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剑天澜录-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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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难的师公延和惨死的陈剑诚,觉得自己此时调笑甚是不该,脚底不由绊了一下。
十余丈外的拐角处,一个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小个子看着二人,低声自语道:“小没良心的,有了情郎,这就把我给忘了……果然女大不中留啊!”低低长叹一声,又是凄凉又是轻松又是伤感又是喜悦,转过身向相反方向走去。一阵风吹过,将他帽檐掀起一角,火红的浓发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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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随略显懊丧,竖起脚尖轻轻踢了踢地面道:“这几日人来人往,纵然有什么证据也都湮灭了。嗨!”他望向路边一丛稀疏低矮的灌木,又抬头看看天,喃喃道:“真奇怪,那背后的针孔到底是哪来的?”
张潇从那户农舍里出来,摇摇头道:“屋里没什么可疑的东西。”张随看着那日激战时的矮墙。忽然心生奇想,叫道:“潇师弟!”张潇奇道:“何事?”张随笑道:“我是随师兄,你是姬有容。我们把那日的场景重现一遍,看看有没有疏漏的地方。”张潇一怔,想想此法不失为妙计,而且饶有趣味,便同意了。
张随跳上矮墙,转身道:“你来攻我!”张潇捡起地上一根枯枝,作势向张随攻去。随便挥舞了几下,张随忽然出手钳住枯枝,道:“出脚踢我小腹!”张潇依言一脚虚踢,张随“啊”地一声,向后跌去,张潇纵身跳上矮墙,身子一仰,也向后跌去。
张随在墙那边道:“不对不对!他此时应该倒在地上了!”张潇就地躺下,张随跳过矮墙,蹲到他身边。张潇如同木偶般被摆布了半天,苦笑道:“你发现了什么没有?要是没有成果,就太对不起我了。”张随神秘一笑道:“我当然发现了。”
张潇精神一振,一跃而起道:“你发现了什么?”张随笑道:“我发现你演戏的天分真的很差。那个成洛扮谁像谁,形似神更似。你呢,连个尸体都演不好。”张潇脸色一变,微微有气。张随又急忙赔笑道:“开玩笑开玩笑,下面说正事,告诉你那个针孔的来由。”
张随又跳到矮墙上,道:“你要知道,人受到攻击时,不管是惊讶还是恐惧还是其他什么的,都会引起身体的紧张。”张潇点头称是,张随继续道:“姬有容将我踢下矮墙,自己却被飞针射中脸颊,向后倒去的同时,双腿不自觉地这么一紧!”
说完他向后倒去,双腿轻轻一蹬,背部着地之时便向前滑了几寸,又道:“那晚成洛发针,扇中五根,手中又是五根,为什么这次偏偏是两根呢?”张潇奇道:“为什么?”张随道:“很简单。这次他也是发了五根针出去的,只不过有三根没有命中标的,落在墙那边了。姬有容倒下之时身体剧震,又向前滑动数寸,想来就是此时有一根毒针从他后领进入到衣服里面了。当时我不知就里,又将他上身扶起,那针便落得更深。”
张潇笑道:“你的推理还有几分道理。快起来吧!”将张随从地上拉起。张随道:“剩下那两根针,不知遗落到了何方,可能是被主人收去,也可能是被路过的樵夫、兵卫踏断了。嗯,”他抱臂沉吟了片刻,道:“现在我还要知道那个‘赵先生’的底细。等白家来了聚会的消息,我要做三件事:一来相机救出师公延前辈,二来确认余沙白到底是不是凶手,三来找司博遥问个明白。”
这三件事当然都是不容易办的,可张随丝毫没有惧难神色,反倒踌躇满志。张潇振奋道:“我和你同去!”张随笑道:“我们规定好了,只能一个人去,不能带部下或者帮手。你只管放心,有丁毅之那怪才和我一起,没几个人能欺负得到我们。”张潇闻言一阵黯然,撇了撇嘴。
姬有容死因已有下落,张随心情大畅,看看四周,低声道:“要是再见那个楚公子,我还得好好找他的麻烦。这条人命也是寄在他头上的。”忽然眼中光芒一闪,远方两道人影映入眼帘。
这两人又高又壮,三四十岁的正当壮年,身材甚是魁伟,容貌也极相似。张随暗地里拉了张潇一把,慢慢凑上前去,在路边相候。那两人也远远地看到了张随,均是愣了一愣,对视一眼,并不回避,愈行愈近,老远便高声招呼:“张大少,好巧!别来无恙罢!”张随含笑抱拳道:“禇氏兄弟,别来无恙!”
