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天唐-第9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厢房内陈浩与李渼,坐于桌案前饮着带来的酒,这时却听到门外有吵嚷之声。虽然听得不甚清晰,但是陈浩隐约听到是高骈的声音。
于是便提高声音冲门外问道:“何事如此喧哗?”
话音刚落,门外立马静了下来,接着房门打开高骈走了进来:“启禀大人,驿巡官林远传送上酒食,末将知晓大人已经安歇,故而将其阻于门外……”
陈浩点头不语,这是他教高骈说的托词。此次上京陈浩知晓路途不顺,因此准备了十日的干粮。途中根本无需外来补给,这也是以防有人在饭菜之中做手脚。
因此进驻驿站之后,陈浩便吩咐众护卫食用自备干粮。为防止驿巡官等人来访,陈浩便吩咐高骈与门外驻守,若有人前来便直言他已经睡下。
这时门外却听到林远传道:“大人远道而来,下官林远传送来酒食以尽地主之谊!”
“嗯!林巡官请进!”既然林远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陈浩若再将其拒之门外,倒是显得他不通人情。
陈浩看了李渼一眼,李渼会意的点了点头,于是起身站立一旁。这时一黑瘦男子身着驿巡官服走了进来,紧跟其后的是以小厮,一身仆人打扮想必是这驿站的伙计。
“大人,深夜打扰还望恕罪!”林远传谄媚一笑施礼道。
“哦呵呵,林驿巡不必拘礼,如此盛情款待又何罪之有……”
林远传见陈浩毫无怪罪之意,这才招呼身后的伙计,将酒菜一一摆上桌案,最后深施一礼恭谦道:“驿站食宿简朴还望大人莫要嫌弃,下官就此告辞,大人慢慢享用!”
待林远传领着伙计离开厢房之后,高骈走进房间躬身道:“末将这就将酒菜撤去……”
“唉!这香气扑鼻的酒菜就这么撤去,实在是过于可惜……”李渼此刻又坐回席座,对这热气香味扑鼻的酒食,真有些不舍得让高骈撤去。
这几日兼程李渼吃着携带的干粮,让这位吃惯了锦衣玉食的雍王如何适应得了。但是面对陈浩众人,李渼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这般艰苦也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如今对于吃了几日咸菜馒头的李渼而言,摆放桌案上的就是世间最好的美味。
见李渼那种依依不舍的样子,陈浩让高骈退到一旁,随后对李渼说:“殿下若是非要用此膳食,下官自然不敢有违!请!”
“额呵呵……”李渼尴尬一笑似有推攘之意,但是随后却道:“陈兄也劳累几日,不如你我共用如何?”
陈浩摆了摆手却笑道:“若是下官也食用酒食,今夜我等真是在劫难逃……”
这一句话可是将欲要执箸的李渼吓得不轻,双目陡然瞪大,不可置信的指着桌上酒菜:“陈兄,你是说这……”
见陈浩面色郑重地点头李渼心中一凛,不可置信的看着陈浩:“这……”
一旁的高骈知道此事重大,于是移步上前取出银针将桌上酒食一一探查。然而最终的结果却是让高骈为之一愣,因为在一一探查之后未见银针变黑。
“大人……这……”高骈面露疑色的将银针放于案前。
李渼见银针一一探过未有下毒迹象,便面露喜色道:“陈兄真风趣,愚弟险些着了你的道!”说着便准备斟酒自饮,如此寒冷天气饮上一壶温酒实为美事。
“殿下且慢!”就在李渼欲要饮酒之时,陈浩开口劝阻。正待李渼疑惑之际,陈浩却示意高骈将途中抓获的野兔拎进厢房。
“既然殿下不信下官,殿下可将酒食先让野兔食用,若野兔食用之后无事,殿下在饮用不迟……”陈浩向李渼建议道。
说着高骈便遵照陈浩的吩咐,让这只野兔饱餐了一顿。在李渼看来,陈浩此举的确过于多虑了,但是出于陈浩一番好心李渼也未有阻拦。
待野兔饱餐一顿后,让野兔在房中走动。伊始还是活蹦乱跳的野兔,不消片刻便开始萎靡起来,接着就口中流出白沫瘫倒在地。
陈浩镇定自若的看着发生的一切,而李渼与高骈可是震惊不小。尤其是李渼惊诧的说不出话来,方才他可是徘徊在生死的边缘。若不陈浩及时的阻止,恐怕他已然如这只野兔一样死于非命。高骈惊恐之余更是义愤填膺,愤怒之下欲要出门将林远传抓来治罪。
“千里,到何处去?”陈浩见高骈离身而去,亦知晓高骈此去用意,故而将其唤住。
高骈强压怒火,一脸愧疚的回应道:“末将无能险些让歹人得逞,末将这就将歹人抓来由大人审讯!”
