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政客-第3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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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成为什么会如此的信任自己，但自己一定要抓住这样的机会，认真做事情，提高自身的能力，这样才能够不辜负苏天成的信任，当然，这些日子过去，阎应元感觉到，自己的分析能力，的确有了明显的提升了。
三人足足看了一个时辰，期间也带着一些思考的时间。
放下了信函之后，渠清泽和阎应元都看着苏天成。
“老渠，阎应元，你们先说说。看完之后是什么感受。”
自然是渠清泽首先开口的。
“大人，下官的第一感觉，也是很不舒服的，江宁营的骁勇，满朝皆知。陈大人安排辽东的战事，居然不管不顾江宁营，这等的安排，岂不是南辕北辙，边军的战斗力，与江宁营是无法比较的。甚至比不上榆林营，边军历来对后金鞑子有着恐惧的心理，这些年以来，很少和鞑子有过正面的交锋，自信心不是很足，江宁营的情况不同了。曾经剿灭了三万鞑子，对后金鞑子占有心理上的优势，这些情况，陈大人应该是知晓的，做出来这等的安排，下官也觉得奇怪。”
渠清泽说完之后，阎应元也开口了。
“大人。下官不是很了解辽东的情况，不过下官知晓江宁营的骁勇，剿灭了流寇，征服了门古的锡伯族部落和达乌尔族部落，打败了后金鞑子，夺回了大凌河城，下官觉得渠大人说的是很有道理的，崇祯四年的时候，大凌河之战，边军是惨败的。这种惨败，肯定在心理上留有阴影，而且边军从来在野战上面，都是败给后金鞑子的，如此的情况下。就算是边军的战斗力有所提升，但真正对抗后金鞑子的时候，还是要高度警惕的。”
两人的分析，悉数都侧重于陈新甲不重视江宁营，其实两人也是为江宁营打抱不平，他们不知道，苏天成根本就没有注重这方面的问题，苏天成看到的是全局，江宁营的骁勇，不需要将士自己跳出来说，需要用事实来证明，这些争论，都是无谓的。
不过苏天成还是不能够打击渠清泽和阎应元的分析。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不过目前我们的注意力，不要集中到这一点上面，洪承畴这份信函，暴露出来的问题在什么地方，你们是否注意到了，我曾经专门给洪承畴写信，要求他注意整个辽东的局势，包括后金鞑子有什么异动，如此大规模的行动，后金的皇太极不可能不知道，皇太极会做出来什么样的安排，会眼睁睁的看着黑山、义州和广宁丢失吗，会让沈阳没有了依靠吗，这才是最为关键的，若是不能够彻底分析这些情况，仅仅凭着一腔热血，凭着军士的斗志，这是一场没有丝毫胜算的战斗，如此的战斗，江宁营不参与也是不错的。”
苏天成说出来这些话之后，渠清泽和阎应元大为吃惊，他们一时间没有想到那么的深远。
苏天成看了看两人，继续开口了。
“我们对辽东的情况，不完全掌握，但我们以前的做法，是要充分的分析后金鞑子的情况，给予对手足够的尊重和敬畏，在这样的基础上，我们才能够真正的重视对手，绞尽脑汁想到打败对手的办法，自信和士气是不能够少的，但盲目的自信是会出现大问题的。”
“皇上的本意，今年之内拿下黑山、义州以及广宁，这样的思路是非常清晰的，也是符合辽东实际情况的，退一步说，暂时达不到这个目标，只要能够拿下黑山，就算是取得了很大的胜利，狠狠的打击了后金鞑子的嚣张气焰，可陈新甲在商议作战部署的时候，忽略了这一条，没有特别强调作战的具体任务，依照我的分析来说，陈新甲显然是想着能够建立更大的功勋，那我们就要看看，辽东是不是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
“从我们掌握的诸多情况来看，辽东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陈新甲也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辽东的几个主要负责人，陈新甲、钱谦益和洪承畴，钱谦益是文臣，不熟悉征战事宜，暂时就不用提及了，洪承畴是经历了多次战斗的，有着丰富的经验，可陈新甲却没有注意到洪承畴提出来的诸多建议，这本身就是很危险的行为。”
