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子-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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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
“这事明明是你不对嘛!”
苏循天瞪起眼睛道:“我不对?我有什么不对?”
叶小天道:“你有什么不对?你不对的地方多着呢!来,咱先说第一桩,你姐姐没有给花家诞下子嗣,是吧?”
苏循天道:“是!可是,我姐姐没少求医问药,人家郎中都说了,我姐姐没有毛病……”
叶小天打断他的话道:“可是,谁能保证花家没有子嗣。就一定不是你姐姐的原因?你让他纳妾还是没有子嗣的话,他谁也怨不着。可你不让他纳妾,现在还好说,等到将来老迈年高,膝下无子,他要是把这个罪责怪到你姐姐头上,说得清吗?”
苏循天梗了梗脖子,不说话了。
叶小天道:“到时候断子绝孙的罪名,全都得是你姐姐担着。你姐姐是聪明人,所以她不阻拦。她是知县大人的夫人,她都同意了,你个小舅子跳什么跳,你说这是不是你的不对?”
苏循天狠狠地揉了揉下巴,想不出反驳的词儿。
叶小天又道:“再者,就算不是为了留后,有钱有势者买妾聘色也是寻常事,你姐姐要是出面阻止都没有站得住的理由,何况是你这个内弟。如果你是县尊大老爷。我看你小子早纳了十个八个妾了。”
苏循天“嘿嘿”地干笑了两声,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禁不住又是“哎哟”一声。
叶小天道:“这是第二个不对了,再说第三个。家里那点事儿。你不能回了家再说?你私底下和你姐夫怎么争吵,那只是你们的家务事,可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让县太爷下不来台,你做的对吗?”
叶小天侧了侧身子。接着道:“尤其不对的是,你不该提起你家对他的恩泽!这话,不要说当众不该说。私下也不该说。”
苏循天瞪起眼睛道:“怎么就说不得?他确确实实是靠了我家,要不然他有今天?”
叶小天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呀!你不说,难道他就不知道?你提出来,只能让他觉得羞辱!”
苏循天悻悻地道:“他当初用我家的钱时不觉羞辱,现在就觉羞辱了?”
叶小天加重语气道:“没错!区别就在于当初和现在!不管怎么说,他现在都是县太爷,是官,他有他的尊严,你这么提出来,就是对他的羞辱!循天兄,哪怕本来他对你们苏家感激涕零,你总这么挂在嘴上,久而久之,也只会令他生厌,直至把这恩情当成羞辱,到那时候……”
苏循天哑然了,怔了半晌,喃喃地道:“会……会这样吗?”
叶小天乜着他道:“你把自己想象成你姐夫,想一想如果有个人总在你耳边这么提醒你、羞臊你,你怒是不怒?”
苏循天挠了挠后脑勺儿,闭上眼睛沉思起来。过了半晌,苏循天蓦地一睁眼,叶小天依旧乜着他,问道:“怎么样?”
苏循天一脸严肃地道:“不错!如果我是县太爷,起码娶八个小妾!”
叶小天怔道:“你想了半天,就在想这个?”
苏循天讪笑道:“本来不是,不过当我把自己想象成县太爷的时候,我想的就只有这个了。”
“你这小子……”
叶小天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过他也清楚,苏循天说出这句半开玩笑的话,也就是打开心结了。叶小天真把苏循天当成自己的朋友,自然不愿他跟姐夫失和,闹得家宅不安,见他终于想开,心中甚感宽慰。
这时,华云飞急匆匆地踏进门来,一见叶小天,便喜气洋洋地道:“大哥,我有消息了,啊……,苏班头!”
叶小天倒没避着苏循天,因为听华云飞一说,就知道必然是关于那些山贼的消息,此事倒不必瞒着苏循天,叶小天喜道:“有消息了?快说说。”
“是!”
