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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夜天子-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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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小天向她含笑点头道:“有劳了!”一提袍裾,便拾步登阶。刚进厅门,就见娉娉婷婷一道背影,有风既作飘摇之态,无风亦呈袅娜之姿。绰约妩媚,恰似墙头一枝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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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神龟县令

    叶小天一见那婀娜的背影,就晓得是县令夫人,他并未太过在意,以前来见县令,也曾在这里碰见过雅夫人。但他再往厅中一看,却未见到花晴风,这才有些讶异,急忙站住脚步,轻轻咳嗽一声。

    雅夫人双手握在胸前,正暗自焦灼,忽听背后传来一声清咳,急忙扭头一看,顿时现出欣然之色,喜悦地道:“叶典史!真的是你!谢天谢地,你果然无恙,你果然回来了。”

    叶小天向她趋身一礼,恭声道:“下官叶小天,见过夫人。啊……却不知县尊大人何在?”

    雅夫人忙道:“叶典史先请坐。翠儿,看茶!”

    叶小天微一迟疑,还是谢了座,雅夫人在主位上坐了,对他道:“拙夫去王主簿府上探望,尚未回来,不过妾身已经遣人去迎了。”

    叶小天欠身道:“夫人太客气了,县尊不在,卑职过些时间再来拜望也是可以的,怎敢劳动县尊匆匆往返呢。”

    雅夫人道:“不碍的,不碍的。自从叶典史被捕送金陵,我夫妻二人日夜挂念,深感不安,如今叶典史能平安回来,实是莫大的喜事。叶典史是受了大委屈的人,拙夫限于能力却不能全力维护,已然愧疚万分,往返奔波又算什么。”

    叶小天心道:“这雅夫人倒是生了一副巧舌。若是花知县有他夫人一半会做人,我也不至于孤军奋战,只能把他做了一面占据道义的旗子。”

    这时叶小天才仔细看了雅夫人一眼,他前前后后也曾见过雅夫人几次了,尤其是他替苏循天了结了一桩人命官司后,曾经受到花晴风夫妇的宴请,可是囿于礼节,他对雅夫人都未多做打量,只是觉得这位县令夫人容颜妩媚。风情动人。

    此时堂上只有他二人,这才仔细地打量了雅夫人一眼,见她穿了一件淡紫色的比甲,半新不旧,虽不奢华,却也优雅,一张脸蛋儿淡施脂粉,莹润嫩白,乍一看竟是不过双十年华,清丽绝俗。非常耐看。

    少女多灵秀俊俏,而少妇则是别具妩媚,雅夫人丰腴秀润的仿佛一枚成熟的桃子,如水之润,如玉之华。坐在椅上时峰峦跳荡,纤腰如折,如同棚架上挂着的一颗秋日葡萄般可人,那种成熟少妇的风情似从骨子里沁出来似的不可掩饰。

    叶小天暗自惋惜:“好一朵娇花,偏偏插在一砣牛粪上。还是好大一砣。”

    转念又想:“大哥别说二哥啦,在外人眼中,莹莹大概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吧,只不知凝儿家里是个什么情形。她说父亲已经过世,母亲一向柔弱,不大理会家族之事,对她管教也不是甚严。看她整日悠游在外,还真是如此,但愿凝儿家族不会再给我们的结合增添困难……”

    雅夫人轻轻啜了口茶。暗自思量该怎么向叶小天切入正题,她心思飞快地一转,觉得要示之以诚,莫如开诚布公,打定了主意,双眸一扬,却见叶小天定定地看着她,似乎若有所思。

    雅无人嫩脸微微一热,心中暗愠:“这叶典史好生无礼,我是他上司夫人,哪有这么盯着我看的。”不过想起叶小天真正的出身来历,也就释然了,这人本就不可以常理揣测的。

    雅夫人抿了抿嘴角,微微斜睨着叶小天,轻轻咳嗽一声道:“叶典史!”

    “啊?什么?”

    叶小天动了动眼神,微微有些迷惘。

    他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在情场上一再的挫折,还是弄得他疑神疑鬼起来,开始胡思乱想:“会不会我跟老泰山真的八字不合,命格犯冲啊?凝儿家里没有老泰山,但愿老泰水不会为难我们。”

    忽然听雅夫人唤他,叶小天急忙抬起眼神,却不免带了一丝尚未反应过来的茫然。

    雅夫人自知美貌,可是凭她的身份,还真少有人敢对她如此肆无忌惮地欣赏,更不会在这种场合露出魂不守舍的模样,像叶小天这样肆无忌惮或者说是不知掩饰的人着实少见。

    雅夫人年近三旬,虽然美貌,却也知道青春年华正渐渐逝去,如今这位叶典史不过二十出头,比她弟弟还小着几岁,却能为她神魂颠倒,却也免不了有些小小得意与满足。

    当然,这也与叶小天澄净的目光有关,他的眼中并没有贪婪、占有的**,大概只是对美貌妇人本能的欣赏,不怀淫邪之念,是以雅夫人并不反感,只是有些既好气又好笑。

    她今日代丈夫出面约见叶小天,本是有大事要谈,可不是为了制造小小暖昧,是以雅夫人微现愠色,加重语气道:“叶典史心不在焉,可是因为回到葫县,发现物是人非,模样大改,是以心生忧虑?”

