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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三剑天澜录-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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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名叫“祭花妖”,自己也能学了,喜不自胜。

  喜了一会儿,张潇忽然愁上眉头,叹气道:“那一路‘祭花妖’神妙莫测,不久之后全身要真正放松,却也不难。只是要我心中什么都不想,可就有点……”老神仙微笑道:“你莫名其妙闯进皇城,也可以证明这一点啦!我以前也和你一样,脑中总是蹦出一个又一个新奇古怪的念头,赶也赶不走。”张潇问道:“后来您是怎么做到的呢?”

  老神仙也叹了口气,斑驳树影中的神情忽然变得一片落寞,道:“我那时心高气傲,哪里想得到清心?这‘飘飘一剑’是我后来才悟到的。”他又道:“我以前目空一切,总以为天下是为我而生、绕我而转的,后来我才知道那时的自己多么幼稚可笑!”张潇被他这么一看,心中跳动不已,脸上一阵阵发烫。少年人的虚荣心、争胜心在他身上也有极大的体现,他自己也是知道的,老神仙这么一说,在他听来便如同是批评自己一般,如同芒刺在背。转念一想:“你这还是自命不凡,还是把自己当做世界的中心!老前辈感慨自己的过往,哪里是借机讽喻你了?张潇啊张潇,你这个自作多情的毛病就不能改改么?”谁知老神仙似乎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一般,哈哈笑着拍拍张潇肩膀,道:“你没有想错,我就是在讽喻你。其实,这个世界对你的看法,事实上就是你自己对自己的看法。要把周围的世界当成空气,你得首先放下心中的骄傲狂妄,把自己当做空气才行。”张潇眼神空濛,望向远处,似有所悟。

  老神仙不声不响地走开了,留张潇自己一人在树下痴痴冥想。

  之后的几日里,张潇同老神仙一起“祭花妖”,吸风饮露,以花为食,每过八个时辰,便服用三颗“十气匮黄丸”,内力大有进境,其余时间便苦心参悟‘飘飘一剑’那弃我忘我的意境。不知不觉,九日已经过去了。

  三剑天澜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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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
更新时间:2010…2…22 16:06:41 字数:3014


  闲暇时候,张潇问老神仙:“您为什么不出山看看这个世界呢?”老神仙摇头道:“外面的人都是坏人,我可对付不了。”张潇忍住笑道:“那我也是坏人了。”老神仙笑道:“不小心漏进来的一个两个我还能应付得过来,到外面可难说了。若是天下人一齐暗算你、迫害你,你能不能撑得住?”张潇猜想老神仙年轻时候大概是遭受了什么冤屈苦难,方出此言,也不再追问下去,顺口问道:“以前漏进来的还有什么人?”
  老神仙想了想,道:“我只记得几个。杨俊达,你晓得么?”张潇吃了一惊,杨俊达!这是本朝开国第一功臣,上应东方青龙宫将星,三十余岁始追随太祖皇帝,十年内助其扫平天下,大小百余战从无败绩,有“天下第一儒将”之称。那是因为这位杨大帅先天不足,体弱多病,虽然用兵如神,自己却是手无缚鸡之力。杨俊达功勋累累,享寿却不长久,四十多岁便崩陨了。据说他去世的那一天,恰好距离他初见太祖皇帝整整十年——这也被后世当做是君臣相得的一个经典范例。

  老神仙看张潇惊讶的神色,便知道了几分,道:“小杨那时眼见活不成了,家人不忍看他离世,便将他送入深山中任其自生自灭,恰好被我见到。他先天积弱,不能习武,我便只是和他论论道、谈谈玄罢了。你听说过蔡伯歧吗?”张潇心道:“你只是论论道、谈谈玄,便谈出了一个天下第一儒将!”叹服不已,摇摇头道:“小子孤陋寡闻,并未识得此人。”老神仙惊讶道:“他没有闯出名头?那可真奇了,我可是把烧烙之法完完整整地传授给他了!”张潇初听“烧烙之法”,还以为是厨艺,接着脑中猛地一省,想起一个人来,小心翼翼地问道:“这烧烙之法,可是把烧红的小石子敷在身上……”老神仙点头道:“对对对!你看,我就说伯歧一定能出人头地嘛!”

