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剑天澜录-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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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鼎这才路出一分笑意,道:“有了丰庆侯和姜晦在此,应该能镇住那姜望姜朔两兄弟,我们且看他父子兄弟自相残杀!王正奇孤家寡人一个,看他能熬多久!”
众人又笑了起来。
*****
张随心道:“不错,便是如此!哈哈,且让我喝完这碗药!”
张潇心道:“来吧,明天!来吧,明天!”
赵巨炎心道:“上天有眼,我已尽力了,就看明天情势如何发展。黄家兄弟,你们多努力!”
姜朔心道:“二哥,我们同胞出生,从小一起长大,父亲和大哥都没有你和我亲密……不管你站在哪一边,我拼了命也要阻止陆鼎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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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东郭
更新时间:2009…11…28 18:49:28 字数:4219
京师内城东门之外,有一片向阳的高地,风水极佳,散落着几十座或是有主或是待售的别业小墅,各自独立互不相连,从高空看上去好似一块高台上放置了一块块的方糕。许多有地位的人都在这里购房,少的一套,多的甚至买了七八套。这块高地叫做“东郭别业群”,房价极贵不说,且并不只是有钱便能买到。这几十座别业的房主,毫无疑问在京城中都是树大根深的厉害人物。
以这些人的身份,必然是狡兔三窟,在东郭购置了房子后,几乎整天闲置,半年也来不了一回。只有偶尔从外地来了客人,才或许会引他们到这里来歇息。只是这个“东郭别业群”房价被抬得很高,房主中不乏高官巨富,能在这里拥有一套房子,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闲暇时到这里来住上几天,大部分是抱了一种炫耀的心态,真正要休息的人反倒不多了。这里虽然没有固定守卫,可城中平民也基本不到这一范围活动。
辰时刚过一刻钟,按说这正是人们吃早饭的时间,可在“东郭别业群”里却有十多个人匆匆忙忙地在一个个宅院之间穿来插去,好似在寻找什么走失的人物。这里平日就很少人来,而此刻正是朝堂之上众臣工面圣的时候,更加显得静悄悄的。只有这些身着灰衣之人拉网般搜了一遍又一遍。
过了小半个时辰,这些人先先后后聚集在一处。一个貌似是众人领袖的圆脸老者惊讶道:“这些宅院的主人都是有背景的,实在不方便闯进去找。算了,跑了就跑了吧!不识好歹的东西,不稀罕他一个。”这十多人窃窃私语了一回,在那老者带领之下向回走去,分散着进入了三四处宅子。
又过了一小会儿,从一处宅院旁边的一处柴房的窗子里探出一只脑袋,看了看四周,微微笑了笑,缩回脑袋。不一霎,一个年轻人推开门走了出来。这人身着蓝灰色粗布衣服,面上皮肤甚是粗糙,手背上生着一层暗紫色冻疮,发髻只用一根小树枝穿起,用一根边上起丝的布带束着。这人面貌非但平凡,甚至还有一丝丑陋,若不是他一双眼睛明亮润泽,便几乎和四五十岁的老汉无异。单看这年轻人衣着模样,应该是车夫、苦工、杂役之类的下层人物。
这人反手把门掩好,轻松地走了开去。东郭别业群里都是一座座的独门宅院,道路并不复杂。那年轻人向西南方向绕过了十多座宅院,忽然看到前面有两个人。
这两人一高一矮,在前面不疾不徐地走着,都包了厚厚的头巾,若是旁人,从背后绝难分辨。可这年轻人看到两人后并没觉得陌生,反而生出一股熟悉之感。先是怔了一怔,而后嘴里呼啸一声,快步跑上去,笑道:“二位要买房么?”那前面两人闻有脚步声,正在戒备,听得这声音,都是低呼了一声,叫道:“张随!是你!”
原来这看似苦役的年轻人竟是张随所扮!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座藏了不少避难的江湖人的宅院周围果然暗中布置的有守卫,若是冒昧越墙而出,只怕自己当场便要成为众矢之的。他昨日察看半晌,终于发现厨房边上有个小门,三五个杂役模样的人正在进进出出。张随灵机一动,干脆“借”了其中一人衣衫服饰,看准机会逃出这间“软监狱”。他身怀奇香曼陀罗,迷倒一个小厮自然易如反掌;又就地找来煤灰和面粉调和之后简单易容了一番,连手上的冻疮也是假作的。他内伤和毒伤都好了大半,已然不足为虑,只是身上肉伤非有十天半月好不了,是以他凌晨逃出后并未立即走远,而是先在一件柴房里歇息了半晌,待得这阵搜捕风头过去之后才现身出来。谁知无巧不成书,竟碰到了师公延和师玉霓父女俩。
三人假作无事,慢慢向前走着,张随简略把这几日来的际遇挑重要的说了。他怕师玉霓心疼自己,那狱中受刑之事只是一笔带过,并没重提。讲完后,他问道:“你二人来此,有何贵干?莫非师伯伯又是夜观天象,测出了我的分野么?”
