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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三剑天澜录-第16章

小说: 三剑天澜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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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潇和陈仲平忙上前扶住,郑远山摇摇欲坠,面色灰白,双眼上翻,若没两人搀扶,只怕当场便要瘫在这里。陈仲平伸手点了他背后几处大穴,勉强止住流血,张潇已从怀里摸出首阳派续命灵药拍入郑远山口中,在他胸前轻轻抚摸。

  冯骥笑容渐敛,皱眉道:“二位到底站在一边?”张潇不答,直直盯向冯定宇背后的郑明杰,冷冷道:“你谋杀自己生父,不怕天诛地灭?”郑明杰面有惭色,低头不语,张潇又道:“猪狗尚知孝顺,蝼蚁也知尊长,你真是枉为七尺男儿。”语调不快不慢,郑明杰却觉得浑身如被针扎般不舒服,强辩道:“谁叫他要带我一起吃苦,一起报仇!本来吃吃喝喝过完这辈子就算了,他还要练什么功,报什么仇!我早已拜入冯家门下,还请冯老爷收留!”说着竟向冯定宇跪了下来。

  张潇叹了一口气,回想刚才郑明杰主动挑衅、大叫分心、辣手偷袭,恨得牙齿咯咯响。冯定宇面色一寒,飞起一腿将郑明杰高大的身躯踢出老远,大声道:“畜生!我冯家门下岂能容你这等不义不孝之徒!”郑明杰蜷伏在地,难以置信地看向冯定宇。郑远山残喘之际,听得自己儿子这般说,喉咙一阵“咕咕噜噜”之声,一口鲜血涌了出来。

  张潇约略猜出了大概,定是冯定宇利诱郑明杰,才使他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心中一阵恼火,陈仲平也是满面不平之意。冯骥脸色也冷了下来,斜起眼睛看着他三人。

  张潇轻轻吹了声口哨,紫电越众而出,小跑到张潇身边。张潇突然伸手拔出马鞍上的佩剑,一声招呼也不打,直取冯定宇。冯定宇看他伸手拔剑,已有戒备,身形一闪再闪,堪堪避开。“哼”了一声,一脚踢出。张潇略一侧身,让过这一腿,伸手不知怎么一抹弄,冯定宇脚上的鞋子竟被张潇夺了去,冯定宇不想张潇醉翁之意不在酒,竟被他夺了自己鞋子去,老脸顿时苍白。张潇一击得手,迅速后退,冯骥不知父亲鞋中奥妙,只知父亲受辱,嘴唇一紧,纵身攻了上来,张潇几剑将其逼开。

  论实力,冯定宇亦可排进高手之列,本不至于这般轻易被张潇夺去鞋子,只是张潇依乃父之言,“行出意料之外”,声东击西,这才一举得手。

  张潇举着那只鞋子,冷冷道:“冯大老爷,在下很想知道你这鞋子里有什么秘密。”说着右手仗剑,将那只鞋子削了一片去。冯定宇鞋中藏有剧毒粉末,且适才藉此暗算郑远山,生怕秘密泄露,大吼一声,扑了上来,冯骥一看父亲出手,也来夹攻,张潇施展剑法,奋力挡住。

  郑远山喘道:“走……走……”陈仲平将他扶上紫电,叫了张潇一声。张潇心中怒气勃发,正想大打出手,当着济阳万民杀杀冯家的威风,不料郑远山急着要走,只好且战且退。退到伏在地上的郑明杰身边,张潇道:“叫你今后不能用枪!”话音未落,出剑挑断了他右腕筋脉。郑明杰长呼一声,捂着右腕埋头在地,似是呼痛,又似呜咽。

  冯定宇喝道:“两位好汉留下姓名!”张潇道:“在下姓张名潇。”陈仲平道:“在下陈仲平。”他二人一个不愿受门派声名所累,一个受逐亦不愿透露身家。二人冲开人群,飞奔而去。冯定宇一只脚没有了鞋子,甚是不雅,无法亲自追赶,便对冯骥道:“你带几个人追过去,哪怕将那三人全杀了,也务必将那鞋子夺回来!”冯骥应了一声,招呼几名弟子追去了。