  蔡伯歧张潇没听说过,可是要说起蔡江伟,那保准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是太宗年间首屈一指的大国手,号称有起死回生之力,行医的全部工具只是一袋小石子和一只火盆。小石子烧红之后,在人身上一烙,当真是百病顿消。各种的奥秘全在烧烙的部位上——什么样的体质对应什么样的穴道,石子要烧几分热,是用文火还是用猛火,里面的学问大了去了。这蔡江伟借着行医的机会游历天下,到处不收分文,只求一餐一寝,真是万民称羡。只可惜医不自医,这位蔡神医在南方山林中染了瘴疠,也是早早过世了。

  张潇难以置信地看着老神仙,他微言调教出来的人都是成了天下之大才,那么这位前辈又是何等的高人?老神仙目光锐利,道:“你可不要以为我是什么世外高人,他们有今天的声名,还是跟自己的努力有关。从我这里出去,籍籍无名的人更多。”张潇点头称是,老神仙又道:“我还记得一个名叫郑远山的,这人是京北郑家枪的传人。”张潇“啊”了一声,道:“这人我认得他。”

  老神仙笑道:“那么说来咱俩也算有缘。郑远山那时才二十多岁,被人使了绊子,心中气愤不过,又决意不使其他兵刃。我便把剑招偷偷地变化到枪招里,让他出人头地了一回。”张潇想起郑远山枪法精奇,可和自己初见之后不过两个时辰便身死他乡,自己甚至还来不及对他之前做一了解,不由一阵黯然。心中一动,忽然想起一事,颤抖着声音问道:“老神仙,您可认得一位名叫张玉霆的?他也是使剑。”老神仙不假思索,摇头道:“不认得,不过我听说过这个名字。郑远山受了冤屈,是被他救出来的。”

  张潇大失所望。他想起在沧州时,听师公延说过张玉霆每隔几年便要到北京看访一位高人前辈,适才他还以为是眼前的老神仙,不想却猜错了。老神仙道:“这几十年来,使剑的人除了你,还有一个叫做司熠辰的。”

  张潇大叫一声,跳了起来,结结巴巴道:“什……什么?司熠辰?”老神仙道:“是啊,你认得他?他爹爹是北京鹰爪派的掌门,他却不愿学那粗浅的鹰爪功夫,赌气之下离家出走,跑到深山里来。他爹爹来寻过几次,见是我照管着,也没多说废话,只是一月来看望一次。”张潇道:“那时他多大?”老神仙道:“十多岁的样子。他的资质其实一般,只是学的专心刻苦,进境倒也不慢。后来他做了官,只许用刀不许用剑,我便从剑法中变化了一路刀法出来……你这么瞧着我做什么?”

  张潇长长叹了口气,道:“这位司大哥,我是和他认识的,他的武功,当真是天下一流。”心中这才明白司熠辰为什么到了谷口不敢追来,原来是心中发虚,怕见自己师父;又明白了他的刀法中为什么包含了那么多的剑招,原来是从剑法化来的。

  老神仙看了失魂落魄的张潇一会儿,忽然笑了出来。张潇道:“老神仙为何发笑?”老神仙道:“我猜啊,你是败在了他手下,对不对?不妨事,你的资质胜他十倍,何必拘于一时成败?”张潇只是苦笑。他只知道司熠辰做了官,具体什么事务却是一无所知,大概是司熠辰刻意瞒了过去。

  老神仙回到房中继续熬制丹药,张潇继续呆呆坐着。一连几日他醉心于这世外桃源,刚才说起了司熠辰,才想起张随、赵巨炎等人。自己万险逃脱了追杀,两个师兄和朋友们可还好吗?几位兄长虽然遮挡住了他的自由,可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刻,张潇还是止不住地牵肠挂肚。

