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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隋末我为王-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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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见两千军队冲阵无效,队伍还损伤不小,卢明月果然又派了两千军队出阵,加入右翼战场继续猛攻马三宝。见此情景,隋军众将纷纷请令增援右翼,陈应良却摇头不理,只是派人给马三宝传令,要求马三宝继续死扛下去,继续充当引诱贼军打运动战的诱饵。
    接到陈应良的命令,已经积累了不少战场经验的马三宝果断下令全军收缩,组成圆阵对抗四倍于己的敌人,刀斧手居外,枪矛兵次之,弓手居中,有条不紊的与敌人厮杀交战,兵力充足的贼军队伍则把马三宝的队伍彻底包围,两军将士刀来枪往,杀声震天,贼军多次试图冲进隋军圆阵中间,却每一次都被隋军队伍杀退,迅速又形成了僵持之势。
    见此情景,卢明月当然更是勃然大怒,仗着兵力充足,大手一挥,又是两千步兵出击,呐喊杀向隋军右翼,与此同时,陈应良也终于有了动作,命令道:“传令左翼程咬金,半途劫杀这支贼军,给他一柱香时间,务必要给我杀散敌人的第三波军队,然后救援马三宝。”
    命令传达,早就等得不耐烦的程咬金大喜过望,立即率领麾下刚披上白袍不久的骑兵出击,呐喊冲锋,杀向第三波贼军的侧翼,贼军队伍这边则是个都睁大了眼睛,争相目睹传说中的白袍兵究竟有多么威猛。
    程咬金和他麾下的白袍骑兵没有让陈应良失望,八百骑兵马蹄如雷,带着滚滚黄沙,势不可挡的一头扎进贼军侧翼,不用刀砍槊捅,仅仅是战马的冲锋力就把无数贼军士兵撞得凌空飞起,惨叫着远远飞出,擅长使槊的程咬金更是第一槊就捅穿了两名贼军士兵的身体,余下的白袍骑兵也是个个争先,用手中马槊疯狂捅砸对面敌人,挥舞马刀亡命砍杀身旁贼兵,喊杀声此起彼伏,全由步兵组成的贼军队伍被杀得难以招架,不到半柱香时间就全线崩溃,纷纷败逃回自家本阵。
    杀散了贼军的第三波援军,程咬金率领白袍骑兵又马不停蹄的增援右翼,从背后冲击围攻马三宝的贼军队伍,马三宝也乘势冲锋反击,与程咬金联手前后夹击,很快就把包围自军的贼军队伍杀得招架不住,继而溃散败逃,程咬金与马三宝率军追击,拼命砍杀扩战果,还试图直接冲击贼军大阵,陈应良却立即下令鸣金,命令程咬金与马三宝的队伍各回左右两翼重新列阵,不要冒险冲击敌人严阵。
    一场阵战下来,隋军队伍以少胜多,以不到两千的兵力大破六千贼军,阵脚丝毫不乱还斩杀甚众,所以程咬金与马三宝的队伍即便是主动撤退,隋军主力阵中仍然还是欢声大作,贼军那边则是士气大挫,卢家兄弟也是脸色铁青,赶紧低声商议破敌之策,商量的结果则是不敢再分兵进攻,让全军缓缓推进,仗着人多与兵少而精的隋军打消耗战。
