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眼问道-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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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芷馨略有些紧张的看着谢军,陈珂妍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对于谢军她是很了解的,这事谢军八成是会答应的。
谢军的沉吟让朱正德和黄家兄妹误会了,以为谢军是不大想应承此事,朱正德悄悄的向黄家兄妹使了个眼sè。
“谢师傅,求求您了,就帮帮我父亲吧!需要什么条件您尽管提,只要我们兄妹能做得到的,我们都能答应。”
黄舒文这个态度表的相当漂亮,有那么点为人子女的样子,可是这话里却含着一份心机,什么才是“我们能做到的,呢?看来这人也是老油条,话里总是留着话把,想让自己处在进退皆可的有利位置上,这可不是求人应有的态度谢军瞥了黄舒文一眼,看他的眼神稍微躲闪了一下,倒是黄舒宁还在点头不已,对兄长的话表示赞同,这心眼上就稍差一筹了。
“哦?什么都可以么?实际上你们可能还不明白朱老为何要来找我帮忙,更不知道我们术士有些什么样的手段。这么说罢,如果你们的父亲已经是寿元将尽,朱老是没有办法改变这一点的,但是我们术士还有办法,比如。。。从你们这些直系血亲的身上取走一些寿元,转移到你们父亲的身上,这样的事情,你们应该愿意为你们的父亲做吧?”
谢军话不但让来访的诸人都愣住了,连陈珂妍也愣住了,想了半天,似乎在道藏和术藏的典籍里都没有这么一说啊?倒是在一些杂记中,有这些神神怪怪的手段,不过也多是挂着羊头卖狗肉的骗局而已,可是为何师兄今天会忽然玩起了这么一出江湖把戏呢?
屋里忽然安静了下来,大家的脸sè都有些僵硬和愕然,只有谢军微笑的看着大家的表情变化,安静的喝着热茶。
移寿元!?“黄舒文的脸sè有些难看,说话的声音干涩的紧。
“是!做得到么?”谢军促狭的看着兄妹两人变换的脸sè,心里有些不屑。
朱正德皱眉看了看谢军,想了想,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抚着胡须不出声,安静的看着事情的变化。朱芷馨扭头求助的看向陈珂妍,却发现陈珂妍正偷偷的对自己眨眼,并做了个安心看着的手势,虽然还有些mō不着头脑,但是朱芷馨还是松了口气,回头安下心看着黄家兄妹,看看他们最后的选择。
黄舒宁看着自己的哥哥,见他脸sè变换半天没有出声,不由得鄙夷的哼了一声,看着谢军道:“那么,谢师傅,我们需要提供多少寿元给父亲呢?”
“嗯,少则两三年,多则十年二十年,这个要看实际情况的需要。”
“我,我,我想应该没问题的。”黄舒宁咬了咬牙,说出了让她觉得重如千斤的话,整个人的力气似乎都用尽了,说完话后身体软软的靠在沙发上,用力的喘着气。
黄舒文有些惊讶,又有点惭愧和庆幸的看了身边的妹妹一眼,嘴里泛着苦味,旁边几个人的目光让他觉得有些刺眼,但是却无处可躲,忽然觉得自己身上很痒,却又不能抓挠,难受得黄舒文直冒汗。
谢军笑了笑,望着黄舒文却对黄舒宁说道:“这事半点也勉强不得,否则不但无效,还可能危急到你们父亲的生命,你可要想清楚了。”
谢军似笑非笑的目光似乎直刺到了黄舒文的灵hún深处,在那里重重的刻上了两个大字“不孝”那两个字似乎高大无比、沉重无比,无声无息的压在黄舒文的心里,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仿佛连思维都有些恍惚。黄舒文奋力的甩了下头,躲开谢军的目光,正好对上了妹妹的眼神,愣了一下,忙转了开去,盯着自己的茶杯里浮动的茶叶沫子。
黄舒宁的眼神已经逐渐的清澈起来,下了那个决定之后,仿佛卸掉了心里无形的重压,整个人都松泛了不少,心思也清明宁和。看到哥哥的神情,黄舒宁自然知道他是在承受自己良心的谴责,心里不由的有些庆幸,如果自己的后半辈子也始终背着这个重压,不用转移寿元,恐怕也会自动的减少寿元了。
黄舒宁淡淡的笑了笑道:“我想清楚了,没有问题。”
谢军拍了下手,直起身子看着朱正德道:“那好,这事我答应了。朱老,什么时候出发?病人还在羊城吧?”
朱正德松了口气笑道:“是的。时间的话看你方便吧,如果可以的话明天就出发如何?”
