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剑天澜录-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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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当个主厨。”韩泠泠抿嘴微笑不语,众人说笑间向那面摊移步过去。
到了面摊跟前,张潇正想说话,那老汉一看他们几个,忙赔笑道:“几位爷,今天对不住,面条卖光了,明日还请赶早,对不住,对不住。”张潇“啊”了一声,面露遗憾,道:“你明日还在这里?”那老汉脸上堆着笑道:“那当然,小老汉儿姓姬,每日中午都在这里卖面条,此间的人都……”
他话没说完,只听一人如雷道:“给大爷盛碗面条!”同时眼前一黑,一个铁塔样的巨汉也来到了这面摊之前。姬老汉一怔,回头向那人看去。
这人约有二十七八岁,身材如同一只狗熊一般高大结实,姬老汉佝偻着站在那里,只能到他胸口。他身上衣服破烂肮脏,捉襟见肘,显然并不富裕,甚至还稍有困难。面色黧黑,看上去比常人“凶恶”几分。一双眼睛极黑极亮,谁要是被他盯上一眼,便如同要被一道霹雳迎头击中那般惶恐。
姬老汉二话不说,极为麻利地抽出一只碗,右手掂勺在铁桶里一刮,舀出一碗面条放上双筷子两手递了过去。那大汉也不多话,走到一边坐下吃了起来。
韩泠泠气道:“你不是说面条卖光了么?怎的还有一碗?”姬老汉面露难色,低声道:“那碗面是小老汉想留给自己吃的,众位爷面相慈善,糊弄糊弄也就罢了。可那人,”隔着袖子指指那大汉,“一看就不是个善主,唉!”韩泠泠伸头看去,这铁桶里果然已经空了,哼了一声,甚是不悦。
张潇看了张随一眼,道:“善人反倒没饭吃了。”张随也是苦笑一下。
就在他们说话的这么一小会儿里,那大汉呼噜呼噜几口已将那碗面条扒了个干净,伸出袖子抹抹嘴,将空碗往板凳旁边的地上一放,起身就走。姬老汉叫道:“老爷!您还没给面钱!”说着绕过那个挑子,向那大汉赶去。
那大汉一瞪眼道:“什么面钱?刚才不是给了你么?难不成你想讹老子?”姬老汉一愣,双手扯住那大汉袖子,结结巴巴道:“你……这……这边几位大大爷小……小姐作证,你……你们说说,他……他给了我面钱没有?”张随他们还没表态,那大汉愈加急躁,伸手一振,吼道:“给老子滚!”姬老汉站立不稳,向后跌了几步出去,哎哟一声摔倒在地上。散乱放置的板凳、碗筷等乒乒乓乓响做一团,再加上那大汉声音本来就大,这么一吼,更是响彻半条街。许多人刚吃饱肚子,正闲的没事,便叽叽喳喳地围了过来。
那大汉见人越来越多,抽身就要走。人群中一人高声叫道:“朱铁,你又吃白食啦?”同他一处来的几个当地泼皮高声笑了起来。那大汉“朱铁”虽然人大,脸皮却是甚薄,怒道:“你爹才吃白食!”挤过去抓住那几个调笑的人一推,那人“啊呀”一声向后跌去,连他身后的四五个人也一起跌倒在地上。那几个泼皮大怒,上来同朱铁扭打做一团,旁人纷纷退避。
这个十字路口是个繁华地段,何况此时正是个交通的高峰。人群这么一聚,一吵,一避,即使京城街道宽敞,也出现了堵塞。一转眼的功夫,这里已经堵得严严实实的。朱铁凭着力大,几下把那三四个泼皮打跑,趁乱就要走。
韩泠泠这时刚把姬老汉扶了起来,叫道:“大个子,你给了面钱再走!”那大汉见当众指责自己的是个娇弱女子,面红耳赤,怒道:“你说什么!”上来便抓住了韩泠泠手腕。韩泠泠不会武功,“呀”地一声痛呼出来,极力想要挣脱。张随、张潇、陈仲平诸人喝道:“放手!”说着便要出手。师公延却是靠在墙边,双手抱臂,饶有趣味地看着热闹。