    卢明月也确实很有组织领导才能,全军缓缓推进的命令传达后,将近五万的贼军队伍徐徐如林,犹如一团巨大的海洋,缓缓向南流淌,逐渐逼向隋军中军方阵。见此情景,陈应良顿时放声大笑,立即下令全军保持严整阵形向后撤退,不给卢明月任何打消耗战的机会,与卢明月比拼耐心。
    很不要脸的临阵后撤开始了,接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隋军队伍一边努力保持阵形,一边向后大步撤退,后退的速度还明显快过贼军主力的推进速度,贼军队伍则不敢加速使队伍混乱,不仅没能拉近与隋军主力的距离,距离还反倒被迅速拉远。
    如此你进我退的对峙了两三里路,卢明月也失去了信心,一咬牙干脆下令擂鼓总攻,五万贼军不再保持阵形,呐喊着如潮扑上,陈应良则迅速命令程咬金和马三宝的两翼队伍分别向左右撤退,暂时脱离战场,待听到火药瓶爆炸的信号再发起反击,自己率领六千主力扎定阵脚,以密集方阵正面硬撼贼军主力。
    汹涌扑上的贼军主力如同奔流潮水,迅速淹没隋军方阵旁边的空旷土地,把隋军方阵象一座孤岛一样重重包围,又象惊涛骇浪一样,不断拍击孤岛海岸,可惜战场胜负从来就不是靠人数兵力,装备和经验都远不及隋军的贼军队伍兵力虽众,战斗力却远不及正规军,每一次冲锋冲击都象浪花拍打在礁石上,除了把自己砸得粉碎外,再无任何的收获。
    轮到阚稜麾下的白袍陌刀兵一展身手了,站在保卫陈应良帅旗的最前沿,阚稜队伍当然承受了最为巨大的压力,但这也正好给了阚稜队伍证明他们够资格穿上白袍的机会了,五个团重装步兵上千柄陌刀上下翻飞,带着风声砍砸刺挑,一起一落间对面敌人非死即伤,身先士卒站在最前排的阚稜更是陌刀一挥就能格杀数敌,直把对面敌人杀得是心惊胆战,惊叫不绝,那怕是卢明星亲自率军冲击,都被阚稜麾下的陌刀队杀得狼狈而逃,连陌刀兵的第一道防线都无法冲破。
    喊杀声震耳欲聋,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身处重围的隋军将士为了胜利更为了活命,只能拼命的挥舞刀枪砍刺捅杀,口中吼声不绝,那怕杀得全身是血都不敢有半点停歇,贼军队伍则仗着兵多人多,同样是不断挥舞着简陋的武器反复冲击隋军阵列,尝试杀进隋军阵内捣毁方阵,天空中羽箭来往如蝗,地面上刀来枪往,血花飞溅,每分每秒都有双方士兵倒下,扭抱着在地上翻滚同归于尽的双方士兵屡见不鲜。
    嗖的一声响,一支流矢擦着陈应良的头盔飞过,把旁边的袁天罡和亲兵都吓得叫出声来,陈应良却不动声色,表情依然无比平静,默默的只是看着血肉横飞的两军战场,袁天罡几次小声提议陈应良赶快动用火药武器扭转局势,陈应良都是充耳不闻,只是平静观察着两军战场,神态镇定之至。
    事实上,滕县这一带虽然都是开阔平原,但真要陈应良用计破敌,陈应良也不是想不出什么投机取巧的办法,但陈应良现在太需要锻炼一下麾下队伍的硬战能力了,因为这个即将发生更大动荡的时代,留给陈应良的准备时间已经少得可怜,一支只会投机取巧的军队,不可能让陈应良在这个动荡时代中脱颖而出,只有一支能打硬仗不怕牺牲的嫡系军队,才是陈应良获得安身立业的最大本钱。而战斗力一般却兵力十倍于己的卢明月贼军,正是陈应良最理想的正面硬战练兵对象——这样就算情况不对,骨子里其实十分贪生怕死的陈应良,也有逃命的机会和把握不是?
