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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明枭-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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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处点点头,含笑看着他,仓促的调查,只能查出一个大概,他对这位余公子的身世,还真的有些好奇,只是暗中希望,这人的身份家世,对得住他耽误的这些时间。

“佛母在上!”余风恭恭敬敬的对着供桌上的一尊佛像拜了下去,这佛母,虽然这周处一直含含糊糊的没有说这信奉的佛母是哪位神祗,但是,余风知道,这必定是白莲教人信奉的无生老母了,好在这些人虽然有些招摇,倒是没有祭出弥勒佛的神像来,天下人都知道,这白莲教是信奉弥勒佛的,这也算是掩人耳目的手段了。

“信徒余风,山东灵山人氏,家中父母双亡,仅有娇妻,膝下无嗣,自幼学文不成,转而从武,碌碌至今,毫无建树,今日得拜倒佛母座下,愿虔诚侍奉佛母!”

“没了?”

“没了!”

周处听的心里暗暗冒火,这厮一句父母双亡出来,他心里就好像被泼了一票冷水,将他炙热的心思浇灭了大半,弄这么多弯弯绕绕,不会就是忽悠一个败家子回来吧,那可真多久是太辜负自己的期望了。

“哦!”余风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样,很有点不好意思的对着周处说道:“师弟我倒是混了一个出身,不过,说出来就怕师兄贻笑大方!”

“什么出身!?快说说!”周处好像一个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这人说话大喘气的,要是真的是从父辈恩荫到什么职位,也算是没白忙活一场了,只希望这家伙的职位多少有点实权,而不是一个按月领禄米的米虫。

“受朝廷委派,目前师弟我,是山东登州镇守游击将军!”余风淡淡的说道。

这一下,不禁是周处脸色大变,就是那些他身边的弟子,一个个也神色巨变。

“你是官兵?”周处厉声喝道。

“不不,我不是官兵,不过,我手下倒是有几千官兵?师兄你是怎么了,不舒服吗?”余风仿佛没有看见那几个将手暗暗伸向刀柄的白莲教人,很是关切的问道。

“余大人,我周处认栽了,何必如此戏弄于我们,如果没有猜错,这院子外面,已经被官兵们围了起来了吧!”周处有气无力的说道,他不是傻子,这余风有恃无恐的随他们而来,定是做了周密的安排,眼下突围出去,肯定不做指望了,当务之急,就将这厮立刻擒住,当做人质在手里,没准还有一条生路。

他一边给自己的几个弟子打眼色,一边将宽大袖袍中的手,暗暗摸向腰间。

突然之间,一股冰凉顶在他的下巴上,只听得那余风悠悠说道:“我如果是你,就不会乱动,我想,就是无生老母也不会待见一个脑袋炸的稀烂的信徒吧!”

他垂下眼帘,自己下巴上,是一只短短的铁管,他甚至可以看到,铁管的尽头,一只白皙的手边,那木把上极其精美的花纹。

这是一只火铳,他登时就不敢动了,刀枪不入那是忽悠那些愚夫愚妇的话,他可没有那个功夫,虽然看不到嗤嗤燃烧的火绳,但是,他相信,只要自己一动,这火铳肯定会喷吐出一股火蛇,将自己的脑袋打得如同烂西瓜一样。

在看看他那几个亲近的弟子,也被余风的那几个从人,用火铳指着了,一个个蒙着脸面的黑衣人,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手里一个个提着利刃,甚至有的利刃上还滴着血,他顿时心如死灰,知道大势已去了。

外面传来一阵喧闹,人喊马嘶的,陈敏之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大人,大人可安好!”

“我一切都好!”余风高声应着,将周处转移给自己身边的黑衣人,抖了抖衣裳,走来出去!

外面已经是灯火通明,一队队官兵指着火把站在外面,而在官兵的前面,陈敏之一脸的焦急模样。

“这是都指挥使司的李千户,大人,你可吓坏我了,这等事情,叫手下人去做就可以,何必亲自犯险!”陈敏之介绍一位黑脸的武将,一边略带埋怨的关心道。

“闲着也是无事,就当活动筋骨了,李大人,贼人都已经擒住了,贼人的巢穴就在这里面,可以叫你的兄弟们进去了,不过小心一点,莫要伤了我在里面的兄弟!”