    叶小天心中一动,他从这句话就能感觉到,雅夫人不只是代替丈夫出面安抚他这个刚刚回转葫县的属下,应该还有其他目的。叶小天的神情蓦然专注、认真起来,反问道:“下官去而复返,一别数月,有此感觉并不为奇,夫人就在葫县,却也觉的葫县已是物是人非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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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晴风悻悻地坐在轿子里,轿帘儿窗帘儿都掩着,形成了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也只有在这样的环境里,他才能放下一切伪装,展示自己的真性情。

    “王宁,这条老狗!依附了田家,就以为可以任意摆布本官了?哼!田家也得仰朝廷鼻息,真以为贵州便能置于天威王法之外!还有徐伯夷,俨然便是第二个孟庆唯了!不!孟庆唯还要看齐木脸色行事,他比孟庆唯还要跋扈!”

    花晴风越想越气,咬牙切齿,怨毒之色溢于言表。今天他去探望王主簿,是假探病名义,想缓和一下双方的关系,尤其是面对徐伯夷的步步紧逼,希望能由王主簿出面斡旋,阻止徐伯夷如此**裸的夺权行为。

    可王宁那老狐狸面对花晴风的暗示一味故做糊涂,在花晴风不得不把话挑明的时候,更是毫不客气地回绝了他,让他老老实实地做一个泥胎县令。

    此时想到王宁那番话,花晴风还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王宁说的很清楚,你花大人虽然顺利熬过了上一次的考课,但最长也就在葫县再做一任,总不可能作为一县正印在这里无休止地连任下去,想那么多干吗?

    按王宁的说法,不是他和前任的孟县丞,以及现任的徐县丞尽心竭力地帮知县大人打点一切,治理葫县,以花知县的能力,能镇得住葫县不出大乱子?你顶多还有两年就得卸任或者调任,大家还是相安无事的好。

    虽说王宁说的不是这么直白,言语还算委婉客气,可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当时就说的花晴风面红耳赤。不错,他是还有差不多两年任期,在葫县任上就算到头了,可是谁希望自己做为一方牧守,从来到走都毫无存在感?

    何况他还年轻,他是进士出身,又替朝廷镇守这“新拓”之地这么久,有了这些苦劳,但凡有点成绩,都会给他一个大好前程,难道他不想更进一步,他不想成为治世名臣?然而自从他到了葫县,就被束缚起来,再也动弹不得。

    孟庆唯死了,他好不容易才挣开手脚,刚想振作一番,徐伯夷又来了,而且背景比孟庆唯更大,野心也比孟庆唯更大,他再度被束缚起来,他不是不想跟徐伯夷斗,可是他真的斗不过啊。

    以前读过的那些圣贤书似乎全都用不上,他对世事实务太缺乏了解,经验不足,每每徐伯夷想夺走他手中的权力,所利用的理由他都不觉得有任何问题,可是当他觉得一切还在掌握之中时,很快就发现不受控制了。

    他的权力来自于朝廷,可他想做任何事都离不了人,没有人,他的权力就无从施展,而人却一个个的被徐伯夷征服、收买了,到头来他成了一个孤家寡人,就算是天子,到了这种程度,也只能政令不出宫门了。何况他只是一方知县。

    王宁、徐伯夷……,想到这两个一手把他架空的副手,花晴风切齿痛恨,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花晴风颓然倒地靠背上,闭上眼睛,静静地想着,他知道叶小天快回来了,这也是他前去探望王主簿并提出正当要求的一个倚仗,他觉得王宁老成持重,必然会考虑到叶小天这个变数,可是……

    王宁的话又在他的耳边回响起来:“大人,你觉得今时今日的葫县,纵然叶小天回来了,他还能有什么作为呢?你真以为,他是那只大闹天宫的猴子?呵呵,就算他是猴子,难道逃得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县尊大人,维持目前的局面,对每个人都好,你觉得呢?”

