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临天下-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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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觊叹了口气,“我们在琦公身上下了那么大的本钱,但凡有一线机会,我们都会极力争取,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们必须得做最坏的打算,所以我和蒯公商量,在替琦公全力争取的同时,也要支持璟公登位。”
刘璟躬身行一礼,“多谢郡丞替我考虑,只是刘璟疏学浅,能力低微,又不是嗣,恐怕会辜负你们的期望....”
不等刘璟说完,王觊便摆手道:“璟公太妄自菲薄了,璟公在江夏大败江东军,早已是万众敬仰,不仅是我们,荆州很多高层官员都希望是璟公为荆州之主,我们就想利用公现在的声望,趁热打铁,尽量多地拉拢荆州高官,为公继承荆州之主打下基础。”
说到这里,王觊语气诚恳地道:“关键是需要公表明态度,给众多支持公的高官吃一颗定心丸,也包括我。”
应该说王觊的建议正是刘璟梦寐以求,如果今天上午蒯越没有和他谈那番话,他或许会毫不犹豫同意,但既然他和蒯越已经深谈,他便觉得不应再和其他人有过多交集。
而且这种事情并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和人深谈,尽管他欠王觊一个人情,但这个人情还不足以到他和王觊交心的程度。
不过刘璟也不想一口回绝,毕竟王觊地位高,人脉深,如果他真是全力支持自己,对他刘璟将来大有助益,这个关系他也想尽力争取。
沉思片刻,刘璟也诚恳地回应道:“首先感谢郡丞支持,不过这件事事关重大,让我好好考虑考虑,我一定会给郡守一个满意的答复。”
王觊欣然一笑,“这是当然,此事须从长计议。”
.........
夜晚,刘府书房里,刘表神情专注地听着王觊的汇报,听完王觊最后的述说,刘表眉头一皱问道:“你是说,他没有明确表态愿意参与州牧之位的争夺?”
王觊尽管属于蒯党,但那只是针对蔡瑁而言,在州牧刘表的面前,他并没有什么利益派系之争,更关键是,他是刘表的女婿,刘表可以对他委以心腹之事。
就在今天上午,刘表将一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了他,让他去试探一下刘璟的野心,也就是有没有谋夺荆州牧的计划,于是便有了下午王觊拜会刘璟的过程。
王觊对刘表很忠诚,没有丝毫隐瞒,把他和刘璟的会面情况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只是没有提及刘表还剩下两三年的生命,这一点会让人伤心。
“回禀岳父大人,小婿反复试探,感觉刘璟此人很谨慎,他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是他也没有明确拒绝,只是我和他不熟,他不肯在我面前表露真心,但我看得出来,他确实是认为荆州有机可乘,确有吞并荆州的野心。”
刘表脸色铁青,不用王觊解释,他从王觊的叙述中已经明白了刘璟的野心,他的拳头慢慢捏紧了,‘这个不知感恩、不知好歹的混帐,竟想谋取自己儿的基业!’
这一刻,刘表心中杀机顿起!
.........
第215章人心难测(下)
【今天中元节,同时也是盂兰盆节,俗称七月半,建议书友们晚上最好不要出去散步,尤其远离河边,实在要出去,身边最好带头蒜。【瞰】【 書】【粑】】
………………
就在王觊向刘表暗中汇报的同一时刻,在襄阳蒯府,蒯越和兄长蒯良商量着目前的局势。
蒯良身体不好,大部分时间都住在中庐县老宅,这一次刘表过寿,给蒯良也下了请柬,更重要是现在荆州局势复杂,为家族的利益,蒯越也希望兄长来助自己一臂之力。
“贤弟肯定立刘琦为世的可能性不大了吗?”蒯良忧心忡忡问道,刘琦是他的女婿,他若不能为世,对自己影响很大。
蒯越叹了口气,“本来我知道琦公不妙,五月时,琦公希望能回襄阳任职,却被州牧拒绝了,而这一次州牧祝寿,琦公作为长,竟然连参与筹办的资格都没有,由此可见他的地位堪忧,至少我有八成把握,刘表准备立刘琮为世。”
蒯良沉默了,好一会儿方道:“如此,蒯家怎么办?”
“这就是我把兄长请来的原因。”
蒯越笑了笑道:“坦率地说,我想加大对刘璟的支持,东方不亮西方亮,刘琦扶不起,我们就转而扶持刘璟,相信他不会让我们失望。”
“我也能理解贤弟的想法,也会全力支持,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蒯良有些不解地问道。
“今天我和刘璟谈过,指出了他现在最大的劣势,就是身边没有一个得力的官场老手指点,使他犯了不少错误,所以。。”
蒯越说到这,满脸期待地向兄长望去,蒯良忽然明白兄弟的意思,“你是说,让我去辅佐刘璟?”
