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枭-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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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队的目的地是在泉州,这一点,余风来之前就知道了。据说,郑芝龙在自己老家,泉州府南安县,将自己的老家修的简直像天上人间一样,他那一个宅子,差不多就占了他老家所在的镇子的一大半,这既然是儿子百日,自然是没理由不在自己的老窝,而去别的地方折腾的。
余风倒是很想见识一下,甄环整日在他耳边抱怨,自家宅子的格局太小,不够大气,虽然他每次听到,也就微微笑笑,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的,自己这样的宅子,比起那后世的什么花园别墅,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这样都不满意,他还真想看一看,这个时代的奢华的住宅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在他的心里,有几次想要见识的地方,皇宫那就不说了,后世故宫什么德行,他清楚的很,那地方虽然好,就是没什么人气。
但是这个定国公府,那是无论如何要去见识一下的,能被自己的女人恋恋不忘的所在,他不见识一下,那可真是有些心里憋屈了,就算是老婆挑剔老公,但是,这个老公,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标准才能如自己老婆的意都不知道,那也太悲催了。另外一处,就是这郑芝龙的宅子了,据说郑芝龙有大才而无大志,最具体的表现就在这宅子上,也许,这也是他想大明朝廷表明自己没有异心的一种方式吧!你看,我好华宅,好美服,修这么大宅子,连自己在扶桑的老婆孩子都一股脑的接到这里来了,我总不会拿自己的家小开玩笑吧!
郑芝龙是被招安的,估计这种怕被猜忌的心态,一直到李自成打进北京他都是有的。
有了这种念想,海上的那些风浪颠簸,倒是让余风不觉得难受了。八月中,余风抵达泉州安平港,一下船,他就被眼前的情况惊到了。
港口里合适热闹,人来人往,船来船去,但是放眼看去,这满港的船只,几乎全部都是挂的郑家的旗号,而在码头上,正常的繁忙的码头那些搬运工,苦力基本上一个都看不到。触目可见的,都是一个个衣冠楚楚人模人样打扮的人,这样的情景,让余风想到了后世某些大型会议召开的时候的签到处。
“这些都是郑家的客人 ?'…'”余风问道身边的汉子。汉子叫郑猛,这一行郑家的人,以这个汉子为首,据说他还是郑芝龙的一个堂弟,没出五服的那种。
“是的,余老爷,这样的章程,至于我们郑家在大喜的时候,才看得到!郑家的五湖四海的朋友多,若是怠慢了朋友,岂不是丢了郑家的颜面!”按照余风叫他称呼的字眼,郑猛有些自傲的说道:“这个日子,在这安平港,不是郑家的船,谁也别想进来,就是朝廷的水师,也不例外!”
“你们就是朝廷的水师吧!”余风心里暗暗好笑,船身一震,身下的船已经靠到码头了,他抬头望去,一个知客模样的人,带着几个人,正朝着他们走来!
第三百零九章 大明瓷器和扶桑瓷器
其实,余风有一点弄错了,此时的郑芝龙,可不是什么海防游击,而是实打实的福建水师提督,这职衔,在他去年讨伐昔日的拜把子兄弟刘香的时候,就已经被朝廷加到他的头上了。有他的一声令下,水师里又有那艘舰船,敢于这么不开眼,在提督大人大喜的日子里,过来败坏兴致。
那匆匆走来的数人,分明是看到了船头的余风和郑猛,当先一人,正对着阳光,站在码头上微微眯着眼打量着船头上的人等。
郑猛也就罢了,能出来担当知客的人,岂有不认识郑家的子弟的道理,更别说像这样统领几艘船的子弟,那都是在族中有了些名声威望的,倒是,站在郑猛旁边的那个富豪公子打扮的年轻人,看起来着实眼生的很,不过,从他背后的扈从,郑猛明显的站在陪客的位置这几点看来,这人的身份,怕是也低不到哪里去。
知客事都是八面玲珑的人物,这等情况,他们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先不管不顾,殷勤接待了再说,郑家伟八闽长城,这点接纳的气量还是有的,若是真的担不起这份殷勤,那不是更显得郑家礼贤下士吗?
船板慢慢的放下,水手们抛出缆绳,稳稳的将船停靠在码头上,郑猛作为主人,当先一步,领着余风朝着码头走去。
不待余风开口,郑猛已经笑着对着那个知客说道:“七叔,猛子幸不辱命,将余老爷接回来了!”