    “对每个人都好,对每个人都好……”花晴风渐渐蜷缩在座位上,只觉周身无力。

    “老爷,咱们回府了。”

    轿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花晴风有气无力地答应一声,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赶紧一挺身坐起来,急声问道:“不是到了前衙吧?”

    轿外的人答道:“不是的,老爷,咱们走的是后门儿。”

    花晴风吁了口气,赞道:“嗯!这就好!你蛮机灵的。”

    花晴风轻轻掀开一角轿帘儿,看着轿子颤颤巍巍地抬进了县衙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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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易如反掌(月初,求保底月票!)

    厅堂上,叶小天听雅夫人说着,眼中渐渐露出一抹有趣的神情,雅夫人察觉到他的神情变化,语气不由一顿,道:“怎么,叶典史似乎觉得不以为然?”

    叶小天摇摇头,道:“非也,夫人的意思,小天很明白。叶某与徐伯夷的过节是结定了,如果他有飞黄腾达的一天,绝不会忘记曾在叶某这里蒙受过的耻辱,所以,叶某不能让他出头。而知县大人呢……”

    叶小天淡淡一笑,道:“知县大人应该是没有什么背景,所以才被点为葫县县令。可是葫县当初刚刚改土归流,对朝廷的意义也是重大,相信朝廷在酌选县令人选时,也是思前想后,能够选中花大人,对花大人未尝不存了一分期望和考量。

    如果花大人能在葫县打开局面,必定会受到朝廷的嚣重,前程似锦!可惜,一连数年,大好时光都被一班争权夺利的僚属官吏们给耽误了。如果在这个任期内知县大人依旧无所建树,相信他的前程也就到此为止了。从这一点上来说,叶某和花大人有着共同的利益和敌人。”

    雅夫人微微一笑,道:“你倒直白,说话全不掩饰。不过,本夫人就喜欢你的直来直去。你说的不错,你与拙夫有着共同的敌人,所以完全可以成为最坚定的盟友……”

    叶小天叹了口气,打断雅夫人的话道:“夫人,下官和花大人有着共同的敌人不假,可是下官与花大人能成为坚定的盟友么?”

    雅夫人粉面一热,道:“拙夫纯良忠厚,是个方正君子,难免易受小人所欺。”

    叶小天正色道:“夫人,如今葫县情形何等恶劣,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如果徐伯夷能青云直上,他不会放过我。但无论如何,这都只是一种可能,未必会成为事实。

    而我如果同徐伯夷斗到底,现如今不但王主簿和徐伯夷彻底联了手,他们还基本控制了葫县,我的胜算可以说是极小,一旦失败,我连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将失去。

    所以,要与知县大人联手也并非不可以,但我需要知县大人做出承诺。任何情况下不能动摇,必须全力支持下官才行。知县大人既是方正君子,可千万不能干出临阵脱逃的事来,否则叶某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叶小天这番话毫不客气,把雅夫人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可她没办法冲叶小天发火,因为叶小天说的都是实情,她的丈夫就是当逃兵当惯了,如今被叶小天指责的无地自容。她又有什么话好说。

    叶小天沉声道:“我需要知县大人当面承诺!”

    雅夫人略显难堪,轻轻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拙夫其实也……”

    她刚说到这里,小丫环翠儿闪身进了客厅。喜孜孜地禀报道:“夫人,老爷回来了。”

    雅夫人大喜站起,忙道:“快!快请老爷来客厅见过叶典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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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典史,你受苦了。”

    花晴风一见叶小天。确实感到由衷的很高兴。无论如何,有叶小天在,他就不再是孤家寡人了。但他刚从王宁那儿受了气回来。情绪实在不高,因此笑容也就有些勉强。

    “受苦谈不上,总算下官运气不错,此去金陵有惊无险。倒是大人您,气色看来不大好啊,可是身体有些不适么?”

    叶小天向花晴风见礼已毕,顺手递上“告身”,花晴风苦笑道:“你在衙前想必也见到了,哎!那些大胆刁民已经堵了三天的衙门,试问本官的心情又怎么好得了。咦 ?”