  忐忑不安地推门进屋,老神仙眼角余光一扫便知张潇心中所想,只是不说话,等着张潇主动发言。张潇嚅嗫道:“前辈,我……”老神仙喝道:“什么我?谁是我?”张潇心中一跳,顺口接道:“我是我!”老神仙疾声道:“我是谁?”张潇坚定道:“我是我!”老神仙又高声道:“我是谁?”张潇嘴唇打颤,汗出如浆,伏地不能作答。

  老神仙哈哈笑道:“你说你是你,我却说我是你呢!去!去!”冲张潇挥挥手,盘腿坐在炉前,似已入定。张潇屏声静气,悄悄从架子上拿起锈古剑,掩好门小步走向谷口。边走边想:“老神仙看出我有离开之意,是以临行前一通棒喝呈露禅机,助我打通玄关。这天和地也曾混统一体,世人何苦要明辨你我?庄周于蝶也能混沌一气,还有什么对立不能分解呢?这俗世中人,当真可笑的紧。”

  不知不觉出了谷去,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张潇仔细一想,自己出身不低,基础扎实,出生入死之后又得高人指点,武功大进,眼看着就要走上历史上无数绝代名侠的道路,心中一阵欢喜,举起锈古剑凭空一刺!

  他此时内力大有增益,那混实厚重的铁剑如同拈花拂叶一般运转随意,颇有几分高手的意境。张潇当然也看出了自己这一剑之中的妙处,又惊又喜,哈哈大笑了几声,阔步向前走去。自从他第一眼见到这柄古剑,便有了一种很异样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隐隐约约感觉到这把剑跟自己早已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走了几步,张潇脚下一绊,向前趔趄了几步,脑袋猛地清醒过来:“不对,我差点被他骗了!老神仙说的尽是玄理,一万种人便有一万种理解方式,俱是一孔之见。男儿立世,怎可被旁人同化?当然要卓然不群,有独立的意识和能力才对!”

  出了那个奇异的山谷,张潇脑中不知为何忽然对老神仙的遁世隐逸的观点怀疑起来,忍不住往回奔去,要和他说个明白。说来此刻他距离谷口不过半里之遥,可他再度回到山谷中去的时候,景象却是大变:入目之处,满地都是败花衰草,阴冷的无根之风来回摇荡。张潇惊讶万分,一步步往里走去,哪里还有片刻之前的繁花如锦、绿草如绵、树荫如水、白发如仙?

  这时张潇不知为何又不觉得奇怪了,只是莫名地阵阵失落,仿佛失去了一个要好的伙伴,再也见不到面了似的。前几日的奇幻生活如同一场梦一般历历在目——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梦?可丹田里的充沛、剑招里的神妙又是如此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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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一、
更新时间:2010…2…23 21:17:06 字数:4673


  张潇不知此时京城中形势如何,不敢贸然进入,于是在路边挥剑砍了几根比较粗大的老树干,边砍斫边喃喃道:“剑啊,莫怪我大材小用。龙之一物,可大可小,伊吕二老,历遍穷通;天地万物,剥极而复,士值坎檩,文章后工。”祷祝之间,脚边早积了一堆柴禾。他将锈古剑插在其中一根里面,那剑削铁如泥,切割朽木便如钢刀切豆腐一般,轻轻松松地连柄隐入树干中,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张潇顺手撕了几条树皮,将树干捆好背在背后,他此时衣着破烂脏污,乍一看跟个青年樵夫一般无二。
  一路逶迤到了北京城中,张潇并未直接去宝日楼,而是先在城里兜了几个圈子,从城北绕到城西,又从城西绕到城南。绕了好大一会儿,确定身后无人跟踪,才稍稍放下心来。这时已经到了中午,张潇在春日阳光的照耀下出了一身细汗,靠在路边的树上舒了口气。

