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枭-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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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年纪大的老人和成家立业的人互相议论的闲话,在那些青年少年传闻里可不一样,这余先生允文允武,可是文武双全的大才,将来能安邦定国的。这文的就不说了,大家都大字不识一个,和人家秀才相公比学问,这不找虐吗?但是,说起武艺身手,各个都眉飞色舞的,听说这余先生曾经拿着扁担就独自杀死了上百个盐丁,而且跟着他的人也能沾染些武勇,赵家村那几个老实巴交的小伙子每个人也是杀死十几名盐丁,而且用的还是随处可见的竹竿。
民间传说基本上都是夸张的成分居多,这个事实深刻的体现在对余风事迹的以讹传讹上。
虽说灵山卫所五千多户人家里面也就是四百多户还有军事训练,其余都是已经做农民几代人了,可毕竟是卫所这种军事体制下成长的人,或许骨子里还有喜欢刀枪战斗的因素,这些年轻人,特别是那些不能继承户口和军兵身份的次子和三子,生活穷苦,却有发泄不完的精力,跟着余先生,和那些祸害百姓的盐狗子厮杀一场,这才是男儿作为。
还有个原因,年轻人们都不愿意去提到,跟着余风一起,每天都能吃饱,隔几天还有肉吃,据说余先生把赚来的银子都是用来给大家买吃的,跟着这么仗义,这么武勇的人,谁会不向往。
只不过令这些年轻人郁闷的是,想要跟着余风干,哪怕是在海边煮海熬盐,也有几个条件要完成,必须要有跟着余风的人介绍担保,必须能挑着一个百来斤的担子连续走上一个时辰,还要趴在地上之用双手支撑自己身体起来五十下,而且浑身上下不能弯曲,还有些稀奇古怪的要求,这要是人身子骨不够壮实,还真是撑不下来。
到了七月中旬,余风手下,已经有了四十多个运盐的,在海边煮盐的也收了五六十人,这些算是有组织的了,至于那些散户,自然就更不必说了。这些运盐的,都是完全达到余风定下的身体要求的年轻人,那些煮盐收盐的年轻人则是距离标准差些的。
这些人白日里都是在各村收买盐货,或者是在海边晒盐煮盐,现在光是赵家村一家的盐货,已经是远远满足不了余风的细盐作坊的用料了,只是这些人和普通的雇工不同,在每一个早晨和晚上,都是被余风死命的训练,现代训练新兵队列,各种体能训练都是被余风用上,若说是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多了些粗暴的棍棒教育。
余风手中都是拿着个几个竹片捆扎在一起的竹棍,看谁动作不标准就是抽打过去,就连赵贵,赵莱,刘小六这些亲近人也不例外,这些军户子弟只不过是健壮些的农民,散漫惯了的,乍一被这么严格的训练,纪律,体能还有服从,都是苦不堪言,只是这年头能吃一顿饱饭地方委实难找,加上余风在赵家村一带已经是被传的神乎其神,训练虽然是苦不堪言,但是看到进不来的那些人羡慕的目光,看到每次贩盐之后发到自己手中的银钱,一想到这两件事,什么苦处也都忍下来了,何况,再苦还能苦过登州城和黄县的那些百姓,那都被孔有德当‘两脚羊’吃肉了。
现在灵山卫千户所,还有一些散居在这里的民户,凡是靠海的都煮海熬盐,现在这些人都几乎知道了,他们的盐此时统统的卖到千户所的赵家村去这个时候最划算,那边给三分银子,不拖欠,不克扣。
余风每月差不多能给灵山镇的盐栈送一百担盐,赚到手也就是四五百两银子,这些银子用来发给下面的人红利,还有提供各种费用,收盐的费用,还有买卖粮食给下面这些小伙子提供饭食。
赵总旗的年纪大些,心思也比较细密,他替自己的女婿算了笔账,即便是开销巨大,结果是每月还是能落下近百两银子,当然,这和细盐作坊的巨大贡献是分不开的,要是纯粹的卖粗盐,只怕这些银子,左手进右手出,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剩余的了。照着这样下去,用不了两年,这赵家多一个地方富豪的女婿,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不过,这白花花的银子流出去,还是让赵总旗心疼不已,这还是今年年景稍好,粮食便宜,要是换成年景差的时节,那花的更多,花钱这么多,白养了几十号壮汉,用来熬盐也太浪费了。
而且很多的活计,看起来就算是原来的十几个人来做也足够,养活这么多人干什么,每天做的事情,除了熬盐晒盐之外,也就是打熬身体,平举着竹竿,就算是练兵吧,这法子也是闻所未闻。
咱们贩卖私盐的,有些技艺防身是对的,但是也没有必要训练的这么死命,在卫所的军户对军队的事情多少都是知道些,当年戚继光戚大帅练精兵的时候,才不过是五天一阅一旬一操,余风你可是每天都练啊!
