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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清烟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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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不敢高攀。我们不过是在旗的汉女而已。”吟秋走到我身边,微笑着接话。虽然在笑,但话里没有任何笑意。

我有些责怪的看她。这个姐姐,有时候像个刺猬。这绮萱家世不一般,相处了几天对她的娇纵也有所耳闻,所以她的敌意也格外浓。

绮萱有些讪讪的笑笑:“这个……满汉一家嘛,连当今圣上也是这么说的。”

我被她的表情逗乐,忍不住扑哧一声。“是满汉一家,绮萱姐姐果然语出惊人。

吟秋也笑了笑,不知是敌意稍退还是暂且偃旗息鼓,她并没有再多说话。只是给了我一个“有你好看”的眼神。但我是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判断的。也许柯里叶特。绮萱有些娇纵任性,以我的性格,宁愿是接触这些直接简单的人,虽会有小性子,但真实。

自救了绮萱以后,她便常来我们姐妹这聊天嬉闹。吟秋虽对她不甚热情,但对她的娇纵却也没有太多厌烦。有时问起她,她却回我:“比起她这样的娇纵,我可领略过一种更强悍的方式。”她的眼神里有种戏谑,却看不清是在意还是不在意。

她应该指的是曾经的柯盈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吧。不知那能不能称之为冷暴力?

离京城越来越近,心下不是不向往的。对一个自幼在南方长大,无缘去过北京的人来说,这不啻是一种福利。只是为了这个福利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虽然对这个清朝历史我唯一还稍稍了解些的皇帝,不是不钦佩的。只是康熙四十三年,我绞尽脑汁也想不起现在以及将来会发生的事。诅咒着近来充斥荧屏的清宫戏让我严重的审美疲劳,来到这里才发现自己的历史知识多么的贫乏。

好象很久以前看过一部穿越时空的片子,只看了一点,记得里面的女主的历史知识丰富的让我惊叹,呆呆的问朋友为什么人家可以像个活历史,而我背历史年表的时候那么痛苦,她却想当然的回我一句:“人家是小偷,当然要清楚历史啦。”这才明白,原来,小偷这个工种要求还很高。

马车里绮萱伸了个懒腰,拥挤的空间自然禁不起她的剧烈运动,我的头硬生生的被她的魔爪击中,闷哼了一声。

“啊?撞疼了吗?”她倒有良心,急忙的收回姿势,询问道。

“你不是特意来这里谋害我的吧?三天两头的出状况。”我把头靠向姐姐那,离那个小魔女远些比较好。

“哪有。“她万分委屈,一副无辜的表情。

姐姐口气凉凉的答道:“特意倒未必,不过结果不会差到哪儿去。”

“吟秋姐!又冤枉我。”她撅起嘴,娇俏的小脸煞是惹人。

我们对她的美人计已见怪不怪,异口同声的道:“天!饶过我们吧。”

我捉狭的说道:“这个用在我们身上已经失效,但别人就……”我见好就收的停顿,和姐姐交换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知是在戏弄她,绮萱立刻羞红了脸:“难道,一定是叫他看中吗?”

“那他指的是谁?”姐姐立即补上一句,唇角笑意盈然。

她情知说错话,更是把脸埋起来,不肯再看我们。我忽然敛了笑意,真切的感觉到,那无可改变的命运在向我们逼近。我、姐姐、绮萱,究竟有没有人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转脸看向姐姐,她似是看懂了我的表情,握住我的手,轻声问道:“还是不愿意吗?”

绮萱不解的抬头,好奇的问道:“什么不愿意?为什么不愿意?”