“余老爷!”那知客事微微一愣,然后眉毛跳动了一下,显然,他想起来了什么。
“是新城的余老爷?”他问的很隐晦,猛子的回答,是狠狠的点了点头。
“是贵客啊!”笑容从他的脸上迅疾的浮现出来,不是他一直保持在脸色的客气的微笑,而是真正的殷勤的笑容,只是他脸上的功夫着实了得,这眨眼间的转换,竟然看起来十分的流畅生动,一点勉强的意思都没有。
“还不快去禀告龙头,说贵客到了!”他对自己身边的一个人说了一句,那人朝着余风看了一眼,飞快的跑开了。
“余老爷路途辛苦,请随在下过来,这边早已经给余老爷安置了休息的处所!”
原先他还打算套套近乎,看能不能与对方熟络一点,结点香火缘,但是,郑猛的介绍,立刻就让他死了这份心,余风的身份,那些普通的郑家子弟或许不知道,但是,他们这些几个龙头的心腹,岂有不知道的道理,就算以前不知道,这被派到码头上迎客,那也一定是要被知晓的。
这来的来人里面,有哪一些是要重点招呼,丝毫不能怠慢的,哪一些是一般热情就可以了,不用过分殷勤,哪一些,则是可以稍微摆一摆架子的,他们心里都是有一本明明白白的账册。眼前这一位,可是与龙头能平起平坐的人物,他可不人物自己有这么大面子,能够和对方攀上交情。与其热脸贴上冷屁股,徒惹对方的反感,还不如不卑不亢,尽自己的本分,给人家留下一个好印象的好。
“郑家果然是交游满天下啊!”余风点点头,朝着那边的人群看了看,他甚至看到几个金发碧眼的家伙,不类不伦的穿着一身长袍,在那里笑容可掬的和几个接待的人白话着。
“一帮俗人而已!”郑七微笑着点点头,“实际上,到了龙头这个位置,有点什么事情,这些宾客们自然就来了,至于这些来客们什么身份,连咱们自己都弄不清楚,余老爷应该深有体会才是!”
说话间,余风的从人们络绎不绝正从船板上走了下来,除了几个家人打扮,倒是大多是些保镖护院的装束,看起来,就好像真是随着一个富家老爷出行的狗腿子们,只是,这数量,未免多了一些。郑七暗地里数了数,怕是不下百人,不禁心里有些戒备起来。
这位余老爷的身份,自然不会带着普通的武人护卫,这百余人,想必都是那些军中的精锐了,这人数说作为客人的护卫,是多了一些,但是,说是别有企图的话,又少了一些,但是不管怎么,这么多孔武有力又有组织的人出现,郑家要是一点防备都没有,真要出事的话,那是要吃大亏的。
他朝着郑猛看了看,眼中略带一丝忧色,郑猛看到他的眼神,很是无奈的摇摇头,他的船从余风的地盘出发,他对这种事情,敢说话敢反对吗?
※※※
在郑家大宅的某个偏厅里,一桌酒菜摆放在偏厅中间,桌子上已经有些杯盘狼藉的意思了,可是,更有意思的是,坐在这桌子四周的,除了一个黑发黑睛的人物,其余都是一些金发碧眼红发灰眸的人物,更奇怪的事情还在后面,这些番人们一边吃喝,一边交谈,说的都是些番话不错,就连那当中唯一的大明模样的人,也就是坐在主人位置上的人,也是一口流利的番话。
若是余风属下那些教习营的将官在此,一定可以分辨得出,这些人,说的都是葡萄牙话。
“尼古拉,我们王国一直都是你最忠实的朋友,这一点你是知道的,对于荷兰东印度公司,我们想,在某些方面,我们有着惊人的一致观点!”一个红胡子的交货,心满意足的抹抹嘴唇,对着上首那个人说道。
这个一脸和气,笑眯眯的看着众番人吃喝的人,正是郑芝龙。论起相貌来,他比余风的相貌更有迷惑性,余风本是读书人出身,这相貌儒雅一点,没多少武人的煞气,可以理解,但是,郑芝龙是海盗出身,按理来说,这满脸横肉,目光凶狠才是他的正版模样,但是,眼前他找个样子,倒是像一个商人多过像一个武将了。
实际上,郑芝龙还真干过商人,他少年时和自己的几个兄弟,投靠在澳门的舅舅,他舅舅黄程是个海商,所有,他也愣是在澳门做过几年的贸易买卖,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学会了葡萄牙话,还接受了天主教的洗礼,甚至,连尼古拉这个名字,也是他的洗礼后的教名。
“说重点,说重点,威廉姆斯,你这废话的毛病再不改改,我可就不客气了,我厨房里,像这等美味的佳肴,可是为你们准备了很多!”郑芝龙笑眯眯的说道,言语间,和这个威廉姆斯竟然是十分的熟络。
威廉姆斯看看面前狼藉的杯盘,这大明的美食是不错,很好吃,但是,若是吃得饱饱了再被人强迫吃下去,那就不是享受,而是受罪了,而他也清楚的知道,面前这个笑眯眯的不待任何烟火气息的家伙,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在下一秒变成现实,尽管,在对方看来,这也许只是一个“善意的玩笑!”但是他可吃不消。
所以,他很明智的省略了他在肚子里酝酿了半天的优美的华丽的外交辞藻,很是痛快的说出自己的来意。
“我代表你澳门的所有朋友,要求增加扶桑的镀金描金器具,漆器,扶桑的‘有田烧’,还有大明的‘南京烧’的份额,而且,我们要求降低价格,尤其是日本的有田烧,我们要专营权!”