忽然在乱糟糟的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放开她!”听上去生硬别扭,同时一人手按在腰间剑柄上,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众人定睛去看时,这人金发长脸,鼻梁高耸,肤色好似牛奶一般雪白,身着华丽绸缎,原来竟是个西洋人。
北京城是个有国际盛誉的大城市,自太宗皇帝重新打通西域路径后,便常有西域胡商携着珠玉财宝来北京朝贡或经商,在此见到外国人并不稀奇。刚开始那几年胡商们还曾试图图谋不轨,自古轩率边防军在塞北连打了几场胜仗后,中国国威大涨,这些胡商又确实向往中土文化,才开始老老实实做生意了。
那外国人虽然不知确切年纪,但可看出甚是年轻。他站出来后,人群里有嬉闹的,有冷笑的,但总体安静了许多,都想看看这个洋人有什么本事。师公延看到这洋人,面上表情变了几变,不知在想些什么。张随几个都专心看向场内,随时准备出手,也没注意他脸上阴晴。
朱铁见到发喊的原来是个洋人,冷笑着放开韩泠泠皓腕,道:“你一个蛮夷,想做些什么?”那洋人“唰”地一声拔出腰间长剑,用中国话道:“行侠仗义!”周围人群看他一本正经,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张随、张潇也是忍俊不禁。
朱铁发现众人注意力从自己没付面钱转移到这洋人“行侠仗义”身上,心中大宽,笑了几声,看到那长剑还没开刃,更是有恃无恐,大步冲了过去。那洋人后退半步,刚扎了个架势,朱铁早冲到他面前,一把连人带剑抱住,转身一摔,那洋人跌出四尺之外,长剑脱手。众人又是一阵呵呵大笑。那洋人从地上爬起来,状甚恼怒,不顾手脸已经擦破了几处,喊了一句胡语,向朱铁一头撞来。朱铁哈哈大笑,原地不动,任他撞在自己身上,浑如无事。
张潇看那洋人难敌朱铁,便要出手相助,张随一把将他按住,低声道:“莫急,看看还有何方神圣。”张潇“嗯”了一声,松弛下来。
原来朱铁只是力大体壮,却是不太会武功的。那洋人看样子也练过几年,只是根基不稳,不住被朱铁摔倒,但眼中并无惧色,每一摔倒立即站起,全力与之相拼。
这时人群外传来一声马嘶,有人甩了个极响的响鞭,道:“闲人不得再次停留!莫要伤害外宾!”随之传来一阵喧哗,从东北角跑进来一队士兵。一名官员身着官服驾马而入,一名中年洋人从后面骑马赶上,在那年轻洋人身边跳下马来,喝道:“伽修,住手罢!”那年轻的洋人已经气喘嘘嘘,但仍要上前拼搏。听了这人的话,叫了声:“乔斯钮。”站在那里不动了,只是眼中仍是不服。众士兵手执长矛,将围观人群驱散。
朱铁见官府来了人,心中稍怯,转身就要走。那马上官员叫道:“朱铁!你冥顽不化屡教不改,左右,给我拿下!”那一小队兵士约有二十几人,齐声发了一声喊,向朱铁围来。朱铁叫道:“你那牢房又潮又冷,我现在进去干什么?”眼看兵士们冲到自己跟前,朱铁一咬牙,将那兵士向后一搡,那小兵“啊”了一声,仰天倒在地上。朱铁发了狠,指东打西和众兵士斗在一处,那二十多人竟然拿他不下,反被掀翻了几个。人群见打得热闹,复围了过来。
那马上的官员年纪并不大,见形势控制不住,微微焦惶起来,见那两个洋人已经退到他们的马车边,心中稍安,俯身在身侧的一个马弁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那马弁点点头转身跑去了。