我只是轻笑,手掠过她的发丝:“好绮萱,我与你是不同的。”不同的身份,不同的教育,更不同的是,她还有一颗完整的心可给予可付出,而我,心里的人怕是永生不能相见。

“什么不同呢?盈雷,你是不愿意被选中吗?”她万分不解。

“选中好吗?”我反问。那个天底下最大的牢笼,选中意味着永世不再自由。

“那如果你被选中了呢?”她问出了我心里最大的担忧。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一字一句的说道,声音很轻很轻,却让她们两的表情瞬间凝重。

晕;多多居然说看谁都像坏人。郁闷中……

邂逅

进入内务府学规矩以来,我们三人几乎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仗着绮萱镶黄旗的身份和她阿玛不太小的势力背景,我倒是颇有些狐假虎威。这内务府里的公公也还算客气,把我们安排在一屋,白天学规矩,晚上一起聊天咒骂白天的辛苦,不知不觉,秋风已起。

有时闲下来会去练练字。若是有古琴,恐怕我还会缠着绮萱教我一些。长此以往,凭我此刻的功力,央视若重拍红楼梦,我去竞选个角色倒是轻而易举。

平日里也算领教了些许宫廷女子的能耐,我自问没这精细的脑袋去思考其中的迂回曲折,能避则避。倒是绮萱,性子冲,脾气急,好几次吃了暗亏。这里比不得路上,有势力有背景的也不少,饶是绮萱,有时也要忍一忍。

很忙,也很累。反让我忘记了很多的不愉快。我这性子本就不定,身边的人若沉闷的居多我便也沉闷;身边若是活泼的人居多,性子也会开朗起来。绮萱最是个爱笑爱闹之人,就连吟秋偶尔也会来个冷幽默,三个人自打来了紫禁城私下里反倒更不拘束,连带的,我也感觉仿佛真的一下小了十岁。

如果快乐是过,不快乐也是过,倒不如在这深宫里学会自娱自乐。要不然,这漫长的岁月过去,只怕我来不及帮助别人,自个心病一堆。

闲着无聊,把红楼里的诗词默写下来,当练字。也不知是换了副身体还是别的,那字虽称不上好看,总比曾经的我写的有筋骨的多。心中一乐,果然功夫不负苦心人。才刚默完那几首柳絮词,随意的丢在一边,就被一只魔爪夺走。

“盈雷,原来你的字也不过如此啊。”那丫头兴冲冲的抢过去,仔细一看后,乐不可吱。

我顿时无语,想反驳又的确没底气。没好气的夺过来,死死的抱在胸口,挑眉道:“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那点斤两也只能嘲笑些大字不识的人。”

“可你是江南才女,唉,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她一副偶像破灭的模样,倒让我恨的牙痒痒。

我冲她挥了挥拳头,她若再不识好歹,我这个江南才女会化身为江南暴力女。她倒知趣,吐了吐舌头,忽然,皱皱眉头问道:“你刚那些字怎么有些个怪怪的,看似好简单,可好象都没见过。汉文里有那些字吗?”

这丫头倒也不笨,虽慢半拍,倒不至于毫无察觉。我好笑的抚过她的眉头:“别皱,皱了可就成一老太太了,那时可别把责任推给我的字。”

“臭丫头!”她作势要捏我的脸,我急忙躲开。这年头的女人都喜欢这招吗?再这样下去,原本的瓜子脸可变成圆脸了。

“才多会儿,就又一出武松打虎上演了?”门口,是吟秋那张含笑的脸,

绮萱赶紧把她拉进房里,抬眼一瞪我,道:“盈雷这丫头越发不象话了,我不过是好奇,她就拿话打趣我。”

姐姐意兴盎然的问道:“好奇什么?”

我暗叫不好。原是打算不着痕迹的把话题带过,现在被她扯进个姐姐,估计非得好好解释一番了。果然,在绮萱的唆使下,姐姐盯上了我怀里的纸。堆上若无其是的笑,把纸递了过去,心里却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把繁体字啃下来。

“你看,好奇怪的字不是?”绮萱拿手逐个点着。我知道,在汉文功底上她也原不够,只是知道汉文烦琐,看到简体字不免奇怪。可我怕的是我那字在吟秋面前露了马脚,那就真的没法解释。总不能说,一落水,连字都不会写了吧?我没有答话,只小心的观察她的反应。

吟秋脸色一黯:“我不大认字,倒是觉得这些字挺怪异的。盈雷,这些都是打哪来的?”

