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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夜天子-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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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伯夷阴阳怪气地道:“哦?事关治安,那是叶典史份内之事吧?知县大人让叶典史去处理就好了,古语有云:‘自为则不能任贤,不能任贤则群贤皆散。’总不能凡事都亲力亲为吧。”

    林侍郎暗暗皱了皱眉,他很不喜欢徐伯夷这种口吻,还没凌驾于老上司之上,就这般盛气凌人,不管两人之间有什么恩怨,也不该当着别人表现得这般明显。这种人在他的仕途生涯中看的太多了,哪怕是有些精明能干,就凭这种心胸气度,也难成大器。

    林侍郎咳嗽一声,道:“既然事关军情,确实不可忽略。花知县,你去吧!”

    花晴风松了口气,长揖道:“多谢钦差大人,下官告退!”

    花晴风向叶小天深深投注了一眼,叶小天微微点头,花晴风便领着周班头转身离去。

    徐伯夷没有成功地把叶小天调走,令他略感意外。以他对花晴风的心性了解,这位县太爷不该这么有担当才对。不过……,就算叶小天留下,问题也不大,他早防着叶小天呢。

    他在叶小天手下吃瘪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如果能亲眼看着叶小天败下阵去,也未尝不是一种乐趣。徐伯夷微微一笑,道:“两位钦差,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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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遽生波澜

    两位钦差在上首坐了,徐伯夷三击掌,堂上堂下立即安静下来。徐伯夷朗声道:“诸位,本县改土归流已逾五载,户籍管理上一直比较混乱,前些日子,还为此生出一场是非,想必大家也都清楚此事。”

    徐伯夷目光往众人一扫,又道:“本县官员固然有怠乎职守的责任,却也不无其他方面的原因。诸族百姓名姓的使用过于混乱随意,毫无规律,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他说到这里,王主簿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怠乎职守?说谁怠乎职守?这五年他一直是葫县主簿,户科大部分时候都归他管,徐伯夷这次为了独占功劳,把他排除在外,已经让他好生不快,如今还想拿他当垫脚石,王主簿如何能忍。

    王主簿铁青着脸色,咬着牙根暗暗冷笑:“树靠人修,人靠自修。徐伯夷,你还没爬上高枝儿,就已目空一切,一点私德都不修,也不怕一脚踏错没人接着,摔死你个王八蛋!”

    徐伯夷意气风发,继续说道:“名姓是自己的,可使用它的是旁人,一个好听易记、朗朗上口的名字,更容易叫人记住你。而父子一脉姓氏始终如一,也可以让你记住你的先祖,让你的后人记住你。人的名儿,树的影儿,起名的意义不就在于此吗?”

    徐伯夷依旧是一口大白话,浅显易懂。这么说,这些部落首领们才能听明白,见台下无人反驳,徐伯夷满意地道:“下面,我们有请高寨主、李寨主及两寨十位长老出来,率先改易名姓。

    各位,高李两寨的寨主用的本就是汉家名字,堪为民众表率了。他们这一次当然不用再次改易名姓,不过。高李两寨作为我县最大的两个部落,还有许多寨民用的名姓比较复杂、混乱且不易记住,今日高李两位寨主和十位长老就是代表全寨子民来改易名姓的,之后县里会派户科的干员赴山寨为他们上门造册登记。”

    高李两位寨主对视了一眼,一起走上前去,每人身后都跟着五位长老。李伯皓和高涯站在人群里,向罗大亨远远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安心。

    走到钦差座前的高李两寨主突然不约而同地站住,异口同声地对徐伯夷道:“徐县丞,关于易俗改姓一事。小民以为,不宜贸然决定,是否容小民等与寨中百姓再做商量!”

    林侍郎和李国舅脸上的笑容刷地一下就不见了,现场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徐伯夷倒还镇定,只是眉头一皱,对高李两寨主道:“两位前几日不是亲口答应本官,愿意响应提倡改易风俗的么,何以出尔反尔?”

    高寨主愁眉苦脸地道:“是小民莽撞了,以为此事甚是容易。所以一口答应下来,谁知回到山寨一说,却有众多百姓反对,小民虽忝为寨主。也不过是大家信任,捧出来替大家做点事,怎敢擅专独断呢。”

    李寨主唉声叹气地道:“老朽的原因与高寨主一样,哎!明明是利国利民的一件大好事。何况官府还有减免税赋的优待,这些刁民怎么就不肯接受呢?实在是不可理喻啊!”

    徐伯夷笑容不减地道:“呵呵,两位寨主。这种话你们只好拿去唬弄旁人,官家面前可难免一个欺哄的罪名。上面这两位你们也看到了,一位是当朝礼部侍郎,一位是皇亲国戚,皇上对此事的看重可见一斑,你们不怕龙颜大怒吗?”

