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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夜天子-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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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玄成不悦地对展凝儿道:“展姑娘,你说那人是夏姑娘的义兄?怎么他们……”

    展凝儿看到夏莹莹扑在叶小天怀里,叶小天轻拍她的肩背,柔声安慰的模样。心里酸溜溜的,便道:“是义兄啊,可你没听说过,**好做饭,干兄干妹好做亲么?”

    李玄成一听,脸登时就黑了。

    “小天哥,我回红枫湖的这些天,你有没有想我?”

    “当然想啊!一天至少两百次。”

    “才两百次啊,不够。我要三百次!”

    “我上午想你两百次,下午想你两百次,晚上再想你两百次……”

    “呕……”

    展凝儿和李玄成都听吐了。

    夏莹莹听了却是心花怒放,只觉满腹相思、别离之苦。全都值得了了。夷狄少女率直无邪的性格在她身上体现得一览无余,她根本不在乎旁边还有展凝儿和李玄成,只顾对叶小天问寒问暖撒娇卖痴,那双柔软的手臂缠在叶小天颈上就没拿下来过。是被叶小天半拖半抱地进的院门儿。

    如果李玄成初见夏莹莹时她便是这副模样,李玄成只怕早就鄙夷不屑地走开了,可这一天相处下来。夏莹莹那山间鸣泉、雪峰白莲般大异中原女子的清丽娇俏已经深深镌刻在他的心里,如今眼见莹莹如此娇憨,他只恨被她搂住的男子不是自己,又哪里生得出半分嫌隙。

    眼见夏莹莹眼里心里只有一个叶小天,根本把他当成了一段无知无识的木头,李玄成心头又妒又恨,一直以来自以为清静恬淡的修为都飘去了三十三天之外,只得咬着牙根向他们告辞。

    奈何夏莹莹痴缠在叶小天身上,对他的离去根本毫不在乎,叶小天摆脱不了莹莹,也无法起身向他告辞,只能抱以无奈的苦笑,李玄成心魔已起,看在眼里,只当是叶小天对他的嘲讽,更是心头暗恨。

    展凝儿苦笑着把脸臭臭的李国舅送出驿馆,回到房中一看,夏莹莹已经从痴缠在叶小天身边,变成了坐到他的腿上,展凝儿的俏脸登时也臭下来,双手插腰,没好气地道:“你们够了没有,当我是死人吗?”

    叶小天这些天被人从葫县一路押解到南京城,乏是乏了些,可先前一通大补,那血气依旧旺的很,莹莹饱受相思之苦,如今久别重逢,再顾不得矜持模样,偎进怀里一通痴缠,那富有弹性的饱满臀丘那么一摇,叶小天差点儿擦枪走火,眼见展凝儿进来,不由长出一口气:“可算来了救兵。”

    叶小天赶紧在莹莹后腰处轻轻拍了拍,示意她站起来,夏莹莹这才不情不愿地嘟着小嘴儿从他身上离开。

    叶小天抖了抖袍子,收腹含胸地站起来,向展凝儿道:“这一番,可辛苦了你。”他已听莹莹说过如何从家里离开,自然要向凝儿道谢。可这一谢,远近亲疏便分明了,展凝儿心中难过,鼻子一酸,险险流下泪来。

    为情所苦的又何止是她一个,李玄成被展凝儿送出门去,未及寒喧几句,甚至未等他登上车子,人家便匆匆返回了,被魏国公府奉若上宾的国舅爷,在人家眼里竟不如一个小小典史。

    李玄成登上车子,怅然望一眼驿墙上探出的一枝凌宵花,恨恨地自语道:“我堂堂国舅,竟被她弃如敝履!轻人如此,着实可恼。”

    转眼想起她那可人模样,一鼙一笑,莫不撩动心头情丝,些许懊恼又如雪狮子见火般尽数消融了,只得怅然长叹一声道:“我本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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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08章 如此义演

    晚饭之前,华云飞、毛问智和太阳妹妹就回来了,小院里顿时人满为患。

    用过晚餐后,叶小天便牵起莹莹的手,到馆驿中散步聊天。这馆驿中有不少官员都是带着家眷来的,妇人、孩子都有,叶小天与夏莹莹漫步其间,倒也不至于太过显眼。

    叶小天道:“你就这么跑出来,家里一定担心,他们一定会追到葫县向我兴师问罪的,一旦得知我的消息,也就能猜到你来了南京,恐怕他们此时就在来南京的路上了。”

    夏莹莹睨了他一眼,道:“你怕呀?”

