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天唐-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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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黑吗?秋雨却不曾觉得,倒是觉得某人的心是黑的!吃着碗中饭,念着锅中菜!这种人才是黑心人!今日之事暂且放下,回去再与你算账!”
穆鲁诗雅知道在庭广众之下,要给陈浩留个面子,于是便转过过身去不再理会陈浩。而陈浩也知道今日的醋坛子是打破了,于是尴尬的憨笑之后,便将目光转向魏博通等人。
此刻魏博通故施一礼,轻声笑道:“既然小娘子能出口成诗,那魏某就洗耳倾听便是……”
在他看来,这少女虽然生得标致,但是若要作诗实在是难以相信。大户人家的千金尚且能识得几字,就已经是很是难得了,能够作诗的就更是凤毛麟角。眼见这名女子不过平民着装,读书识字更是妄谈而已。况且眼前这个黑脸男子,人到中年未有高中也足以见得学识平庸,试问这等师生又能做出什么诗文来呢?所以此刻的魏博文心中很是笃定。
在场的众人与魏博通的想法是一样的,认为这名女子就是故作逞强来凑热闹。文人雅士自古便是男子的天下,何曾由一名女子妄论诗文。但既然魏博通不予反对,众人也不好再多作言语,纷纷抱着看好戏的姿态,轻视着师徒二人。
少女信心十足跃跃欲试,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钢须男子。钢须男子只是微微一下,手捻胡须轻声道:“也好,幼薇,你就替为师作上一首,权当今日考校你的题目!”
“是,先生!”
少女活波的甜美一笑,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这份笑容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受。随后少女纤眉大眼忽闪忽闪的眨动着,白嫩俏脸此刻也升起了红晕,回眸观壁上题诗留名,冥思众人写诗之时的春风满面意气风发,于是少女便满怀感慨地轻声道:云峰满月放秋明,历历银钩指下生;自恨罗衣掩诗句,举头空羡榜中名!”
嘶!
随着少女吟完四句诗,不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惊愕。这首诗前两句气势雄浑,势吞山河,正抒发了满怀的雄才大志;后两句笔锋一转,却恨自己生为女儿身,空有满腹才情,却无法与须眉男子一争长短,只有无奈空羡!
此诗不但意境深远,而且也紧扣了魏博通的要求。前两句写的是文人石壁镌诗的笔法,犹如云峰陡峻,又如满月抱怀。铁笔银钩在指间而生。后两句就更是提及了诗句,况且科举中诗文是必考科目之一。
在场的众人虽不敢说都是高雅文士,但也都是饱读诗书之人,自然能够品出这诗的优劣。众人自问作不出这等气势的诗句,更何况作诗之人还是一名女子。相比之下众人为之汗颜,因为他们从始至终,就没有想到眼前的这名柔弱女子,会有如此才情与志向。
要说这里最为震惊的自然是魏博通,他还停留在这名少女的美貌上。未有想过这女子的才气丝毫不逊色于他,一切都显得太过突然,一切又觉得无法接受。一位女子当众将了他一军,这是无形的打脸,更是无声的折辱。一向自傲的魏博通心中很是不爽,于是沉着脸一甩衣袖愤恨而去。临走之时愤恨的瞪了一眼钢须男子,眼中露出怨毒之色。
跟随魏博通的一行人,见魏博通已经愤然离去,于是众人也很识时务的尾随其后,离开了观壁石。这时少女蹦蹦跳跳的来到钢须男子的身前,拽着男子的衣袖摇晃,可爱道:“先生,幼薇方才诗句作得是否合您的心意?”
钢须男子正要说话,久在一旁的岳孟却十分汗颜道:“后生可畏啊,老朽苦读诗书数十寒暑,竟不如一个女娃才思敏捷,后生可畏吾衰矣……老朽真的老了……”
“岳兄此言差矣,学无止境岂可言终?温某只知当年少年奇才陈翰林,曾于扬州诗会之上有言,‘诗词乃是小道,纵使诗篇千万,可敌青史一笔?’,温某每每回思却是感慨良多,况且科举选才并非只考诗篇,岳兄又何必颓丧?”