蒯越点了点头,“对于我而言,或者对于蒯家而言,没有比兄长更合适的人选,我们在关键时刻支持他,我相信凭他的能力,他一定能取代刘琮和刘琦,成为荆州之主。”
蒯良背着手走了几步,这个消息来得很突然,让他没有一点准备,但蒯良思路宽广,他考虑的已经不仅仅是一朝一夕的利益,而是更长久,甚至家族的百年利益。
他眉头一皱,迟疑着问道:“可是贤弟想过没有,曹操还有多久会南下?而刘璟可是抗曹派,支持他是否符合我们家族的利益?”
蒯越笑了起来,“我当然考虑过,我们是支持刘璟夺荆州之主,阻止蔡家上位,但并不支持他抗曹,从现在刘表的身体情况来看,他最多还有两年,我相信在曹操大军南下之前,荆州必定会换主,如果刘琮即位,蔡家当权,那是蒯家灾难的开始,而且我还得到一个消息,江东也可能是支持刘璟。”
蒯良眼中露出奇怪之色,笑道:“或许我的消息不灵通,但江东支持刘璟,似乎有点不符合常理,也不太符合江东的利益,我倒觉得江东支持刘琮更符合他们夺取荆州的国策。”
“不!兄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江东面对曹军大举南下,他们一定希望荆州之主为坚定的抗曹派,我得到确切消息,孙权在柴桑大战结束后的第二天便派鲁肃出使柴桑,商量和解之道,由此可见江东对刘璟的态度,我更相信他们迟早会走向同盟。”
蒯越最终说服了蒯良,蒯良沉思良久,便欣然答应了,“既然贤弟如此自信,那我可以听从贤弟的安排去辅佐刘璟,只是我用什么身份去江夏?”
蒯越见兄长答应,他心中大喜,捋须笑道:“兄长的身份我已经安排好,刘璟将在江夏建一座书院,兄长就去做一任院主吧!”
........
襄阳的冬雨依旧细细密密下着,只是到了夜间,雨丝里又添了几分寒意,使冬雨变得半冰半凝,格外的寒冷,无论是襄阳还是樊城,大街上都冷冷清清,极少看到行人。
望江酒馆快关门时,陆绩终于从酒馆里走了出来,两名随从紧紧跟随着他,陆绩住在樊城,他还要乘船过江,但今晚陆绩有点不胜酒力,冷风一吹,酒意上头,走路开始踉踉跄跄,两名随从连忙从侧面扶住他。
“我没事!”
他推开两名随从,忽然快步奔到路旁,蹲下呕吐,两名随从在一旁轻轻拍他的背。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在他们忽然嘎然停止,几名黑衣人从马车内扑出,迅猛如鹰,将陆绩和两名随从按倒在地,两名随从拼命反抗,瞬间被乱刀刺死,陆绩被抓上了马车,连同尸体一起迅速消失在黑沉沉的雨夜之中。
.......
虽然刘表曾在建安二年下令,荆州不准设私狱,但每个大家族都有自己的变通的办法,蔡家也不例外。
蔡家在剑馆设立了惩戒房,用来惩处违规犯纪的生徒,可事实上,这座所谓的惩戒房就是蔡家私牢,地下还有地牢,有专门的家将看守。
天刚擦黑,在寒冷的蒙蒙细雨中,一辆马车在百余人的护卫下缓缓驶进了蔡氏剑馆,剑馆晚上很冷清,没有一个练武的生徒。
马车在一栋房屋前停下,蔡瑁和黄射先后走了下来,这时,一名黑影上来,躬身施礼道:“参见家主!”
“辛苦你们了!”
蔡瑁夸赞两句,又问道:“他现在人在哪里?”
黑影便是蔡氏家将雷横,他带领手下抓捕了陆绩,黑暗中,他像一尊黑塔,躬身答道:“回禀家主,他现在被关押在地牢,只是喝多了酒,还有点迷糊。”
雷横又将一封信恭恭敬敬呈给了蔡瑁,“这是在他身上搜到的信,是孙权写给庞德公的亲笔信。”
蔡瑁接过信,却没有看,而是问雷横道:“抓他时,可被人发现吗?”
“没有,他的两个随从皆被干掉,非常干净利落。”
这时,一旁的黄射忍不住道:“世叔不妨先看一看信。”
蔡瑁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贤侄,不用急,事情一样一样来。”
黄射脸一红,心中暗骂一声,不敢吭声了,蔡瑁打开了信,手下连忙将灯笼凑上前,蔡瑁大致看了一遍,是孙权写给庞德公的招贤信。
但蔡瑁并不关心信的内容,他只关心这封信是孙权所写,这对他的计划至关重要。
他扬扬信,忍不住得意地笑道:“有了这封信和陆绩,刘璟就逃不过这一劫了。”
黄射冷哼一声,“那也要陆绩配合行,他肯吗?”