见她没有在字迹上注意,想来柯盈雷深居简出,笔墨不轻易流在外面。方才紧绷的神经松下,笑笑道:“汉文太麻烦,以前闲来无事就简化着写写,自娱自乐而已,谁想绮萱大惊小怪。”

绮萱撅了撅嘴,但禁不起诗词的引诱,忙问道:“盈雷,你写的是词吗?可念给我听听?”

两人俱是一副渴望的神情,我微微一笑,道:“好。”当下,把那几首词缓缓念过。到底是女儿家,那些小女儿家的闲情逸致是相通的,两人都是听得入了迷。“你们喜欢哪首?”

“自然是那首《如梦令》了,雅致妩媚,最合我心意了。”绮萱抢先回答,答案也不出我所料。

我转向吟秋,她正在出神。一般人的喜好里不免打烙上自己性格的痕迹。我会这么问,也只是想确定一些或是探究一些我知道或不知道的东西吧。

好一会儿,她回神,眼里有什么情绪飞快的掠过,然后我听到了她轻柔的声音:“《西江月》吧。”

我一楞,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她选的并不是薛宝钗的《临江仙》却是宝琴的《西江月》,“三春事业付东风,明月梅花一梦。”很多人都说,宝琴的词暗示着她最后的命运。吟秋选这曲词的背后有关着那个我一直想知道的真相吗?

当晚,忽然觉得烦躁。没有知会吟秋和绮萱便一个人走了出去。无心观赏周围的风景,倒是拼命留意周围有标志的建筑。我不想一会儿回不去却被当作刺客抓起来。来到这里一直不敢一个人外出,更重要的是,对这个时代的规矩我一无所知,自问自己也没有小燕子的运气,明哲保身是明智的选择。

随意的靠在柳树边,试图让寂静的夜色抚平内心潜伏的焦躁。没来由的无法平息自己的心情。不禁嘲笑了下自己。在学校,我那引以为傲的平静在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正一点一点流逝吗?

忽然,仿佛有涓涓细流划过心房。一瞬间,平静重新回复。是什么?

是笛音。

悠扬婉转,如泣如诉。曲调从未听过,却重重的敲打我心。闭上眼,任思绪在乐曲中飘荡。一个被压抑着的身影逐渐的清晰。

一股钝钝的痛。

想念他明朗的肆无忌惮的笑、想念他大步流星行走的背影、想念他时而高昂时而低沉的逗弄人的声音、想念他温暖的掌心和体温。

原来,一切从未远离过。只是,想念会变成呼吸,时时刻刻存在,却让人执意忽略。

睁开眼,目光却不自觉的投向左前方,笛声已然停下。那执笛的白色背影恍惚间有种强烈的熟悉。我按耐住起伏的心潮,不敢让自己奢望太多。却见那身影缓缓的转身。

我屏息,目光不敢丝毫怠懈。那面容直直的跳进视线,再无法让我平静。

他似乎微微叹了口气,原本清朗的眼睛霎时笼上一层雾气,那里隐隐藏着我既熟悉又陌生的严肃和抑郁。

见他抬脚欲走,我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疾步上前,双臂一紧,用尽全身力气环抱住他。眼泪不住的滑落,哽咽道:“琛,不要走!”如果来这里是为了遇见他,那我再不要放开,不论他身边有多少红颜,不论我的身份是什么,我只知道,我不能再放开。

感觉到怀里的人微微的挣扎,我慌忙加重力道。“不要,就算是幻觉,请你,不要这么③üww。сōm快消失……”心里唯有一个念头,不能放手,不能让他消失。

仿佛一世纪那么长,手上的力道再也无力支撑。怀中的人似乎长叹一声,轻轻的隔开我的手,转过了身。长久以来,一直在梦里才能见到的面孔那么真切的出现,这一切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你认错人了吧?”清亮的声音响起,不同于以往熟悉的低沉。我蓦然清醒,终于意识到刚才究竟做了多不合适宜的举动。

怔怔的退后了一步,不禁扯出一丝苦笑。怎么可能是他?眼前的这张脸分明年轻许多,我怎会可笑的相信,命运会把他也送过来呢?