“那好,就明天一早吧。走,找个地方招待一下您老,算是我的地主之谊,不要推辞哦,晚上正好跟您讨论下功法的事情,我这里可是有些进展的,您可不能藏sī。”
谢军的话让大家的脸上都lù出了舒心的笑容,大家似乎都没有想到,或者是刻意的忘记,谢军到底能否治好黄柏宇的病,仿佛只要谢军一答应下来,黄柏宇的病就已经治好了一样。唯有黄舒文,神思不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的神sèyīn沉的能拧出水来。
1三更完毕,苦啊!。
第二百五十四章 精密的大脑
() 安排朱正德他们在附近的酒店住下,谢军与陈珂妍踏着昏黄的路灯走路回家,取代了每天的散步时间。
“师兄,真的有转移寿元的法术么?”谢军“嗤,地一声笑了出来,扭头看向陈珂妍亮晶晶的眼眸,摆了摆手道:“怎么可能有那种法术,你不是也看过那些杂记么,那都是江湖骗术。”
“那称还要对黄家兄妹说什么“转移寿元,之类的?”
“珂妍,你师兄最讨厌两种人,不忠和不孝,我那样说就是要给他们种上一个心魔,让这些不孝的家伙得到一点教训,但是你看黄舒宁,当她破开自己的心魔时,整个人是不是都不大一样了?”
陈珂妍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这既是一个劫难也是一个机会,可是师兄不怕那个黄舒文以后会恨上你。”
“切!恨就恨呗,你永远都不可能讨好所有的人。”谢军抬头穿过街灯,看向天空之中稀疏的星光,若有所指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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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就分驾两台车子出发了,谢军特地把朱正德给拉到自己的车上,路上可还有一个多小时呢,正好可以请教一些关于中医理论的问题。在传统的中医理论中,有一个被大家广泛认同的yīn阳理论,还有一个广受争议的五行理论,中医理论中不少的东西跟奇门一样,传承下来良莠并存,在古时候的江湖中也沾染了不少的江湖习气,有些很神棍的东鼻,五行理论就有很多人认为,这不过是中医从奇门弄来的噱头,实在是有些牵强附会。
不过谢军可不这样看,因为在谢军在气的运转中,隐隐的发现确实有着相生相克的现象,只不过跟中医的五脏对应五行的相生相克又有所不同。谢军发现的更多是跟经络群有关系,似乎各个经络群里产生的气是有所不同的,比如现在谢军如果先运转子时篇,然后立刻运转寅时篇,则效果就不如运行完丑时篇之后再运转好,开始的时候谢军以为是时序的问题,但是经过无数次的验证之后,谢军发现跟时序基本没关系,而是从每个经络群出来,气的属xìng似乎有所不同。
有了这个想法,谢军担心自己的十二分时的导引术的顺序并不是最合适的,所以在这方面也下了一番功夫,结果发现五行理论似乎能解释这个现象,但是五行理论到底是如何在经络当中起作用的,谢军还是没有头绪,现在朱正德送上门来正好讨教一番。
昨天谢军跟朱正德探讨的是气和气的本质,让朱正德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受益匪浅。今天谢军跟他讨论的是五行理论在经络和气上面的表现,一样让他深受启发,中医一直认为经络分yīn阳,五脏生五行,但是谢军现在却提出是由于五脏所属的经络群产生了气的五行属xìng,而不是五脏本身。
两人在车上jī烈的讨论,后座的朱芷馨听得津津有味,路上的一个多小时就这么不知不觉的消失了。
黄柏宇的家在华南农大的后面,这里住着农大不少的老师,这些老师都热衷于种植植物,于是这里的小环境就跟一个植物园似的,黄柏宇的家是一个独栋的小楼,有一个tǐng大的院子,里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植物,连窗台上墙角边,都见缝插针的放着一盆盆的huā草。
谢军看得兴致勃勃,虽然他对植物了解不多,但是现在正在主持一个植物研究室,自然也开始学习这方面的知识,可是这里能认出来的植物真的不多,看来都是些比较珍贵的物种吧。
看着谢军对植物有兴趣,黄舒宁笑了笑解释道:“这些都是我父亲从各地搜集来的,平时就由他带的那些学生们照顾,我和哥哥平时也不住在这里,这里的空房间都让他的学生们住着,他喜(…提供下载)欢热闹。”开门的果然是两个年轻的男子,看到朱正德和谢军,眼里带着一点焦灼和期待,将众人迎了进去,谢军也不客气,直接让朱正德将自己带到病人房间,将无关的人都赶了出去,只剩下黄家兄妹和朱正德祖孙。
谢军来到窗边,看着正挂着营养吊瓶的老人,老人皮肤黝黑,看上去更像个老农,气sè调养的还不错,谢军赞赏的看了看朱正德。
“朱老,我先要全面的检查一下,然后才能决定下一步该如何做,这个时间可能会比较长。”
“无妨,你请便。”