三剑天澜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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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私遇
更新时间:2010…1…1 18:19:28 字数:4332
这由远而近行来的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余沙白手下的得力干将禇氏兄弟。张随表面和他兄弟热情招呼,心中却不停转圈。
那哥禇洪道:“如何,大少也有兴致出城游玩?如今已是回家的时候了。”张随笑道:“春寒料峭,百花未放,哪里是游玩的时候?只是小弟三年前在此相交了一位好朋友,便同我潇师弟一起来旧地重游。果然是另种感觉!”禇洪哈哈笑道:“张大少好气度!那么请继续品味‘另种感觉’罢,我们不搅扰了。”说完继续向前走去,张随挥手相送。
待他二人走远了,张潇不解道:“随师兄,你怎么……”张随“嘘”了一声,道:“这是策略。随我来,我们去看看他们兄弟俩游玩的什么!”张潇自昨夜在李映蕊手中吃亏后,大大受了教训,剑不离身,倒也不惧,二人转身向禇氏兄弟来路而去。
此处已在京师外围,距南城门极近,路径也没分叉,顺路走了不多时便出了城去。城外道路是供驿使马客来去的,当然更加宽阔。随潇二人不惧稀稀落落的行人眼光,加快脚步飞速前去。刚掠出三四里,张随道:“那里!”张潇顺他所指看去,只见路边树林深处,一匹无主的马儿不住哀鸣。张潇暗想:“透过树林还能看这么远,随师兄的眼睛好毒!我便没有注意到,惭愧!”
二人来到马儿身边,那地上伏着一个人,动也不动。张潇伸手探在他脖颈处,想看看还有没有生机,张随摇摇头道:“没用了,他们这些人我知道,出手是不会留活口的。”忽想:“我和他们也就见过两三次面,为什么会有‘他们是大恶人’这种根深蒂固的感觉?这是先入为主的偏见,还是先天而生的直觉呢?”神思猛地一个恍惚,刹那间连自己也不敢相信了。
张潇将那人翻过身来,一看惊叫道:“是他!”这死去不久的人少说也有五十岁了,颌下短髯花白,面上棱角刚硬,神色中有凌人之威,大大瞪着的眼睛中有一丝怨恨,但更多的是难以置信。张随看看这人,也觉有一份面熟,问道:“潇师弟,你认得他?”张潇道:“我当然认得!这是周口陈家的一位长辈,是支持陈羽一方的,我好像听陈羽叫他‘天叔’。”他这么一说,张随登时想起,沉声道:“不错!我想起来了,陈天时!他怎么会在这里?”张随扫视周围,并无打斗痕迹,而陈天时胸前衣服松松垮垮,全然不似远行之人那种紧凑的扎束。
张随俯身把他衣服解开,顿时倒抽一口冷气:陈天时上身一左一右两个紫黑色掌印,这伤势他一眼便认出,和陈剑诚、陈伯安身上的伤一模一样!就在这时,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忽然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长啸,原来是一支旗花火箭飞上天空去了。那撑杆上缚了哨子,就如同一支响箭,倒是个不错的传讯工具。去而复返的禇洪和禇达缓缓走来,虽然不知他们是给什么人发的信号,但料到必是帮手。
张潇略觉紧张,轻轻叫了一声:“随师兄!”张随回头看看他,展颜微笑道:“放松点嘛,大不了就干一架,有什么大不了的。”张潇微觉安定,勉强报以微笑。
禇氏兄弟走到随潇面前,禇达斜眼看了地上陈天时的尸身一眼,惊叫道:“呀,地上有个死人!”张随冷笑道:“我原见禇氏兄弟身长肩宽,还以为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子,没想到竟这般没有担当。潇师弟,以后你可不能犯我这以貌取人的错误,记得吗?”
