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子-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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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羡达一走,便有人悄悄蹑上。
杨羡达带人离开堡塞,在郊野随意游逛了一阵,不见有人跟随,马上拨马转向凉月谷,果基土司听说杨羡达来访,很是莫名其妙,一直以来他支持的都是杨羡敏,所以和杨羡达之间的关系甚是冷淡,杨羡达贸然来访能是为了什么。
迷惑不解的果基土司接见了杨羡达,一听他道明来意,先是惊怔片刻,旋即大喜,一口答应下来。
他此前答应与展家联姻时,就知道十有**需要转换立场,转而支持杨羡达,却不想杨羡达居然也要与他联姻,而且还要用水银山换他们凉月谷山前的那片熟田,这等顺水推舟的好事,他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杨羡达见果基土司如此爽快地答应下来,就知道叶小天所言不假,展家果然与果基家联姻了,若非如此,果基土司绝不会如此轻率地答应与他联姻。
展家和果基家联姻,他们杨氏两兄弟的利用价值就大为削弱,在几家土司合纵连横的关系中沦落到次要位置了,这时候要扶植哪个,就看展家和果基家谁更具有话语权。
如今他也和果基家联了姻,和展家原本关系又比较好,可以想见,他的地位将因此而稳如泰山。这厢两人各自打着如意算盘,于家寨的暗哨和杨羡敏的暗哨,则已各自赶回,把消息急急传给了各自的主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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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大联姻
杨羡敏得知杨羡达去了凉月谷,不免有些惊疑,凉月谷是他的亲外公家,这次与大哥相争,凉月谷也是毫不犹豫地站到了他的一边,如今杨羡达去凉月谷干什么?果基土司又怎么可能接见他?
杨羡敏按捺不住了,正想亲自赶去凉月谷一探究竟,凉月谷中又有知情人迅速给他送来了消息。
杨羡敏既然与凉月谷关系密切,时常往来交际,在凉月谷的大小头人中自然也交下了一些朋友,这些朋友一听土司大人要和杨羡达联姻,就知道对杨羡敏将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是以马上遣人送来了消息。
杨羡敏这才知道他被果基土司像擤大鼻涕一样给甩了,杨羡敏激愤欲狂:“舅舅居然毫不留情地就抛弃了我,而选择了大哥,他能给你水银山做聘礼,难道我就不能么?”
可仔细一想,杨羡敏又有些泄气,他大哥用水银山作聘礼,展家不会从中掣肘,而且他大哥将是朝廷钦认的土司,这么做合乎法理,没有什么后患,若是换做他,那就有大把的官司要打了,果基土司选择他大哥的确是明智之选。
可这样一来他怎么办?他并没指望能夺走大哥的土司之位,只想拥有杨家最富有的一座山,成为事实上比杨家土司更有权势的一个土舍而已,眼下功败垂成,与大哥又已势同水火,以后还能有他的好日子过吗?
杨羡敏急忙找到母亲,把现在的情况对她说了一遍,掌印夫人爱子心切,登时大惊,马上出发前往凉月谷,试图央求族兄挽回局面。杨羡敏满怀希望地送走母亲,回到客厅之后却依旧心神不宁。
凉月谷送来的消息说,果基土司已经答应了他大哥。这样一来,他大哥杨羡达就要成为果基土司的岳父,这种关系可比他母亲这个族妹更亲近一些,母亲此去未必能起什么作用。
杨羡敏想来想去不得其法,便把亲近于他的众头人都召集来,把此事说与他们知道,众头人商议半天,其中一人忽地站起,声音朗朗地道:“土舍,既然土司用了联姻之计。难道咱们就不能么?”
杨羡敏茫然道:“我只有一个女儿,如今年方六岁,能与何人联姻?”
说到这里,杨羡敏突然有些羡慕起大哥来,以前他只觉得自己儿子生得多,人丁兴旺,比大哥那一房要出色,如今忽然觉得生女儿才是真正的好呀,而且生的女儿越多越好。如今无女可嫁,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那头人道:“土舍,你虽没有女儿可嫁,可土舍你可以迎娶啊!”
杨羡敏继续茫然地问道:“迎娶?迎娶何人?”
那头人是杨羡敏的心腹。人送绰号“小诸葛”,一副很是睿智的模样,满堂头人都穿着族人的传统衣饰,唯有他穿了一身儒衫。手中还拿了一柄鹅毛扇,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小诸葛轻摇羽扇,悠然答道:“展家。于家,都可以,没有嫡女,族女也可,咱们也用水银山为聘礼,就不信这两家就没有一家不动心的,任谁到了口中的肉都不会再舍得吐出去,只要咱们把其中任何一家拉扯进来,这事情就会再度变得不可解了,那时再见机行事罢。”
杨羡敏大喜道:“妙啊!此计甚妙!如此一来,咱们就又有了和老大抗衡的本钱了!只是……,展家一向与老大交好,会答应我的求亲么?”