“你此去所抓不过是小虾两三只,又有何用?”陈浩抬眼看了看桌前的一盘虾仁,摇了摇头自顾的自语道。这时李渼也明悟了过来,面露深意的一指桌上的清蒸鲤鱼:“陈兄是要钓大鱼……”一更。……by:89|10054211……》
第六十四章 不好意思
第六十四章不好意思
这时房门轻轻的开启,从外面走进一人。此人身着驿巡官服黑脸消瘦,正是驿站的驿巡官林远传。此人见林远传走了进来,急忙上前询问:“如何?可曾得手?”
林远传面带得意之色道:“将军大可放心,属下办事定不负所托!”
“哦?说来听听!”男子面露喜色的坐了下来,欲要林远传述说此中经过。
“大人有所不知,起初那陈浩严令手下自食携带干粮。之后属下特意烹制了美味酒食送往厢房,不曾想那陈浩竟然收下了酒食……”林远传自信的笑道。
男子点了点头,一脸郑重自语道:“但愿此次任务成功,也好向父亲老人家有个交代。即便此次未见雍王,不能一并铲除。不过能将陈浩除之,也是了却了大伯与父亲两位老人家的心病……”
此男子正是崔从的六子崔潼,一直以来未得到崔式与崔从的栽培。近日他无意中得听父亲与大伯,欲要设置障碍阻止陈浩等人进京。
此事可是一个立功的大好机会,于是不征求二老的同意,便私自加入了这个计划之中。林远传本要将此事禀告崔从,却不曾想就在信息传出不久,陈浩等人便来到了这里。
“待此事一成,将军定会得到阁老大人的重视!”
“呵呵!届时崔某定不会忘了林兄弟!”
崔潼虽是如此说,但是脸上却未有一丝的松懈,他深知陈浩此人不好对付。陈浩能来到此地,说明后方的老界岭伏击已然失败。几百人的精心布局,却依旧未能挡住陈浩,这不得不让他慎之又慎。虽然崔潼急功近利立功心切,但是他也懂得万事不可操之过急。
即便此刻酒食已经送了进去,但是陈浩有没有食用,亦或是食用过后是生是死,这些都不得而知。因此此刻只需静等,若是此计未成,那就只得潜入房内杀之……
根据林远传所下的药量,一般人短时间内不会立马毒发生亡。因此这个时候崔潼需要的做的就是等待,等待三更时分已过便知陈浩是生死。
期间林远传被陈浩传唤过一次,陈浩告诉林远传方才送来的酒食,因为耽搁故而有些凉了。因此想让他给予重温一下,刘远传见酒食几乎未动,心头却是有些失落。
但是陈浩其后的话,却是让刘远传心头一喜。陈浩不仅让他将酒食重温,还让他多准备酒水以供护卫们暖暖身子。林远传心道,这可是一个大好时机,于是满心欢喜的退出厢房置办酒食去了。
就这样时间不知不觉间到了三更时分,驿站内一百多护卫全部倒在地上。暗房内崔潼听着林远传的回述,也是对陈浩的作茧自缚感到好笑。心道真是天助我也,于是志得意满道:“今日本将军就要将陈浩的人头取下,也让父亲与伯父见识一下,我崔潼也不是无能之辈!”
