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剑天澜录-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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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早在众人意料之中,此前双方唇枪舌剑,说了那么多废话,到最后还是要以武力定胜负。
张随此时对陈家上下失望透顶,心中大骂:“蠢材一群!一群蠢材!只要你严守道义,咬紧牙关,说什么也不交出拳谱,在这大院里他们五人还能明抢不成?明明一句话便可办成之事,却非要同彼方斗力,不是以彼之短攻彼之长么?”又觉得陈家消息闭塞,竟不知金龙帮和自己的厉害手段,目光短浅,为小小族长之位争来夺去。此时他终于理解了陈剑诚为什么离家之后一连几年不回。陈家虽称霸一方,实在是因为山中无老虎,才使得猴子称大王。
张随对陈家越发没有好感,可日间已答应全力相助,而且他出身名门大派,断无不出手之理。此时陈家出场的五人已经选定,除了国能、国先和张随外,还有陈伯安和国先的另一个儿子,名叫陈仲平。国能长子陈羽却没有在出场之列。
陈国先见两个儿子皆可出头露面,大为得意,自认击退金龙帮后,本房在族中的威望定然空前。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凑过来问道:“贤侄脸色在如此难看?身体不舒服么?”声音却不放低,似乎是故意要使金龙帮众人听到一般。张随心道:“你是怕我给你打输了,在这先留个伏笔好找理由么?”只觉心下不快,在这帮蠢材面前实在不用再忍,硬邦邦答道:“我只看到某些人就生气。”陈国先一愣,眨巴眨巴眼睛,斜了张随一眼,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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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三变
更新时间:2009…7…12 23:06:01 字数:2598
陈家这边虽说裂缝满布,但强敌当前,不容疏忽。金龙帮那边,余沙白道:“禇洪,你来打头阵!”只见那两兄弟里较为年长的一个应了一声,站到场地中央。
陈家这边五人之中,父子两代竟有两对亲兄弟,实乃奇观。陈伯安跟父亲交换了一个眼神,长身而起,健步走入场中,同那禇洪面对面站着。一名陈家弟子手持两把厚背薄刃大砍刀,一手自上而下,一手自下而上,同时发力,两刀刀背狠狠撞了一下,金铁之声大作,以此为号,比赛便开始了。
陈伯安不知面前此人武功到底如何,手下毫不容情,一上来便使出了陈家拳的厉害招数。张随此前同陈剑诚早有切磋,知道此招名“云漫八荒”,攻中有守,后招无穷,甚是厉害。那大汉名叫禇洪的,看出其中厉害,不与正面相抗,疾向后退了一步。陈伯安跨前一步,化拳为掌,劈向禇洪面门,禇洪伸臂挡住,二人斗在一起。
陈国先虽然爱子,却从没放松了监督和指导。陈伯安天赋却也不错,加上自幼苦练,浸淫陈家拳法二十多年,且曾经走镖在外,有了实战交手的经验,非旁人可比。此时与禇洪甫一交手,心下惊道:“这人力气好大!”不敢怠慢,全力施为,凭了拳法精妙,一时半刻却也不至落败。
这第一阵极为要紧,众人都目不转睛看着,张随也不例外,边看边想:“这禇洪功夫不弱,足以在江湖上安身立命。但和楚载安差了太多档次。那种武功绝顶的人物,即使是这种大帮派也不会太多的吧!”