“就这些?”郑芝龙很是认真的问道。
“暂时就这些!”大胡子很是憨厚的点点头,仿佛没有听出来郑芝龙嘴里的揶揄味道。
“这样才对嘛?”郑芝龙笑着说道:“做买卖,当然是要坐下来谈的,你不数清楚你先要些什么,我们怎么往下面谈,不过,我看威廉姆斯似乎你还没有吃饱,再尝尝我新近的四川厨子的手艺,他可是有几首绝活,偶尔尝一尝还是不错的!”
“不不,尼古拉,感谢你的款待,我已经吃的非常饱了……”
“来人啦,上菜!”
这么说吧,所谓的伊万里烧,是几年才兴起的扶桑瓷器,瓷器技术,以大明为首发地,流入朝鲜,但是万历年间,丰臣秀吉几次侵朝,这朝鲜的瓷器技术,也就流入了扶桑,而有田,也就是扶桑国内唯一长期生产瓷器的地方,和朝鲜的青瓷一样,这些瓷器,大明人可以很清楚的分辨出他们的优劣,但是,葡萄牙西班牙,包括整个欧洲的那些土鳖,却是难以分清楚这些东方瓷器有什么不同,所以,有田烧一开始兴趣,就成了这些海上贸易的主要目标。
和正宗大明出口的南京烧相比,这些有田烧的价格,可就低廉了太多,也就是说,利润的空间更大,可惜的是,这日本锁国闭关之后,只允许大明人和荷兰人与之进行贸易,这葡萄牙人在一边,只能干瞪眼。
郑芝龙先前就和荷兰人干过几场,威廉姆斯说他们对待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观点是一致的,这一点倒是没有瞎掰,郑芝龙和荷兰人就是你死我活的竞争关系,而郑芝龙早澳门的经历,让他对葡萄牙人的关系一直都是友好,所以,从郑芝龙手中取得日本的这些货物,再转销到葡萄牙西班牙,那是这些葡萄牙人最好的选择了。
可是,这威廉姆斯的要求太不靠谱了,郑芝龙好不犹豫的选择了用美食再款待他们一段,此消彼长,外人多赚了,他郑芝龙就要少赚,这样的事情,得要好好合计一番才是。
这个时候,有个家人悄悄的走了进啦,贴在郑芝龙耳边,嘀咕了几句,郑芝龙眼色微微一变:“他还真的来了,叫老四去招呼下他,就说我这边事了,立刻就去拜会!”
第三百一十章 移民到台湾还是到朝鲜
余风看到面前这个脸上挂着淡淡笑容的汉子的时候,精神有些恍惚,就好像他刚刚穿越过来,第一次看到雪娘的时候一样,那种熟悉的眩晕感又出现了。这是郑成功的老爹呢,就这么施施然走到自己的面前,如同一个富家翁笑容可掬对着自己拱手道:“怠慢了怠慢了,余老弟远道而来,真是令郑某蓬荜生辉啊!”
如是说身份,这郑芝龙身为福建水师提督,而余风不过是一个大明叛将,这两者之间的距离何止是天壤之别,但是,郑芝龙就是这么拱拱手,见到余风似乎有些神游太虚的样子,竟然笑吟吟的伸过手来,牵住余风的手,同向宅子里面走去。
这是郑家的一个宅子,虽然在整个大宅的外围,但是论起精美程度,和余风见到的那些朝鲜土包子的府邸相比,丝毫不逊色,按照他一下船就被安置在这个宅子里的情况看来,只怕,这样的宅子,在郑家还不是一处两处,这就和普通人家,待客的客房差不多的意味了。
待到郑芝龙的手搭上余风的手腕,余风才猛地回过神来,眼前那张脸庞,不是正是郑芝龙那人畜无害的笑容是什么。
“郑大当家,余某和你神交已久,一直无缘得见,直到今日,见到大当家的真容,这才明白什么叫虎躯一震,众皆拜服是什么意思,一时失态,叫当家的见笑了!!”
余风口口声声的叫郑芝龙大当家的,不提对方的官职,分明就是表明此次他来这泉州,不过是以私人身份而来拜会一位老朋友而已,至于其他的事情,敏感的好,不敏感的也好,大家能不提就不提。
郑芝龙何等人物,想当年,他和他的兄弟郑芝虎,两人号称龙智虎猛,听懂余风话里的意思,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余老弟什么话,这不是当面笑话我吗?对了,郑某虚长余老弟几岁年齿,托大称呼一声老弟,余老弟不会见怪吧!”
