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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三剑天澜录-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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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积攒多年的银票、金箔之类,供儿女救急时用。外貌贫穷的刘宗孟忽然拿出片金,大概也是为此。刘宗孟本来贫贱,今日出了这么大的本钱,却不见一丝懊悔心疼,颇有几分挥金如土的豪气,张潇不由暗赞。

  刘宗孟见面前这人平淡如水,才知他并非简单的樵夫。张潇十日不食人间烟火,那黄酒、馒头、豆腐又何曾济事?此刻才有机会大快朵颐,两人边吃喝边交谈,相得甚欢。厅中其他食客见这两个短褐穿结的小子大吃名菜,大喝老酒,均侧目而视,张刘视而不见。刘宗孟这时才是真正对名利不在乎了。

  一顿饭过后,刘宗孟面颊酡红,摇头晃脑道:“你……随我同去,我们连榻夜谈……”张潇身负皇命,不敢喝醉,扶住刘宗孟道:“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办,完成之后,立即去找你。”刘宗孟道:“好!我就在……城南卧龙居,恭候张兄大驾……”

  和刘宗孟分别后,张潇先去了几家宝日号附近游荡了几圈,待问明旁人,宝日号是自己停业,而非被官府查封,心知赵巨炎等人安然离开,这才微微安心。等到天色擦黑之后,他从一道小门进了丰庆侯府。

  姜朔摇摇头苦笑道:“什么丰庆侯府!现在世上已经没有丰庆侯了。”说着忽然剧烈咳了起来,捂在嘴巴上的手帕溅出了点点鲜红。张潇吃了一惊,连忙上前扶住。

  原来姜朔那日被朱铁一通狂殴,肋骨断了三根,其中一根深深插入了肺部,若非杨勋及时出现,恐怕他保全性命都难。骨伤易愈,肺伤却得慢养,过了十来天,他的伤势好转并不大。

  姜朔见张潇焦急的关心,笑道:“你放心,我有每天的人参灵芝补着,短期内死不了。兄弟,你能来看我,我实在感激的紧,可这京城中是非之地,你还是早日离开为好。”张潇道:“今日造访,还有其他缘由。”说着目视左右,姜朔会意,向后扬扬手,把侍婢们屏退了。张潇从腰间摸出那方叠成小块的纸片,只见外层成了灰色,棱角也有轻度磨损。姜朔当面打开,看了一眼,吃吃而笑。

  张潇长长出了一口气,道:“总算不负皇命!姜大哥,小弟这便告辞了。”姜朔笑容未消,道:“你不想知道这图案是什么意思么?”张潇道:“什么图案?小弟未曾见到。”姜朔扬扬手中纸片,道:“你看!这个图案!”张潇接过一看,只见纸上歪歪扭扭几笔,杂乱无章看不出一点头绪。

  姜朔道:“我小的时候,是东宫的侍读,就是陪太子——也就是当今圣上——上学读书,当然还有几位其他的皇亲贵族。那时陆先生已经被先帝委以重任,没空再给我们教书了。在他后来的另一位先生,我已经忘记他姓什么了,人又老又瘦,只会带着我们大家读死书,说话时候喘得厉害。听他讲课,实在是非常难受,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小乌龟想从碗里爬出去,可每次爬到碗沿就掉下来;又好像一个矮个子要取下门楣上的钥匙,每次跳起来都差那么一点,可就是摸不到;又好像堆笔山——笔山你小时候也玩过吧?就是把许多根毛笔堆成山的形状,比谁堆的高——那最后一根毛笔,心惊胆战地不敢往上放,惟恐整座笔山被压倒了。又一次上课的时候,我见太子不胜其烦,便偷偷画了这张画。你看,这是不是一只乌龟?”

