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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夜天子-第2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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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野人的日子。

    他本以为大亨会来得很快,没想到大亨姗姗来迟,引勾佬离开一天后,大亨的信使才赶到,告诉他自家少爷正在路上,原来大亨之所以这么慢,是因为他把家也搬来了铜仁。

    以前大亨就跟他说过,铜仁城比葫县大。更适宜他大展拳脚,有心搬到铜仁去,只是磋砣再三,始终难以成行,如今叶小天先行了一步,大亨终于也下定决心,搬来了铜仁。

    好在大亨早就做着搬迁到铜仁的准备,屋舍等地方已经由他设在铜仁的分号代为办理完毕,此时搬来也不显仓促。两兄弟终于在铜仁再度聚首了。

    六龙山七玄观,王宁和洪百川依旧下着棋。

    王宁布下一子。对洪百川道:“令公子搬到铜仁来了?”

    洪百川点点头,道:“这孩子早就有心迁来铜仁,只是一直没有成行。他搬来才好,我便有了借口过来和儿子同住,省得时不时的就得借口忙生意,赶来铜仁这边。”

    王宁苦笑一声,道:“是我上了杨应龙的大当,真以为他经营东北的要害之处乃是葫县,才让大哥做出错误的决定。谁想到他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真正着眼处乃是铜仁。”

    洪百川道:“怨不得你,看他对葫县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谁会想到其中有诈?田氏不也上了他的当么。否则田家何必一再派人前往葫县。只是,如今他已和铜仁几家土司搭上了线,希望我们还来得及掌握他的一举一动。”

    王宁道:“我们终究是迟了一步,现在再想在他们中间楔钉子。插内线,已经来不及了,大哥想利用一个道人。为的就是这个?”

    洪百川也布下一子,微笑道:“不错!很久以前的帝王将相们,在做出重大决策或者出兵远征的时候,都会求神问卜;以预测吉凶。而现在的许多帝王将相……还是一样要求神问卜的,呵呵……”

    洪百川所言倒是半点不假,地雷、雷击,有点天象变化,皇帝就要咨询钦天监,下罪己诏,大赦天下,涉及到一些重大决策或者军国大事,岂有不求神问卜的道理。

    王宁憬然道:“原来如此。”

    洪百川道:“只要长风道人能被他们看重信任,早晚有求他占卜的一天。寻常的消息我们或许得不到,但是一些重大消息我们却一定能够知道,而我们所需要的,不就是真正重要的消息么?”

    ……

    此时的贵阳洛旺河,正在举行龙舟节。河滩上是一条条完整的杉木挖成的龙舟,舟长七八丈,宽度却仅三尺,雕有龙头凤尾,龙头上顶着男根、鸟形、或鱼形的标志,以示祈子求嗣、鱼水之欢等等。当然龙角上也会刻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等吉祥话。

    岸上摆着一张方桌,桌脚上绑着去掉了树叶和枝皮的树枝、雨伞、红布、纸钱和一把青草,方桌上供着白米一升,褪了毛的白公鸡一只,香炉前还有三杯水酒。

    一个白袍老者手持三柱香,向天默默祷告着,旁边的巫师一探手,左手抓着白公鸡,右手抓了白米,抛洒向一条条龙舟,口中念念有词地祭奠龙神,施法已毕,便挥刀斩下鸡头,把鸡向排列整齐的龙舟一抛。

    那白袍老者见状,便把大手一挥,威风凛凛地喝道:“开始!”

    鼓声如雷般响起,沙滩上无数摒息观看的观众顿时发出海啸般的呐喊声,**着上身,扎着红腰带、红头绸的小伙子们一个个鼓起腱子肉,抬起龙舟飞也似地冲进河水,趁那龙舟还凭着惯性向前滑动时便麻利地跳上船,划起了船桨。

    白袍老者笑呵呵地走向搭在沙滩上的三层看台,看台上搭着棚子,棚子上还系着红绸,这就是主办龙舟竞渡的贵阳大豪们观战的地方。

    白袍老者一到,看台上的人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因为这白袍老者姓安,他是土司之王。如果说贵州一百多个大大小小的土司就是一百多条神龙,那么他就是龙王。

    安老爷子在三层看台上百余权贵豪强肃穆地注视下坦然走向他的位置,走到一半时,他忽然站住了脚步。在他左手边是一对璧人,男的丰神如玉,女的笑靥如花,正是田彬霏和田妙雯兄妹。

    一见老头子站住,田氏兄妹忙向他行了一礼,齐声道:“老爷子好!”

    安老爷子笑眯眯地看看他们兄妹,道:“听说有一支生苗出了山,到了提溪司境内?”

