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夜天子 >

第258章

夜天子-第258章

小说: 夜天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叶县丞连身家性命都豁出去了,众土官纵然心中不满,还能有什么好说的?他们是绝不会主动请缨的,不过水银山那笔烂帐根本没人算得清,他们笃定叶小天不会成功,也不必急在一时,只等他失败、伤残甚至送了性命,大家再来瓜分赈银便是了。

    叶小天见此状况,赶紧亡羊补牢,对张大胖子道:“知府大人,这水银山究竟有什么争端,下官尚不清楚。而且,下官对水银山一带也不了解,是不是请一位明白人陪同下官一同前往水银山,并对下官解说仔细?”

    叶小天望着戴同知,很亲切地道:“下官觉得,戴同知就是很合适的人选。”

    戴崇华吓了一跳,赶紧推脱道:“不不不,能为知府大人分忧,本官自然责无旁贷,只是本官俗务缠身,实在走不开。陪同叶县丞前往水银山的人选已经有了,有关水银山争端的一些详情,叶县丞可以向他打听。”

    张大胖子笑眯眯地道:“是啊,陪你前往水银山的人选,本府已经选妥。”

    他伸出两只胖乎乎的肉掌,“啪啪啪”地三击掌,堂下便有一个人,拉长着一张脸走上来,一脸的不高兴。叶小天一看,此人身材不高,肩膀微晃,细目蛤口,正是李向荣。

    叶小天暗想:“李经历陪我去水银山?那戴同知岂不是更方便与李经历的娘子偷情了?这种机会他都不肯放过,实在令人佩服!”

    叶小天看了看一脸不高兴的李经历,心想:“此君绿云罩顶,忒也招人同情。”

    李经历看了看跃跃欲试的叶小天,心想:“此君印堂发暗,怕是少不了血光之灾了。”(未完待续。。)

    ps:  各位英雄,月末啦,求月票、推荐票!

第45章 从前有座山

    叶小天和李经历几乎是被张知府赶出了府邸,他们一出府门,就见随同他们前往水银山的随从人马就已等在府外了,这等效率当真令人叹为观止。

    铜仁张知府是世袭土官,按照朝廷“以夷制夷”的羁縻政策,只要酋领臣服朝廷,官职及领地便可世袭,可以在自己的领地内建立衙署,独立行政,管甲逐级管理村寨的耕种和税收;招募豢养战将甲兵;设立文职人员。

    因此,张知府派来的兵丁虽是身着大明军服,实则是张知府的私兵,张知府派了近百人随叶小天和李经历赴水银山,这两人就相当于张知府派出的两个使者了。

    从官职上看李经历的品级更高一些,但此事既由叶小天主导,那他就是当然的领导者了。李经历并无心在这件事上与他一争高下,此去水银山凶多吉少,谁负责谁风险最大,他巴不得由叶小天一力承担下来。

    叶小天总觉得张知府这么着急打发他们离开,并不是因为水银山那边已经紧急到了何等地步,而是因为张知府担心他了解了水银山的情形之后,会哭爹喊娘的不肯前去。

    叶小天带了自己六名的侍卫,又带了百余人马出城,他与李经历同乘一车,很是诚恳地请教道:“李经历,这水银山在什么地方,那里发生了什么事端,还望足下不吝赐教。”

    也不怪叶小天不清楚,这年代讯息不便利,叶小天连贵州全省的地图都没看过,即便是有些地方他听说过,也未必搞得清方位,更不要说这以前毫无印象的什么水银山了。

    地理上是如此,人文上也是如此,比如他在葫县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在铜仁,除了一些有心人,大部分人都未听说过他叶小天的名字,并不是每个人都在意官场变动的。

    李经历平白得了这么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使,心中好不烦恼,可他毕竟也要往水银山一行,有些事让叶小天做到心中有数,也省得他不知深浅,惹出什么事端来牵累自己,所以李经历还是对叶小天如实相告了。

    这水银山位于石阡司和提溪司之间。提溪司属于铜仁府,石阡司属于石阡府,所以这水银山实际上就是处于两个府的交界位置了。水银山盛产丹砂。丹砂可以做颜料,可以做药材,还可以提炼水银,是极重要的矿产。

    在战国时期,巴蜀一带曾有一位寡妇清,就因为家族占有了一处丹砂矿,所以富可敌国。甚至连秦始皇都对她礼遇非常,还特意为她筑了一座“怀清台”。

    明初时候,思南、思州两位田氏宣慰使的战争导火索,就是为了争夺一处丹砂矿。永乐大帝趁机派兵干涉,从而将思南、思州两地分裂为八府,削弱了田氏土司的力量,由此可见丹砂矿获利之厚。