师公延想起那晚为救张随力抗金龙帮众之事,微微笑道:“惭愧的很,我虽然对占星之术一知半解,却从来没有测准过什么,这两次碰到你,都是巧遇。”说完师公延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道:“我们今日来这里,是为了图一件大富贵。”
张随心念一动,想起在沧州听师玉霓说过京城中有一件宝物即将现世,又想起那金领捕快葛长生说起过“北京城中暗流涌动”之类的话,因此并不怎么吃惊,反而理解了他两人为了打扮得这么严密。
他正在犹豫自己一起跟去是否合适,师玉霓道:“不如你也跟我们一起去罢。你正被陆国师的私人守卫追杀,又是刑部归档的戴罪之人,需要仰仗我爹才是。”看她说话的情态,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张随笑道:“晚辈有伤在身,无法与人动手,只好麻烦师伯伯了。”师公双手在背后一背,什么也不说,得意洋洋地领先走去。张随和师玉霓相视一笑,并排跟在后面。
张随刚刚脱身,却根本不将那些个相府的私人守卫放在眼里,大摇大摆地随着师公延、师玉霓一起走去。
师公延在前面左拐右拐,到了一座朱门大宅前,上前拿起一只门环,“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如此三重一轻敲了三遍,才放下门环。俄而那扇厚重的大门开了一条细缝,仅能容一人出入。师公延等三人鱼贯进入,那门扇又合上了。门后一名老得眼睛都睁不开的驼背老仆伸手指了个方向道:“师先生安好,我家主人正在中堂奉茶相待。”师公延理也不理他,带着张随和师玉霓昂首阔步穿过一道道门户,最后横穿一个天井,进到一间当中门扇大开的堂中。
堂中已有了四五个人,均是身着银白衣服,拥着一位长者模样的人在一张圆桌后坐着。那人约莫和师公延一般年纪,面皮白净,身材匀称,唇边髭须理得一丝不乱,头发油光水滑,整整齐齐地在脑后挽了一个髻,显得比师公延年轻多了。此人一看便知是家境甚为优越,他身后站着的另外四个都是不超三十岁的年轻人。这几人后面,是一道厚重的黑红色帷幕,边上一个火盆,一只坐着铜壶的煤炉,只是大门开着,觉不出暖意。
师公延到得堂中,也不谦让,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捧起面前一杯茶便啜了一口,便把厚头巾层层解开,故意当着那些白衣人的面露出蓬松凌乱的满头红发。那坐着的白衣人轻轻笑了笑,扫了张随一眼,道:“师先生来得早啊,近来可好?玉霓可是越长越漂亮啦。”师公延好似对此人甚是厌恶,但仍假意笑道:“白兄放心,三五年还死不了。其他人怎么还没到?”那白姓长者叹道:“咱们这一代人如今也都成了‘前辈’,可像您这般勤勉的几乎再找不到第二个。这次别说按时到会,能来的我估计也不会有几个。”师公延道:“那是啊,人家前半辈子吃苦,后半辈子享福,现在都到了安度晚年的时候,谁愿意还拼着晚节不保的风险出来搅这一趟浑水?除非是吃饱了撑的。”说到最后一句,眼睛直盯着那白姓长者。那白姓长者面上冷了一下,随即复作无事,道:“师先生隐居多年,此时为何要复出呢?”师公延笑着回头看看师玉霓道:“你说为什么?我总得给我这宝贝女儿弄一份嫁妆罢!你白思源不也是这个念头么?”那白思源会心哈哈一笑。
他身后一名白衣青年笑道:“师叔叔,其实凭晚辈自己也能闯下一份家业了,只是家父爱子心切,舍不得让晚辈单飞。”这人看来是白思源的儿子,和张随一般的年纪,身体孱弱单薄,面色纸一样的苍白。他边说边绕过桌子,走到师玉霓面前,从怀中拿出一支绿莹莹的手链道:“师家妹妹,这只翠玉手链是我亲手从汉阳一处古墓中取出的。这是我平生第一件战利品,今日送给你。”说着将那手链递上前来。
师玉霓微微撇了撇嘴,对此人并无好感。但别人送自己东西,怎么说也是好意,不便当面拒绝,为难地笑了笑,看向师公延。师公延笑道:“白公子送的,你就收下。不管礼轻礼重,总是人家一份情意。”师玉霓见父亲这般说了,只好接下那串手链,却并不戴上,只是握在手里。那青年见师玉霓收下手链,心中一喜,高高兴兴地走了回去。师玉霓趁他回走,赶忙把那手链暗中塞给师公延,并极快地看了身边的张随一眼。张随面上似笑非笑,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师玉霓樱唇撅了一下,横了他一眼,偏过头去。
