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上海1909-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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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洋医生说道:“手术很成功,病人的身体很强壮,再加上你们送来得及时,现在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他因为左侧腋下肋骨断裂两根,腹部又有一定的内出血,再加上头部受到一定的击打,所以需要休养半个月以上才能出院,其他部位的伤势都不是很严重!”
萧震雷同医生握了握手道谢:“谢谢您医生!”
霍元甲看着萧震雷向医生询问奥皮音的伤势,心里有些赞许,毕竟能够把一个曾经是敌人的伤势放在心上的人不多,这样的人无一不是拥有大气魄、大胸怀的人。
刘振声就有点不满了,他道:“萧兄弟,你怎么那么关心那个洋人奥皮音呢?他可是和你一起在擂台上进行生死对决啊,而且我看这洋人也不是什么好鸟,出手狠毒着呢!”
萧震雷笑道:“刘兄弟,并不是所有的洋人都很坏,洋人之中也有好人,而且大多都是好人,就好比我大清一样,难道说我大清就没有坏人?道理是一样的,如果洋人都是坏人,那么他们的国家岂不是会大乱不止?我们中国人和洋人除了肤色不同之外,还有不同的就是文化和意识形态不同,就比如我们大清的人,大多是重义而轻利,人与人之间都讲人情关系!但洋人却恰好相反,他们并不在乎人情,而重视利益!站在我们的角度看洋人,我们当然觉得他们太势利,但是站在他们的角度看我们,他们就会认为我们的人情关系太不可复杂、太不可思议!”
霍元甲等人听了萧震雷的话,都恍然大悟,又若有所思,心说原来洋人是这样为人处事的,刘振声这些年轻人又对萧震雷更加佩服不已。
又等了两个多小时,手术室的门才再次打开,为马汉龙做手术的医生出来了,众人围上去立即七嘴八舌的问情况,萧震雷一看这样不行,医生都没机会说话,他连忙举起手说道:“各位,各位,请安静一下!”
等众人安静下来之后,医生终于有机会说话:“手术算是完成了,不过病人的情况不是很乐观,他的身体多处部位遭到重击,肋骨断了好几根,幸好送来的时候接骨及时,而且病人还伴有严重的内出血,他的内脏多处破裂,我们经过抢救之后情况有所好转,但他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如果他能够在二十四小时之内能够醒来的话,就说明他挺过了危险期,如果醒不过来的话就危险了!”
医生走后,众人都为马汉龙担心不已,霍元甲还吩咐刘振声去外面买一些补品过来,等马汉龙情况好转之后给他吃。
霍元甲等人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呆在医院,留下补品和一些钱之后就离开了,萧震雷也有许多事情要处理,自然不可能呆在医院,于是留下狗蛋在医院帮忙照顾奥皮音,他和宋世杰向胡为山等人打了个招呼之后就离开了医院。
第49章遭拒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时分,萧震雷一看时间已经不早了,还不如先吃了午饭再去宝山,于是和宋世杰两人找了一家酒楼,两人小酌两杯,饭后又喝了两壶茶,掏出怀表一看已经是下午两点了,连忙结账走人,驾马车赶往宝山县衙。
到了宝山县衙门口,萧震雷和宋世杰将马车停在旁边,两人上前走到站岗的衙役面前,宋世杰摸出一块碎银子塞在衙役手里道:“麻烦这位差大哥,鄙人宋世杰,这我家萧老爷,我家萧老爷与县令大人约好了,前来拜会县令大人,还请通报一声!”
那衙役将手中碎银子掂了掂,试了试重量,感觉份量不轻才收进袖子里,丢下一句“等着”之后就转身进了县衙内。
看着走进县衙大门内的衙役的身影,萧震雷感叹道:“宋先生,你看这衙役收银子都收得如此理直气壮,可见世风日下多么严重,看来这大清的气数差不多要尽了!”
宋世杰被萧震雷的话吓了一大跳,连忙道:“东家,慎言,慎言啊,此种言词且不可再说,否则离大祸不远矣!”
萧震雷冷笑道:“现在革命党已经在各地闹得天翻地覆了,大清的统治根基已经摇摇欲坠,朝廷哪里有闲心管我们这等屁民胡乱说话的闲事?”
萧震雷的这番话让宋世杰沉默不语,也确实如此,只要听说革命党三个字,清廷的官员就吓得颤颤发抖,唯恐革命党在自己的辖区内造反,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是要丢官罢职、要掉脑袋的事情。
这几年,革命党在各地举行的起义数不胜数,尽管没有一次成功的,但却如同给清廷统治者们敲响了丧钟,虽然起义一次次被镇压,可革命党并没有害怕,起义之事大有星火燎原之势,这让大清国各地官员都过得心惊胆颤不已,因此现在清廷各地官员的精力都转移到对付革命党上面去了,即便有人对朝廷不满,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也没人管了。
两人就站在县衙门口的台阶下,萧震雷右手夹着一支香烟不时地吸两口,宋世杰不抽烟,他拿着一个鼻烟壶不时地凑到鼻孔下吸两下给自己提提神。
过了没多久,刚才进去通报的衙役走出来大声道:“县老爷请二位进去,跟我来!”
