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子-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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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尚书怔了怔,道:“怎么会呢?裴总宪,这里边应该有什么误会吧?”
大理寺卿张大人冷笑道:“误会?有什么误会?我们大理寺也是一样,吃了你们刑部好大一碗闭门羹,说什么除非皇上钦点的案子,否则概不受理!呵!想不到你们刑部居然变成锦衣卫了,只办皇上的案子?”
“这个……我……”
芮尚书吱吱唔唔的还没答出个所以然来,就听门口长随再度高声道:“应天府尹肖大人,到~~~~”
芮尚书呆呆地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应天府尹肖仕琦走进来。肖仕琦是个大胖子,大概走得太急,满头大汗,气呼呼的直喘。芮尚书干巴巴地道:“肖大人,莫非你是因为应天府的差人被我刑部挡了驾而来?”
肖仕琦忿忿地道:“原来你也知道啊?不错,我老肖就是为此而来,我说芮尚书,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应天府有几桩紧急公文要转呈你刑部,居然莫名其妙地被你的人给打发回去了,你老芮在搞什么鬼?”
芮尚书沉默半晌,忽然大步走出签押房,站在廊下,如长鲸吸水般深吸一口气,怒不可遏地冲着大门方向咆哮起来:“把那个该死的刑部掌门叶小天给我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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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再向礼部行
今天是吏部右侍郎孟大人在南京刑部任上的最后一天了,明天一早他就要启程赴京,任京城吏部左侍郎。南京吏部的左侍郎,几位郎中、员外郎,还有那位在家养病的尚书大人都赶了来,准备为孟大人饯行。
其他六部三法司等各个衙门与孟侍郎关系融洽的官员们今晚也都要来参加他的饯行晚宴,地点就在重译楼。不过,刑部尚书芮川、大理寺卿张紫元、都察院左都御史裴天赐、应天府尹肖仕琦居然提前来了,一起来到了他的签押房。
“几位,看来你们衙门里都清闲的很呐,呵呵,这饯行宴晚上再开,你们现在就开了,馋我老孟的酒了么?成,咱们先聊聊天,以后相见就不那么容易了,一会儿咱们再一块去重译楼。”
孟侍郎见到几位老友很是高兴,忙请他们入座,笑吟吟地说道。刑部尚书芮川往椅子上一靠,有气无力地道:“老孟啊,你马上就高升京城了,临行之前,你行行好,把那只棒槌收了吧。”
孟侍郎呆了一呆,奇怪地道:“芮大人,你这话从何说起,什么棒槌啊?”
芮川以手抚额,无奈地道:“就是你打发去我那儿的那个叶小天,实在是要人老命啊,这么一个无知的蠢货,你偏把他打发到我那儿去,老夫非得被他活活气死不可。”
芮川把叶小天的英雄壮举对孟侍郎说了一遍,孟侍郎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哈,当真有趣,我早听说那贵州地方闭塞,一些就地提拔的官员粗鄙无知的很,却不想竟然是真的,哈哈……”
芮川翻了个白眼儿,悻悻地道:“你还笑?我可不管啊。人呢,我已经给你送回来了,就在外面候着呢,这人我是绝对不能用,也不敢用,你还是给他另谋高就吧。”
孟侍郎忍着笑看向张紫元等人,把张紫元、裴天赐等人唬得慌忙摆手:“不要!我可不要!老孟,做人要厚道,你马上就高升京城了,可不能这么欺负老朋友啊。”
孟侍郎见状。眉头一皱,为难地道:“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杂职小官,我怎么还安排不出去了?”
都察院左都御史裴天赐咳嗽一声道:“其实呢,那叶小天闹出这种笑话,也未必就是无知。芮尚书,你是刑部的,我是都察院的,还有张大人,你是大理寺的。咱们三法司本就与其他衙门不尽相同,许多四书五经倒背如流的读书人,到了咱们司法衙门,还不是得一切从头学起?也曾有人不懂规矩。闹出许多笑话。”
张紫元不阴不阳地道:“闹笑话的是有,可也没见谁闹过这么不堪的笑话。”
芮川目光炯炯地道:“怎么,裴御史是打算把他弄到你御史台去了?那我老芮可先谢谢你啦。”
“嗳!说笑了,说笑了!”裴天赐赶紧摆手道:“言官御史。非得进士或监生不能担任,那叶小天只是举人出身,叫他去我御史台。能做什么呢?咳!是这样,我觉得,有个地方极适合他去,孟侍郎临行之前不妨做做好事,他消停了,我们也安稳了。”
孟侍郎好奇地道:“哦?却不知裴总宪所说的,是什么衙门?”
裴天赐微微一笑,道:“礼部!”