    花晴风说着顺手翻开叶小天的告身,里边写的确是叶小天任葫县县丞的任命,只是……并非官复原职,而是调任。调任葫县典史?花晴风仔细地看了看下面的履历,赫然发现叶小天是以礼部会同馆大使的身份调任葫县典史的。

    花晴风大感惊奇,再往上边看了看,发现叶小天竟然还当过吏部提举、刑部掌固。吏部有提举一职么?刑部的掌门掌固又是个什么东西?花晴风做了五年多的官了,还从来没听说过这么两个职务。

    再一看那任职期限,花晴风更是惊诧不已,叶小天在吏部居然只任职一天,在刑部则任职两天,三天之内,他就走遍了吏、刑、礼三部,这种履历实在是旷古未闻。

    花晴风惊讶地对叶小天道:“叶典史,你……你怎么竟已在南京任过职了?而且三天之内换了吏、刑、礼三个衙门。”

    一听这话,雅夫人也是大感吃惊,轻轻掩住口,双眸惊奇地瞟向叶小天,神情极显俏媚。

    叶小天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下官到了南京后,适逢京城发生变故,下官就在金陵驿暂时安顿下来,等候上边消息。及至朝中平静下来,下官的事才有人顾及,下官被无罪释放了,却被留任在南京。只是南京虽比不了北京,却也是藏龙卧虎,文华荟萃之地,那等所在,下官这等人物怎能待得习惯,是以坚决求去。吏部尚书大人见下官不堪造就,就把下官打发了回来。”

    叶小天说的简单,可是他遭遇的这事实是太过离奇,就算雅夫人都知道三天之内走遍三部,这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一件事。

    至于说叶小天无意于在南京任职,这个说法就更可笑了,你以为官府是你家开的么?你当六部尚书都闲得没事干了;有那闲功夫天天关心你的去向?你一个不入流的杂职小官,不想在南京干了,吏部尚书就出面过问,把你从南京调走?可要说叶小天吹牛,他这履历却又一点不假。

    花晴风夫妻二人对视一眼,还是不明白解叶小天在南京究竟做了些什么,怎么会有如此离奇的经历。不过眼下显然不是详询此事的时候,因为叶小天已经先开了口。

    叶小天道:“对了,大人说县衙前有人闹事,下官回来的时候确实看到了。衙前哭诉的人中,有些是死难者的家属。已被下官劝回,衙门威严之地,代表着朝廷,代表着官府,岂能让他们这么堵塞下去,不过下官已经答应他们,三日之内,必定给他们一个交待。此事还请县尊大人早早拿出一个办法。

    另外还有一些则是趁机闹事的泼皮无赖。至于那些趁机寻衅的人,已经被下官关进大牢了,这些刁民。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官府在他们心中,岂不也成了软弱可欺的形象?”

    花晴风变色道:“什么?你把那些泼皮关进大牢了?糟了,叶典史,你闯了大祸了,赶紧把他们放了!”

    叶小天不以为然地道:“大人,惩办几个泼皮,有什么不妥?”

    花晴风紧张地道:“当然不妥,大大地不妥。叶典史。你刚回来,恐还不知此中情形,你当本官就不恼他们、不想惩治他们么?实在是投鼠忌器呀!那些泼皮都是有人主使的!

    今日你抓了他们,恐回头就会有人到驿路上煽动役夫们罢工闹事。一旦因此影响了辎重运输,前方战事若顺利还好,一旦失利,你我就成了替罪羔羊。要落得个杀头的下场啊。”

    叶小天这才明白花晴风为何对那些闹事泼皮束手无策,他是一县正印,就算被王主簿和徐伯夷吃的死死的。怎也不至于连几个泼皮都怕了,原来是担心激起更严重的后果。

    叶小天道:“煽动役夫们闹事?那些役夫都是本县汉民与山民。本县山民以彝、苗两族为主,都听命于高李两寨,下官只消知会高李两位寨主一声,相信诸族百姓都不会轻举妄动。至于说那些汉民,其中一半隶属县辖,另外一半隶属巡检司,巡检司那里下官也可以去打声招呼,只剩下县辖的这些百姓,如果他们敢闹事……”

    叶小天冷冷一笑:“只剩下这么一小撮人,根本就掀不起什么风浪了,他们若敢闹事,便砸了他们的饭碗又如何?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他们都不晓得本县的县太爷姓什么了!”

    花晴风被一语点醒,登时心头一宽,对啊!就凭叶小天和高李两寨寨主的交情,想把夷狄诸族安抚下来没什么难度,只要彝苗两族不动,其他山民大多也不会妄动,如果巡检司再出面制止军属家眷们响应,徐伯夷可以直接控制的那些人就不多了,还怕他们闹事不成。

    想到这里,花晴风精神大振,兴奋地道:“你一回来,困扰本县多日的问难便迎刃而解了。吾得叶典史,真如鱼得水也!”

    叶小天的嘴角微微抽了抽,心道:“这是把我当孔明了么?就算我想当孔明,你也得是刘备才行啊,刘备摔孩子,你哪怕做做样子都好啊。你要是一味做缩头乌龟,我可帮不了你。说不得,我得考较考较你,你若有能力办得了第一件事,有魄力办好第二件事,我们才有合作的可能,否则,我就按自己的办法单独干,到时若殃及到你,我叶小天也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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