谢军点点头,走到窗边,伸出手虚空放于老者的身体上方,从脚到头慢慢的移动着,速度真的相当的慢,谢军这是要仔细的观察病人的身体状况。
朱正德有些不知所以的看着谢军,不知道他是如何在检查,难道是在感应对方的气场?想起谢军说得精神力场,朱正德又觉得谢军实在用精神力感应黄柏宇的身体状况,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仔细的看着。
朱芷馨也是一头雾水,不过他是相信谢军的,所以只是好奇的看着,而黄家兄妹的表情就不一样了,黄舒文似乎偷偷的松了口气,也许他觉得谢军这种类似神棍的做法不过是在装神弄鬼,如果谢军不能用转移寿元来治愈父亲,他也不必再背上不孝的名头了。而黄舒宁则有些担忧,第一次开始对谢军的本事产生了怀疑。
黄柏宇的身体状况确实不错,从数据上看就跟一个正常人差不多,而且更奇(提供下载…)怪的是,他的精神力水平还有些偏高,智力与精神力的综合已经将近六十,这点虽然有些奇(提供下载…)怪,但是像黄柏宇这样的学者,智力比较发达也是有可能的,谢军也并未太过在意。
身体检查完毕,谢军轻轻的松了口气,移áng头,双手分开,分别放在病人的两侧耳朵上方,开始对大脑的探查。
人的大脑是产生精神力的所在,所以探查大脑是会受到抵抗的,谢军在庄慎等人身上做过测试,越是精神力强的人就越难探查,当然,如果对方是自愿被探查的则不同。但是,谢军径然能通过精神感应力被阻挡和抵抗的强度,分辨出不同的大脑区域的开发程度,这点很重要,也正是谢军现在这个阶段研究脑部区域的重要手段。
黄柏宇的大脑开发度果然较一般人高,跟谢军做一个比较,谢军智力七十多,大脑皮层的开发程度其实跟黄柏宇差不多,但是谢军在脑干内侧、后脑附近和松果体及周围这部分开发的程度很高,谢军一度怀疑,开光所要jī活的应该就是这几个部分的脑域。
谢军在黄柏宇的大脑皮层上,很快就找到了曾经弥漫xìng出血的地方,因为太明显了,这里的大脑皮层的活跃度明显的比周围低了很多,就像头顶上的秃斑一样,一目了然。谢军慢慢的提高自己的精神感应力,透过皮层上密布的血管,再渗入到皮层的下方,周围的组织都没有什么病变,唯一有问题的也就是血管比较狭窄,这是每个老人的通病吧。
那么,为何这一部分的脑域活跃度会降低呢?其实这很好解释,因为这部分在弥漫xìng出血的时候,短暂的失去了血液的供养,导致这些细胞出现了营养不良,活力降低,虽然还不至于死亡,但是已经无法再承担原来的工作任务了。在供血恢复之后,这部分的细胞应该也正在恢妾,但是恢复的速度却比较慢,原因是这片区域的面积稍微大了些。
按照现在这个情况,即使仍然采用朱正德的保守治疗,用不了多久,黄柏宇也能自己清醒过来,谢军是否施治都不重要,不过既然来了,谢军自然要做点什么,而且,如何jī活大脑区域不正是谢军现在努力研究的目标么。
更有意思的是,谢军发现在这片脑域附近,有一片脑域异常的活跃,散发着强烈的精神力bō动,这点也引起了谢军的重视。
人体看上去十分的脆弱,特别是大脑,但是另一方面,人体又拥有非(提供下载…)常精密的修复系统,疾病从某个角度也可以看做是身体的一种修复反应。
谢军猜测,由于黄柏宇的某一个大脑区域受损,现在黄柏宇的大脑正试图自发jī活另一个大脑区域来取代这部分的工作,所以那片正在被jī活的脑域才会有不同寻常的精神力bō动,可惜这种机制谢军现在既看不见,也不知道它是如何jī发的,否则只要善加利用,就可以利用大脑本身的能力,达到jī活脑域的目标。
谢军轻皱着眉头放下手,脸上的表情让鼻舒宁极为担忧,谢军直起身子,看着朱正德道:“身体的状况真不错,朱老你这调理身体的本事真的是一绝啊!”“过奖了!”朱正德笑着摆了摆手,谢军的夸赞自然让他十分的高兴:“怎么样?找到病因了么?”扫了黄家兄妹一眼,谢军轻轻点了点头:“找到了!我想最后问问你们兄妹,是否需要我治疗,要知道,任何治疗都是有风险的,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治好,所以你们好好考虑一下,是否需要我施治?”“您的意思是不能保证一定治愈?那么会不会让情况更加恶化?”黄舒宁想了想问道。
“你不是给自己找借口吧?不能治就说不能治,不要在这里耍huā样!要是我父亲出了什么问题,你得吃不了兜着走!”而黄舒文则很气愤的大声说道,看向谢军的眼神里也满是戒备和鄙视,人也插进谢军与父亲之间,似乎要用自己的身体替父亲将危险挡开。。
第二百五十五章 治疗
() 谢军笑着看了看黄舒文,没有理会他,注目着黄舒宁道。最坏的结果可能是不能立刻治愈,但是不会有更坏的情况,这点你放心好了。”黄舒宁看了看朱正德,朱正德笑着点头鼓励,又看了看一脸jī愤的哥哥,黄舒宁下定了决心:“治吧!请谢师傅施治吧,我相信朱叔叔的眼光。”“小宁,你搞清楚,这个人很可能是个神棍,什么仪器都不用,医院检查的结果也不用看,就拿手比划那么两下就行了,你这骗谁呢?再说了,他当时不是说要转移寿元么?怎么转移?我倒要看看这个神棍是如何行骗的!”