一听他这么说,其他几位大人不由面面相觑,孟侍郎道:“裴总宪,你开玩笑吧,礼部是六部之中最讲规矩的所在,这个人在我们吏部、刑部都不守规矩、不懂规矩,去了礼部那还得了?”
裴天赐笑道:“孟大人,我还没说完呢。礼部的确规矩最多,也最大,可礼部有个地方,却是无比的清闲,把他安排到那儿去,咱们大家就都省心了。”
孟侍郎奇道:“竟有这么一个所在?裴总宪指的是?”
裴天赐一字一句地道:“会同馆!”
众高官再度面面相觑,静了半晌,大理寺卿张紫元猛地一拍巴掌,赞道:“妙啊!会同馆,确是一个极好的去处。咱大明的会同馆,南北两京各设一处,不过这南京的会同馆,几乎形同虚设,多少年也未接待过一个外邦使臣了,清闲的很呐。”
应天府尹肖仕琦捻须笑道:“何止是外邦使节,就是诸番蛮夷峒官之来朝贡者,也从不在南京停留,而是直趋北京,朝廷曾一再动议,是否撤销南京会同馆,只是考虑到南洋诸国或有可能遣使前来,在此会有所停留,我堂堂天朝上国,总不至于为了在这种小地方省点银子便裁撤了相关机构,所以才一直保留。可是自我成祖皇帝迁都北京,这南京会同馆得以使用的次数屈指可数,我没记错的话,近六十年来都没有外使番邦入住了吧。”
孟侍郎笑道:“裴总宪,你可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呐!成了,那就把他打发到礼部会同馆去吧,哎!真是不叫人省心,了结了他这件事,孟某在金陵,也算是善始善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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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叶掌门,这才两天功夫,你又变成叶大使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展凝儿笑得前仰后合,太阳妹妹绷着脸儿不笑,生怕惹得叶小天不悦,可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偷偷看了叶小天一眼,赶紧又忍住,可唇角的孤度却向上翘了起来。
汤显祖愁眉苦脸地道:“吏部,你只干了一天,刑部,你干了两天,这一转眼,你又被派去了礼部,贤弟啊,我大明立国两百多年了,三天之内换两个衙门的主儿,唯你一人而已。”
叶小天翻了个白眼儿,心道:“我只是想回葫县而已,那孟侍郎也是死心眼儿,怎么非得把我留在金陵?听说这会同馆是个极清闲的衙门,如今编制不全,就只剩下小猫三两只勉强维持着,在礼部是个可有可无的衙门,我去了那儿,只怕真折腾不起什么风浪了,这可如何是好?”
汤显祖见展凝儿还在笑,便道:“展姑娘,你也不要笑啦,想必小天贤弟心里也难受的紧。这礼部比不得其它衙门,对于规矩礼数,那是尤其的讲究,为兄对此略知一二,不如就由为兄指点你一番,免得你去了礼部,待不到三天,又换了衙门。”
叶小天连忙推辞道:“呃……,这个还是算了吧,汤兄,小弟对此也不是那么在意,我……”
汤显祖正色道:“这怎么可以,你能以举人之身成为朝廷命官,何等不易,怎么能不珍惜呢?来来来,我先给你讲讲一些基本的官场礼仪。你在衙门里,如果遇到同级官员,要行揖手礼或者拱手礼两次;如果见到上司呢,你就要向右侧移一步,站定,行揖手礼两次……”
叶小天道:“汤兄……”
汤显祖道:“认真听着。如果是你的下属向你行礼呢,你只需点头还礼,如果只是一个杂役,你可以不答礼……”
叶小天无奈地靠在了椅子上。
汤显祖道:“见到皇帝,那么一般行三拜礼或四拜礼,皇帝出席的重要的场合要行五拜三叩头礼,当然,你是不大可能见到皇帝的,这个礼仪呢,你根本用不上,知道一下就好了……”
叶小天听的昏昏欲睡,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展凝儿几乎与他同时打了个哈欠,两人看见彼此的动作,不由得相视一笑,凝儿心中忽然便有了些莫名的暖意:这个家伙,明明怠懒的很,怎么自己偏就那么喜欢看他呢?
