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政客-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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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州衙也没有派人监督,每天收到多少铜钱和碎银子,根就没有过问。
听见胡川这样的解释,苏天成感觉到匪夷所思。
朝廷都没有负担江宁营的开销,难道河南府所辖的州县,会负责江宁营的开销,依靠着贫苦农民挤出来的几钱,能够解决江宁营庞大的开销,这岂不是笑话了。
很快,苏天成就感觉到了问题。江宁营到河南府的时间不长,正月初六才进入军营,陕州从正月初十突然改口,说是为江宁营征收费用,就算是拍马屁。这速度也太了一些,府衙根没有安排这等事情,下面就主动做了,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
最大的问题是,陕州巡检司每日里收取的费用,没有人监督。没有人过问,具体收了多少,应该上交多少,完全是糊涂账,自己刚刚也经历到了,被讹诈一两银子。这样的银子,不可能归入收取到的进城费用里面的。
苏天成正月初六到河南府上任,并未见一州十三县的知州和知县,没有布置什么具体的工作,重点还是在考虑河南府面临的现实情况,以及如何改进的问题,而且一州十三县的知州和知县。都没有到府衙来拜访自己。
苏天成感觉到了一种不寻常的味道。
陕州知州李子雄很赶到了巡检司。
李子雄四十多岁,长着一缕山羊胡子,面皮白净,显得很是富态。
看见李子雄这幅模样,苏天成不是很舒服,想到城外的那些老百姓,面带菜色,衣着褛褴,再看看这位李子雄,白白胖胖。保养的很是不错,两者比对,反差太大了。
李子雄的脸上,带着恭谦的笑容,一再说自己不知情。来迟了。
苏天成还没有说到巡检司的事情,李子雄就开口了,要求胡川严格越是手下,不能够胡来,同时对王大治看押的军官,提出了严惩的措施。
苏天成习惯性的眨了眨眼睛,自己还没有说到这件事情,李子雄是怎么知道的,消息泄露怎么如此之,难道李子雄未卜先知。
初次见面,苏天成不好发脾气,巡检司出现的问题,你不能够直接怪到知州的头上去,人家管着的事情太多,不一定能够操心到这一块。
前往州衙的路上,苏天成内心的疑点越来越多了。
苏天成没有坐轿子,步行到衙门。
一路上走马观花,大致看了看州城的面貌。
州城的情况,勉强算是可以,肯定是比不上洛阳城的,但大街上行人的神色,令人有些不舒服,看上去大都是漠然的,似乎对生活没有多少的追求了。
进入了州衙,同知、判官、吏目等官员,都在等候。
这等的情形,显然是早做好准备了。
李子雄禀报陕州情况之时,苏天成走神了。
自己出来微服私访,知道消息的,也就是通判谭长洛,洛阳距离陕州,接近三百里地,正月十七的下午,自己告诉了谭长洛要下来看看,但没有说具体的地方,也没有说走哪条线路,正月十八一大早就出发了,仅仅一天的时间,谭长洛没有那么大的事,能够通知到一州十三县,也就是说,自己到陕州来的消息,应该是刚刚泄露出去的,也就是在巡检司的时候,泄露出去了消息。
还有一点说不通的是,自己到陕州来的消息,若是真的泄露出去了,陕州巡检司的表现,也显得过于愚钝了,属于找死的行为。
思来想去,他排除了泄露消息的想法。
接下来就是李子雄如此充裕的准备了,这里面有好坏两个方面的分析,好的方面,李子雄做事情干脆利落,很好的掌控了陕州,得知知府大人到来的消息,迅速做好了准备。坏的方面,那就是李子雄有些做贼心虚的味道,时时刻刻关注上司的动态,害怕自己的恶性暴露出去了。
经历了巡检司的事情,苏天成当然是朝着坏的方面考虑了。
他不会随意做出来判断,关键是李子雄自己的表现,出现了问题。
在巡检司的时候,李子雄没有等到他开口,就说严惩那个胡作非为的小军官,甚至没有问是什么事情,直接将人押进大牢里面了,如此的着急干什么,至少需要开口问问,既然想着讨好上司,问问情况之后,接着处理,岂不是好。