见岳孟脸上仍有迟疑之色,钢须男子于是又接着说:“岳兄,你我二人也有几次相聚在京城,温某如今已经四十有五,这等年纪若不是因为科考,恐怕已是乡村先生一名!有小弟陪同你应举,您又何必如此自卑呢?”
岳孟听了钢须男子的劝慰,心中的郁结释怀了不少。但是仍旧落寞的感叹道:“岳某乃学识浅薄之人,至今未有高中倒也不怨天尤人。可是温贤弟你可是才高八斗之人,竟然……哎……”
“哼!以先生之才足可以独占鳌头,只可惜科举猫腻甚多,使得先生明珠落入暗尘!”身旁的少女一听说起科举,就满怀不忿的替先生鸣不平。
少女还要接着往下说,却被钢须男子打断道:“好了幼薇,先生平日里如何教你的?这天下没有公平可言!所谓的公平都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之上!”
“好!说得好!看来这位兄台对世事看的很是透彻!”钢须男子的话音刚落,陈浩便轻击折扇向石壁走来。
钢须男子此刻一改之前的桀骜,礼数周全的笑道:“温某妄言而已,让公子见笑了!”“温先生句句箴言,在下岂敢见笑!不知兄台尊姓大名?”陈浩对眼前的黑面男子很感兴趣,观其相貌谈吐,陈浩总觉得是在哪里见过。但是一时竟想不起来。一更。……by:89|10054431……》
第062章 温庭筠
第062章温庭筠
“额……我?……呵呵……哎呀……”
陈浩被眼前的小丫头的突然发问,弄得有些发懵。但是随后便欲要以笑容掩饰尴尬,却不料这时腰部传来阵阵的疼痛。陈浩表情丰富的侧过身去,很是无辜的看了穆鲁诗雅一眼,眼中尽是哀求之色。而穆鲁诗雅却是嘴角微微上扬,随后轻哼一声这才将玉手从陈浩的腰间抽离。
呼!陈浩暗自长出了一口气,心道这女人嫉妒起来可真是够狠得,不就是多看了几眼而已,至于在他的腰部狠掐吗?陈浩此刻都觉得回去必须搽药酒,否则这淤青一时半会很难消去。
少女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很是疑惑,于是秀眉紧蹙的问:“你叫艾亚?这名字怎么如此的怪异,莫非你不是汉人?”
噗!陈浩险些笑出声来,随后尴尬拱手道:“在下姓陈,咳咳,可不姓哎……”
少女嘟着嘴哦了一声,见钢须男子面露不悦下之色,于是便乖巧的退到了身后。这时钢须男子郑重一礼,拱手道:“原来是陈公子,在下温庭筠有礼了!”
额!
陈浩闻听此言心头不由一怔,他惊愕之余不禁失声道:“阁下就是温岐、温飞卿?”
这一番询问可是将钢须男子,给问得一愣,随后带着惊异的目光问道:“在下正是,陈公子认得温某!”
这钢须男子正是温庭筠,更是晚唐的诗词名家,只是让这位温钟馗疑惑的是,自己的名与字对方是如何得知的。他自问自己没有如此大的名气,使得天下文人皆认识他温庭筠。再说温岐这名字很少有人知道,那是他年少之时的名字,自从改名温庭筠之后,就少有人知了。
陈浩一时激动未有经过思虑,这才失口而出,此刻才发现方才有些失态,于是便郑重道:“呵呵!飞卿兄的诗词陈某可是耳熟能详,陈某对飞卿兄可是崇慕已久啊!”