  ****

  张潇和陈仲平跑出济阳城外,绕过一座小山,将郑远山从马背上轻轻放下,只见他双目紧闭,鼻息微弱,那把匕首兀自插在他后背之上。张潇想起本门武功“养生篇”里有一招“救心之术”,对陈仲平道:“你把他扶好。”陈仲平应了,张潇便运力于掌,缓缓推到郑远山心口,劲发于寸,猛然一击,郑远山双眼猝然睁开。

  郑远山缓缓呼吸几口,勉强调匀内息,低声道:“多谢二位相救,老朽还有一事相求。”陈仲平看着垂死的郑远山,想起数日前在自己怀中去世的父亲,心中一阵剧痛,忍痛道:“老伯但说无妨。”张潇看着郑远山的面颊竟然显示出红润之色,心道:“我的药丸开始起作用了,他如此精神,只是回光返照。这位老伯这般英雄,也不免伤于奸人之手。”心中愈加愤慨,又有一丝伤感。

  郑远山缓缓道:“不是老朽自夸,老朽家传的枪法虽不敢说称霸天下,却也精深绝妙,实在不忍……不愿令其湮没。”陈仲平道:“老伯可有其他家人?”郑远山摇了摇头,呼吸逐渐急促,道:“你们两个……便习了我郑家枪法罢!”张潇吓了一跳,道:“老伯莫怪,晚辈已有师承,实在……”郑远山又看向陈仲平,那眼光中满是担忧、焦虑、期待,甚至还有一丝惶恐。陈仲平道:“反正我是孤魂野鬼,老伯,我便做了你弟子!”郑远山眼中泛过感激与欣喜,面色愈加潮红,竟自己坐了起来,解开上衣,从贴身内衣里取出一卷旧书,颤巍巍地递给陈仲平。陈仲平和张潇看到他胸口一道紫黑色痕迹清晰可见,想来是拜冯定宇一脚所赐,均是愤愤不已。

  陈仲平接过旧书,将其展开,旧书却中掉出一支黄铜打造的莲花,不过一拃半长,甚是玲珑精致。郑远山拾起那支莲花,看了陈仲平一眼,眼中一片欣慰,陈仲平重重点了点头。郑远山断断续续道:“我曾受首阳派大侠张玉霆救命传功之恩,难以回报……这支铜莲里,藏着张大侠的死因……”张潇一直没有透露自己的师承门派,郑远山也不知他便是首阳门人。他听到“张大侠的死因”,脑中轰然一声巨响,而后一片空白。自己的祖父明明是出外游侠受了风寒,回山躺了半月才去世的,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只听郑远山继续说:“你们将这钥匙送到首阳派手中,告诉他们……在沧州的西边,那一间……”话未说完,软软倒在陈仲平怀中。张潇急道:“那一间什么?”郑远山口中已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双目翻白,面上的红润极快退去。张潇从怀中慌乱地翻出药瓶,正要尽数倒在郑远山口中时,陈仲平伸手挡住道:“没用了。”

  张潇颓然坐倒在地,眼中一片迷茫空洞。陈仲平从郑远山手中接过那支铜莲,递给他道:“你收下这只莲花罢,也许能……”也不知说什么好。张潇接过那支铜莲,机械地纳入怀中,心想:“他说这是‘钥匙’,莫非能开启某个机关?”陈仲平叹口气,收起那卷旧书道:“我们找个地方,把郑老……我师父葬了罢。”忽听一人道:“连你二人一起葬了!”抬眼看处,正是冯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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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脱困
更新时间:2009…8…12 15:40:50 字数:2571


  陈仲平看到冯骥出现,冷哼了一声。冯骥道:“把我父亲的鞋子还给我,我便让你们走。”张潇虽说脑中一片迷惑,但面对强敌,迅速理清思绪,站了起来,只是眉头依然笼罩着一片迷茫。
  冯骥走上前两步,放平了语气道:“郑老伯虽说武功高强,但不免心思僵硬、太过板正,同我父亲的误会一直难以化解,二位若认为我冯家仗势欺人,那就大错特错了。”陈仲平冷笑一声,正待说话,冯骥却忽然纵身而上,腿影连环踢出。他说话之间猝然出招发难,陈仲平不及提防,一时间手忙脚乱。这时,四散寻找张陈二人踪迹的冯门弟子听到人声,纷纷围了过来。