“陈新甲注意到了固守关宁锦防线，但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买目的，要求钱谦益负责整个的防守事宜，这样的安排匪夷所思，钱谦益怎么可能和洪承畴比较，怎么可能懂得如何的防守关宁锦防线，十八万军士，抽调十万人征战，剩下的八万人，必须要严防死守，才能够保证关宁锦防线的绝对安全，这个时候，江宁营的责任就凸显出来了，大凌河城、锦州、宁远以及山海关的防守，不能够有丝毫的疏忽，若是被后金鞑子占领了任何一个地方，在外征战的十万大军，就面临着巨大的危险。”
“若是我来应对这样一场征战，我不会会直接碰撞十万大军，尽管放你们过去，暗地里抽调精锐力量，攻击大凌河城，或者是锦州城，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只要占领了大凌河城，就牢牢的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就能够做出来从容的部署了。”
“我相信，陈新甲也是认识到这一点的，知道关宁锦防线不能够有任何的闪失，但认识到和如何的安排，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一方面认识到了，一方面安排不到位，这样的认识有什么作用。”
“所以，我们必须从整体去考虑这一次的战斗，这是一场非同寻常的战斗，方方面面都需要考虑周全，都需要做出来详细的部署，不能够有丝毫的疏忽，我无意贬损陈新甲的能力，但我个人对这样的一场战斗，不是很看好。”
渠清泽和阎应元两人都沉默了，苏天成说出来的这番话，才是关键所在。阎应元还不是很了解，但渠清泽是清楚的，苏天成的分析，是异常精准的，能够抓住关键的地方，按照这样的分析，这一次的征伐，恐怕难以取得胜利，甚至可能造成灾难。
沉默了几分钟之后，渠清泽开口了。
“大人，是不是给皇上禀报，谈到这些关键地方，辽东不能够有任何的闪失啊，否则就危及到京师了，下官以为，大人的这些分析，都是精准的，都是符合辽东实际情况的。”
苏天成微微摇头。
“箭在弦上，这个时候，我若是提出来这些问题，皇上不一定听得进去，内阁也肯定是不满意的，陈新甲更是不会服气，皇上和朝廷的意思，就是想着让陈新甲来统领这一次的战斗，我是不能够从中去插手指挥的。”
微微叹了一口气，苏天成再次的开口了。
“目前的办法，是给洪承畴写信，要求洪承畴坚持自身的认识，服从陈新甲安排的同时，做好相应的准备工作，三万江宁营将士，两万榆林营军士，都是有战斗力的，加上剩下的三万边军，这八万人，如何守卫好关宁锦防线，这才是最为主要的任务，特别是大凌河城，决不能丢失，否则前方征战的将士，将面临着灭顶之灾，一旦后金鞑子控制了大凌河城，凭着大凌河的坚固，可以抵御来自锦州方向的增援，可以唯独十万进攻的大军，我相信，皇太极的眼睛，一定是盯着大凌河城的，还有锦州，锦州和大凌河城，相聚不过四十里地，这两处地方，可以说是十万大军最为坚固的依靠，至于说宁远和山海关，地位次要一次，后金鞑子也不敢冒险，越过了大凌河城和锦州城，去进攻宁远和山海关，若是进攻受挫，陈新甲带着十万大军杀回来，那后金鞑子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了，我相信皇太极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所以说，关宁锦防线，最为重要的就是大凌河城与锦州城。”
第八百一十三章 绝密布置
渠清泽和阎应元有些面面相觑，苏天成说到的解决办法，属于无奈之下的办法，并非是真正能够解决问题的办法，不过这种情况的确是存在的，皇上肯定是信心满满的，这个时候提出来相反的意见，肯定不受待见。
两人还想说些什么，但他们发现，苏天成已经没有兴趣继续讨论这件事情了，而是开始磨墨，看来是准备给洪承畴回信了，洪承畴派来的亲兵，还在督师府等候，显然是需要拿到回信的，这份回信也是非常重要的，两人不想打扰了，起身告辞，离开了厢房。
一个时辰之后，渠清泽来到了厢房，他是被王大治直接叫过来的。
进入了厢房，渠清泽发现，周天浩站在厢房中间的沙盘前面，仔细看着沙盘，这个沙盘摆出来的，不是辽东的地形，而是登州到旅顺的地形，标明了大海之中的小岛位置，以及这些小岛目前被谁占领等等情况。
桌上摆着苏天成已经写好的回信。
“老渠，回信写好了，你看看吧。”
渠清泽点点头，走过去仔细看回信，十分钟之后，渠清泽放下了信函。