陈浩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正是后世称为花间诗派的鼻祖。既是诗人又是词人,可以说唐宋由诗转化为词的过程中,温庭筠这等晚唐名家可是做了不少贡献。陈浩对于温庭筠可是早已仰慕已久,曾于后世每每合卷都会感慨温庭筠此人不但文采出众,而且以丑陋之容,竟然能够使得众青楼女子倾心于他。这不得不说是一种人格魅力,较之宋朝那位奉旨填词的刘永也不遑多让。
一想到这里,陈浩突然神色微惊似乎想到了什么,旋即将目光落在了少女的身上。少女被陈浩这种火辣辣的目光,瞧得是浑身不自在,顿时俏脸红韵暗起,旋即低首掩羞的啐了了一口:“登徒子!”
陈浩也意识到了自己失态,于是连忙赔礼歉意道:“误会误会……”为了掩饰失态,于是接着说了一句忽悠:“在下年少之时曾学过观相识人之术,可通过对方容貌推算出姓名,家世……故此……呵呵……其实在下是一个好人,不是登徒子……”
这番虚掩之词又有谁会相信,温庭筠只是轻捋胡须微微一笑,而穆鲁诗雅却是银牙紧咬鄙夷的瞅着陈浩。而纵使如此,但温庭筠身旁少女却来了兴趣,于是反问道:“哦?既然如此,陈公子可否观出小女子的姓氏以及家世……”
穆鲁诗雅本想看着陈浩出丑,因为她可不信陈浩会有这等奇术,更觉得是一种搭讪的伎俩。而就在她准备看陈浩吃瘪时,却见陈浩轻轻掐动手指,老神在在的叨咕了一会,这才郑重道:“你姓鱼,名幼薇,不久前你的先生为你取字为蕙兰……”
穆鲁诗雅在背后听着陈浩说的是头头是道,本以为是陈浩胡诌乱语,但是当她看向少女之时,却发现少女已经惊愕在当场,双目不可置信的望着陈浩。穆鲁诗雅心头不由一跳,心道莫非哥哥说的都是对的不成?可是素不相识又是如何知悉的如此清楚呢?难道真的如哥哥方才所言,他懂得观相识人之术?
这一连串的疑惑在穆鲁诗雅的心头萦绕,而这时陈浩有掐动手指接着说:“你父生前乃是一名落魄秀才,终因郁郁不得志而病逝。你母女二人无依无靠,之后多亏遇到你的先生,才得以……咳咳,不知在下所言可曾有误?”
陈浩的侃侃而谈,可是将对面的少女惊的是花容失色。她缓缓地转过头去看向先生,见先生惊异的向她摇头,她的心中更是惊诧万分。心中暗忖,既然先生不曾提及,那对面这位公子又是如何知之甚详的呢?
“你……”少女凝望着陈浩,眼中尽是不解之色。
对此陈浩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久,于是便与温庭筠聊起了这观壁石由来。温庭筠此刻神色虽然略显惊愕,但是却依旧心态平和,于是便与陈浩说起了这观壁石。经过了温庭筠的一番讲解,陈浩才知道这崇贞观为何香火鼎盛了。
原来这崇贞观为了吸引香客,于是便传言此处的人观壁石具有灵性,可夜见浮光掠影似有神光。于是众人纷纷前来参拜,之后又有人言,若是将诗文笔墨留于石壁之上,就会登科及第心想事成。又恰逢今年朝廷恩科举士,故而众多举子便来此留名。
鬼神之说自古有之,信与不信皆在一念之间。饱读诗书之人对于鬼神之论即便无百姓那般虔诚,但也不减他们来此附庸风雅的兴致。陈浩听闻了这些不禁摇头无语,又瞧了瞧一旁的岳孟,心道若是留在笔墨就可登科及第,那还要他这个主考做什么?见天色已晚,陈浩又见穆鲁诗雅那双吃人的眼睛,于是便拱手告辞离开崇贞观。
待陈浩二人离去之后,名唤鱼幼薇的少女凝望远方,不由自主的轻语道:“先生,您说他是不是神仙呀?”