再说了,巡检司收钱的事情,有着很多说不清楚的东西,这些东西,肯定不能够忽略,必须要弄清楚原因。陕州距离洛阳,距离是很远的,来就是相对贫瘠的地方,朝廷给予了不少的恩赐了,如此贫穷的地方,还想着名目,加重百姓的负担,会不会因为官府的横征暴敛,致使老百姓活不下去了。
午时,到了吃饭的时间了。
苏天成坚持,安排在寅宾馆吃饭,不要到酒楼去了。
李子雄没有坚持,带着众人,来到了寅宾馆。
寅宾馆既可以吃饭,也可以住宿,条件比之官驿,要好一些,官驿一般都没有在县衙或者是州衙,寅宾馆却在衙门里面。
还没有等到李子雄开口,苏天成再次提出来,住宿就安排在官驿,不要安排在寅宾馆了。
上面来的官员,不大喜欢住在寅宾馆,这也很正常,寅宾馆毕竟在衙门里面,所有的活动,都有些不自由,官员下来视察,总是要摆出来姿态,要接近百姓,若是住在衙门里面了,算是与外界失去联系了。
吃饭的时候,苏天成仅仅喝了一杯酒,借口疲劳,不再喝酒。
这顿饭,很吃完了。
苏天成没有兴趣继续道州衙去了,看看眼前的情况,自己不要想着知道什么真实的情况了,前后左右都有人陪着,禀报的情况,肯定是一派大好的。
他暗自庆幸,幸好苏客柳敬亭提前走了,去了解情况了,要不然所有人都到衙门来了,怎么可能摸到情况。
苏客柳敬亭两人,各有各的优点,苏俊灵活,因为是家生子出身,身上带着百姓的气息,柳敬亭一直都生活在社会的底层,熟悉底层的情况,通过交谈,能够分析判断出来诸多的情况,有了两人下去了解情况,苏天成也不需要亲自去看了。
李子雄陪着苏天成等人,直接来到了官驿。
安排妥当之后,苏天成叫李子雄回衙门去,有什么事情,自然是要通知的。
李子雄离开的时候,渠清泽去送了。
很快,渠清泽回来了,进入了苏天成的房间里面。
“大人,官驿外面,有巡检司的军士,在附近巡逻。”
苏天成的脸上,露出了冷笑的神情。
“不知道是想着保护我,还是监视我啊,初来乍到,就发现了巡检司的问题,要是继续这样下去,还不知道发现多少的问题,情急之下,就让人守住官驿,寻常人等,都是法进来的,好一个李子雄,有些意思啊。”
“大人,苏客柳敬亭都出去了,想来没有多大问题的。”
“嗯,老渠,今日遇见的事情,你是怎么看的啊。”
“早就知道大人会这么问了,我已经考虑过了,这里面有些不正常,从老百姓手里收钱,借此来维持江宁营的开销,这样的说法太离谱了,江宁营不是地方民团,开支应该是朝廷直接负责的,朝廷没有拨付军饷,河南府的官吏,应该是不知道的,就算是地方上补贴江宁营的开销,给予一些银两,那也是需要仔细商议,禀报朝廷之后,方可进行的,陕州如此的做法,实在令人费解。”
“你说说,会不会河南府所辖的州县,都存在这样的情况。”
“说不准,若是都存在这样的情况,那就有猩怕了。”
“老渠,你说的很多啊,看来我的要求没有错,你迅速通知暗线,摸清楚河南府所辖州县的情况,迅速禀报,这件事情不能够拖延了,越越好,否则我们陷入到漩涡中间,被人家暗算了,还摸头不知脑啊。”
第三百七十章 不仅仅是愤怒
苏俊和柳敬亭回到官驿的时候,已经接近亥时。
苏天成一直都有些担心,既然李子雄有着这样的事,是不是也能够察觉到苏俊和柳敬亭的行踪,安全倒是不用多考虑的,关键是不能够掌握到真实情况了。
两人到了官驿,苏天成才真正的放心了。
不过两人进入官驿,也遇见了一些小麻烦,官驿外面有人挡着,不许他们进入,苏俊拿出来随身携带的书之后,才被允许进入官驿。
苏天成已经没有心思愤怒了,他需要知道,两人到底访查到了什么情况。
苏俊和柳敬亭的神情,都不是很好,好像都带着愤怒的情绪。
这可不是好兆头,说明两人肯定是遇见什么事情了,区区一天的时间,就能够让两人有这样的反应,估计不是小事情。
苏天成叫两人不要着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就是了,言下之意,有些批评苏俊的意思了,不管遇见什么事情,都不能够有着过多情绪化的表现,至于说柳敬亭,说书人来就是有着充沛的感情细胞,不会压制自身的情绪,否则也不能够很好的说书了。
苏俊看了看柳敬亭,开口说话了。