    还好,嫡系军队在这场正面硬战中的表现让陈应良十分关系,不管是从谯郡带出来的老嫡系,还是董纯留给陈应良的新嫡系,全都在大战中表现得相当出色,基本做到了每一支队伍都能死战不退,即便被兵力远远超过自军的敌人包围,谯郡队伍和彭城队伍都能做到临危不具,互相之间配合娴熟,作战力量轮换有序,没有任何慌乱,守在后方的督战队也几乎没有开张,没出现丝毫的崩溃迹象。
    战局陷入了僵持,兵力充足的贼军队伍虽然包围了隋军也发起了多次冲锋,却始终没能冲散隋军展开混战,隋军队伍靠着装备与训练的优势,虽然杀死杀伤了大量的贼军士兵,却苦于兵力较少难以反攻。见此情景,手里还有无数底牌没有打出来的陈应良当然是不慌不忙,耐心只是练兵,卢明月兄弟却万分的沉不住气了,除了一再逼迫军队冲杀之外,还双双亲自上阵,亲临第一线鼓舞士气。
    如此激战了近一个时辰,察觉到自己的队伍有些体力下降,为了不至于让军队无谓可打,陈应良终于下达了反击命令,二十名亲兵在陈应良老邻居三狗子的率领下,每人拿出一个包着稻草的火药瓶大步上前,轮流点燃引线后奋力抛向正面的敌人人群中,这些亲兵都是经受过专门的投掷训练,扔出的原始手雷当然是又远又准,全都砸进了贼军士兵最密集的位置。
    轰隆轰隆轰隆的爆炸声开始在战场上回荡了,接着很自然的,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这种武器的贼军队伍当然是一片大乱,全都被这种能够发出恐怖巨响的古怪武器吓得手脚无措,一片大乱,隋军这边则是战鼓齐擂,发出总攻信号,来到这时代连鸡都没杀过的陈应良也象模象样的拔出了刀,举刀大吼,“杀!跟我上!”
    隋军的大反攻开始了,已经撤退到两翼远处休整的程咬金与马三宝两军毫不迟疑,立即一起左右杀来,隋军主力则是以阚稜麾下的白袍陌刀兵为先锋,如墙推进,被陈应良亲手披上白袍的阚稜照例冲在最前面,大吼着手中拍刃当头直劈,当场将对面一名敌将从头至胯劈成两半,直把对面敌人吓得屁滚尿流,惨叫着撒腿就跑,陌刀兵乘机冲上,把对面敌人杀得节节败退。
    战局陡然逆转,手中兵力仍然远在隋军之上的卢明月兄弟却还是不肯放弃,再次逼迫麾下队伍继续冲锋,还喊出了拿下陈应良人头赏黄金百两的巨额悬赏,可惜贼军队伍最不擅长打的就是逆风仗,打顺风仗时倒是可以一往无前,处于下风时却马上就是士气斗志一起狂降,转眼间就开始出现逃兵,卢家兄弟的督战队只得赶紧上前,砍杀这些动摇分子。
    关键时刻怎能少了金手指?卢明月兄弟在这边拼命维持局面,陈应良的亲兵队伍却又投出了二十枚手雷惊扰贼军,被爆炸巨响震得耳膜嗡嗡作响的贼军士兵心慌意乱下更加不敢恋战,纷纷向后逃命,还直接就冲垮了贼军督战队。而与此同时,身披白袍的隋军骑兵也已经回援到了战场上,毫不犹豫的直接冲击贼军侧翼,加速贼军主力的崩溃,贪功心切的程咬金还和阚稜一起都把矛头指向了卢明月的帅旗,活捉卢明月的吼叫声比火药爆炸声还大。
    贼军队伍开始潮水一般的败退了,发现情况不妙,卢家兄弟也放弃了垂死挣扎,一起掉转马头向后逃命,贼军队伍迅速彻底崩溃,无数贼军士兵掉头就跑,四散逃命,逃得漫山遍野都是,隋军队伍则是士气如虹,在陈应良的亲自率领下穷追猛打,拼命砍杀贼军败兵,程咬金率领的白袍骑兵更是在贼军队伍中来往驰骋,尽情杀戮,贼军兵败如山倒,根本不敢反抗,一个劲的只是向着大营逃命。
    卢明月兄弟的冷静救了他们一命,及时的放下了帅旗让隋军无法寻找他们的行踪,又很聪明的没有从正门逃回大营逃命,而是绕过大营正门从侧门入营,然后马上组织弓弩手掩护自军败兵回营,同时留守大营的贼将卢繁星和苏畅也立即率军出营,守在大营门外掩护自家败兵撤退,还毫不客气的放箭射杀自家败兵,这才避免了大营被自家败兵直冲垮的厄运,然后再到隋军追杀到了面前时,卢繁星和苏畅虽然又被隋军队伍迅速杀败,贼军队伍却已经在大营的栅栏内仓促组织了一道防线,以羽箭猛烈压制隋军的攻营队伍。
