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侠英雄传-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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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吕天良道:“杨红玉没有我,还有你和琪儿,我除了义父之外别无牵挂。”
“天良,你不用多说。”凌云花道:“你还年轻,鹅风堡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去做,杨玉也需要你照顾,刚才我看见胡玉凤已被官兵接走,说不定她还会去骗琪儿,引起武林大乱,你一定要去制止她的阴谋。”
“娘,我不能走。”吕天良沉声道:“皇上令日要杀的是我,若我逃走,皇上决不会善罢干休,必然会殃及鹅风堡,祸及整个武林,琪哥也不会安全的。”
“哎呀!”洪一天低声嚷道:“你俩别推了,到底是救谁?快说一句话。”
花布巾板着脸没吭声。
沟壑上传来了火神营号手长声高叫:“火炮—一准备一一”
花布巾和洪一天搭上手,做出准备抛人的姿势。
“我走。”凌云花呼地站起,“天良,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的。”
她跨前一步,抬起脚,蓦地,她右臂斜扬,二指点在吕天良胁下。
“娘!你……”吕天良没料到凌云花会对自己突然袭击。
“花、洪爷爷,咱们来生见,请救走天良。”凌云龙尖叫着拔身而起,直冲向壑顶。
“与狗贼们拼了!”怒吼声响彻深壑。
尹泽鹏、芦小珂和丐帮弟子一齐随着凌云花,冲向壑顶。
火铳齐发,火光闪闪,铁砂丸迸射。
壑高十余丈,大多数丐帮弟子跃至一半高度,便纷纷坠回沟底。
凌云花、尹泽鹏、芦小珂等极少几个人跃到壑顶岩沿,便被集迹的火镜击中,像被打落的飞鸟从壑顶直线落下。
“娘!”吕天良大声高呼。
“轰!”火炮响了。
与此同时,执火箭的弓箭手一齐向沟底放箭。
“救一个算一个。傻小子,现在只能你走了。”洪一天挥手拍开吕天良穴道。
没有退路,没有犹豫的机会。
吕天良踏上花布巾和洪一天搭成的手桥。
“走!”花布巾和洪一天的吼叫,和沟底的爆炸声同时迸出。
吕天良在两位老前辈数十年功力迸发出来的抛力下,从沟底飞起,掠过火把和爆炸火光照亮的天空,飞过三十余丈宽的空间,从沟口官兵头顶飞过,落向石坡窟。
陈志宏、陈思立和高永祥的脸苍白了。
官兵头领和侍卫头目的脸扭曲了。
官兵和侍卫歪咧了嘴。
走脱了楚天琪,皇上盛怒之下,他们必定是凶多吉少!
他们呆呆地望着被火光映红的天空,在等待着奇迹出现。
沟底的爆炸声,煮粥似地在各条沟里漫开。
吕天良收不住两位老前辈的功力和爆炸气浪的巨大力量,从空中摇晃着坠到石坡窟下。
他就地一连几滚,身上已带几处撞伤。
他尚未从地上爬起,却见王秋华和胡玉凤从石坡窟里奔来。
王秋华单足一点,双掌挟风击到。
吕天良立足未稳,不敢强行对掌,斜里一窜,扑向胡玉凤。
挟住胡玉凤,一可威胁王秋华,二可从她口中得知眼下的实情。
他单手成爪抓出。
他认为拿胡玉风,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胡玉凤手腕一抬,一束牛芒针从袖内射出。
牛芒金针在空中进开,数十支极细而又有剧毒的针刺飞向吕天良的脸面。
吕天良没料到胡玉风这一着,仓促间,只得向横里闪让。
饶他身手再快,右肩臂已被数支金针射中,顿时,右手臂酸麻,已无力举起。
王秋华跃身抢到,双掌猛击在吕天良左胸上。
一声闷响夹着几声轻微的“咔嚓”声,那是胸肋骨断裂的声音。
“哇!”吕天良一口鲜血喷在王秋华脸上。
胡玉凤从后面赶到,左手一柄短刀,准确无误地从背部刺中了吕天良心脏。
若不是巨力抛空,飞掠坠地,若不是牛芒金针突然袭击,王秋华和胡玉凤岂是吕天良的对手?