    高李两寨主沉默以对,李寨主身后一位花白胡子,但身量高壮,肌肤呈古铜色的老者突然越众而出,气呼呼地道:“两位寨主不敢说,那老汉来说,反正老汉孤家寡人一个,没顾忌。

    钦差大老爷,小人的名姓,都是父母所取,哪能为了一点小小的好处,便随意改换,那是不孝!小民别的不懂,就懂得百善孝为先。皇上也没有逼着咱们老百姓不孝顺的道理,你们说是不是?”

    李国舅面沉似水,一言不发。

    林侍郎看了看神情淡定的徐伯夷,微微一笑,沉着地答道:“学子教化,孝为其先嘛!我朝一直以来都是以孝齐家,以孝治国,朝廷首重的就是孝道,皇上自然没有让百姓不孝的道理。不过……”

    林侍郎话风一转,又道:“徐县丞进呈给皇上的奏疏上面可是说,诸族百姓多无固定姓氏,或子以父名为姓,或子以母名为姓,若婴儿初出,父母任指花木山石为其名姓,没个定数,是不是?”

    那老汉梗着脖子道:“不错,怎么?”

    林侍郎道:“所以嘛,把姓氏固定下来,并非不孝,而是大孝,如此一来才可以上承先祖,下继子孙。贵州一地有安宋田杨四大家族,皆非汉人,不都用了汉姓么?你等早已应允,皇上派了钦差至此,你等才矢口反悔,这可是欺君之罪!”

    那白发老者气呼呼地道:“钦差老大人,您说的理是这么个理儿,可也得我们自己个儿乐意不是?我们寨子里,有许多百姓其实是不愿意的,两位寨主也不是不知道,可是他们不敢说啊?”

    李玄成忍不住问道:“不敢说,这话怎么讲?”

    那白发老汉道:“破家的县令,灭门的令尹!徐县丞在本县是只手遮天的大人物,就是县太爷都惧让他七分,向来是他说一,没人敢说二,两位寨主是怕违拗了他招来报复,这才虚与委蛇,就为了等钦差来为我等小民主持公道。”

    林侍郎淡淡一笑,心中暗想:“这老者不过是一山中野叟,满口粗话,居然晓得破家县令、灭门令尹的典故,还能说出虚与委蛇的成语来,莫不是有人教他的吧?”

    林侍郎到葫县后,与葫县官僚虽只简短接触,便已察觉到了知县和县丞之间矛盾极深。在林侍郎看来,徐伯夷之前如果没有十分把握,断然不敢上书天子提此建议。

    虽然说头脑一热忽发奇想就敢向天子上书的蠢蠹之臣不乏其人,例朝例代都有这种读书读傻了的官员,闹出许多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但是从这两天的接触来看,这徐伯夷为人精明性情狡狯,显然不是这样的呆书生。

    那么,是谁怂恿这些山民临阵反水呢?那位匆匆赶去驿路的花知县必定脱不了干系,叶小天在其中扮演的又是一个什么角色呢?林侍郎正沉吟分析,李国舅已经勃然大怒了。

    李玄成谋得这个钦差,本就不是为了替朝廷办事,缺乏耐心。早日惊闻他朝思暮想的莹莹姑娘已嫁作人妇,便已万念俱灰,今天又遇到这种事,登时便发作了,他把书案一拍,厉声叱道:“简直岂有此理!徐县丞,你闹出这般荒唐无稽的笑话,简直是丢尽了朝廷体面!”

    王主簿不阴不阳地道:“移风易俗,向来是潜移默化的事情,哪有一蹴而就的道理。我等做地方官的,切忌急功近利,否则难免是哗众取宠,贻笑大方了。”

    眼见钦差大怒,此时不踩一脚更待何时,盟友?盟友又如何。徐伯夷不仁,他就可以不义了,同为田氏门下又怎么样?大山头下有小山头,小山头下有小小山头,安宋田杨四大家也不过就是大明这座大山头下的四座小山头。往大里说,他们还都是大明臣子呢,不一样斗个你死我活?

    林侍郎微笑道:“国舅息怒,相信徐县丞自有他的道理!”

    林侍郎安抚住李玄成,转向徐伯夷道:“徐县丞,今日这般情形,你怎么说?若是拿不出一个道理来,本官可是要治你一个欺君之罪的。”

    徐伯夷躬身道:“两位钦差息怒,这其中想必是有些误会。两位钦差可否先至小厅歇息,下官尚有细情容禀。”

    李玄成本待不理,林侍郎已然抚须一笑,起身道:“好!国舅,咱们就到小厅坐坐,听听徐县丞说些什么。”

    叶小天虽然一直冷眼旁观,可眼下发生的这一切,其实就是出自他的策划,眼见徐伯夷不惊不躁,神态从容,叶小天心中微凛:“不对劲儿啊,徐伯夷何时有了这等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心胸城府,莫非……他仍有所恃?”