昨天黄射初见蔡瑁,还多少有点晚辈的姿态,可今天他晚辈的姿态少了一点,校尉的语气多了几分,和蔡瑁说话也就不那么客气了,这令蔡瑁心中有了一丝不满。
蔡瑁用一种嘲讽的语气不屑一顾道:“你们这些读书的年轻人最怕什么,告诉你,怕打、怕死、怕名誉受损,你信不信,今天晚上陆绩就会乖乖低头,跟我合作。”
见黄射还一脸不信,蔡瑁冷哼一声,一挥手,“去看看!”
一行人跟着蔡瑁进了房宅,黄射迟疑一下,也跟了进去。
.......
在距离惩戒房约百步的剑馆操演场上,蔡进正骑马训练劈杀,明天上午便是他和刘璟第二次比武的日,他心中十分紧张。
尽管明天的比武没有事先宣传,知道者寥寥无几,可以说就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私下较量,就算是输了,也不用担心名誉受损。
但蔡进还是心中忐忑不安,他很清楚自己和刘璟的差距,他听师父说刘璟已经不再用枪,而是用一支精钢打造的长戟,重七十斤,而他的金背柳叶刀只重五十斤,两者相差了二十斤,这就意味着他们已经不在一个等级。
师父很坦率地告诉他,他肯定不是刘璟的对手,尽管已有必败的明悟,但从前约定的比武不能失信,蔡进从来就不是一个失信的人,就算十年前的约定,他也会信守承诺,明知必败,他也要和刘璟一战。
但此时,蔡进的压力不仅仅是来自刘璟,更多是家族内部,家主下达了命令,严禁他明天和刘璟比武,否则将重罚,家族的压力和武艺差距的压力重重地压在他心中,令他有些英雄气短。
他考虑了一个下午,要不要和刘璟取消明天的比武,直接认输,反正他也打不过,但蔡进最终没有做出这个决定,他依然来到剑馆操演场进行备战。
蔡进催马疾奔,长刀挥动,顿时刀光闪闪,杀气腾腾,一路刀法使得神出鬼没,最后他大喝一声,一刀将一根木桩劈飞,蔡进收起长刀,凝视着被劈成三段的木桩,不由暗暗叹了口气,去年就能劈成三段,一年多来,不管他再怎么努力,始终没有进展。
“三哥!”
一名年少的蔡家弟飞奔而来,兴奋地说:“家主也来武馆了。”
蔡进一惊,难道是家主是来找自己麻烦?“他现在在哪里?”蔡进紧张地问道。
“好像是去惩戒房了。”
这让蔡进有点奇怪了,去惩戒房做什么?家主从来不去,难道现在关了什么重要人物吗?
“三哥,听说抓了一个人,就关在惩戒房的地下室里,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
蔡进点点头,“那蔡逸来了吗?”
他之所以对蔡逸感兴趣,就是因为蔡逸一直找他的麻烦,蔡进很清楚,如果蔡逸不在,那么今晚家主就不会过问自己。
“蔡逸没看见,我倒看见了黄射。”
“黄射!”蔡进一愣,“黄祖之黄射?”
“正是他,我看见他和家主在一起,一起进了惩戒房。”
蔡进心中奇怪了,黄射不是在战场失踪了吗?州牧还悬赏五万钱寻找黄射的下落。
他怎么忽然和家主在一起,蔡进心中疑惑不解,便低声对蔡家弟道:“你带我去看看。”
“三哥跟我来,我知道可以躲一个地方,他们发现不了。”
蔡进翻身下马,跟着族弟向黑暗中飞奔而去。
..........