一旁的岳孟捋动花白的胡须,浑浊的眼睛望向远方,神色郑重道:“此人真是怪哉,老朽阅人无数,此人的言谈举止定是大家子弟,然周身所透露的气质,却是如此的祥和与平凡……”温庭筠听罢不禁神秘一笑,他回过身来对着鱼幼薇道:“他是不是真的神仙为师不知,不过据为师所知,此人自扬名以来,所有问题都从未难倒过他!”话到此处,温庭筠又对岳孟笑道:“岳兄此次只要心态平和,榜上定会有你一席之地……”一更。……by:89|10054432……》
第063章 科举取士
第063章科举取士
穆鲁诗雅认定了其中隐有猫腻,纵使陈浩如何解释也无济于事。况且陈浩如今也解释不清楚,因为这件事情根本无法解释。他总不能说对穆鲁诗雅说,这个鱼幼薇将来会成为晚唐有名的女诗人?之后因为出家,这才改名为鱼玄机?
他总不能对穆鲁诗雅说,鱼幼薇与温庭筠有一段终无结局的孽缘?说了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因为两人的年龄差距实在太大。今日所见温庭筠与鱼幼薇年龄相差三十岁,而真正历史上的二人,可是有尽五十岁的年龄差!根据历史的长河,这鱼幼薇此刻也许才刚出生不久,但是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
这一切的变化陈浩说不明白也理不清楚,所以如今穆鲁诗雅这个打破的醋坛子,陈浩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修复了。虽然今日是无意遇到温庭筠与鱼玄机,但是也无意之间改变了二人的命运。
秋日的总是凄婉而又短暂的,一晃三日时光便已经从指间流过。这三日里陈浩倒是十分清闲,为什么呢,因为自从崇贞观一事后,穆鲁诗雅就再也不提及游玩的事情了。整日里都在侯府内闭门不出,纵使陈浩如何解释也是无济于事,直到最后对陈浩避而不见为止。
这几日二人心烦也就罢了,可是连随驾而来的李明图也受了罪。一个非要进房相见,一个却避而不见。李明图受命站在穆鲁诗雅的厢房外,其意就是阻拦陈浩进入。这几日李明图很是无奈与为难,一个是授艺恩师,一个是他奚族公主,他李明图夹在中间实在是有些别扭。心道你夫妻二人闹矛盾,为何要将我牵扯其中。
陈浩未曾想到穆鲁诗雅的醋味如此浓烈,一见这阵势就知道一时半会无法解决了。如今的陈浩也只能寄希望于林月瑶了,希望中秋回来的时候能劝一劝这丫头。
……
科举制度源于隋朝,延续至明朝才使得制度完善。在唐朝时期尤以明经、进士两科作为科举的主要科目。唐高宗以后进士科尤为时人所重,唐朝许多宰相也大多是进士出身,因此进士科考已经成了一种科举的主流。
然进士科也是其中最难的科目,明经只需死记硬背就可通关,而进士考时务策和诗赋、文章,这就需要应考之人有着卓然的才华。所以当时流传有“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的说法。因此能够登科中进士者,五十岁也算是年少之人。虽然此言有些过于浮夸,但是足以见得登科及第中进士,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更别提夺魁前三甲了。
此次恩科陈浩被任命为此次主考,而两位副主考则是令狐绹与卢匡二位宰辅。由尚书左仆射与两位宰辅形成的阵势不可谓不大,试问大唐自从开科选才开始,从未有过如此隆重。因此众多学子也都暗自较劲,力求此次能够拔得头筹光宗耀祖。
对于李渼此举陈浩心里很是明白,李渼这是向天下士子表明一件事,那就是他这个新皇帝对科举选仕很是重视。不得不说李渼这这步棋走得很好,如此可谓是收揽天下士子之心的大好时机。中华上下五千年不论帝国的兴盛与覆亡,都少不了这些文人。