两人一边寒暄,一边分宾主落座,原先在这宅子里侍候的下人们,在余风住下以后,都被余风的属下很客气的请了出去,此刻奉茶上来的两个小丫头,模样一模一样,赫然就是吴嫣然身边的小莲小舞。
郑芝龙的眼光,在两个丫头身上,连一点停顿都没有,直接就掠了过去:“适才老哥我应付几个番人,一时抽不开身,余老弟不会见怪吧!”话头一转,他打了个哈哈,也不待余风回答:“这宅子还住的习惯吧,若是余老弟有什么不满意的,直接告诉下面的人,好不容易来老哥我这里一趟,总得要老弟住的舒舒服服的!”
“还好,倒是不必惊扰贵属了,我那破地方,找几个像样的宅子都找不到,如今到了郑大当家这里,眼都看花了,哪里还敢嫌弃?”余风陪着他打着哈哈,心里头却是在转念,这郑芝龙在福建一手遮天,这澳门台湾都是他的势力范围,这番人,怕是只的就是那些葡西王国的家伙吧,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他们谈些什么东西。
“对了,我挺说,余老弟手下也招募了不少番人,适才我的那几位番人老朋友都说,现在他们那边不少人都往东方跑,说是东方有一个什么领主,出钱招募他们作战,出手几位大方,这些老朋友还以为说的是我,害得我解释了半天,我自己这么多兄弟都养不活,那又钱去养这些番人!”郑芝龙白话着。
余风知道,和这样的人物交谈,那是一点儿马虎都打不得,没准一句普通的话里,就藏有什么玄机,郑芝龙说这话,他也弄不清楚对方是不是试探的意思?
“那是兄弟瞎胡闹呢,郑大当家的知道,我那块破地方,都是些穷棒子,能用的人太少了,这不是没办法,才打这些番人的主意吗?我要是有大当家的魄力,有诸多效力的豪杰,何至于除此下策呢?”余风有些谨慎的说道,他琢磨不透郑芝龙是什么意思?
不料,本来郑芝龙只是白话白话,随口说些闲话,听到他这话,倒是楞了一下,旋即,脸上的神情,变得热切起来。
“余老弟是说,你那里差人手?”
“是啊,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人,咦,你不是有办法吧!?”
郑芝龙一拍大腿,那神情看得余风莞尔一笑,这做派,可不是他想象中海上大豪杀伐果断的做派,不过,这动作做得流畅至极,倒也不显得怎么做作,倒是好像这位大豪,做惯了的动作一样,看到这里,余风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词语: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你还真是来得巧了,老哥眼前正有个问题头疼呢,不想,余老弟倒是好像那及时甘露,一下子给老哥带来了个好消息!”
“郑大当家的,但说无妨,只要是对你我两家有益的事情,那余某绝对不会皱半下眉头!”余风笑着说道:“咱们两家素来交好,这交情,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对我两家有益,那是未必,但是一定要对我有益,要是我没有什么好处,那就免谈了,余风在心里说道。
“你也知道,咱们福建,人多地少,平日里倒也罢了,勉强能糊口过去,倒是要是遇上天灾,那大伙就只有干瞪眼了,这事情朝廷上下和福建的大小官员心里都是明白,不过明白归明白,这事情也就这么拖着。不妙的是,今年,这收成是在不是怎么样,所以,这事情,又被大家提起来了,这人多地少,咱们可以迁点人出去嘛,这地不就够用了,这是朝廷都允许了提议!”
郑芝龙看起来,有些苦恼,不过,余风在一边,小心肝怦怦之跳,他是决计察觉不到的。
只听得郑芝龙继续说道:“要说对面的台湾,倒是一个移民的好去处,不过,这么多人过去,没有个手段章程可不行,我的人都在海上,可分不出那么多人时候,去管这些破事,今天余兄弟一来,我想想起,原来还有余兄弟这么一个去处!”
作为福建实际的掌控者,郑芝龙在这崇祯九年的割据之势,已经是很明显了,即便日后他和他的兄弟郑鸿逵拥立南明,也是以福建为基地,至于南明后期,那就基本上一笔糊涂帐了,那一段时间,差不多就是南明小皇帝和郑芝龙之间的控制与反控制之间的斗争中度过了。
所以,这移民问题,与其说是大明的福建布政使司头疼的问题,还不如说是郑芝龙头疼的问题,谁不想看到自己领地里民富军强,要是每每刻刻都要担心领地里的民众吃不饱肚子造反的问题,那割据一方,简直就成了一个笑话。
余风甚至没有问,这行得通吗?要知道这移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