过了一会儿,那朱铁额头微微见汗,气息却依然平稳。反观那一队兵士,倒的倒,退的退,围在朱铁身边不敢上前。朱铁洋洋得意,看了那马上官员一眼,提高声音学着张翼德叫道:“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却是何故!”说完叉腰哈哈大笑。
张潇看了张随一眼,张随微微点点头。张潇便走上前去,道:“这位大哥,今日之事,本就是你的不对。”朱铁见张潇文文弱弱,浑不以为意,歪头笑嘻嘻地看着张潇。张潇从地上捡起那洋人摔丢的长剑,指着朱铁。
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张潇和朱铁两个人身上,刚才那名跑走的小兵什么时候跑回来的也没人发觉,人群中不知哪里来了几个宽长袍、大帽檐、眼光如鹰般锐利的冷峻男子。张随心中一凛,暗道:“这几个定然是干练捕快。他们既然前来揽这事,便应该有几手功夫。”那姬老汉低头嘟囔道:“早知道我不惹这事了,罢,罢,今日撞了霉气,小老汉还是早早回家去。”说着收收板凳碗筷,将那铁勺擦擦干净往腰里一插,挑起挑子挤出人群走了。其中两名冷峻男子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跟上去。
这面摊边的暗流旁人看不出,却哪里瞒得过张随的眼睛?张随轻轻碰碰陈仲平,指指场中张潇,又在师公延和韩泠泠之间凭空划了一道。陈仲平点点头,张随转身悄悄跟在那两名男子后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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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汇聚
更新时间:2009…11…11 17:27:17 字数:3261
朱铁大喝一声,和身向张潇扑来。张潇不慌不忙,双脚微微一错,剑尖一颤,一剑分而为二,几乎同时点在朱铁两膝,随后轻轻向后一跳。朱铁虽然力大,却几乎不懂武功,张潇要制服他如同耍子一般。他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自己那铁塔般的身躯“嗵”的一声地扑倒在张潇面前。
朱铁低吼一声,爬起来一掌向张潇扇去。张潇手里长剑钝刃在他肘窝里一刺,那条手臂登时无力,软软地垂下来。朱铁咬紧牙关,右腿一记横扫。张潇化剑为鞭,抽在他胫骨内侧,将这一扫的劲力化去。朱铁右腿不吃重受力还好,刚一着地便是一阵酸麻,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周围的兵士们发了一声喊,一拥而上将朱铁捆了个结实。朱铁全力挣了几下挣不脱,向那马上的官员道:“姜大人,我不过是缺了一碗面条钱,还值得大人亲至吗?”那一直端坐马上的“姜大人”冷冷道:“我不管事情怎么起的,但我亲眼看到你阻塞街道,冒犯外宾,这可不是件小罪过。来啊,先把他给我押回去!”左右兵士们高声应了,簇拥着朱铁向来路而去。朱铁心知自己这次难逃大罪,一路破口大骂不止。剩下的兵士奋力将人群驱散,那剩下的几个夹杂在人群中的捕快见事情已了,并无懊悔或是埋怨,不动声色地随人潮散去。
那年轻洋人不顾身上伤痛,几步跑到张潇面前,叫道:“好!好!”不住拍张潇肩膀,那中年洋人也走了过来。那姜大人从马上跳下,来到张潇面前拱拱手道:“多谢壮士拔刀相助,在下姓姜名朔,如若不吝,请至敝府一叙如何?”