  张潇顺他所指看去,怎么也看不出来乌龟的形状。姜朔道:“为了避免给先生发现,我刻意把这三个意象给重叠在一起了,这几根线条是乌龟,这跟他交错的几根,是一个矮冬瓜……”张潇恍然大悟,再看这图画,杂乱无章地线条忽然变得有秩序起来,明明白白就是三张图画重叠在一起的影像,心中明白便能看得明白,这纸片被别人得到,也看不懂是什么意思——普天之下,只有小皇上和姜朔这两人能懂。

  姜朔沉浸往事之中,道:“皇上真是圣明天子,一眼便看出了我这图画的意思。唉,我现在还清晰的记得陆先生给我们上的每一堂课,那时候师生君臣融融恰恰,不想时迁事异,今日却成了水火之势!”张潇叹口气,道:“姜大哥,小弟是戴罪之身,在此久留恐对贵府无异,告辞!告辞!”姜府如今大势已去,强敌环伺,无力包容张潇,姜朔正要叹气,忽然生生压住,悄无声息地把一口浊气吐了出来,轻声道:“不能让别人听到我叹气!”

  若是被傅致尧、卓籍英他们手下的御史言官听到姜朔夜里叹气,难免要给他扣上一个“不满朝政,明讥暗讽”的罪名;若是被同志之士听到,无疑也会堕了反国师一党的士气——姜朔和姜望虽被贬斥为白身平民,可他兄弟两个实际上却是此党的精神领袖。

  姜朔把张潇送出门外,紧掩了大门,回房去把纸片撕得粉碎,吞进肚里。此时城门早关了,张潇背着柴捆溜下城墙,向刘宗孟所说的卧龙居赶来,正见张随、赵巨炎、韩泠泠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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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二、
更新时间:2010…2…26 11:40:14 字数:3867


  韩泠泠惊叫一声,双手掩住小口,后退两步,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刘宗孟伏身拍案哈哈大笑。张随看向张潇,见他身上已有成熟的沉稳和内敛的圆润,知他在磨难中得了一番成长,欣慰不已,微笑道:“你回来了。”张潇点点头,道:“还好你们没事。”
  韩泠泠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张潇,确定他是真人之后,一把抓住推到众人面前,口中道:“你都没事,还想让我们出什么事啊?”刘宗孟醉意未消,连忙叫道:“他今晚要和我连榻而卧、抵足而谈,你们谁也不能把他抢走!”见众人瞪眼看着他,他又道:“你们回去的路上,有什么话不能说?我和张潇下次见面,不知在什么时候了。”说完拽起张潇就要上楼。张潇回头看看,赵巨炎和张随并无嗔怪之色,抱歉地一笑,跟着刘宗孟一起去了。

  韩泠泠道:“张潇劫后余生,你们就不想念不担心?”张随此刻心情大畅,微笑道:“怎么可能。”韩泠泠质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拉住他?我看你根本没有一点牵挂的样子。”张随道:“你没听小刘说吗,我们在回去的路上,有什么话说不完?何必急在这一时一刻呢。”韩泠泠哑口无言,张随道:“对了,我教你一个口诀吧,学了之后,你也能控制自己的心性,喜怒不形于色了。”韩泠泠想了想,道:“我不要学。”

  张随奇道:“你干么不学?”韩泠泠道:“我还是想自然随性一点,心中的情感干嘛要去压制它?我又不是皇帝、丞相那一类风口浪尖的人,何必活得这么累呢?”

  张随和赵巨炎眼睛同时一亮,对视一眼,呵呵而笑。韩泠泠奇道:“你们笑什么?我说错了吗?”张随不理她,对赵巨炎道:“二师兄,明天我们得换用一辆大车了,让潇师弟讲讲这十多天来的经历,我可期待的很呢。”

  再说张潇这边。之前他见丁学之、姜朔等人和张随一见如故,还对他交游广泛自叹弗如,此刻见到刘宗孟对自己如此推崇亲近,全然不顾旁人,心中感动不已。两人都是读书无数,学识驳杂,这一夜说的上天入地,兴之所至,张潇跳起舞一路剑,刘宗孟顺口哼两支曲儿,不知折腾了多久才终于睡着。