二人又斗了一会,渐渐进入状态。禇洪虽慢却稳,大开大阖,每一招都使得虎虎生风,好几次要引诱陈伯安与其正面拼力。陈伯安不是笨人,知其力大,往往在对手当面袭来时迅速躲开,手底下将一套陈家拳使得淋漓尽致,妙招层出不穷,叫好声连成一片,陈国先洋洋得意。陈家拳法,也有不凡之处。
又过得一会,禇洪双掌并起用力前推,陈伯安心知不可力敌,忽地向旁平移半尺,避开这一击。此时按常理说,禇洪应该顺势反手补拍一掌,可此时禇洪却向后跳了一步,和陈伯安拉开一小段距离,深吸了一口气,大吼一声,又攻了上来。
陈伯安只觉禇洪好像变了个人一般,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比刚才高出太多,心下骇然,暗道:“难道他刚才隐藏了实力?他是否还有余力?”心中生了惧意,此消彼长,逐渐难以抵挡禇洪攻势。又过得片刻,左支右绌,眼看就要落败。
陈国先面露焦急,忍不住大吼道:“金鸡三变!”陈伯安正在慌乱之际,听得此言不及多想,便使出这一招来。忽地矮身,自下而上一拳击向禇洪胸口。禇洪横臂来挡时,陈伯安却转到了他右侧,上半身姿势不变,那一拳便打向禇洪右肋。禇洪急转身去格挡时,陈伯安上半身依然保持着出拳的姿势,脚下不知怎么挪动的,在禇洪面前划了半个圆,绕到他左侧,禇洪此时避无可避,终于被这一拳打到,“啊”的一声痛呼,跌了出去。陈伯安满头大汗,站在原地喘气。
在场的除国能国先两兄弟外,余人如余沙白、张随、陈剑诚、陈羽等,一同目瞪口呆!场中情势瞬间转变,决出胜负,无人不讶异于陈家神妙拳法。张随暗道:“怪不得金龙帮想要陈家拳谱!这拳谱还是值得拼抢的!若换作是我,不知能否挡住这一击?”
这一招“金鸡三变”乃是陈家拳最高深、最厉害的招数,陈伯安才学会不久,其中奥妙便在那最后一变,借对方转身之机,划出一个小半圆,攻向敌人空门。至于如何划圆,却是无人看清,料来只有陈家少数几人得知。
陈家众人掌声雷动。陈伯安这一击耗尽了全部的力量,几乎难以站立,精疲力竭下得场来,在另一张桌子边坐下,早有人递了毛巾去。陈国先伸手过去拍了拍他肩膀,他也无力回应,只是伏在桌上大口喘气。
张随曾与陈剑诚相互考证本门武功,对陈家拳已是相当熟悉,可从未见陈剑诚用过这“金鸡三变”,扭头看向陈剑诚时,只见他眼中也是满含惊诧,好似丝毫不知,心中一沉暗道:“这一记杀招定然是只在长房子侄中相传,剑诚是旁支所生,唉!”
余沙白呵呵笑道:“陈家拳果然神妙无方,这第一局,是我们输了。”禇洪面红耳赤,面含愤恨之意,一双眼睛盯着伏在桌边的陈伯安,像是要吃了他一般。
陈国先二子陈仲平见兄长获胜,喜不自禁,跃到演武堂中央叫道:“第二场我来!”余沙白挥手道:“禇达,你便和陈二少切磋切磋。”陈国能听得这话,脸色却是一沉。
原来国能长子陈羽出世在陈仲平之前,若说“陈二少”,当指陈羽而非陈仲平。余沙白这句话分明是无视陈国能父子,国能不由怒上心头,可是此时众人眼光都看向场中,无人注意余沙白这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国能只得将这个恶气狠狠咽下。
这禇达虽是弟弟,却比禇洪还高了一个头顶。他见兄长落败受辱,早已跃跃欲试了,听得这话,几步迈到陈仲平面前。只听“当”的一声,第二场比试开始了。
禇达要为兄长报一箭之仇,下手毫不容情。陈仲平这边士气正旺,斗志高昂,一时间“砰砰”之声大作,两人竟是面对面拼上了掌力。陈伯安急得叫道:“他兄弟力大,不可硬拼!”陈仲平同禇达对了几掌,手心微麻,听言忙施展本门拳法,同禇达搏艺而不搏力。场上局面,又陷入僵持。