萧震雷抬手向前一声对宋世杰说:“咱们走!”
两人跟着那衙役进了县衙大门,进了县衙大门就看见一堵照壁,照壁的作用与萧墙相似,萧墙是古代国君宫室大门内面对大门的门屏,又称“塞门”、“屏”,后来一般官宦人家和大户人家的大门内也修上了一堵墙,称为照壁,主要作用就是在于遮挡外人的视线,防止外人向大门内窥视,臣子要到宫室里晋见君王,进宫室首先要经过萧墙,所以萧墙之内指的就是宫内。
绕过照壁之后,两人跟随那衙役经过审案公堂进了内堂,只见一个穿着七品官服。头戴尖顶官帽的五十多岁的老官员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一动不动看着走进来的两人,身边还坐着一个师爷模样的家伙,三十多岁,长得尖嘴猴腮,一看就知道此人必然奸诈,鬼点子极多。
萧震雷躬身拱手,宋世杰撩起长袍下摆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两人同时道:“山野草民萧震雷(宋世杰)拜见县令大人!”
葛县令还没有说话,坐在他身边的师爷就猛地一拍桌子大怒:“大胆萧震雷,你一介草民,见了我家县令大人为何不跪?”
萧震雷用眼睛瞟了那师爷一眼,向葛县令拱手道:“启禀县令大人,鄙人见了洋人也是不跪的,礼数不周之处还请县令大人海涵!”
宋世杰原本还为萧震雷刚才的行为捏了一把汗,直到萧震雷抬出洋人,他才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岂知那师爷尽是找茬,立即道:“大胆,你这小小草民竟敢拿洋人来压我家县令大人?”
“不敢!”萧震雷不卑不亢回了一句。
葛县令见萧震雷见了自己竟然一点也不胆怯,还能与师爷顶撞,只怕是来头不小,还是不要得罪的好,以免踢到铁板上,到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他连忙摆手道:“算了算了,想来这位萧先生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不跪就不跪吧!来人啦,赐坐!”
待下人抬来两张椅子,萧震雷和宋世杰两人拱手向葛县令道谢:“谢县令大人赐坐!”
葛县令等两人坐下后问道:“本县听闻萧老板此事前来是想购买地皮建工厂?”
萧震雷欠身拱手道:“正是,县令大人!鄙人想在贵县境内买下一块地皮建设工厂厂房,准备成立一座机械生产厂,生产一些机器和机械,为我大清的工业发展添砖加瓦!与西洋相比,我大清在工业上几乎等于为零,唯一称得工业的也只有汉阳铁厂、江南制造局这几个,但现在汉阳铁厂生产的钢铁产量有限,质量上还比洋人的钢铁差一大截,江南制造局只能生产子弹和一些在河面上跑的小吨位民用船只,比起洋人的工业格局相差了十万八千里,鄙人准备先期投资五十万两银子把机器生产厂的架子搭起来,所需设备和原材料找各大洋行采购,只要能工厂能正常开工,生产出来的机器能用,我大清就可以用这些生产出来的机器进行工业化生产建设,然后逐步改进生产技术、扩大生产规模!”
洋务运动搞了很多年了,除了几个比较典型的例子还算成功之外,实际上整个大清国就没有几座像样的重工业工厂,这一点身为洋务派的葛县令可谓清楚得很,在他的治下,就没有一座能够看得上的工厂,都是一些小作坊,资产超过十万两的工厂也没有一座,现在萧震雷开口就要先期投资五十万两,这让葛县令有些兴奋和期待,一方面是如果这座机械生产厂能够建起来,也是他的政绩,另一方面他作为本县的父母,怎么说萧震雷想要平平安安地把工厂建起来也要给他一些孝敬吧?所以钱是不会少拿的。
葛县令看向萧震雷的目光就像是看见金菩萨一样,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好啊,萧先生,呃,如果不介意的话,本县称呼你一身萧贤侄?”
萧震雷心里直犯恶心,不过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一个劲地笑着答应:“县令大人如此称呼,小子求之不得啊!”
“好好!”葛县令笑着点头道:“萧贤侄,你来这里投资开厂,本县十分欢迎啊,不知道贤侄打算把工厂建在哪里,又需要多少地皮?”