巡检司的官差,怕也是多少听到些风声,不过等闲他们也不敢找上门来,毕竟,能够纠集近百号青壮的赵家村,谁来都得掂量一下。既然如此,就不用这么紧张了吧!
赵总旗也劝过余风,不过余风却是笑而不答,还是坚持自己的做法,赵总旗也就不劝了,一来是相信余风考虑事情肯定是比自己完备,二来是毕竟这自家的买卖还是在赚银子,不仅没赔钱,反而日子过得比一天一天的更火红了。
至于其他的军户人家都是懒得管他们,一家军户只有长子能继承家业,次子和三子作为军余,往往没有安置的地方,田地贫瘠而且出产不多,在家吃闲饭还总是惹事,能在外面赚点小钱,混几顿饭吃那是大好事。而且,跟着余先生贩盐,时不时的还能拿回点银钱来贴补家用,对于这些人家来说,已经是很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每天在那里练习的热火朝天,余风也没有别的招数,就是每天就是把部队里哪些,稍微减点训练强度用在这些年轻人身上,运盐的人拿的钱多,吃的饭好,煮盐的拿得钱少,吃的饭少。这个,贡献和待遇显然是成比列的。
赵家兄弟两个人也算是争气,一直是在运盐那些人里面没有掉队,但是这些年轻人都是很纳闷,心想俺们不过是贩运私盐的,何必练得这么辛苦,每天拿着竹竿子傻乎乎的端着朝前戳,而且竹竿还要放平,不能偏掉。这余先生是不是发了书呆子气,每天闲着没事这么折腾我们。
说道这训练,还有一件趣事,这吴廷,也就是吴嫣然的哥哥,身体好了之后,也要参加余风的训练,但是,吴嫣然现在可是余风的财神爷,他怎么敢把吴廷放进自家的队伍来,万一有个差池,算谁的?好说歹说,将吴廷劝了回去,倒是刘小六在作坊里呆的气闷,羡慕外面的动静,在征得余风的同意后,索性和吴廷换了个位置,也就是说,现在,吴廷这个当兄长,反而是在给自己的妹妹当下手。
不过,一有点空闲,吴廷就跑了出来,混在训练的队伍里,和大家一起训练,见他执意如此,余风也就由得他去了,反正,不管如何,他是决计不会带着吴廷去运盐货的。毕竟打熬一下身体,对于这个商家子弟来说,也是有好处的。
农历十月的山东海边已经是颇为寒冷,特别这时候还是快要天黑,这些小伙子都是光着上身,有些在那里站着队,有些在那里跑步,还有些端着竹竿子一下下朝前刺着,余风坐在中间,他是盯着周围的人在练,谁有不对的立刻校正过来。没有人知道,他现在脑子里想的却是另外的一件事情。
私盐有巨额的利润,所以处处都有贩卖私盐的队伍,可盐场却不多,本来莱州府北面昌邑和掖县哪些地方要吃盐,都是去走海路去福山盐场买,孔有德叛乱之后,黄县和登州府城恰好是把沿海这段路封住。
朝廷调集大军封锁登州,自然也是把沿海一线封锁,所以盐贩子们都是来灵山盐场来购买,说起来有些奇怪的是,灵山镇的几家盐商都不朝着这些地方贩卖,囤积足够的盐之后,就是通过水路运走。
在这个年代,跨县越府可不是什么小事,昌邑,掖县,平度,高密的盐贩子都是四五十人一队,过来买卖。但是,除了正宗的官盐,私盐的买卖还是大都是靠着那些散户,余风在这灵山卫各村大肆收购盐货,显然是断了这些人的根本,刚刚开始余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昨天运盐的队伍却遭到了一群人的袭击,据回来的人说,这群人明显的不是官差,而是和他们一样的私盐贩子,虽然竹竿捅死了对方几个,自己没有伤亡,但是这件事情,还是让余风警醒起来。
第十六章 有仇不报非君子
十月初八,灵山镇的客栈里,来了一伙客人,能成群结伙出现在这种地方的,只有两种人,盐枭或者盐商,他们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很明显不是游山玩水。
灵山镇和灵山盐场之间也有官道,只是这些私盐贩子却不敢走,虽说都是亡命徒,可这毕竟是违禁的事情,还是遮掩些好,巡检司的官差们,虽然可能会找些麻烦,但是,你不主动去犯他们的忌讳,像他们这么一大群人,巡检司往往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是,谁能担保不会有意外。
这伙人在灵山镇呆了几天,期间有人进进出出,但是灵山镇像他们这样的人不在少数,也没有人关心他们进出的人是多了几个还是少了几个,甚至连他们其中几人身上微微渗血的伤口,也不怎么有人发现什么异样。