    两位钦差径直转向小厅,徐伯夷对议论纷纷、交头接耳的场面视若无睹,面带微笑地跟了进去。

    林侍郎和李玄成在小厅的官帽椅上坐了,徐伯夷上前欠身一礼,沉声道:“两位钦差大人,下官做事,绝不致如此莽撞,事先确曾了解过民意,诸族百姓对于易俗之倡是非常响应的……”

    李玄成冷笑道:“是么,那今日局面,你怎么说?”

    徐伯夷叹了口气,泰然道:“两位钦差大人有所不知,我等这些身居下位的小吏,想为朝廷做点事情,总有人扯后腿、下绊子、设陷坑,做事艰难无比,这一次,分明就是有人捣鬼了。”

    李玄成愣了愣,眼神突然亮了,他早已看出徐伯夷和叶小天不和,徐伯夷这番话意有所指,莫非……,李玄成强抑兴奋地道:“徐县丞,你不要怕,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说来,本国舅与林侍郎自会与你做主!”

    徐伯夷一揖到地,朗声道:“多谢钦差大人!”

    徐伯夷要行此事,关键就在于能否得到诸族百姓的拥戴,叶小天与高李两寨关系密切,他岂能不妨,早已备下后手了。之所以一直做出一副忘乎所以的模样,就是为了引叶小天入彀,他要爬上天堂,还要把叶小天踩进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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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一石二鸟

    徐伯夷面有难色地对李玄成道:“下官若是在此指摘任何人,却又拿不出确凿的证据,难免就有中伤同僚之嫌。窃以为,不妨先让下官与高李两位寨主好好谈一谈,下官的个人荣辱不算什么,朝廷的体面事大。

    如果下官能成功说服两位寨主,确保易俗一事顺利进行,则是国家之幸。而且,若是有人因一己私利怂恿高李两寨主反悔,视朝廷大事为儿戏,介时,相信高李两寨主也会把实情合盘托出。”

    林侍郎微微一笑,道:“那你去吧,本官丑话先说在前头,如果这件事最后是个不了了之的局面,那是一定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的。而欺君之罪,罪犯哪处,想必你也清楚!”

    徐伯夷心中一凛,赶紧躬身道:“是!下官记下了!”

    林侍郎摆摆手,徐伯夷便退了出去。

    李国舅想了想,对林侍郎道:“林大人,葫县官场似乎情形复杂呀,看起来这徐伯夷是有人掣肘,他们个人之间的恩怨也罢了,拿国家大事做儿戏,那就不容放过了。此事如果真的闹个灰头土脸,依我之见,不能仅仅惩办了徐县丞了事,必须要揪出背后捣乱的真凶!”

    林侍郎微微一笑,心想:“这算什么,朝廷之上尔虞我诈的事情更多,葫县这些官员间的勾心斗角,与之相比,不过是小儿游戏罢了。也就你这位含着金饭匙出生的公子哥儿,才觉得大惊小怪。”

    林侍郎对李国舅道:“不急,且看看吧,本官觉得这件事只是会生出些波折,不会影响大局。”

    林侍郎比李国舅知道的内情要多的多,他知道徐伯夷手里还有一道杀手锏,这道杀手锏使出来,能够抗拒的还真没几个。而一旦高李两寨臣服,那真相也就水落石出了。

    虽说林侍郎对叶小天比较欣赏,但叶小天毕竟没有接受他的招揽,不是他的人,所以如果叶小天在此事中起了不好的作用,最后被人揭出真相,那也是他“技”不如人,咎由自取,林侍郎没有义务会手搭救,事涉欺君。他也不可能出手。

    徐伯夷另辟了一处房间,把高李两位寨主单独请了进去。

    事已至此,徐伯夷依旧很镇定,他知道由于叶小天为高李两寨解决了旱情,又把高李两寨的少寨主拉进了他结义兄弟的车马行吃干股,双方有较深的交情和共同的利益,但是他自有办法说服高李两寨投向自己一边。

    不背叛,不是因为忠诚,而是因为背叛的代价不够。一个地无三垄、房无一间、赤贫如洗的七旬老者。若是能娶一个年方二八、貌美如花、家境优渥的富家小姐为妻,那是天下奇谈,不可理解。

    可是,如果同样是一个七旬老者。他富可敌国,又或官居一品,那么娶一个同上面条件相同的美女为妻,很多人便能接受和理解。富可敌国、官居一品与赤贫如洗之间的差距就是质变的砝码。徐伯夷手中现在就握着这样一份砝码。所以他有恃无恐。

    徐伯夷见高李两寨主进来,微笑道:“两位请座!”