小诸葛道:“果基家与土司一向不合,还不是答应了他的提亲?利之所在,昔日的些许恩怨又算得了什么呢。土司能向果基家提亲,土舍为什么不能向展家求亲?于家那边也大有可能,土舍你只是要娶个于氏族女过门儿,又不必非得是于土司的女儿,便能让他换回一座矿山去,他会不答应么?”
杨大杨二兄弟俩本来一直在争水银山,以致引得外人纷纷插手。争到现在,水银山没有着落,二人的地位却都受到了威胁,结果志在必得的水银山成了一块烫手山芋,被他们推来推去,成了他们拉帮结派维持自身地位的一件工具,若他二人早知今日,恐怕当初也不会争得这么激烈了。
这边议定了主意,便等掌印夫人回来,若是果基土司能听掌印夫人央求,拒绝和杨羡达联姻,则这主意也不必付诸实施了。
傍晚时分,掌印夫人失魂落魄地赶回来,杨羡敏一见母亲的模样心就凉了半截,情知母亲此去并未央得舅父回心转意,也不忍再追问母亲,只把饮泣不止的母亲送回房去,吩咐侍婢小心侍候,便自去准备不提。
翌日一早,叶小天吃罢早餐,站在楼上活动着胳膊腿儿,看看天色有些阴沉,或许今日会有大雨,他正考虑要不要在下雨之前再出去活动活动,给诸部煽煽风、点点火,忽然见寨门大开,两列穿黄衣的壮汉抬着几只披红挂彩的箱笼进来。
叶小天手搭凉篷眺目远望,眼见那些人沿着内寨的中轴线上的大道进来,进了隔壁土司居处,正想使人去探听究竟,就见李经历兴冲冲地从那边走来,李经历上了楼,对叶小天笑道:“叶县丞,你猜什么人来了?”
叶小天道:“什么人?”
李经历道:“哈哈,是杨家堡的土舍杨羡敏,杨羡敏居然向于土司求亲来了,说是要迎娶于家族女,以水银山为聘礼。你说这事好不好笑,杨大要以水银山为嫁妆,嫁女给果基土司,杨二要以水银山为聘礼,迎娶于氏族女,这两兄弟,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杨羡敏出来搅局,本在叶小天意料当中,他就知道私唔杨羡达的事不可能瞒过杨羡敏,杨羡敏一旦知道内情,必然会想办法自保。但叶小天本以为杨羡敏会全力争取果基家的支持,实未想到他竟会考虑与于家联姻,这脑洞开得实在有点太大了吧?
听了李经历的话,叶小天忽然觉得眼前这形势越来越乱了,乱得连他也不知道未来情形将走向何方,就像一股洪水撕裂了大堤,左冲右突的一时还未找到合适的渲泄渠道,又或根本就是一股方向不定的乱风。
眼见李经历眉飞色舞,叶小天不禁问道:“如果杨氏兄弟中有一个早早想到以这个办法把那惹祸的水银山送出去,也不致有今日难堪局面,如今杨大要把水银山送给果基土司,杨二要把水银山推给于土司,这场纷争并未平息,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李经历怔了怔,实在不好意思对叶小天说“幸灾乐祸”就是他的人生一大爱好,脑筋急转之下,坦然答道:“不管这水银山归了果基家还是于家,这两家土司都是我铜仁府的,这场冲突从两府四土司之争变成我铜仁府内两土司之争,想来……总比有石阡府的两个土司掺和着容易解决罢,所以李某甚感欣慰。”
叶小天看着信口开河,眼都不眨的李经历,只觉此君之无耻,大有他当年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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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羡敏要迎娶我于家族女,以水银山为聘礼?”
于俊亭听到于福顺派人送来的消息,不禁冷笑起来,结合昨日探知的消息,很明显,这是果基家抛弃了杨羡敏,狗急跳墙的杨羡敏意图自救,这才急病乱投医。
于俊亭冷笑道:“如果我们于家不答应,想必他还要去展家碰运气吧?”
于福顺派来报信的心腹垂手恭立,并不作答。此时,于福顺正在前面接见杨羡敏派来的大媒人小诸葛,听说杨家上门提亲,惊讶不已,所以一面拖着小诸葛,一面派人来向于俊亭请示。
于俊亭摆手道:“他这是诚心利用我们于家,不要理会他,叫土司轰他出去。”
“遵命!”
那心腹答应一声,哈着腰倒退出厅,眼看将至门口,于俊亭忽又唤住了他:“慢着!”