    水银山丹砂矿的出产量其实不算很大。但是对地方上的小土司来说,这已经不亚于一座金山了,但水银山的归属现在却是一笔糊涂账。之所以造成归属不清。是因为土司家族的女人也有继承权,所以有些领土经常随着女子出嫁而转移。

    普通人家或者汉人官员于妻子之外再蓄其他女子,那是妾,妾与妻的身份相当于主与仆的区别,妾是家庭买来的私有财产,而土司则不然,他可以娶多位夫人,就像皇帝可以娶多位妃子一样。

    这些夫人的地位虽然逊于正妻,却也远不是妾可以比拟的,她们拥有很大的权利和自由,比起掌印夫人也不差许多,要说区别,就是掌印夫人的子嗣拥有优先继承权。

    不管是掌印夫人还是其他夫人,都是出身显贵的人家,要体现她的显贵,就会陪嫁很多东西,包括她继承的土地,因此常有一些领土在不同的土司之间倒来倒去,倒着倒着就成了一笔糊涂账,水银山的情况正是如此。

    叶小天听到这里,不觉暗暗皱起了眉头,说了半天,原来是“家庭财产纠纷”,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最难断个清楚,难怪张知府也觉得头痛,要把解决此事作为分配赈银的奖励。

    李经历拧着眉头,好生不情愿地道:“水银山那边有两家土司,一个是展家,一个是杨家。”

    叶小天听到这里不由心中一动,忽地想起了展凝儿,但是贵州这地方许多家族传承千年,分出许多分枝来,比如安家,现在贵州至少有二十个以上姓安的土司,祖上虽然都是一家,但现在各自各的立场,却未必都听水西安氏差遣。

    展家的历史虽不及安家悠久绵长,五六个姓展的土司总也是应该有的罢,却不知李经历所说的这个展家是不是展凝儿的家族。叶小天便打断李经历的话,问道:“李兄所说的这个展家,可是号称八大金刚之一的那个展家?”

    李经历叹道:“正是,若非如此棘手的人物,知府大人又何必烦恼呢。”

    叶小天心中一喜,没想到展家竟然就在自己要去的地方,此去说不定就有机会见到凝儿了,她在身边时还不觉的什么,可这许久未见,叶小天还真有些想她了,使喜孜孜地道:“李经历请继续讲。”

    李经历道:“水银山这边,也有两位土司,一家是果基家,一位是于家。”

    叶小天听说果基家,心中又是一动,果基家?不会是果基格龙那厮的家族吧,如果真是他,那可冤家路窄了。只是见李经历已经有些不耐烦,叶小天这次没有打断他的话。

    李经历道:“要说起这场纠纷的缘由,那可就早了,话说两百多年前,那时水银山还属于于家,于家嫡系在那一代只有一个女儿,嫁给了展家,于是这水银山就做为嫁妆,归了展家。

    又过了几十年,果基家的嫡系在那一代只有一个女儿,便成了女土司。这位女土司没有下嫁,而是招赘上门。于是呢,展家的小公子就入赘到了果基家,展家把水银山做为嫁妆,从此又归了果基家。

    二十八年前,果基家嫁女儿,这水银山做为嫁妆,就转给了杨家,杨家家主之前已经娶过一位掌印夫人,乃是是展家的,与他育有一子。这位掌印夫人病逝后。才续弦娶了果基家这位女子,这位女子也为他生下一子。前不久这位杨土司病故了,那么问题就来了……”

    叶小天听到这里已是头大如斗,根本分不清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关系,茫然问道:“什么问题?”

    李经历道:“杨土司暴病而卒,没有留下遗嘱,做为嫡子,他的两个儿子都有继承权,当然。嫡长子在,自然该立嫡长子继承他的土司之位,可他的次子也有权分封土地,更何况现在的掌印夫人是次子的生母。当然要为自己的亲生儿子争好处。”

    叶小天还是听的一头雾水,他虽记不清这么多复杂的关系,但还勉强记住了隶属铜仁府提溪司这边的是果基家和于家,水银山那边归属石阡府的是展家和杨家。如今杨家两个儿子争家产,关铜仁府屁事!

    李经历听了叶小天的疑问,呵呵两声道:“问题多的很。首先呢。嫡长子是土司继承人,而这位杨土司的领土中,以水银山产出的财富最多,他当然不舍得分给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

    但掌印夫人是次子的生身母亲,极力帮亲生儿子争取,长子是由现任掌印夫人抚养长大的,如今父亲尸骨未寒,他不能忤逆不孝,又不情愿交割水银山,便求助于母舅家。

    杨家长子的母舅家是展家,展家当然要帮着自己的亲外甥,再说这水银山还是他们展家当初做为嫁妆陪嫁到果基家的呢,如今又辗转落入杨家,他们当然有资格过问。

    可那次子是果基家的,果基家当然也要帮着自己外甥。再说这水银山就是直接果基家陪送给杨家的,有什么理由不让果基家的亲外甥继承?如此一来,杨家、展家、果基家就起了纷争,这时候播州杨家又插了一杠子……”

    叶小天奇道:“这关播州杨家什么事?”