华云飞把他查到的情况对叶小天说了几句,不得不说,叶小天从当地山民中征募探子,作用确实很大,那十万大山漫无边际,纵然那些山贼沿驿路作案,不会进入太深的地方,想查这么一伙流窜作案的山贼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任务,洪百川一行人都是探查行踪的好手,到现在还在山林中漫无边际的转悠呢。而利用当地山民的关系网,一些细微的异动却休想瞒过官府。
这次的消息就是一个山中猎户发现的,他一家三口住在山里一处山头上,只有换些日常用品时才会出山。附近山里有近千人活动,哪能瞒得过这个猎户,只不过这猎户不问世事,根本就想不到别处去。只是自己提起了小心,避免一家人被他们发现。
老猎户出山换取盐巴和米面时,同他常打交道的那户人家聊天,而那户人家的男人恰是一个被官府雇佣做探子的人的姨父,顺口向他问了一句,本也没抱什么希望,不想就得了这么个消息。
消息传到华云飞这里,他马上亲自走了一趟,只要给他一个大概的区域范围,这么大的一支队伍就休想瞒过他的眼睛了。华云飞马上赶回来向花知县禀报。当时景千户不在,花知县还要派人去寻景千户,华云飞就趁机赶来向叶小天禀报了。
叶小天自然明白华云飞赶来的意思,参与就有功啊!他听了之后不觉也有些意动。上次剿灭“一条龙”的队伍,其实全是他的功劳,但他推了,而这一次则不然,他可是有两年升八级的压力在身,多积攒些功劳总是没错的。
不过。他现在伤势未愈,虽然伤不重,可伤口还没愈合,哪能跋山涉水?如果让人抬着去……。这功抢的也太明显了吧?会不会因此引起花知县的反感?要不然,这次机会就此放过?山贼巢穴纵然找到了,能不能取得战果还不一定呢。
叶小天正在犹豫,若晓生急急来报:“老爷。有位景千户和县尊大老爷到了。”
叶小天一听,不由讶然挑起眉毛,他不大明白这两人的来意。叶小天急忙向华云飞示意了一下,华云飞会意地退出卧房,苏循天也大呼小叫起来:“抬我出去,快点,抬我出去!”
苏循天虽然心结已开,可一时半晌脸子还摞不下来,刚被他姐夫揍了一顿,苏循天可不愿在这儿跟他碰面。苏循天也叫人抬了他出去,叶小天便吩咐人把景千户和花知县请来。
景千户和花知县进了卧房,叶小天正叫哚妮扶他起来。景千户一见连忙道:“哎呀,叶县丞,你有伤在身,不要起身了,免得挣破了伤口。”
花知县也道:“是啊,叶县丞,你躺着,躺着,不必起身。”
叶小天倚着被子坐定,笑道:“不妨事的,两位大人请坐。两位大人,你们都是大忙人啊,怎么有空过来?”
这两人先前都曾来探望过他,此时不免再问候几句,然后才转入正题。景千户粗声大气地道:“小天兄弟,多亏你给咱们出的好主意,如今果然探听到了那些山贼的下落。老哥我马上就要出兵去围剿这些山贼,你是给老哥出主意的人,总得知会你一声儿,这事儿要是没有你,可没有这机会,我老景是厚道人,哪有撇下你领独功的道理。”
叶小天一听心中不免有些感动,自己本就是文官,哪怕不随之出战,只要能找个名目插手其中,到时候这谋划之功就跑不了自己一份,景老哥到底是武人,讲义气啊!
叶小天喜上眉梢地道:“怎么,景老哥已经有了对付他们的办法?”
景鹏道:“嗨,杀贼么,还要什么办法?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嘛,老哥我就率兵冲上山去,就不信那群乌合之众是我们军队的对手。”
叶小天眉头微微一蹙,道:“山贼固然不是军队的对手,可他们占据地利啊,而且他们未必敢战,只要他们一见你们上山,马上溜之大吉,那就休想歼灭了。”
景鹏不以为然地道:“歼灭他们谈何容易,我只要能得到几颗人头,对朝廷也就有了交待。那辎重只怕早被他们变卖了,如何追得回来。”
叶小天摇头道:“如今风声正紧,只怕他们未必能够变卖。再者说,只得到几颗人头和打垮这些山贼,功劳可不一样啊……”
叶小天眉头一皱,忽地计上心头,喜不自胜地道:“有办法了,景老哥,小弟有个办法,你看行不行,虽说未必有十分的效果,但是多拿几颗人头回来还是办得到的。”
景鹏精神大振,道:“什么主意?”
叶小天把他的想法一说,景鹏仔细想了想,一拍大腿道:“使得!哈哈哈,小天兄弟,你真是智多星啊,这法子使得。花大人,怎么样,我就说咱们该跟小天兄弟说一声吧,你还嫌麻烦,这一趟咱们来着了吧?”
花知县有些尴尬,讪讪地道:“本县……本县是觉得叶县丞有伤在身,不宜打扰。”
叶小天望了他一眼,暗生鄙夷:“这花知县,抓权办事都不行,抢功倒是不落人后,什么不宜打扰,分明是怕我分润他的功劳。”
叶小天也不说破,含糊几句了事。反正如今再加上他这个计策,这件事只要成了,功劳就绝对少不了他那一份儿。
三人商议已定,花知县和景千户转身要走,叶小天挣扎着想要起来相送,被二人按住,也就顺势坐下了。
景千户走到门口,忽地一拍额头,仿佛才想起来似的对叶小天道:“哎哟,你瞧我,人粗心也粗,差点儿把事忘了。小天兄弟,此间一旦事了,老哥就得赶回去了,这桩辎重被劫的事儿怎么也得去南京说个清楚。你与泓愃少爷有什么话儿想说,不妨先写封书信,到时候老哥给你捎去!”