    田氏兄妹对视一眼。田彬霏讶然道:“我兄妹不知此事啊,老爷子从哪儿听说的?”

    安老爷子笑眯眯地点了点他们,道:“你们两条小狐狸,要和老头子耍心眼吗?铜仁那个小胖子应该吓坏了吧,你们田氏是他的旧主,那个小胖子一定会求到你们头上的。”

    田妙雯眨眨眼,乖巧地问道:“那……如果真有生苗出了山,张知府问计于我们兄妹的话,老爷子觉得,我们田氏该怎么办呢?”

    安老爷子笑眯眯地道:“张家的小胖子胆子小。你们兄妹的胆子可不小,难道也被吓住了?安慰安慰他就好了嘛,生苗出山,依老夫看,未必是坏事,顺其自然就好,顺其自然就好啊!”

    田妙雯还待再问,安老爷子已经继续向前走去,三人这番言语声音并不高。岸上观众正发出如雷的呐喊声为参赛的龙舟队伍加油,是以并无他人听清三人究竟说了些什么。

    安老爷子是何等身份,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田氏兄妹又岂会等闲视之。安老爷子入座后,众人也都一一落座,田彬霏和田妙雯对视一眼,都是一脸茫然。饶是他们一个聪明绝顶,一个兰心惠质,也不理解安老爷子话中的深意。

    土司王特意止步。对江河日下,渐已屈居四大天王之末的田氏两兄妹亲切说话,看在他人眼中,也只当是老人家对田氏的没落有恻隐之心,所以特别关照,谁也没有想到三人所谈的竟是在许多铜仁人眼中也不值一提的一件事。

    ※※※※※※※※※※※※※※※※※※※※※※※※※

    戴同知去了提溪,戴李叶三人组便少了一个人,时常聚在一起的就只剩下李经历和叶小天两个人了,二人本就相熟,官职地位也相当,倒是相处非常融洽。

    这一日吃罢酒,又推拿一番,李经历觉得精神奕奕,不好好发泄一番实在对不住他日渐痴肥的身子,便兴致勃勃地欲往烟花柳巷中去一展身手。叶小天不好此道,二人便中途分了手。

    叶小天看时光还早,此时衙门里又没有要紧事,便信步来到西城,查看清淤进度,这清淤确实不是轻轻松松就能完成的事情,要把那郁积了五百多年,粘性极大、吸力极强的腐泥从地下用人力一锹一锹地掘出来,极为耗费时间。

    清淤工地不远处一片空矿地面上,已经被裕记圈起了一大片临时的厂区,丁掌柜的几乎把他在郊外的砖瓦行暂且停工,全员转移到了城内。

    叶小天带着侍卫信步走进砖瓦行,就见一进门左右两边就是两个浅坑,几个小孩子牵着水牛,在坑里踏来踏去,泥猴儿一般。

    这些从地底挖出的淤泥适用烧砖,但是也不是完全不需要“和炼”,因为它还需要加入一些其它的东西搅成一体才能制作砖胚、瓦胚,只不过因为是粘性十足的淤泥,只需稍加和炼,不需小半天的搅和。

    叶小天一瞧这么多的童工,有的磕磕绊绊走道都还不太利索,不禁皱起了眉头。再往前去,就见有更多的孩子在从事搬砖的工作,虽然他们年纪小,力气小,可是蚂蚁啃象,搬运的砖瓦实也不少。

    丁掌柜的满面笑容地送一位富绅出来,这富绅家里要起一座新宅子,刚刚在这儿订了一批砖瓦,一见叶小天来了,丁掌柜的赶紧向那富绅告一声罪,便向叶小天迎过来。

    叶小天蹙眉道:“丁掌柜的,你怎么……用了这么多的少年人?”

    丁掌柜的笑道:“是啊!都是些父母忙于生计,无人看管的娃娃,成群结伙地跑到砖瓦行来捉迷藏、玩泥巴,我看他们无事可做,又影响做工,干脆就让他们帮忙做事情了,每日能领几文工钱回去,他们的父母都高兴的很。”

    叶小天本来对丁掌柜役使儿童有些不满,不想丁掌柜的竟当成恩德炫耀。仔细看看那些孩子,一个个蓬头垢面,破衣烂衫,家境可想而知,想必他们能做工赚家用,爹娘的确是很满足的。

    叶小天向一个流鼻涕的小童招招手,那小童见那个给他们发工钱的大善人对这个年轻人都很礼敬,马上乖巧地跑过来,叶小天弯下腰,问道:“你在这里做工挣钱,你爹娘同意么?”

    小童擦了擦鼻子,很自豪地点点头,道:“嗯!爹娘说,我长大了,能给家里挣钱了,很有出息!”

    叶小天笑笑,又问:“那你挣了钱,打算做什么呢?”