    叶小天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嗯!我怕,我怕他们再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夏莹莹听了,心中一抹柔情涟漪般荡漾开来,她轻轻偎依到叶小天身边,傍着他一条胳膊,把脸颊轻轻贴在他的肩头,低声道:“我想你,我也不想老祖宗难过,不想爷爷和爹娘生气,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就是想见你。”

    叶小天站住脚步,轻轻环住她的腰肢,柔声道:“我明白,这是我的错。等我解决了眼下这桩难处,我就找机会回山一趟,跟那些老家伙摊牌,一定要他们答应咱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嗯!”

    夏莹莹抬起头,深情地凝望着叶小天,熠熠的目光在月色下仿佛一双黑宝石,柳枝婆娑,将阴影轻轻拂动在她如玉的颊上,美得不可方物。两人对视着,心灵似乎被无形的电流刺激着,一阵悸动。

    忽然,叶小天就环紧了莹莹的腰肢,俯身亲吻下去。

    莹莹唇舌的香甜,叶小天已不是第一次品尝,但每次都令他沉醉其中。莹莹整齐细密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含羞草般闭拢起来,水润鲜嫩的唇瓣任由叶小天吮吸着,忽然张开双臂,环住他的脖子,笨拙而热烈地回应起来。

    一番激烈的热吻,稍稍渲泄了两人的激情,叶小天的吻变得温柔起来,仿佛这么久的分离与思念,全都融进了这轻怜蜜爱的轻吻中,灼热的唇吻过她光洁白皙的额头、小巧精致的鼻尖。光滑腻脂般的脸颊,最后再度落在她花瓣似的唇上,吮住她怯怯递来的舌尖……

    “咳!”

    叶小天的手刚刚不受控制地摸向那饱满而富有弹性的翘臀,忽然一声轻咳传来,正紧紧偎依在一起的一双人儿就像一对交颈的鸳鸯突然被人投石入水,受了惊吓似的分开。

    展凝儿出现在不远处,好象完全不知道两人先前的亲密似的,用**的声音道:“莹莹,这儿一共三间房。咱们是住在这儿呢还是回魏国公府,要不然去附近客栈住下也好!”

    ……

    “嗯,左厢房,凝儿、莹莹、哚妮。你们三个住,好不好,稍嫌挤了些,不过还住得下。”

    “好!”

    莹莹和哚妮扑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神情说不出的相似,柔和地答应着,展凝儿臭着一张脸不说话。叶小天咳嗽一声。又转向另一侧:“老毛啊,你和冬长老睡右厢房吧。”

    毛问智毫无异议地道:“成!那云飞呢?”

    叶小天道:“出门在外,我摆的什么谱啊,我这间屋还算宽敞,难道叫你们三个挤在一起?云飞和我睡一间房好了。”一听叶小天这么说,华云飞,毛问智和冬长老自无异议。

    院子里隐隐传来一阵丝竹之声,也不知是哪位骚人还在赏乐,分配了住房的众人纷纷散去,叶小天站在堂屋里,无语地望着自门口洒进客厅的一地清霜,心中也如那一地清霜般悲凉。

    三个姑娘一间房,这是老天根本不给我机会呀,我就是有南京城墙一般厚的脸皮、燕子矶般大的胆子,也不敢偷偷摸进去哇!