张潇看向场中,只见陈仲平所使招数和陈伯安大同小异,心想:“陈家拳虽说神妙,可这些陈家子弟也太不争气,只知生搬硬套。那些招式若能略加变化,临敌之时定可收得奇效。”又想:“陈伯安本该落败,听得乃父提醒方才用出最厉害的杀招,僵硬死板,若是剑诚学了这一招,定然会使得比他强多了。”
禇达刚才在旁边将陈伯安的招式看的一清二楚,陈仲平虽说也是陈家拳的翘楚,却始终跳不出“陈家”这个圈子,正如张随所说,生搬硬套,不会创新。禇达看准了他这一点,手中虚虚实实,没几下将陈仲平迫的连连后退,喘气都有些困难。不难看出若论武功,禇氏兄弟可比陈家兄弟强多了。
陈仲平勉强支撑了片刻,禇达忽然上前半步,双拳齐出,击向他面门。陈仲平依父亲所授招数,左手自上而下一压,右手自右而左一推,牢牢封住禇达来路。禇达却把拳势一收,陈仲平双臂便锁了一个空,双腕交叉落在胸前,禇达顺势伸手钳住,陈仲平顿时无法动弹。他这一招虚实相生,看上去倒好似是陈仲平伸手就缚一般,众人皆看出胜负已分。
陈仲平面色涨红,悻悻走来站在一边。禇达几下里调匀呼吸,不露疲态,站在原地朗声道:“在下尚有余力,不知还有哪位赐教?”
张随心想自己是晚辈,正欲起身,陈国先却已站起,没和任何人商量,一言不发走到场中。二人对面拱手见礼,只听“当”的一声,禇达不敢疏忽,率先出手,直取陈国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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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决胜
更新时间:2009…7…15 1:55:59 字数:2685
陈国先看到幼子受挫,脸色略黑,却没丢了理智。面对禇达的迅猛攻势,有攻有守,风雨不透。张随暗暗颔首道:“若论实力,这陈国先还是很有一手的。”眼光瞟向余沙白,只见他聚精会神看着,也是微微点头。
同样的招数,不同的人使出,效果也是天壤之别。陈国先在场中指东打西,拳势刚猛,完全控制了局面。拳风猎猎,站得较近之人只觉面如刀割,惊呼声中纷纷向后退去。这演武堂之中地面甚是干净,否则定可“飞沙走石”。
陈国先有意卖弄,将功力催至最大,却不急着将禇达打败。反观禇达,面对强敌面色严峻,却是丝毫没有惧色,使出全身力气奋力抵抗。偶一出手反攻,必是如险峰般奇崛突兀,需要陈国先连施两三招才能化解。
陈国先有意显露功夫,过得半刻,又使出那“金鸡三变”的绝招,上半身一拳自下而上击出,双腿不知迈了怎么样的步伐,转到禇达一侧,又转到另一侧,打中禇达左肋。禇达痛呼一声,飞上半空又狠狠落了下来,身体“嘭”地一声砸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这一招“金鸡三变”,可比陈伯安使得强多了。
陈国先心情大好,呵呵一笑,走上去将禇达扶起,禇达低声道:“多谢前辈。”国先又是一笑,二人一同退下。张随本以为他要和禇达一样,逞强再打一场,没想到他竟然见好就收,不由大为错愕。只听陈国能不满道:“你怎么如此张狂?”国先懒洋洋道:“小赢一场而已,我怎么张狂了?”陈国能道:“明明能用三招的,你非要用五招;明明能不用‘金鸡三变’的,你非要用,你这不是瞎显摆么?你忘记师父是怎么说的了?”陈国先声音中带了一点气愤,略提了一点音量道:“你别以为只有你记得师父!”