一旁,太阳妹妹却瞪大眼睛,认真地听着汤显祖的讲解。在叶小天身边,她觉得自己根本帮不上什么忙,除了煲汤。而要论到美色和家世,莹莹姑娘和凝儿姑娘都比她高明一些,她只是山村里的一个小丫头,如今难得有这么个机会,既然小天哥不愿意记,那她就帮小天哥记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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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汤显祖牵挂着叶小天今天要去礼部赴任,所以也起了个大早,赶过来千叮咛万嘱咐的,叶小天却是心不在焉,他本志不在此,可他要回葫县打拼的决定,又不好明白说与汤显祖知道,只好敷衍了事。
汤显祖见他并不热衷的样子,却很是替他着急,无奈之下,忽然发现太阳妹妹把他交待的话全都牢牢记在了心里,不由大喜,便建议让太阳妹妹换上男装,陪叶小天出门。
展凝儿也不清楚叶小天之所以如此,全是他故意胡闹,目的就是为了能重回葫县,不过以她的出身家世,叶小天这等芝麻绿豆大的官儿,做不做的她还真不在乎,所以也不放在心上。
可如今太阳妹妹要陪叶小天去礼部,她却敏锐地产生了危机感,这要是莹莹走了,再插进一个哚妮来,那她不是悲剧了么?所以展凝儿马上也要求换上男装,陪同叶小天去礼部。
结果叶小天的随从就从两个变成了四个,华云飞拿出两套他的衣裳给展凝儿和太阳妹妹换上,太阳妹妹的衣服略显大些,凝儿穿上又略显紧绷,不过勉强还能凑和,叶小天便带着他们四人,前呼后拥地奔了礼部。
五人眼看就到了六部所在,前方忽有四骑并辔而来,叶小天定睛一看:赫然正是国舅李玄成、小公爷徐麒云,以及刑部尚书芮川之子、礼部尚书关海山之子关小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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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不期而遇
叶小天瞟了他们一眼,没有理会。当初双方之间的恩怨,是因为统泓愃、乔枕花这些公子哥儿与徐麒云、关小坤等人之间别风头才引起来的,叶小天的心态比他们成熟的多,早把这事抛诸脑后了。但是那四个人驰马到了近处,发现是叶小天,却猛然勒住了坐骑。
经过李玄成的斡旋,徐麒云和关小坤已重归于好了,徐麒云虽家教甚严,但他心中的善恶是非却也并非那么明确,他当日之所以摞下狠话,说要跟关小坤划地绝交,主要是觉得关小坤的行为让他丢了脸,如今有国舅李玄成从中调和,两人便又成了朋友。
关小坤望着叶小天,冷笑道:“这不是叶典史吗?哦,错了!是叶大使,叶大人做了一日提举,两日掌固,迁职之速,空前绝后,却不知这一遭儿,你这会同馆大使能做几天呢?”
关小坤这番话一出口,芮清行和徐麒云都放声大笑起来,李玄成虽然矜持一些,微笑不语,但是看向叶小天的目光,却是轻蔑中带着七分敌意,他所痴迷的那位姑娘,可是深爱叶小天的,李玄成已把他当成了情敌。
毛问智张口就要骂人,被叶小天一把拦住,他看了看关小坤,轻轻摇了摇头,道:“咱们走!”说着就想绕过关小坤等人的马匹,关小坤被他不屑的眼神激怒了,猛地一提马缰,又拦在他前面。
关小坤俯身向前,把马鞭向叶小天一指,差点儿就杵到他鼻尖上:“小子,你狂什么狂,你知不知道礼部尚书是谁?嘿嘿,这一遭,你总算是落到了我的手上,咱们的帐。这回我一并给你算清楚!”
李玄成听关小坤这么说,心中不由一紧,他可不想让叶小天有所戒备。不过他此前倒不曾让叶小天警觉,结果叶小天调动太快,就像一只不安份的兔子,他的箭还没瞄准,这小子就逃开了,以致他在吏部和刑部压根就没逮到机会下手。
这一次叶小天调到礼部,礼部尚书之子关小坤曾经险些被他弄进大牢,就算关小坤不放话。他又岂能毫无警觉。这小子太能惹事,偏偏惹的事儿还都不至于让他伤筋动骨,以致频繁调职。如今让他有所警惕也好,他安份些,自己才好慢慢挖坑让他跳。
想到这里,李玄成也就放下了担心,他往叶小天身后四人扫了一眼,瞧见太阳妹妹和凝儿姑娘唇红齿白的,再加上曾经见过她们。登时认出是女扮男装的雌儿。
李玄成不禁心生奇怪:“夏姑娘怎么不在?是了,这位展姑娘英气勃勃,扮成男人并无不妥。那苗家少女娇小娈媚,换了男装便似一个俊俏小厮。可夏姑娘国色天色,那是无论怎么扮都能一眼便出是女子的,自然不能带来。”
叶小天皱了皱眉,对关小坤道:“关公子。看来你受的教训还是不够啊!这礼部是朝廷的礼部,礼部的官员是朝廷的官员。你父亲虽贵为尚书,却也不能一手遮天。而礼部官员,更不是你关家的奴仆下人,你不过是个倚仗父亲官位耀武扬威的二世祖,也敢威胁我这朝廷命官?恐怕令尊听了你今日这番言语,也不会轻饶了你。”
“你……你……”
关小坤想对付叶小天,还真是瞒着他爹的,他爹再宠他,又岂会为了他们小儿之间一些狗皮倒灶的事儿便去出手对付一个朝廷命官,一旦知道了,说不定还要严词训责他一番,叶小天一语直点本质,关小坤胀红了脸庞,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李玄成见状,把马鞭一下一下地轻轻拍在掌心,冷冷地道:“叶大使,你不过是个候参待罪的芝麻绿豆官儿,侥幸牵连进了张太岳一案,这才化险为夷,不过靠的运气,还是谦卑一些的好。”
叶小天睨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国舅,叶某是芝麻绿豆大的官,您是高高在上的皇亲。叶某官儿虽小,却是靠的自己本事,再说,我今天是芝麻绿豆大的官儿,可不代表来日也是!而您……呵呵、呵呵……”
叶小天这两声“呵呵”一下子就激怒了李玄成,李玄成再也不淡定了,他胀红着面皮,双脚一踹马镫,向前逼近两步,用马鞭向叶小天一指,厉声喝道:“叶小天,你好大胆!”