  这时他目光游移,不经意地看向路上行人,恰见一个青年男子走来,在不远处之外的一个露天酒摊上停下。这酒摊和后面的酒楼是同一家的生意,是京城中的商户们为了多做招揽顾客人群而设,这样一来,里面的雅间、暖茶、美侍、名菜对应一类顾客,外面的浑酒、白水、矮桌又对应一类顾客,便可同时赚两份钱。那青年男子,便停在了外面的酒摊上。

  这人虽然衣衫破落,可眉宇之中却有一股愉悦之色,在摊上找了一张空桌坐下道:“一碗黄酒,一碟卤豆腐,一个馒头。”小伙计旋风般端上,那年轻人也不惧面前走进走出的豪门权贵,神色泰然,一口口地细嚼慢咽,吃相斯文儒雅。

  这一片争权逐金的土地上,连树影里的清风中似乎都弥漫了难以洗净的烟尘之气。在权利、金钱、欲望、阴谋、争夺的漩涡之中,这名青年男子显得如此从容淡定而雍容华贵。

  张潇走上前去,放下身后的柴担,坐在那男子侧边,对看摊的小伙计道:“一碗黄酒,一叠卤豆腐,一个馒头。”那男子闻得张潇说话,抬头向他一笑,张潇也是一笑,问道:“请问仁兄如何称呼?”那青年男子道:“在下姓刘,名宗孟,浙江绍兴人。”张潇道:“在下张潇,河南洛阳人。”刘宗孟“嗯”了一声,张潇道:“你让我想起了一句话:人也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刘宗孟扑哧一笑道:“现在别跟我说《论语》,食不言寝不语,吃饭吃饭。”不再说话,自己吃自己的。张潇自然不知他适才戏弄张随之事,心道:“你不让我说《论语》,你自己却说了起来。”原来“食不言寝不语”也是《论语》里面的。

  沉默了一会儿,张潇道:“刘兄,你看这路过的锦衣华服。”刘宗孟哂道:“凡夫俗子,污泥尘土,看他作甚?”张潇诧异地一扬眉毛,刘宗孟道:“酒家把这一道简陋桌椅、短褐穿结摆在朱门之前,无非是给那些能在里面吃饭的人看的,让他们生出心理上的优越感。你若是在神色上示弱,那么正中这些纨绔的下怀,我偏要在气势上压倒他们!”说话声越来越大,仿佛是故意要让从自己面前走过的富贵人听到似的。

  张潇听了这些话,心中暗叹一声,对刘宗孟略略失望。

  刘邦问韩信能将兵多少,韩信答多多益善,刘邦顿时肃然起敬。宗炳问少年宗悫的志向,少年宗悫道:“愿乘风破万里浪。”宗炳为之惊异。张所问岳飞能敌几人,岳飞道:“将在谋而不在勇。”张所暗暗吃惊,从此对岳飞青眼有加。

  可事实是,韩信、宗悫、岳飞等人正是因为后来做出了成就,才能和这些豪言壮语相得益彰,传为佳话。若是韩信等人一直默默无闻呢?自然只会被人取笑而已。

  人生世间,当有敬畏之心,才不致做出灭绝大义之事。富贵人家的子弟一定是纨绔?在张潇心里,至少姜朔这个侯门之子是极有胆魄的。刘宗孟年轻气盛,有一股狂傲之气,而且读书人爱面子,蔑视天下权贵。这么一来逞了口舌之快,可成事之前先为自己树敌,实在不是明智之举。这一份蔑视,甚至有可能来源于他自身从小的自卑心理。

  若在乱世群雄割据之际,狂徒当有大用。可在这太平盛世,当政的王爷、官员、宰辅能提拔这种人吗?看看李白就知道了。何况心中有了偏见,一碗水便端不平,若让狂徒成事,未必是天下之幸。