张随看二人要吵起来,自己一个外人甚是尴尬,又想到自己是末学后辈,便清咳一声,站起道:“在下首阳派张随,愿同金龙帮的豪杰亲近亲近。”说罢走到场中。余沙白大声笑道:“首阳派大小如意掌驰名江湖,我便来领教领教。”
张随心头一凛:对方主将上阵了!一股内息迅速游遍全身脉络,严阵以待。
余沙白走到张随对面,神情轻快,忽然对张随眨了一下眼睛,张随不由一愣:这家伙,好像极有把握一般!他的武功到底有多强?连首阳派也不放在眼里?
“当”的一声响,张随不敢也不想隐藏实力,上去占了先手,一阵抢攻。余沙白右手捏拳,左手并掌,一一挡开,二人交手一会儿,张随并没有感到对方武功有多么高明的地方,招数并不高深,只是内力强了一点,显得一招一式都很浑厚。张随心头“哼”了一声,运转内力,施展出师门绝学“大如意掌”,每一掌击出,都有开山碎石之威。单看这气势,并不输了陈国先。在场的陈家人里除陈剑诚之外,包括陈氏兄弟在内俱都露出讶异之色,不敢相信这位年轻人竟是身怀如此绝技。
张随感觉到身边人的惊讶,再看余沙白,他脸上也没了刚才轻松自若的笑容,显得甚是吃力,心中大是畅快,精神一振,手下更不容情,大如意掌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向余沙白逼了过去。余沙白身为舵主,肩上所负乃是金龙帮的威名,虽然张随带来的压力巨大,但他咬紧牙关,硬是不退一步。
张随的实力本来就已相当高,经过前几天的调理,身上余毒尽被逼出,已无后患。白日里他被陈国先小看成靠师名吃饭的无能之辈,心中愤愤不平,而且此时面前站着的,是居心叵测、行事不端的金龙帮中人,有了发泄对象,那是一点也不留情面,比平日里还强上几分。
世上诸事,譬如行军打仗,争强斗气,乃至邻里吵架,这股“气”都是很重要的。现在张随就有了这股“气”,只攻不守,将一套“大如意掌”的筋骨神髓发挥得淋漓尽致。余沙白心知对手师出名门,修为不浅,不能正面硬抗,脚下一动,满场游走起来。
首阳派掌门张润涵年幼时性情跳脱,不拘一格,行事也常常出人意料之外。张随受其调教多年,也是随机应变,反应奇快,此时看到余沙白展现步法,脚下也灵动起来,众人只见两道灰影在场中来去穿梭,却分不清谁是张随、谁是余沙白了。
这时陈家二兄弟脸上均是喜忧参半。喜处一样,自家得了如此强援,焉有不喜之理?说到忧,便不一样了。大哥国能忧的是,张随似乎同国先很是亲密,日后族中定下任族长之时,不得不慎重考虑这个人物。而国先本以为身为一舵之主的余沙白必有惊人艺业,适才初露锋芒,便匆匆下场,意欲借外人之力削去长房的信望,谁知这余舵主在张随的压制之下竟然只有逃跑的份,不由大失所望,对张随心生不满,低声嘀咕道:“谁让你来逞能?”
忽听“啪”的一声响,张随同余沙白的身形骤然出现在演武厅西北边缘,二人四掌相对,似是内力相拼。张随年前方在楚载安手里吃了大亏,心下如同明镜一般,双掌一齐发力,震开了余沙白来势汹汹的内家气劲。余沙白心中一惊,正要闪开时继续游斗,退路已被张随封死。二人又是面对面地拆起招来。
演武堂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西北角的那两人。演武堂门外,自比试开始,早聚了一堆黑压压的人头,都是陈府前来看热闹、见世面、学东西的子弟和家丁。里外两拨人加起来,约有五十多人。百多双眼睛,齐齐望向张随和余沙白。
张随毕竟是少年意气,见自己如此受人关注,心中不由涌起了无限喜悦和自豪:你们看清楚了么?料你们也看不清楚!这就是首阳派的武功!