景千户说的很是随意,叶小天却是听得哑然一笑,难怪景千户如此热切于分功给他,原来如此,是想借他的关系拉近与兵部张尚书家的关系呀。叶小天向他递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笑眯眯地道:“有劳景老哥,这封信,我会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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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诱导
景千户得了叶小天一计,兴冲冲地赶去排兵布阵了。花知县自然也是不遗余力地配合,虽说让叶小天分润了一些功劳,可总也好过自己没有功劳,想多捞些功绩,在这件事上就得全力以赴。
花知县和景千户按照叶小天的计策秘密部署起来,此时叶小天家里又迎来了另一位贵客。这位贵客带着二十多名山苗武士,从深山中来,正是蛊神教派来探望尊者的那位长老…………衣波佬。
衣波是蛊神教内部争权,两大长老相继过世后新进位的,虽说他的年纪比较年轻,那也只是相对于其他长老而言,他今年已经五十九岁,马上就满一甲子了。
叶小天对这些蛊神教派来的人照顾的非常周到,单独辟了一所宅院,准备给他们居住。衣波长老由冬长老陪同着,率领众武士进入叶府,但见门楣广大,气派非凡,尤其是庭前一眼间歇泉,更增瑰丽。
一路走去,凤阁鸾楼,雕栏画槛,丝幛绮窗,极尽华尽,再衬着一处处修丛鲜花,仿佛人间仙境一般。衣波长老年轻时曾游历过天下,好歹还是见过些世面的,他带来的那些武士们穿着简陋的皮甲,持着简陋的弓矛,赤着双脚,一个个仿佛深山野人一般,见此情景却不免满是惊奇与新鲜。
他们只道尊者在世间游历,远不及在山中逍遥,尤其是听说尊者还险险被人陷害,遭致牢狱之灾,在这些神殿武士心中,尊者如今不知正受着何等苦楚,需要他们去解救,谁料尊者正置身天堂。
神殿当然是一幢极其宏伟壮观的建筑,可整个生苗聚居区也就只有这么一座拿得出手的建筑,而且那是尊者和神妃、长老们的居处。神殿之外。就算是各部落的首领,住的房舍与普通山民也没有什么质的区别,顶多是广大一些、结实一些,这样精心雕饰的园林屋舍,在头一回出山的武士们眼中可是闻所未闻的。
沿着曲径幽深的长廊,一路尽是朱阁绮户,路上所遇的仆佣侍婢都停下来向他们友善地微笑致意,在这些山中武士眼中,就算是这些下人们的衣裳,都是那么的华美。要知道,就算是衣波长老身上那袭黑袍,也不过是山中女子织就的粗布衣裳,质料和手工是完全无法与之相比的。
甍脊高起,飞檐翘角,碧瓦红灯,气象华丽。一进院落,便是一座极华丽的楼阁,大门的正上方一块金字楷书匾额。上书:“绮芳楼”三字。 叶小天就在楼中相候,衣波长老连忙站定,整束袍服,率领众武士恭谨地踏进门去。
迈过高高的金光闪闪的包铜门槛。就见好生华丽的一座大厅,八根庭柱,漆成朱红,闪闪发亮。两侧有画屏隔断,正前方左右各有官帽椅两张,几案一副。正前方墙上有字有画,墙下一张几案两副座椅,都是黄花梨的原木打造,形式古朴典雅,叶小天穿着一袭青色直裰,坦然就坐。
衣波长老赶紧趋前两步,欠身施礼:“属下衣波,见过尊者!”
众武士们一见叶小天神情激动之极,他们一进厅堂,就被如此富丽堂皇的大厅晃迷了眼睛,但是对于尊者的敬畏,使得他们迅速收敛了心神,一见长老施礼,连忙上前单膝跪倒,行觐见大礼。
“哈哈哈,都起来吧,不必客气。衣波长老请起,请坐!”