第216章 紧急报信
在樊城城西的汉水河畔,几名士兵正在岸上焦急地等待着司马刘璟的出现,从天黑前刘璟入水,迄今已有近一个时辰,只有偶然见他在水面上换气外,他便如泥牛入海,不见了踪影。
其中一名士兵尤其着急,他是赶来报信,在樊城有人来找刘璟,已经等候多时了。
在这细雨密密,异常寒冷的夜晚,汉水里也并不安全,士兵们看得见水面上不断涌起的漩涡,水面虽平静,但水下却暗流湍急,使他们心中充满担心。
刘璟早已经适应了水下的暗流,他甚至学会利用暗流来引导力量,甚至他把暗流视为从四面八方袭来的敌人,奋力和它们较量,这种与暗流较量会耗费巨大的体力,每一次刘璟都会累得精疲力尽,但它却能极大的提高武艺修为。
今天的练习对刘璟有一点特殊,他并不是为了应付明天的比武,他还没有把蔡进放在心上,他是在应对自己,他每一次都在和自己挑战,今天也不例外,今天他使用的是重达九十一斤方天画戟,也就是陶家送给他的温侯戟。
虽然刘璟使用的武器是七十斤的月牙戟,但实际上,他的力量一直在慢慢提高,他已经可以使用甘宁八十斤的双戟了,只是还略欠火候,但要使用九十一斤的方天画戟,他需要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突破。
一个月前的柴桑大战,他身体里便有一种力量突破的预感,这次来襄阳,他这种预感格外强烈,所以特地将方天画戟带在身边。
今天的暗流湍急汹涌,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就仿佛在千军万马中突围,刘璟在水下挥舞着九十一斤重的方天画戟,和四面的暗流搏击,他已经训练了一个时辰,早已筋疲力尽。
但此时,他身体突破的那一个点他已经清晰的感觉到了,就仿佛数十步外的一盏灯,他能清楚地看见,正奋力一步步向它走去,而刘璟胸中的氧气已吐尽,他开始处于一种半缺氧的窒息状态,在这种半缺氧状态中,他的潜力得到了极大的发挥。
可惜他已经支持不住了,那个突破点仿佛就在眼前,俨如一朵开得正鲜艳的花,只是他已无力采摘它,刘璟知道自己再不出水,就会死在水底。
他劈出最后一戟,暗暗叹息一声,双腿松开了身下的大石,双手放开长戟,身体迅速向水面冲去,‘哗!’他冲出了水面,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然后他又猛地潜入水底,,摸到方天画戟,一步一步从水底向岸边走去,他离突破只差一步之遥,最后却功亏一篑。
这种所谓的‘突破’,实际上就是一种将爆发出的潜力固定下来的过程,当潜力一次次被激发出来,这种潜力就会慢慢变成一种常态,而突破就是量变到质变的最后一步。
刘璟已经有了两次突破的经验,他并没有太多沮丧,他知道自己已经走完九十九步,有了坚实的基础,最后一步随时可以迈出去,这种突破并不是可遇不可求,而是一种水到渠成。
当刘璟从江中走出来,士兵们一片欢呼,迎了上来,用厚实干燥的细麻布裹住了他的身体,两名士兵将方天画戟接了过去。
“有什么事?”刘璟发现另一名士兵欲言又止,似乎要汇报什么。
士兵连忙上前禀报:“启禀司马,商行有人等候,已有多时。”
“是谁?”
“回禀司马,是一名姓蔡的军官,好像叫做蔡进。”
‘是他!’刘璟心中暗忖,他怎么来了?难道明天的比武有什么变故不成。
“就只有他一人吗?”刘璟又问道。
“是!就只有他一人。”
刘璟在练武结束后,一般还要静坐半个时辰,以恢复体力,但既然蔡进在等他,估计有什么要紧事,刘璟不再停留,迅速穿上衣服,上马向樊城而去。
.........
蔡进已经等候刘璟近半个时辰了,他在客堂内来回踱步,心事重重,他的内心很矛盾,他不知道自己今晚来找刘璟是否明智,是否会损害到家族的利益,但家主和黄射离去时,在上马车前黄射说的一句话,他却清清楚楚听见了。
‘这次刘璟将必死无疑!’
正是这句话使蔡进有了帮助刘璟的想法,虽然两年前蔡进因刘琮的要求而和刘璟比过一次剑,那一次他败在刘璟剑下,但正是那次比武,使蔡进对刘璟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这次刘璟在柴桑大败江东军,更使蔡进心中对刘璟更是充满了敬佩,甚至他今天一早主动提出比武,这对他而言,已是一种荣幸。
另一方面,蔡进是文聘之徒,为人正直,他一直看不惯家主的某些所作所为,尤其是为了支持刘琮,家主不惜把少妤嫁给一个无用的男人,这件事令蔡进极为不满。
这一次,当黄射准备勾结家主暗中陷害刘璟,蔡进再也忍无可忍,连夜赶来向刘璟报信,但不管怎么说,他绝不能做背叛家族之事,他要考虑一个两全的方案,既能帮助刘璟,但也不会损害家族的利益。
就在蔡进在客堂里来回踱步时,堂下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是刘璟爽朗的笑声,“蔡兄准备把比武改在晚上么?”
蔡进一转身,只见刘璟快步走上大堂,他连忙上前见礼,“见过刘司马,这么晚来打扰,实有要事。”
刘璟微微点头,一摆手,“请坐下说!”
两人坐下来,刘璟面带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