说着便传令林远传领着几十人,朝陈浩居住的厢房而去。此刻厢房外驻守的护卫横尸躺在墙角,崔潼看了看毒死的护卫,一脸不屑的待来到厢房内,却见陈浩横趴在桌案上已经不省人事。
“拿刀来!”崔潼看着桌边的陈浩,犹如看到了猎物一般,脸上尽是兴奋之色。
一旁的林远传明白崔潼的意思,于是将一把钢刀递了过去。崔潼拿着钢刀笑意深深的朝陈浩走去,他此刻仿佛仍在梦中一般。一直为父亲与大伯所忌惮的陈浩,竟然此刻成了他的刀下之鬼。
就在他以为可以一刀斩下的时候,倒在陈浩身旁的高骈,突然双目一睁陡然起身。随后抽出长剑挡住了崔潼,继而一脸愤怒的看着崔潼。就在崔潼惊愕之际,一旁的林远传不可置信的看着高骈:“你没饮酒?”
高骈未有理会林远传,而是将长剑指着崔潼的咽喉。这时林远传厉色道:“放了他!否则将你碎尸万段!”
“哦?是吗?”高骈将崔潼逼到陈浩身前,继而长剑在崔潼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槽。崔潼惊恐对高骈解劝道:“这位将军,有事好商量!”
“商量?你将大人与众多兄弟毒死,有什么可商量的?”高骈双目凶光的怒斥道。
这一刻可是惊坏了崔潼与林远传,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始料未及的事情。崔潼惊恐的看着高骈,瞥了一眼纹丝未动的陈浩,心中稍稍安定不少,于是解劝道:“既然陈浩已死,你又何必忠于一个死人呢?”
“废话!本将军保护不周,定会遭致朝廷刑法。尔等乃罪魁祸首,本将军定要将你押回京城,替大人报仇!”
崔潼听到这里算是听明白了,原来眼前这位将军,是担心此事受到牵连。既然有担忧就会有弱点,有弱点事情就好办多了。想到这里崔潼笑道:“将军勿要担忧,有我在定会保你无事。非但如此,你将陈浩的头颅斩下,非但无过反而有功!”
“哼!休得狂言,本将军为何相信你!”高骈依旧不肯放过崔潼,而此刻崔潼的脖子已经是血流如注了。崔潼思忖若是这样耗下去,不被杀死也会流血而亡。
于是崔潼一咬牙,便直言道:“将军无需担忧,在下崔潼伯父乃是当朝阁老大人,有在下作保又岂会有事?定会保将军平步青云……”
“当真?”高骈拧眉反问道,眼神之中尽是惊喜之色。
崔潼见高骈如此神色便知此人已被打动,于是接着道:“在下随身佩戴一枚玉佩,乃是崔家子弟所有岂会有错?”说着便将随身玉佩交给了高骈。
“再者而言,即便你有心洗脱罪名,将军出得了这驿站吗?”崔潼一指周围几十人威胁道。
而就在这时一个哈欠打破了紧张的气氛,陈浩从桌案上起身并且伸了一个懒腰,颇为不悦道:“好好的想酣睡片刻,却被尔等扰了清静!”
陈浩说着又冲着门外歉意道:“各位兄弟不好意思,让各位躺了这么久!冬日地面太冷,请起!”话音刚落,门外倒下的众多护卫们却全部的站了起来,各个神色肃然毫无中毒的迹象,而厢房内的崔潼与林远传等众人,却是彻底惊愕在当场……一更。……by:89|10054212……》
第六十五章 不得好死
第六十五章不得好死
陈浩冷眼目视崔潼:“如何?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本官的高将军能否出得了这驿站大门?”
崔潼此刻可谓追悔莫及,明白过来的他自然知晓陈浩此举的意图。以假死引诱他出现,继而又计策连环引出他说出自己身份。
林远传不可置信的摇头道:“这不可能?你是如何发现的?”
“拙劣的把戏也想将本官蒙蔽?实在是可笑至极!”陈浩戏谑一笑,转头看向崔潼:“若是如此轻而易举将本官除之,阁老大人也不会三番四次折戟沉沙!”