十月十五的时候,这些人结算了房钱,据说是要回去做买卖了,只不过做什么买卖,大家心知肚明,就连掌柜的也没有多问,至于他们为什么连腰间鼓鼓囊囊,甚至连买卖用的那些车马也没有,他们不说,自然也没人敢问。
早早的从灵山镇出发,这伙人没有走海路,反而是从镇子后面的官道边钻了进去。如果赵家村有人看到他们行进的方向,就一定知道他们是往灵山卫走的。走了十几里路,为首的人却突然扬手让大家停下来,后面的人立刻安静下来,但凡做这种买卖,警觉性还是有的,更何况,他们此刻的目的并不是很单纯。
前面的树荫里,隐隐站了十几个人,距离有些远,加上林子里有些昏暗,这些人又安静的很,乍一看到,还真的让人吓一跳。
这伙人本来就心中有鬼,见到这种诡异的情况,自然是高度戒备,更是有人,悄悄的从腰间背上,摸出自己惯用的兵刃出来了。
“前面是哪个字号的兄弟?兄弟是青州的病尉迟!各位兄弟在这里等候咱们,莫不是有什么指教”为首的头目报出了自家的字号,一般来说,如果没有解不开的冤仇,接下来就是要谈谈买路钱的事情了,总不成让人家白辛苦一趟,一番交情拉扯下来,若是不是冲着对方来的,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对面的人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朝前走了几步,离得近了,他们也看清楚对面的这些人,短衫草鞋,穿着打扮一看也是穷苦出身,诡异的是,每个人都拿着根竹竿站在那里,却也不出声,倒是他们前面几人,拿着钢刀铁尺,似乎是头目模样。
见到这等景象,众人顿时放了一大半心思,对方人数比他们少不说,还是一人一根竹竿,自己这些人,可是钢刀利斧,真要是火拼起来,拿着竹竿的怎么可能是拿着钢刀利斧的人的对手,还不是像割草一样的被砍到。
只是这些人,一声不出的站在那里,总是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这头目也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光是这一份从容的气度,对方就已经远远强过哪些卫所的军兵了,他甚至,在这些人的身上,嗅出了一分危险的感觉,虽然现在他还看不出来,这危险来自什么地方,但是有了这个认识,他还是想和对方谈一谈,能不动刀兵那是最好,真要动起手了来,对方固然不敌,自己的兄弟,也就难免有个折损了,大家虽然都是拎着脑袋干的买卖,但是,没有必要的时候,还是不愿意拼命的。
对方这么不出声,他身边的人有些鼓噪起来,他示意自己的人安静,张口说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大家出来,不过是求财,要是对面的兄弟是少了银钱使,吩咐一声就是!”
这个时候,对面有人出声了,仿佛是对应他这话似的,大声喊道:“你们青州的,来我灵山做买卖,这买卖怎么看,怎么不地道,咱们可没有干碍你们什么事情,为什么要打咱们的主意?只怕今日不给你们点教训,你还真以为咱们灵山卫的汉子是泥巴捏的了。”
这话一说,这头目心里顿时一紧,今天这事情,怕是善了不了,只怕对方这些人,是来报仇的,那是前两天那件事情的手尾了,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的快,居然在自己一行回去的时候,将自己这些人给堵住了。
“兄弟,这可能是一个误会!”
“我误会你娘呢!”对面那人嘿嘿笑了一声,“你们这些杂碎,你们怕是忘记前几天做的好事情了吧!”
对方这么一说,这为首的头目,知道直接就是谈崩了,当下再也没有丝毫犹豫,手一挥,身后的人拿着兵器,蜂拥而出。
对方的这一说法,明显的就是秋后算账来了,前几天他们是袭击过一只运盐的队伍,黑吃黑嘛,这是很常见的事情,现在对方这么一说,他想起,当天对付那些人的时候,那些人也是拿着一根根长竹竿拒敌的,和这些人不是同出一辙吗?既然是如此,还就什么也别说了,手底下见真章吧!
这边一动作,对方那些人也躁动起来,有人大声发令:“起,预!”
