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仙有术-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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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果然如期整理好这满地的书籍。
闻人裕下好了阵法,筑基以下便只能进入前两层。凝气六层以上可以进入第二层。第三层向筑基弟子开放。五六层暂时封锁,只向金丹以上开放。
落成之日,明慈上下看过,见其整齐干净,虽然刚刚整理妥当,但已然有了一种肃穆之态,人行走其间,只觉得心平气和。她不由得心生欢喜。
明慈对春林道:“我已经挑选下了适合你们的典籍心法。拜师大典之后,你们便回云眠峰去好生修行。你们的灵根被毁过,修行不易,但不该因此而气馁。若是遇到凝障,便到静水峰来寻我,我带你们到千草峰去请教千草真人。”
春林一一记下了。其实自上了山,千草真人就给他们每个人都大概看过了,对症下药,手里都有药吃着。虽说还需要调理个几年,但比起最初的时候,确实已经好了很多。所谓的修行不易,也不再像以往那样会成为边修边漏的烂壶,而是已经可以根据自身灵根潜质而进行修行。只是可能会遇到凝障,还需请教师尊。
其实明慈心里想的是,到时候分开了,就让李玄和明湛这两个王八蛋自己去操持自己的内务。敢看不起操持内务的人 ?'…'那就让他们自己去动手吧。总不能他们要修行,别人就不要修行。
春林等人这段时间吃了不少亏,也有所悟。何况他们本来就修行不易,现在更是一个个都对修行抱有极大的热情。比如春林和如君,就想着要努力修行,来年弟子大比上,给师尊争一口气。
近日明湛整个就成了一只哈巴狗,百依百顺不说,还随叫随到。而李玄好像是故意跟他对着干,时不时就去给他找点麻烦,最可气的是仿佛时常邀宠于主母,非要逗得他争风吃醋。两个人大打出手的事情最近也频繁发生。
这天夜里明湛又鼻青脸肿地滚回来了,看着明慈倚在榻上,一边抽烟,一边看书,不由得郁闷地道:“我们什么时候盟誓?”
明慈淡淡地又翻了一页书,道:“等拜师大典过了再说罢。你手底下那些弟子,我挑了几本书,不知道合不合适,你也别成天跟玄斗着,倒是来看看啊。”
明湛摸过去,爬上榻,道:“那我能不能先洞房?”
“……”
明湛委屈地道:“我看你的架势好像要等到盟誓过后才肯给我碰。但我又怕等到盟誓你身子又重了,又碰不得了。”
明慈好气又好笑:“我什么时候说要等到盟誓以后了?”
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她连忙闭嘴了。
明湛侧躺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道:“你都不怎么搭理我。”
明慈只得把烟斗放去一边,心道他真是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每次和李玄打了架就回来闹她,各种撒娇各种幼稚。她道:“先别说这个了,我那天听你们提起,要攻打乌弋?”
“等三年之后”,明湛伸手把她抱过来,又一顿,方道,“乌弋和乌孙并不临界,要打乌弋,只怕要一路扫过去。”
明慈想了想地形,道:“那不是要把整个北陲给打下来了?”
“除了北戎”,明湛笑了一声,道,“向南扩展可以打下燕地。”
“你的野心,倒是不小。”明慈无奈了,果然跟着他就没太平日子过。
“不管怎么样兼并扩张,门派没有元婴坐镇,就不算大派,所以我们还是要尽快结婴。”
明慈长叹了一声,道:“现在你们哪有时间闭关结婴。”
要攻打乌弋,那就是一系列的战火。要结婴,那就必须清心寡欲闭关修行。这二者不可兼得。但看他的德行倒一点也不因此而苦恼。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她正想问,孰料一抬头就被堵了个正着:“嗯……”
她嘴里还有淡淡的药草味,却分外让人着迷。明湛兴起,支起身子抱着她细细地亲吻她柔软的唇畔。抽了烟明慈也有些倦意,只懒洋洋地躺着随他为所欲为。
并不激烈,但这种温情确实让人着迷,厮磨之中有一种逐渐升温的热情,让人意乱情迷。
她白皙的胸口上逐渐细细密密地沁出了汗。
明湛伸手抚摸她的小腹,轻笑道:“我名字都起好了。”
“嗯?”她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目中正迷蒙,自有百般妩媚。
“刚想到的”,明湛咽了咽口水,俯身去亲她的眼睛,“名字就叫云慈,小名叫云云,怎么样?”
明慈道:“那是女孩子吧?”