“对不起。”我艰难的道歉,却发现声音已沙哑。

他却一改起初的抑郁,嘴角挂上一丝兴味的笑,那笑容!我情不自禁移开眼,那般熟悉的相似的笑,宋颖然,直到此刻,你还不愿意放过自己,还不愿意忘记那最后的幻想吗?

“你是今年的秀女?”他微一低头,降低我们之间身高的差距。

不自觉的点头回应,心里却黯然。秀女,一群被人摆布命运的木偶。某种强烈的欲望陡然升起,此刻却不甚明朗。只隐隐觉得,我的命运会由今日而不同。

“哪家的?叫什么?”他再问,眼里似乎有好奇和探究。但,决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想要的东西?我被心里的想法吓了一跳。我想要什么?抬头和他对视,他不惊讶、不躲闪,嘴边噙着一抹淡笑。

“刚才只是个误会,请爷不要放在心上,打后忘记就可以了。奴婢先行告退。”我行了个礼,看他的衣着打扮,料到身份不低,不敢揣测,却也不敢多话。平复心中隐隐的渴望,害怕自己再说出些不该说的话。转身想要离开,却还是回望了一眼。

他就这样静静的站立,风吹起衣角,见我回望,勾起一丝笑容当是回礼。

一路踉跄的回屋,吟秋和绮萱已在准备休息。见我有些狼狈的样子,俱是一惊。“怎么回事?脸苍白的像鬼一样。”绮萱伸手,触摸我的脸颊。

我已无力反驳她那蹩脚的比喻,轻声答道:“外面有些夜凉。”

姐姐已递来一杯热茶,握着那滚烫的杯身,才渐渐感觉出些温度来。呆呆的注视那淡淡的水汽涌起的白雾,像适才那白色的身影。微微一叹,对她们说道:“不早了,都歇息去吧。”

“你呢?”吟秋问道,满脸的不放心。

我尽力扯出笑容,道:“我没事,只是没有睡意。想再一个人静静。”

她露出狐疑的神情,却也没有再追问。“我们就在里面,有什么事就叫我。”说罢,她推着一头雾水的绮萱进屋。

我倚在窗前,注视着窗外忽觉寒冷的月光。身体忽冷忽热,可我知道,忽冷忽热的是心里那不肯熄灭的渴望。但最可悲的是我竟不知道自己在渴望什么。

阅选之期接近,如果,再没有办法,我已经可以预料接下来的命运。不是成为后宫的一分子,就是指给那些王公贵族,从一个大牢笼换到一个小牢笼,却可以想象,以我的性格,等同于告别快乐。不能,我决不能就这样被人摆布了命运。

握着手上的空杯,浑身一个冷颤。咬一咬牙,猛的将茶杯向地面砸去,拾起残破的碎片,向手背割去。一股钻心的疼痛。

手背上的血不断的涌出,心却轻松下来。这样,不会再通过阅选了吧?

那一声声响惊动了屋里的人。两人跑出来见一地的狼籍和我手上的伤口,大吃一惊。吟秋快步上前,厉声道:“你做什么?疯了吗?”

绮萱早已吓呆,不知所措。吟秋转头喝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拿药?”

绮萱(炫)恍(书)然(网)大悟,连忙回房。吟秋再次转向我,声音仍是不能理解的愤怒。“我以为你变了,却没料你还是那么自私!你这么做,为爹爹着想过没有?从来你的心里,就只有你自己吗?”