吕天良败就败在心高气傲,骄气过人之上,刚才他若小心谨慎一些,也不至于死在王秋华和胡玉凤之手。
“胡玉凤……”吕天良咬紧了嘴唇,“这是为……什么?”
胡玉凤贴紧着他的身子,在他耳畔说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但你不能不死,因为如果你不死,皇上是不会放过琪哥和鹅风堡的。”
“嗯,嗯。”吕天良嘴里涌出血沫,竭力睁着眼睛,不让脑子中的意识消失。
他并不满意胡玉凤的回答,他在断气前想知道谜底。
“如果不告诉你实情,你恐怕会死不瞑目。”王秋华冷声道:“我们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利用鹅凤堡来达到阴残门统霸武林。”
“你……”吕天良突觉身子轻飘飘地浮动起来,脑子中的意识在迅速飞走。
“阴残门是君临武林霸主的唯一至尊。”
王秋华脸上放出光彩。
“吕天良,你就当是为楚天琪而死吧。”
胡玉风说着,猛退一步,拔出了短刃。
吕天良仆身倒地,顿时气绝。
“你在此等我。”王秋华说着,弯腰抱起了吕天良。
王秋华奔上石坡,运动功力,双臂奋力一扬。
吕天良从沟口官兵头上飞过,飞回到深壑上空。
王秋华对官兵齐头领道:“快举起双手,稍刻,可到陈大人那里领赏。”
齐头领一边高举起双手,一边道:“谢谢,日后升官,决忘不了兄弟这份人情。”
沟壑上的陈志宏,陈思立,高永祥及所有官兵、侍卫都惊傻了眼。
奇迹果真出现了。
飞出去的楚天琪,又飞回来了!
沟壑里的火药还在爆炸,裹着血肉团的碎石在飞溅,善叫声惊心动魄。
吕天良的尸体坠落入沟口内的深壑火海之中,被浓烟吞没。
在继续的爆炸声中,吕天良的尸体和花布巾,洪一天、凌云花等人一样,分解成了无数的碎块。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官兵和侍卫爆发出一阵欢呼。
王秋华冷冷一笑,在欢呼声中转身走下石坡。
三十一、斩草除根
在百花山坪激战的同时。
大队官兵由锦衣卫的带领,冲进了福王府等六王府院。
一队火神营兵马,在铁骑兵的掩护下,趁着夜色向长沟陶公庄发起了攻击。
山东、山西两路勤王兵马,突然赶到琢县,将十万丐帮弟兄团团围住。
指挥这些行动的万历,坐镇在御花园总管金海浩家中。
万历为何不在皇宫内殿指挥行动,却在金海浩家?
这里有个缘故。
坐镇皇官内殿太显眼,传递消息恐怕走露风声,若太后硬要插上一手,会有不少的麻烦。
更重要的是,他这位南天秘宫的宫主知道楚天琪的脾气,万一让楚天琪逃脱为了丁香公主,他一定会闯宫来找自己,也许会有危险发生。
谁也不会猜到,他竟会呆在与楚天琪见过面的金海浩家,指挥这次行动。
他坐在后园内厅房的靠椅中,摸着下颏,犹自发笑。
他身着微服,坐在桌旁,身旁站着小太监魏南和与四名贴身侍卫。
与他对面坐着的是金海浩。
金海浩扶住轮椅的手在微微颤抖。
能与皇上同桌而坐,安知是祸是福?