  第二日早上,赵巨炎结算了房钱,众人一同走出这卧龙居。张潇在“十气匮黄丸”的滋补下内力已有小成,一夜不睡也不打紧,刘宗孟可就不同了。他身子本来就不怎么健壮,醉酒之后休息不好,气色不免难看了一些。韩泠泠道:“小刘先生,你可得仔细保养着身体,别让将来某一天你这记忆能力忽然消失了,那时候你还能靠什么生存?”刘宗孟笑道:“你要说我少个鼻子眼睛,断个胳膊腿儿,甚至全身瘫痪,都有可能,可我的脑瓜子要能出事儿,除非我死了!”

  说着走到了马车边上,张随回身正准备和刘宗孟告别,忽然眼角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心中不由低低呼了一声。

  原来突兀地出现在这里的,竟然是那个一脸苦相的中年秀士。

  张随目不转睛,也能感受到身边的张潇思维出现波动。赵巨炎等都不识得他,奇怪的是刘宗孟仿佛认得此人,偏头看着那秀士,面上颜色冷漠。

  那苦相秀士对旁人置若罔闻,径直向刘宗孟走来,略带一丝焦急和责备道:“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不是给了你金银让你回家去吗?”刘宗孟一拍张潇道:“我昨天认识了一位好朋友,请客吃饭用光了。”那秀士一看张潇,说了一声:“是你。”

  张潇这才知道昨日里刘宗孟拿出的片金原来不是从家带来,而是受人馈赠的。看这位小刘的神色,仿佛对面前这人没有好感,难怪花钱不心疼。

  张随眼睑一垂,复又抬起,试探着问道:“刘先生,你可还记得我么?”那秀士看到张随,略微高兴了一点,道:“我记得你,是你杀死了余沙白。”又道:“你怎知我姓刘?”

  这时卧龙居的掌柜闻声出了店门,见到那秀士和众人对峙,惊呼一声,叫道:“你是刘回……刘先生!”快步走到那秀士面前,想要伸手去握,却最终没伸出去。

  那秀士微笑道:“掌柜的,好久不见。”

  张潇看看两位刘先生,见他们面上棱角略有相似之处,道:“如果我没猜错,两位该是同族吧?”刘宗孟冷笑道:“十二年不回宗庙祭祀祖先,这人早被本族除名了,我可不跟这小肚鸡肠的人同族。”

  刘回长叹道:“我是因才招灾,十二年不得自由,你以为我不想回乡?”说到这里,想起自己当年说过“不成富贵不归家”的大话,如今这般落魄形状,就算头上的人肯放手,自己可有脸面回家吗?

  刘宗孟对张潇道:“兄弟,不用和这人啰唣,莫要耽误了你们行程。”刘回不管旁人,仍然道:“你一定以为,我劝你回家是怕你和我争宠,其实不是的……”刘宗孟讥笑道:“前辈!你的心理也太阴暗了点儿。”刘回似乎没有听到,只是自顾自地说道:“你现在年轻气壮,体会不到强记的痛苦,其实这件事情耗费心力之巨远非你能想象。不瞒你说,我现在经常会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当时还能记得清清楚楚,十日之后便要用力想上一阵子才能记起……”张随张潇等人一听“十日之后”,面面相觑,俱有讶色,刘宗孟却并不以为意,打断道:“那便让我为您分担一点如何?”

  刘回急道:“不行!”刘宗孟抱臂冷笑道:“一面说自己力不从心,一面堵塞贤良之门,若朝中诸人都如你这般,天下焉能久盛?”刘回双手发抖,怔怔地看了刘宗孟一眼,喃喃道:“你和我那时……真像……”刘宗孟面露厌恶,大声道:“我跟你说过了,别再讲我像你这种话!”刘回充耳不闻,自顾自说道:“你不肯信我,就如同我不肯信他……”忽然“噗通”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道:“我求求你,求你速速回乡!”