此言一出听得崔潼等人脸色大变,而一旁的高骈却是较为尴尬。即便如此拙劣的把戏,他高骈愣是没有看出来。
这时李渼从帷帐后走了出来,脸色微红的轻声道:“愚弟也甚是疑惑,陈兄是如何一眼看出,这驿站有所诡异的?”
“从林远传林驿巡送酒食那一刻,本官就知晓此驿站透露着诡异!”雍王有意询问,陈浩自然不敢有所隐瞒。
此刻林远传不可置信的摇头自语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林远传反复思索之前的言行举动,他自认为未有露出丝毫破绽。
“不可能?呵呵!问题就出在你与送酒食的伙计身上!”陈浩一指林远传厉声说道。
“这……”
陈浩这一番说辞使得众人更是疑惑不解,李渼在一旁急的可是抓耳挠腮:“陈兄,您还是尽快说出此种原委,愚弟可是有些焦急……”
见李渼如此急不可耐,陈浩便沉声道:“此前送酒食的伙计进入厢房之时,看似神情肃然步伐稳重,实则细若观察便可察觉,那伙计双腿微微颤抖……”
“或许是见大人官威,心中甚有胆怯……”林远传辩驳道。
李渼也对陈浩的这个理由抱有怀疑:“亦或是那伙计衣着单薄,寒冬腊月瑟瑟发抖也实属正常!”
陈浩摇了摇头笑道:“起初本官想法与诸位一样,奈何当那伙计一一将酒食摆放与桌上时,手心竟有汗渍。这却让本官心中疑惑,试问一个驿站官员来往不断,一个伙计又怎会如此噤若寒蝉?寒冬腊月双腿发抖尚可理解,但手心出汗却是极为少见……”
听着陈浩的解述李渼频频点头,继而自言自语道:“医学药典中曾有记载,芸芸众生中人的体质也各有不同,手心溢汗者虽是少见但亦有之……”
“嗯!正因如此,本官起初只是怀疑并未过多思虑,然而林驿巡却给了本官警示!”陈浩这时一指一旁惊愕的林远传,甚是戏虐的说道。
林远传听闻陈浩此言不由一愣,随后又见崔潼正恶狠狠的瞪着他,林远传急忙反驳道:“胡言乱语,林某本是杀你之人,岂会给你警示!”
林远传如此一说也是让众人生疑,纷纷将目光转移到陈浩身上。陈浩自然不会辜负众人的期望,于是解释道:“你不是这驿站的驿巡官,因为你乃练武之人。若本官猜得没错,你应是军旅中人!”
“你是……”林远传目瞪口呆的看向陈浩,眼中尽是惊愕之色。
“本官是怎么知晓的?你能伪装言行举止,却掩饰不了你多年习以为常的军姿步伐;你能伪装惟妙惟肖,却掩饰不了你虎口上久握兵刃积磨的老茧!试问一介文官又岂会如此?”
陈浩这番讲解使得众人将目光投向林远传的双手上,正如陈浩所言右手的虎口处有着厚实的老茧。这时高骈顿时恍若明悟,回忆当初林远传进入厢房的一举一动,也确如陈浩所言,行的军姿步伐。
李渼站在一旁听着陈浩的分析,心中可谓惊异万分。他没有想到在那短暂的片刻之间,陈浩竟然将一切尽收眼底。这份敏锐让李渼震惊的同时,对陈浩更多的是敬佩。
陈浩说到这里,冲崔潼冷冷一笑道:“起初本官虽不知尔等是何来路,但却知尔等来者不善。于是便将计就计,让诸位认为一切尽在掌握,引诸位自动现身。期间本官担忧诸位受缚之后不如实招供,故而才演了这一出戏……”
“卑鄙!”崔潼双目怒火的怒视陈浩,如今他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可谓后悔莫及。
听了崔潼的辱骂陈浩不禁笑了:“卑鄙?此话你崔家中人有脸说?”随后面色一冷:“千里!”