    李经历道:“石阡府的杨家是播州杨家的分支偏房,虽说久无往来,毕竟是同一个祖宗。如今杨家两兄弟闹纠纷,播州杨家觉得这是插手的好机会,便摆出正房身份主动跑来调停。”

    叶小天念念有词,掐算半天,说道:“我明白了,水银山的这边有个于家和果基家,水银山的那边有个杨家和展家。杨家两兄弟起了纷争,分别找了他们的舅舅来助拳,老大找的人姓展,老二找的人姓果基,播州杨家不请自来凑热闹,是不是这样?”

    李经历欣欣然道:“叶县丞果然聪慧过人,情况就是如此。”

    叶小天气愤地道:“那关咱铜仁府屁事呀!这纠纷是石阡府那边杨家的,我们铜仁府这边也就是果基家插了一脚嘛,知府大人让果基家退出来不就得了?果基家若是不答应,那就让果基家一人做事一人当,张知府何必硬要插手?”

    李经历咳嗽一声,慢条斯理地道:“因为,这里边还有一个提溪于家。”

    叶小天疑惑地道:“于家不是早在两百年前就把水银山做为嫁妆陪嫁出去了么,现在还关他于家什么事儿?”

    李经历道:“这个嘛,说起来就复杂了,上位土司对下位土司是有管辖权的。就像张知府是咱们铜仁之主,铜仁各郡县的土司们都要服从他的管辖,不过有些小土司未必直属于张知府,而是依附于别的大土司,那些大土司再依附张知府,你明白么?”

    叶小天在贵州久了,对此倒是有些明白。这种关系,有点类似西方的封君封臣制,层层分封,依次互为主从,从属关系只存在于上下相邻的两个贵族等级之间,不能越级从属。

    也就是说,你是我的封君,我是他的封君,他只对我负责,不用理会你,但我要对你负责,也不需要理会比你所隶属的更强大的那位土司。欧洲中世纪的一句谚语就很清楚地说明了这种关系:“我的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

    李经历见叶小天点头,展颜笑道:“你明白就好,提溪于家是铜仁于家的下位土司,名义上,提溪于家的土地都是属于铜仁于家的,虽说铜仁于家对水银山没有直接的拥有权,但是谁拥有水银山,谁就应当是他的下位土司,你明白?”

    叶小天道:“明白!”

    李经历道:“可是现在掌握着水银山的杨土司家不属于铜仁府,而是归属石阡府,怎么尽下属的义务呢?这个问题原本在思州思南两州八府的时代是没有问题的,反正大家都是一个主子…………田氏。

    那时候水银山归了你,由你向田氏主子献纳供奉就是了,可现在各府土司渐渐脱离了田氏控制,铜仁府和石阡府又各有归属,这笔账就得算算清楚啦。所以呢,于家也想趁着这个乱劲儿把水银山拿回来,这回你明白了么?”

    叶小天直勾勾地看着李经历,耳畔仿佛有个老和尚念经似的嗡嗡嗡:“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给小和尚讲故事: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

    :月末了,吼吼,求月票、推荐票!(未完待续。。)

    ps:  :月末了,吼吼,裘月票、推荐票!

第46章 赤橙黄绿青蓝紫

    毗邻水银山的另一座山逢,向阳一面的山坡上,身穿蓝布袍、头裹白手帕的男女农夫们正辛勤地烧荒垦作。

    贵州是大明疆域内唯一一个没有平原支撑的省份,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说,由于地形特殊,大气环流,气候上又形成了“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天”的特殊天气。

    土地贫瘠,气候恶劣,勤奋的劳动人民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充分发挥他们的聪明才智,想出了各种适应当地环境的耕作方式。如同牧人驱赶牛羊游牧四方一样,他们大多采取游耕的方式。

    只是农耕民族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定居,他们游耕不可能几十里上百里的迁徙,所以他们的祖先早在挑选定居地的时候就已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像展家寨定居的地点距离两座适宜种植的山坡距离就都很近。

    他们在一片山坡上垦荒、种植,两三年后土壤肥力下降,他们就“丢荒”,转移到另一片山坡上继续烧荒垦地,让肥力下降的山坡恢复草木植被,修养肥力。等待数年后再回来耕作。

    今年他们在另一片山坡已经劳作了三年,土地变得贫瘠了,就换到了这里。刚刚萌芽的草和刚刚抽出嫩黄的灌木都被烧成了黑色的灰烬,只要再翻翻土,把灰烬埋进去,就能加强土壤肥力,使这里成为他们今后数年地里刨食的保障。

    这时候,远处有几十匹骏马沿着山道向这边疾驰而来,正望着烧荒的火苗蔓延开去,留下一片乌黑的土地笑逐颜开的百姓们惊诧地手搭凉篷向远处眺望,只见一面青色旗帜迎风飘扬,有人惊叫道:“是凉月谷的人,是果基家的人!”