真,不怎么样……
“而且和我重名了呢。”
“她最好越长越像你。”明湛笑着去亲她的脖子,听着她舒服地喟叹,不由得心中欢喜。
“那要是男孩子呢?”明慈轻声道。
“没想好,以后慢慢想。”他把她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身上。
明慈想了想,道:“名字还是让师父来起。他是术士,知道怎么算八字和命格,起个名字肯定是好的……嗯……”
他进得浅,照顾她的腹部让她骑在自己身上。腰身只缓缓摇曳。明慈低下头,看到他的眼睛被汗水浸得极亮,深不见底。这缓慢的厮磨倒逗起她的兴致来,哀哀地叫了一声,俯身抱住他,感觉他受到刺激,一下子深了进来,瞬间被那阵狂潮淹没。
过程不算激烈,感觉却分外强烈,两人都出了一身大汗,事后就躺在一起说胡话,也不想起来去洗洗。
两日后就举行拜师大典。
相比起开山大典的隆重,这拜师大典就显得随意得多。明慈让人从山下请来不少厨子,只做寻常家宴。筑基弟子和凝气弟子拜入内门,可以得到师尊的亲自指点。小童一般做外门弟子。也有些因为灵根出众而被破例挑选为内门弟子。
但是掌门长老都很重视这次集体拜师大典,一个个全都正装出席。先是筑基弟子拜礼,然后是凝气弟子。筑基弟子拜礼之后便先有了名号。这些都是凌霄派的二代弟子,排序属文,便是文字辈。金丹之后便能在名号前加上峰名,也有可能会得师尊另外赐号。
比如春林,拜师之后便改了道号,叫文林。他结成金丹之后,就改名叫云文林。
二十五名筑基弟子中,这次大比的前十名都在明湛和李玄手下,头三名大弟子便改名为文正,文远,文皓。其中文正和文远已经一脚跨入金丹期,都是炼体勇士,其中文正是金单灵根。明湛识人的眼光极好,便是看中这二人的血性和刚强的脾气,才将他们收入门下。明慈对这两个小伙子印象也不错。其他人在忙着明争暗斗的时候,他们起码没有丢了份子,并没有跟那群小辈一番见识。
山上几百号人,女子占的数量极少,忽略小童不算,有修为的女子就是那十二个昔日卢圣元送来的处子女修,大多数拜在千草真人门下。顿时就有不少弟子用那种羡慕嫉妒恨的眼光看着那些和千草峰亲近的凌翠峰和云眠峰的弟子。
静水峰和玉顶峰的人大多孤芳自赏,和其他峰的人关系不好就罢了,如今一瞧便整个山头都是男人,刮了头发就能整成和尚庙。玉顶峰虽说好歹有个温柔美丽的长老夫人,那夫人身边也有不少侍婢。不过筑基以上的小长老似乎都看她不太顺眼。
至于静水峰,那个母老虎金丹主母……还是算了吧。
行过拜礼,明慈的心情极好,笑呵呵地赏过新入门的弟子,然后宣布以后各峰要划分开来,自立门户。言下之意,你静水峰玉顶峰有什么杂事最好都自己做了,不要再麻烦我们了,你们要修行,我们也是要的,我们时间也很紧迫。
第一卷:门派篇 NO。175:确定婚期
NO。175:确定婚期
行过拜礼,明慈的心情极好,笑呵呵地赏过新入门的弟子,然后宣布以后各峰要划分开来,自立门户。言下之意,你静水峰玉顶峰有什么杂事最好都自己做了,不要再麻烦我们了,你们要修行,我们也是要的,我们时间也很紧迫。
起初他们是不以为意,可后来才吃了苦头。就像男人很少能理解女人做家务到底有多辛苦一样,这些人也以为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席间正喝酒说笑,明慈他们每人带着两个心腹弟子,还有闻人珠儿和闻人阳两位观礼的客人坐了一桌。闻人珠儿突然道:“湛哥哥,什么时候娶慈妹妹过门呢?我还等着喝喜酒呢。”
一席话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询问。其中夏青等人是知道明湛苦于此事已久,故意来挤兑他的。
雪花道:“月音奴的肚子都这么大了,你再不娶,我要你好看”
众人哈哈大笑。夏青拉了她一把,笑道:“他想娶得不得了,只是本事不太行。”
明慈侧过头去看了看明湛。
明湛轻描淡写地道:“我忘了说了,下个月初八是个好日子,我们那时候盟誓。”
“……”
“……”
“……”
集体鸦雀无声。
最终,明慈道:“嗯。”
沉默,还是沉默。当然不是不可置信,而是都非常惊讶。最后又集体爆笑出声。夏青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举着杯子向明湛道“恭喜”,并一直说“不容易”……
这个爆炸性的喜讯让主桌的气氛一下子高涨了起来,诸位师尊有雅兴,弟子们只好舍命陪君子,也跟着喝到半夜。其中官夫人因不胜酒力先被人送了回去。明湛虽然一再强调“这不是喜宴”,但还是被夏青等人扯住狂灌酒。
明慈最近开始有点忍不住内急,虽然喝的是花茶,但还是耐不住,频频跑去如厕。宴厅建在小峰上,这小峰上种满了木槿,正开着花,在月色下,十分醉人。
她跑得急,险些被绊倒,幸而有人扶了她一扶。
“小心。”
明慈忙扶着肚子站稳,发现原来是李玄:“玄?”