    小童道:“我要读书!我爹说,要想有出息,就得读书识字,可是现在家里穷,请不起先生。”

    叶小天想到年幼时他家里也请不起先生,上不起私塾,父亲把他兄弟俩带到大牢,为了让那些犯官们教他们识字,便陪着笑脸给犯官们跑腿的经历,不禁心中一酸。

    小孩子跑回去继续搬砖了,叶小天望着那些小孩子寒酸的衣着、单薄的身影若有所思:“我这个推官既然连清淤挖渠这等不务正业的事儿都干了,便再多一桩也无妨,干脆不务正业到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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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24章 秀才遇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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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开办书院和武会?”

    张胖子嘴巴张得就像一头快要渴死的河马,于家和果基家的事一直没有解决,两个部落间的争端每持续一天,都是在削弱他的威望和影响:两个小弟大打出手,他这个老大却无法解决,那他还算老大么?

    这时候,生苗又来凑热闹,一向缩在深山里,既不接近山外人也拒绝山外人接近的半野人居然出山了,而且出现的地点恰恰就是水银山那座活火山附近,张胖子更是焦头烂额。

    这个时候,叶小天紧急求见,说是有紧要大事相商,张胖子还以为他有什么紧要消息,却没想到叶小天竟然向他提出要开办书院和武会,张胖子只觉一阵蛋疼,这有个屁的紧要啊。

    叶小天道:“其实不是下官要办,而是新近迁来我府的葫县大富绅罗公子想出资捐建一所书院及一处武会,以攘助我铜仁府推行教化;以示对知府大人的支持,下官只是攘助其事。”

    叶小天道:“我铜仁府现有一处官学,余外尽是私塾。能上官学者皆为官宦子弟。能入私塾或聘请西席入府教授者皆为富有人家。而贫苦百姓子弟纵然有心接受教化,却也不得其门而入。

    是以,罗公子与下官商议,开办一所只针对贫穷百姓人家子弟的书院,建造书院和聘请先生的费用皆由罗公子及本府开明士绅们捐助,学生不用花一文钱,教会他们读书识字,将来纵然不能取得功名。能写会算也好谋生。

    至于武校,是考虑到我铜府府最庞大的行业就是水陆运输,百行百业中执此业者独占四成有余,而其它各行业共占六成不足,长途运输,总要孔武有力懂些拳脚者为佳,再者有些孩子或因天资愚钝确也不擅读书,故为书院之补充。”

    张大胖子努力听了半天,总算听明白了一句话,就是既不用他花钱也不用他操心。只需他点点头。于是张胖子点点头,道:“成,既然如此,你去办就好了,无需本府同意。”

    叶小天道:“大人,那武会到是可以随时开办,可是开办书院却不同于开办私塾,总要院、道诸公暨本省学政首肯,方有资格开办。不请示府尊大人,下官岂敢越权上报。”

    张胖子不耐烦地道:“行了,本府已经首肯了,你自去拟道条陈。本府给你呈上去就是!”

    叶小天本来还想到张胖子好出风头,可以怂恿张胖子担任书院院长,这样他会更上心些,但是见他此刻心不在焉。颇不耐烦,这话便没说出口,反正他已答应。便答应着退了出来。

    叶小天刚出来,就见戴同知臭着一张脸,由一个皂隶扶着,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叶小天讶然道:“啊!戴大人回来了!戴大人辛苦,大人这是怎么了?”

    戴同知一见叶小天,悻悻地道:“野蛮人,不开化的野蛮人,简直是不可理喻的野蛮人呐!”

    叶小天茫然道:“小弟何时得罪了戴大人?”

    戴同知道:“我不是说你,我是说那些生苗。哎哟!”戴同知说话间,足踝又崴了一下,疼得他哎哟一声,对叶小天道:“我急着去见知府大人,回头再与你分说。”

    叶小天道:“好!既如此,我去知会李经历一声,今晚为同知大人接风。”

    望着戴同知一瘸一拐的背影,叶小天纳罕不已,知府大人此番派戴同知去提溪,只是试探格哚佬部落出山的用意,双方不该发生冲突才是,戴同知怎么这副模样,莫不是我那“老丈人”难为了他?想不通啊想不通。

    张胖子刚把叶小天打发走,戴同知就走了进来,一见张知府,便推开搀扶他的皂隶,来了个“金鸡独立”,向张知府施礼道:“府尊大人,下官回来了。”

    张胖子奇道:“崇华,你……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戴崇华苦笑道:“一言难尽啊!”