  张潇和赵巨炎连忙伸手扶起,刘宗孟迟疑地后退两步,举起双手,眉头扬得高高的,面上神色复杂。刘回四望一周,确定没有外人,咬着牙齿压低声音道:“前日那礼部侍郎来找你,你当他们真的看得起你?只不过是要你做一个记忆机器罢了!我如今境遇之惨,你看不出来么?”声音颤抖,挣扎着要向刘宗孟冲去,张潇等人死力抱住。忽然刘回身子一软,眼睛闭上,人事不知了。

  张潇吃了一惊,赵巨炎一捏刘回手腕,瞬间断明症由,道:“长期营养不良,心力憔悴,一激动昏过去了。”张随道:“把他抬到车上。”众人一怔,张随已经伸手将刘回塞进了车厢里面。

  赵巨炎道:“刘兄弟,你现在作何感想?”刘宗孟眉尖不自觉地蹙在一起,似乎是在发愣,半晌没回话。赵巨炎道:“我也劝你早日回乡为好。你没听他刚才说‘因才招灾’这四字么?”刘宗孟猛地从愣怔中醒来,道:“我回乡去做什么?守着一个小酒庐记一辈子的账本么?守着几方水田记它几十年的收成么?”摇头不已。赵巨炎还想说什么,刘宗孟不耐烦地挥挥手道:“众位路上小心罢,恕不远送了。”转身回到店中去了。

  陈仲平道:“他脾气倒不小。”张潇笑着在他耳边说道:“脾气暴躁,正是因为心中矛盾,他的立场开始动摇了,这不是坏事儿啊!”

  六人辞别掌柜,上了马车,却并不加力驱驰,任马儿慢慢跑着。张随伸手在昏迷的刘回顶门轻轻一拍,劲力到处,登时将他震醒。他看看四周,茫然不知所以。张潇心道:“刘宗孟将来也会变成这个样子么?”只觉不敢想象。

  张随心中暗叹,柔声道:“刘先生,我知你这些年来受了不少委屈,现在有些事情要问问你。”刘回“嗯”了一声,掀起窗上布帘看看外面,道:“你快些问,我还要回去,否则他们会起疑的。”韩泠泠问道:“你不能和我们一起走么?”刘回摇摇头苦笑道:“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张随道:“他们是谁?是不是陆丞相?”刘回摇摇头道:“不是的,他是经天纬地的人才,怎么会有空待见我?一开始是户部的卓大人,那是他还是个小侍郎,我帮他经管全国财米账本。后来是金龙帮的楚长老,再后来就是余沙白了。”说到余沙白,刘回面上露出恨恨之色。

  张随听到“楚长老”,心中跳了一下,可是口中轻描淡写地问道:“余沙白是朝廷挂名的武将,他怎么会成了金龙帮的舵主?”刘回笑道:“那是假冒的,他根本不是我们帮中的人。陆丞相怕楚长老一人在外做大,便差了一个余沙白过去牵制他。”张随快速梳理,继续问道:“你也是金龙帮中的人?为何说楚长老一人做大?楚长老现在何处?”

  他一口气问了这么多,刘回似乎有点不耐烦,眉头微微皱了皱,道:“我自从跟了楚长老,就是金龙帮中的人了。帮主姓段,我却不常见他,一应事务都是几个长老协商处理,可能帮主在修炼什么绝世武功罢!楚长老是段帮主的结义兄弟,言语举动份量自然比旁人重一些。腊月二十九那晚,楚长老被人伤了脖颈要害,连夜送到京城治疗。他这次伤的很重,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无法发号施令,现在帮中的事暂且由他妻子管着。”

  张随抓住刘回肩膀道:“什么?楚载安现在不能说话?”刘回点点头。张随看向赵巨炎,只见赵巨炎也是一脸的惊诧。他们和丁毅之去营救师玉霓的时候,亲耳听到了楚载安和楚承洛的对话,绝不会有假!