于俊亭轻拍额头,心中暗想:“不对,如果我拒绝了他,他又别无出路,就只能向杨大屈服了,如此一来,水银山之争立解,我想利用水银山之乱攫取铜仁之权的大计还如何付诸实施?”
于俊亭思索半晌,缓缓抬起头来,对那心腹一字一句地道:“告诉土司,答应他!”
那心腹应声退下,于俊亭思索片刻,觉得只有和杨二联姻,才能继续保证水银山之争不能解决,只不过原本是杨大杨二争矿山,展家和果基家各自助拳,现在变成了杨大杨二求自保,果基家和于家争矿山罢了。
但是此事的变化毕竟超出了她原本的预料,这等大事需得让那人尽快知道才行,免得他还不明此地情形,判断上出现什么失误。想到这里,于俊亭便唤来一名使女,吩咐道:“叫文傲来见我!”
片刻工夫,便有一个中年人赶到于俊亭的卧房,这人五络长须、方巾衿袍,相貌俊逸,眼神精明灵动,看起来似乎还很年轻,只是眼角密密的鱼尾纹透露了他真正的年纪。
于俊亭麾下有一文一武,号称她的左膀右臂,文是文傲,武是于海龙,都是于俊亭的心腹之臣,眼前这人就是文傲了。于俊亭唤他进屋内,吩咐道:“你马上去一趟展家堡,把此间发生的一切说与一人知道,那人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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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三岔口
文傲这已不是第一次见到播州杨天王,但依旧毕恭毕敬,在他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世袭制度下,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土司未必就不是草包,甚至可以是一个白痴,但杨应龙绝对不是草包或白痴!
即便如此,杨应龙还是很费了一番功夫,才弄明白文傲向他表述的意思,饶是一向睿智的杨应龙这时也不禁有些茫然了:我只是想让展家和果基家假联姻,进一步他们之间的矛盾而已,怎么会这样?
杨应龙试图挑起铜仁府与石阡府四大土司间的战争,以便顺利展开他控制铜仁的计划,谁料此举居然启发了杨羡达和杨羡敏,这两兄弟纷纷搞起了联姻战略,杨羡达也就罢了,可杨羡敏……
杨羡敏要和于家联姻。那女人居然自做聪明地答应了,这一来不又形成均衡之势了么?且慢且慢,我差点被这女人绕糊涂了,如果我派人破坏了展家和果基家的假联姻,而于家和杨家反而弄假成真,岂不是攻守易势?
杨应龙只能苦笑着告诉文傲:“我知道了,你回复你家土司,就说展家与果基家的结合,只是我的一计,此事不会成功,我的目的本是为了激化展家与果基家的矛盾,若是你家土司与杨家的联姻弄假成真,对我的计划将有很大的阻碍。”
文傲吃惊地道:“这本是天王用的一计?这可糟了,我家土司已经答应了杨家的求亲,这可如何是好!”
杨应龙无奈地道:“为今之计,也只有再暗中伺机破坏了,你家土司只需如此这般……”
杨应龙对文傲暗授机宜,文傲连连点头,急急拱手道:“那么事不宜迟,文某这就回禀我家土司。”
杨应龙点点头,任由文傲离去。
文傲见了杨天王。难免有些拘禁,是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敢多言一句。而杨应龙对文傲这样一个传话人,势必也不可能平等地坐下来多聊几句,是以文傲根本没有向杨天王提起铜仁府派往水银山调停的人叫叶小天。
在文傲看来,叶小天的所谓调停根本就是个大笑话,当地和平与否,根本不能取决于叶小天,是以这种小事也就根本不必对杨天王提起。而杨应龙也一直相信,围绕水银山产生的四大部落间的冲突根本就是无解的。
铜仁府的那个张大胖子对此毫无办法。他只需巧妙利用铜仁的大姓大族的野心,一步一步挑起争端,激化矛盾,叫安宋田等其他大族始终把此事当成四个部落之间的争端,无法发现他在其中的主导作用,便能顺利实施自己的计划。
是以杨应龙也完全不清楚葫县县丞叶小天居然被张大胖子抓差,跑到提溪司去处理水银山争端了。他是知道叶小天真正身份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如果他知道叶小天在那里,或许会更谨慎一些。奈何谋事在人,但成事在天啊。