    凝儿这死丫头,分明是怨恨我选了莹莹没有选她,把莹莹看得死死的,害得莹莹就像那天上的月亮,似乎一伸手我就能摸到,偏偏遥不可及。怨我么?这事怨我么?谁让你亮出来的家世那么吓人,你要是跑江湖卖艺的,现在都在为我暖床了!

    苦哇!

    叶小天一声长叹,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寝室,就见华云飞正在为他铺床,一瞧华云飞那刚劲挺拔的背影,叶小天忽然又想到了那一夜哚妮铺床的香艳旖旎,于是走到桌边,斟满一杯凉茶。

    想了想,他放下茶杯,捧起茶壶痛饮起来……

    ※※※※※※※※※※※※※※※※※※※※※※※※※

    “咿~~呀~~~”

    蒯鹏扮的窦娥粉墨登场,说是戏场,也不过就是在鸡鸣山下闹市街头圈出来的一块空地,蒯鹏戴着纸壳糊的一副枷,泣泣悲悲地道:“大人呐,如今是三伏天道,若窦娥委实冤枉,身死之后,天降三尺瑞雪,遮掩了窦娥尸首。”

    叶小天扮的监斩官道:“这等三伏天道,你便有冲天的怨气,也召不得一片雪来,可不胡说!”

    “好呀好呀!”

    夏莹莹拍手大赞:“小天哥哥唱的真好!”

    展凝儿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儿,道:“好什么好,他这是唱吗,这是念白。”

    这是蒯鹏扮的窦娥已经唱起来:“你道是暑气暄,不是那下雪天;岂不闻飞霜六月因邹衍?若果有一腔怨气喷如火,定要感得六出冰花滚似锦,免着我尸骸现;要什么素车白马,断送出古陌荒阡?”

    夏莹莹不高兴地嘟起嘴儿道:“小天哥这一场扮的是监斩官嘛,他要是扮窦娥,一定唱的好。”

    展凝儿拉着长音儿,揶揄地道:“是……,反正你小天哥做什么都是好的,要不然,昨儿晚上也不会有人半夜三更搂着我的脖子,跟小猪似的乱啃一气,还一个劲儿喊‘哥哥’了。”

    夏莹莹一听,脸腾地一下红了,好似明净的美玉突然染了一层胭脂,羞得左顾右盼。指着太阳妹妹道:“竟有这种事?哚妮,是不是你,快说,是不是你?”

    哚妮昨儿晚上还真做春梦了,听她这一问,不觉心虚起来,哪知道是不是自己梦中忘形,赶紧摆手,红着脸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才没有呢。”

    展凝儿气道:“好了你们,赶紧募捐了!”

    汤显祖等人吹拉弹唱,叶小天和蒯鹏在场上卖力地演着,而展凝儿和夏莹莹以及太阳妹妹则是负责募捐的人。

    戏场旁边,杵着汤显祖手书的“募捐赈灾,群策群力”八个大字,夏莹莹和太阳妹妹一人胸前挎着一个募捐箱。正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一个百姓见夏莹莹和太阳妹妹过来,马上就想溜之大吉,不想却被展凝儿拦住了退路。

    太阳妹妹甜甜地道:“大叔怎么称呼?”

    那百姓吱吱唔唔地道:“我……我叫萧千岳!”

    夏莹莹道:“好名字。大叔捐点款吧,行善积德,福报子孙啊!”

    萧千岳立即苦起脸道:“几位姑娘,不是我不想捐啊。现在的米一天一个价,粮店还限购,我家有十三口人,全靠我一个人赚钱养家。也很苦啊。”

    太阳妹妹瞪大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道:“哇!你家这么多人口,全靠你一个人养啊?那是真的很苦。”

    萧千岳道:“是啊是啊。我爹我娘,我家娘子,还有我,我五个孩子……”

    展凝儿冷冷地道:“大叔,这才九口人吧?”

    萧千岳道:“还有我家娘子的四个孩子。”

    展凝儿和夏莹莹、太阳妹妹一起瞪大了眼睛:“这还要分开算的?”

