慢慢地动。只是尤进得深,不肯退让。她的脚趾蜷起来又松开,最终耐不住了,开始抱着他轻声告饶,求他稍微用力一点。他总算笑了出来,只觉得整颗心也要为她的软言软语化了。
她这副模样,就是要他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她做泥踏,也未尝不可。
待平息了两个人就还躺在一起,谁也不愿意起来去清理。片刻后又搂成一团,手指缠着手指,斗来斗去,说了不少幼稚的话,不时传出笑声来。
后来说到那罗姬,两人都恨她恨得咬牙切齿。
明慈想了想,却还是道:“如今若是我们或是别的金丹修士占了这城,还要她大月王族何用?就算需要一批凡人傀儡,但废掉他们换了别人来也不过是我们一句话的事情。想来她还是从这上面考量的。”
明湛冷道:“我却是容不得人在我头上撒野”
明慈摸摸他的胸口,低声道:“她是故意的。我感觉得到,她要治我不过是举手之间,而且根本就不用让我丑上这么多日,也不用抓了白纯来放血,甚至不需要那样折腾我。她大约是在给我一个下马威。至于白纯……我想,她真的很讨厌他。可是她为什么要立白纯为王?”
明湛面上阴晴不定,只觉得胸中有滔天怒火。昨夜明慈凄厉的惨叫声仿佛还在耳边流连不去。竟是那贱婢故意为之?但眼下却又动她不得,只好强将这口气吞下。至于那贱婢和白纯有什么关系,他半分兴趣也没有。
两个人躺到傍晚,终于春林来问,说是药膳做好了,慈夫人该起身吃饭了。
虽然厚颜无耻,但也只能爬了起来,又都笑了一回,似乎自己也很不能理解怎么会无所事事地睡到这个时候。
待收拾齐整,明湛亲自端了那黑漆漆的药膳来喂她吃。幸而她看不到这个颜色,只闻着味道不对,有些不情愿,却也只能吃下去了。
春林道:“今日白纯殿下登基之后,便让宫里的太监来看夫人的伤势。说是本想自己来的,无奈下不得床。连登基都是让人抬着去的。若不是玄公子度了灵气给他,怕是会撑不下去的。”
明慈侧耳听了,低声道:“他倒是有心了。他自己的伤势可好?”
春林道:“有夏神医看过,自然是都好了。宫里的御医也都说只要调养一阵子就好了。殿下让春林来问一声,想给几位公子和夫人另外起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