“少爷,小的去集市上看了,这一代主要是经营麦面,一石麦面八钱银子,小的以为弄错了,哪里来的这么高的价格,问了好几家,都是这样价格,小的有些弄不明白,以为是商家太过于黑心了,这样的价格,谁人吃得起啊。之后小的在州城里面逛了好久,看见两家盐铺子,小的去打听了一下,一两食盐,价格是二两银子。这陕州的价格,弄得小的摸头不知脑了,小的想着,陕州也没有富裕到那样的程度啊。”
“小人到路边一家散摊,边吃东西,边和伙计聊天。打听出来的情况,气的小的想着骂人了,伙计说了,麦面和食盐的价格,都是官府确定的,河南府遭遇流寇骚扰。官府要剿灭流寇,可没有银子啊,所以说,麦面食盐的价格都是很高的,譬如说一石麦面,八钱银子,其中的一半要拿出来。交给官府,用于剿灭流寇。”
“小的一想,这样说也是有些道理的,若是能够早日剿灭流寇,百姓也能够过上安生的日子,这麦面和食盐的价格,自然也就降下来了。”
“谁知道伙计后面说出来的话语,小的目瞪口呆了,伙计说了,这些银子。都是要给江宁营的,官府说江宁营很是厉害,从南直隶调防到河南府来,就是要剿灭流寇的,不要说麦面和食盐的价格高。就是路边的散摊,每月也要上缴五钱银子,用于剿匪。”
“小的气不过,想着问清楚,伙计却不敢说了,还是掌柜的过来了,看见小的不像是官府的人,才开口说的,掌柜的说,其实以前也要上缴银子的,只不过没有那么多,勉强能够维持,可正月初十之后,巡检司突然说是必须要上缴那么多的银子,如果不能够上缴,就不要想着经营了。”
“掌柜的还说了,剿灭流寇,大伙出银子,都是心甘情愿的,可也要能够承受啊,路边的散摊,一个月不一定能够赚到五钱银子,这要是上缴五钱银子,就法维持了。”
“小的问了掌柜,那些大商铺,如何缴纳银子,若是按照这样的算法,岂不是法维持了,就说一石麦面,上缴四钱银子,若是还有其他的赋税,普通的经营户,也是法维持的,掌柜的起初不愿意说,后来小的说要到陕州来找营生,也是想着买卖粮食的,掌柜的才开口,掌柜的告诉小的,想着在陕州做生意,要么就做大生意,和官府搞好关系,一切都好说,要么就不要到陕州来,没有关系是法维持的。”
“小的感觉到奇怪,追问了几句,难道说大商铺不用上缴银子吗,掌柜的脸色就变了,不敢多说了,连连摆手说不知道。”
“小的到州城外面,询问了附近耕地的情况,起初没有谁说,小的想了一些办法,后来才有人告诉小的,周围的土地,全部都是州城士绅富户的土地,好多的东主,其实没有在州城,都到洛阳或者是开封去了,这一代流寇喜欢来,人家是不愿意在这里担惊受怕的。”
“小的说家里没有活路了,到这里来,想着能够租赁一些土地耕种,看见州城里面的粮食价格很高,想必种地还是能够赚到一些银子的,人家将小的当做怪物了。”
“最后有一位老人告诉小的,租种土地,肚子都填不饱,还想着赚银子,只怕是做梦,这一亩土地,能够收到一石麦面,就很不错了,东家就要收走七斗,也就是七成,余下的三斗是自己的,就是想着卖出去,官府规定了,一石麦面,收购的价格是二钱银子,谁要是胆敢私自买卖,就是勾结流寇,就是反贼。”
“老人告诉小的,这些年,好多的佃户,实在是活不下去了,连续几年都遭遇了灾荒,东家没有想着免去租费,一样带着奴仆下人来收租,不能够上缴租费的,家里有女孩子的,拉去卖给勾栏抵债,家里有男孩子的,进入东主家里做牛做马抵债,几年时间下来,好多的佃户都跑了,不敢租种土地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苏俊以及有些控制不住自身的情绪了,毕竟他在江宁县县衙做了好长时间,担任过刑房司吏、户房司吏,深知下面的情况,陕州的百姓,一口一个官府剿匪的需要,一口一个剿灭流寇,甚至拉出来江宁营垫背,这样的做法,太过于龌龊了。
官逼民反,这样的地方,不需要流寇过来,到了一定的时间,地的百姓就要造反了。
其实苏俊已经发现这样的苗头了。
“少爷,小的遇见一个看上去有些年轻的佃户,恶狠狠的说了几句话,若是还这样下去,自己活不下去了,也不能够便宜了东家,不就是一条命吗。”
“小的很吃惊,连忙问了情况,原来这个佃户,就是陕州人,故土难离,所以没有离开,他以前也是有土地的,奈遭遇了灾荒,田地里面没有收成,官府又要田租,只好买点田地,上缴赋税,慢慢的,几亩耕地全部卖完了,最终成为了佃户。”
苏俊说到这里的时候,苏天成忍不住打断了一下。
“苏俊,你要弄清楚,朝廷免除了陕州好几年的赋税,哪里还存在上缴赋税的事情。”