萧震雷连忙向宋世杰示意,宋世杰领会其意,立即起身走到墙边地图下用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
葛县令示意师爷去与宋世杰商量土地购买的事宜,内堂就只剩下萧震雷和葛县令两人了,萧震雷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面值相同的银票放在桌子上推过去,“初次前来,也不知道县令大人有什么喜好,因此也不敢乱买礼品,唯恐买错了惹得县令大人不快,小子与洋人打交道习惯了直来直去,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县令大人千万不要生气,该提点的地方还得提点一二,这里有一点点小子的心意,县令还请千万要笑纳!”
葛县令眼睛一扫那叠银票就知道这是一水的一百两面值的义善源钱庄的庄票,最少也有两万两,心说这萧家小子好大气魄,一出手就是两万两,看来果然是见过世面,与洋人厮混过的,他脸上堆起笑脸不动声色将那叠银票收进了袖口当中,然后两人说说笑笑喝茶闲扯。
不久,师爷和宋世杰两人商量完毕,确定了需要购买的地皮的具体位置和面积大小,师爷向葛县令报告了一下具体的情况,葛县令听了之后点头同意,想了想说道:“萧贤侄,你看每亩作价八两银子如何?”
萧震雷知道葛县令在地皮的价格上已经作了很大的让步了,连忙道:“县令大人说多少就是多少,鄙人无异议!”
“那就好!那就这么……。”
话还没有说话,一个家丁模样的男子从外面走进来喊道:“老爷!”
“什么事情?”葛县令极为不高兴。
那家丁模样的男人走到葛县令身边凑到他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就见葛县令听得脸色一变,然后葛县令站起来看着萧震雷的脸色以为不善道:“想不到,想不到啊,萧贤侄,你自己想死,也别来害本县啊,本县年岁不小了,经不起吓,你在擂台上打伤洋人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现在你竟然还想在本县的辖区内建工厂?你不怕洋人找麻烦,本县还想多活几年了,你这些孝敬本县实在消受不起,师爷,送客!”说完从袖口拿出一叠银票拍在桌子上,赫然就是刚才萧震雷送出去的那一叠银票。
这事一出,萧震雷知道买地的事情算是黄了,看来只能另做打算了,他默默收起银票向葛县令拱手道:“告辞!”
第50章再碰壁
从宝山县衙出来之后,萧震雷一直阴沉着脸不说话,直到两人驾着马车进入公共租界东区之后,萧震雷才让宋世杰将马车赶到江边停下。
看着江边那个站立着的高大背影,宋世杰跳下马车提起长袍下摆慢慢走过去站在萧震雷旁边劝道:“先生,不必如此,在宝山买不到地,我们还可以在其他地方购地,总会把工厂开起来的!”
萧震雷闻言叹了一口气,摇头苦笑道:“宋先生,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大清的官儿都怕洋人怕成这样,就更别说底层的老百姓了,我只不过是上擂台与洋人比武,把奥皮音打伤了而已,洋人都没有找我这个当事人的麻烦,那葛县令反而吓得脸色惨白,唯恐受到我的牵连,长此以往,如果大清的官儿、底层的老百姓都像葛县令一样害怕洋人,我们中国人还有希望吗?我们在自己的国家却要受到洋人的欺负,害怕洋人找麻烦,你不觉得可笑和可悲吗?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想做点实事总是那么难呢?今天不是这个官儿吃拿卡要,就是明天那个官儿怕担责任不给你办理相关文书,让你的热情慢慢湮灭,让你身体的满腔热血渐渐冰凉!我们这些人还算好的,暂时不用为生活有仇,有吃有穿,底层那些老百姓呢?他们很多人没田没地,生活无所依,一日三餐能有一顿吃饱就不错了,这样的日子要持续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尽头?我只不过是想办一个工厂,招一些工人让他们有活干,有口饭吃,有衣服穿,在这个基础之上再顺便为我中华的工业发展出一点点力,怎么就这么难呢?”
宋世杰听了萧震雷的这番话触动很大,他不是不知道大清国现在的现状,只是没想过国家一直这样下去的后果,而萧震雷的这番话让他内心开始不安起来,让他那点可怜的责任感悄悄的萌发出来了。
宋世杰不愧是在大清官场中混大的,他想了想说道:“先生,现实的情况就是这样,如果先生立志要改变这样的现状,就不能气馁!在这大上海,除了先生之外,把工厂开起来的不在少数,他们是怎么把工厂开起来的呢?这一条路走不通,我们可以走另外一条路,即便没有路,我们也可以自己开辟一条路出来走,刚才的事情只是巧合而已,如果葛县令不知道先生上午与洋人比武的事情,我们购地的事情就办成了,所以先生不必在意,既然葛县令这里行不通,我们就去找松江府、上海道,我想总会买到地的!”