张潇笑着把剑递给那名年轻洋人,还没说话,师公延从后面大步走来,叫道:“乔斯钮!”那中年洋人愣住,师公延解开头巾,露出自己的红发,那人才惊喜大叫道:“师!”张开双臂和师公延紧紧抱在一起。
原来师公延当年为情所困,魏浣珠婚后的几年曾经远入西域。他盗墓所得不下百万金,自是旅费无碍,也没什么目的,只是顺着人烟一直向西。走了一年多,直走到了大秦国,在那里定居了一阵子,结识了好多西方人,这乔斯钮便是其中之一。我国人看外国人金发碧眼,高鼻长颈,几乎都是一个样子,殊不知外国人看我中华子民也是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乔斯钮一开始没认出师公延便是为此。但师公延的红发天下无贰,正是绝佳的标记,他把头巾解下后,乔斯钮自然不会再认错。
故人数十年没见,当然分外激动。乔斯钮指着那年轻洋人对师公延道:“这,彼得森、伽修、沃尔特!”师公延点点头,伸手拍拍伽修肩膀,叽里咕噜说了一串胡语,伽修双手在胸前连摆,笑着用胡语应对。张潇他们虽然不知其中意思,但看二人表情,应该是师公延夸赞了几句,伽修谦虚推谢。
姜朔见状笑道:“既如此,请诸位屈尊移步敝府,我们围炉喝茶。”张潇想想左右无事,能认得一个京官对自己有益无害,便点点头。师公延正想找个地方叙叙往事,也不退却。张潇、师公延、陈仲平、韩泠泠、乔斯钮、伽修一行人便在姜朔引领下迤逦而去。师公延也不再扎束,任满头红发在风中飘扬,如同一支火炬一般,引来无数行人驻足观看。
张潇对随大家一起步行的姜朔道:“姜大人,你们京城的兵卫来得可真快。”姜朔笑道:“京师乃天子所在,它的气象是全国的脸面,当然一刻疏忽不得。按往年来说,春节前后并无大事,因此下官还能时不时回家看看。不过,”他看看左右,压低了声音,“最近风闻京师将有异宝现世,因此不知多少心怀叵测的贼子想来分一杯羹。若是一个控制不好,不久之后这里便要大乱了。”张潇心里咯噔一声,偷眼看向师公延。师公延和乔斯钮兴致勃勃地用胡语交谈着,浑如未闻,但张潇知道他只是暂时伪装罢了。
姜朔没有发现张潇的异状,继续道:“因此这路上之人,说不定便有几个是我手下的密探,一有情况,便立即上报于我,刑部那些眼尖手硬的捕快也答应助我一臂之力。还好闹事的只是些见钱眼开的盗墓小贼和无门无派的游侠儿,人手调动得法的话,应该还可以压制得住。若是像少林寺、首阳派、金龙帮这些江湖帮派也来插一手,那可真是难办得紧了。我们的兵士,适才你也见了,连个不懂武功的朱铁都拿不住,怎么去保御皇上?”
张潇笑道:“姜大人,我便是首阳派的。”姜朔脚下一绊,满面狐疑地看向张潇。张潇道:“姜大人可尽管放心,我在此担保,首阳派不会给皇上添麻烦。”姜朔仔细想想,叹口气道:“不错,我早该想到。”他惊魂稍定,一个土色衣服的文书斜刺里跑来,将一封信递在姜朔手里,又附在姜朔耳边说了几句话。姜朔看看那信皮,面色变了几变,叹了口气,对那文书道:“你带这几位朋友到我府里去,好生伺候着。”随后强堆笑颜,对张潇等众人道:“各位,对不住,在下府衙里出了点事,这就要赶过去,不能相陪了。”说完跳上马,抽了一鞭,当街绝尘而去。
陈仲平嘀咕道:“城中不是不让骑马么?”张潇不语。适才姜朔看信皮的时候,他假作无意瞄了一眼,清清楚楚看到“少林寺延空敬拜九门平安使姜”。
他还记得他在陈家见过延空,那是恒因的师叔,又是陆鼎的支持者。而京城的“九门平安使”只有五个,官至正二品,位同六部尚书。若非皇帝心腹或功臣子孙决计不能担任。这姜朔年纪轻轻,竟然位列其中,想必大有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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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姬老汉挑着挑子慢慢走出人群,那两个捕快跟在他后面。张随又跟在那两个捕快后面,不由暗暗好笑。他走着走着,忽地眼前一张面庞晃过,在张随心头带起一阵波澜。待得回头去看时,那人却不知到挤哪里去了。