四壁柱上,蜡烛在熊熊燃烧,烛火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皇上没说话。
金海浩不敢说话。
其余的人更不敢吭声。
房内除了重浊的呼吸,没有一丝声息。
万历在等候。
金海浩也在等侯。
万历等待的是各路的消息。
金海浩等待的是皇上的发落。
万历信心百倍,稳操胜券,确信自己拿准了时间。
金海浩心惊肉跳,生死未卜,后悔没听妹妹巫若兰的话,与段一指三天前一走了之。
“报——”园坪中响起了报号声。
须臾,内宫太监何修为躬身而入。
“启禀皇上,六王府已抄查完毕。郡主娘娘、福王、五王爷和一百一十三名家属皆已打入天牢,其余的人均已收监,在抄查中没遇到抵抗。”何修为尖声禀告。
“嗯。”万历点点头,“很好,琢县方面可有消息?”
“禀皇上,奴才尚未接到快马传报。”何修为顿首道。
话音刚落,门外又是一声传报之声。
一名便衣骑手气喘吁吁进入厅房,叩首道:“山西总兵张良生命小人吴强,快马向皇上禀告,琢县十万丐帮弟子叛军中计,遭我大军伏击,不到一个时辰,丐帮叛军死伤过半,其余的一哄而散,逃之夭夭,张大人正与山东总兵李大人在清扫战场,稍时便有战报禀奏皇上。”
万历摆摆手:“到前房领赏。”
“谢皇上。”吴强躬身退出。
万历是第一次亲自指挥这样的行动,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激动。
若在皇宫内专听大臣、太监传报,哪有这番风趣?
万历一时兴起,吩咐楼酒,唤魏南和何修为两名太监在金海浩身旁坐下,四人一同饮酒。
金浩惴惴不安,握酒杯的手不住地颤抖。
他不知道皇上究竟派出了多少人马,将如何对付楚天琪,又为何要自己留在这里。
他为楚天琪和丐帮兄弟担心,也为自己担心。
万历仿佛没注意到他的不安,谈笑风生,频频举杯,兴趣盎然。
园庭外,透出一线曙光。
万历脸色渐渐阴沉。
他最关心的是百花山,偏偏百花山还没有送来消息。
他终于按捺不住,手中的酒盅往地上一摔:“怎么还没有消息?”
魏南和、何修为、四名侍卫和带着轮椅的金海浩,一齐跪伏在地:“皇上息怒。”
恰在此时,门外一声呼报:“议事大臣陈思立、大内总管高永祥、禁军副统领陈志宏进见。”
万历眉头一展:“都起来。”
金海浩等人刚刚站起,陈思立、高永祥、陈志宏三人进人房中跪伏在地叩见万历。
“三位爱卿平身。”万历手微微一摆,随即急急问道:“叛贼楚天琪可曾诛杀?”
“回禀皇上。”陈思立道:“托皇上洪福,楚天琪,凌云花,花布巾、洪一天等百余名叛贼已在百花山伏诛。”
“好。”万历霍地站起,“你等为朕除去心腹大患,功劳不小,朕必定论功行赏。”
“谢主隆恩。”三人齐躬身回答。
金海浩在轮椅中端身未动,心中却是一阵绞痛。
想不到皇上出尔反尔,手段之毒狠,实令人心寒。
万历朝魏南和做个手势:“替朕赐酒。”
“遵旨。”魏南和从桌后取出一只托盘,盘内搁着一只酒壶和四只小酒盅。
魏南和先拎起酒壶将四只小酒盅斟满酒,然后端着托盘走到陈思立等四人身旁:“四位大人请!”
酒盅是依次搁好了的。
陈思立端起第一只酒盅。
高永祥端起第二只酒盅。
然后是陈志宏和金海浩。
万历目光从四人脸上扫过。
陈思立满脸带笑,一副喜孜孜的模样。
高永祥祥和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陈志宏端着酒盅的手直打哆嗦。
金海浩阴沉着脸,眼里闪着冷冷的光。
魏南和捧着托盘催促道:“请。”
“谢皇上。”陈思立第一个将盅中酒仰脖饮尽。
高永祥、陈志宏和金海浩也将酒吞下。
魏南和托着空盅,躬身退至万历身旁。
陈思立抿抿嘴,脸上满是笑,御酒的味道果是不同。
高永祥脸色木然,仍是没有反应。
陈志宏脸色倏变:“皇上为什么要……赐臣死?”说话间,身子已开始摇晃。
金海浩双手捏紧椅把手,咬紧了牙关,竭力端直着身体。
万历沉声道:“你先叛我,后叛南王,如此反复小人,如何能留得你?”