白思源看到他俩眉来眼去,浑若无人,眉头稍蹙道:“师先生,这年轻人是……”师公延道:“哈,我前几日患了脚气,不好走路,便在路边买了个小厮背着我。谁知道这小厮很会伺候人,是以我脚疾虽已好了,却舍不得放他走。”这话一听便是胡扯的推托之词,白思源眼睛眯了一眯,不再说话。
这时堂外天井传来脚步声,两男一女并肩而来。中间那男的一身素灰色布袍,服饰倒也整齐,也将近六十岁了,看去好像是个爱静不爱动的人。他右手边上一个身材佝偻的老妇,好似极为怕冷,一件红褐色披肩从面部几乎垂到了腰间。这些在盗墓界中威名卓著的人,无一不是在年轻时以损耗身体为代价的,此时年纪大了,难免都有些萎靡,只有那左边一个四十岁上下的汉子精神甚是旺健,面上竟还露出些许红润之色。
白思源率众迎出,朗声道:“龙先生,梁先生,文先生,小可和师先生等候多时了。”师公延也站起身面向门外,师玉霓喜上眉梢,迎出门槛叫道:“鼻子婆婆!”说着扑进那老妇怀中。那老妇笑呵呵地伸手抚摸师玉霓,面露慈祥之色。她身上的披肩这才打开,张随这才看到她双眼如豆,鼻子奇大,几乎要将嘴巴遮住了。一笑起来,面上皱纹挤在一起,更显得脸小鼻大,古怪丑陋,可师玉霓不但不嫌,反而同她身为亲昵。那当中的素袍人笑道:“玉姑娘,只认得鼻子婆婆,不认你龙叔叔了吗?”师玉霓不好意思地地叫了声“龙叔叔”,那“龙先生”也笑了起来。
张随看向师公延,师公延趁他们众人在门外寒暄,低声道:“你身在正道,不知我们圈里的事。我们盗墓之人身受地底寒气侵蚀,能活到六十就算高寿,我也是得了你师父传的‘坐日功’,才能侥幸活到现在。那白家是世代有名的家族,但族中长老已经全部过世,这对父子并没多大本事,只是凭着祖先积累的家产,坐吃山空了好些年。那中间的龙向,和旁边的大鼻子梁绣,和那白思源一起都是我的老相识。另外一个年轻的唤作文日达,是后起一代中的中流砥柱,据说做了不少大事,不过我倒没和他共事过,不知他实力究竟怎样。”
那个龙向在怀里摸了摸,拿出一支顶端镶了一枚大珍珠的翡翠发簪,笑道:“得了你这一声叔叔,怎么也要拿点什么做见面礼不是?这只夜明簪你戴上,半夜能当灯笼使。”师玉霓故作嗔怒道:“那不是要被暗中的敌人当做众矢之的么!”话是这么说,她还是伸手接过那枚翡翠簪,当即插在头上。那梁绣斜了龙向一眼道:“偏你有好东西么?小玉儿,接着我这个。”说着从脖颈里取下一串白中泛黄的项链,道:“这串暖玉项链是北齐萧太后随身佩戴的,我戴上还没几天,也给了你罢!你摸摸,能生暖的玉石,神奇的很呢!”师玉霓也不推却,含笑任梁绣给她戴上。众人说说笑笑进入堂中,那门扇随后便紧紧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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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分成
更新时间:2009…11…30 18:50:16 字数:5255
龙向见师公延在堂中站着,道:“师大哥好大的架子!”师公延笑道:“若是我出去迎接,岂不是显得龙兄架子太大了么!所以我宁愿自己落个傲气凌人的坏名声,也不愿让人觉得龙兄高人一等。”他说这话时语气和平时全然不符,酸不溜秋的甚是搞怪,众人都大笑起来。
笑声中便都落了座,白思源依然是主位,师公延同龙向坐在左首,梁绣和文日达坐在右首,张随站在师公延后面,师玉霓却亲昵地侍立在梁绣身侧。一个白衣青年把桌上的冷茶撤了去,另一个换上一套新茶具,第三人把桌上白瓷素花茶壶中的残茶泼出窗外,又续了一壶开水,动作干净熟练。白思源道:“崛儿,给各位前辈敬茶。”那青年闻言接过茶壶,恭恭敬敬将在座的五人面前茶杯添满。
白思源给另外三个白衣人使了个眼色,对白崛道:“崛儿,你和玉姑娘出去玩一会罢。”师玉霓怔了怔,虽然不大愿意,也只好梁绣分开走出堂外。白思源看了师公延一眼,张随会意,不待师公延发话,便主动出堂去了。