  张潇拔剑出鞘道:“冯兄趁人不备,可是大失了君子风范。”上前唰唰三四剑将冯骥逼开,使得陈仲平有喘息之机。冯骥见失了先手,也不缠斗,道:“我们不如光明正大地打一场,我赢了,鞋子还我,你赢了,鞋子归你们。”张潇摇头道:“此言差矣,打斗是蠢人所为,我等习武,本为强身健体,而且这鞋子我是定要细细查看的。”说着举起那只布鞋,抬手又削去一片。

  冯骥面上一寒,道:“动手罢!”周围众弟子齐声应了,一拥而前,张潇陈仲平连忙架住。冯骥却是站在一边,眼睛紧紧盯着张潇。

  冯家弟子俱是训练有素,浑不似小喽啰般那么简单就可以对付的。张潇心中疑惑未解,又要提防冯骥随时偷袭,功力自然打了折扣,勉强自保。反观陈仲平,心中正是怒气盎然,指东打西,好不威风。

  过了一阵,二人渐渐被冯门众弟子分得越来越远,几乎是各自为战。冯骥眼中精光一闪,倏然错步上前,右手成爪,一把抓住张潇手中鞋子,左手捏拳,捣向张潇胸口,围在张潇身边的两名弟子也都配合着攻去。冯骥这下时机把握地极好,恰在张潇一口浊气吐出、尚未换气之时,现下这形势,张潇体内气衰,若不放手便是身受重伤,若放手之后,冯骥顿时远遁,冯定宇鞋子中的秘密只怕再也寻不出来。陈仲平低吼一声,两招击退身边三名弟子,大步赶来,终是救援不及。

  张潇身处绝地,眼中神光忽然汇聚,右腿侧踢,踢翻一名弟子,同时收剑向胸前一挡,冯骥若不收拳,左腕只怕立时断了。张潇逼得冯骥拳势一滞,剑势不停,将手中布鞋削为两段,背后生生受了另一名冯门弟子一腿,步履不稳,向前一个趔趄,正撞在冯骥怀里。冯骥本来右手发力,不想忽然没了着力之处,刚刚勉强稳住身形,张潇又一头撞来,不免向后退了几步,后心正中陈仲平一记重拳。

  张潇心腹一阵剧震,如同那次被孙三娘摔在地上,几乎无法呼吸,心想:“冯家腿法果然了不得,一名平常弟子便有这么强的力量!”抬头一看冯骥,他也好不到哪去,后背毫无防范,中了陈仲平一拳,一缕鲜血从嘴边流了出来。

  张潇回头一剑挥出,手腕如铁,剑身却不住颤动,登时将那弟子胸前皮肤划得鲜血淋漓,虽然只是皮肉伤,那弟子仍是吓得哇哇大叫,一屁股坐在地上。

  张潇跳出圈子,趁着一点闲暇极快地将手中半只鞋子一片片削开,只见鞋底脚尖之处,有一夹层,层壁之上尚有肉眼可见的白色粉末。张潇举起手中仅剩的一个鞋尖,大声道:“众位看清楚了,你们师父便是用这等药末取胜的!”

  原来冯定宇和郑远山打斗之时,一脚踢出,郑远山虽然挡下,但这脚尖夹层中的细微粉末却因势而出,疾射向郑远山面门,郑远山不及防范,这才中招。

  冯门众弟子不由一愣,冯骥却狠狠道:“你们两个,敢说出师承么!”陈仲平道:“我是郑家枪门下。”张潇道:“我是首阳弟子。”却没说出自己是掌门之子。冯骥咬牙道:“首阳派在河南呼风唤雨一手遮天,在我山东却不一定吃得开了!你们等着!”由众弟子搀扶着,慢慢向城内去了。

  陈仲平道:“你要紧不要紧?”张潇早已调匀气息,道:“不妨事。”看着手中的鞋尖道:“这不知是什么毒药。”一扬手,扔得远远的。陈仲平道:“他让我们等着,难道我们真要在这等着?”张潇笑道:“当然不能!”陈仲平道:“张兄不知要往何方?”张潇道:“你师父说沧州西边有我首阳派的秘密,我当然要去看一下。”陈仲平道:“我却是要前往京城,准备揭一张‘贤士榜’。”张潇眉头一扬道:“甚好!我也有此意!”