    如果陈应良舍得下本钱,隋军乘胜一脚踹掉贼军大营也不是没有这个希望,可惜手里本钱不多的陈应良舍不得拿嫡系打伤亡极大的攻坚战,所以两次冲击贼军营地无果后,陈应良果断放弃了攻营行动,下令全力砍杀未及入营的贼军败兵,以削弱卢明月贼军的可持续作战能力。
    当然也有隋军将领不甘心,建议陈应良乘势攻营,陈应良则答道:“这场大战,我们的主力队伍体力消耗不小,再打下去肯定会增加无谓伤亡,还未必一定有把握能攻破敌营,与其让将士白白牺牲,不如暂时放弃攻营,让弟兄们养足了体力再想办法破贼。”
    “可是给了乱贼喘息机会,卢明月又收拢败兵和我们决战怎么办?”元利贞有些担心的问道。
    “那怕什么?再打一次不就行了?”陈应良微笑着答道:“败军之师不言勇,卢明月这次出动五万军队和我们的八千军队决战,仍然被我们打得大败,士气斗志必然受到巨大影响,下一次决战,贼军必然是未战先怯,胜利也必定仍然属于我们。既然如此,与其让将士付出重大伤亡攻破他们的大营,倒不如让他苟延残喘片刻,等下次决战再破他,也顺便让我们的军队再积累一些决战经验。”
    元利贞还是有些觉得可惜,但陈应良是主将坚持放弃攻营,元利贞也不好多说什么,陈应良则又叫来了袁天罡,在他耳边低声吩咐道:“用信鸽和滕县守将邱升联络,让邱升今天晚上出兵偷袭敌人围城军队,告诉邱升,我不需要他的多少战果,只要他让卢明月知道滕县还有出城作战的余力就行。”
    “副使,滕县这个杀手锏提前暴露了太可惜吧?”袁天罡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滕县这支军队我只打算当做牵制用,从背后牵制贼军兵力,让我们正面可以轻松点。”陈应良低声答道:“这么一来,我在正面才可以放开手脚的锻炼军队。”

第190章 一报还一报
    嫡系军队的首次大规模正面决战,效果总体来说还算是不错,在兵力与敌人悬殊巨大的情况下,也在一度被敌人重重包围的情况下,隋军队伍以不到七百人的死伤,斩获敌人首级超过七千,俘虏约千人,战果虽然比不上之前陈应良用计设伏投机取巧时那么辉煌,却证明了麾下队伍具备硬战能力与临危不惧的良好心态,锻炼了队伍的正面决战能力,陈应良对此还是比较满意,也多了许多与敌人正面较量的底气。
    别看谯郡隋军的斩获只有七千余人,从数字上看对于拥有十二万众的卢明月贼军来说似乎是无关痛痒,其实不然,因为谯郡隋军所斩杀的这七千贼军,实际上大部分都是卢明月贼军的主力战兵,而卢明月贼军表面上有十二万之众,真正能够上战场与官军抡刀对砍的主力战兵也不过一万多人,余下的除了在打顺风仗时能够派上些用场的辅兵外,全都是些干苦役搬军需壮声势的杂兵民夫,连武器都是些锄头竹枪,到了战场能发挥多少作用自然可想而知,所以谯郡隋军这一战的斩获看上去不多,实际上却已经重创了贼军的元气,重伤到了贼军的筋骨。
    还有对贼军队伍士气斗志的沉重打击,以五万大军与八千隋军野战,结果却大败而归,卢明月贼军的军心士气自然受到严重影响,结果这也给了滕县守军反击机会,接到陈应良的飞鸽传书后,大战结束后的当天晚上,滕县守将邱升又亲自率领八百精兵潜行出城,突然向围城贼军发起奇袭,士气低落的贼军队伍措手不及,被邱升队伍斩首超过五百具,烧毁营寨一座,再到卢明月匆匆派军回援时,滕县隋军早已逃回城中继续坚守,县令陶光的小舅子也乘乱逃回了城中,让卢明月气得咬牙欲碎,也不得不放弃从后军抽调战兵增援前军的打算。