叶小天撩了撩眼皮,道:“叶某人一向大胆!”
李玄成怒道:“你找死?”
叶小天讶然看了他一眼,道:“怎么,国舅爷敢藐视朝廷,当街殴打朝廷命官?”
李玄成幼年时姐姐就已成了皇后,那时他就是国舅爷,锦衣玉食、仆众如云,又兼是家中最年幼的一个,所以最为得宠,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一句重话,如今被叶小天再三顶撞,李玄成只气得血贯瞳仁,大吼道:“你当我不敢宰了你?”
李玄成翻身下马,挥起马鞭就要向叶小天抽下去,毛问智抢前一步拦在叶小天前面,抬起右臂护住了头面,华云飞脚下垫出一步,只等李国舅出手,便不管不顾,给他一拳。
后边展凝儿和太阳妹妹也不干了,展凝儿冷冷地瞪着李玄成,暗暗蓄着劲道,太阳妹妹今日是陪叶小天赴任来的,身上没带蛊虫,心里便暗暗懊悔:“早知会碰上这个讨厌的家伙,人家一定带上蛊虫,管他多么了不起的人物,敢欺侮小天哥哥,一定整治的他死去活来!”
就在这时,只听不远处官道上有人大吼一声:“住手!”
耶?还有路见不平的?
叶小天和李玄成双方的人一起扭头向喊话处看去,就见一个白净面皮、四旬上下,身着七品青色官服的文官急步向他们赶过来,看他胸前补服,貌似麒麟,却是独角,正是传说中能识善恶辨忠奸的神兽獬豸。
既然穿这样的官服,那毫无疑问必是御史了。一见来人是位御史,李玄成和徐麒云的脸色就有点难看,关小坤和芮清行更是皱了皱眉。御史啊!虽然只是七品官,可他管的事儿可宽,就没有他们不能告的人。
尤其是眼下这四位,两个尚书的儿子,一个是小公爷,一个是国舅爷,要么是皇亲勋戚,要么是高官子弟,见到御史就更加打怵,因为古往今来,再也没有比大明的御史更喜欢跟高官权贵对着干的了。
说起大唐,都知道有个直言犯谏的魏征,可大唐也就一个魏征,大明可不是,大明的言官全都是魏征,一个个穷横穷横的,个个都敢直言犯谏,因为“魏征”太多,皇帝没有那么多小辫子给他们抓,他们就退而求其次,什么王爷国公、国丈国舅、尚书侍郎,逮着谁告谁。
李玄成暗暗叫苦:“一时没注意,怎么就招来这么一条疯狗?”
关小坤和芮清行看清来人,脸色更是难看,这个言官他们认识,这人叫乔奈何,是乔枕花的父亲,别看乔枕花整天和张泓愃等人混在一起,身上也有些纨绔气,可那只是他老子疏于管教。乔奈何此人可是有名的清流言官,一向以海瑞海青天为效仿目标的人物。
乔奈何怒气冲冲地闯到他们中间,那单薄的身子往叶小天等人身前一站,挺起鸡胸脯儿,冲着李玄成等人喝道:“我倒要看看,你们倚仗的是谁家威风,竟敢当街殴打朝廷命官?”
徐麒云见状,赶紧道:“国舅爷是何等身份,岂会与一个不入流的杂职小官当街争执,实在是此人出言无状,太过无礼,这才激怒了国舅。不过,国舅大人大量,也不会与他争执,咱们走,咱们走。”
关小坤和芮清行见了乔奈何,不好再在马上坐着,赶紧溜下马来,干笑道:“乔大人好,乔大人误会了,我们只是口角之争,口角之争,不劳乔御史过问,我们这就告辞了。”
二人回身向李玄成急递眼色,李玄成冷笑一声,心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