“末将在!”高骈恭敬应道。
“留下一人!”陈浩短短四个字说完,便回到席座坐下。
而这短短四个字,却是让崔潼等人疑惑不解。就在这时深明其意的高骈,目露寒光的吩咐众护卫:“一个不留!”
四个字犹如催命之符一般,让众人不寒而栗。陈浩此行所带的护卫皆是精兵强将,其中多是从那四百余人中抽调而出的精兵。因此眼前的几十人对于这群护卫而言,犹如切瓜剁菜一般。不消片刻整个驿站所有贼人,全部成了刀下亡魂。唯一留下的只有崔潼一人,此刻的崔潼才明白陈浩此前的话是何意……
李渼看着犹如宰割牛羊一般的屠戮,有一种作呕的感觉。他不明白陈浩为何要这般残忍,在他看来只需抓获祸首即可,又何必滥杀无辜呢。但是他知道此刻不是询问的时候,只能等此事揭过之后再询问不迟。
如今的李渼对陈浩除了信任之外,更多的是弟弟对兄长的信服。雍王李渼是个内敛的皇子,自幼母妃早逝,李忱身为皇帝自然不会常伴左右,除了皇姐李泷之外便没有与之交往的朋友。
而陈浩对他不仅有救命之恩,在洛阳的近两年内更是教会了他不少东西。因此对陈浩除了信任之外,更是一种对兄长的仰视。虽然陈浩曾多次要求二人不以兄弟相称,但是在李渼的心中早已将陈浩当做兄长看待。
崔潼惊恐的看着一副淡然的陈浩,见陈浩缓步向他走来,于是有些颤颤巍巍道:“陈浩,你要做什么?本将军可是朝廷命官,你不可徇私枉法!”
“本官能做什么?你官居归德将军一职,与本官乃是同品阶,自然不会将你如何?你父与阁老大人乃是本官素有交情,本官定会好生款待崔公子!”陈浩把玩着手中一柄匕首,若无其事的说道。
见陈浩话中留有余地,崔潼的气焰有高了不少:“哼!既然如此还不速速放了本将军,今日之事本将军可以不再追究……”
“放了你并非不可……只需……”陈浩故作沉思,面露难色的回应。
“只需什么?”
陈浩见崔潼如此焦急,便直言道:“只需崔公子将此次计划告知本官,本官便可放你归去……”
崔潼一听便冷哼道:“陈浩你休想!”
虽然崔潼很想逃离魔掌,但是他也知道,若是将他知道的一切告知陈浩,他就成了崔家的罪人。届时即便回到崔家,也会受到众人的唾弃。因此这个罪人,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当的。
刺啦一声,清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种不甚悦耳的声音,对于崔潼而言尤为刻骨铭心。紧接着崔潼的惨叫响彻整个驿站,一只血淋淋的耳朵应声落地。
崔潼右手捂住血流如注的左耳,声嘶力竭之余,怨毒的怒视着擦拭匕首的陈浩:“陈浩,你不得好死!”
“至于本官如何死与你崔公子无关,你若不老实交代,本官倒是可以让你不得好死!”说到最后陈浩眼神之中已然有杀意,对于要置他于死地的人,他是不会心慈手软。
崔潼双目生火的怒骂道:“有种你就杀了老子!”
“哦?倒是有几分骨气!”陈浩冷冷一笑,随后却是双目一寒,欲要割下另一只耳朵。就在这时一旁的李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出言阻止道:“陈兄手下留情!”
“陈兄还请三思,归德将军一职虽是武官闲职,但也是从三品官衔。如今祸首崔潼已然伏法,应有大理寺审理,陈兄此刻不可妄用私刑,否则此事传扬出去定会引得朝中大臣非议!”李渼见陈某面露疑色,于是给予解释道。
陈浩对于李渼这劝解之言未有丝毫动容,而是沉声道:“巡察使有先斩后奏之权,即便即便此刻宰了这个祸首又有何难?”
“这……陈兄还望三思!”李渼见陈浩双目迸发杀意心中也是一凛,但是仍旧希望陈浩三思而后行。
受到惊吓的崔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