“一定,一定!”那黑脸将军李千户一脸的喜意,这真是人在家中坐,福从天上来,莫名其妙的就掉了这么一大桩功劳在他的身上,对于这个送功劳的余千户,他不知道有多顺眼,这点小要求算什么。

“弟兄们,给我上,拿住白莲妖人,一个也不要走脱了!”随着他的喊声,一队队官兵,齐齐一声呐喊,执着火把,鱼贯而入,顿时间,这个小小的宅子里,一片人仰马翻。

第一百六十二章 薪饷到手 千户谢恩

“周大人可曾知晓此事!”两个时辰后,余风在四海商行的后院,对着坐在自己面对的陈敏之问道。周处一行人,已经被拿得严严实实,官兵们进去,直接绑人就可以了,那李千户急于回去报功,也没有多和他寒暄,只说这边事了,哪怕他觉都不睡,明天要带找余风喝酒。

余风自然是笑笑,应许了他,然后带着自己的人回到了四海商行。

“知道,我拿着大人的名帖求见的周大人,周大人然后指派这位李千户来的,这李千户,想必也是周大人的心腹!”陈敏之回答道,这一切都是按照余风的计划来的,他怎么做半点改动。

“那就好,这份功劳要送,自然是要送给正主的!”余风笑了笑,“明日你去衙门打听消息,估计就应该有回音了!”

情况和余风想得稍稍有一点出入,第二天,陈敏之还没有出门,都指挥使司衙门就来人了,直接请余风去都指挥使司衙门,余风走进衙门的后堂的时候,这周元已经是在虚位以待了。作为一省的都指挥,周元的这个姿态,可是做得不小,少不得余风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上前参拜!

“起来吧!”周元淡淡的笑着,显得心情非常的好,这城内如是有邪教作乱,那是天大的祸事,如今将这邪教在城中的头头脑脑一并拿了,原本可能的坏事情,就变成了好事情,不管这事情谁干的,这功劳都少不得他这济南城的军事首脑的这一份,更别说,余风是直接将这功劳送来,任凭他指定谁人立功,这份人情可就有点大了。

“这倒是一个做事情的人!”周元对余风的印象简直是大好起来,原本还想晾余风几天的,也忍不住了,一大早就把余风招来,这千户如此识趣,总不能寒了他的心不成。

“这事情办得不赖!”他一句话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带过:“你风字营的事情,我也仔细考虑过了,毕竟是咱们自家山东儿郎,即便是咱们衙门再有困难,也不能叫将士们受冻挨饿不是,兵部那边,我会尽量为你们去争取,不过,这远水也难解近渴,我拟先支两个月的粮饷给你,可有异议?”

“大人,风字营两年多来,一次粮饷也未曾发过啊!”余风叫穷道,他知道,这个时候不叫穷,怕是没机会了,眼下都指挥大人心情大好的时候,不多从他手里抠点出来,难道还指望他从兵部给自己要来粮饷不成。

“这样啊,三个月,不能再多了!”周元踌躇了一下,三个月,也是近万两银子出去了,就算是酬功,这样的手笔也不小了。

“末将代属下谢大人了!”余风倒是利索的很,生怕他反悔一样,立刻就把话钉死。

“不过,这粮饷,不能由你带回去,得我派人给送过去!”这是应有之意,周元自然不愿意自己的银子打了水漂,这一是防备余风吃空饷太过分,而是这粮饷一事情,讲究的是利益均沾,要不然,那漂没的几成哪里去了,他作为上司,自然是不能断属下的财路。

从指挥使司衙门出来,回到商行,那李千户已经是等在那里了,见到余风回来,那自然是热情非凡,简直就是恨不得和余风斩鸡头烧黄纸做兄弟似的,非得要请余风去城内最大的酒楼吃酒。余风对他的热情实在是受不了,只得随他了,反正,这多认识一个人,在军中也不算是什么坏事情,更何况,这人还是都指挥大人的心腹,自己昨天送了他那么大一个功劳,吃他一顿酒,也算不了什么。

“余兄的事情有着落了?”这李千户是一个自来熟,不过,看起来,他还真的是知道余风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嗯,算是的,都指挥大人许诺了三个月的粮饷!”

“啧啧!”李千户竖起大拇指,很是夸张的叹道:“三个月的粮饷,就算这丘总兵的军中,一年发不齐三个月粮饷的,怕是也不少了,余兄弟好大的脸面!”

“原本我还说今日请客,哪里想到余兄弟今日财源广进,这银子,还是吃余兄弟的大户吧!”

余风也是没奈何的一笑,这等惫懒的人物,他遇到了也是没有办法,不过,人家这样是表示亲近,他总不成翻脸说不请客吧。其实他心里对于李千户这样的似乎没有多少心计的武人,也是很有一番好感,他觉得,武人就应该是这样子,哪怕是他,恐怕都还没有这李千户这个武人来的纯粹。

“李大人!”

“扯淡吧,什么大人,你我品衔差不多,轮职事我还差你老远一截呢,叫我老李就成,我李铁是个直肠子,你要不这样叫,那就是看不起我老李!”

“老李!”余风无可奈何。

“哎!”李铁眉花眼笑的答应了。

“我们这是去哪里啊?”余风对这济南部署,那鲁全又没有跟在身边,他还真不知道这李铁将自己带到哪里去了?