听到这喊声有点颤抖的意思,这伙人的胆气更足了,向前冲的脚步,也顿时加快了许多,照着他们想来,冲进这些泥腿子中间,砍倒他们,还不是一件手到擒来的事情。只是,看着那近十尺来长的竹竿,让他们有些为难,这么长的竹竿,怎么才能近的了他们的身呢。
一大群人乱哄哄的朝着这些平举着竹竿的人冲去,似乎忘记了,前几天,面对这样的竹竿阵的时候,他们可是一点便宜都没有占到,反而折损了几个人手,现在人家准备充分,又岂会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对方的如林的竹竿阵中,有人大声喊了句什么,不过人声嘈杂,绝大多数人没有听明白,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这喊声是什么意思了。
冲在最前面的人,猛然看到十几根竹竿,带着风声,朝着他们当面刺来,而且,和当天他们遇到的那些平头居多的竹竿不同,这些竹竿可是削得尖锐无比,白茬茬的断口看得令人生寒。
几个冲在最前面的人,脑袋和胸口,被刺了个正着,鲜血一下子喷得老远,他们手中的钢刀利斧,远远够不到拿着竹竿的人,即使是砍到了竹竿,不过是将竹竿砍断一截而已,在砍断的地方,又出现了新的锋利的断口,对于他们来说,一样的要命。
手持竹竿的人死命的往前攒刺,加上这些盐贩子们自身奔跑带来的动能,这力量可是真不小,只一个照面间,冲在最前的四五个人,登时了帐,没有一个幸免的。
眼见自己的同伴惨叫连连,更有最前面的一个,被竹竿都戳飞起来,后面紧跟着的人,顿时慌乱起来,他们毕竟不过是一些悍勇的私盐贩子,可没有军队的那些纪律约束,这受挫之下,竟然有几人想退回去。
只听得一声大喝,这些手持竹竿的人,齐齐往前迈了一大步,竹竿前刺,几个跑的慢的,躲避不及,也成为了竹竿下的亡魂,待到第二声大喝想起,这些人再度向前的时候,这伙人再也没有了最初的时候的凶悍,齐齐一声呐喊,撒腿就往后面跑,待到跑出了竹竿的范围,见到这些手持竹竿的人,却是没有追上来,一个个站在原地,和刚刚见到的时候一样一声不出。
众人面面相觑,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那各头目,看看自己的手下,却是一个个像受惊了的草鸡。立刻就知道再想纠集他们上前动手,恐怕是不行了的。
“每人留下身上的东西,给我立刻滚出灵山,从此不许再回来!”对面的人大声喊道。
这个头目打了一个寒战,对面的这些人的架势,要是把这些竹竿换成长矛,分明就是精锐官兵的模样,想想自己做私盐买卖,虽然地方上孝敬不少,但是,对这附近卫所的官兵,却是从来没有表示,心里更是隐隐的害怕,莫非是这些官兵,是那帮收盐的军户找来的,专找自己的麻烦来了。
仔细想想,就算答应这些人的条件,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他现在不是担心的这个,而是担心对方放不放过自己了,对方这般心狠手辣,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等自己懈怠了,再骗自己过去杀人灭口的事情,这种事情他自己就做过不少,他不信对方干不出来。
“举!”对方的阵营里,又传来一声号令,这一下,吓得这头目魂飞魄散,连连大喊道:“就按弟兄们说的做,大家吃这碗饭都不容易,大家发财,大家发财!”
说到后面,他已经是有点语无伦次了,倒是他身后的兄弟们,一个个眼色十足,纷纷都仍掉手里的兵器,纷纷朝着这些手持竹竿的人作揖,然后,拥簇着他们的头目,仓皇而去,竟然连个场面话都没有交代,生怕对方将他们留下来。
在不远处的高坡上,余风静静的看着下面的一切,嘴角微微露出一抹笑容,显然,事情的发展,都是按照他的计划完美的进行着,一点都没有偏差错误。
第十七章 我的地盘我做主
到了这个时候,余风才彻底放下心来,看来,在自己的操练下,这些人倒也打得有模有样,先前心里那一丝丝忐忑,已经不翼而飞了。
其实说到底,充足的训练,严明的纪律,有这两条保证,就已经注定在新式方法训练下的队伍的战斗力不容小觑了,而且这些训练现代军队体能和队列的方法训练出来的庄丁,尽管才训练了两三个多月,对付这些小商贩身份更多于强人身份的私盐贩子、小盐枭来说,实在是杀鸡用牛刀。对方是什么货色,他早就清清楚楚了。
但是,他心里是有着这样的底,他这手下的人并不知道啊,他们亲眼看到的,亲身经历的,就是自己这群拿着竹竿的人,打败了比他们多的拿着钢刀利斧的人,而这一切,都是在他们的头领的指挥安排下完成的,这些人看余风的神色,自然又是大大不同了。
这是他拉出人马第一次明刀明枪与人干仗,在他看来,那是绝对容不得半点闪失的。好在自己的心血没有白费,这些小伙子拉出去,打得有声有色,以至于他的后备计划一系列安排都没有用上,这也让他信心大增,看来,自己的这样练兵的方法,还是行得通的,至少,对付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