  张潇边吃边想,刘宗孟也不说话,这再一次证实了张潇的想法:外表泰然的刘宗孟,内心可能是十分胆小畏缩的。

  转眼箪瓢屡空,刘宗孟在怀里抠抠索索,摸出几个铜钱,也不管路人的眼光,在面前桌上一字排开,数了数,恰好十五枚,于是顺手拿起其中一枚最为老旧而轮廓完整的,在手指间转动着摩挲着,仿佛是在把玩一件心爱之物似的。

  这一顿饭的价钱就只是十四个铜钱,看来刘宗孟不是第一次来了。小伙计面色阴沉地走过来将另外十四枚铜钱收起,问:“还要其他什么吗?”刘宗孟看看小伙计的脸色,笑了笑,摇摇头,站起身准备走,张潇一摸身上,坏了——他这才发现自己身无分文!

  首阳派一应支出有财力雄厚的赵巨炎顶着,张潇自从出生便没缺过钱花。从那夜闯进皇城始,他便不曾带了银钱,只是一直没有用到的地方,却也从未想起,这下子猛地想起,说起来还是张潇第一次为银钱发愁。

  刘宗孟本来已经站起了身子,见小伙计两只眼睛紧盯张潇,而张潇局促地望向自己,眼光中有求助之意,心下当即明了。可他也不是宽裕之人,于是笑笑说道:“小二哥,他这顿饭钱包在我身上,明日中午还你。”小伙计冷笑一声,翻着白眼道:“总共就十四个铜钱,你们还要赊账?穷鬼,没钱就把衣服脱下来抵押!”刘宗孟道:“我每日都来你这里吃饭,哪有一回欠了饭钱?我这位新认识的朋友一时窘迫,还请你行个方便。”那小伙计嘴角几乎要撇到耳根上去,呲牙咧嘴道:“您老得了吧!就是我这伺候人的吃一回饭也不止十四文啊!看你样子还是个读书人,孔老夫子要是见了你这穷酸模样,还不定……”正说着,见刘宗孟面色阴沉下来,不敢多放厥词,道:“我倒想给你方便,可掌柜不允。你进去跟掌柜说罢。”

  刘宗孟拉起张潇道:“走,我们进去。”张潇忙挡住赔笑道:“刘兄,不要动气嘛,我这捆柴还能值几文,便给他们抵了饭钱罢。”小伙计插嘴道:“这主意不错。”刘宗孟瞪了他一眼,对张潇道:“你去抵你的饭钱,我要和掌柜说话。”绕过张潇走去。张潇无可奈何,恐锈古剑有失,忙提起柴捆跟了上去。

  刘宗孟阔步登堂,扫视整个大厅。那阅人无数的掌柜见他气度非凡,连忙迎上,刘宗孟伸指一点道:“我兄弟两个,要坐那张桌子。”掌柜顺他所指一看,原来是大厅里最大的一张圆桌,足可坐得二十余人,于是笑道:“相公,坐这张桌子,没几个菜多不好看呢。”刘宗孟微微一笑,道:“川扬粤闽鲁,苏浙湘徽蜀。各地的名菜,只管捡最贵的上来。酒,要最老最醇的!”掌柜的闻言一惊,刘宗孟伸手入怀,摸出一方亮闪闪的片金,足足有巴掌大,沉甸甸地甩到掌柜怀里,道:“爷们不会亏欠了你的银钱。”这话其实是说给对身后赶来的小伙计听的。趁着掌柜和伙计瞠目结舌的时候,刘宗孟拉着张潇去坐了首席。

  张潇却不吃惊,低声道:“多谢兄台仗义相助,他日定然十倍奉还。”刘宗孟摆摆手,看看张潇,却不见他有惊异神色,甚是奇怪。他哪里知道张潇自幼修炼正宗玄功,对心性的控制坚逾钢铁,纵有吃惊也不会形于表面。而且他出身名门大派,听了不少江湖掌故,游子临行之前,母亲为防万一,经常会在鞋底、衬里、内衣里缝入一些家中积攒多年的银票、金箔之类,供儿女救急时用。外貌贫穷的刘宗孟忽然拿出片金,大概也是为此。刘宗孟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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