到得堂外,那三个白氏族中子弟一人守在门边,两人守在窗下,面无表情地一动不动。张随道:“玉姑娘挺能得大家喜欢,人人都送你东西。”师玉霓看了白崛一眼,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和张随太过亲昵,只好矜持地笑笑,道:“我爹面子大呗。”她说话的时候,张随已经看清了这间屋子的上下左右形势,对师玉霓道:“你俩先聊,我去下茅房。”白崛伸手指了一个方向,张随冲他一笑,顺他所指而去。
转过几个弯,穿过几条廊,张随看看左右无人,忽然飞身而起,在廊柱、石窗、飞檐上几个起落,到了高墙之上。随后无声纵跃而去,绕开白崛和师玉霓及三名白衣子弟,从后面攀到了那中堂屋脊之上。张随伏在那里轻轻掀起一片屋瓦,观看堂中情形。他并非是寻隐探私的小人,只是他看出了一些端倪,心中微觉不对,又苦于没有确切证据,无法明说,只好暗中来此窥探一番。
须知这次活动关系重大,受邀前来的几乎都是道中名家,白思源所带来的人,应该都是家族中有能力、有前途、有悟性的精英骨干。可这些个全族的“天之骄子”适才换下茶具、续上新茶的动作极为熟练,好似是伺候人伺候惯了的。白思源难道只带了几个僮仆出来?这也说不通,其他人都是孤身前来,偏偏他需要多达三个人伺候?白思源疑点甚多,张随越想疑心越重,一刹间竟还觉得那帷幕后似乎藏着有人。
张随动作甚轻,屋中的成名前辈竟然都没发觉。白思源正在捧着面前茶碗道:“还有好几人没到,想是不屑与我们这些老家伙为伍,自己动手了。”龙向道:“白老哥有了消息并不藏私,而是遍传同道,此举实在可嘉。”白思源苦笑道:“咱们这一行的,谁没在年轻的时候折过几年阳寿?正常寿命也就五十多,咱们能活到六十上下,那都是赊来的日子。人哪,越老反而越怕死,我这几年也想退隐归田,快活逍遥到寿终。”
梁绣道:“你儿子怎么一脸病容?身上有疾么?”白思源摇头道:“他是先天的不足,百事不成。”文日达道:“汉高祖刘邦也是一无所长,最终还是一统天下,建立了四百年的基业。哎,那真是千古奇人啊!”他这番话说的模模糊糊,既向白思源示好,又不显得过分谄媚,不致被别人小看。
白思源举起手中茶碗,向众人致意,五人同时喝了一口。龙向咂咂舌道:“好茶啊,竟然带有酒意!”又喝了一口。白思源笑道:“龙兄果然厉害,佩服佩服。这茶叶品种倒也一般,只是峨眉山上的老君眉,只是在下特意吩咐了,种茶用的是酒糟,浇灌用的是烈酒,是以带有酒味。”众人听他这么一说,便又喝了一口。文日达赞道:“白老先生真是心思玲珑,花样百出啊!”
两口茶都已过了,这才开始正题。白思源道:“其实在多年前,我白家观星台就已观测到我国北部有如山的宝气,只是天下奇珍异宝无数,相互牵扯,无法找出准确位置。就算能确定具体方位,可能技术、工具、天时地利等都无法齐全,是以我们只是将其归纳入档一直留意着,却并未细查。三个月前,此物宝气暴涨,终于可以确定在京城之中,而且,如果没出差错的话,就在皇城里面。”
其余四人都是一凛,白思源又道:“我再说一句掉脑袋的话,这件物事……甚至还冲撞了帝星和相星!只有秦汉或是之前时代的古物,才能有这么强大的气象!这东西,当然不能用金银来衡量了,不过随着它一起深藏地下的也会有许多金银财宝。”
师公延道:“秦汉时期,北京城连影子都没有,怎么会有人在这里下墓?”白思源摇头道:“这个我也不得而知,许是后人搬迁至此。”梁绣咧嘴冷笑道:“就咱们几个老家伙?何必呢,我看在座的,都不会缺金银或名声吧?”白思源叹口气,道:“我就这一个儿子,还是个先天不足的。我只想把他的位置扶正,从此洗手归隐,还望各位鼎力相助。”
那四人一听白思源这么说,面上都露出不悦神色。他们应邀前来,是尊重白家时代积累的声望,并非遵他调遣,至于平日发财,更是各自为战。可如今白思源这意思,摆明了是想把这件大事留给自己儿子白崛去做,而让这几位全当铺路人。那件前世异宝无法用金钱衡量,做做“盟主令箭”、“传国玉玺”之类的信物还是极为合适的。
师公延首先道:“大家从天南地北赶来,不是来谈你家香火的。”龙向咳了一声,站起身走开几步,四处打量道:“白老哥,你怎么能在东郭弄了一套宅院?能不能给老弟介绍介绍门路啊?”白思源被师公延不留情面地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