事情的变化开始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了,原本杨羡敏与果基家亲近,杨羡敏、杨羡达两兄弟和于家则是同仇敌忾的对手。现在杨羡敏突然变成了于家的女婿。而杨羡达则成了果基土司的岳父。
两桩莫名其妙的婚姻引起的骚动尚未平息下来,果基格龙又高调宣布了展家和果基家的联姻消息,这一来围绕水银山的四方集团之间的关系便更加错综复杂了。
如此交错、混乱的联姻,对他们各自因联姻而形成的新的联盟关系产生了相互抵消的作用。至少对于水银山局势来说,没有什么帮助。真正因之改变了力量对比的,只有杨氏两兄弟。
处在这场纷争核心的杨氏两兄弟已经从争夺水银山的控制权。变成了保障自己在杨氏部落中的地位和权力。
杨羡达原本与展家关系密切,如今又和果基家联姻,同时他又是土司,势力大涨。但杨羡敏和提溪于氏联姻,水银山又在于氏地盘的边缘,展家堡则距离较远,鞭长莫及,真正能对杨羡达起到助力的反而变成了果基家。
就在于家、展家和果基家面对如此纷芸混乱的亲戚关系,一时还有点剪不断、理还乱,没有足够的适应过程的时候,杨家两兄弟已经开始高调宣传他们的联姻情况了。
杨羡敏这边大操大办地筹备聘礼,杨羡达不甘落后,马上吩咐人准备嫁妆。杨羡达向部落的里大小头人们宣布七天后他将亲自前往凉月谷送嫁妆。杨羡敏马上宣布他将亲自前往于家寨下聘礼。
两兄弟较着劲儿,谁也不甘落人后,凉月谷的果基格龙这时不甘寂寞,又跳出来公开宣布他将亲自前往展家下聘。果基格龙如此高调就是为了羞辱叶小天,他的心中至爱被叶小天抢走,他就要大张旗鼓地娶展凝儿过门。
果基格龙选定的下聘日期,也恰是七天之后,他这么做倒不奇怪,毕竟七天之后他原本的表哥、如今的姥爷杨羡达将亲往凉月谷送嫁妆,要做新郎倌的则是他的父亲果基土司,他这个当儿子的待在堡里实在有点别扭。
……
“他们准备好了?”
叶小天神色冷峻地询问自己的一名侍卫,在获悉果基格龙将亲往展家堡下聘的消息之后,叶小天就对那藏身在于家寨附近的十名侍卫下了命令:伺机“刺杀”果基格龙,搅黄展家和果基家的婚事。
那侍卫点点头,对叶小天道:“大人放心,弟兄们已经准备好了。”
叶小天道:“好!你们的戏要做得真一些,但是让果基格龙受点伤没有关系,切记不可以真的杀了他,否则水银山之乱就真的不可解了。”
那侍卫道:“属下已经嘱咐他们了,大人的吩咐,他们是不敢违背的。”
叶小天吁了口气,道:“嗯!叫他们完成任务后便自行撤离吧,尽量保全自己。”
“遵命!”
叶小天整理了一下衣冠,对众侍卫道:“咱们走!”
叶小天从楼里出来,就见对面楼里李经历也是一身新衣,施施然地走了出来,二人一见,遥遥相对拱了拱手,算是见礼。
这两个人都被“抓了壮丁”,杨羡达要向果基家送嫁妆,缺少一个有身份的证婚人,他和叶小天的关系不错,理所当然地找到了叶小天。而李经历则被于福顺请去做了大媒人,今天要陪同于土司去接受杨羡敏的聘礼。
叶小天带着六名侍卫越过水银山,赶到杨家堡,就见杨家堡里张灯结彩,内寨长廊下无数箱笼都系着红绸,喜气充盈。只不过那些站在箱笼旁边的壮丁却是泾渭分明,彼此相视,敌意凛然。
杨羡达听说叶小天来了,赶紧迎出来,一见叶小天便拱手道谢:“叶大人,辛苦辛苦。”
叶小天还礼道:“杨土司客气啦,能够为你主婚,那是叶某的福气,咱们这就走吗?”
杨羡达道:“万事俱备,就等大人你了,咱们这就出发。”杨羡达一声令下,就见右厢那些壮丁纷纷扛起箱笼,左边的人马却一动不动,叶小天这才明白,这些人是杨羡敏的人。
杨羡达这边一动,杨羡敏便穿戴一新地从房里出来,把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地道:“出发!到于家下聘去!”
众壮丁轰然称喏,纷纷抬起箱笼,迅速赶上杨羡达的人马,两路人马并肩向堡外走,两兄弟一个要做岳父,一个要做新郎,彼此乜视,冷笑连连。
两支队伍同行于山道之上,一路故意挤撞磨擦,险些又要大打出手,幸好两兄弟今日都有要紧事,强行弹压了下来,他们赶到水银山北侧山坡上时,就要分道扬镖了,一个去凉月谷,一个去于家寨。
叶小天至此方才松了口气,方才他还真怕这两兄弟顾不得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