“你认为江宁营在辽东的布置情况，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啊。”
“大人，下官觉得很不错了，大凌河城布置一万五千江宁营将士，一万榆林营军士，五千边军，锦州城布置一万江宁营将士，五千榆林营将士，宁远城布置五千江宁营将士，五千榆林营军士，五千边军。山海关布置两万边军，这样防御的重点，就集中在大凌河城以及锦州城了，做好了大凌河城与锦州城的防卫，基本就能够稳固关宁锦防线。”
“这也是无奈之举。我现在担心的，是钱谦益不一定认可这样的安排部署，恐怕在钱谦益的心里，宁远和山海关的防御，更加的重要啊。”
“大人，下官觉得。关宁锦防线的守卫，大人还是可以建议的，若是陈新甲和钱谦益不同意，大人可以直接禀报皇上，不管这一次的进攻如何，关宁锦防线的守卫。都是至关重要的，是最大的事情啊。”
苏天成没有说话，继续看着沙盘。
长期在苏天成的身边，这个时候，渠清泽感觉到了，苏天成一定是想到很好的办法了，按照他的礼节。苏天成一定是经过了谨慎的思考，内心里面，有了完备的计划了。
难怪苏天成看到洪承畴的来信之后，并非是那么焦急，要知道，辽东的关键性，可谓牵一发动全身，以往遇见这样的情况，苏天成肯定是要拿出来主意的，为了大明王朝的稳定。为了击败后金鞑子，苏天成可不会特别在乎自身的利益。
这个时候，渠清泽也不会多说话了，静静的站在一边。
几分钟之后，苏天成指着沙盘开口了。
“老渠。你看，从蓬莱城出发，过去就是皇城岛，皇城岛距离双岛和旅顺，不过一百余里的海路，驻扎在旅顺的后金水师，时常都在这一代训练，自旅顺过去，金州、永宁、望海、长生岛、中岛、茶河岛、麻洋岛、大长山岛、小长山岛，都是我大明控制的，你再看右边，铁山、宣州和皮岛，同样是我大明控制的，你应该知道，当年毛文龙控制皮岛的时候，给予后金极大的威胁，不管处于什么样的情况之下，后金都不敢放开手进攻关宁锦防线，更不敢肆无忌惮的入关，因为皮岛处于他们的后方。”
“如今的情况，发生了一些改变，后金鞑子完全占领了这些地方，他们的重心，开始慢慢向沈阳一带转移了，或许他们以为，依照我大明王朝的实力，不足以对金州、望海以及铁山、宣州等地构成威胁了，所以说，这些地方的防卫，也不是那么牢固了，若不是后金水师在旅顺一带训练，恐怕这里基本没有什么设防了。”
“你再看，驻扎在海州的汉军，距离这里也是很遥远的，如今是阿济格率领海州的韩军，守护这一代的安全，也就是说，在旅顺训练的后金水师，其实是没有多少依靠的，就算是他们遭遇到了攻击，驻扎在海州的援军想着过来救援，路途遥远。”
渠清泽的脸色开始发白。
苏天成的这个计划太大了，也太冒险了，若是真的出现这样的情况，那就预示着后金的后防线，全面遭遇破坏了，恐怕皇太极不仅仅是睡不着觉了。
“大人，这些地方，虽然疏于防范，可历来被后金视为最为重要的后方阵地，是绝对不会容许有失的，若是攻击了这些地方，恐怕皇太极会亲率大军前来决战的。”
苏天成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你说的很对，目前的情况下，我们暂时还不能够有这样的举措，这样做也许会引发我大明与后金的决战，可你不要忘记了，辽东即将展开大战，我相信，这一次皇太极一定会亲率大军征伐的，旅顺、金州、永宁、旋城、铁山、宣州和皮岛这一代，不会有人关注，后金也没有那么多的军力防守，这岂不是我们最好的机会，水师训练成熟了，完全可以展开大规模的战斗，驻扎在登州、莱州和青州的江宁营将士，达到了八万余人，就是派出一大半的江宁营将士，去占领这些地方，我相信，后金一定会出现巨大的震动。”
这一下，渠清泽完全明白了。
“大人的意思，是趁着辽东开战的时候，突袭旅顺，占领金州、复州、永宁、旋城、铁山和宣州这一带吗。”
苏天成点点头。
渠清泽有些激动了，开始仔细的看着沙盘，这个时候，苏天成从一边拿过来了一张地图，上面已经做满了标记，箭头直接指向了距离旅顺最远的宣州，而且上面用红笔做了很多的记号，估计这些做了记号的地方，就是江宁营准备要占领的地方。
好一会，渠清泽才开口说话。
“大人的计划，下官真正感觉到激动，若是江宁营能够占领这些地方，就算是皇太极亲自领军，在辽东取得胜利，恐怕也要坐立不安了，江宁营占据了这些地方之后，对后金的腹地形成了巨大的威胁，可谓是直捣黄龙了，下一步，对后金的决战，可以从两个方向同时展开，令后金首尾不能兼顾。”