张随站在原地,眉头紧皱,只觉那张愁苦的面庞极为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看看那两个捕快即将融入人流,不暇多想,赶紧跟了上去。
姬老汉似乎完全没有发觉,在前面慢慢走着,到了外城平民居住的地方,脚步开始加快。愈往前走,房屋愈是低矮稀疏,他走得也就愈快。到了后来,几乎是在飞奔,那少说也有近百斤的挑子浑如无物。此刻不管是谁也能看出这人绝对是身怀绝技。
张随心道:“若是我,肯定要照先前一般慢慢地走,假装自己不会武功,才能把这两个人甩掉。他这么做倒好像在大声告诉他们:‘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似的。”
后面那两个捕快也是走得越来越快,但仍是差了一点,眼看距离越拉越大,不发足奔跑难以赶上,其中一人叫道:“姬先生,请听在下说一句话!”
姬老汉缓冲了几步,停在那里,放下肩上的挑子,直起腰来。原来他的佝偻是假装出来的。
张随绕到另一边去,悄悄潜进一户人家的宅院,伏身在矮墙后面偷听,心中一直翻滚着一个疑问:“这姬先生是什么人?”
那两名捕快掀起了大帽檐,在一丈之外站定。刚才开口说话那人道:“在下姓葛名长生。”另一人道:“在下林路。”姬老汉笑道:“‘云中诸葛’,‘金鳞鹿’,两位的大名,小老汉儿是久仰啦。”
葛长生客客气气道:“不敢当。姬先生大隐隐于市,我们几个兄弟私下里是极为佩服的。”姬老汉假作遗憾道:“可是我们还是得拼个你死我活!哎呀!”说着向他二人跨出一步。林路冷冷道:“姬先生,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姬老汉睨眼道:“你们是什么意思?”
葛长生道:“姬先生,若是真要打起来,我们怕过谁来?只是这十几天里,姬先生您连做了四五件大案子,也该歇歇了罢?我们兄弟敬您是前辈,一直没有同您为难,您看,我们是不是都给彼此一个方便?大家都高兴嘛!”
姬老汉冷笑不语。葛长生又道:“姬先生,您只要离开北京,随便到哪去都能有饭吃。我们就不同了,上头压着日期要破案子,晚一天就是二十大板。要是放到下面小地方去,那不用说您也知道,这辈子就算完了。天下发财的地方多了,您何必要给咱自己兄弟找不自在?”
姬老汉道:“我到其他州县去,就算做再大的案子,也不会给你们添麻烦,是吧?咳,我不过拿了几千两银子罢了,只是个小飞贼罢了。”林路冷笑道:“你也知道自己是贼?”葛长生喝道:“林路,不得对姬先生无礼!”
姬老汉并不在意,似是自言自语道:“我不过偷了几包银子,就有人来找我的晦气。当今有一个人,几乎要将整个天下偷了去,你们怎么不管?”他长叹了一口气,喃喃道:“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张随猜他必然说的是陆鼎。一想到陆鼎,他心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道灵光:“我知道了!原来是他!金龙帮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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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激战
更新时间:2009…11…12 23:17:39 字数:4994
葛长生听了姬老汉这话,脸色沉了下来,道:“姬先生,以后这话还是少说为妙。实不相瞒,现在这北京城中暗流涌动,小贼大盗均闻风而动。我们不想多生是非,能不动手便不动手,只是您若再不给兄弟们面子……也别怪我们不敬前辈!好,话已说完了,今日我们只当没见过,您好自为之。”说完长袍一振,转身就要走。林路看了姬老汉一眼,也转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