禇洪和禇达一时无言以对,张随也不再追问,只是盯视着二人,气氛一时甚是尴尬。禇洪只好干咳一声,道:“你这般说,可有证据?”张随指着陈天时的尸身厉声道:“我兄弟陈剑诚和他的致命伤如出一辙,你还能狡辩吗?”禇洪和禇达闻言吃了一惊,眼光中透露出一丝慌乱。这些微的波澜虽然细小,却怎么逃得过张随的眼睛?
禇洪道:“陈氏众好汉出事了?我怎么不知?”张潇道:“你们的余千户是京中挂名、朝中在职的武官,你怎么会不知道?”禇达立即接道:“我哥哥那天会朋友去了,这事我是知道的。陈家众位好汉出事,如何能赖在我们的头上?张大少,我们做下的事我们自会承担,可你们若要强行栽赃陷害,却是办不到!”
张随冷笑不语,眼中又是嘲谑讥讽,又是愤怒悲恨。禇达先是愣了一愣,而后心中一震,觉出自己话中的一个老大的破绽!
——张随只说“陈剑诚”和陈天时伤处一样,别没牵扯旁人,可他们兄弟两个却一口一个“陈家众好汉”,这分明便是已经知道陈氏群雄集体遇难,而假作不知的谎话!想到这里,禇达不由暗暗埋怨哥哥:要不是禇洪起的这个头,他们也不至露出这么大一个破绽。
禇洪也意识到自己的疏忽现出了狐狸尾巴,脸色黑红,恨笑道:“好你个张随,果然心思玲珑。但你要记住,今日正是你的小聪明害了你的性命!”张随咬牙冷笑道:“果然是你们!果然是你们!怎样?还要继续灭口么?”
禇氏兄弟布劲全身,衣衫鼓动,倏地禇洪右腿一振,就要跨前一步抢攻!
禇洪脚尖尚未离地,张随比他更快,已经冲到了两人跟前。禇洪禇达手快逾风,同时攻出。张随右掌平伸如剑,不防不避以攻为守,直刺禇洪咽喉;左掌翻飞如画,连消带打将禇达的攻势化去。张潇“唰”地拔剑出鞘,正要加入战团,张随叫道:“你先退下,我不行了你再上!”
张随自受授“玉林功”以来,了,连遇数名高手,屡屡以弱斗强。以他举一反三的悟性,进境本已极快,再有这奇门心功的辅助,更是一日千里。张随也能感受到自己的武功日有所进,是以有信心和禇氏兄弟一战。
禇洪禇达外家硬功刚烈非常,更兼兄弟同心,二人如同一人。张随心中悲愤交加,奋力施展“大如意掌”,打得愈来愈烈。劲风凛冽,飞沙走石;袖袍如刀,折树摧枝。张潇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中局面,心里暗想自己的以寡敌众之法。
初一那夜在陈家和余沙白等人剧斗,但见禇氏兄弟威风八面,比之陈伯安亦是不遑多让。可此时他兄弟两人联手,二十招过去张随也应对自如,不露败象。
这时远远一人疾奔而来,天青色及膝长衫,象牙色绸面短靴,酒红色翡翠发簪,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唇如涂朱,右手折扇半张,正是那位滚滚风尘中纤细不染的翩翩佳公子——
张潇心中暗赞了一声,但心知他是对方一伙,势必是被响箭招来的,于是仗剑挡在成洛面前。成洛定身笑道:“小毛孩,给我闪一边去。”张潇沉声道:“你若要动我随师兄,先胜过我手中这把剑!”成洛哈哈笑道:“我还怕你不成!前日晚上我力气不继,被你占了便宜,今日我正要讨回来!”说着手中折扇直攻而上,口中叫道:“禇家两位哥哥不必出全力,等我料理了这个小子便去亲自下手!”当当几声,那精铁扇骨已和张潇手中长剑剧撞数番。
张随心中一惊,暗道:“难道禇氏兄弟还没出全力?感觉不大像啊!”殊不知禇氏兄弟此时正在暗暗叫苦:他们不意张随武功突飞猛进,竟然已经能和他二人不相上下,若是不出全力,只怕连自保都是难事!