文人可以让一个人一夜声名鹊起,也可以让其顷刻之间臭名昭彰;文人既可以让一个国家繁荣鼎盛,也可以推波助澜乃至推翻这个王朝。世事并无绝对性,都道百无一用是书生且手无缚鸡之力,然而史书留名最多的仍旧是文人。无论他是否功绩千秋还是臭名昭彰,但是所产生的影响是一般人所无法替代的。
对于恩科取仕陈浩很是赞同,于是便想在此次科考上做些什么。自从被李渼任命主考之后,陈浩就向李渼提议科举使用糊名和誊录制度。隋唐开科取士之后,徇私舞弊现象越来越严重,陈浩对此深有同感,因为好友易成天就是这其中的牺牲品。所谓糊名和誊录制,就是两种杜绝徇私舞弊的方法。
糊名,就是把考生考卷上的姓名、籍贯等密封起来,又称“弥封”或“封弥”。但是糊名之后,还可以认识字画笔迹。于是就由誊录弥补这一漏洞。可将考生的试卷另行誊录,考官评阅试卷时,不仅不知道考生的姓名,连考生的字迹也无从辨认。这种制度,对于防止主考官徇情取舍的确产生了很大的效力。
对于陈浩的建议李渼很是赞赏,也觉得这两项举措定能还科举一片清明。因为李渼也知道当今科举已经是污纳不堪,所以他才让陈浩担任此次主考。李渼深知每一届科举都会牵连各方士族的利益,故而也就失去了应有的公平公正。而陈浩就不同,陈浩并无家族利益牵绊,因此作为主审官相对而言会公正一些。
陈浩的这提议的两种措辞,虽然得到了李渼的高度赞扬,但是却得罪了一帮士族门第。这些士族名门子弟,之所以能够如此做大,还不是因为把控着科举这一人才命脉。每一次科举都是牵连众多世族名门的时刻。尤其是一年一度的科考,到如今沦落到三年一次科考,更是这些世族名门的必争之地。如此一来,天下寒门又何谈出头之日?
安史之乱以前,历代皇帝为了打压这些世族名门,将科举定为一年一度,甚至皇帝亲自制科选才。但是由于王朝的没落,以至于今日的三年一科考。如此让世族名门疯狂之际,更让寒门学士没有出头之日。陈浩对于此事深恶痛绝已久,但是却一直没有机会。如今既然担任此次主考,他也就不能助涨此等邪风再生。倒不是陈浩抵触这些贵族,而是因为这名门子弟一直以“衣冠华服,高门气度”自居,丝毫不将寒门士子放在眼里。可是实际上这些人又是什么?虽不能一概而论,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大多数都是滥竽充数无才无德之辈。一更。……by:89|10054433……》
第064章 场外风云
第064章场外风云
这几项举措其实是在宋朝才得以实施,如今陈浩将其搬上大唐科举的桌案上,为的也是替天下寒门士子出口气。之所以最后提出天子门生一说,其实陈浩心中有着自己的打算。此举既稍许的杜绝官员之间的裙带关系,也算是为了让李渼心安。
有人常说为名声所累是自命清高,其实不然,如今陈浩已经觉得名声太大,并不一定是件好事。若不是他的权利以及名望到了令人忌惮的地步,相信李渼也不会如此对待他。因此此次担任主考,他可不想这一届中举进士都成了他的门生。虽然看似光鲜实则被其所累,这烫手的名誉不要也罢。
之后几日里秋闱科考如期进行,为了不中途出现舞弊现象,三场考试分三天考完,而这三日里所有举子不得出房门半步。而这三场所考校的分别是时务策、诗赋与文章,待考完之后,众多考生纷纷远离自己待了三日的考房。
这一次科考陈浩不但亲自出题,而且专门派人巡回监督,如此一来既可以杜绝题目泄密,又可监督考生私下抄袭。而即便如此仍有不少考生考场作弊,最后陈浩毫不手软将其一一抓获,并且根据舞弊考生口供,牵扯出不少官员,之后矛头直指国子监祭酒范廷峰……
一百余名考生连番落网,几十名官员也依次被拉下了马。如此轰动的事情可谓一时之间震动朝野,更是让众多名门子弟惶恐不安。期间令狐绹与卢匡二人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