冬长老早就习惯了与叶小天相处,对于叶府的奢华也是见惯不怪了,所以并没有衣波长老的紧张局促,他微笑着向衣波长老做了个邀请的姿势,二人便一左一右在椅上坐了。
众武士赶紧分列左右,在他们身后站定,武士们依旧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们的尊者。在这些虔诚的神教武士心中,他们的尊者可是最接近神的人。
两个清纯可爱的小丫环轻盈地走进厅来,仿佛一对翩跹入堂的小燕子,为冬长老和衣波长老各自奉上一杯香茗,又翩然退下。
衣波长老暗自赞叹,尊者府上可比神殿还要奢华许多,瞧这些小丫环,也是训练有素,斯文有礼,山中可是见不到这般景致。这时那香茗散发出淡淡清香,嗅入鼻端,更是令人飘飘欲仙,衣波长老不由精神一振,这样的好茶,他在山里是吃不到的。
衣波长老已经知道叶小天先前被押赴金陵的事,这次来又听冬长老说过前几日刚刚遇刺,所以向叶小天问候致意一番后,马上神情严肃地向叶小天提出,必须要派一批武士负责尊者的安全,他这次带来的武士就是从神殿特意挑选出来的最出色的战士。
衣波长老早听众长老们提过,他们这位年轻的尊者不喜约束,恐怕不会答应留人拱卫,所以暗暗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得让叶小天答应,如果尊者一意孤行,他就以死相谏,总之绝不能让尊者独自置身世间冒险。
叶小天听了他的话,含笑点点头,道:“这是众长老的美意啊,本尊也不想让你们整天提心吊胆的,再说,身边有些合用的人也是好的,呵呵,这些武士们就留下好了。”
衣波长老打量着对面的一根厅柱,正在核计一头碰上去会不会死得干脆一些,不料叶小天竟答应的这么干脆,衣波不由呆了一呆。那些武士们听说可以留在尊者身边,更是大喜若狂,立即跪倒叩谢尊者大恩。
叶小天笑道:“好啦好啦,既然到了这世俗之间,就得遵守世俗间的规矩,不要时时刻刻这么拘束,你们今后也不要称我为尊者,本尊的身份在世俗间可是保密的,都起来吧。”
叶小天唤起那些武士,又对衣波长老道:“欣闻长老要来,本尊也甚欢喜,已经备下酒宴,走吧,咱们边吃边谈。”跟尊者同席饮宴?衣波长老惶恐地道:“尊者,这……这似乎不合规矩吧……”
叶小天摆摆手道:“哎!入乡随俗嘛,衣波长老。你就不要客气啦。请!”叶小天说着已经当先走去,衣波长老无奈,只好随后跟上,冬长老对那些武士们道:“侧厢业已备下酒宴,你们自去享用吧。”
叶小娘子从门外转了进来,向众武士微笑道:“诸位,请随我来!”这些武士不仅忠诚可靠,武艺高强,而且为了能够在世俗间为尊者所用,所以个个都会说汉话。自然听得懂叶小娘子的话。
衣波长老绕过画屏,就见这里又自成一方天地,四下雕栏尽开,窗外鸟语花香。厅堂上单独摆着一张花梨木的圆桌,叶小天已在上首坦然坐下,衣波长老连忙施礼,在侧首小心翼翼地坐定。
冬长老的师傅如今还活着,是八大长老之一,他这个长老是叶小天这么随口叫着的。他的地位身份此时比衣波还差了一大截,所以直待衣波坐定,冬长老才在下首坐下。
叶小天吩咐一声,一排俊俏小丫环便似穿花蝴蝶一般翩跹而入。流水般送上各色佳肴,或咸或甜、各色海味山珍,水陆珍馐,大多是衣波长老闻所未闻。就连那各色食具都是精美异常。
在武士们用餐的地方,菜肴虽不及衣波长老享用的精华,却也是极其丰富。至少对这些纯朴的山里汉子们来说,他们从来没有吃过如此丰盛、如此美味的东西。
看着大快朵颐的衣波长老,叶小天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原本他对于想把他困在深山老林里安份当尊者的蛊神教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但是这样显然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总有一天他还是要乖乖回去。
而且,他想在世俗间有一番发展,离不开蛊神教这份助力,可蛊神教一向又是极为保守的,他们退缩在深山里,不愿意与世俗社会有太多接触。这样显然不能成为他的臂助。
一股保守的、与世隔绝的力量,即便他们的长老都要到世间历练,了解世间的变化,就不会被世人抛弃么?那些信奉蛊神教的人始终是没有见过世面的,愚昧而原始的,这样固然容易统治,可总有一天害人害己,被人类社会远远地抛在后面,要么毁灭,要么成为贫穷的、毫无价值的人类附庸,让人们像看猴子一样用猎奇的目光拿他们当笑话。
总有一天,那些虔诚信奉他的人和他的后人,要不可避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