李玄淡道:“嗯。”
他望着这满园的木槿,心中有些惆怅。先以为,确实只是些微淡淡的惆怅。但听到婚讯时,方才觉得心尖儿上好像被一排针扎下去,不是很难受,但片刻后才觉出尖锐的痛意。
明慈絮絮叨叨说了半晌,见他都没有反应,不禁道:“玄?”
李玄回过神,绅士地退后了一步,把手背到后面:“嗯?”
她见他面色不愉,以为他是在烦恼官氏的事情,只好小心翼翼地又把话说了一遍:“我是在问你,官夫人是否擅长刺绣?”
李玄漫不经心地道:“不知。”
明慈道:“你就没见她动过针线?”
“不曾。”李玄吐出这两个字,有些烦躁,索性转身就走。
明慈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上了这大少爷。官氏自上了山就没动过针?她心中狐疑,连忙追了上去,想再问个清楚。
李玄听她一路小跑地追了上来,又气又无奈,只得停下来等她:“都是有身子的人,还这么莽撞。”
“我壮得像头牛”,明慈满不在乎地挥开他的手,证明自己的健康,道,“我问你官夫人的事情呢,你怎么这么不耐烦?”
李玄双手一空,正有些怅然若失,但是想想刚才确实是他失礼,只好道:“没有不耐烦,你问。”
“你真的没有见过她拿针线?”
李玄仔细想了想。刚娶了新妇那段时间,其实他对此女毫无怀疑,虽然说不上多痴迷,但到底是自己的妻子,又是个美人,总的来说他还是满喜欢她的。他们也好过一阵子,李玄那些日子是真心把她当妻子的。可就是那时候,每日见面,他也不曾见过她动针线。更不提后来出了事,他几乎一眼都不想看见她,那就更没见过了。
想了半晌,他方道:“真的不曾。她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哪里会做这个。”
明慈道:“这你不知道了,刺绣也是女子的闺房功课,不少闺秀,都以一手好刺绣而出名。”
李玄又想了半天,最终道:“她擅画,真不曾听过她擅刺绣。你老问这个做什么?”
明慈嘿嘿笑了一声,道:“你忘了,我们去鬼府的时候,那房里可是有好多她的刺绣。怎么她现在,都不动针线了呢?”
“……”李玄脚下一顿,然后微微眯起了眼睛。
明慈道:“你千万沉住气。”
李玄忽而一笑,却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我自然,沉得住气。”
等他们回到屋子里,明湛连忙丢了酒壶,道:“我不喝了,真不喝了。”
他把夏青和闻人裕拍成一团,道:“我走了,走了你们自己喝”
言罢就趁众人没注意,连忙窜出了人群,抓着还站在门口的明慈,溜走了。李玄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倒是笑了一声。
第二天一大早,明慈起了身就开始鼓捣。明湛还在被窝里翻滚,十分不情愿她这么早就溜走了。
“我待会儿去找官夫人。正午的时候来接我。”
明湛惊讶地道:“你去找她干什么?”
明慈笑了笑,吐出一句话:“做嫁衣啊。”
官宛娇在山上的状况现在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也不为过。李玄光明正大地不理她,连回去都很少,不是在外面跟明湛打架斗殴,晚上也几乎不归寝了。若不是有些活动官宛娇作为他夫人怎么也要厚着脸皮出席一下,恐怕从王氏之事后到现在,她会连李玄的面都见不到。
李玄对她的态度就是一个避而不见,见了也当没看见。她自己心里也有数,所以也没有再让侍女来请过,更没有哭闹,总之都是心知肚明。
至于旁人,那就更不理她了。那日她带着娘家人来闹,挟持了大部分弟子。唯文正和文远闭关未出,没有遇上。连现在改名叫文忠的顾忠,当时因为反抗特别激烈,所以被重点照顾了,也被挟持到后面。谁也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但是诸位师尊尚且不曾多说,做弟子的最多也就只在背后说点坏话。虽然拜师大礼上她作为师母也是给了红包的,但是迄今为止也没有谁去给她请过安。
不过她似乎一向扮演的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的角色,所以似乎也不太在意。
明慈飘到玉顶峰,发现李玄已经令自己的徒儿文皓主持搬家……官夫人呢?他们都说不知道……
顿时明慈惊悚了……这不要脸的想把老婆丢在静水峰?