成洛以短击长,进攻本来颇为不易,只是张潇忌惮他突发的飞针暗器,所以束手束脚,十招里倒有七招是防御。所幸他步法精妙,辗转自如,一时间却也不致受制,只是成洛蔑视高傲的神情一直在眼前闪动,让他十分火大。
此处离道路不近,如此激斗竟也无人发觉。只是张随虽然武功有所进境,但单斗两个配合无间的硬手,时间一长亦觉吃力。禇氏兄弟并非并肩对敌,而是一前一后将张随夹在中间,彼此攻守呼应,就是耗也能把人耗死了。
张随眼角一扫日头,猛地一咬牙,右手成爪抓向禇洪胸腹之间“膈膜”的所在之处,左脚向后飞踢袭向禇达小腹。禇洪交掌一架,将张随这一抓挡住,而禇达嘴角微微一扬,顺着张随那一脚的来势虚握右拳迎去,正中脚底“涌泉穴”。一阵酥麻顿时从左脚脚心疾速生出,顺筋脉向上蔓延而去,就如同一株藤蔓一般紧紧缠住了张随左腿!
制敌之机如同天边的电光稍纵即逝,张随不及多想,左掌运劲雷霆般拍出,十分力实打实地尽数击在禇洪胸口!
禇达以为自己重创了敌人,却不知这个破绽是张随故意露出给他的,目的便是吸引他的注意力,借此机会重创禇达。那胸口“膻中”是人体大穴,禇洪受此一计重击,整个身体向后飞出近两尺,口鼻大量出血,委顿在地抽搐了几下,竟然不再动弹了。
禇达脑中一声轰鸣,又惊又怒又担心,不知兄长伤势究竟如何,这一腔怒火便尽数发泄到张随身上。张随刚使出大力,唯一的右腿支撑不住,向前扑倒在地。禇达不待他起身,便疾风暴雨般攻去。张随坐地与之相抗,虽然灰头土脸险象环生,却是不住放声大笑。张潇一剑斜劈,迫得成洛不得不退一步,返身连环数剑急攻将禇达逼开。
张随这才站起身,大笑道:“若非你们事先使诈窥得了陈家拳的奥妙,你以为你能伤得了他们么?剑诚,你看着,这条命是你的!”说着一瘸一拐走到禇洪身边,一脚将他头颅踢得粉碎。
成洛呆立不动,禇达厉叫一声,极刺天野,脚下如生了火一般腾空高高跃起,竟然直接越过了张潇的头顶,和身向张随扑去。张随左腿行动不灵,难以闪避,只得咬牙运劲,准备硬接他这一击!