我无言以对,她说的对,我是太自私。一直以来我总是尽力对身边的人好,可实质上,我从未真正为他们考虑过,我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总是觉得不主动伤害别人便不是伤害,可事实上,我还是伤害了太多人,以前是爸爸妈妈,现在是姐姐和盈雷的爹爹。

也许是觉得苛刻太过严重。吟秋叹了口气,放缓语气,道:“你果真不愿意也可告诉我们想办法,如此伤害自己值得吗?”

“可我没有别的办法,真的没有。”我不禁哽咽道。

她不再言语,只是为我上药。我是知道如何控制力道的,料想只会留下浅浅的疤痕,于自身的行动不会有影响,但阅选那一关是绝对过不了的。

“盈雷,你要不要紧?痛不痛?”绮萱终是镇静下来,她不若姐姐那么气急攻心,那语气里流露的关心让我一暖。

“不会有事,你忘了,我是略通医理的,断不会害了自己。”我试图给她安慰的笑,但疼痛丝毫不给我面子。我知道,吟秋上药时是带着气的,但自己理亏在先,便不做声,任由她发泄。

“哼!”果不其然,吟秋冷哼一声,“你幸而不是大夫,要是你这种连自己都不爱惜的人做了大夫还不是天下人的悲哀!”

知道她虽在讽刺,但已不像刚才那样穷凶极恶的生气。我略微安心。毕竟这么多时日相处下来,我知道她是真心待我的,也在把我和曾经的柯盈雷分开。可今天我的举动着实伤了她,勾起了她的不愉快。

“吟秋姐,你别再责怪盈雷了。我想,她也是没有办法。”绮萱一旁怯怯的帮我说话。

“我是恨自己,居然放任你做这样的事。”她忿忿的甩门进了内堂。

“绮萱,我真的做错了很多吗?”我看着她离开,无力的问。

“吟秋是关心你,你别在意,别再做傻事啊。”她见我语气苍凉,以为我又要想不开,忙劝慰道。

我不语,心里虽有愧疚,但却没有一点后悔。曾经的我太过患得患失,做什么都要顾虑很多,害怕伤了别人,却反而会弄巧成拙,让自己也不开心。现在,我只想做自己命运的主人,不想再为任何一个人而活。抱歉了,姐姐。

阅选过后,一切都尘埃落定。绮萱封了贵人,而姐姐被指给了九阿哥胤禟。我不熟悉这位阿哥,却对这位阿哥的额娘久仰大名。一直以为《康熙微服私访记》是编造的,倒没料到,这宜妃却是真实的历史人物。如果编剧尊重历史,那么宜妃受宠应该不假。九阿哥又是她心疼的小儿子,吟秋有这样的归宿我也该安心了。

我如愿的没有被选中,被封了女官。点名要我的是——卫氏良妃。

良妃

卫氏,康熙二十年生八阿哥胤禩。康熙三十九年晋良嫔,未几,晋良妃。很好奇,印象中康熙是个政治色彩相当浓烈的人,虽然不知道他的嫔妃都有哪些,但隐约记得在看《红楼梦》相关资料时说过,他会宠幸汉人女子,却不会给予她们太高的份位。而这位良妃倒是少有的异数。有人说,因为她有个好儿子,八阿哥是几位皇子封为贝勒中最小的一位,深得康熙喜爱,在朝廷中也有相当的口碑。也许吧,满人一向母凭子贵,这也不足为奇了。奇怪的是,她会主动要我,这让很多人啧啧称奇。

“这位良妃娘娘虽然地位不高,但听说为人性情甚是平和。你若想安稳的待至年满出宫,那里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至少我不用担心以你的性格会受排挤。”续过茶水后,姐姐将茶杯前推,做了经过了解后下的结论。经过这两天,她的气消下不少,除了担心和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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