    萧千岳道:“是啊,我是续弦,娘子是再婚嘛。”

    夏莹莹恍然道:“哦,原来是前夫的孩子……”

    萧千岳叹了口气,道:“唉!穷人知道穷人的苦,这里还有三文钱,算是我捐的好了,多了真的没有啦。”

    萧千岳摸出三文钱,塞到太阳妹妹的募款箱里,摇头叹息而去。

    展凝儿道:“穷人能有几个钱,你们不会找那穿戴阔绰的人募捐么?”

    夏莹莹转眼一看,喜道:“这个有钱!”马上向一个胖得很圆润的员外迎过去,甜甜地道:“这位员外,灾民遍地,嗷嗷待哺,还望员外慨施援手,让他们有口饭吃啊。”

    那胖员外一听就皱起了眉头:“你让我捐我就捐,我的钱难道是大风刮来的?”他上下看看夏莹莹,双眼一亮,微露邪意地道:“不过,如果你这么漂亮的姑娘,肯陪老夫睡一晚的话,你说捐多少,我就捐多少,嘿嘿嘿……”

    他一面说,一面便拿手去勾夏莹莹的下巴。夏莹莹还真没有被人调戏的经历,除了叶小天那一次,在那以前,她每到一处,都有几个如狼似虎的堂兄弟护拥左右,哪有不开眼的敢调戏她,是以呆呆地站在那里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等那胖员外的手指都探到她下巴底下了,莹莹才惊醒过来,“哎呀”一声抽身便退,结果还是被那胖员外在滑溜溜的娇嫩颌下勾了一下。

    “你找死!”

    夏莹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抬腿一踢,正踹在他的裆下,踢的那胖员外哎哟一声就直了眼睛,佝偻着身子侧倒在地。

    夏莹莹甩开募捐箱,一双牛皮小靴毫不客气地向那胖员外招呼下去,太阳妹妹也一把丢开募捐箱,冲上去帮手,展凝儿自不用说,自己的好姐妹都被人轻薄了,还能看着?

    叶小天扮监斩官,端坐案后,刚刚举起一根红签,沉声喝道:“时辰已到,行……”

    忽见台下三女正围殴一位中年胖大叔,叶小天一怔,赶紧一提袍裾,飞快地跑过去,乌纱帽上两只桃叶状的帽翅一闪一闪的。正满面悲愤地跪地地上仰天等死的蒯鹏和举着鬼头刀扮刽子手的乔枕花也都愕然向他们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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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不如化缘

    叶小天跑到近前,急声问道:“怎么了,莹莹,出什么事了?”

    刚刚还提着裙裙像头愤怒的雌豹似的夏莹莹,马上摇身一变,化作一只温柔的小猫,偎到叶小天身边,委委屈屈地道:“那个坏人轻薄我。”

    “什么?”

    叶小天一听勃然大怒,喝道:“闪开,你们俩闪开,让我来!老贼,竟敢轻薄我的女人,老子是募捐义演,又不是卖身,你这是找死啊!”

    叶小天那唱戏专用的厚底官靴“砰”地一下就踢在那胖员外的屁股上,胖员外立即痛得杀猪般尖叫起来。

    张泓愃等人根本就不是正儿八经的艺人,完全是一群戏迷票友,眼见这厢打的热闹,也不管什么募捐大戏了,锣鼓家伙登时换了一个曲调,铿铿锵锵地奏起了“打戏”的调子,围观百姓纷纷喝彩:“好哎!”一时掌声雷动。

    这厢更闹得不可开交,几个巡弋街头的捕快赶了过来,近来城中难民渐多,官府怕治安败坏,是以派遣了大批捕快每日巡弋街头,及时处理各种意外。捕快们提刀上前,大声喝道:“闪开,闪开,谁人街头打闹!”