    张胖子道:“来来来,看坐,坐下慢慢说。”

    戴同知单腿跳到一张椅子前,扶着扶手慢慢坐下,这才向张知府解释起来。

    戴崇华赶到提溪,立即上山寻那迁徙出山的部落,探问之下方知该部为格哚佬部,戴崇华向部落百姓自报身份,由他们引见给了他们的族长格哚佬,于是双方开始了一番鸡同鸭讲的对话。

    戴崇华彬彬有礼地对格哚佬道:“格哚佬族长,本官是铜仁府同知,知府大人获悉你的部落出山,特意差遣本官前来问候,不知你们的部落因何迁出深山呢?”

    格哚佬高举双手,神圣庄严地:“伟大的、无所不能的蛊神降下神谕,我族所在的地方将有大灾难发生,并为我们虔诚的信徒指明了新的生存吉地,就在这里,我们遵照神谕而来!”

    格哚佬说着,还让一个浑身插满羽毛的鸟人拿了一个龟壳来给戴崇华看,戴同知左看右看,就是看不明白上边烧裂的纹路,能向这些半野人传达出内容如此丰富的信息。

    戴同知便好言相劝道:“格呐佬族长,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如果神明指示你们,京城才是你们宜居的吉地,难道你们还能跑到京城去盖房子?是不是请神明在深山中另外给你们指示一块吉地呢。”

    戴同知本以为格哚佬部和其他部落之间发生了战争,兵败逃难,又或者是该部落的驻地发生了什么天灾。

    如果是这些原因,那都不是问题,山中生苗的生活方式非常简单,活动区域也有限,一个部落占领太大的地盘没什么用处,两个部落的战争结束后,他们自会迁回本来的驻地。

    如果是因为原来的驻地发生了天灾,那问题也不大。容他们在此居留一段时间。最长一年半载,原驻地的生态恢复,他们也还是要回到原本驻地,可是他们迁徙的理由是神谕,谁知道那见鬼的蛊神什么时候会再降一道神谕,让这些愚昧无知的野人回老家。

    戴同知说完,马上发现格哚佬和旁边那个浑身插满羽毛的鸟人用一种很不屑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愚昧无知的野蛮人,戴同知被他们看得很不舒服,便道:“格哚佬族长不明白我的意思?”

    格哚佬撇撇嘴道:“你以为神明就像和你做生意的买卖人。可以讨价还价?”

    戴同知耐心解释道:“格哚佬族长,你要知道,这个地方属于铜仁府,归提溪司管理。如果是一户两户的流民逃难到些,那自然是不碍的,但是整整一个部落迁徙至此,那就万万不可以了。”

    格哚佬纳罕地道:“为什么呢?”

    戴同知深深地吸了口气,道:“这个问题就复杂了,涉及到路引、户贴、黄册、赋税、徭役等等问题。何为路引呢。就是出外务工、经商、游历所必需的证明。何为户贴呢,就是记载户主、乡贯、户等、丁口……”

    戴同知滔滔不绝地讲了半天,讲得口干舌躁,这才停下来喝口水润润嗓子:“格哚佬族长。你明白了吧?”

    格哚佬点点头,欣然道:“我明白了,可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戴同知一口水“噗”地喷了出来,咳嗽半天。才强抑不耐地解释道:“因为百姓皆有户籍,你的户籍在哪里,你就得在哪里。如非官府同意,是不能迁徙他地的。”

    格哚佬茫然道:“可是我们从来就没有户籍啊。”

    戴同知窒了一窒,恼羞成怒道:“但是你们不是一直住在山里么?”

    格哚佬:“不错!然而伟大的、无所不能的蛊神现在指示我们要离开那儿,所以我们出山了啊!”

    戴同知气极败坏地道:“你们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几千号人,要吃要喝、要穿要住!你们突然冒出来,那本来属于本地人的东西就要少了,猎物会变少,耕地会变少,那他们该怎么办?”

    格哚佬哈哈大笑,道:“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件事,不用担心,不用担心,神明为我们指明道路,我们还要用自己的刀劈开荆棘,用自己的双腿去趟开它才行。谁不愿意,那就来吧,要么杀光我们,要么被我们杀光,简单之极。”

    戴同知无力地吼道:“我们知府大人是不会同意你们迁徙至此的,你们必须离开!”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格哚佬还有他旁边那个鸟人,以及众多的野人全都勃然大怒了:“你们的知府有什么了不起,难道他比伟大的、无所不能的蛊神还要厉害?你这是大逆不道,你这是冒犯神明!”

    戴同知在众口一辞的唾骂声中,在漫天飞扬的唾沫星子里面落荒而逃,因为走得甚急,下山时崴了足踝,直到现在还没好利索。

    张知府听完戴同知的话,一张胖脸登时又纠结起来。其实在这个年代的西南地区,可谓地广人稀,土地利用率极低,不要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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