“你说的很对啊，单单从辽东发动进攻，或者是从蒙古和辽东两个方向，对后金发动进攻，恐怕要付出巨大的伤亡，我大明与后金鞑子，在辽东厮杀多年，双方都在这一代部署了重兵，后金也想方设法对这些地方加强警戒，如今，后金迁都到了沈阳，防御的重心也出现了转移，大部分都转移到沈阳周边去了，我们拿下了这些地方，不仅仅是增加了一条进攻后金的路线，而且可以趁势收回朝鲜。”
苏天成的手指向了平壤。
“我们占领了宣州，基本就隔断了驻扎在朝鲜的后金鞑子与沈阳的联系，下一步，就可以竭尽全力，剿灭驻扎在朝鲜的后金鞑子，皇太极不是派出了四大贝勒之一的礼亲王代善驻扎在平壤吗，那好啊，我们就首先对准代善，他的儿子岳托被我们干掉了，下一个也该轮到他这个亲王了。”
渠清泽感觉到热血沸腾，苏天成的这个计划很大，一旦取得成功之后，大明与后金的对峙，会发生决定性的改变，不过这里面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必须要固守关宁锦防线。
“大人，辽东的局势，对大人的思路，有着重大的影响啊。”
“不错，辽东的局势至关重要，所以说，我们必须要求洪承畴，不管是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固守大凌河城、锦州城、宁远和山海关，守住了这里，后金将面临两难的决策，若是后金准备倾尽全力来进攻金州、复州、永宁、旋城、宣州一带，那么，驻扎在大凌河城的军队，就可以剑指沈阳，随时准备捣毁后金的京城，若是后金固守沈阳，和我明军在辽东对抗，我们就可以采用蚕食的办法，逐步的占领岫岩、凤凰城，进而威逼盖州、耀州、海州和鞍山一带，到了那个时候，皇太极就是不想和我明军决战，也由不得他了。”
看着沙盘和地图，渠清泽的两眼放光。
就在这个时候，苏天成拿起了桌上的信函，这是写给洪承畴的回信。
苏天成烧掉了这封信函，这个动作，令渠清泽目瞪口呆。
“老渠，这封信，你已经看过了，这一次洪承畴写来的信，我不准备回复了，以防万一，我的所有建议，你都清楚了，所以你亲自到宁远去，找到洪承畴，亲自告诉洪承畴，就说是我要求的，第一是服从陈新甲的指挥，按照要求办事，必要的圆滑是要做出来的，第二是不管处于什么样的情况下，都要保住大凌河城、锦州、宁远和山海关，包括中间的塔山、松山、高台、前屯等地，若是这些地方有了闪失，我不会轻饶。”
“关于我们进攻旅顺等地的战役部署，要绝对保密，不能够有丝毫的泄露，这件事情，暂时只有你我知道，但目前我要开始部署了，你速去速回，不要在辽东耽误时间。”
第八百一十四章 按要求行事
渠清泽来到宁远，令洪承畴大为吃惊，这一次渠清泽是秘密来到宁远的，没有直接进入到宁远城，而是在城外等候洪承畴，接到了亲兵的禀报之后，洪承畴迅速来到城外，与渠清泽见面，因为渠清泽亲自来到宁远，也令洪承畴躁动的心，稍微平稳了一些。
如今的辽东，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除开大凌河城、锦州城、宁远城以及山海关城等几个地方防守严密之外，周边的区域，也开始变得平静了，后金鞑子是轻易不敢入侵这些地方的，苏天成担任蓟辽督师之后，大大加强了对城池以外地方的建设，要求军队时刻巡逻，而且以强悍的江宁营为首，双方曾经在大凌河城外十余里的地方发生过小规模的冲突，后金鞑子见识了江宁营的骁勇，自那以后，从来没有想过继续骚扰了。
渠清泽来到辽东，发现这里的情况，的确出现了变化，老百姓不知道边军即将展开对后金鞑子的攻击，看不出什么，但军队的动作完全不一样了，戒备森严，这种气氛，一般人看不出来，但渠清泽这种长期从事情报工作的高手，一眼就能够发现异常。
见到洪承畴之后，渠清泽能够感觉到，洪承畴的情绪不是很好，有些憔悴。
因为渠清泽来到了宁远，洪承畴强打起精神。
“渠大人亲自来到了宁远，我是没有想到啊。”
“洪大人，下官奉命来到宁远，不能够逗留很长的时间，有些事情，和大人交换意见之后。就要回到登州去了。”
洪承畴点点头，吩咐身边的亲兵，在屋外戒备，不准任何人靠近。
“我很是着急啊，不知道大人有什么要求。江宁营如此的骁勇，可这次的安排，完全被排除在外了，我不服气，若是真的这样安排了，江宁营的名头就要丢了。我有何颜面去见大人啊。”
洪承畴的想法，依旧是能够参加这一次对后金鞑子的进攻，这种心思，渠清泽是能够理解的，换做是他的，也一样是有这样的要求的。不过明确知道了苏天成的安排。渠清泽清楚，他必须要说服洪承畴，按照苏天成的要求去办事情，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