禇达武功犹在禇洪之上,此时怒极爆发,双掌贯足了一身的功力,又是自上而下飞袭而来,劲道何其之猛?“轰”地一声巨响,二人四掌相交。张随周身一震,小臂如有火炙般灼热,胸口不住翻涌,顺势倒飞出一丈多远,才将这一击之威卸去大半。饶是如此,一口鲜血也已染红了他的牙齿。
张潇抿唇皱眉,从后急攻数剑,剑剑不离生死。禇达转身和张潇斗在一处,似乎要杀了张潇也让张随悲痛一下似的,一腔怒火向张潇倾斜而去,凛冽的掌风硬是绞开了灵动的长剑。成洛从愣怔中醒来,迟迟疑疑道:“那个……对不住!”禇达骂道:“去你妈的,都是你这驴小子,要不是你,我哥今天也不会死!”成洛不悦道:“你哥哥又不是我杀的,你自己奈何不了他,惹我作甚?”禇达热泪涌出,叫道:“人家老老实实地做他们的镖局生意,你为什么要去打他的主意?惹上强敌,先退的是你,有了功勋,上前的也是你!”成洛怫然变色道:“你这是什么话?周家口是水路码头、战略要地,收服陈家是帮中几个长老共同做出的决定,我也是依令行事罢了!”此时张潇也从后面夹攻,禇达仍是高声道:“帮中长老,不就是你爹么!”
成洛哼了一声,忽然笑道:“你也消消气,我也消消气,咱们合力把这俩坏人杀了,不就替你哥哥报仇了么?”说着挥舞折扇轻轻摇动,向张随走去。
适才他二人争吵,张随已趁这片刻默默运气调息,气脉虽然无甚大碍,但手臂、胸口、脖颈的血管突突直跳,已然不宜再战。可成洛三番五次暗中下手,非要置自己死地而后快,实在让人头疼。
成洛走到张随面前尺半,道:“你站起来罢,莫让旁人说我欺负你。”他表面上一番光明正大的好意,事实上张随站起依然行动不便,反而更处劣势,倒是目下盘膝而坐的抱元守一之势更加有利于防守。张随笑笑,避而不答道:“楚公子,可否将大名见告?”成洛放偏视线,看看远方原野和天空灰色的交界线,悠悠道:“你也知道我姓楚了,那么我便告诉你,你的命我要定了!”
说到“你的命”这三字的时候,那折扇猛地一并,伴着后半句凛然的杀意刺向张随。
三剑天澜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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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密信
更新时间:2010…1…4 21:13:19 字数:2977
张随面色凝重,轻轻将铁扇拨开,二指并刀逆袭而上。成洛铁扇一压,“唰”地张开,复变被动为主动,居高临下划向张随胸膛。张随左手中指在那扇骨上一弹,锋利的扇面又偏向一边去了。他便是这样用最小的力气化解成洛攻势,尽量不使用内力,每每在极险的时刻复得生机。尽管他屡屡化险为夷,但看去令人心惊胆战,下一次若是一个不小心,便要丧命在成洛手中!
张随沉着应战,但激斗过后力乏,且盘腿处势不利,这才落了下风,成洛手中铁扇忽张忽合,时做利刃时做短棒,显然出经过名师调教,非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不可。这时忽听数步之外一声女子惊叫,接着李映蕊跳到两人跟前怒道:“楚承洛!”一剑向他削去。
张随这才缓了口气,暗道:“原来他名叫‘楚承洛’,化名成洛,倒让我想起了人称‘金鳞鹿’的林路……咦,她不是应该和韩泠泠在一起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心中诸般疑问暂且压下,却见李映蕊长剑飞舞,将楚承洛逼得步步后退。她身姿曼妙,剑法飘逸,再加上貌美如花,十分好看。
楚承洛赔笑道:“李小姐何必动怒,我只是和张兄小小地切磋一下而已,不信你问问他?”李映蕊气道:“骗子,我再也不会信你了!”一剑平刺过去,楚承洛后跳一步,手中折扇啪地一合,刚好将那长剑平夹在扇中。李映蕊暗中用力,那剑如同焊在楚承洛折扇上纹丝不动。
楚承洛扫了那剑一眼,笑道:“又换剑了,你还真是喜新厌旧啊。”李映蕊怒笑道:“彼此彼此。”用力把手中剑一推,赌气般道:“这把剑我不要了,大不了再换一个。”
楚承洛看得发怔,笑道:“不要便不要,身外之物没什么好稀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