“皇上……”陈志宏双手凭空乱抓着,“奴才已经知罪,望能……饶奴才一……条狗命……”
万历道:“此毒酒无药可解,你死定了。”
“皇上,你……”陈志宏睁圆了眼,像是要扑向万历。
魏南和厉声道:“陈志宏!你能喝到皇上御赐的‘鹤顶红’已是万幸了,还罗咦什么?”
陈志宏全身一阵痉挛,砰然倒地。
金海浩涨红了脸,牙齿咬破了嘴唇,鲜血在往外流淌。
万历道:“金海浩,朕若不杀你,恐怕朝中众臣不服,实不得已而为之,朕将厚葬你,并赦你妹妹、妹夫无罪。”
“谢……皇上。”金海浩从牙缝里吐出三个字,头一歪,斜倒在靠椅中。
须臾,陈志宏和金海浩的脸色变青、变紫,七孔流出缕缕鲜血。
陈思立只吓得浑身发抖,头额豆粒般的汗珠往下滚落。
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在他的脑海中化为了乌有。
皇上的言而无信和毒辣的手段,使他既心惊肉跳又心灰意懒。
他一直在为凌玉蝉的事感到内疚,现在更觉得对不起女儿杨红玉。
魏南和放下手中托盘,走上前去,弯腰摸了摸陈志宏和金海浩的鼻息,又翻开眼皮看了看说道:“禀皇上,叛贼陈志宏和金海浩已经毙命。”
万历点点头,对何修为道:“传朕旨意,将陈志宏人头砍下,明日与处斩叛贼首级一起悬东门示众,金海浩尸体送郊外坟山好好埋葬,不得有误。”
“遵旨。”何修为躬身领旨,从门外召来四名侍卫将陈志宏和金海浩抬出了厅房。
万历扭头对魏南和道:“传旨刑部,今日务必三堂会审定案,明日正午将郡主娘娘和福王东门凌迟处死,其余五王爷和一百一十三名家属,一律斩首示众。”
“奴才领旨。”魏南和跪地叩首接命。
“你马上去办。”万历摆摆手。
“是。”魏南和急急低头退出房外。
“高爱卿。”万历险转向了高永样。
“奴才在。”高永祥躬身答应。
“这次翦灭叛贼,高爱卿功劳不小,朕特此封你为内宫大总监,赐二品冠服和玉带,年俸加一万。”万历慷慨加封。
“谢主隆恩。”高永祥跪地谢恩。
“大内殿的事务辛苦,以后你就不必操劳了。”万历声音十分柔和。
“是。”高永祥叩首道。
他明白,自己已经完了,皇上的加封,实际上是削去了他掌管大内侍卫兵马的权力。
高永祥垂首倒退出厅房。
他的心很平静,这是他预料中的事,不论迟早都会发生,他已决定进宫后立即提出辞呈,尽快回老家陕北去。
万历挥挥手,四名贴身侍卫退至内房帘内。
厅房中只剩下了万历和陈思立两人。
万历含笑对陈思立道:“陈爱鲫,你以为朕处理此事如何?”
“圣上英明,空前绝后,无人可以比拟。”陈思立恭声道。
万历嘿嘿一笑:“爱卿认为朕对鹅风堡和丐帮将应该怎样处置?”