    “快!快禀报头人!”

    “当当当……”

    铜锣声响了起来。

    虽说山这边和山那边分属两个府,但是百姓并不在乎这种行政上的区划。山两侧的百姓交往是很密切的,展家寨与凉月谷平素的关系也不错。但是如今杨家兄弟反目,展家和果基家各有偏帮,两家关系便恶化起来,时有冲突。

    凉月谷的人突然出现在这儿,几十匹健马气势汹汹的,难道会是走亲戚串门儿?一看就是来者不善,马上就有机警的人敲响了铜锣,向远处传递消息。

    快马驰骋,片刻功夫就到了近前。一个凉月谷的骑士挥舞着皮鞭,狞笑着扑上来,手中皮鞭毒龙似的凌空一卷,“啪”地一声炸响,一个老汉便哀嚎着仰面倒下,皮鞭把他的脸抽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展家寨的农人愤怒了,挥舞着农具冲了上去,但是他们只是耕作种地的农民。用的又是一些农具,哪里是这些剽悍骑士的对手,有些骑士甚至拔出了腰间的马刀,虽然不至于骤下死手。但是受伤却是难免的。

    水银山下的展家寨,是展氏家族下辖的一个村寨,近来因为与果基家冲突愈演愈烈,展家常派人来巡视。今日展凝儿毛遂自荐,率领数十名壮丁来到展家寨,此刻正在头人家里做客。

    山上警讯传来。大管家跌跌撞撞地闯进府中,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头……头人,果基家的人来闹事了,打伤了许多烧荒的族人!”

    那头人正跟展凝儿谈笑风生,一听这话虎吼一声跳了起来,咆哮道:“召集精壮,跟他们拼了!”

    展凝儿目光一厉,沉声道:“头人且召集人马,我先上山看看。”说罢不待头人回答便疾步出了厅堂,片刻之后,数十骑快马在展凝儿的率领下,裹着一路烟尘扑上山腰。

    果基格龙牵着马,懒洋洋地看着,他身量奇高,那匹马本来雄骏的很,可是被他牵着却似一头驴子似的,实在不成比例。

    他们是看见这边烧山的烟火之后从凉月谷赶过来的。展家寨的人开荒的这片山坡已经靠近水银山,谁知道他们是要在此耕种,还是要偷偷打洞盗挖矿产,再者,就算他们是真的要在此耕种,也要把他们赶走,给展家一点颜色看看。

    烧荒的农民被打得遍体鳞伤,农具也被破坏了,这时山下一溜轻尘,数十骑快马飞驰而来,果基格龙正要率人离开,循声往山下一看,就见一面红旗猎猎,脸上便泛起杀气:“儿郎们,再教训教训展家这批援兵,咱们就回山吃酒去!”

    果基家的壮丁齐声响应,纷纷扳鞍上马,向山下冲来的那批骑士们迎去。果基格龙长腿一伸就跨上了马背,看他的模样,双腿只要稍稍一探,脚尖就能触到地上,果基格龙吆喝一声,也驱使胯下马向来敌迎去。

    “喝!”

    展凝儿冲在最前面,与两个果基家的骑士尚隔着三丈远的距离便右手一扬,一团黑影像一条夭矫的神龙般脱手而出,神龙蜿蜒伸展,胯下骏马快速接近,一道光影呼啸,“啪啪”两声炸响,两个骑士便惨呼着摔下马去。

    展凝儿振臂一扬,手中长马鞭又飞快地一探,凌空把一个骑士卷住,往怀里一带,那个骑士便飞离了马背,这时又有一名骑士连人带马冲过来,展凝儿左手往肩后一探,反手拔出马刀,“铿”地一声与来人狠狠地撞击在一起。

    此时,展凝儿带来的展家勇士与凉月谷果基家的壮丁已经混战在一起。甫一交手,措手不及的凉月谷人马便落了下风,果基格龙顿觉不妙:来人不可能是展家寨的人,他们没这么强。

    这时果基格龙看到一个白衣少女,人如虎、马如龙,颜如花,冲锋在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