  陈仲平道:“先将我师父埋了罢。”说着抱起郑远山,道:“小弟的马匹和行李都在城内客栈……”张潇不及他说完,道:“我去取来。”陈仲平便将客栈名及房间说与他听了。

  ****

  张潇也不改装易容,直接从城门走了进去。冯家门前的广场人皆散去,郑家父子留下的两滩鲜血,也已变得红褐之色。张潇去客栈取了陈仲平的行李马匹,又出城来,竟然没人拦他。

  张潇返回原地时,陈仲平正坐在一块大石上翻看郑远山遗留的那卷旧书,见张潇前来,兴奋道:“这本书好厉害,不但有枪法,还有各种兵器的化招!总揽天下之兵,太厉害了!”张潇想起郑远山曾经化枪为鞭,那砸落李厚手中大枪,又顺势封住背后冯骥那招,竟和自己数日前左手持剑、力克恒因的剑招有几分相像,确信不疑,道:“有了这本书,你贤士榜折桂不成问题吧?”陈仲平叹口气道:“不好说。”

  二人顺路,便结伴而行。本来都没什么急事,但年轻人总是不能缓缓上路,一路疾驰,奔沧州而来。陈仲平坐下也是良驹,并不输与紫电,二人紧赶慢赶,正月十五午时之前,终于看到了沧州的影子。

  张潇道:“陈兄莫要多耽,早一日到得京城,便早一日可潜心钻研郑老伯所传的枪法。”陈仲平本想陪伴张潇一起探秘,听他如此说,确实言之在理,只好拱了拱手道:“既如此,我便在京城恭候大驾,只是……千万小心!”陈仲平同张潇经过了几天前在济阳共行义举,共御强敌,早已惺惺相惜,这句话端的是感情深挚。张潇拱手谢了,二人均是当世少年英杰,并不做儿女惜惜之态,陈仲平也不多说,提缰转头向北去了,两人就此相别。

  张潇目送陈仲平远去,心想:“陈家的人,都还挺不错的!相比之下,冯骥就差多了。”又想起冯骥总是在说话的时候突然出招,而且故意扰乱郑远山心神,功夫虽然不错,品行实非君子。

  紫电一路小跑,不一刻到了沧州南门,张潇想:“我是先去丁家拜帖呢,还是先去城西寻找爷爷的秘密呢?”张润涵生子甚晚,张潇从未见过张玉霆。虽然如此,他读到张玉霆留下的剑法秘笈之时,还是对自己从未谋面的爷爷生出敬重亲近之意。

  正在踌躇之时,忽然听到一阵笑闹,还夹杂了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张潇扭头看去,却是一对青年男女骑在马上,衣着华丽,手执弓箭长矛,在一群下人的簇拥之下狩猎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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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遇斗
更新时间:2009…8…13 14:16:37 字数:3177


  此时正月刚过一半,万物复苏,百兽生长,本非狩猎之机,可这群人竟还所获甚多。那女子笑说:“好啊,你比我多打了两只兔子一头鹿!哼,还不是小孟子会设套子,明天我们去城东,把小孟子给我!”马后一位少年笑道:“多谢小姐夸奖。”那青年笑道:“给你就给你,小孟子,明天可悠着点啊。”那女子笑嗔道:“你!”一马鞭抽了过去。
  张潇听他们说明日还要去城东打猎,眉头皱成一团,看着那群人由远而近。那女子正和旁人说笑打闹,突然看到张潇皱着眉、苦着脸看着自己,不快道:“你看什么?”张潇叹了口气道:“请恕在下直言,春天本是万物生长之机,时令为‘长’而非‘杀’。尊驾在春季大开杀戒,只怕伤了天地和气……”那女子陡然翻脸,抬手一鞭抽去,那男子眉头微皱,叫了一声:“二妹……”却已来不及了。