“余兄弟难得来济南,今天哥哥带你去一处好所在,保你回去了日日思夜夜想,恨不得天天泡在济南才好!”

“这怕不是什么好路数!”余风心里一听,就暗暗有了些明白了,不过看看天色,此刻不过午时,就是青楼,也没有开门这么早的吧,难道自己要和这大块头和上一下午的闷酒,去等姑娘们上班?

“看来老李对这里的道道很熟悉啊!”余风也放得开,逢场作戏嘛,谁不会!再说,这也算是自己心中稍稍的期待了一些的事情,有李铁这个识途老马带着,见识见识一些,也不是坏事情。

“一般一般!”李铁谦逊道,不过那眉眼间的笑容,怎么看起来都有点猥琐的问道:“这日间倒是空闲一些,也没有那些有着头巾气的厌物在那里鸹噪,到了晚间,咱们可干不过那些咬文嚼字的家伙?”

“哦!”余风仿佛有些明白了,这李铁带自己去的,似乎是一个读书人经常去的地方,这李铁想必是在晚上去,吃过了不少瘪,特意才带自己打这样一个时间差,捷足先登。

没过多久,两人来到一条河边,李铁得意洋洋的指着前面说到,“到了!”一边又有些不放心的叮嘱余风,“我说兄弟,莫要太急色,吓到了真真姑娘,咱们来,见见这真真姑娘的芳容,听听她的曲子,也就是了!”

余风有些莞尔,这面前分明是一只画舫,这里面的人做什么营生的,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来这里就为见见人家,听两个小曲,这是算怎么一回事情?不带这么消遣人的吧!

“这真真姑娘很有名气?”

“吓!”李铁很是夸张的张大嘴,“何止是很有名气,到了济南不见见真真姑娘,你就算是白来济南一趟了!”

说话间,两人走近这画舫,远看少不觉得,待到走进了,余风才发觉,这系在岸边的画舫,可以算是一个庞然大物了,至少,和河流上那些穿梭的小船相比,这三层的画舫,更是一个在水面上活动的豪宅,竟然是有十来米长,五六米高的样子。

“翠儿,翠儿!”李铁对着画舫前头煮茶的一个小姑娘叫道:“真真姑娘起床了没有?”

那翠儿抬头看了看李铁,竟然低下头去,不理睬他,知道炉子中的茶水烧沸,他将这煮沸的茶水倒入一个精巧的茶盅中,才抬起头来对着李铁说道:“这大白日的,你不好好好当差,跑到这里问我家小姐,真是个有不得几两银子的夯货!”

余风心中一凛,这小姑娘最后那句话颇不客气,只怕这李铁脸上要挂不住。

“翠儿不要这般看不起我,今日可不是我要见真真姑娘,是我身边这位公子,久闻真真姑娘大名,特来拜会一下真真姑娘,劳烦姑娘通报一声,回头我领你去聚芳斋去买胭脂去!”

“谁敢跟你去买胭脂啊,还不把人家给拐来卖了!”那小姑娘啐了嬉皮笑脸的李铁一口,回头正视了一下余风,似乎觉得余风身上的气质和李铁身上的气质颇为不同,歪着脑袋,黑漆漆的眼睛里倒是流露出几分好奇的样子。

余风手中拈起一块银子,用手帕裹了,朝着那翠儿丢了过去,“莫要听这厮咋唬,翠儿姑娘自己去买就好!”

这开门银子,还真省不得,他现在怀疑,这李铁到底有没有上过这画舫了,这般规矩,他就是没有来过的,也是知晓几分的,这小姑娘难怪给他这般眼色看。

“你且等着!”那翠儿接过手帕,手中一沉,就知道这手中的银两的分量,不禁对余风的好感又多了几分,“还没到开船的时候,我去问问妈妈!”

见到那小姑娘蹦蹦跳跳走了进去,余风笑着低问道:“这真真姑娘,架子这般大,难道和别处的姑娘,某些地方生得不同?”

李铁四下看了一眼,“小声点,莫叫人听见了,你还想不想见见真真姑娘了,就算是咱们都指挥大人都在这岸边等过,咱们稍稍等待下又有何妨?”