张随心中虽然得意,手下却丝毫不敢松懈。他知余沙白身为舵主,定然是有不俗造诣,若给了他一个机会,谁占优势便不好说了。余沙白几次出奇招想扭转局势,均被张随看破。
张随的大小如意掌风雨不透,一抓住机会对方便很难抢回先手。又过了一会,余沙白虽不至落败,但微露窘态,微观的人群中微微发出了议论声,似是讥笑这位舵主。
余沙白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蜡烛,约略估计了一下时间,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猛地向后一跳,拱手沉声道:“首阳派弟子高明,在下认输了。”听得这话,人群中忽然一静,紧接着爆发出一阵欢呼,就连国能国先两兄弟也喜形于色。五局中陈家胜了三局,最后一局也不用再比了。陈国先笑嘻嘻地正想前去揶揄几句,余沙白却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陈家演武堂,禇洪、禇达、书生和那凶恶和尚连忙跟了去。众人欢声雷动,拥到张随身边一顿道谢盛誉。
这一场恶斗暂时保住了陈家的盛名,且按照誓约,余沙白此次要解散本地分舵,这下子釜底抽薪,此后再无担忧,国能国先二人来到张随面前,齐声致谢。张随笑着回礼,心中却掠过一丝不安,暗想:“这金龙帮也太脓包了罢!”
虽说大家已用过晚膳,国能、国先仍召集众人来到前堂,叫厨房抓紧做了几十桌庆功席。席上,陈家众人轮番给张随敬酒,交口赞誉,张随一是高兴,二是拗不过,一连喝了十几大碗,烂醉如泥,最后不知被谁给扶到房中。这一夜,陈家有惊无险度过大难,几乎所有人都喝得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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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贵客
更新时间:2009…7…16 9:08:39 字数:3176
迷迷糊糊醒来时,张随只觉脑袋又痛又晕,正要抬手揉揉太阳穴,忽然发现身体不能动弹了,自己的双手好像不听使唤了一般,死气沉沉地耷拉在那里。
张随心中一惊,脑中的念头一转,快过了身体的反应,强行遏制住了喉咙边的那一声惊呼,而后立即放松全身,不使人发觉自己已经清醒。同时暗吸一口气,准备调理内息,看周身是否无碍,谁知却发现自己丹田中空空荡荡,那勤修了二十年了内力,如同正午太阳下的露珠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早在意料之内,他现在可以完全确定自己是被人掳掠了。张随心中冷笑一声,将注意力集中到各处感官上,强忍着脑壳中的痛楚和晕眩,仔细感受现在说出的环境。
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上穿的还是自己的昨晚的衣服,全身上下并无捆缚。身下是柔软的铺垫,大概是厚厚的毛毯。空气清新,无风,应该是在一间房间内。身体在轻微地摇晃,还能听到隐约的水声,应该是在一艘大船上,马车的颠簸绝不会如此轻柔,而小船也不会如此稳定。
不!也可能自己是在摇摇床上,门口恰有一道水渠呢!
张随试着睁开眼睛,却只看到一团漆黑。该死!自己的眼睛被眼罩遮住了!
会是谁呢?他们掳掠自己有什么目的?
金龙帮!这个念头第一个蹦入张随脑中,自己夺了木红雨的佩剑,又将帮中高手楚载安打得生死不知,昨晚又让他们的舵主大失脸面……应该是金龙帮。
不对!自己在陈家大院中即使醉倒不省人事,也不应该失去安全!莫非……是陈家的人要对我不利?陈家兄弟目光短浅,视野狭隘,可我还帮他们击退强敌,和剑诚、伯安又是好朋友,于情于理,陈家不应该对自己动手。
难道是那两个看门的僮仆?一道闪电划过张随脑海。他二人因为自己被伯安惩罚,心怀怒气也是理所当然。不过他们要出气,顶多是打几拳踢几脚,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