    高寨主**地道:“县丞大人,关乎全寨的大事。在下虽忝为寨主,却也不能擅作主张,这件事,实在没得商量。”

    李寨主道:“不错!这件事,是我们对不住你了,可是当初我们也没有想到,会激起寨中百姓那么强烈的反对,如今这件事,我们实在不能代表全寨上下答应大人。”

    徐伯夷笑容可掬地道:“有些事呢,只看你肯不肯去做。我相信两位寨主说的都是实话,但我更相信,以两位寨主在贵寨中的威望,只要你们肯用心说服,寨中百姓就没有不答应的。”

    徐伯夷说到这里,徐徐站了起来,自袖中抽出一卷黄绫,神情一肃,沉声道:“两位寨主,圣旨在此,请接旨吧!”

    高李两位寨主大吃一惊,互相看看,还是迟疑着跪了下去。除非徐伯夷疯了,否则当然不可能伪造圣旨,如果圣旨是真的……,一时间高李两位寨主有种梦幻般的感觉,他们这种穷乡僻壤处的山民,居然会有一天接到圣旨!

    ※※※※※※※※※※※※※※※※※※※※※※※※※

    花晴风刚到驿站,还没等说话,先挨了一个大嘴巴。

    照理说,这个时代是文官的天下,受气的是武官。低两级的文官在高他两级的武官面前也常常颐指气使,骄横不可一世,如果有哪个武官给了文官一嘴巴,绝对能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可是,普遍规律中总有个例。越是偏远地区,武官的责任越重,文官的影响力也就越小,而在战时,战区武将的地位还会更高一些,再碰上一些职位不高不低、性情粗鲁豪放的武官,那就根本不把文官放在眼里了。

    花晴风被那一巴掌打蒙了,登时面皮子发紫,他在葫县这几年,虽然底下人不太尊重他,其中尤以孟庆唯为甚,但即便是飞扬跋扈如齐木,也不曾掌掴过他,打人不打脸呐!

    花晴风气的浑身发抖,指着那武官道:“你……你是何人,竟敢殴打本官!”

    那人白眼一翻,蛮横地道:“打你?你若不追回这批辎重,老子杀了你的心都有。”

    他把大拇指一翘,傲然道:“老子大号景鹏,兴都留守司千户。想告我,随你,可这批辎重是在你的地盘上丢的,你就得负责给我找回来!”

    赵文远及时赶上,打躬作揖地道:“景千户息怒,景千户万万不可如此,这位是本县县太爷。”

    景鹏把嘴一撇,不屑地道:“知县了不起么?广门屯海战,大败佛朗机人,有老子我!佛渡岛双屿海战,大败倭寇海盗,有老子我!浙江巡抚朱纨朱大人,我跟过!当今南京兵部尚书张真张尚书,我跟过!你一个七品县令,在我面前摆什么威风!”

    花晴风气的发抖,可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别说他不能挽起袖子冲上去与这景千户“理论”,就算他肯,也不过多受一番折辱罢了,哪可能是人家的对手,这口恶气也就只好忍了。

    赵文远好说歹说地把二人拉进了房间。眼见那景千户吹胡子瞪眼睛的只管向花知县索要辎重,对于物资被劫的情形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由他向花晴风说明情况。

    原来,随着云南战事的发展,驿路上的物资运输骤然变得频繁起来,不仅官府在动输大量军用物资,同时还有大量商人趁机向云南运输生活物资。战争本身是一种破坏行为,可凡事有弊亦有利,如能抓住这个机会,也能大发其财。

    大量物资的运输就意味着大量财富的流动,驿路上富的流油,自然而然把贵州境内各处山头的悍匪山贼都吸引过来,这些势力原本都是小股势力,在蚁群啃象般掠夺驿路运输物资的同时,他们之间也在不断内斗。

    在这个内斗的过程中,大鱼吃小鱼,渐渐形成了一股较之当初专门做驿路生意的“一条龙”悍匪团伙更庞大的势力。而且,他们这种组合是临时组合,长期结合在一起的话,一俟战事结束,他们是供养不起这么多人马的,到时必然还要各回各的山头。

    所以他们没有一个固定的地盘,只是沿着驿路不断吸血,你这边打击的狠了,我就流窜到那边,如此一来,想要清剿他们就更难了,他们做了这桩买卖后,此刻还在不在葫县境内都无从得知。

    景千户也知道连军队都敢打劫的山贼,让一个县令去抓有点强人所难,可他貌相虽然粗犷,心眼可不缺,一俟了解到这股山贼的情况后,就知道遇上大麻烦了,让他去抓山贼,那是老鼠拉龟———无从下手。所以景千户干脆装傻充愣,赖定了葫县的父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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