第一百六十三章 酒喝寂寞 曲听人生

周元也在这里等过?余风心里一晒,只怕这李铁言过其实了,就算这真真姑娘是这济南城青楼的翘首,勾栏女子的花魁,怕也是当不得周大人在这里等候他吧!真是这周元不怕别人非议,一纸帖子飞来,这真真姑娘难道还有胆子抗拒不成。

不过这李铁这么一说,他也就是这么一听,自然不会去和李铁去分个究竟。好在这等候的时候并不太长,没多久,就有船工搭上跳板,一个半老徐娘的女子,从舱中走了出来,站在船头迎客了。

“刘妈妈!”这李铁倒是似乎什么人都认识,见到这个妇人,拉着余风三两步就走上船,笑嘻嘻的和这妇人招呼道。

“哎呦,这不是李大人嘛,今个怎么得闲,来到老身这里来了,刚刚听到翠儿说,老身还兀自有些不太相信呢?”那刘妈妈笑得那叫满脸菊花,对着李铁说道,言语间那真是亲热得很,眼睛却是不住的往余风身上瞟,这李铁她清楚的很,不过是衙门里当差的一个军官罢了,油水倒是不大,还在这人还守规矩,从不在这里闹事,有时候有不开眼的人喝多了几杯,言语放肆,他若在场的话,倒是能起点作用,震慑一下那些不知道天好地厚的家伙。

所以,她客气归是客气,却是少了几分热忱,但是这李铁身边的这位公子,一脸的斯文相,似乎是读书人的模样,但是怎么又和这粗坯混到了一起,让她有些好奇。

“去叫人整治点酒菜来,我和我兄弟一醉方休!”李铁大咧咧的吩咐道:“对了,真真姑娘可曾梳洗完毕了?”

刘妈妈一边吩咐下去,一边领着他们朝着楼上走去,嘴里却是在叨叨:“这位大爷很是面生啊,是第一次到我们玉翠舫来的吗?”

那李铁见余风住在四海商行里,对于余风多少有一丝丝了解,这也是那些在地方上为官的同僚才有这样的产业,他们这些靠这俸禄的武官,见到自然是多少有些眼馋的,眼下见得刘妈妈问起,少不得为余风吹吹牛皮:“我这位兄弟,可是一个大大的财主,指头缝里露出来一点,就够你这老东西吃喝一辈子了,咦?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我们兄弟在这里说话,难道你还要凑上来一份不成?”

刘妈妈也不着恼,笑着一扬手帕,扭着腰肢走了,这李铁对那煮茶的翠儿倒是客气的很,但是对上这老鸨,却是有几分官老爷的架子了,这做派,倒是让余风有些好笑,这真是一个混人。

两人在靠窗的地方坐下,没多时,一些淡雅的菜肴,就送了过来,坐在这画舫中,身边幽香扑鼻,船外水波粼粼,偶有一阵微风拂来,倒也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的确是一个消闲的好去处。

余风奔波一上午,也是有些饿了,当下动起筷子,和李铁对饮起来。一个女孩却是带着一把瑶琴走了出来,在他们不远处坐了下来,琴声中,女孩儿依依呀呀的唱了起来。

“来,余兄弟,老李敬了你这一杯,日后,你我还得多多亲近才是!”李铁频频劝酒,余风也不客气,这时代的酒倒是和后世的米酒没多大的区别,以余风的酒量,这点就还真的算不了什么。

两人便吃边聊,说些趣闻,不知不觉,那唱曲儿的小姑娘,已经唱完了两只曲子,余风尚不觉得,倒是那李铁不时将眼光瞟向舱口,显然是在期待着那真真姑娘出现。

“若是这真真姑娘也能给我们在这里唱只曲儿,这一趟,我们也不算是白来了!”李铁有些唏嘘。

“老李这是个什么做法,一个女子,不用将她抬得如此之高吧,咱们是到这里花银子来的,若是你有意思,今日的缠头之资,余某包了,定叫你得偿所愿就是了!”余风不以为意,倒不是他看不起这青楼女子,只是他觉得,你做那一行,就得有哪一行的职业道德不是。明明是做这营生,还摆出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这不太扯淡了一些吗?

“这位公子,说的怎么这么不解风情!”那刘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舱门边,正好听的余风这样的说话,“我家真真可是清倌人,不知道多少风流公子,想为真真梳头,若不是真真倔强,能捱到今日吗?”

这话虽然笑着话,意思却是有些不客气了,无非就是说,我家真真要是真的接客,还轮到你们这二人吗?要不是这位余公子的伴当给的银钱丰厚,这刘妈妈还真的不想将真真带进来,饶是如此,待会她也是要呆在舱门口的,免得这两耳光家伙欺负了自己女儿。

余风定睛一看,这刘妈妈身边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脸上罩着一笼白沙,风姿绰约,又见李铁一脸喜不自胜的样子,心下知道,这可能就是李铁那念念不忘的那位真真姑娘了,不得不承认,这女子对男人们的心思把握得非常到位,虽然看不清楚面目,但是,这份朦胧,更是勾人心魄。

那真真姑娘到也是不忸怩,走上前来,伸出纤纤玉手,为余风和李铁的杯中续满酒,然后退了下去,站在刚刚那唱曲儿的姑娘美带走的瑶琴边,“两位公子如此厚爱真真,真真无以为报,为两位公子唱只曲儿,助助酒兴!”

声音糯糯的,甚为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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