“小的奇怪,也问过了,小的说自己是从外面来的,就是听说陕州这个地方,朝廷很是关注,好像是免去了好些年的赋税,所以才来的,谁知道这个佃户,包括和小的说话的老人,根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每年都是要上缴赋税的。”
苏俊说到这里的时候,苏天成的脸色也变了,难道说李子雄胆大妄为到这样的程度,就连朝廷免除赋税的圣旨,也敢隐瞒吗,按说没有谁敢这样做,毕竟是掉脑袋的事情,就算是陕州山高皇帝远,可总有暴露的那一天啊。
这只是一面之词,苏天成不可能完全相信,在他的印象里面,没有谁有这样大的胆量,也没有哪个官员如此的愚蠢,要钱不要命。
苏俊说完之后,苏天成看向了柳敬亭。
柳敬亭的神色,一直都不好,确实没有隐瞒自身的情绪。
“大人,属下去了茶楼、青楼、酒楼,也在附近的村镇看了看,苏兄说的情况,都是真实的,属下在茶楼和酒楼,了解到这些情况,与苏兄说的一模一样。”
苏天成有些好奇,柳敬亭到青楼去干什么啊,难道能够问出来什么情况吗。
或许是看见了苏天成的疑惑,柳敬亭很做出来解释。
“大人,属下到青楼去,主要是打探姑娘的来历,若是青楼的姑娘,大都是地的姑娘,这个地方一定是有问题的,不到迫不得已,没有谁会将自家的姑娘,卖到青楼去的,属下到了两家青楼,里面的姑娘,几乎都是地的。”
苏天成点点头,这一点他还真的没有想到。
“大人,属下打听到一件事情,苏兄前面说到了,就是有关江宁营的事情,陕州不少的百姓,痛恨江宁营,就是因为江宁营到河南来剿灭流寇,他们就活不下去了。”
苏天成慢慢的站起来了,神色恢复了平静。
“柳敬亭,恐怕有些话,你不想在这里说,估计我这个知府刚刚上任,就有人痛骂了,只是不知道我的名字而已,我是江宁营的卫指挥使,在老百姓的眼里,就是最大的吸血鬼了,江宁营到河南府来了,陕州的百姓要养着江宁营,要供江宁营的吃喝拉撒,说不定还要供着我这个知府的花天酒地了。”
柳敬亭看着苏天成,有些吃惊,还是不自觉的点头,看来他确实听到这些话了,市井之中,普通百姓闲聊的时候,不会有太多的顾忌,反正说了也就忘记了。
看见柳敬亭点头,苏天成的内心,已经不仅仅是愤怒了,他真的没有想到,到了河南府,还没有开始做事情,就被人黑成这个样子了。
第三百七十一章 探究
没有彻底弄清楚情况的前提下,苏天成是不会随意动手的,不会表露出来愤怒的情绪,陕州出现的情况,太过于奇怪了,要说官吏贪墨,这容易理解,千里做官为的吃穿,千百年来,官场上的贪污,都是一个毒瘤,不可能永远根除,但为什么会有人明目张胆的黑江宁营,黑自己这个刚刚上任的知府,这难以理解,若苏俊和柳敬亭说的情况,都是真实的,后果是很可怕的,江宁营在河南府,得不到老百姓的支持,被视为罪恶的源泉,欺凌和压榨百姓的机器,这样的黑锅,自己和江宁营背不起。
最令人愤怒的是,这等的情况,自己和江宁营都被蒙在鼓里,自己要是没有下来微服私访,没有提前做好安排,根就不可能知道的。
苏天成改变了策略,按部就班肯定不行了。
他和渠清泽商议之后,召集所有跟随他下来的人员,集中到自己的房间里面。
“苏俊和柳敬亭打探到的情况,令人难以置信,看来我们这次下来,可能要遇到有些事情了,还是那句话,有事情不可怕,只要有了解决的办法,只要掌握清楚了来龙去脉,没有克服不了的难题。”
“苏俊和柳敬亭说的事情,诸位都知晓了,且不说官吏的贪墨,已经令人法忍受,达到官逼民反的地步了,就说他们明目张胆的栽赃,已经是有恃恐。所顾忌了,牵涉到江宁营的声誉,这不是小事情,这一次的微服私访,必须要掌握情况。看看此等情况,是不是带有普遍性,是陕州一地是这样的情况,还是河南府所辖州县,都存在这等的问题。”
“我考虑了一下,从明日开始。分为两队,苏俊和柳敬亭,你们各自带着一人,到灵宝县、阌乡县、卢氏县去暗访,不管你们采用什么样的手段,都要摸清楚情况。给你们五天的时间,正月二十三,在卢氏县的官驿等着我们。”
“至于说渠大人和我,公开行动,应付诸多的官吏。”
“苏俊,柳敬亭,你们所肩负的责任。我不多说了,你们在陕州的做法,是很不错的,得到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