连忙回头去找,结果生命力极其顽强的官氏已经自己带着侍女搬过来了,依然住在主家,李玄的屋子里。也没人敢赶她。
明慈不防撞见官氏这么尴尬的时候,一时之间倒也不好多说了。李玄自迎了过来,官氏也自然而然地避开了。
李玄漫不经心地道:“怎么有空过来?”
明慈无语,只得压低了声音道:“我是来找官夫人的。”
李玄想了想,道:“我陪你去罢。”
“……”
明慈也没想好推托之词,只得由着他一路跟着来了。而且看他的架势,好像是怕官宛娇把她给怎么了……
众人刚从静水峰搬过来,玉顶峰也还乱着。李玄是执剑长老,也就是掌管弟子刑罚,要住在玉顶峰执剑堂。执剑堂还有个挂名的副席,也就是变态拷问王夏大叔……毕竟,如果不是夏青要执药,执剑的位置,就很可能是他的。
执剑堂后面长老居所倒是已经收拾好了一大半,都是官氏在带着人前前后后地打扫卫生。虽然只要她在这儿,李玄大概也不会睡在这儿。
看到联袂而来的李玄和明慈,忙碌的官宛娇一怔,欣喜地迎了上来:“玄郎,你回来啦。”
李玄淡淡地“嗯”了一声,道:“客厅收拾好了没有?”
“收拾好了的”,官宛娇这才客气地向明慈见礼,低头道,“主母。”
她的头发全盘了起来,露出玉一般的半截脖子,也不再着华服,而是穿着一身素布的青衣。显得干净了许多,虽没有当年明慈一身青衣时那种雌雄莫辨的美貌,然而轻声细气说话的样子,却也十分惹人怜爱。
果然李玄的颜色就缓和了许多,道:“我和慈丫到客厅坐坐,你来作陪罢。”
官宛娇一喜,道:“是。”
客厅果然已经收拾妥当了,明慈跟着李玄进了门,然后主次落座。官宛娇尽职地在一边“作陪”。
明慈笑道:“这也算乔迁之喜了呢。”
李玄微微抿了抿唇,道:“那你可要赏脸留下来吃午饭?”
明慈道:“不呢,大哥待会儿会来接我。”
言罢,她转向官氏,道:“其实我这趟来,本来是来找嫂子的。嫂子也知道,下个月初八我和大哥便要盟誓。我现在手头,也是什么都没准备好。”
李玄淡道:“倒是要你自己来操持,也是奇事。”
官氏忙笑道:“主母巾帼不让须眉,何况青木真君必定会来给主母主持大典。真是让人艳羡呢。”
第一卷:门派篇 NO。176:悟破提升
NO。176:悟破提升
明慈道:“我师尊……还真不知道他来不来。不过纵使他来了,这嫁衣我还是得自己做。”
官氏奇道:“嫁衣……请织娘做了不就是了吗?”
明慈正待再说,突然一眼瞄到李玄,他正好奇地伸长了耳朵,于是就抽了抽,道:“三哥,你先出去,我有些私房话想对官夫人说。”
李玄奇道:“有什么我不能听的?”
明慈不耐烦地道:“本来就没你什么事儿,出去出去。”
李玄还有点不放心,只道:“那你们先忙着,我就在执剑堂。”
待他走了以后,官氏笑道:“主母可是要做亵衣和兜肚?”
顿时就听到外面“咣当”一声,好像是有人踢到了什么东西。
官氏一怔,然后也窘得脸颊飞红:“玄,玄郎是还没走呢……”
明慈心知李玄肯定是在外面徘徊了一会儿,无奈地道:“不用管他。三嫂,我确实是要做亵衣和兜肚。”
官氏狐疑地道:“听玄郎说,主母的针线不错的,我见过玄郎身上一件小甲,破了的地方还是主母用筋线给他补的呢。”
明慈的笑容有些走样,然后才道:“嗯,我只会连一连衣服,针线功夫完全不行。身边来来去去的又多是男子,只怕……”
官氏道:“听说主母身边的文林,可是生了一双巧手,连主母的发髻,都是他梳的呢。”
……这是起疑了?
明慈微微后靠,坐直了身子,笑道:“让一个大男人来给我缝贴身的衣物?”
官氏一怔,随即道:“是嫂子失礼了。”
明慈笑道:“不打紧。我来真是想请嫂子帮个忙。我到过鬼府,见过嫂子的绣工,真是漂亮得紧。一时也找不到什么旁的人帮忙,不麻烦嫂子吧。”
起初她是想先刺探官氏是否会刺绣。但是看官氏的样子好像起疑,索性坦率一些,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官氏温婉一笑,道:“主母客气得不像话,不过就是一些琐事,有什么麻烦的,反正,嫂子整日也无事可做。”
说了最后一句,倒似乎有些伤感。
她回过神,复而一笑,道:“主母想要什么花样?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