    成功让贼军队伍分兵两处不敢聚于一团,陈应良也益发的嚣张跋扈,次日又派俘虏给卢明月寄书约战,还给卢明月送了一套女人衣服,书信中直称卢明月为卢大嫂,把卢明月气得是七窍生烟,不顾卢明星和苏畅等大小贼头的劝说反对,坚持又出动了三万军队与陈应良决战,也再一次给了陈应良练兵机会。
    当然,陈应良也为自己的恶意挑衅付出了一定代价,第二次决战的规模虽然不如第一次决战那么浩大,却远比第一战激烈,怒火冲天的卢明月亲临第一线指挥军队作战,并一度亲自率军冲击陈应良的旗阵,口口声声只是要陈应良的狗头,还差一点就冲破守在陈应良旗阵前方的阚稜拦截队伍,武艺低微的陈应良则很不要脸的一直躲在被重兵精锐保护隋军旗阵中,说什么都没胆量象卢明月一样亲自率军冲锋。
    还好,惨烈恶战了两个多时辰后,只会背捅刀子的陈应良终于还是抓住了一个破敌机会,利用卢明月贼军大量增沿第一线后侧翼空虚的破绽,命令程咬金率领白袍骑兵冲击贼军侧翼得手,冲垮了贼军侧翼又直捣中军,最后程咬金还亲自砍倒了卢明月的帅旗,贼军队伍顿时齐声哀号士气狂降,隋军队伍这才得以发起反击,再次大败卢明月贼军,还在追击战中用箭射伤了卢明月本人。
    与此同时,滕县那边也有了些动作,探到卢明月再次出兵与隋军主力决战后,为了给隋军主力分担压力,滕县守军再次出城突袭围城贼军,在付出不小代价后击败了贼军迎战队伍,差点又捣毁一座贼军营寨,贼军队伍腹背受敌,打得十分痛苦,以乱箭射退滕县隋军后,连象样的追击都没有发起。
    第二次决战隋军队伍的伤亡达到了千人以上,但也又一次重创贼军主力与士气,陈应良信心大增,当众放出第三次决战必破卢明月贼军的狂言,只是军队怎么都有些疲惫,陈应良不得不让军队暂时休整疗伤,准备休整几天之后再发起决战破敌。然而恰好就在第二次大战结束的第二天上午,北线那边却突然传来消息,张须陀亲自率领的一万齐郡隋军,已然越过了邹山,正在向着滕县战场这边杀来,张须陀还叫信使告诉陈应良,说是让陈应良放心守御营地,待到齐郡隋军抵达,再南北夹击共破卢明月。
    “张须陀怎么来了?”听到这本应该是喜讯的消息,陈应良不仅没有半点欢喜兴奋,相反还捶胸顿足的惨叫,“张大使,你这是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啊,我又没有向你求援,你跑来破坏我的决战大计干什么?我早就说过,这场大战我打,我打,你怎么就不听?”
    “张大使也太会拣便宜了!”陈应良的麾下众将也是个个气愤填膺,纷纷怒道:“我们好不容易基本消灭了贼军主力战兵,重创了贼军的作战力量,只要休息几天就可以一战破敌,根本用不着他增援,他现在跑来这里那是帮忙,简直就是抢功嘛。”
    “没错!就是抢功!”马三宝满脸的悲愤,“我还说,第三次大战我说什么都要给弟兄们弄一件白袍穿上,现在好了,没机会了!这让我怎么向弟兄们交代啊?”
    隋军众将纷纷点头,无不谴责张须陀此来纯粹是恶意抢夺战功,简直比土匪、强盗和乱贼还要可恶!——也一起选择性遗忘了去年的十月,谯郡隋军就是用这种无耻手段把王世充的功劳抢跑的。
    还好,张须陀的为人远比陈应良高尚,这一点连陈应良自己都承认,所以陈应良很快就摇头说道:“恶意抢功劳倒不至于,张须陀还不是那样的人,如果我没料错的话,他应该是担心我们独力难支,这才主动提兵来援,完全是出自好意。只是,只是……。”
    “只是他来得太不巧了!”说到这,陈应良又一次忍无可忍了,拍着桌子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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