    他们闯进人群,一眼看见叶小天,顿时便是一愣,眼前这人穿的……这是官袍么?却不知是哪一朝哪一代的官,根本不认识呀,有点像戏服。

    再一看旁边那三位姑娘,众捕快又是一怔,这三位姑娘一个比一个靓丽可人,看她们的气质举止就不是小门小户家的姑娘,却不知为何抛头露面,其中两个姑娘还挽着袖子,露出白生生的一截手臂,当真够粗野。

    那胖员外鼻青脸肿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见那几个捕快如见亲人。马上叫道:“邢捕头,快!快把他们抓起来,他们这哪是募捐呐,根本是明抢啊,老夫不愿捐款,他们就大打出手啊!”

    那领头的邢捕头一听这话,顿时虎起一张面孔,喝道:“来人啊,把他们抓起来!”

    “谁谁谁,谁要抓人?”

    “窦娥”脖子上歪歪斜斜地插着一根“斩”字令牌冲过来。往腰间胡乱摸了摸,噌地摸出一块“锦衣卫南镇抚司右千户所百户荆鹏”的腰牌,往邢捕头鼻子底下一杵:“你要抓人,我借你一个狗胆!”

    这些公伯侯的二世祖,成年以后大多在锦衣卫当差,蒯鹏就是锦衣卫南镇抚司的一个百户,平日也不用上衙当值,只领一份俸禄,但他是货真价实的锦衣卫。那些捕快们哪敢招惹这班豪门少爷,他们不主动出来惹事就谢天谢地了。

    最后那员外只能自认倒霉,跟着几个捕快灰溜溜地离去。

    这时候太阳妹妹突然一声尖叫:“哎呀,募来的钱都没啦!”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混乱之中两个钱箱都踩破了,里边为数不多的善款,也被看热闹的百姓捡得一干二净。

    ※※※※※※※※※※※※※※※※※※※※※※※※※

    临近黄昏的时候,汤显祖一行人精疲力尽。也不换下戏袍,便拎着锣鼓铙钹赶回施粥棚下,徐麒云那边早从这边的家丁、伙计口中得知他们今日去募捐义演了。瞧他们灰溜溜的样子,少不得又是一通嘲讽讥笑。

    徐麒云不在,这可是位小公爷,头一天为了赌局他亲自出面,在这站了一天,第二天就没有再来了,只让关小坤和芮清行在这里看着,这两人说起来也都是高官子弟,但为了拍小公爷的马屁,自然甘心做了狗腿子。可这两人此时也不在,自有他们府上的家丁和厨子在那里烹粥、施粥。

    张泓愃等人自重身份,当然不能跟人家的家丁下人计较,在棚下怏怏坐下,问道:“今日募得多少?”

    乔枕花数了数,答道:“不足一百文,嘿!就算此前募款箱不曾被人偷走,一共也不足三百文。”

    汤显祖讪讪地道:“往日里看戏的人挺多啊,却不想一到让他们捐善款的时候,就一个个不见了影子。”

    蒯鹏发牢骚道:“这法子看来不成啊!老汤,好歹我也是个锦衣卫百户,这要叫同僚看见,少不得奚落我一番,真要募到了钱也就罢了,募不到钱还要受人奚落,我何苦来哉?”

    就在这时,关小坤和芮清行领着几个家丁得意洋洋地走来,后边那几个家丁抬着一口箱子,看样子极是沉重。他们到了棚下,把那箱子放在一张桌上,关小坤往这边示威似地看了看,一抬手便打开了箱子。

    “哗!好多银子!”

    棚下的人立即一片哗然,站在近前的难民们也骚动起来,张泓愃站起来看了看,见那口箱子里亮澄澄一片,果然全是银锭,不由变色道:“他们从哪儿弄来这么多银子?他们家里给的零花钱?打死我都不信!”

    关小坤高声道:“乡亲们,都看到了么,这都是我们和徐小公爷募来救助你们的银两。一场洪水,满城饿殍,我等看在眼中,岂能无动于衷,你们放心,这个粥棚,我们会一直开下去,不叫你们饿死一人!”

    “善人呐,大善人呐!”

    许多百姓感激地跪下去磕头。

    芮清行向张泓愃这边傲然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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