经过宋世杰这一番开导,萧震雷心情好了不少,他不是因为葛县令而气愤,而是因为这件事情恰好让他看清了大清国现在的状况,对外畏惧洋人、崇洋媚外、处处妥协,对内残酷镇压、盘剥。
萧震雷沉默了,思索着,良久才开口问道:“宋先生,现任的上海道台是谁?”
宋世杰知道萧震雷是想走上海道台的路子,尽管松江府距离这里也不是很远,但上海道更近,而且论起与洋人打交道的时间和次数,上海道台肯定要比松江府多得多,再者上海道台的官阶要比松江府高得多,直接走上层路线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他连忙回答:“现任的上海道台是蔡乃煌!”
“蔡乃煌?”萧震雷想了想摇了摇头,他只是记得一些历史大事件和一部分民国时期名人,怎么会记得上海道台是何许人也?
“这蔡乃煌是什么底细?”
宋世杰介绍道:“这个学生清楚,蔡是广东人士,字伯浩,光绪十七年中举人,当时他二十岁,去年才上任上海道,据说他做上海道台是走的袁世凯的路子。家父在两广任职时,蔡时常前往拜见,说起来学生与蔡也算是老相识了,只是这些年学生家道中落,辗转来到大上海,前段时间听闻蔡做了上海道台,本想前往拜见,只是当时学生潦倒落魄,拉不下面子,所以才没有去,如果先生要去见蔡乃煌,学生愿意引荐!”
“那就委屈宋先生了!”萧震雷不好意思的说道,他知道让宋世杰为他的事去面见蔡乃煌有些难为情,毕竟当年宋世杰作为官二代,而蔡乃煌只是一个落魄举人,两人的地位相差何等之大,可现在却完全反过来了,让宋世杰抹开面子去见曾经在他面前屁都不是的蔡乃煌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
谁知宋世杰笑道:“既然我已为先生做事,自当一切以先生为主,只要先生好,我那一点可怜的面子又算得了什么?”
萧震雷是一个风风火火、雷厉风行的人,他立即道:“好,事不宜迟,我们即刻赶往道台衙门求见蔡乃煌!”
两人当即赶往位于上海县城大东门内的道台衙门府,县城在南边,而此时他们两正在公共租界东区,中间隔着公共租界中区和法租界。两人赶着马车通过一号钢桥进入公共租界中区,随后又转进法租界,通过法租界再进入上海县城城东。
在道台衙门门口树荫下将马车停住,拴好马匹,萧震雷和宋世杰就来到了台阶下,宋世杰塞了一块银元给站岗的兵勇说道:“劳烦这位差爷前去通报蔡大人一声,就说故人宋世杰来访!”
那兵勇摸着手心里的银元,不敢怠慢连忙答应,让两人稍等片刻,他就转身快步走道台衙门府内。
没过多久,那兵勇返回说蔡大人有请,两人便跟着那兵勇进了衙门里,两人进入庭院内就见到身穿紫白相间马褂、头戴宝盖圆帽、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的中年人,宋世杰定睛一看,正是那蔡乃煌。
看见宋世杰,蔡乃煌首先高声笑道:“哈哈哈,宋公子稀客,大驾光临,真令我寒舍蓬荜生辉啊!”
宋世杰抱拳拱手苦笑道:“伯浩兄太抬举世杰了,如今世杰早不是什么公子哥儿,只是落魄之人,伯浩兄如今贵为上海道台,肯接见我这个落魄之人,世杰感激不尽!”
蔡乃煌摆手,颇有些不以为然的样子:“诶,世杰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不论世事如何变迁,咱们的交情还在嘛!”说着看向萧震雷问道:“这位是?”
宋世杰连忙介绍:“噢,看我自顾着与伯浩兄说话了,却忘了介绍了,先生,这位就是如今上海道鼎鼎大名的道台蔡大人!伯浩兄,这位是世杰如今的东家萧震雷,字寰宇!”
蔡乃煌听了宋世杰的介绍,心下一惊,他已经知道今天上午在章园发生的事情,在下午的各大报纸的号外还没有刊发之前他就得到的消息,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听到萧震雷这个名字了,两次都与外国人有关,第一次在赌场上击败了三个东洋赌术大师,第二次又将摆擂近两个月无敌手的英国大力士奥皮音打得住进了医院,心说此人只怕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在宋世杰介绍完毕之后,萧震雷拱手弯腰鞠躬行礼:“草民萧震雷拜见道台大人!”
在称呼上,中国人就与西方国家完全相反,中国人一般都是习惯通过贬低自己来抬高他人表示尊敬,例如:“山野之人拜见大人,草民拜见皇上、娘娘,在下……”,而西方人则是通过抬高他人而贬低自己来表达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