  张潇剑不出鞘,“啪”地一声挡开。一开始张潇还想好言好语地劝说一番,但双方既已动手,他的顾虑立变多余,干脆直接地说道:“还请二位免了明日城东一行罢!秋日狩猎,岂不更佳?”那女子愣了一下,苦笑道:“我不知还能不能等到秋天……”

  适才喧闹的气氛,一下子冷清了下来。

  张潇看这样子,似乎这妙龄女子患了什么不治之症,小心翼翼问道:“这位小姐可是有病在身?在下却认得一位大夫……”那对青年男女听张潇这话,同时笑了起来。那女子边笑边道:“哥,这傻小子咒我!”又扭过头对张潇道:“你要我明日不去打猎,却也容易。小姐我看你身下那匹马不错,你把它送了给我,我便整个春天不再伤生,如何?”那青年道:“非但如此,我还会派出家丁来回巡视,保护城外野兽,如何?”

  张潇一怔,对方所说诚然理想,可没想到他们竟看上了紫电,不知如何回答。

  那女子撇撇嘴,扭头看向一边道:“又是一个只会耍嘴皮子的家伙。”不睬张潇,纵马就要进城,张潇急道:“此马自小跟我一起长大,曾于我有救命之恩,实在不敢轻易相赠。”那女子道:“你竟把你的救命恩人,不是,救民‘恩马’骑在身下,奴役压迫、百般劳累,你不觉惭愧心虚吗?”张潇却从来也没想过这些,一时语塞。

  那女子忽地从腰间抽出一根长鞭,劈头向张潇抽去。张潇伏身于鞍,竖起手中长剑,那鞭梢立时紧紧绕在长剑之上。那女子往回夺时,手中长鞭却如缠在铁柱之上丝毫不动。那女子一扯扯不动,二扯扯不动,眼圈一红,嘴唇紧抿,眼睛湿湿的,就要哭了出来。

  张潇看着对方楚楚可怜的神态,心中不忍,将剑身放平,松开了上面缠绕的鞭梢,正要道歉之时,只听到空中一阵风响,原来是那青年男子见妹妹受了委屈,离鞍而起,凌空向张潇扑来。那女子似乎在赌气一般,张潇松了她的长鞭也不称谢,挥鞭劈头盖脸向张潇抽来。张潇受他兄妹二人夹击,连忙滚鞍下马。那女子鞭法并不精纯,一时收势不住,有几道鞭影便落在了紫电身上。紫电痛嘶一声,前蹄扬起老高,随后跑到张潇身边。

  张潇看着紫电身上几道鞭痕,心痛不已,怒道:“二位有话说话,干么动手?动手冲我来便了,干么伤我兄弟?”张潇一声“兄弟”出口,自己也是一怔。那青年冷笑一声道:“跟畜生称兄道弟,我不知你是什么来头,但你让我妹妹受了委屈,你就该打!”张潇道:“是我不对,我自道歉便了。”说罢向马上那女子揖了一揖,道:“多有得罪,冒犯了!”那女子眼眶尚自湿润,正要开口说话,那青年道:“你便是这样道歉的?”张潇道:“我该怎么道歉?”心中料到对方必有过分要求,果然那青年道:“你脱了上衣,向我妹妹磕三个头,让她笑了出来,我便放你走。”

  张潇暗叹一声,低声道:“蛮不讲理。”回身就要走,那青年从背后赶上,双手成爪,向张潇后脑抓去。张潇不敢怠慢,横剑挡开。周围一群家丁齐声唏嘘,似对张潇持剑不满。张潇见此贵族少爷。小姐,心中正自有气,毫不客气道:“奴才给我闭嘴,我剑绝不出鞘!”那群家丁一愣,面上均呈愤愤之色,却不敢再发声音。

  那男子手功不弱,出手虽然不快,但每一招必带起凌厉风势,脚下紧抓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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