“皇上,微臣……”陈思立支吾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万历唬起脸:“朕要听实话,你尽管直说,说错了,朕不怪你。”
陈思立想了想,壮起胆道:“微臣认为楚天琪已除,南王府已废,鹅风堡不足为虑,皇上若能赦鹅风堡无罪,普天之下皆会称赞皇上的宽宥大量和仁慈。”
“是吗?”万历眯起了眼。
陈思立声音微颤:“微臣认为应……该是这样。”
“那丐帮又该如何?”万历又问。
陈思立哆嗦着身子道:“丐帮乃中原十大帮中第一大帮,此次虽然溃散十万弟子,但只须一声吆喝,要聚集数十万人也不困难,再加上丐帮入京原是为制止禁军反叛而来,其它各大帮派也都在拭目以待,若皇上继琢县之后再下旨围剿丐帮,微臣恐怕各帮派不服,会引起天下多事。”
陈思立说完这番话后,浑身汗水淋淋。
万历瞧着陈思立的模样,不觉仰面一阵大笑。
“奴才该死,罪该万死。”陈思立急忙跪伏在地。
“爱卿请起。”万历伸手托起陈思立,笑着道:“爱卿之言,正是朕之所想,知朕之心思者,爱卿也。”
陈思立不知万历所言是真是假,心犹自扑腾乱跳。
万历敛住笑声,正色道:“朕回宫立即下旨告谕天下,赦鹅风堡无罪,琢县之战纯属误会,拨银十万两以作安抚丐帮。”
“皇上英明。”陈思立暗自吐了口气。
皇上赞成自己的意见,这条命算是保住了,皇上赦免鹅风堡,女儿的命也算是保住了。
万历道:“你有才干,又敢对朕说实话,朕一定要任你要职,以辅朕治理天下。”
“谢皇上。”陈思立受宠若惊。
万历道:“你现在替朕去办一件要事。”
陈思立心格登一跳。皇上有什么要事要自己去办?
万历从衣袖中取出一卷密旨道:“你带人去慈宁宫,命丁香公主自缢。”
“皇上……”陈思立瞧着万历欲言又止。
万历沉下脸道:“丁香公主从小由郡主娘娘养大,又是楚天琪的妻子,你以为朕应该放过她吗?”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陈思立赶紧道:“丁香公主刚刚产后五天……”
万历沉声道:“丁香公主和婴儿一同处死,死后尸体秘密掩埋,行动要快,不要让太后知道了。”
连婴儿也要处死?好狠毒的手段。
陈思立头额又滚出了汗水。
“赶快去办。”万历又道:“锦衣卫在西宁宫内等候。”
“遵旨。”陈思立双手捧接过圣旨。
斩草除根!
万历认为,陈思立是绝对会忠实执行他密旨的人。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陈思立也有未泯灭的良心。
他还有个女儿杨红玉在鹅风堡。
一座无名荒岚
一片荒草。
一片小树林。
楚天琪背手站在小树林前。
一抹阳光洒在他阴冷的面孔上。
面孔冷,心更冷。
或者说是,心已死去。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郡主娘娘和福王被凌迟处死,一百多名家人全部被斩于东门法场。
南王府被查抄后,用火药炸毁,朝中永不封“南王”封号。
叛贼首领“楚天琪”和凌云花及丐帮花布巾、洪一天,天山双刃尹泽鹏、芦小珂等百余人在百花山谷伏诛。
丁香公主和刚出世的婴儿被秘密处死,尸体葬在宫内。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他仰面向天,冷峻的脸上透出冷森的杀气。
背信弃义、言而无信的皇上,南天秘宫的宫主!
无论是郡主娘娘还是秘宫宫主,自己始终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直到家破人亡,死无葬身之地。
这些可恶、可憎、可鄙的强权者。
他牙齿咬得格崩直响,左袖中残花扇悄然滑落手中。
娘为自己死了。
吕天良为自己死了。
花布巾和洪一天、尹泽鹏、芦小珂,还有许多丐帮弟子为自己死了。
叶清风和余龙也为自己死了。
自己却还活着,不能随丁香公主和儿子而去,天理为何如此不公平?
他狠盯着天空的太阳。
太阳也在他闪亮近似疯狂的眼光下颤栗不已。
刷!残花扇徐徐展开。
“瑟瑟秋风冷萧杀,百花凋谢我独发……”销魂神功令歌,奋然出口。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