“是要转移啊!不过不是转移你的,而是你妹妹的,而且这是我师门不传的秘法,禁止围观,所以要请你出去。”
干吗要出去!我。。。”
“行了哥弄,父亲能醒来就好,其他的不要再说了好么?这里没有人是傻子,我也不是。”
黄舒文张了张嘴,如同一条失去了水源的鱼,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颓然放下了挥舞的手臂,复杂的眼神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转身出去了。
“谢军,真的要转移寿元?”朱芷馨终手还是没有忍住,好奇的问道。
“当然。。
。不是!”谢军笑嘻嘻的说道:“不过我这个人最见不得不忠不孝的人,所以故意给他设个心魔,让他受点惩罚而已。”
黄舒宁恍然,想起自己当初为了一点sī心而气倒了父亲脸上不由得火辣辣的。
“朱老病人不能苏醒的原因是那片出血区域的脑域还没有恢复,如果按照现在这样的状况,再过上十天半月的应该就能自然苏醒,当然,我也想尝试一下让他尽快苏醒。、,
谢军的话让黄舒宁大大的松了口气,压在心上几天的巨石终于搬开了,人气也轻松了不少,脸上的笑意也自然多了。
“你是说要jī发脑域?、“算不得jī发脑域,只是唤醒脑域那片脑域原本就是活跃的,而且更奇(提供下载…)怪的是,周围的脑域还出现了异常活跃的情况,朱老,你觉得是怎么回事?”“自我修复!!这就是自我修复,人体的修复能力其实是很强的,关键是我们能不能调动这个能力!我们中医一直讲究扶正祜邪其实就是jī发自我修复能力,驱除邪气病灶。”“我明白了,是朱老您的针灸造成的吧!”
“不好说,也有这个原因,也许仅仅是加快了这个进程不要忽视人体的自我修复能力。”
谢军点了点头,对朱正德的判断谢军是认同的,事实上人体的自我修复能力是一种相当复杂的过程,jī活这一过程,这也是中医的根本所在,正是这种精密到现在都无法认知的原因中医才逐渐的被边缘化,并非中医的理论不对,而是中医的理论程度太高一直都无法被准确的认知而己。
事实上以谢军现在的能力,也一样对人体的自我库复毫无所知他现在也仅仅是能发现这个过程的活动情况,至于这个过程是被什么因素控制,又是被什么因素所左右的,他完全不明白。
通过针灸和药物,能够适当的jī发这个过程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只是,要弄明白这里面的逻辑关系实在是个巨大的系统工程,谢军不是学医的,他实在没时间去研究这个东西。其实不管是西医还是中医,现阶段大家都是对着人体这个超级精密的仪器挠头而已,只不过西医走得是由下而上,由局部到全局这个路子,看上去在不断的进步,而中医走得是由上而下,有全局到局部的路子,反而被卡住了。
“嗯,我明白了。我将要做的,是用手法尝试jī活那部分没有完全恢复的脑域,让它尽快的发挥作用。、,
谢军没有说用什么手法,朱正德也没想着问,知道那是术士的手段,自己知道了也做不到,所以干脆就不问了。
朱芷馨可没有这种自觉,有了疑问她自然就会问出来:“谢军,你说的手法是什么?是术法么?”谢军不以为忤的笑笑解释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