  张随猛地探身出了车厢拉住缰绳,马儿长嘶一声,顿住脚步。张随跳下车道:“刘先生,你带我去找楚长老。”赵巨炎、张潇、韩泠泠齐声叫道:“你不能去!”张随抱头道:“不!我脑中一直有一个天大的疑问,马上就要揭开谜底了!”陈仲平好奇道:“什么疑问?”张随放下手,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一件事情让我惴惴不安,让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们先走,让我仔细想想。”

  张潇道:“你认为我们会弃你而去么?”张随笑道:“你忘记了,你骑来的‘紫电’还在京城中呢,我还会追不上你们?你们只管慢慢地走,我顶多一顿饭的功夫!”说着背起刘回,运转内力向来路奔去。张潇抓起锈古剑跳出车外,对赵巨炎道:“二师兄,你们先走,沧州鹰爪门下见!”说完向张随追去。

  赵巨炎叹口气,道:“如今谁还肯走?大家同进同退,一起回京去罢!”扭转缰绳,风驰电掣般追来。随潇二人哈哈大笑,七人再次向高墙厚垒的北京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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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三、
更新时间:2010…2…27 18:54:41 字数:5564


  张随负着刘回阔步前行,清凉的春风拂过头面,甚是舒服。他边走边思索着:“一直困扰着我的那个疑问到底是什么?”他只觉得到了北京城之后,一件难以言说的东西让他的心一直吊着,怎么也放不下来,可偏偏就是理不出一丝头绪。不大一会儿,张随只觉脑袋变大,心中烦躁,想要放声大喊,又怕声音太大,吓着身上的刘回。
  声音?张随脑中闪过这个词语,一定是有一个人在模仿楚载安的声音!这么说来,当时房中除了他父子两个,应该还有第三个人。只可惜当时自己没有强行冲入,不知那人真实身份。

  这时,刘回贴近张随耳边道:“我不知楚长老住在哪里……”张随叫道:“什么?”停下脚步,放下刘回。刘回双手互相捏着,不安道:“他生性多疑,除了妻儿不会轻易容他人近身。我算个什么东西?他不召我,我是没法主动找他的。”

  张随摇头苦笑。刘回看看日头,道:“时间不早了,我要赶紧回去,你们……好自为之罢,不要说起和我见过。”说完忙不迭地走了。张随看看从后面赶回来的张潇和马车,想想都是自己一时冲动,害得大家跟着自己傻乎乎地来回逡巡,实在是好笑之极,不由自嘲地一笑。

  笑容未消,张随忽然如遭电击,僵立原地无法动弹!

  这一刻,他终于想起了那个清晰无比的眼神——在三个场景见到过。

  第一个,姬有容毙命之后,迅速出现的“赵先生”眼中便是这样的神色。

  第二个,魏家三老向丁毅之寻衅之时,挑动斗争的楚承洛也是这样的目光。

  第三个,恰好是十日之前,自己再次被金领捕快夹逼,楚承洛贴近身边,也是这样的眼光!

  众人赶到张随跟前,见他矗立原地苦苦思索,都不敢说话,惟恐打扰了他,连呼吸都轻轻的细细的。蓦地张随道:“我们走罢!”张潇吓了一跳,道:“去哪里?”张随带头向城门走去,道:“去找楚承洛!不对,楚载安!”

  张潇奇道:“刘回都不知道他在哪里,你知道?”张随回头诡秘地一笑,道:“我当然不知道!但是我能猜到。潇师弟先上车去,二师兄,我来驾车吧。”

  张随坐在驾座上,手持缰绳进了城门。他不紧不慢地驱马前行,面上若无其事,心里却在咚咚打鼓。这第三次进京如果找不到要找的人,那么自己这张脸留着也没用了,转念一想:“韩信、诸葛、李药师等人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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